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自用吸牌杆划過來一張牌。
又是一張5,加起來就是48點了。
夏赫然想了想,說道:“三十萬!”
杏子一呆:“啊,這個牌……”
“你煩不煩啊,會不會做女人啊,還是倭國來的呢。”
夏赫然更加沒好氣了。
倭國的女人都是出了名的恭順嘛,杏子趕緊恭順起來。
雖然她很不解,都48點了還要主推,這很危險的啊!
饒柳新看看夏赫然,又看看杏子,忽然就嘎嘎地笑了起來:“小子,你已經到達雷區點了吧,而且還是高度雷區點,你這麼做,不怕我跟?”
“白癡就是廢話多。”夏赫然傲然道。
饒柳新氣得臉更青了,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齒,不斷在心裡頭詛咒,然後跟了三十萬。
荷官的雙手如同翻花蝴蝶一般,將牌重新打亂之後,兩個對賭的傢伙又重新用吸牌杆取了一張牌。饒柳新看了看他的牌,嘿嘿一笑,指使手下丟出十萬籌碼——這方面,他可不能比夏赫然弱。媽蛋,你有人,老子的人比你更多!然後,他嗤笑着問夏赫然:“跟麼?”
夏赫然都沒看那張牌,就把七張牌一推:“不跟,我輸了。”
他說得如此乾脆利落。
饒柳新頓時嘎嘎笑了,笑得很得意。他一邊笑,一邊探起身子去翻夏赫然的牌。這一翻,不單單他自個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
“你個傻帽,我還以爲你多厲害呢,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都48點了,還要牌,要了一張老K,48點頓時變成58點。哎呀,媽呀,笑死我了!”
饒柳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笑得真有些誇張,都把兩條腿翹起來了,笑得哇哈哈的。
忽然,他將自己的牌一番:“哈哈,逗比,老子沒到雷區點的牌都贏你!”
赫然是45點。
周圍的人也不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都嘲笑夏赫然不會玩牌。二樓那裡,丁志陽和他的幾個手下也笑了,帶着嘲諷的笑。
丁志陽眯着眼說:“給我數數,他輸了多少。”
手下乙趕緊回報:“輸了六十萬。”
“嘖嘖,第一局就輸了六十萬,這小子挺能幹。三百萬能輸幾次?”
場子裡。
夏赫然不高興地盯着饒柳新說:“白癡,你給我記住你對我說了幾次髒話,大爺我待會兒贏了,你說了幾次,我就打你幾記耳光!現在我要贏錢,先忍着。”
饒柳新獰厲地盯着他:“你特麼還想贏?啊,逗比!”
“三次。”
夏赫然就淡淡地冒出這兩個字,但卻陡然涌出一股強烈的殺氣,讓饒柳新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甚至,還感到心臟一陣緊縮。這小子,好大的氣場!
荷官再次發牌,兩人再次領牌。
“饒老大,讓那小子看看你的厲害!”
“對,讓他輸得褲子都沒得穿。”
“這小子想跟饒老大叫板?嘿嘿,自不量力,第一場就輸了六十萬!”
……
周圍的觀衆都直挺饒柳新,鄙視夏赫然。
杏子低低聲地說:“赫然君,一定要小心啊,我們……我們還剩下二百四十萬了。”
夏赫然說:“甭慌,我能贏,二十四萬都沒問題!”
於是,他又被觀衆們嘲笑了一回。
這第二局,夏赫然都沒有看牌,他就用一隻手撐着下巴,顯得百無聊賴的樣子。而饒柳新呢,看了牌之後,主推了三十萬。夏大爺揮揮手指,就讓杏子拿籌碼跟了。不過,他自己抽了一張牌,看都不看。
這讓饒老大很不爽,他看了自己的牌之後,眼睛賊亮,又主推三十萬。
夏大爺照跟,拿了第二張牌還是不看。
饒柳新忍不住咆哮了:“媽蛋,你幹嘛不看牌?”
“要你管!白癡!”夏赫然白了他一眼。
確實,夏大爺看不看牌,饒柳新管不了。他咬牙切齒卻徒呼奈何,也只能專心看向臺上那些看似散亂的牌。他目光爍爍,像是在琢磨拿哪張牌比較好。其實這腦子裡,卻晃過之前荷官洗牌時的情景,各張牌到處亂飛,然後都鋪在桌面上,又被重新攪動過。
但是,像饒柳新這種老手,卻幾乎能夠記得一清二楚。
他略作沉吟之後,臉上抹過一絲詭笑,就用吸牌杆取過一張牌。
一看,眼神中卻明顯露出愕然之色。
那擺明了就是不可置信!
但也就幾微妙的工夫,這愕然之色不見了,他的兩隻眼睛更亮,好似充滿神采。
他猛然擡頭,看向夏赫然,擡起手指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的神情還帶着壓抑不住的興奮。
接着,讓手下把一百萬的籌碼給推了出去!
驚人!
基注是十萬,三次主推加在一起是一百六十萬,一共一百七十萬!
這絕對是豪賭了。
周圍的人忍不住歡呼:
“饒老大果然厲害了,這是要兩把就把那小子贏光的架勢!”
“我估摸着那小子不敢拿了。”
“饒老大拿的是絕世好牌啊!”
