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三十年後,我們一定連本帶利把錢還給您!”
李波,方塊疙瘩,大腦袋,瘦子,胖子,五個人對吳辰很感激,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努力奮進,將來出人頭地。
“你是故意給他們壓力對嗎?”看着五個同學的背影,葛彤似乎想明白了吳辰的用意。
吳辰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他說:“也不全是,現在投資三十萬,十年後得六十萬,多划算的投資。”
葛彤看着吳辰的笑容,她能看出來,吳辰只是開玩笑,笑着說:“有了這種壓力,或許未來他們真的能成就一番事業。”
“美女,再見。”如果不是因爲李波,吳辰差不多快到家了。
葛彤還想和吳辰聊聊天,但但晚上的總不能追着他走吧?那趟太不矜持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葛彤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有人再給她發來了一段視頻,自動彈出來了。
“吳……大哥,有人給你發來了一段視頻。”葛彤忽然對剛走幾步的吳辰說。
吳辰忽然停住,有人給他發視頻發到了李波的手機上?
葛彤急走到吳辰面前,把手機遞給吳辰看。
視頻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透着一股子傲氣,先表演了一段武術,短短的兩分鐘的時間,他用了至少六七種不同門派的招數,動作行雲流水,沒十年的工夫是達不到那種程度的。
接下里的畫面是他站在二十開外的地方,一個人忽然把一個人孩子丟到了半空中,他身體凌空而起接住了孩子,用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
記下來一段視頻是他一個人面對至少三十幾穿着練功夫的武者打扮的人,看的出來,他們是實戰,而少年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把三十幾個武者給打趴下了,每一招都會打倒一個敵人,動作快穩狠,毫不拖泥帶水。
最後,少年站在了鏡頭的正前方,他的眼睛透着一種唯我獨尊的光,挑釁的語氣說:“吳辰,我知道你是習武之人,如果我沒看錯,你至少是內勁期,欺負幾個混混不是本事,如果你真有本事,就來武林風,我會在那裡,當着所有人不的面,打敗你!”
最後局的畫面,是少年滿臉傲氣,用手指頭指着鏡頭的畫面,眼睛裡充滿了戰意和對勝利的自信。
“他是旋風小子,據說他是武林世家的武學天才,這個視頻他發到了鳳山的人人網,這是在公開向你挑戰。”
葛彤看着吳辰,眼睛裡浮現一種希翼:“你會應戰嗎?”
吳辰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定格的旋風少年的畫面,十分不屑。
他可以清楚的看出,旋風少年是暗勁初期巔峰的高手,這再武道中已經十分牛逼了。很多武者終其一生都沒觸摸到暗勁,而絕大多數觸摸到暗勁的人至少是四十開外了,他只有十八歲就是暗勁初期的實力,的確有狂傲的資本。
但再吳辰來說,旋風少年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兒,和他打,是欺負他。
“沒興趣。”吳辰淡淡的說道。
葛彤不止一次見到旋風小子說要和吳辰比一比,選在居然又發了視頻,而吳辰居然絲毫不把旋風小子放在眼裡的模樣?
“人人網是鳳山最大的交友網站,明天天亮以後,但凡上網的人都會看到這份視頻,如果你不應戰,對你們學武的人來說,應該是很丟人的事兒吧?”葛彤看過不少武俠仙俠小說,裡面寫的,對於習武的人來說,比武可以輸,但絕對不能當縮頭烏龜,否則會被整個江湖的人恥笑。
吳辰絲毫沒網那方面想,他很是無所謂的態度:“誰挑戰我我都要應戰,豈不是煩都煩死了?美女,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算是和葛彤道了別,然後朝錦繡前程小區走去。
葛彤還想說什麼,一愣神兒的工夫,忽然發現吳辰已經走遠了,正好奇的時候再打眼一看,幾乎看不到吳辰的背影了。
不到四眼,吳辰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葛彤滿眼驚奇:“來無影去無蹤,他真的會瞬間移動不成?”
