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往常那般上班,今天的狀態感覺不是很好,昨晚做的夢斷斷續續還記得一些,是和我的前女友有關,但夢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她了。
和她分手快有三年了吧,和她斷了所有聯繫就再也沒見過,其實也是我心有芥蒂不願去找她,畢竟是人家提出的分手我爲何要自討沒趣地貼上去。
「主任,主任?」
手下的同事夏茵叫喚我,拉回了我的思緒,頭次在工作中走神讓我有些尷尬。
「咳咳,什麼事?」
「這些文件請您過目」
「嗯,你放在那邊吧」
她將懷中的文件放下就出去了,我靠在座椅上不禁又開始走神。
從分手後她就是我的噩夢來源,曾一度讓我一陣不撅,將我捧上幸福的雲端又狠狠地拉下摔在地上,你曾經那樣嫌棄我,現在都努力改變了,就這麼不願意等我嗎?
又想起了那段昏暗的日子,我整夜酗酒渾渾噩噩的過着,丟了工作丟失了一切,簡直就是一個喪家犬,朋友笑我因爲一個女人而頹廢,兄弟罵我幼稚不思進取。
麻木、悲傷、憤怒、不甘,各種情緒充斥着我。
母親也在那時候因擔心我病情惡化,點醒了我不該再沉溺於自我感動中。
重新振作我忙於工作,漸漸地不再想起她,將其埋藏於內心深處等待開封的那一日。
現在母親的病已經基本痊癒,工作事業上也蒸蒸日上,我仍舊單身至今,愛情於我而言成了一道跨不去的坎,不敢再輕易去嘗試。
晚上下班後和同事林哥在酒吧久違的暢飲一杯,他是我剛入公司帶領我的前輩,因爲合得來我們成爲了好朋友,即使現在我們分級不同仍舊十分要好,有空就會聚在一起閒聊。
「呼,忙了一星期的項目終於結束了,可以休息了」
他伸了個懶腰後看起來心情很舒暢,向酒保點了兩杯。
「林哥辛苦了,話說你得空了不先回去和嫂子聚聚?」
「害,她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急」
「這話傳到嫂子耳朵裡估計要不高興了吧,何況是在這」
「所以今天來這你小子可得替我保密」
林哥是出了名的“老婆奴”,每逢得空就回家和老婆團聚去了,但他還是經常和我小聚談心,還會對我遇到的問題指點一二,這讓我十分感動並尊重他。
「小秦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不找個伴呢?你看公司裡有幾個女同事似乎都對你有意」
突然的說到我的事讓我有些怔神,但林哥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我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傷心的感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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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的那段時間,她慢慢地變了,感覺對我和我有關的事漸漸漠不關心甚至敷衍,我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讓她提不起任何興趣,送給她的禮物她不再使用,慢慢消失在我視野中。
某一天朋友來找我,一開始朋友擔心我難以啓齒,隨後下定決心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她和別的男性親密地走在一起,這種事對哪個男人來說都無異於一道驚天霹靂。
「不可能!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她是不是我不清楚,總之你還是注意點別太受傷了」
面對我的反駁朋友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對我一些簡單的勸說拍拍我的肩就走了。
其實我也懷疑過她疏遠我的理由,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哪裡不夠好,但我從未想過理由會是這樣,我獨自糾結,難過地度過了幾天,或許朋友說得對,我決定去當面去問她。
結果得到的只有默認……
「爲什麼要背叛我?」
「我累了,已經不再喜歡了」
「爲什麼要拋棄我?」
「秦執,你知道你這個人很幼稚嗎?」
「不夠好的地方我會努力改變,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我抓起她的手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夠否認之前的那些話,希望她只是在開玩笑在說謊唬我,但事與願違。
「你這種人不論如何都是這樣,不會變的,我討厭你這窩囊的樣子!我想要的你給的起嗎?你不是問我那些送給我的東西嗎,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那些廉價的垃圾已經都被我扔了,別說你養我,你連你那快病死的老不死都供不起!」
「閉嘴!」
「哈,我就是要說,我看上你這樣的人是你的榮幸!但現在我膩了!」
手被狠狠甩開,彷彿我是纏在她手上的毒蛇被她厭惡,明明我纔是最生氣的那個,這種惡毒的語言居然會是出自她的口中,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看待我的,任誰的真心被這樣踐踏,而且她居然還侮辱我的母親!一時我火氣上頭上來,想要
往她的臉上甩上一記耳光,但到底還是使勁抑制住了,打女人的行爲未免有些太掉格。
「這是你的真心話?」
「是!」
「你變了」
「呵,只是你沒看到本來的我而已」
我憤怒地緊盯着她,彷彿要用眼神將她的燒穿,她袖子下的手緊握着微微顫抖,最後我們算是和平又不太和平地分手了。
我的經歷大概能用“遇人不淑”來概括吧,往事令人不堪回首,這也便成了我的陰影。
林哥挺認真聽我講完,飲了口酒摸着下巴思考。
「那之後你們一直沒有聯繫過了?」
「嗯,試過幾次但是打不通」
「我倒覺得她像是因爲什麼要躲着你」
「因爲什麼?劈腿?怕我報復啊?」
如果是過去我絕對會扭扭捏捏地不敢說,現在我大方的將它說了出來,林哥看我無所謂了也不忌諱。
「不是,一直好好的突然就變了,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許是真的劈腿,但你不能總這樣困住走不出來啊,要麼忘記它要麼去問清楚」
林哥的話讓我有些動搖,忘記?怎麼可能,那是曾經愛進骨子裡的人,難道她真的有什麼苦衷嗎?
「我們也很久沒見了,那就見見吧」
「哈哈,想通了就好,今天我請客」
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消失的這麼徹底,我幾乎將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問了個遍,都得到沒聯繫過的回答,她似乎完全斷絕了和別人的聯繫。
突然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她,甚至連她的住處都不知道,她之前是在學校附近租了房一直在那住着,現在估計已經搬走了,我曾提出過同居也被拒絕了,但她倒是經常來我家,可是卻從不過夜。
關於她的我只記得她說過,父母雙亡後在親戚家住了幾年後,搬出去來了上大學,也就是我所在的學校。
打通了她一個男同學的電話,我直入話題問他是否她的知道下落,沒想到他竟認出了我。
「啊,你是蒲望月的前男友吧?」
「我是,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分手這事我沒有聲張她也不是會到處亂說的人,這男的似乎和她很熟悉讓我莫名有些惱火,說話語氣自然有點衝。
「別誤會,我是她只是同學,雖然有和她表過白,但是被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真是讓人傷心吶」
我並不想聽他的表白史,何況表白對象還是我的前女友。
「你知道她在哪?」
「哦,老早在街上和她偶遇聊了幾句,好像聽她說過要回老家去」
「你和她最後見是在什麼時候?」
「我想想,大概是……兩年前的四月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