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拽朕的龍腿。
朕賞你個二踢腳。
守在宮門的皇侍們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宮牆上拱來拱去的,原本以爲是黑豬,沒想到是黑人。
“知道我誰麼?我乃是皇帝。”離玉樹流年不利,出門不看老皇曆,活脫脫的被人發現了。
‘刺啦’一聲。
皇侍扯掉了離玉樹的衣襬,露出了裡邊的褻褲。
頭可斷,血可流,褻褲不能丟。
“我下,我下。”小玉樹慫了,拽着褻褲的邊邊‘跐溜’摔在了草叢裡。
那幾個狗腿子的皇侍拎起離玉樹的胳膊,看了一眼她黑乎乎的臉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就這德行還敢冒充皇帝,簡直是找死。”
“朕真的是皇帝。”離玉樹白牙一呲。
“來人啊,關到牢裡去,由王爺發落。”皇侍們跟拎小雞仔兒似把離玉樹拎進了牢中。
玉樹選擇狗帶。
*
天牢。
夢一樣的進來了,夢一樣的出不去。
她稀裡糊塗的飄進了牢房。
帝生慘兮兮啊。
牆是涼的,草是乾的,地是硬的,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都是這個黑臉惹的禍。
小玉樹委屈的嘟起小嘴兒,用手背蹭臉上的黑色墨汁,可墨汁早就乾涸了,怎麼擦都擦不掉,她把小臉兒埋在臂彎裡賴唧唧的。
哼。
等朕出去,把你們送出去挑糞。
她從地上撿來一個小木棍在牆上摳來摳去的打發着時辰。
時而翹着二郎腿兒自言自語,時而把雜草摳出來編小螞蚱玩。
她進來這麼久了沒有一個人前來提審她,就這麼晾着她。
小玉樹別的倒是不怕,就是怕餓着,幸好今日在酒樓吃的飽,早知道她打包一些回來好了,還能在牢房裡打打牙祭。
她在這邊閒的發慌,宮裡的御花園卻漫天傳遍了宮門口的謠言。
兩個小宮女竊竊私語:“你知道麼,方纔皇侍抓了一個黑山老妖。”
“我怎麼聽說是黑野豬啊。”
“哪兒啊,是個黑麪人。”
端着水果的茉莉來去匆匆間聽到的盡是黑山老妖的傳聞。
她嘀嘀咕咕的:“黑麪人,黑……”
她忽地想起來離玉樹離宮之前的形象。
完了完了。
皇帝啊,你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愈走愈遠啊。
竟然被人當做黑山老妖抓起來了。
茉莉一個跐溜就想去找離傲天,誰知離傲天竟然不在。
她這個苦惱啊。
小皇帝還在牢中受苦呢。
她嘗試的想借口看黑山老妖的模樣卻被牢頭給打發了回來。
等啊等,盼啊盼。
終於,盼到離傲天回來了。
未等茉莉前去說明,不少嘴快的人已經一窩蜂的先告狀了:“王爺,今日抓了一個黑山老妖,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皇帝,如此膽大的人我們關到了天牢中,等王爺審訊過後再處置。”
“黑山老妖?還冒充皇帝?”穿過九曲長廊,離傲天英眉一蹙,獵豹般的眸驟然眯起,線條分明的俊臉噙着疑惑的光芒,他邁着步子朝天牢走去,聲音陰沉醇厚:“本王去看看這個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