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彤芙趕緊捂住了雙眼,還把頭扭過去。
她的臉紅透了,她喊:“壞蛋!壞蛋!你你你……耍流氓!”
夏赫然低頭一看,頓時尷尬透頂。
他剛纔用蛇皮裹住那下邊,權當是短褲的,本來也沒什麼,譚彤芙之前也沒注意,以爲就是比較時髦的游泳褲啥的呢。但是,現在被鼓盪蕩的肚子一崩,那就裂開來了。
完了完了!
這成了大蟲出沒之地。
譚彤芙一個女孩子,人家穿三點式她都穿長裙的,怎麼好意思嘛!
她越來越不好意思,趕緊站起來就朝大步往回走,忽然哎呀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摔在地上。
接着,她就疼得哼唧起來。
夏赫然趕緊繫好了蛇皮,扭頭問她:“你怎麼了?”
譚彤芙痛苦地說:“我的腳……我的腳被紮了,好像是一根刺,好痛……扎得好深……”
她就這麼坐在地上,擡起一隻腳丫子來看。她疼得都忘記裙子敞開了,夏赫然不失時機地往裡頭看去,頓時,臉上出現一兩條黑線。嗐,安全褲!
不過話說回來,兩條辣麼長的玉腿還是很值得看的。
另外,夏赫然也看到她的左腳腳心那裡,確實扎進去了一個東西。
不是刺!
比刺更可怕!
居然是一枚釘子,一枚生鏽的釘子!
夏赫然站起來走過去蹲下來,就抓住她的那隻腳丫子。
譚彤芙緊張地問:“你幹嘛?”
夏赫然說:“是一根黴釘,得趕緊拔出來,不然的話,一感染,你的腳可能都沒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比被刺紮了嚴重多了。”
譚彤芙嚇慌了:“你你……你趕緊給我拔出來!謝謝你!”
夏大爺一本正經:“這麼粗的釘子,好像還扎得很深,拔出來很疼的,天啊!我都受不住,真的會疼死的。你想想,一點點把這麼長的釘子從你的腳掌裡拔出來,嘖嘖!好恐怖啊……”
譚彤芙嚇得快要哭了,她也顧不上春光大泄了,反正穿了安全褲來着。她扯起裙角就狠狠地咬在嘴巴里,咬得腮幫子都鼓鼓的,充滿了力量。
她看向夏赫然,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她含糊不清地咕噥:“來吧!!拔!”
夏赫然笑嘻嘻地:“好,那我拔了,忍住!”
看着那麼可怕的一根佈滿鏽跡的釘子,就這麼幾乎完全刺入女孩子那柔嫩得像是豆腐的腳心裡,他心裡頭也一陣心疼。他說:“以後你可千萬別光着腳走來走去了,特別是這種地方!”
“嗯!”
譚彤芙用力點頭。
真心打死她也不敢了。
夏赫然說着,捏住那枚釘子的頭就用力一拔。
哧!
就拔了出來。
還真長,得有三五釐米呢。
一股鮮血頓時涌了出來,整根釘子都血淋淋的。
一個小小的血洞,看起來真恐怖。
傷得真夠重。
不過,一道輕盈潤澤的白光忽然透了進去,頓時,血洞就收了,血就不流了。
只是擠出來一些土黃色的東西,那是鏽跡。
譚彤芙渾身一抖,嚇得居然哇了一聲,裙子都鬆了。
她喊:“好疼。”
夏赫然白了她一眼:“你真能裝。”
接着,譚彤芙就呆住了,她扭了扭
腳丫子,擡着拗過來看。
“奇怪,怎麼不疼呢?是啊,你拔的時候,我真沒感覺到疼,剛纔……剛纔是心理作用。奇怪了,這麼長的釘子拔出來,怎麼不疼的?咦,傷口都收了?你……你是巫醫?”
她忽然震撼地看向夏赫然。
巫醫?
夏大爺沒有迴應,心中卻是不以爲然的。
什麼巫醫,大爺我這叫做神醫好不好?
他齜牙一樂,站起來拍拍巴掌,回到原位坐下,舒舒服服地摸着肚子。
好飽!
打個飽嗝。
譚彤芙站起來,還蹦了幾下,真沒覺得腳丫子疼了,她越想越神奇。她就湊過去,拍拍夏赫然的肩膀,問道:“你真的是巫醫啊?我早聽說盤川市有巫醫,很神奇,治傷治病,能夠調動天地靈氣,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痛苦,然後將傷者或病人治癒。哎,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麼?”
說着,她的眼睛裡露出奇異的光芒,甚至還帶着一絲急切。
不過,她刻意隱藏這種急切,不想顯得太沖動。
但夏大爺那是什麼眼神,這一看,就覺得她要對自己有圖謀。
他也轉着沒看到,笑嘻嘻地說:“夏天的夏,赫赫有名的赫,純天然的然!”
“夏赫然,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們能交個朋友麼?”
說着,譚彤芙朝他伸出一隻顯得特別綿軟的小手。
夏赫然故作姿態:“我的手髒,就不跟你握了。”
“沒事沒事!”
