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訴我,我又怎麼會明白。爲什麼?爲什麼我都已經把你忘記了,還會再喜歡你。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從來對我都是兇巴巴的,說話專門挑能戳我心窩子的話說,我一定是受虐狂,纔會那麼喜歡你。蘇荊臨,你真的喜歡過我嗎?有多喜歡?肯定不怎麼喜歡,不然能這樣對我。”我牢牢的摟住他的脖子,繼續胡言亂語着。
蘇荊臨站了一會之後,繼續往前走,沒一會,我就聽到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觸碰到了柔軟了牀墊子。圈着他脖子的手被他給扯開。這樣躺在牀上又舒服了不少,可胃部依舊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我在牀上打了個轉,便捲縮了身子,伸手扯過了一旁的枕頭,抱在懷裡,將臉頰埋在裡面,卻怎麼都沒有蘇荊臨滑溜溜的皮膚舒服。沒一會,我就感覺到額頭上熱熱的,溼溼的,不自覺便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蘇荊臨皺着眉頭的臉,他看起來似乎不那麼高興。
我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了他抵在牀面上的手。又小心翼翼的說:“我難受,我酒量雖然很好,但喝多了,胃會特別難受,喝一次。難受一次,你不在的那四年裡,有一次我還胃穿孔了,你知道嗎?好疼的,可那時候我就一個人,只有喬秀玉來看了我一眼,送了錢給我。她給我好多錢,可那些錢止不住疼,揣在手裡。還全是細菌。住院那段時間,都沒有人照顧我,喬秀玉就給我安排了一個看護。”
“我想我肯定是從小被虐習慣了,你們……你們任何一個人,只要給我有那麼一丟丟的好,我就能感動的一塌糊塗。我渴望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是真心待我。蘇荊臨,你別虐待我了,我是個人啊,有血有肉有感情,我不想再自虐了,我不會再讓你們欺負我了。”我胃裡翻了翻,又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不過我知道我已經吐不出來了,之前在衛生間裡。我已經把該吐的都吐完了,胃裡現在已經是空空如也,沒什麼可吐的了。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緊接着我就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站在蘇荊臨的身邊,給他遞了一樣東西,蘇荊臨接過,並吩咐了幾句之後,那人就出去了。他湊到我的面前,柔聲道:“要不要喝點水?”
我眯縫着眼睛看他,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將我從牀上扶了起來,把杯子遞到了我的面前,大概是想讓我自己拿着喝,但我只是低下頭用嘴巴去叼。原本我以爲他肯定要罵我了,可他並沒有,換了一種方式,親手餵我。
我側目看了他兩眼,看着他略帶溫和的表情,眼淚落的毫無預兆。我多麼希望,這一刻時間可以停止,讓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這一刻就好。然而,等我喝完杯子裡的溫水,他就鬆開了手。要走開的時候,我一時沒忍住,在他離手的那一剎那,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可不可以就坐在我的身邊,陪我一會?”
他默了許久,我才感覺到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背,輕輕的拍了拍,說:“我不走。”
“真的嗎?”
“真的。”說完,他就慢慢的扯開了我的手,拿走了杯子,和已經從我頭上掉下來的毛巾。
我靠在牀背上,等着他回來,可那天我等了很久,等到我無知無覺的睡着了,也沒有看到他的出現。他又騙我,明明說好了要陪我一會的不是嗎?連這麼一會都不肯,真是小氣。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也算是了我心願,如果不會跟我在一起,就不要再撩撥我的心。
那天清晨起來的時候,有一套乾淨的衣服放在牀頭櫃上,而我躺在牀的右側,左邊的位置看上去溼噠噠的,好像有人渾身溼透在上面躺過一樣。然而,因爲酒精的緣故,昨天晚上我睡的特別沉,只記得睡着之前,我應該是躺在左側的,並且還是半倚靠在牀上的。
離開的時候,我聽到這裡的傭人在討論昨晚有人在室外泳池游泳的事情,對此我並未在意,只是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聽到那些稍年輕一點的女傭人在說,討論的不是人家半夜遊泳多麼奇葩,而是游泳的人長得特別帥,游泳的姿勢特別吸引人什麼的。
後來,就有專門的人把我送了回去。
