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如果就這麼落在地上,死的不止一個保鏢,而是好幾個。
也就是這時候,吳辰已經到了近前,一腳把手雷踢飛了。
同時,魏朔風也把即將落在柳參腳底下的手雷給踢飛了。
“嘭!”
“嘭!”
“嘭!”
三個手雷在三個不同的位置炸開,整個醫院都晃了起來。
好奇柳參在等誰的醫生,護士,以及來這裡看病的人都捂着耳朵趴在了地上,嚇得面如土色。
柳華強臉上一片白,他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會在這裡刺殺吳辰,是誰安排的?是柳偉?
當時那個保鏢說“柳總快閃開”,在柳家,柳參被尊稱爲柳老,柳華強被尊稱爲二爺。被稱作柳總的,只有柳華強。因爲他是柳氏集團名義上的總裁,整個集團的運作基本上他說了算。
他不相信柳偉會安排人在這裡刺殺,但因爲保鏢的那句話,不是他也是他了,百口莫辯。所以,他的臉色及其難看。
“把他拿下!”魏朔風驚魂未定,寸步不離柳參,對其他保鏢命令道。
幾個保鏢剛要靠近刺殺者,刺殺者猛然把衣服撕了,他身上綁滿了手雷。
這一刻,所有的人一陣頭皮發麻。
“你們都給老子去死吧!”刺殺者拉了手雷的陰險,朝着衆人的中間跑去。
“快跑!”魏朔風大聲驚呼,一把抓住柳參,左右的力量真氣都灌注到了他的腳上,身體拔地而起,帶着魏朔風月越到了半空。
一個武者保鏢也同樣抓着柳華強躍上了半空,顯然,沒有魏朔風快,也沒他高。
抓起柳華青的保鏢感覺逃不掉,索性把他朝着遠處丟了出去。
“啊!”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和其他旁觀者,驚叫着四處逃竄。
“柳總,求你一定要放了我的家人!”刺殺者最後衝着柳華強高喊了一句。
就在手雷即將被徹底引爆的那一刻,吳辰以怪異的速度來到了刺殺者的面前,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提上了半空。
“嘭”的驚天巨響,像是老天爺在震怒,很多人的耳膜被震碎了。
整個醫院已經不只是搖晃那麼簡單了,玻璃被震碎了,石屑不停的掉落。
下面哭泣聲,叫喊聲,一片!
“啊!”柳華青雖然被保鏢丟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摔斷了一條腿
魏朔風畢竟是暗勁高手,反映足夠快,跑得足夠快,跳的足夠高,他和柳參都沒事兒,只不過落在地上的時候,偉說風格臉色發白,氣喘吁吁,剛剛爲了保護柳參不受到傷害,他拼盡了權利,爆炸的餘波也衝擊到了他,好在沒大礙,只是虛脫。
而他們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吳辰,這個年輕人,居然用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和力量,阻止了一場慘劇的發生?而那種情況下,誰接近的話都會被炸的粉身碎骨,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
柳家的人都呆呆的愣着,愣了很久。
“老爺子,我來這裡可不當大熊貓讓你們看的,我們還是去給你孫子治病吧。”吳辰一臉笑意。
柳參他們這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柳參沒有回答吳辰的話,而是看想了柳華強,用一種憤怒到極致卻強制壓下來的語氣對魏朔風說:“朔風,把柳總好好給我守護起來,千萬別讓他有任何差池!”
“是,柳老!”魏朔風都能感受到柳參身體裡憤怒的力量,更知道這個老人憤怒起來,有多可怕。
“爸,那不是我的人,我也不會這麼做,請您相信我!”柳華強說。
“騰宵,安撫好醫院裡的人!”柳參沒理會柳華強,對馬騰霄命令道。
“是,義父!”馬騰霄垂頭說道。
“華青,你先去做檢查,回頭我再去看你!”柳參又對柳華青說。
“爸,醫治邵峰要緊,您不用管我,我這點傷不叫事兒。”柳華青說道。
最後,柳參纔看向吳辰,笑呵呵的說:“吳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又讓您受驚了,這次你救了我們全家的命,回頭我一定重謝你。別的客套話我也就不說了,勞煩你先去給我孫子治病吧。”
“好。”吳辰跟着柳參走進了醫院,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柳華強。
吳辰跟着柳參來到了醫院的一個儲藏間,這裡放着吳辰羅列的所有藥物,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守在這裡。
“柳老,您來了!”中年男人中氣十足,面貌比年齡至少年輕十歲。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柳參指着吳辰說:“他就是我跟你說起過的吳辰。”
“吳辰,他叫袁奇石,是我們鳳山中醫協會的副會長,被譽爲鳳山火罐王,他可是一代中醫大家,你們可要好好切磋切磋。”柳參笑呵呵的給吳辰介紹。
袁奇石上下打量着吳辰,驚奇的說:“你確定邵峰中的是一夢千年?”
