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等人回到本部之後,依舊是走程序的任務報告以及在食堂的慶功宴。
格雷他們就陳楓手中的那份紅色藥劑商討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留在陳楓那裡。因爲他們認爲,什麼時候可以使用它,只有作爲半屍種的陳楓最清楚。
G.K.也研究了森蚺和凱門鱷的血液樣板以及它們的肌肉組織,發現裡面都有同一種化合物質。經對比,與陳楓在亞馬遜河邊發現的藍色藥劑正好吻合。
如果那天晚上陳楓讓張子墨看到了那份殘存的藍色藥劑,它一定會立刻認出來,那就是在陳楓白銀級考覈時,doctor白爲了恢復它的雙腿給它注射的死海藥劑。
森蚺和凱門鱷都是被注射了死海藥劑才產生那麼誇張的變異的。並且G.K.推測,三峽之戰時受傷的伊索,也是注射了這種藥劑,在亞馬遜養傷。布萊克小隊和伏埃爾小隊在那裡遇到它完全是巧合。
他們也分析出了死海的副作用,也就是伊索馬上就要殺掉陳楓時所表現的症狀。
這種藥劑的出現讓G.K.感到有些不安。它能夠強化生物體內天罰基因的變異速度,也就意味着,doctor白可能會製造一支怪物大軍。不過就目前死海的副作用而言,doctor白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完善它。
伏埃爾重傷住院,艾麗西亞自責了好多天,最終經過黃洛勳和羅傑斯的勸說,才重新找到些自信。
關於萊恩的事,G.K.沒有做過多的調查。只是就它的立場開了幾次會議。
萊恩目前應該是處於中立的一方,或者說它和張子墨一直在做對它們自己有利的事。
看來萊恩也有着比贏得這場戰爭更重要的目的。
會是什麼呢?而且它還爲此和張子墨聯手。是因爲張子墨隱藏了實力還是因爲這個神秘的女孩兒有着某種特殊的手段?
局勢本來明朗了些許,但又變得模糊了。
幾個月之後。
陳楓是在2014年天罰戰爭爆發後的第三年中旬加入G.K.的,現在天罰戰爭已經進入了第四個年頭。
在新的一年中,世界各地的安全區不斷被摧毀,又不斷被重建。活屍和人類的數量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制衡點。
G.K.有過成功,也有過失敗。他們和軍方的合作也有過不順。原因是因爲他們在某次合作中出現了意見分歧,導致那一場戰鬥不僅失去了一座城市,還喪生了很多人。
跟青源有過往的那個名叫孫涵的東北小哥在那場戰鬥中犧牲了。他爲了掩護布萊克小隊和兩個班的戰士撤退,自己開着導.彈車衝入活屍羣,並引爆了上面裝載的兩顆導.彈。
軍方和G.K.的關係又一次陷入了很尷尬的地步。
不久後,青源、劉小涯、紅葉和九條灰山通過了白銀級考覈,成爲G.K.黃金級成員。
現在隊裡的白銀級成員只有陳楓和蒔樹了。蒔樹在兩週之前剛剛通過白銀級考覈,陳楓現在是白銀A級,想要參加黃金級考覈還需要再等上一年。
至於布萊克和馮紫,他們兩個兩年前就是黃金級成員了。
蒔樹還是無法回憶關於威脅她的那個男人的記憶,所有人也就將這件事擱置在了一旁。反正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doctor白。
說到doctor白,他在這幾個月裡沒有什麼大動作,變種活屍也沒再出現過像森蚺那種體型巨大的,都是些螳螂啊,甲蟲啊,蜘蛛啊之類的。
陳楓和馮紫的感情也沒什麼大波瀾,他們兩個還是像以前那樣,每天一起訓練,鬥嘴什麼的,馮紫依然經常搶陳楓的晚飯。
最讓陳楓知足的是這麼久了RH都沒出來嗶嗶他,真是清淨了不少。
清晨,G.K.無名島放哨臺,兩個人趴在欄杆上自以爲隱蔽的很好實際上完全可以用光明正大來形容的進行着偷窺。
他們偷窺的目標是一個面癱男和一個看似是高中女生實際上動起手來什麼都敢射一箭的萌妹。
“我看他倆好像沒戲了呢。”劉小涯咂咂嘴,表示不看好那兩個人。
“不一定。你看青源那麼悶騷,說不定心裡怎麼想的呢。”陳楓則表示青源和蒔樹很有希望。
“半年的寢室衛生,賭不賭?”劉小涯說。
“我靠,賭!你輸了,咱們寢室半年的衛生就都給你打掃。”
“成交!”
