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醫院還算人性化,到哪都有坐的地方,電梯門口也不例外,幾張簡易沙發擺在那裡。夏赫然坐在一個正對電梯門口的位置。坐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的門開門合、人進人出,他很快就發現目標了。對方是兩個男人,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掛着聽筒,看起來挺是那麼一回事。
不過,他們的眼神出賣了自己。
那麼犀利的,帶着血腥味兒的眼神,說明他們不是醫生,而是殺手!
當然,一般人也是看不出來的,誰讓夏大爺就是幹這一行的。
而且,對他來說,那兩個傢伙還不夠格做殺手呢,頂多兩個高級一些的打手。
夏赫然的嘴巴嗤了一聲,嘀咕說:“這是電視看多了吧?來醫院裡殺人,就得穿白大褂啊?那去動物園殺人,是不是要扮成野狗野豬什麼的?”
看着他們拐進了走廊,夏赫然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落在後邊約有五六米的樣子,他運起內勁,貫注耳朵,朝着前邊聽了過去。這會使他的耳力強大不少,果然!聽到了前邊那竊竊私語。
“前邊就是1543號病房了。”
“嗯,那兩個警察已經被買通,會裝睡覺的,我們直接進去就行。把這氧化氫注射進那丫頭的靜脈裡,她很快就會死掉。哼,到時候,屍檢都檢查不出來!”
這兩個殺手說着說着,就發出冷笑聲,好像去謀殺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很光榮似的。
夏赫然在他們背後擡起一隻手,比成手槍狀,嘴裡輕輕砰了兩聲,他們也沒聽到。
這麼粗心大意、粗枝大葉的殺手,夏赫然想一想,都覺得沒有任何挑戰性。
前邊再拐個彎,就到了1543號病房了,他沒有跟着拐過去,而是鑽進了另外一間病房。這是一間雙人病房,他一進去,大家都納悶地看着他。
他揮揮手說:“嗨,你們忙你們的,我去外邊看看風景。”
說着就穿過整間病房,走到陽臺那裡。
這裡的陽臺有些特殊,不是一個病房一個獨立陽臺的那種,而是如同走廊一般一長串的陽臺。從這間病房可以走到那間病房去,夏大爺就這麼走了過去。他走到1543號病房所屬的陽臺位置時,朝裡頭一看,雙眼就射出了一道寒芒。
那兩個殺手的動作還真快,已經進來了。
很明顯,那兩個警察一定在外頭睡着了。
殺手甲擡起王甘甜的一條手臂,殺手乙微微舉起一根針筒,裡頭裝着一種淡青色的液體。兩個人都露出猙獰的神色,猶如兩頭兇獸,要對一個無辜的小羊羔下手。
而這隻小羊羔,甚至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她還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小妞,樣子倒也長得不錯,可惜你太傻了,竟然敢跟剛子哥作對,那就抱歉了,你不得不死!”
剛子哥,郝剛子,是方快意的一個手下,替他管理着多處產業。而王甘甜,就是在其中一個洗浴中心工作。這兩個殺手,就是郝剛子派來的。
眼看那尖銳的針就要紮在王甘甜小臂的靜脈上,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咦?你們要給我女朋友打什麼針啊?”
頓時,兩個殺
手一呆,擡頭一看,看見從陽臺那裡進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翩翩小青年。
他們臉色一僵,同時問道:“你特麼是誰?”
進來的當然就是夏赫然。他不高興了:“你們是醫生還是混混啊?怎麼就口吐髒話了呢?一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是衣冠禽獸。媽蛋,兩個白癡!”
“你說誰白癡呢?”
“特麼!你是誰?”
夏赫然笑嘻嘻地:“第一,我說你們是白癡啊;第二,我剛纔不說了,她是我女朋友,只有白癡才聽不到。嘖嘖,你們這麼蠢,當醫生肯定當不好,當殺手更當不好了。”
要說兩個殺手剛看到他進來,也只聽到他開頭那番話的時候,還是淡定的,那麼現在,聽到最後一句,他們就無法淡定了。臉色一變,非常難看,鐵青色,透着十足的獰厲。
兩個人相對着看了一眼,心領神會之後,就朝着夏赫然逼了過去。
他們的手,還扣在腰間,鏘鏘!兩把鋒利的牛耳尖刀就彈跳了出來。
兩個人都在那獰笑起來:
“小子,不管你到底是誰,你這就是在找死啊。”
“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敢調侃我們,你媽到底給你生了多大的膽子啊?死去吧!”
話音一落,兩個人已經撲到夏赫然身邊,挺着尖刀就刺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兩個傢伙雖然不夠格做殺手,但出手還是快準狠的。
換成一般人,就被來了個雙份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接下來的場景果然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但不是發生在夏赫然的身上。
不知道他怎麼折騰的,反正雙手一揮,只見那兩把刺過來的牛耳尖刀就被拍得相互一撞。哧哧兩聲,你扎中了我的手,我也扎中了你的手,頓時血流如注!
