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一陣穿花渡柳,田杏姐在電話也不說是什麼事,不過聽她說話的口氣,貌似那事兒不小。這下,可是吊足了江小魚的胃口。他就緊趕慢趕的,沒想到剛走到一株老槐下面,就聽村長的女人柳春珠,顛着一對碩胸追攆過來了。一邊細聲細氣的叫他:“小魚!等等俺!”
嗯?他這貨心說,這小嬌妻沒事叫我幹嘛呢?此女雖然沒什麼村長夫人的架子,但是江小魚在村裡面畢竟名聲不太好,村裡人看到他都繞路走的。這個柳春珠也差不多。今兒個,這個女人居然單獨跟他說事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幹活啊。
江小魚等這女人顛簸到面前,就笑呵呵的道:“春珠嬸,你有神馬事?”
柳春珠看看四下裡,也不打話,朝小江的家門口努努嘴道:“小魚,上家說話。”兩個一前一後進了破落的家院門。柳春珠打從東北嫁到桂花村來,就沒進過江小魚家的門。突然看到他家的家境破落成這樣,也忍不住唏噓道:“小魚,這都成危房了,你看,那牆縫裂開這麼大口子,還能住人麼?”
江小魚皺眉頭道:“春珠嬸,你是來我家看笑話的麼?能不能住人,我自己不知道?在你眼裡,我很二?”
柳春珠嬌俏的臉蛋一下子紅到耳朵根,怪不好意思道:“小魚,你誤會嬸子了,俺只是同情你,如果有笑話你的意思,俺就爛屁股!”
“我需要你同情麼。有事說事,哥忙着呢!”他這貨氣性上來,說話就沒大沒小。
柳春珠並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女人。她年齡不到三張,只有二十八歲,儘管她的輩份大了小江一輩,其實她的心理年齡跟繼女田秀嫺差不多。見惹江小魚生氣了,這小媳婦竟然發嗲了道:“江小魚,你男子漢一個,跟俺這笨嘴笨舌的小女人計較幹嘛呀?俺沒別的意思,就是找你看病。”
原來是找我看病,看來田杏兒宣傳得還挺到位。江小魚就笑了道:“我知道你,你今年春上摔了一跤,造成腳踝骨折。雖然讓正骨高手接上去了,看起來像正常人走路。但是還有後遺症,對不?”
“對啊對啊。一到下雨天,還有冷天,這隻腳就疼得要命,連腳底板都沒感覺!”柳春珠苦惱的訴說道。
“哦。我現在有點急事,要不你明天來,我給你鍼灸一下!”他這貨擔心田杏兒那邊。
可這話聽在柳春珠耳朵裡,滿心以爲他小子要撂挑子,不想給她治。這可把小嬌妻急壞了,發嗲道:“小魚,你給俺治嘛。聽說你是這方面的高手。這樣,只要你治好俺的腳,一次付你兩萬報酬!你不信,可以給一半定金!”
乖乖,兩萬?這小嬌妻這麼有錢?江小魚一下子有勁了,表面上卻無動於衷道:“你找我看病,村長知不知道?”
柳春珠急急搖頭道:“俺哪會讓他知道呀?看病的錢是俺的私房錢,俺私房錢有八萬多,你不要擔心俺付不起!”
嘿這小媳婦,對我倒是不設防,連私房錢多少都告訴我。他這貨嘿嘿一樂,點點頭道:“好吧,你坐這椅子上,我給你鍼灸!”
柳春珠推開他的臥房門,發嗲道:“小魚,這椅子坐着屁股疼,你就叫俺坐這個?躺你牀上不行?”
江小魚鼓起了眼睛,錯愕道:“你不介意,那當然行哦!”
“聽說到初男的牀頭打個滾,可以沾喜氣呢!俺求之不得,還介意!”言罷,柳春珠突然變得像個姑娘家,蹦蹦跳跳的搶先一步進房,一下子倒在了他的牀頭,當真在他牀頭連打了好幾個滾。江小魚見了啞然失笑,亮起燈,取出針盒來。
柳春珠一骨碌爬起來,嬌聲道:“江醫生,俺怕俺的腳薰倒你。俺先去洗下腳!”說着,像有什麼大喜事似的,歡天喜地就出去洗腳了。
他這貨在房裡發呆呢,暗忖怎麼這小媳婦都嫁人了,身上還能散發少女的香氣?他是狗鼻子,聞得出來,這種香氣,是隻有田恬這種姑娘家特有的體香。這傢伙正暗自陶醉呢,不多會兒,小嬌妻裹挾着一股香氣跑進來了。嫩聲的道:“江醫生,俺的腳有個難言之隱,等下你千萬別笑話俺哦!”
