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一驚,他可沒準備過什麼禮物啊,扭頭朝着張偉那看去,只見那東西上包裹着紅布,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陳默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之色,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兩個人來找他,一定是有事相求,這個張偉絕非簡單的人物,昨天有些小看他了,日後未必不能再社會上有一番作爲。
淡淡的少了一眼紅布,紅布之中包裹的東西,陳默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心頭閃過一絲震驚,這是一件法器。
“這把古代的匕首傳承在周代,距今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張偉將茶几上的紅布掀開,露出一把古繡斑斑的青銅匕首,對陳默笑道:“應該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古董了吧,希望陳兄拿到家裡,可以當做一件擺飾。”
張偉盯着陳默的眼睛,若是陳默認不得這件東西的本質,那麼他將會第一時間收起東西,掉頭就走。
陳默的精神力十分敏銳,瞬間就感覺到張偉的眼神如勾一般盯在自己身上,他知道,這是張偉在試探他。
這把古繡斑斑的匕首,看似很破,可實際上卻是一件法器,至少陳默是沒有在其中感受到器靈的存在,只能將它看成一件法器,至於到底什麼級別的法器,還要過手之後才能詳細瞭解。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要!”陳默似笑非笑的盯着張偉,一件周朝的青銅匕首。擱到現在也就是二三十萬的華夏幣價格,但陳默對於200萬的銀行卡都表示不屑一顧,認爲很低,可是此刻卻對着價值幾十萬的青銅匕首說貴重,這前後很是矛盾。
可是內行人看門道,張偉眼神一鬆,他知道陳默看出這件東西的價值了,這是他小時候與秦力在河邊玩耍時,無意中撿到的。
回到家裡後,他曾拿給他父親看。若是一般家庭。可能就當成是個古董了,可是張偉的父親很不一般,他當時沒看出這把匕首有什麼特殊地方,但是無意間用力的捏了一下。居然沒能捏斷。要知道當時張偉父親就已經是後天後期的武者了。以他的功力,用力捏一下,至少千斤以上的力道。足以將一個嶄新的鋼管掰彎了,可是卻沒能捏斷這件看似殘破不堪,扔到地上都會化成碎片的匕首。
張偉的父親立刻拿給了他父親,也是那時的張家家主。
經過家族一番鑑定之後,終於鬧清楚,這是一件上古傳承下來的法器。
不過張家沒有當做至寶,修仙者的時代早已經不復存在了,法器也只有先天境界以上的強者才能使用。
有的法器,甚至先天后期的武者都無法催動。
至少張偉手中這件青銅器,當年號稱張家最強的老祖,拿在手中跟一塊廢鐵沒什麼區別。
這才重新回到了張偉手中,美名其曰,這是你的造化,自然由你來保存。
秦力見到這個匕首,也十分吃驚,他從小與張偉穿一條褲子,張偉撿到這把匕首的時候,他還在現場,自然知道這把匕首的來歷。
“張偉,你瘋了……”秦力低聲喝道,這件事事先張偉根本沒和他商量,雖然法器現在很多人都用不了,拿在手中就跟一件古董差不多,可是畢竟是寶貝兒,說不上哪天就能用了,一旦用上,那是什麼場景,想想都讓人激動。
“閉嘴!”張偉瞥了秦力一眼,讓他不要講話,這把匕首跟了他15年,這15年他日日夜夜的研究,甚至在網上查了一下法器的資料,還用自己的精血每日餵養,直到喂得自己精血不足,萎靡不振,也沒見這匕首如同小說中或者電視上以及網上那樣說的出現過什麼異象。
後來張偉擺弄過多次,可是從來沒有什麼結果。
這東西,別看它是一件法器,可在張偉手中,完全就是個垃圾。
張偉臨出來的時候,本來不想拿,但不知爲什麼,還是把它帶上了,至於送給陳默,也不過是剛纔一瞬間的想法,兩百萬,陳默不放在眼中,而且對方來歷神秘,極有可能不差錢,既然不差錢,那麼就說再多的錢,除非上億才能引起對方的興趣,可是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
既如此,只能從一些陳默感興趣的東西下手。
但陳默的喜好,張偉一點都不瞭解,根本無從下手,只能是將事先有意無意準備好的那件青銅匕首拿出來,一是用來試探一下陳默,看看陳默是否能看出這件東西的與衆不同,二是也想碰碰運氣,一般很多人都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陳兄,說白了,今天我和秦力找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小忙!”張偉認真的看向陳默說道,這句話,在之前他是不能說的,可現在他有八成的把握陳默會答應了。
“一個小忙至於送一件法器做禮物?”陳默直接將青銅匕首的來歷說出來,這樣是表現他的能力一面,他不希望張偉和秦力繼續打東方百合的主意,說實話,他對兩人沒什麼壞印象,要是兩人強行打東方百合的主意,那他也只能動手了。
張偉眼睛一亮,之前還只是猜測的話,現在就是肯定了,陳默居然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這件東西是一件法器,這隻有兩種解釋。
要麼陳默平日裡非常喜愛法器,收集了不少,故此遇到相同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麼陳默就是一個能夠使用法器的武者,這個想法,張偉難以置信,畢竟在他印象中,使用法器的人都是先天境界以上的武者,陳默的年齡就是十八九歲,撐死了20歲,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可能成爲一名先天武者?