二人想要對拳表示賭注形成,但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
“還玩?有任務,停機坪集合。”馮紫說。
說完,她看了陳楓一眼,說:“我還真沒去過你們那個豬窩,有空去看看。”
陳楓想,或許今晚就該打掃了,以免被紫妃娘娘突擊檢查。畢竟蒼某波多野某和吉澤某是經久不衰的。
幾分鐘後,他們在停機坪匯合。
“怎麼沒讓我們去拿裝備?”劉小涯問。
“因爲勳哥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僅僅是接機。”布萊克淡淡地回答。
“接機?!接機還要這麼大陣仗?!而且我們又不是專業接機的。”劉小涯立馬就不樂意了,“這接的人是誰啊?”
“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布萊克說。顯然他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直升機緩緩降落,艙門大開,少年從座位上直接跳了下來。
他一點都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青澀,跟聊了一路的機師大叔揮了揮手,走向布萊克他們。
他身上穿着嶄新的G.K.制服,劉海兒挑染成銀色,映着陽光。
“哪來的非主流?”劉小涯不懂爲什麼一個小混混一樣的人會被布萊克稱爲重要的人物。
“別亂說。”布萊克低喝,然後秒變一臉商業化的笑容,真不知道他這本事什麼時候練的,“你好,請問是羅德先生嗎?”
哇黑隊你墮落了!你居然對一個毛頭小子用敬語!你不是應該以一個前輩的身份給丫來個下馬威嗎?告訴他在本部新手只能給老油子端茶送水纔對呀!
“你一個外國人中文說的居然這麼好。”羅德哼笑一聲,“不錯。可以做我的中文老師。我纔剛學沒幾天。”
雖然羅德的中文發音有些奇怪,但他的語法完全正確。
這不應該是纔剛學沒幾天的水平。除非他是個所謂的天才?
但是無論天才與否,他對布萊克的態度的確是不太尊重。
“聽好了,”羅德立了立衣領,“我的名字是,羅德.米勒!安東.米勒是我父親。我來G.K.就是要接那個老頭子的班的!“
這他媽可真是重要的人物啊!
副部長的兒子!
他們完全相信這傢伙不是在胡編亂造,因爲這德行跟副部長一個樣。
他剛纔說什麼?接副部長的班?副部長病危了嗎?格雷終於要把這個不靠譜的副部長換下來了?但是羅德好像更不靠譜啊!
“你們還算有禮貌。”羅德接着說。
有禮貌?還算?大哥你以爲你是老幾啊?!副部長的兒子就能這麼猖狂?劉小涯強忍住罵他的衝動。
“但是,形象很不過關,尤其是女生,太差!太醜!”羅德指着馮紫,說,“你,凶神惡煞,滿臉戾氣,還梳着短髮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而且那個吊墜真是土誒!淚痣更是醜上加醜。二十分!滿分一百。“
馮紫是不是應該感謝他沒有評論她的平板身材呢?
放你孃的屁啊臭小子!欠抽了吧!
陳楓在後面架住馮紫的胳膊,不讓她衝上去把羅德的臉打個稀巴爛。
“別攔着我!我他媽要活劈了他!從小到大!誰都沒說過!我的!淚痣!難看!”馮紫不斷掙扎,踢腿,“還有!那吊墜是我男朋友給我的!你丫的白色劉海兒才土呢!土得掉渣!”
“男朋友?看來你男朋友也是個沒品味的人啊。”羅德擺弄着手指,滿不在乎的說。
於是,下一秒,就變成了劉小涯和九條灰山分別架住陳楓馮紫的胳膊,以免他們對羅德進行混合雙打。
“看,我就說了凶神惡煞。”羅德聳聳肩,又指向打算安慰馮紫的紅葉,“你!身材還可以,但表情太呆了,胸大無腦吧?嘖,如果你機靈點,我還可以考慮跟你約個會什麼的。算了算了。”
這裡沒有***吧?
啊不不不,這裡怎麼沒有大炮?*****也行。
只要能轟爆羅德的腦袋,什麼武器都行。
接着,羅德又把目光投向蒔樹。
紅葉和馮紫趕緊上前把蒔樹擋在身後,馮紫說:“臭小子,你敢罵她試試看?”
羅德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美國街頭流氓的標準笑容,說:“很可愛。我喜歡這種類型的。”
蒔樹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羅德點點頭。
蒔樹又看向馮紫,馮紫的表情就像是不同意女兒跟某個男生交往的老媽一樣,她看着蒔樹搖了搖頭。
蒔樹眯眼笑,然後故意板着臉給羅德看。
“走,我們先去找我老爸。帶路。”羅德衝布萊克揚了揚下巴。
布萊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帶着羅德去往本部的接待室。
陳楓他們幾個被青源按到了小隊活動室。要是羅德再跟他們多嗶嗶幾句,沒準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羅德.米勒,看起來真是個麻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