“你知道這種藥?”吳辰反問。
“我在我袁家家傳的古籍上看到過關於一夢千年的隻言片語,但這種藥只存在於傳說中,但世界上的確有讓人沉睡數年的藥。”
袁奇石神色古怪的看着吳辰,問:“年輕人,你怎麼就知道邵峰中的是一夢千年?莫非你有這種藥的配方?”
這分明是在試探,吳辰嘴角微微一笑:“我的確知道怎麼配,所以我知道。”
袁奇石的眼睛陡然睜大了,如獲至寶似的,緊緊抓住吳辰的手,激動的說:“你真的知道?”
吳辰嫌棄的推開了袁奇石,這人什麼毛病?
說:“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袁奇石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收斂了一些情緒,心裡的激動卻難以抑制,看吳辰說的那麼絕對,半信半疑,說:“如果你知道,我可以用我的一件傳家寶來換你的配方。你是喜歡顏真卿的字畫,還是喜歡唐伯虎的真跡?”
這下,柳參都有些微微吃驚,袁奇石是中醫世家,時代傳承,藏針很多古代的寶貝,字畫,玉石,青銅器,幾百年以前的東西一般人能看到就是豔福,他家上千年的寶貝都有,其中大部分還捐給了博物館。
而他說的顏真卿的字畫,唐伯虎的真跡,隨便一個都是無價之寶,都是國寶級的存在。
而吳辰卻並不在意,絲毫不感興趣:“一夢千年配好了可以救人,配不好就是毒藥。以你的能力你是配不好的,你就算把宋徽宗的真跡給我,我也不能換。”
以前的見了袁奇石的人,誰不恭維幾句?吳辰卻說他資質不夠。
“年輕人,我看你是在打誑語吧?你根本就沒有一夢千年的配方,你根本就是在哄騙柳老,我說的對嗎?”
袁奇石盯着吳辰,臉色忽然變得無比嚴厲,看着濫竽充數的騙子似的。
吳辰淡淡一笑,對柳參說:“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騙子,沒想到被他看穿了,我治不好你孫子的病,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吳辰毫不猶豫的走向門口,看都沒看袁奇石一眼,也沒看柳參一眼,把他們完全當成了空氣,當他們不存在,走的毅然決然。
袁奇石和柳參一愣神兒的工夫,吳辰已經走了出去。
“吳先生,請留步!”柳參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吳辰停下,淡漠的看着柳參:“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讓我給你孫子治病?”
柳參讓袁奇石過來,查看藥草有沒有問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試探吳辰。
吳辰如果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就別出來混了。醫者,最忌諱被病人懷疑。而越是醫術高明的人,遇到這種事兒越不爽。
“吳先生,我知道錯了,我確實不該懷疑你,我向你道歉!”
柳參給深深鞠了一躬,一躬到底,在鳳山,沒有幾個人能受得起他這種大禮;在華國,也沒有幾個年輕人能受得起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的大禮。
一旁的袁奇石愣住了,驚呆了。
吳辰就那麼站着,他是宗師,收這一禮算是給柳參面子;柳參觸怒了他的底線,受這一禮理所應當。
吳辰不說話,柳參就那麼彎着腰。
看到柳參這麼真誠的份兒上,吳辰纔沒和他過多計較。
“我之前答應過你,會替你孫子治病,但那是你相信我的前提下!這次就算了,但下不爲例!”吳辰淡淡的說,跟教訓犯錯的小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