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還在說,而我則自顧自的吃着東西,偶爾擡眸看着她笑了笑。當做是一種寬慰。不得不說,有時候我得真的覺得林悅管的實在太多了,也許她覺得這樣是爲了我好,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自然是比我這個當事人來的要透徹。
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說的不好怕她傷心,可不說,我心裡又覺得特別的煩,有些事情我又不能跟她解釋。我往窗外掃了一眼,街道邊上那輛十分不起眼的別克。車子裡的人是蘇荊臨的手下,我順手拿起了手邊的鮮橙汁喝了一口,終於還是放下了手裡的刀叉,打算同林悅好好說說話。
“林悅,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就一句話,我們是不是頂好的朋友?或者我在你心裡算不算的上是你最最要好的朋友?”
林悅的目光略顯深邃。看了我許久之後,視線便瞥開了。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之中,說:“我就是把你當做是最最好的朋友,不想看到你走歪路。以後辛苦一輩子。喬曼,你相信我,單身媽媽沒有那麼好當的,你這個決定一定是錯的,將來過個幾十年,你一定會後悔如今的決定。”
“你在蘇家生活了十幾年,不是一年兩啊,就算有人針對你,不給你好臉色看。但你照舊是蘇家的人,沒有人把你排斥在外,一直都是你自己把自己排斥在外面。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是養一條狗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一個人呢。你相信我,就算是最討厭你的蘇卓琪,在潛意識裡也已經把你當做是家人了。所以,你別專門挑着死路走,行不行?”
實話我不能同她說,我只能在心裡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無條件支持我吧,就算將來有一天,我哭着來找你,你也一定要給我一個擁抱,抱抱我,罵我一句白癡就好了。”我迎着她的目光,微微的笑着,語氣篤定。呆在每弟。
林悅沉默了很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排開水抿了一口氣,說:“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去哪裡?怎麼走?”
“就這兩天,坐火車。現在就你一個知道我要走,到時候你可得送我,不然我就太淒涼了。”
林悅白了我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看着我嘆了幾口氣,說:“好,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這麼一來,你連我的訂婚宴都參加不了了,是不是打算連我的婚禮你也不來參加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一走,永遠都不回來了?喬曼,你也真夠狠心的。”她低垂着眸子,拿着刀叉,慢條斯理的切着牛排。
“真的,看不出來,你竟然那麼喜歡他。”她擡手往嘴裡放了一塊牛肉,隨後拿起了一旁的水杯,舉到我的面前,眼裡帶着失望,道:“那我現在就祝你一路順風。”
我笑着,拿起了一旁的鮮橙汁,與她碰杯,“對不起。”
她漠然一笑,聳動了一下肩膀,“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又沒有背叛我什麼,是不是?”她這話說的彷彿別有深意,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這一眼看的我心驚肉跳的,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像是被一眼就看透似得,讓我心裡慌了一下。
這個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我最怕的就是有天這堵牆明明已經出現了裂縫,而我卻不自知,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我稍稍低垂了頭,徑自將這個話題給略了過去,聊了一些有的沒的,但顯然林悅的情緒不是很高,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淡淡的。
整一餐飯下來,我一直不停的說着話,她至多就是附和兩聲。飯後,我兩一塊去了孫佳瑤家裡,看她最近的日子過的怎麼樣,據說韓頌這兩天對她可是百依百順,什麼應酬都給推的一乾二淨,天天在她身邊陪着。
兩人之間的感情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在聊天的過程中,孫佳瑤的口氣裡無不透露這一種幸福的味道,現在見着她還能開開心心的,我也就放心了。上來之前,我跟林悅約定過,只要我不提要走的事情,她也不準提。爲了這件事,我跟她之間的關係有些僵,但她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在孫佳瑤面前絕口不提這件事。
由着林悅的話不多,引得孫佳瑤起了疑心,忍不住扯過她的手臂,問:“你這是怎麼了?跟蘇荊臨吵架了?這笑的簡直比哭還要難看,要不要我給你拿面鏡子過來看看?”
