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要離開他的脣,如她所料的,幾乎同時,裴少寒便反客爲主,把她嘴裡殘留的紅酒給吞噬,她脣角一勾,熱情地迴應他,卻聽見他低喃一句:
“今晚你在上,我在下!”
“啊?”
蘇筱冉猛地睜開眼,卻對上裴少寒幽深曖昧地眸子。
“答應嗎?”
裴少寒低聲追問。
“…嗯…答應…”
……
終究,某人還是拿回了主動權,不知是不忍她辛苦,還是受不了她這樣的折磨,過後,裴少寒將抱進浴室時,不忘霸道的叮囑。
“爲什麼?”
蘇筱冉紅脣微撅,小臉情潮尚未褪卻,面頰還一片緋紅,雙手緊緊地摟在他脖頸。
聞言,裴少寒低笑出聲,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口,輕輕將她放進浴池,曖昧地在她耳畔吹氣:“因爲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出力,你在享受。”
話落,又呵呵地笑,深邃的眸子滿含戲謔,俊美的容顏因爲他那邪魅的笑而妖孽之極,蘇筱冉眸子圓瞪,脫口罵道:
“裴少寒,你這個變態,又不是我讓你那什麼的!”
“啊,冷死我了!”
下一刻,蘇筱冉的叫罵聲轉爲驚叫聲,原來裴少寒只擰開了冷水管,沒有擰開熱水管,而她忘了自己坐在浴池裡,她的驚叫再次惹來裴少寒的朗聲大笑。
那夜裴少寒折磨她到深夜,在她疲憊地睡過去時,他還在她耳畔叮囑:“筱冉,你可別忘了剛纔答應我的事,不僅如此,我還要毛衣,毛褲,如此才能完整。”
蘇筱冉已經無力回答,只是象徵性的動了動眼皮,連嘴角都沒動,便在他懷裡沉沉睡去,看着她熟睡中安祥而甜美的容顏,裴少寒眸底劃過一抹冷戾,只是轉瞬即逝,很快地又換上一副溫柔表情,輕聲呢喃道:
“筱冉,我舍
不得放了你,怎麼辦?”
蘇筱冉一輩子也忘不了蘇易澤毒發時的模樣,那是三個月以後。
陽春三月,本是一個美好而溫暖的季節,蘇易澤在電話裡面用很強硬的語氣讓她離開裴少寒:
“筱冉,我已經替你買好了明天的機票,青揚陪你一起出國,你今天收拾一下,別讓裴少寒知道。”
聞言,蘇筱冉大驚,想也沒想便拒絕:“大哥,我不能和青揚哥一起離開,大哥…”
“筱冉,你是不聽大哥的話了嗎,難道你真的捨不得離開裴少寒,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大哥,那你就聽我一次,出國去。”
不待她說完,蘇易澤突然惱怒地衝她吼,蘇筱冉頓時就紅了眼眶,這是第一次,蘇易澤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這樣強硬的命令她。
這幾個月以來他和許青揚已經勸過她好多次,可每次,都被她敷衍過去,許青揚的父親也替其安排了無數場相親,卻都被許青揚搞砸,爲此,前幾日許伯鬆又一次找她談了話,因爲那件事,裴少寒自然吃醋又生氣。
蘇筱冉又打電話給許青揚,出乎意料的,許青揚只是淡淡地丟下一句,讓她去見他大哥就知道了。
這句話讓蘇筱冉茫然了幾秒,一股不祥的預感驀地涌上心頭,許青揚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這和平時的他完全兩樣,即便她一次次的拒絕,他也不曾用那樣的語氣說話。
今天,好像一切都怪怪的,甚至昨晚,樑靜優和她講電話也怪怪地,她提了句蘇氏,後面卻又不說了,蘇筱冉追問了半天也毫無結果。
一個小時後,蘇筱冉到達蘇家,兩個月不見,走進客廳便看見坐在沙發裡微微發顫地蘇易澤。
蘇筱冉面上一驚,開口叫:“大哥!”急步向他走去。
“青揚,帶筱冉出去。”
坐在沙發裡的蘇易澤擡眼看到蘇筱冉時,頓時
變了臉色,雙手環胸,急切地對許青揚吩咐。
“大哥,你怎麼了?”
四目相對,蘇筱冉更加擔憂,剛纔大哥好像在發抖,還很難受的模樣,雖然只是一個側面,她卻發現大哥似乎瘦了好多。
這會兒,越走越近,蘇易澤的異常反應更讓她擔憂,哪裡會聽蘇易澤的話離開,三兩步奔到沙發前,蘇易澤卻從沙發上起身,眼神慌亂,似乎不想讓她靠近。
許青揚眉頭緊皺,一臉難受的看着蘇筱冉和蘇易澤,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大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蘇筱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特別是蘇易澤的躲避,讓她又急又難過,一邊問着,一邊緊緊地盯着他,看得仔細了,才發現大哥瘦的根本不成人形,而且,大哥哪有以前的丰神俊朗,即便是去年父親過世,公司倒閉的時候,大哥也沒有如此憔悴。
他連面色都一片臘黃,毫無生氣,難怪,心頭一陣刺痛,她的落毫無徵兆的滾落而下。
蘇易澤心頭一痛,緊緊地咬着脣,他已經忍不了了,渾身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他恨這該死的毒癮,爲何偏偏在筱冉來的時候發作。
“青揚,帶筱冉離開。”
痛楚地把視線從蘇筱冉臉上移開,他衝一旁呆站着的許青揚吼,語氣又急又怒,話落,他便痛苦地再次咬緊牙關,身子往地下滑去。
蘇筱冉哭着搖頭,有足足一分鐘時間,她除了哭着搖頭,似乎什麼也不會做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蘇易澤痛苦而瘋狂的打開抽屜,然後顫抖着手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針筒。
“不,大哥,不要,不要!”
突然,蘇筱冉淒厲的大叫,那刺目的針管似乎紮在她心窩上一般,她所有的茫然空白全在那一刻驚醒過來,想也沒想,便撲過去搶蘇易澤的針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