這事兒,纔過去一天,我還以爲蘇荊臨真的變仁慈了,願意放過我了,看來他是打定了注意,讓我以後的日子過的不舒服!或者,我該主動辭職,換個崗位,可是我又不能這樣做,我無法明知他要對付蘇關鋒而不聞不問。
我們之間似乎走入了一種怪圈子,不願靠近,卻又不得不靠近,明知道是傷害,可就算被傷害了,也要咬着牙站在這裡,做一些傷害他的事情。也許命中註定,我們的出生,就是用來折磨對方的。
這一路上過來心事繁多,好幾次差一點追尾,幸好還是在最後關頭反應過來。今天的天氣十分陰沉,風也有點大,昨天天氣預報說,今日颱風登陸b市,風級比較大,看看外面樹木被風吹的彎曲程度來看,這次的颱風確實挺大的。今日街道上的行人也比較少,這會賀正揚還打了電話過來,我伸手將電話接了起來。
“今天,你還是早些回家吧,看天氣一會肯定要下暴雨,別墅的工作也可以停一下,免得一會他們都回不了家。外面風也挺大吧。”
“行吧,等我辦完事情,過去看一看就回家。”我頓了一下,清淺一笑,道:“打來就這事兒啊?賀正揚,你要再這樣下去,我可是要想歪了。”
賀正揚笑了笑,說:“想歪也沒事兒,男未婚女未嫁的,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又不犯法,你怕什麼。”
我愣了一下,默了片刻,便又呵呵的笑了起來,用玩笑口吻,笑道:“行了,不開玩笑了,開車呢,先掛了。”
“嗯,早點回去,颱風天,還是呆在家裡安全。”
“知道了,掛了。”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找到蘇荊臨居住的公寓樓,花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等我停完車子,天就開始下起了小雨,等我按着小梅給我的地址,提着一袋子藥上了樓,找到了樓層和門牌號,外面的雨開始大了起來,還是大風大雨的那種,天也陰沉沉的,跟快要天黑時候一樣。
我站在窗戶邊上,往外看了一眼,那呼呼的風聲,聽着就覺得心裡毛毛的,我們這邊的颱風刮起來挺厲害。我站在門口,也沒有多做猶豫,就摁下門鈴,等了好一會,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只想着速戰速決,趁着外面的風雨天氣還沒有越演越烈的時候,乾淨送完藥,然後去別墅一趟,在回家。可是再摁,依舊如此,我連續不斷的摁了十多分鐘的門鈴,裡面的人倒是沒有被人弄出來,公寓的物業倒是找上門來了,身邊還帶着兩個保安,急匆匆的從電梯裡奔了出來,匆匆的從到我的面前,左右看了一圈,最後確定這裡只有我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詫異,撓了撓頭,問:“請問您是?”
看着三個大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一副打算把我架出去的樣子,我忍不住皺了皺眉,說:“你們要幹嘛?我來這裡是找人,又不是做什麼。你這個架勢,是想幹嘛?”
眼前這個男人屬於矮胖,鼻樑上還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他頓了一下之後,扶了一下眼鏡,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道:“噢,小姐請不要誤會,剛剛住在這間屋子裡的業主給我們打電話,說小區裡有個神經病在亂摁門鈴,讓我們上來處理一下。”
“蘇先生再三確定是個瘋子之後,我這才帶了人上來看看的,沒想到正好就碰上了您。我想那瘋子肯定是在您來之前就已經走了,我在上其他樓層去看看,抱歉,抱歉。”
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往門上貓眼的位置看了兩眼,伸手再次摁下了門鈴,等了一會之後,還是沒人來開,我連續摁了數下。這物業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他暗暗的看了我一眼,走到一旁把電話接了起來,我側耳偷偷的聽了一下。
只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口氣不善,但並不能挺清楚對方在說什麼,默了一會之後,那物業纔回答:“蘇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您家門口是個女的,看起來挺正常的,不像瘋子啊。”縱樂餘技。
着,忽然轉過頭來,問我:“請問小姐您貴姓?”
“你跟,我是喬曼。”
他衝着我笑了一下,然後又轉了回去,“她姓喬。”
“哦,好好好,我明白了。”過了一會,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旋即,他再次走到我的面前,笑的一臉燦爛,道:“喬小姐,剛剛蘇先生又來電話了,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請喬小姐您回去吧,不要打擾他休息。”
我看了一眼這緊閉的大門,又看了看物業,沉吟了片刻,問:“他講話鼻音重嗎?”