……
夏赫然依舊面不改色地讓杏子推出一百萬。
正當大家覺得他是瘋子,杏子更是心驚膽戰的時候,饒柳新的臉色卻變得猙獰陰森起來。剛纔的那種興奮,陡然就沒了的。他的眼神要殺人,狠狠地盯着夏赫然。
夏大爺一臉淡定,慢悠悠地說:“其實你可以一直主推下去,跟我打心理戰啊。沒準,我會害怕,我會放棄。但看看你,底氣不足了是吧,害怕了是吧?翻牌吧,你輸了。”
他說得特別有氣勢,帶着一股山嶽之力。
周圍大亂,都緊張地盯着饒柳新,這是怎麼回事?
老饒忽然媽蛋了一聲,狠狠一拍桌子。
砰!
幸虧這桌子夠厚實,要不然就被拍碎啦。
旁邊的他的那副牌也被震得翻了起來,大家一看,頓時傻眼了。
很明確!
饒柳新的原始牌加起來是36點,第一張加牌就是老Q,一下子增加到46點,雷區點!因爲之前拿的牌都沒有4以下的,他就搏了一把。不幸的是,第二張加牌是8。完了完了,54點,變成地獄牌了。但這傢伙畢竟厲害,很快就打起了心理戰。
但是呢……他比起夏赫然,還是差了許多。
“你爲什麼不看牌?你的牌到底是什麼?!”
饒柳新幾乎就是咆哮着,一探身就把夏赫然的牌給翻了起來。
然後,他頹然坐倒在椅子上,滿臉都是哭喪樣。
圍觀的人驚呼起來:
“靠!難怪他那麼淡定,不看加牌!”
“竟然拿到這樣子的牌,好少見的啊。”
“這小子,有點有如神助啊!”
……
夏赫然的原始牌竟然都是不足五個點的,加在一起,也只有十九個點。
難怪他那麼淡定地不看兩張加牌。
夏赫然笑嘻嘻地讓酒井杏子把籌碼抱回來。
杏子這會兒算是破涕爲笑了,還笑得跟小貓一樣,別提過開心。她把身子趴在賭桌上,把那小山似的籌碼全部摟了回來。在這個過程中,她的領口那裡真是春光大泄啊,好像有兩座雪山要轟塌在桌面上了。而且,正好衝着饒柳新那邊。
但是,幾乎面如死灰的饒柳新都沒心情看如此大好美景了。
夏赫然本來輸出了七十萬的,這一下子就贏回了一百七十萬,淨贏一百萬。
“我說,才輸了一百萬嘛!不要那麼早灰心喪氣,你要淡定,要學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來,趕緊,繼續輸錢給我!”
夏赫然拍着桌子說,他好高興。
“運氣不好而已。”
周圍的人都安慰饒柳新。
當然,老饒在喪氣了一會兒之後,也是這麼想的。雖然剛纔明明看清楚了的牌,拿到的卻不是那張,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種失敗的機率也有千分之幾。正好遇上了呢?
反正還有二百萬!
果然,接下來他連贏好幾局,而夏赫然的好運像是曇花一現,老是輸老是輸,輸到最後,竟然只剩下八十萬了。看起來,絕對很難翻本的樣子了。大夥兒都用憐憫的目光看夏赫然了,覺得這個小哥也是挺可憐的,這麼能輸也沒有誰了。而酒井杏子呢,又淚汪汪的了。
二樓上邊,丁志陽打了個哈欠,淡淡地說:“還以爲這小子能帶給我什麼驚喜呢,打了這麼多局,就靠着運氣,贏了一局,還裝比呢。看來,只能直接向他宣戰了。不過,看他這鳥樣,也沒什麼本事,就算他是原有的實力,我也能鬥過他,用不着師孃下手的。”
說着,他心裡頭出現一陣帶着嫉妒的痛。
他對杏子有着一種很莫名的情感,想要瘋狂佔有她,卻又覺得有些不倫。畢竟,他也還算比較正常的男人,誰讓師孃太誘人!看着杏子對夏赫然顯得那麼親暱,甚至好像要假戲真做,他更是恨那小子,恨不得立刻把他給碾殺在車輪子底下。
碾成肉醬!
他那幾個手下連聲附和。
“小子,你輸定了!現在我有五百二十萬,你只有八十萬,你以爲你還能贏麼?不如來個痛快的了斷,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饒柳新惡狠狠地盯着夏赫然,嘿嘿地說。
夏赫然伸了個懶腰,無所謂地說:“行,那就來個痛快的了斷吧!”
“爽快!”饒柳新拍案而起,喝道;“拿刀!拿大刀!拿最鋒利的大刀!”
夏赫然一呆:“你幹嘛?”
饒柳新獰笑着說:“不是要來個痛快的了斷麼?小子,你不是反悔了,輸了不敢砍自己的腳吧?沒事,我可以叫人幫忙按住你,砍死你!”
“白癡!”
夏赫然一臉不屑:“我都沒輸,我也不會輸,你要砍我,是你背棄賭約,那我砍死你的!”
“你說什麼?”饒柳新猛拍桌子:“你特麼不是說那就來個痛快的了斷麼?”
砰砰砰!
他的那些手下也連連拍桌子,一個個怒視夏赫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