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要這個女人?”
裴少寒譏諷地問,森冷地眸子邪魅殘妄,凌厲地掃過衆人身上,猶如陰風颳得人心生寒。
蘇筱冉整個身子的重量倚在他懷中,柔軟的細腰被他緊緊託着,畫面曖昧旖旎,臺下的人頭垂得不能再低,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還有誰敢和裴少寒搶女人?
雖然他如此詢問,但那語氣裡的嗜血意味甚濃,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一刻,卻無人敢爲這個色字而死。
見臺下無人敢言,裴少寒冷笑一聲,垂眸鎖定蘇筱冉,擡手拭過她脣瓣上絲絲腥紅血絲,邪魅低語:
“蘇筱冉,無人要你,怎麼辦?”
蘇筱冉雙眸含笑,媚眼如絲,迎上裴少寒譏諷地眼眸,吐出的話語更無人能拒:
“那你呢?”
裴少寒渾身重重一震,心頭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
臺下人人心驚,站在最前排的尤琳琳瞬間變了臉色,還未來得及怒罵,臺上的裴少寒已經勾脣一笑,一把將她抱起,揚長而去!
望着他挺傲的背影,尤琳琳身子一晃,面色真真慘白如紙!
被趕出宴會廳的許青揚坐在車裡不曾離開,幾分鐘後,看到蘇筱冉被裴少寒抱着出來時,他心底那根緊繃的弦突然斷掉。
看到裴少寒將筱冉扔進車裡,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沒入夜色裡,他的心又止不住的一陣抽痛,只是儘管疼痛至極,卻還是忍不住要去想念,去擔憂。
一場秋雨帶走了夏季的炙熱,絲絲秋的涼意瀰漫在空氣裡,離那晚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蘇筱冉的生活還算平靜。
那天晚上,他終究還是沒有把她送給那些人,只是狠狠地折磨了她半夜,然後,她在牀上睡了整整一天。
她知道,即便不被送人,他也不會放過她,只是她骨子裡太過傳統,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給了他,再被他羞辱也好過被其他人凌辱,纔會在那緊要關頭不顧一切,賭他的狂傲和驕傲。
只有她自己知道,當時她是緊張和恐懼不壓於宴席上任何人,當她聽見裴少寒邪魅地說沒人敢要她時,她懸在嗓子眼的心,驟然滑落。
那一刻,她知道他不會再把她送人了,所以,她嫵媚一笑,柔態萬千地說,她要
如果可能,她最不想要的人便是他,毀她一生的男人!
幾天後,裴少寒去外地出差,只是沒有告訴蘇筱冉,對於他的神出鬼沒,臨時突檢等行爲,蘇筱冉並不意外,也不詢問,因此,並不知道他去外地出差的事,只當他是在另一幢別墅裡陪着他的未婚妻。
她希望他永遠不要再出現,她把上次他給的錢轉了一部份到另一張帳戶裡,那個變態雖然人消失沒蹤影,但他說過的話,卻是不曾忘記,到月初時,她發現帳戶裡又多了五十萬。
環境幽雅的餐廳裡,蘇筱冉與樑家兄妹坐成三角
位置。
蘇筱冉這是第一次見到樑靜優的哥哥樑凌鑑,一名英俊瀟灑,成熟睿智的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剛烈中透着三分溫潤和高貴氣質。
“筱冉,我時常聽靜優提起你,今天,終於得以一見,果然讓人眼前一亮。”
溫潤愉悅的聲音從樑凌鑑性感地薄脣吐出,那俊朗的面龐上笑意溫和,如漆的黑眸閃爍間,如星辰般璀璨,蘇筱冉聽靜優說過,他哥哥長得很像他爸爸,而且,他的名字是以她們爸媽的姓氏來取的。
“我也常聽靜優說起樑大哥。”
蘇筱冉笑容明媚,眸中閃過一抹調侃,意有所指。
聞言,樑凌鑑爽朗地笑開,寵溺地揉了下樑靜優的頭髮,笑着說:“我猜想得到,這丫頭肯定說我壞話來着,不過沒關係,謊言都是見光死,你今天見到我,就該知道她說的話沒有幾分可信度了。”
“呵呵,說得對!”