他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挺重的,聽起來好像是感冒了。”
我點了點頭,腦子轉了一圈,微微蹙了眉頭,嘆了一口氣,道:“蘇荊臨其實是我哥,他這人生病了也不會照顧自己,我聽他的秘書說他生病了,這纔過來送藥的,誰知道他竟然連門都不開。還給你們物業打電話,說我是瘋子。”
他上下掃了我幾眼,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我想了想,就嚇他,“他生病已經好幾天了,這重感冒要是一直拖着,容易得肺病,總不能由着他這麼折騰自己吧,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因爲重感冒死了,怎麼辦?你能負責嗎?”
物業聽了我的話,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那一雙眼睛也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我。
我仍然企圖去說服他,可顯然他已經不願意跟我多說了,挺直了背脊,弄了兩下領帶,道:“小姐,您還是回去吧,別在這裡打擾了其他業主。”着,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打算將我趕走。
我皺了皺眉頭,往窗外看了一眼,這風雨更大了,窗戶半開着,已經灑進了許多雨水,我稍稍皺了一下眉頭,“那這樣吧,你把這個藥……”
正當我打算把這個藥交給物業的時候,身側的門忽然就開了,蘇荊臨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身上只着一件純白色的寬鬆短袖,和一條淺灰色的運動褲,褲腳還是一個上一個下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頹然,一張臉上滿是疲憊,奄奄的,滿是病態。
他這麼一開門,我跟物業均頓住,我轉頭看向了他,他僅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轉而將目光望向了物業,嗤了一聲,“弄個女人,還要帶幫手,可真有你們的。”
物業聞聲一臉尷尬,乾乾的笑了一聲,說:“誤會,誤會,我還以爲真的是瘋子,所以才……”
“要真有瘋子進來,你們這兒就稱不上是什麼高檔小區,也根本就對不起你們買出去的價格,打出去的廣告。”蘇荊臨說着,忍不住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我提着藥物,吞了口口水,這畫風怎麼突然就變了呢。蘇荊臨一定是病糊塗了吧,怎麼把矛頭指向了物業,不該是針對我嗎?着,把門推開,又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說:“還有你,要不要進來了?”
“哦,好,好的。”我提着一袋子的藥,一縮身子,就從他的身側鑽了進去,屋內的光線昏暗,沒有開燈,外面的天氣又陰沉,由此整個屋子都是暗暗的。雨水啪啪打在落地窗戶上,屋內安靜的只能聽到外面的風雨聲。
蘇荊臨站在門口,又同物業的人說了幾句之後,才轉身進來,並關上了門。他雙手抱胸,走到我身邊停了一下,說:“沒什麼特別的事,把東西放下就離開,那邊儲物室有雨傘,自己拿。”着,伸手往某個方向指了指,旋即便一邊咳嗽,一邊往臥室走了過去。
我看了他背影一眼,把藥放在了玄關一旁的櫃子上,對着他道:“這裡有感冒藥退燒藥,你看着自己吃。我把藥放在這裡了,你別忘記了。”
他依舊背對着我,擺了擺手,說:“感冒死不了人,你放心。”說完,他就兀自走近了房間,還把房門給關了。我稍稍頓了一下,撇了撇嘴,他的死活管我毛事,好心過來送藥,態度還那麼差。我對着那緊閉的房門哼了一下,便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等我走到門邊,伸手推開門的時候,又頓住了。想起剛纔他那病怏怏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不下心來讓他自生自滅,想想之前天上人間的巧姐跟我說的那些話,這人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體好,瞎折騰麼。可是照他這種樣子折騰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是會出事了。
小小的感冒確實死不了人,可這感冒如果病變,又轉移了呢?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最後,我還是惡狠狠的吐了一口氣,用力的關上了門,轉身脫了鞋子,從鞋櫃裡找了一雙拖鞋出來,開了客廳的燈,去廚房煮了開水,把買回來的藥統統都倒出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挑了幾種藥出來。
等水開了之後,我在廚房找了個小托盤,把藥和玻璃杯放在上面,端着盤子,走到了他的臥室門口。一隻手揚起又放下,放下又揚起,反反覆覆n遍之後,索性就不管不顧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非常暗,窗簾拉的很緊,再加上外面的天氣本就陰沉,如此一來,這房間裡暗的根本就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開門的瞬間,從裡面飄出來的冷氣,引得我身上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這人一定是把溫度打到了最低,他還真是瘋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開關,把房間裡所有的燈都給打開了,蘇荊臨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並縮成一團,我走到牀邊,將小托盤放在了牀頭櫃上,手機也放在上面,正不停的閃爍着光亮,上面跳動着林悅的名字。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說:“林悅的電話,你不接嗎?”