“沒有,可能是太累了。”
“對對對,你要訂婚了,像你們這種大家庭,訂婚可不是小事。照我說直接結婚得了,還那麼麻煩先訂婚,年紀也都不小了,怎麼還將就這個。”孫佳瑤大咧咧的說着,保姆把洗乾淨的水果送了上來,韓頌這會被支開進了房間,客廳裡就我們三個人。
林悅聳了聳肩膀,“長輩們決定的,就按照他們的來唄,我和荊臨都不着急。”
“他當然不着急了,再過幾年你都要成高齡產婦了,他也不心疼你?還有喬曼你啊,什麼時候把你那個袖釦男拉出來給我們瞧瞧,你兩這麼磨磨蹭蹭的,何年何月我才能吃上你們的喜酒?當年還說一塊結婚,都是騙人的。”
我輕輕的笑了一下,心裡卻是五味雜成。時間總是在改變着我們,如今的我們早已不是當初的我們了。
從孫佳瑤家裡出來,在電梯間裡,林悅又問了我一遍,“你真的就打算這麼不辭而別?真的就打算這樣走了?”
我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林悅沒再開口說話,只是安靜的將我送回了家,我下車的時候,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說:“走的時候給我個電話,我送你。”
“好的。”我當然會給她電話,讓她親自過來送我,我就看蘇荊臨有沒有這個膽子,當着林悅的面來攔着我。他這麼注重利益的人,肯定不會因爲我而壞了大事。
下車,我擡頭看了一眼四樓的窗戶,是黑的。也對,蘇荊臨也不可能真的這樣寸步不離的跟着我,直到我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我在樓下站了一會,這纔回過神來,上了樓。推開門進去,我就聞到空氣中瀰漫着一絲煙味,開了燈,就看到蘇荊臨站在窗戶邊上,我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就輕輕的笑了笑,一邊換鞋一邊說:“你就這麼不放心我?還真打算日夜守在我身邊呢?真是榮幸。”
我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好轉過了身子,依舊是板着一張臉孔,好像有人欠他幾百萬似得,我解開了外套的扣子,坐在了我的小沙發上,仰頭笑嘻嘻的看着他,“別板着一張臉,我現在不是非常配合你的工作麼?人流手術的時間也定下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其實你真不用在這裡盯着我,我跑不了。再說了,你留在這裡,林悅那邊你說的過去嗎?”
“而且,我這兒可沒有地方給你睡覺,一目瞭然的地方,兩個房間,一個是我睡覺用的,一個是電腦室,客廳廚房衛生間。”我一一的給他指了一遍。
他彎身在我對面坐了下來,簡單明瞭的給了我四個字,“我不信你。”
我瞪着他看了半餉,聳動了一下肩膀,“隨便你。”說完,我就起身回了房間,拿了套換洗的衣服,還有棉質的睡衣褲,準備洗澡。
我旁若無人的在他面前脫衣服,脫的差不多的時候,蘇荊臨呵斥了我一聲,“進去脫。”
“已經脫完了。”我哼哼的兩聲,就光着兩條腿進了衛生間。
這天晚上,我依舊如往常一樣,洗完澡洗衣服,洗完衣服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吃點水果,而蘇荊臨猶如一尊大佛,從頭到尾除了起來抽菸,上廁所之外,就一直坐在那裡。我遞水果給他吃,他不要,我跟他講話,他也不理。
中間林悅來了一次電話,他騙人說自己出差了,等他掛了電話,我就抱着抱枕,歪着頭看着他,問:“請問蘇先生,您這是上哪兒出差呢?”
說完,我就哈哈笑了起來,笑的有點不知所謂。
笑完之後,他忽然問我:“家裡沒有暖氣?”
