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嚇死我了,還好你沒死啊千梔,校醫就他媽一羣庸醫,給你看了半天什麼都看不出來……”
從校醫室回到宿舍,大米一直驚魂甫定的嘮叨個沒完,可能這樣會讓她舒緩一下壓力。
曾倩是乖寶寶,吃過晚飯就拎着包包去了自習室,大米陪我坐在牀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聽大米說,路彤坐的火車晚點了,可能半夜纔會回來,好在剛開學的這幾天不會鎖樓門,即使是半夜的車也沒有關係。
折騰了一天很是疲乏,和大米聊着聊着我竟然睡了過去。
隱約間我似乎聽到有人爬上了對面的牀,瞥了一眼對面的牀上果然坐了一個人,應該是路彤。
我翻個身繼續睡,沒過多久全身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如果回來的人是路彤,她爲什麼不開燈收拾牀鋪就爬了上去?
在我的印象裡,路彤膽子很小,最怕的就是黑暗,像現在這樣摸黑進到宿舍,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門是反鎖上的,可我並沒有聽見敲門聲。
今晚幾乎沒有月色,但還是隱約可見宿舍裡的陳設,我偷偷瞄了一眼,地上空空的,一件行李都沒有。
這個人,絕不可能是路彤。
我不敢聲張,也不敢明
目張膽的打量着對方,只能偷偷的從縫隙裡偷瞄着那個人。
那個人坐在牀板上,儘管看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的目光是一動不動望向這裡的。
他不動,我也不敢挪動身子,不知僵持了多久,我撐不住越來越沉重的眼皮,漸漸睡熟了。
第一縷晨光灑在我眼皮上時,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瞪大眼睛望向路彤的牀鋪,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曾倩開玩笑說,“千梔你怎麼了?見鬼了似的。”
我表情僵硬的對着曾倩笑笑,那個字令我汗毛直豎。
算了,可能是昨天沒休息好,晚上做惡夢了吧。我安慰自己。
一陣擂鼓似的敲門聲響起,路彤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現在門前,不停抱怨着晚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
等路彤收拾好行李,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早飯,剛走進餐廳迎面就撞上一個人。
佟成拎着剛買的早點,笑呵呵的跟我們打招呼,臉上浮起一層紅暈,略帶靦腆的舉了舉手裡的袋子,聲音突然小了很多。
“那個,千梔,我幫你買了早餐。”
我沒有接早餐,因爲一時反應不過來,記憶裡我和佟成幾乎就是陌生人,交情完全沒有好到可以讓他替我買早餐。
見
我遲遲沒有伸手,佟成眼裡的失望一層層增加,大米突然扯過了早餐,樂顛顛的說,“我家千梔反應遲鈍,我們等會還有事我就先幫她收下了啊。”
說完大米就扯着我往曾倩她們已經坐下的位置走過去,還不忘數落我怎麼會這樣木訥。
袋裡面是很普通的早餐,豆漿和包子。
也許是佟成一早就買好的,這會早餐已經涼了,想想昨天痛得死去活來的模樣,雖然很對不起佟成的一片心意,我還是重新買了份熱的早餐。
進去教室,我和大米照例向最後一排找去,剛坐穩前面的人就回過頭來向我們打招呼。
“真巧啊,你們也坐在這裡。”佟成笑得時候兩顆小虎牙很討喜,長長的手指一彎一伸,我的面前多了張捲起來的紙條。
晚上八點鐘,可以在六號樓後面的人工湖等我嗎?
這是什麼意思,佟成他是在約我嗎?我的心臟開始不安分的跳動起來,偷偷看一眼大米,正在抱着手機玩的不亦樂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我這裡的異樣。
去還是不去呢,思考着這個問題,我枕在胳膊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秋天的緣故,總覺得周圍的溫度比前幾天低了很多。我吸吸鼻子,看來該加件單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