“我要你幫我搞掉秦守義!”張偉張口說道。
“靠!”秦力在一旁瞪大了眼珠子,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衝着張偉道:“娘希匹的,你丫真瘋了,我靠,這種事怎麼能在這種場合說,而且我們來之前……”
秦力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張偉已經用一隻手捂着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開口講話,同時眼睛熾熱的盯着陳默,期待陳默接下來的回答。
“殺人是犯法的!”陳默淡淡的說道。
“我懂!”張偉眼光越來越熾熱,甚至帶着興奮,他從來沒想到,陳默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
兩人的對話只有兩人才能懂。
陳默的意思是,殺人犯法,可是卻沒有明說不答應,這代表着,不是不可以殺人,只是犯法的事他不做,說白了,就是要找個替罪羔羊。
張偉一下子就明白了,並且說了他懂,表示會替陳默做好一切。
“還有什麼事嗎?”陳默將茶几上的紅布重新包上,他身上並不缺少法器,可這東西誰會嫌少呢?關鍵時候拿出來都可能救命,而且天葬山那裡鬼知道什麼場景,錢是不會管用的,唯有元石與法器,各種靈丹妙藥,纔是保命的根本。
“很想再和你大醉一場!”張偉低聲笑道。
“晚上見!”陳默知道,張偉的意思是晚上的慈善晚會,因爲只有那裡才能喝酒,而且他點名說了秦守義,顯然是接到了秦守義的威脅或者是邀請函。
邀請函和威脅沒什麼區別,秦守德剛死,秦守義給他們兩個發邀請函,顯然是想找他們算賬。
但秦守義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卻不甘於坐以待斃,找到了陳默這裡。
秦力是被張偉拽着走的,臨走時,他還搞不明白,陳默與張偉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但陳默既然收下了那件青銅器,豈不是就代表他答應願意幫忙搞掉秦守義了。
出了門,兩人上了來時開的麪包車,非常低調,沒有開豪華的跑車,就是怕被濱海市秦守義的人給撞見。
“我看你是真瘋了,死一個秦守德不算,你還想弄死秦家大少爺秦守義,臥槽,張偉,你有病啊!”上了車,秦力破口大罵,他覺得這件事太瘋狂了。
“看你是兄弟,剛纔我沒說你!”張偉卻是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顯得很篤定。
“你必須給我個解釋!”秦力惱怒地看了張偉一眼,又快速接着道:“這件事絕對不行,要是秦守義死了,我們非得被京都秦家扒了皮不可!”
“愚蠢!”張偉冷眼掃了秦力一眼,發動車子,離開酒店,直到車子上了大街上,融入了車流之中,他才繼續開口道:“你那榆木腦袋也不好好想想,秦守德死了,我們僅僅是遭受秦守義刁難那麼簡單?來的路上,我突然想起秦守義這場慈善晚會要做什麼了,就在剛纔,我確定了這件事,秦守義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包括那個陳默和東方百合!”
“爲什麼?”秦力大驚,道:“我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這次來,頂多被他羞辱幾句,憑什麼要害我們?”
“就憑咱兩家的老爺子沒敢吭聲!”張偉眼中精芒一閃,對秦力道:“他們甚至連過問都沒有,一開始我還認爲是讓我們兩個解決這件事,來證明能力,實際上,我們兩個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