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在影子說完慕容嫣生糖糖時的難產事情後,獨孤烈就想知道她那兩年的情況。
她一個人挺着大肚子的樣子想想就心酸了。
不過……
他的喉結滾動,試探性的看着她:“還是說……是白……”
“不是。”她垂着羽睫,有些不太願意回想當年的事情:“當年我發現有了你的孩子後,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隱瞞下來了,那段時間我沒有和白墨司在一起,我一直在忙案子,去揚州,柳州,惠州等各個地方,不過糖糖很乖那個時候沒有鬧我,只是在快生她時的前一個月渾身難受,腳是腫的,什麼也吃不下,身邊也沒有人照顧我,糖糖是在惠州出生的,那天夜裡我才辦完那個案子就覺得肚子很疼,是好心人把我送到了醫館,找了一個穩婆,那段時間因爲我情緒不佳,抑鬱成疾所以生糖糖的時候差點送進去一條命,當時我想,若我真的死了,我就差人把糖糖送到你手裡,可沒想到我竟然堅持下來了,醒過來以後就看到糖糖在我身邊,惠州的知府大人認得我,便在我生產那日叫來了舅舅,舅娘和皇上,所以說是他們看着糖糖出生的。”
話音落下。
一股子熟悉的霸道味道卷在她的鼻子裡。
獨孤烈將她一把叩在懷裡,寬厚的手掌叩住她的後腦勺,她的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怎麼了?”慕容嫣方纔攥在一起的手慢慢的鬆開,讓掌心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噴張的肌肉。
“拋開我們之間的恩怨仇恨來說,我很心疼你。”獨孤烈閉着眼睛,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又落下了一個吻:“你冒着性命危險爲我生了一個女兒,和你分開的時候,我已經篤定我獨孤烈這輩子無兒無女,無人送終。”
“你少自戀,我生糖糖是我自願的。”慕容嫣嗔怪道。
“我瞭解你,你若不愛我,又怎會生下流着我骨血的孩子。”獨孤烈把她摟的更緊了。
慕容嫣聽到這話鼻尖兒一酸:“我只是想彌補當年的遺憾。”
“遺憾?”
“恩,當年,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那麼沒了,那孩子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慕容嫣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他,感受着他的溫暖:“後來懷了糖糖,我總覺得糖糖就是當年那個孩子,她又重新投胎來到了我的肚子裡,那種感覺和當年如出一轍,好似回到了過去,女子的感覺一向精準,做孃的感覺更是準,所以我很期待糖糖的出生,唯一的遺憾就是你不在,無人分享我的喜悅。”
“嫣兒。”獨孤烈的胸膛因爲她這一番話變的顫動:“嫣兒,謝謝你,謝謝你爲我生了糖糖,我很愛我們的女兒,不管你我之間有多少矛盾和仇恨,但一想到我們有個那麼可愛的女兒,我對你的一切怨恨都沒有了,很神奇是不是?我也覺得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