鏘鏘兩聲,刀子掉在了地上,兩個殺手發出痛哼之聲,抓緊傷手,不可思議。
夏赫然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居然相互攻擊對方?要把他殺了,好獨佔我?對不起,我不撿肥皂的,你們自己撿吧。”
說着就欺身而上,一下子就從殺手乙的手上奪過了那根針筒,左一紮再一按,右一紮又一按。這麼,都扎進了他們的小臂靜脈了。
兩聲慘叫,兩個殺手癱倒在地,驚恐滿臉。接着,他們就抽搐起來,臉色發青,嘴巴里直噴白沫。很快,兩隻眼睛變得血紅,鼻子裡都直淌出血來了。
他們呼吸困難,大口喘氣也不管事。
本來那管氧化氫進行靜脈注射的話,正好可以讓一個人很快死去的,藥量正好。但分攤在兩個人身上,那就悲催咯。非常痛苦,幾乎就是在煉獄裡煎熬,沒準折磨個一天一夜,都不會死去。
夏赫然嘖嘖兩聲:“你們這兩個熊孩子,看看!多麼不經事,這麼孬還出來混?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讀不起家人對不起國家呢。喂,我有辦法讓你們解除痛苦,只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
他說的事很簡單,就是讓兩個殺手說出自己的目的,說出是誰派來的,還要說出那兩個警察被買通了的事。反正,就要他們兩個做污點證人。這兩個傢伙不大願意,內心非常掙扎,還懷疑這
小子說的“讓你們解除痛苦”,是把你們的性命解決掉的意思。
夏大爺嘿嘿一笑,伸手在他們的胸口處一拍,一股天醫珠能量就透了進去。接着,兩個殺手感到渾身一陣輕鬆,什麼痛苦都沒有了。但這個情況只維持了三秒鐘左右,立刻又痛了起來,痛不欲生,比之前還要難受。簡直就是受到了極爲慘烈的酷刑啊!
他們終於沒有頂住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鬆了口,答應合作。
夏赫然又是嘿嘿一笑,笑得那麼得意,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他的巴掌又拍了兩下,讓這兩個傢伙的痛苦消失了。他冷冷地說:“行,現在你們就是我的污點證人!我可告訴你們,必須配合我,不要給我耍滑頭。因爲,這種痛苦只是暫時被我控制了,八個小時之內不經我手,你們會更痛苦!”
兩個可憐的殺手就這麼完全被制服了。
他們哭喪着臉,直點頭答應。沒辦法,只能配合這臭小子,背叛老大了。哪怕以後會受到老大的懲罰,都比現在受這種痛苦的煎熬好!
夏赫然嘎嘎笑着,拿出手機先進行錄音,讓他們把該說的全部說一遍。
然後,他打了個電話,接着就讓兩個殺號跪在那裡別動。
這兩個可憐的殺手啊,連自己到底怎麼被制服的,都還沒搞清楚,這會兒只能任由擺佈!
夏大爺走到牀邊,在一張凳子上坐下,看看牀上臉色慘白的王甘甜,他微微搖頭,同情地說:“可憐的姑娘,沒事了,有大爺我在此,你就不會受到欺負了。”
說着,他還好奇地去掀開被子看。
可不,白花花的肚皮上,寫着那麼幾行字。
這些字使用圓珠筆寫的,寫的歪歪扭扭很用力,甚至,皮膚都被刺破了。
可見當時她有多麼痛苦!!
夏赫然哼了一聲,嘀咕說:“那羣人渣,莫非大爺我又能賺一大筆錢了?嘿嘿,這個我喜歡。”
這麼一想,容光煥發。
他把一隻手按在王甘甜的額頭那裡,發出一股天醫珠能量。
她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是因爲老鼠藥的毒性腐蝕器官後,造成供氧不足,引發腦梗塞。經過搶救,雖然臟腑功能恢復了,但腦部問題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慢慢放鬆下來,才能清醒。所以,她現在算是基本沒事了。經過天醫珠能量的滋養之後,很快放鬆下來,人就清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看見夏赫然,虛弱地說:“我……我這是在哪裡?你是誰?”
夏赫然說;“你是在醫院裡,我呢,我就是救你的大俠客。不用感謝我。恭喜你,你現在擺脫危險了,剛剛,你還逃脫了兩個殺手的刺殺呢!”
“不!不!”
王甘甜喊了起來,聲音裡頭充滿恐懼:“郝剛子不會放過我的,我還活着,他一定會找人來殺我。殺一次不行,會殺兩次,他很可怕,他很可怕的!他是大惡魔,把我們……把我們欺負得要死!”
說着,她捂住了臉,痛哭起來。
這把夏赫然哭得都有些憂桑了,由此可見,那個叫郝剛子的傢伙多麼可惡!
他剛要安慰,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