他稍稍動了動身子,沉默了片刻,就聽到他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出去。”
我沒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最後卻在牀上找到了空調的遙控板,調了一下溫度之後,我纔回到牀邊,一把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扯開。他瞬間就換了一個姿勢,迅速地擡手壓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雙腿伸直,喉結滾動了一下,啞着嗓子說:“你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嗎?”
我冷冷的笑了一聲,彎身坐在了牀沿上,伸手想要扯開他壓在頭上的手,探一探他的體溫,結果被他一把抓住,並且態度惡劣的甩開。冷道:“用不着你來照顧我。”
“那我給林悅打電話,讓她過來照顧你好了,她還是你的未婚妻,照顧你天經地義,我想你也不會拒絕她。”說着,我就拿起了手機,打算給林悅打電話。
生病的人,動作到還是挺敏捷的,我纔剛剛拿起手機,他就伸手一把搶了過去,皺着眉頭,眯着眼睛看着我,吞了口口水,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脣,說:“你讓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趁着他露出腦袋的時候,我迅速的伸手過去,手掌覆蓋在了他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溫度,燙手。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問:“發燒了,什麼時候開始燒的?”
他遲鈍了幾秒,這纔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猛地拍掉了我放在他額頭上的手,側過頭去,說:“不要你管。”
“家裡有沒有體溫計?”問完之後,我又擺擺手,“算了,估計是不會有,你先吃退燒藥再睡,我出去買個體溫計,等到晚上退燒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問題,要是高燒不退,就得去醫院裡掛鹽水。”
我拿了杯子和藥,伸手過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起來,先把藥吃了再睡也不遲。”
我沒想到他一個生病的人,還會有那麼大的火氣和那麼大的力氣,忽然猛地一翻手,怒氣衝衝的看向我,說:“喬曼,你自己讓我離你遠點,不要再虐待你,那麼你呢!你又在幹什麼!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請你搞搞清楚,從始至終,都是你不停的在靠近我,撩撥的我!既然不想被虐,也請你不要虐待我,不要動搖我的心,給我滾遠點!”
他用力過猛,杯子裡的是開水,不但溢出來,撒在我的手背上,導致我沒拿穩,杯子就被甩了出去,砸在了一旁的櫃子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開水濺了我一身,燙的我亂七八糟。
整個人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結果這腳又踩着玻璃渣滓,鑽心一疼,惹的我有些條件反射的低呼了一聲。另一隻腳要往後退的時候,蘇荊臨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將我猛地往牀上一拽,還惡狠狠的在我耳旁責備我,衝着我吼,“你小心點!不長眼睛嗎!地上的玻璃看不見,是不是?故意想要博取我的同情是不是!”
我心裡是有氣的,我好心好意看他可憐巴巴的,想着留下來照顧他一下,又好心好意的燒了開水,給他把藥送到房間裡來,更是好心好意的把水和藥送到他的嘴邊。他倒好,非但不領情,弄出事情來,還責怪起我來了。
要不是因爲他,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真不該心軟,就該讓他窩在這裡自生自滅,死了一了百了,他要是死了,我就應該放鞭炮慶祝,終於可以解脫了!
我趴在牀上,同他對視了一陣之後,咬着牙,吞下這一口惡氣,一句話也不說,惡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然後迅速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憤憤然的往外走。
“喂!你幹嘛!你腳受傷了你自己不知道嗎!”他在我身後喊。
我不理會他,照舊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咬着牙,心裡暗暗發誓,這人以後就算是死了,也不管我的事兒!
等我走出房門,蘇荊臨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操着他濃重的鼻音,道:“等着,把腳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再走,也不遲!”
“不要你管!我就是犯賤,纔會讓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傷害我!蘇荊臨,你放心,以後就算你死了,我他媽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否則,我他媽就不姓喬!”我這胸口悶的快要炸開了。
蘇荊臨頓了一會,用鼻子發出哼了一聲,嘴角一揚,反倒是跟我嬉皮笑臉起來,再度揪住我的手,說:“你本來就不姓喬。”
我回頭惡狠狠的斜了他一眼,這一次,不管我怎麼甩,都甩不開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