姍姍飯店距離吳辰住的錦繡前程別墅區大概四十分鐘的距離,走路的話。
吳辰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這對他來說,也只是閒庭信步而已。如果他願意,用不了一分鐘就能到。
他走向別墅的時候,發現別墅區門口聽着一輛奔馳商務。從車裡下來了一箇中年男人,沉穩老練,一看就不簡單,徑直走到了吳辰面前。
“吳先生您好,我是柳華青二爺的秘書,二爺想請您過去聊兩句。”
中年男人對吳辰的態度很友好,一句話就把找吳辰的目的說明白了。
柳華青是柳老的二兒子,是柳邵峰的父親,吳辰瞥了一眼寶馬奔馳,心想柳華青八成是爲他孩子的事兒來的。
在中年男人的引領下,吳辰走到了奔馳商務,中年男人打開車門,請吳辰坐了進去。
坐在吳辰身邊的,是一個不到五十來歲的柳華青,和柳老不同,他長的很白,很像一個學者,就像五六十年代大學老師的模樣,有一種書香氣質。
吳辰很好奇,柳老是一代梟雄,身上有種蔑視羣雄的氣勢,柳邵峰和柳老有幾分神似,可以說是虎爺無犬孫。
但柳華青是柳老的兒子,身上卻沒有草莽的氣息,有的是一種沉穩,已經似乎歷經磨難才魔力出來的平靜。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說的可能就是這種人。
“柳先生,如果我沒猜錯,你找我是因爲你兒子的事兒。”吳辰主動開口,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
“吳先生,您說的又對,又不對。”柳華青一張嘴,聲音從他嗓子裡出來真的像很有文化底蘊的老師在講課一般,聲音很乾淨,很有吸引力,一開口就能抓住人的耳朵。
“這話怎麼說?”吳辰好奇的目光看着柳華青。
柳華青不緊不慢的說:“我的確是爲了我兒子的事請來找您,但不是您想的那樣。我不希望您能治好我兒子,我希望您告訴老爺子,您治不好,或者告訴老爺子,我兒子或許永遠都醒不來。”
柳華青看着吳辰,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種嘮家常的語氣,確比繃緊了神經說更家認真。
吳辰有些詫異,每個父母都希望兒子健健康康的,從來沒有說父母說讓我兒子永遠坐植物人吧,這不符合常情。
但柳華青並不是說笑,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兒子能醒過來。
所以,吳辰更加吃驚,臉上浮現出一種好奇:“爲什麼?”
柳華青反問吳辰:“你知道魏晉時代的曹衝嗎?”
“如果你說是曹衝稱象那個曹衝,小學課本學過。”吳辰笑着回答。
柳華青又問:“你知道曹衝是怎麼死的嗎?”
說實話,吳辰還真不知道,他沒看過三國演義,電視劇也是小時候看過一點,對這種枯燥的歷史書和歷史電視劇不感興趣。
“請柳先生賜教。”吳辰並不覺得恥辱,華國文化博大精深,就是華國學識最淵博的國學大師,都不可能知道華國所有的精髓,更何況是他?
“曹衝是三曹最喜歡的兒子,一心想立他爲世子。而曹衝只是曹操的第七子,怎麼論都輪不到他。但曹操唯獨偏愛曹衝,爲了等他長大,遲遲不立世子。”
“最有希望繼承曹操位置的兒子自然心懷憎恨,用毒蛇堵死了曹衝。”
“對曹衝的死,曹操心裡明鏡兒似的,但卻沒有懲治兇手。因爲兇手殺伐果斷,有野,而只有有野心又有手段的人,才能掌控一切。”
“曹衝是三國時代輪聰明排在前三的人,也是一個仁義之人但仁義的人做不來君主。我相信,即便曹衝沒有被毒死,以曹操對他的疼愛,日後他會死的更慘。”
柳華青看着吳辰,就像一個講完課的老師在問學生問題:“吳先生,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