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不敢看那水靈的眸子,匆匆移開眼睛,結結巴巴道:“行,行的吧。”
易滄溟終是笑了,索性整個人都抱上於果,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開心的道:“最愛你了。”
於果張了張嘴,被這句話震的有些傻。
但是除了傻,她就沒有任何感覺了,若非要說有,那就是疑惑。
他兩到底什麼關係?
推了推他的胸膛,觸手硬硬的,絕對結實,吶吶的縮回手,於果臉色微紅。
然而她不好意思了,但抱着她的人卻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膛上按,還狀似大方的道:“沒關係,喜歡就多摸摸。”
噌的一聲,於果原本微紅的臉黑了。
她她她她她她她只是想要推開他的好不好??
誰想摸他的胸啊?又沒有她的大,有啥好摸的……
“你能不能放開我。”於果悶悶的聲音傳出。
“不要,我要再抱抱。”某個不要臉的男人道。
被迫貼在他的懷裡,於果無語的閉上了眼,淡淡道:“再抱就得付費了。”
然禁錮在她腰上的手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鬆開,反而攥的更緊了:“沒關係,你要多少都給你。”
這,就叫有錢任性麼?
於果翻了翻白眼,被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胃子難受的要命,於是說道:“你再抱我就要吐了。”
聞言,易滄溟一驚,慌忙鬆開了手,人也退開了幾步距離。
於果搓了搓肩膀,挑眉問前面的人:“你還沒說我們到底什麼關係呢,還有,我怎麼連自己叫什麼都忘記了?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
易滄溟笑眯眯的又走上前,但這次於果怕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立馬與他拉開距離。
“等等等等……”於果阻止他上前,神色有些緊張:“你要說什麼就這樣說好了。”
見她像防賊似得防着他,易滄溟眉頭微皺,卻又很快舒展:“好吧,我不碰你。”
“現在,我問你答,要實話實說,同意否?”於果直視着他的眼眸。
“好。”易滄溟面色如常。
“我爲啥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前天撞了腦子,可能因爲這個導致你失憶了。”
“真的?”
“那不然你認爲呢?”某人反問。
“……這裡是哪裡?”
“妖界,我家。”
“妖界?哦對了,你是妖王。”於果先是疑惑,後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兩什麼關係?”問來問去,就這個問題最重要。
“夫妻。”後者想也不想的回答。
於果瞪大了眼,下一刻,一聲帶着異常驚懼驚慌的大吼揚起:“騙人!!”
手指直指着他,還不停的顫啊顫的。
“夫妻??夫你妹啊夫,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上過你??!”
易滄溟的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怒意,妖嬈的笑容此刻在於果的眼裡變得有些危險。
他步步走近,她緩緩後退。
“你想……上我?”他字字危險的問。
搖頭,死命的搖頭:“不想,絕對不想。”
於果突然有些怕這樣的易滄溟,若說剛剛的易滄溟是俊朗的純粹天使,那現在的易滄溟,就是集美豔狠厲於一身的地獄使者。
聞言,易滄溟腳步一頓,挑了挑眉:“怎麼,還嫌棄我?”
於果怕怕的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腳後跟抵上了牀邊:“沒有,絕對沒有。”
易滄溟伏低身子,於果就往後仰去,始終和他保持着距離,眼眸閃躲着不看他。
“呀。”
被他逼的無路可逃,於果直接仰臉躺在了牀上,然而還不待她起身,身上一重,某人壓着她整個人。
看見他緩緩俯下的妖嬈俊臉,於果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有些屈辱的轉過臉,不想讓他的脣碰到她的。
不過她顯然想多了,某人只不過是想跟她說句話而已。
“不如……我現在就讓你重新感受一下洞房花燭之夜?”易滄溟咬着曖昧的字眼,附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不,不不用了……”於果閉着眼,急急而顫抖着。
良久,易滄溟才放開她,隨着身上的壓抑篤的消失,於果喘息着,傻在牀上傻了整整十來秒的時間。
他是妖王,而她是他的妻子,難道,她也是一隻妖精?還是個水*?!
但是爲什麼,她總有種非常陌生的感覺呢?
若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那她對他的感覺,不應該很是依賴,眷戀的嗎?
爲什麼她對他沒有這些該有的感覺呢?難道她忘了所有的事,也忘記了對他的感情嗎?