“沒有,寒舍簡陋,苦了蘇先生您了。蘇先生您是冷了嗎?要不要我幫您暖暖?”說着,我就做了一個要撲過去的動作。
“正經點。”他皺眉提醒。
我抿脣淺笑,“挺正經的,是你想的不健康,我就給你暖暖手,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十點多的時候,我就準時睡覺了,可我哪兒睡得着,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閉着眼睛腦子裡卻全是蘇荊臨那一張冷漠的臉孔。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我慢慢地爬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偷的聽。
大抵是蘇荊臨叫上來的人,送了什麼東西上來,等關門聲響起,我才稍稍拉開了一條門縫,往外瞅了兩眼,就看到蘇荊臨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東西,邊上還放着一袋子東西,大抵是洗漱用品。
我在門內站了一會,就大咧咧的開門走了出去,他只回頭看了我一眼,就直接無視了我。這裡到底是我的地盤,怎麼能允許他來無視我呢!我走過去,瞄了一眼他的吃食,倒是非常豐盛,不知道是哪裡給他整來四菜一湯,看着色香味都不錯,而且連飯盒看着都非常精緻。
我有點嘴饞,說:“我餓了。”
他擡眸看了我一眼,彷彿早就料到我會有這麼一出,伸手從旁邊的紙袋裡摸出了一雙筷子,默不作聲的遞給我,算是同意我跟他一塊吃的意思。
我想他對我可能也是有點愧疚感的,畢竟當時我們滾牀單的時候,他應該是清醒的,再怎麼說也是他對我耍了流氓。
我接過筷子坐了下來,我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吃飯了,能夠這樣單獨相處,幾乎從來沒有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能這樣坐在一塊吃東西的機會,爲的就是能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成功拿掉。
這些菜應該是去某個出了名的餐館做的,味道很好,然而我吃了兩口就沒有什麼胃口了。我捏着筷子,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問:“蘇荊臨,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他夾菜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嗯’了一聲,話不多,從醫院回來之後,他的話一直就不多,好像是懶得跟我說話。
其實我挺想問爲什麼的,但我沒有,不想明知故問,又白白被他羞辱一頓。坐了一會之後,我就放下筷子回去睡覺了,從頭至尾,蘇荊臨也沒有看我一眼。
夜半,我起來上廁所,蘇荊臨就橫在沙發上和衣而躺,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並且對蘇荊臨太容易心軟了,看着他躺在那裡縮脖子的樣子,我還是去衣櫃裡,拿了一牀棉被出來,給他蓋在了身上。
我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有沒有睡着,反正我惡狠狠的把被子塞進他的脖子底下,他都一動不動,十分乖覺,好像真的睡的很深一樣。可就他這樣的人,我一點也不相信,能睡的那麼死。
我蹲在他的身側,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才起身回去睡覺。
第二天,蘇荊臨換了一套裝束,一身休閒裝,頭髮上應該沒有抹任何東西,軟軟的耷拉下來,整個人顯得十分平易近人,少了鋒芒,多了一份暖意。我鮮少看到他有這樣的一面,立在門口看的出了神。
你有沒有體會過,清晨拉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你心頭最喜歡的那個人,那種感覺,讓你忍不住想要揚脣一笑,心裡頭彷彿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翻滾,讓你心癢難耐,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像小貓一樣撲到他的懷中蹭兩下。
這種感覺只在剎那間,當我與他的眼神對視之後,便又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下午,我跑了一趟超級市場,進去的時候,蘇荊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着我一塊進去了,我走在前頭,他推着推車走在後面。這天,我是真心真意的跟他一起逛超市的,反正以後我再也不會回來了,也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跟他再見面了,如此留下一兩個美好的回憶也是好的。
我微笑着不顧他的反抗,站在他身邊,牢牢的挽住了他的手臂,跟他討論做人流手術對人身體的傷害有多大,我微微仰頭看着他,問:“等我做完人流手術,你還會來看我嗎?”我並未等他回答,笑呵呵的自說自話,“肯定不會了,我老早就看出來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無論我怎麼努力,你都不爲所動。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快死了,你會不會因此而稍微難過一下。好歹我在你們蘇家也住了十多年了,總歸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感情的吧。”
蘇荊臨還是很沉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拿了許多菜,豬肉,牛肉,雞肉等等,蘇荊臨看着我瘋狂的採購,終於忍不住說話了,“你又不會做,買那麼多幹什麼?”
我手上提着一隻豬腳,轉身瞪了他一眼,說:“誰說我不會的。”
其實我會,學習做菜最大的動力,就是能夠給他做一頓飯,只可惜學是學會了,就是沒有機會給他做,所以我一直都不願意下廚,別人問,就說不會。
採購完了回去,我深藏已久的廚藝終於得到了展現,花了一個小時,把採購回來的食材全部都用上了,一連做了十多道菜,把整個餐桌都沾滿了。
這天晚上,我終於實現了自己當初的願望,親自做了一頓飯給蘇荊臨吃,我坐在他的對面,滿目期盼的看着他,問:“是不是好吃極了?”