“什麼,難言之隱?足部哪裡來的隱秘呢?”江小魚不解的道。
“這事除了老田,俺只告訴你,俺的足部,特別敏感,只要異性碰到,就會觸電。然後腿就會抖動,打擺子,你懂的!”柳春珠說着,眼神都媚了,那媚眼裡的濃情,好似要滴出玫瑰汁來。
“明白,你興奮點在足部!”這事江小魚只在書上看到過,但是現實中,這種女人鳳毛鱗角。
柳春珠嬌俏的臉蛋,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了,澀澀的道:“江醫生,你不會笑話俺吧?”
“我幹嘛笑話你。不過,在下針之前,我要對你足部按摩一下,進行活血,這樣效果更佳!”
“嗯!既然你是俺的醫生,那俺就交給你!”說着,小媳婦順從地把玉足伸到了小江面前。
從燈下看去,只見玉足雪白,柔軟無骨一樣。按上去好像帶電,登時把柳春珠電麻了。按摩幾分鐘後,小媳婦的腿開始打抖,忍不住哼出了聲。
真是無巧不成書,田杏兒給他小子打了電話,明明聽見他小子說好正在回村的路上。結果等半天,硬是不見他這貨的影蹤,這漂亮單身女就騎着助力車,下村來尋他。
沒想到,進到他這貨的家門,見房門大開,正想叫他呢。突然就聽到一陣跟夫妻過生活時差不多的異響。
這下把田杏兒嚇了一大跳,心說這臭小子,這麼快就談女朋友了?
頓時間田杏兒好奇心爆棚,她悄沒聲地把助力車藏起,燕兒蝶兒,一閃閃入小江家的澡間內。
江小魚和柳春珠兩個還啥都不知道,給小媳婦按摩了十分鐘,他的飛針胎氣探出她的足踝部位,堆積着大量烏黑的病氣。這就難怪她還疼得厲害。等他小子把病氣吞吸了個七七八八,柳春珠不但一點不覺得疼痛,反而從骨子裡透出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柳春珠欣喜地溜下牀頭,重重的在地上跺了幾腳,眉開眼笑道:“不疼了,一點不疼了!江醫生,你簡直是神醫!”
“神醫不敢當。你覺得好,幫我宣傳宣傳!”小江也出了一身汗,洗了手就把傢伙什收起來。
“給你錢,這是一萬元。剩下一萬,明天我去鎮上取了給你!”柳春珠活蹦亂跳的,到處看了看他這貨的家。回來就拽着他小子道:“小魚,不是嬸說你,你這房子真不能住了!”
江小魚不耐煩的道:“怎麼又說這個,你以爲我喜歡住,真是的!”
柳春珠見他小子老是誤會她,急得她跳腳道:“小魚,嬸子真沒有惡意。這樣吧,俺把剩下的私房錢六萬元都借給你,俺哥在廣城帶着一個建築隊,專門給城中村的人蓋樓房。我叫他抽兩個月空,先給你把新房蓋起來。工錢先欠着,你先湊齊一下,大概十萬元的樣子,連畲帶欠,先把三層的毛壞樓蓋起來。怎麼樣?”
呃,敢情這個柳春珠還是副熱心腸呢。江小魚有些感動的道:“不用了,謝謝嬸的好意!要蓋房子,我自己掙到錢來。”
“可你這老房子快倒塌了!”
“烏鴉嘴,哪有這麼快倒啊?幾十年了都沒倒,你說倒就倒?”
“懶得跟你爭,明天找你哦!”柳春珠說完,就親暱地拍了他小子的肩膀一下。擺着楊柳腰,就回家去了。
柳春珠從小江房裡蕩悠出來,正好被藏在澡間的田杏兒看個正着。這漂亮單身女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小心肝怦怦亂跳,嚇得都快癱倒了,心說這小王八羔子,膽子太大了!簡直大得不要命!老田要是發現,那不得刺刀見紅啊。
漂亮單身女滿心以爲江小魚跟柳春珠有一腿,等柳春珠走出去了,她就得兒一聲,大步從澡間打出來。一把揪住江小魚的招風大耳,拽入房內,關起門來審問道:“小王八蛋,你乾的好事!”
小江還說怎麼田姐來這麼快,聽她沒好氣,他不解地眨巴眼道:“田姐,我沒得罪你啊?你該不會說我又佔你便宜了吧?”
田杏兒氣不打一處來道:“你沒佔我便宜,你佔了老田的便宜!”
“亂講!我哪有佔他的便宜啊?”
“那剛纔,你跟柳春珠在房間裡,那樣那樣,我全都聽見了,你別抵賴!”小媳婦說着,把兩個拇指對在一起,做出夫妻好的樣子。
我了個去,原來田姐誤會我了,也怪不得,剛剛給柳春珠按摩足部,她發出那種和諧的聲音。是個人都會以爲這是夫妻好呢!想到這裡,江小魚哈哈大笑道:“哈哈,我那是給春珠嬸治病!春珠嬸是村長的媳婦,給我十個膽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
田杏兒打死不信道:“小魂淡,治什麼病能聽到那種聲音?而且據我所知,柳春珠就是腳踝骨折,聽說一直很疼。你給她看腳,能發出那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