“沒事,我自己有分寸,而且就算有什麼,不是有你麼。”我沒讓她把話說完,就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我想今天肯定是我最倒黴的日子,不但碰上狗血的事情,還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上,碰上我最不想碰上的人。
多喝幾杯也沒什麼,反正我酒量好的很,沒那麼容易喝醉。
這兒的公主都特別熱情,嘰嘰喳喳的鬧的不行,我用餘光看到他周圍圍着好幾個,嬉笑怒罵的,好不熱鬧。當我喝下第六杯酒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很大膽的摟住了我的腰。另外幾個已經訕訕走開各自玩各自的去了,我想我也是瘋了,笑呵呵的問身邊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姓徐名波,是個高幹子弟,還特主動的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
他哈哈笑,模樣長得是挺清秀的,但講話卻沒個正經,湊過來,語氣曖昧的說:“等你答應了,就有了。”
我笑了笑,擡了手肘將他隔開了一點,卻用了種欲拒還迎的方式。說實話,我挺討厭這樣的自己。
正當這人極力的跟我調情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提議打麻將,孫佳瑤大抵是見我今天太不對勁,我同身邊人調情的時候,她一直都不時的拉我,但我都沒理會她。
她不明白,陸江城的威力遠沒有蘇荊臨大,有蘇荊臨在的地方,我通常都沒有辦法正常。
來之前,我竟然忘了韓頌的父親是蘇氏集團分量較重的執行董事之一,他們韓家同蘇家的人關係還行,而韓頌跟蘇荊臨的關係一直不錯,算得上是蘇荊臨的小跟班。
我上大學之後,就半脫離了蘇家,自己養活自己了,並且很少回去,所以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但韓頌知道,難怪剛剛他下來的時候,見着我時,眼神變了變,臉色也不是特別好看,講話還有些磕磕巴巴的。
原來是因爲蘇荊臨在,大抵是怕他見着我不高興,影響了他的心情。蘇荊臨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他一直都挺厭惡我的,理由我知道,當初我幹蠢事的時候,他跟我說過,親口說的,活生生將我的自尊心踩在了腳底下,傷的我挺深,至今傷疤都還在。
蘇家的權勢範圍很大,據說蘇關鋒的原配,也就是蘇荊臨的母親是道上數一數二社團老大的義妹,由此跟蘇家關係頗爲親密,而蘇家在政界也有關係,勢力頗大。
蘇荊臨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是待在社團內的,聽說十三四歲的時候跟混子似得,在學校拉幫結派,算是個問題學生。後來回了蘇家性子纔有所好轉,他回蘇家那年,正好我媽領着我進蘇家。
他本事不小,性子勇又果敢,二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打下了自己一片天地,自有一股勢力。蘇關鋒挺防着他的,他的名頭在國內依舊響亮,大有一種將蘇關鋒壓下去的勢頭,這應該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蘇關鋒應該高興,但事實不然,這父子兩明面上關係不錯,但氣場明顯不太合。前幾年的時候,蘇關鋒將他支去了國外,他的名頭也就漸漸的落了下去,變得十分低調。
算算年頭,他離開有四年了。
如今,還是有很多人都得跟着他混飯吃,比如韓頌爲一個,我想這裡在座的每一個應該都是,看這些人對他舔着臉的樣子,就知道了。
我跟蘇荊臨的事兒,韓頌知道一點,孫佳瑤並不知道,我私底下警告過韓頌不準說。他倒也不說,他是個忠誠的跟班,很崇拜蘇荊臨,所以蘇荊臨的事情,他都是死守着,嘴巴很緊。
說起來,連韓頌都不太喜歡我,但礙於中間一個孫佳瑤,他對我還算是笑臉相迎的。
有人剛一招呼,孫佳瑤就一把將我拽了起來,特意隔開了我跟徐波,扯着我往麻將桌的方向走,說:“來來來,我們喬曼可是麻將高手,一定要你們這些個豪好好放放血。”
我見着蘇荊臨被人簇擁着站起來,就連連扯孫佳瑤的袖子,她卻不理我,只狠狠的擰我的手臂,說:“你昏了頭了是不是,那徐波我認識,出名的花花公子哥,爲了陸江城,你至於把自己弄的那麼隨便麼。我帶你來是玩的,發泄一下情緒,可沒讓你亂來。這兒的人玩可以,別的算了吧,你偏偏還挑了個最不靠譜的,想什麼呢。你丫的是二十七不是十七好麼,真不讓人省心。”
“我沒亂來,我也就跟他開開玩笑,又沒做什麼,純粹當客戶應酬一樣。”
“就你那樣子,別騙我了,你工作的時候可不太出賣色相,我看你再這麼下去,晚上你兩都能滾牀上去。”
爭論間,我已經被孫佳瑤摁在了麻將桌前。蘇荊臨被簇擁着過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立在一旁思忖了一下之後,就坐在了我對面。
我不自覺皺了一下眉頭,就想站起來,肩膀卻被孫佳瑤死死摁着,徐波過來要坐在我身側,孫佳瑤攔的死,徐潑不停給她使眼色,她愣是好像沒看見一樣,樂呵呵的坐在我身邊,招呼着人過來。
一桌麻將四個人,很快就坐齊了,周圍圍着一圈人,好不熱鬧。
蘇荊臨雙手撐着桌面,手指摸了摸下巴,他露出這種樣子,很明顯是在出什麼壞主意。果不其然,等桌面上的牌整好了之後,他就說話了,“就這麼純賭錢太無聊,誰輸誰喝酒,怎麼樣?一人自摸三人喝,誰放炮誰喝,怎麼喝,喝多少,由贏家決定,如何?”
這兒的人各個都對蘇荊臨舔着臉,他一說完,各個都迎合着說好。
我無言以對,掃了一眼身側的人,正想把位置讓出來的時候,蘇荊臨一聲開始,他媽就開始了!孫佳瑤對我很有信心,根本沒帶怕的,她知道我麻將風頭很好,基本上出去打牌,只贏不輸,只有應酬人家的時候,會偷偷放水。
可她不知道,在蘇荊臨面前,我會失去水準,更何況是他的有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