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蓮,今天週末,下午去逛街怎麼樣,聽說萬達商場那邊又打折了……”周亞萍和王欣蓮牽着手上樓了。
陳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人理會他,包括那份協議,不過陳默的臉上沒有半分沮喪,相反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故意弄出這份協議,就是打消了周亞萍對他的懷疑。
怎麼解釋呢,陳默的這份協議,代表着他身處在如此衆多美女中的一種生活態度,比如說什麼不能穿着暴露,不能趁他洗澡時下一樓之類的話,都是在側面表達他是一個有節操的有志青年,不是大街上那見到美女就走不動步的小年輕們。
主要是陳默怕日後周亞萍在孫麗麗面前告狀,說他當初在別墅裡怎麼怎麼邪惡,但現在不怕了,到時直接將這份協議拿出來,至少證明了他住在這裡的正義生活態度,就算有什麼一不小心佔了哪個女生的便宜,他也可以很委屈的說他當初就想籤協議,但是周亞萍帶頭反對,以至於他差點吃了虧。
說白了就是一塊遮羞布,但要是真的遇到什麼誘惑的話,陳默也不敢百分百保證他能抵抗,不過那幫女人要不是瞎了應該不會主動投懷送抱。
周亞萍完全沒想到陳默有這麼陰險,連日後的事情都想好了。
陳默有些無聊,回到房間中繼續打坐,忽然間他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來這別墅忘記告訴了噬寶鼠了,要是噬寶鼠回到家中找不到他怎麼辦?
這麼一想,陳默就想回家一趟,打算在桌子上留下一個字條,這樣一來,噬寶鼠要是回來了,也就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了。
“亞萍姐,把你的車借我開開,我回去取一點東西!”陳默看到收拾好衣服準備和王欣蓮出去逛街的周亞萍說道。
“不行。先陪我們逛街!”周亞萍撇撇嘴道:“你能有什麼東西,這裡日常生活用品都有,缺什麼,隔着兩百米外的超市都有賣的!”
“我的書包,我不能白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裡,有時間還是要學習的!”陳默一副好學生的表現。
“嗯,不如我開車送你回去吧!”王欣蓮在一旁聽了陳默的話不由點點頭。同時對陳默又多了三分好感,她畢竟還是老師,每個老師都會對學習上進的學生有好感。
“不用,我自己會開,你們就呆在家裡吧!”陳默輕鬆的說道,同時跟周亞萍又索取鑰匙。
“陳默。你要是走了,我們怎麼辦?”這時,樓上方心悅穿着護士裝,端着一個洗臉盆,裡面放着兩條手巾,那是她要洗給金美娜和方紫瓊用的。
其實王欣蓮也想說這個問題,她被黑狼那一次實在是嚇壞了。也就陳默在的時候纔會感覺到安全感,不然,陳默離開一會兒,她都會惶恐不安。
“放心吧,對方不敢來,就算來,也不會這麼快就調查到這裡的,我回去取下東西。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了,而且亞萍姐可是個刑警,還是個隊長呢,有她在,一般的小毛賊不敢得瑟!”陳默並不知道黑狼的身份,他一直以爲是白家派來的死士,想着之前他對白富美的警告。相信白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報復,便也沒擔心。
“可是我沒車!”周亞萍攤了攤手,衝陳默一眨眼,笑道:“我和你是坐欣蓮的車來的。你糊塗了!”
陳默一拍腦袋,還是在家呆習慣了,冷不丁一換地方,還真有點不適應。
“沒事,你開我的車吧!”王欣蓮遞給陳默一串鑰匙道:“快去快回!”
陳默倒也沒客氣,接過鑰匙,轉身出了別墅,方心悅盯着他的後背,欲言又止。
王欣蓮的車是一款酒紅色的瑪莎拉蒂,這讓陳默不得不驚歎真有錢。
不過在王欣蓮身上完全看不到一般有錢人家女孩的傲慢與無理,這就是貴族與暴發戶之間的區別。
坐上車,陳默出了別墅小區,直奔桃園北路家的方向而去。
半個小時後,陳默將車子停在農業銀行的路邊,一下車,他就能夠感受到周圍來來回回人羣的關注目光,不由的將臉色板起來,昂着頭,就差身上寫上‘老子是土豪’這幾個字了。
“您好,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當櫃檯員發問的時候,陳默將懷中的支票遞交了過去,“給我重新開一張卡,轉到我的卡里!”