那爲什麼,她能記得他,卻不能記得對他的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思緒被打斷,某人一扯她的手腕,將她生生從牀上拉了起來。
“走,我帶你去重新熟悉一下妖界。”易滄溟說道,頭也不回的就往殿外走。
於果被他拉着手腕,剛走出門,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些不適應的眯起了眼。
低低的嗷嗚聲傳來,帶着溫馴。
順着聲音傳出的地方望去,一隻雪白的斑斕大虎就這麼映入她的眼中。
瞪大了眼,於果倒抽了一口涼氣,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被它漂亮的皮毛給驚豔到了。
它蹲坐在大門邊,卻一點都不像普通的看家寵物,反而就連它身處的地方都恍然變得高貴。
百獸之王,當得起這傲然的氣勢。
不過,此刻的百獸之王,卻在易滄溟的腿上蹭來蹭去,享受的貪戀着他的撫摸,連一點百獸之王的氣勢都沒有。
篤的,高傲的白虎自地上慵懶的站了起來,搖身一變,竟變成了個有着白色長髮的絕美女人。
她穿着一身緊身黑裙,將妖嬈的身段勾勒的越發性感撩人,柔若無骨般,跌進易滄溟的懷裡,卻看傻了一旁的於果。
“這這這這這該不會是你的坐騎吧??”於果恍然從驚豔中回神,詫異道。
易滄溟看也不看她,卻是掛着邪邪的笑容,道:“怎麼?不行麼?”
於果都不敢想象,他是如何騎着這麼一位性感尤物到處跑的那副畫面。
直覺的,妖界的人實在是太瘋狂了。
而那白虎美人彷彿這才發現她的存在,在易滄溟的懷裡,豎起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充滿敵意的盯着她。
於果自然明白她的敵意,當即乾笑着:“放心放心,他是你的,別人絕對搶不走。”
一旁的易滄溟冷哼,陰沉沉的掃了她一眼,卻再也看不到之前的俊朗無辜,若提醒般的開口:“妖后,你好像太大度了點。”
於果眨眨眼,又眨了眨眼,才狀似不確定的開口:“你……叫我什麼?”
妖后??
易滄溟一把推開懷裡的尤物,無情到甚至連半點不捨都沒有。
走到她面前,他一把拉過她的手,在白虎美人怨憤的眸子裡,往遠處走去。
於果被動的被他拉着一路向前,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那白虎美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看樣子還挺可憐的。
“你,就這麼把她給扔了?”
玩完就扔,也太不仁道了吧?
可奇異的,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丈夫當着自己的面和別的女人曖昧,她竟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反過來同情第三者……
她該不是有病吧?
易滄溟掃眼看她,臉色有些陰沉:“你不生氣?”
於果回望着他,良久才認真的,確定的,搖了搖頭。
見此,易滄溟的臉色更是陰沉了。
於果瞅着他一會子風,一會子雨的面部表情,總覺得這傢伙就跟個人格分裂似得。
“你怕我?”見她好像有些怕他,易滄溟微微緩和了神色。
於果也不避忌,大方的點頭承認:“是有點。”
只要你別冷一陣熱一陣的就行。
易滄溟呵呵一笑,媚態橫生:“別怕我,我可是你丈夫。”
見他又恢復正常,於果汗顏,卻在心下自動忽略了他的後半句話。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未知的方向讓她莫名的心慌,於果有些煩躁。
易滄溟掃了她一眼:“你不是不相信我們的關係麼,我帶你去證實一下。”
“就爲了這個?”於果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她很想告訴他,沒必要非得如此,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還沒等她發表意見,易滄溟已帶她到了城門之上,俯瞰整個妖界,除了大片生機盎然的青草地,就是一片片的住民區,一眼望去,還頗有幾番田園風情。
奇怪的看向易滄溟,難道他所謂的證實,就是要帶她來看妖界的全貌?
易滄溟也不看她,卻是一聲大喝,傳遍了整個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衆妖界子民聽令!”
於果被他突然的大喝一嚇,差點沒站穩直接從高高的城牆上掉下去。
就在這一剎那間,只見遠處一陣風沙滾滾,若沙漠中的風沙暴,伴隨着滾雷聲,四面八方的席捲而來。
不過幾息之間,原本空曠的城牆下,便聚集了黑壓壓一整片的妖,有的已化成了人形,有的還只是本體,卻是一個比一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