譚彤芙說:“我的手也趕緊不到哪去了,來,握個手就是朋友了。”
她居然有些死乞白賴的,要去抓夏赫然的一隻手。
夏赫然呢,其實最會裝的就是他了,他還故意把手到處縮呢。
譚彤芙又好氣又好笑,哼!多少人想跟我握手,我還不給握呢。
你小子,毛病!
雖然她也是很溫柔的一個女孩子,但畢竟亦有脾氣嘛,這就賭氣了。一個勁兒地伸手,一定要把夏赫然的那隻手給抓住。而這個時候,兩人的姿勢是有些微妙的。那小子是盤腿坐在地上的,那妞兒則是站在他旁邊,俯着身子要去握他的手。
忽然間,她傾斜度過大,一個沒站穩,居然就摔在夏赫然懷裡。
夏大爺都嚇了一跳,趕緊用雙手扶她。
哪知道……哪知道……
兩隻手都一下子抓住了好柔軟的東西!
頓時,譚彤芙尖叫了起來。
“夏赫然,你幹嘛!!”
夏大爺傻眼了,不過這手感真是好,出於男行本能,禁不住又抓了抓。
於是……尖叫聲再次響起。
譚彤芙的身子也挺敏感的,居然就這麼癱軟在夏赫然的懷裡!
她又羞又氣,趕緊去推他。
“放開我啊!”
這會兒,夏赫然忽然也大膽起來,居然抱住譚彤芙不放。
“沒必要放開啦!你看,你身上這麼重要的地方都被我抓了,你就做我的女人吧!以後,大爺我會好好照顧你,嘿嘿嘿,嘿嘿嘿嘿!”
本性畢露!
譚彤芙嚇得真要哭了。
敢情這小子是披着狼皮的羊啊,剛纔老老實實沉默寡言的,現在居然變得這麼邪惡。
“不要!不要……你快放開我啊!”
譚彤芙簡直就是羞憤欲絕了。
自己竟然稀
裡糊塗地落在一頭色狼的手裡!
不過,她越掙扎,夏赫然就越興奮。
他之前已經是被杏子給刺激了,剛纔那麼一抓,確實讓他獸血沸騰。而這會兒,這麼柔軟火辣的身子主動落在自己懷裡,不好好吃一頓那還叫人麼?
絕對不叫!
所謂美人掉進懷,坐懷難不亂。
不過,夏赫然畢竟還是有理智的,從本質上講,他不是壞人。所以,吃了一頓豆腐之後,就打算把懷裡的美人兒給放開了。不要太過分。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幾聲怒吼:
“放開她!”
“真該死,哪裡來的臭流氓!”
“揍死他!打死他!”
……
一口氣跑過來三四個男的,年輕漢子,就是在岸那邊燒烤的其中幾個。
“沈大亞!劉凱!齊正國!救我……快來救我啊!”
譚彤芙大聲喊了起來,聲音裡透着濃濃的哭腔。
那幾個男的很快就跑過來了,他們的手裡居然抓着匕首,還有一個人的手裡,抓着手槍!
“聽到沒有!放開她,小子,你特麼找死啊!知道我們是誰麼?”
“哪裡來的鄉巴佬?趕緊放人!要不殺了你!”
“一槍崩了你!”
……
他們怒喊道。
夏赫然面色變冷,看看懷裡還在掙扎不已的譚彤芙,一下子就把她給推開了。
譚彤芙趕緊朝那幾個男的跑去。
那個拿着手槍的,一把就將譚彤芙摟在懷裡。
“彤彤,別怕,我……”
然後他就被譚彤芙推開了。
雖然她現在很慌張,但不代表已經慌張得不擇懷抱的地步。她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不會輕易被誰抱住……嗯,某個姓夏的小子除外。
剛纔怎麼就一下子跌在他懷抱裡了呢?
一想起來,還是心慌意亂的。
不過,好像並不是那麼憤怒,更多的是慌亂。
從來沒被人這麼抱過。
這還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黃花大閨女啊。
拿手槍的那個,就是沈大亞。他被譚彤芙推開之後,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他想到譚彤芙剛纔被那莫名冒出來的小子緊緊抱住,怎麼掙扎都沒用,那麼美麗的嬌軀,都在那隻穿着短褲的身軀裡頭糾纏了,他就七竅生煙然後火冒三丈。
媽蛋!我一抱就被推開了。
他那雙眼睛充滿了煞氣,忽然就擡起槍口,狠狠地對準了夏赫然的腦袋。
“小子,我不管你是哪來的,你用你的髒手抱了我的女人,你還敢抱着不放,你特麼就是活膩歪了。憑老子的能耐,打死你都不用償命,知道麼?你這麼下賤的東西,也敢碰我的女人?嘿,我告訴你,你會很後悔你剛纔的舉動。不過,你後悔也沒什麼,很快的,因爲你腦袋很快就要開花了。”
說着,他居然大踏步走上去。
一直舉着槍口,牢牢地對準夏大爺的腦袋,好像要頂住他的頭部再開槍。
這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夏赫然生氣了。
他已經決定,等這該死的傢伙逼過來了,就奪過其手槍,將他的兩顆蛋給打碎。
左邊一槍,右邊一槍。
敢用槍對着我?狗膽包天!
“沈大亞,給我住手!”
忽然間,一聲嬌脆而焦急的呼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