櫃檯員是一名女性,大約三十出頭,有三分姿色,穿着灰色的的職業套裝,裡面是白色的襯衣,胸部鼓鼓的,當她看到支票上是1500萬,頓時看向陳默的目光不一樣了,畫着濃妝的臉上不自覺的帶着三分微笑,有意無意的還拋了一個媚眼,“好的,我現在就給您辦理,請您處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被人勾引的滋味還真不錯,陳默牛逼哄哄的拿出身份證,十分鐘後,在少婦櫃檯員依依不捨,略帶幽怨的目光中,陳默扭頭走了。
坐在車裡,陳默拿着銀行卡,還真是有些激動,奶奶的,一千五百萬啊,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沒想到眼下卻是輕易的實現了,可惜,出售天地元石只是一種飲鴆止渴的方法,畢竟他自己也是需要大量元石提供元氣的。
來到家門口,陳默的目光一凝,因爲他感受到了一道炙熱的目光,不由望了過去,只見小區門口水果攤旁邊站着一位老人,年約八十歲作用,蒼老的面孔代表着歲月的流逝,眼睛並不犀利,和普通老人的渾濁目光沒什麼區別,揹負着雙手,穿着一件灰色的唐裝,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晨練完的老頭一樣。
此刻,老人正笑眯眯的看向陳默。
看着老人一副弱不禁風,慈祥和藹的神情,從他身邊路過的人們絕對想象不到,這是一個擁有後天后期實力的大高手。
陳默對於武者十分敏感,從武者身上聚集的天地元氣,他就可以判斷強弱,除非是體質特殊的人,內斂內力。使之無法與外界天地元氣聯繫,好比白富美,但是這種特殊體質的人並不多見。
從老人的身上,陳默感覺到了一股很強大的氣息,至少要比他目前見過的最強武者,後天中期的白振業強很多,但比自己卻弱太多了。
“該不會這老傢伙也是一個殺手吧?”陳默心中嘀咕着。因爲老人一直在衝他發笑,他在這裡居住十幾年了,附近的老頭老太太,大爺大媽可認識不少,但卻沒見過這個老人,顯然是新來的。而且是衝着他來的,不過從老人身上,陳默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殺氣,這纔是他有些拿捏不定的地方。
其實陳默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外表上他正悠閒的朝家走。
“小夥子!”老人迎面而來,主動且又笑眯眯的與陳默打招呼道:“你就是陳默嗎?”
面對距離不到一米的老人,陳默皺了皺眉頭。對方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顯然是見過他的,可他從來沒見過這老人,修真者的記憶不是鬧笑話的,幾乎見過的每個人每件事,只要去想,很快就會從記憶中搜尋出來。
“這裡聊天不太方便,能不能到你家去坐坐?”老人仍舊笑眯眯的模樣。很是和藹。
“你找我有什麼事,在這裡說吧!”若這是一個普通老人,陳默可能會比較客氣,但對方卻是一名深藏不露的武者,很有可能懷有敵意,陳默暗自警惕,其實這種弱者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也不能馬虎了,千古以來,多少高人睥睨天下一輩子。最後還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陰溝裡翻船,歷史上的典故太多了,陳默可不想那樣。
“我姓白,真心想要找你聊聊!”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振業的二哥,白立秋的二叔,白家的精神支柱白振東。
整個白家,只有白振東相信陳默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修仙者,當然,那也只是他個人的推斷,到底是不是,他還是要親自來見一見。
其實當陳默靠近白振東二十米的時候,白振東已經注意到了陳默,並且用內力去感應對方的氣息,但是感應的結果卻是一無所有,對方就是個普通人的氣息,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名武者。
這讓白振東當時微微驚愕,若不是將陳默照片的樣貌印進了腦海之中,也許他還感覺認錯人了,不過卻也沒有失望,因爲白富美的體質很特殊,他也無法感應白富美的氣息,從外表上看,白富美就是一個普通人,有這樣的例子讓白振東認爲陳默也是屬於特殊體質的一羣人。
至於陳默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修仙者,這個還有待考證。
聽老人自說姓白,陳默目光一凝,暗道對方來的好快,不由心中卻是有些怒氣,對方現在還敢堵在他家門口,看來他對白富美的那些威脅沒太管用。
“小夥子,你放心,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絕對沒有惡意!”白振東感受到陳默的敵意,連忙解釋道。
陳默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振東,眼下這是他家小區門口,確實沒法動手,想了想,便道:“好,你跟我來!”說着,也不理老人,徑直的向家裡走去。
外表上白振東年過80,但是行走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慢,比之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亦有過之而不及。
陳默掏出鑰匙打開了孫麗麗租的房子的房門,他認爲一會兒要是打起來,怕把自己家弄亂了。
“嗯,小夥子豔福不淺,不過你太年輕了,要多注意身體,以免日後發虛!”白振東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女生的香水味兒,隨即看到一些女孩子的衣物,便自認幽默的說道。
“老爺子,我看您歲數也不小了,敬你是個老人,我也不說廢話,你既然說是白家人,那麼應該是從江海市來的,不知道我讓白富美帶的警告帶給你們了嗎,怎麼你還有膽子來我這?”陳默也沒有讓白振東坐,而是關上門,淡淡的衝着揹負着雙手,仍舊打量屋子的白振東說道。
“我是來跟你道謝和道歉的!”白振東的一句話讓陳默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