他低垂着眼簾,淡淡的評價,“一般。”
就算是這兩個字,我竟然也覺得十分滿足,甚至還有點想哭。我不是個特別有出息的人,對於蘇荊臨,其實他只要對我好那麼一點點,我就會覺得十分滿足,甚至於可以開心一整天,把之前所有的不好,都拋在腦後。
我不貪心,可越不貪心的人,得到的就越發的少。反倒是那些貪心不知足的,倒是能夠得到很多。
晚上,我坐在客廳裡跟他一塊看電視,然後假意趴在沙發上睡着了。我以爲蘇荊臨會把我抱進房間裡,但他沒有。其實我一直覺得像蘇荊臨那麼聰明的人,應該早就能夠猜到我的意圖,也一早就能夠猜到我根本就不可能那麼乖覺的跟着他去把孩子打掉,他也應該能夠想到我會利用林悅。
我給林悅發完短信之後,心裡一直都非常忐忑,蘇荊臨只要隨便找個藉口,一個電話過去,林悅就有可能不會過來,而最終我也會被押上手術檯。所以在等待的過程中,我的心一直都懸在半空,雙腳發涼,非常不安。
然而,當蘇荊臨接到電話,我聽到他的手下說林悅來了的時候,我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他聽完電話,整個人顯得十分平靜,將手機擱置在了茶几上,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問:“林悅爲什麼會來?”
我聳了聳肩,微微的笑了笑,說:“來看我的吧,她來找我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奇怪的。”
“是嗎?”他沉吟了一會,淡笑着,問:“那你打算怎麼解釋現在的場景?”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皺了一下眉,“我想這應該是你的問題,不應該由我來解釋吧。或者,你不想讓自己太麻煩的話,就先躲一躲。”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剛剛揚起,門鈴就響了。我並沒有起身去開,只挑了挑眉,用眼神來問他的選擇。
我兩對視了好一會,我就賭,他不敢拿公司和名譽開玩笑,默了片刻之後,他就起身,拿走了沙發上屬於他的東西進了電腦室,將門關了起來。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快步的過去開了門,林悅站在門口,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問:“怎麼那麼久纔開門?”
“剛剛上廁所呢,你稍等一下,我拿一下東西,咱們就出去。”
林悅的目光往裡掃了一眼,旋即點了點頭,該拿的東西我早就已經收拾好放進包包裡了,最後掃了這房子一眼,我便跟着林悅一塊離開了。我刻意尋了個藉口讓她開車去鬧市區繞了一圈,在交通最糟糕的地方轉了兩圈,這才讓林悅開車去了火車站。
一路上林悅也沒有多少話,一言不發的特別安靜,我想了想,還是跟她說了一聲謝謝。她卻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有什麼可謝的,我只希望你以後別怨我,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怨你呢。”我覺得她說的話奇奇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
她僅用餘光看了我一眼,微微的笑了笑,“好好照顧自己吧。”
車子到了火車站,林悅沒有送我進去,剛剛在路上她接到一個電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非要她去處理,很着急的樣子,急匆匆的也就沒有送我進去。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傷感,到了火車站,我就把手機卡拔了出來,丟進了垃圾桶。
買了一張時間最近的動車票,不管去哪兒,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b市再說,現在是三點十分,我買了一張三點三十分開車的動車票,目的地是上海。正好到了那裡,我可以換坐飛機直接去麗江。
買完票,我就進了站,全身上下就一個包,顯得非常輕鬆。檢票之前,我先去上了個廁所,火車站裡的人非常多,魚龍混雜的,偏偏不巧,衛生間的燈好像壞了,人又多,整個鬧哄哄的。
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忽然有個人撞了過來,我嚇了一跳,轉頭的一剎那,一隻粗壯的手臂忽然環住了我的脖子,我用餘光看到了一張十分陌生的面孔,我皺眉,以爲是碰上流氓了,稍稍掙扎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鬆手,要是不鬆手,我就叫了!”
“那你就試試看咯。”對方笑嘻嘻的,然後我就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腰上頂了一下,我低頭看了看,發現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頂在我的腰上,只露出一點點刀口,大部分被他掩藏在袖口裡。
周圍是來來往往的旅客,竟然半點也沒有發現我們的異樣。我心裡頭一涼,用力的了口口水,問:“你想怎麼樣?”
“乖乖的跟着我走,別玩什麼花樣。”他依舊面不改色的笑着,動作親暱,彷彿我兩是情侶似乎。
我還想問,但他已經不耐煩地推了我一下,我沒辦法,只能跟着他走,這腰上的刀子可不是開玩笑的。走出火車站的時候,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檢處的保安,可我就看了一眼,身旁這看着憨厚的男人,又在我腰際上頂了一下,我就迅速的收回了視線,老老實實的跟着他走出了火車站。
他的步子非常快,徑直的走向了不遠處一輛深藍色的商務車。難不成是蘇荊臨?他那麼快就知道了?可當這人將我推到商務車門口,猛地拉開門,看到車上坐着的人時,我簡直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