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將軍莫要在本王身上浪費時間了。”離傲天失了耐心,推開茶盞,偉岸的身軀擋住了牆壁上的燭燈,晦暗不明的眸光蘊着神秘莫測的情愫,棱角分明的臉冷硬堅毅,幽冷的眸看向蘇將軍:“本王是不會娶令千金的。”
“傲天。”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抹倩影柔柔的闖了進來。
來人是蘇瑾瑟。
她一襲桃粉色醮紗長裙,雪白的蕾絲抹胸,精緻的臉蛋上落下兩道清淚,咬着脣,眸含秋水,哽咽的撲了過來:“傲天,方纔你說的那番話是真的麼?”
蘇將軍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一人出去了。
蘇瑾色乃是大家閨秀,沒有撲到他懷裡,而是眸含淚花,楚楚可憐的望着他:“傲天,你我本有婚約,爲何現在不肯娶我。”
“本王有喜歡的人。”離傲天把話攤到了明面上說。
“傲天……”蘇瑾色咬着脣的模樣惹人憐:“傲天,我們之間真的全無可能了?”
離傲天避開她剪水的淚眸:“本王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傲天,我……”蘇瑾色攪着帕子想了一會兒:“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了,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好嗎?”
“恩。”離傲天一向不喜糾纏自己的女子,譬如娉柔,死纏爛打讓他好生厭惡。
蘇瑾色抹乾了眼淚:“傲天,那你走吧,我爹今日也是愛女心切,希望你不要介意。”
“告辭。”離傲天沒有留下半句存有希冀的話,瀟灑的離去。
蘇瑾色捏着帕子打開了窗子灼灼的盯着離傲天的背影,滿眼的不甘心:“傲天,我一定要得到你。”
*
驛館。
“九千歲,九千歲,大事不妙。”一個小廝風風火火的朝九千歲跑來。
九千歲一襲深紫色點降袍慵懶的靠在藤椅上,妖冶的眸百轉流光,正用泡了茶水的面巾一根一根的細細的擦着自己的長指呢,看來人一副焦躁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毛毛躁躁的,被狗攆了?”
“我又不怕狗。”小廝小聲的嘀咕。
“你的意思是本座怕狗嘍?”九千歲挑着邪魅的桃花眼。
“不敢,狗怕九千歲。”小廝道。
九千歲斂着笑:“這還差不多。”
“九千歲啊,我方纔聽到了一個消息,是我買通了宮中牢頭得來的消息。”小廝神秘兮兮的說。
“什麼消息啊。”九千歲漫不經心的問。
小廝道:“聽聞皇帝被皇侍們抓起來了,還是王爺下的命令呢,現在在天牢中呢。”
“什麼!”九千歲的聲音挑高了一個度,桃花眼裡的瀲灩之光愈發灼熱:“離傲天欺負本座的小樹樹,這是欺負本座的小樹樹上頭沒人是不是啊。”
“是。”
九千歲‘啪’的拍向桌子,隨即呼着手心:“破桌子,疼死本座了。”
“不行,本座不能讓小樹樹受欺負。”九千歲擦乾了手:“本座想想法子。”
“王爺那邊……”
“離傲天怎麼了?本座非要親自跟離傲天好好聊聊。”九千歲展開手臂,小廝拿着一件薄薄的披風爲他披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