蘇筱冉笑着看向樑靜優,後者一臉鬱悶的躲過樑凌鑑的魔爪,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比她這個大哥早點出生,因此,從小到大,她覺得自己像只小狗,任他撫摸蹂躪。
話題聊到樑凌鑑的工作時,蘇筱冉突然想起自己偏癱在牀的父親,不禁抱着一絲僥倖,詢問了他父親的病情,樑凌鑑正好是國內這方面的權威,這次又是來H市參加學術交流,不乏有許多國外的專家朋友,聽她述說後,很爽快的答應去看看她父親。
吃過飯後,蘇筱冉趕到醫院,樑凌鑑因與人有約,只有樑靜優和她同行。
“白伯伯,還認得我嗎?我是靜優。”
樑靜優和蘇成南見過幾次,有幾分熟悉,此時的蘇成南不僅偏癱,他的小腦神經已經開始萎縮,正逐漸向癡呆進化。
用了足足兩分鐘,才認出樑靜優來。
蘇筱冉陪她父親聊了一會兒,又找他的主治醫生詢問了情況,並且把她想找專家來給父親會診的事情告訴了主治醫生。
裴少寒接到凌風的電話時還在外地沒有回來,豪華酒店套房裡,他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大腿隨意擱在茶几上,身後的藍色窗簾半開着,絲絲清涼的秋風吹在耳旁,帶着些許秋的味道。
“總裁,醫院方面來了電話,說蘇筱冉找了專家,近日內要給蘇成南重新會診,我們要不要採取行動?”
蘇筱冉這一行爲是他們不曾想到的,蘇成南所住的醫院已經是H市最好的醫院了,再加上蘇家如今不如從前,蘇氏也只是半死不活,蘇易澤雖然拼命的想要讓其走上正軌,但因寒氏暗中的破壞,他們隨時可能面臨再次破產。
如此一來,根本無暇顧慮蘇成南的病,卻不想,半路冒出個蘇筱冉要另請專家會診,難道她是懷疑什麼,還是閒得發慌,才找點事來做?
裴少寒俊美的面龐籠上一層陰暗,深邃的眸子泛着絲絲冷寒,蘇筱冉,這半
月是不是太自由,太舒適了?
“知不知道她從哪裡請的專家,凌風,這件事你立即去調查一番,另外,劉醫生那裡,讓他確保不能出任何紕漏。”
低沉冷然地話語即便透過電波,隔着遙遠的距離,凌風也能感覺到裴少寒的心情,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即答應下來:“嗯,好的,我立即去查。”
掛了電話後,裴少寒撥通了蘇筱冉的電話,等待中,修長的手指慵懶地敲着茶几邊緣,微抿的薄脣透着冷冽地堅毅,晦暗不明的深眸微微眯起,蘇筱冉想要治好蘇成南,簡直做夢!
“筱冉,你別擔心,我哥哥一定能把你爸治好的。”
從醫院出來後,見蘇筱冉面帶憂色,樑靜優出言安慰,在她眼裡,她哥哥就是全世界最厲害的醫生,不僅是他哥,還有她叔叔,也是這方面的權威,他哥從醫,便是受他叔叔的影響。
蘇筱冉微微一笑,壓下心頭淡淡地憂慮,剛纔主治大夫說他父親病情加重急速,前後短短一個月,他已經反應很遲鈍,記憶力下降了大半,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怕有大半是因爲他的心情。
從蘇氏破產到現在,父親似乎突然老了二十歲,寧如香母女這段時間都消失得無蹤影,除了她和大哥蘇易澤偶爾來探望以外,父親都是一個人。
“好了,別想那麼多,陪我去逛逛商場,我可是什麼都沒帶,需要去買些物品。”
對於蘇筱冉的情況,樑靜優並不瞭解,只是對阿良這個樑機覺得怪異。
不過阿良爲人憨厚,並不多話,這一點蘇筱冉極是放心。
兩人剛上車,蘇筱冉的手機鈴聲便尖銳的響起,這特別的鈴聲讓她身子猛地一顫,面上閃過一絲慌亂後,有些不安地按下接聽鍵:“喂!”
蘇筱冉的聲音溫和淡然中透着微不可察地緊張,這讓坐在她身旁的樑靜優很是好奇,感覺她的目光時,蘇筱冉嘴角牽扯了下,掩飾的笑笑。
她的緊張自然也逃不過心思敏銳的裴少寒,他將身子往沙發背上靠去,微微勾了薄脣,冷然開口:“現在哪裡?”
聞言,蘇筱冉本能的看向窗外,裴少寒出差的事她並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她不曾問過一句關於他的事情,阿良也不曾提起,因此,突然間又聽見那個人的聲音,她莫名的緊張和不安,彷彿隨時被人監控的感覺。
其實她本來就在他的監視之中,只是時間長了,她把阿良這個監視器給忽略了。
“我去醫院看我爸了,現在剛出來,有事嗎?”
微一思索,蘇筱冉小心翼翼地回答,出乎意料地裴少寒並沒有下達命令,聽說她去了醫院便很隨意地詢問:“你父親好些了嗎?”
蘇筱冉雖然懷疑寧如香婚外戀與裴少寒有關,但因知道寧如香的爲人,因此對他倒並不怨恨,聽他難得心平氣和的說話,不由得放鬆了警惕,輕緩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