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撕的就是一張廢紙,不是價值一百萬的支票。
接着,他毫不猶豫地將一疊碎紙丟到了羅豎遠的臉上。
頓時,這傢伙的臉上露出無比濃厚的煞氣,忍不住就朝前逼進一步。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夏赫然給燒成灰燼!
“你確定要打我麼?這樣你會很危險的。”
夏赫然滿臉微笑地說,像是善意地進行了一個溫馨提示。
羅豎遠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頭,後退一步。
他的眼神更加猙獰,如同超級大惡獸,但臉上的怒火卻一點點地褪去。他擦擦臉,淡淡地說:“沒事,小孩子不懂事,我可以理解。這一百萬,你可別心疼。”
夏赫然笑嘻嘻地:“火憋在心裡,不能發出來,一定很痛苦是吧?記住咯,要是找人報復我,或者想用其它什麼罪惡手段,儘量找高級一些的。要不,又被我打臉踩丁丁,多不划算,對吧?”
他的眼裡泛着邪魅的色彩,讓羅豎遠看着,都不禁不寒而慄。
只能勉強一笑。
夏赫然接着說:“要錢幹什麼?一百萬,哥我真不想放在眼裡的時候,它就不在我眼裡。再說了……”
說着忽然眉開眼笑,朝着皇甫瑩蹦出兩步,伸手就把她那豐盈柔美的身子摟在懷裡。
讓她尖叫一聲,滿臉通紅。
“瑩姐姐答應了我的,只要我把羅老頭救活了,她就陪我十次。所以,羅老頭啊,你們如果想感謝,還是感謝她吧。她一個女孩子家,付出的犧牲很大的,從此她的清白就被我糟蹋了!”
說着,夏赫然還洋洋得意,臉皮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麼厚。
皇甫瑩嗔道:“你說什麼呢?我是說陪你吃十次飯好不好?”
這語氣雖然顯得嬌嗔,但卻沒有什麼怒意,倒是很羞澀。
一點都不像高傲、莊嚴、冰冷的皇甫大院長啊。
夏赫然感到詫異:“可是,吃飯,我們總得喝點酒吧?喝了酒,腦子都暈暈乎乎的,我送你回去,你讓我上你家喝茶。然後,整晚我就沒回去了。故事都是這樣子演的,我沒說錯啊。”
“你!”
皇甫瑩苦笑不得,揚起粉嫩的拳頭要去砸他,可又覺得這個姿勢很怪異,像是打情罵俏了。趕緊放下。下意識地,一跺腳。哎呀,糟糕!更像打情罵俏。
一邊,羅豎遠的嘴角忽然泛起一絲陰冷無比的笑容。
有血,從他的掌心裡涌出,是被他的指甲硬生生地掐出來的。
老頭子倒是感慨:“現在不要錢的年輕人很少了,個個都鑽進錢眼裡。赫然,以後有什麼事,你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這救命之恩,我一定得報。你的事,不管如何,我不會推辭,能辦幾分是幾分!”
堂堂一個開國大將軍。說出這樣子的話,非常難得。
羅志恆、羅志娟他們,都露出極爲詫異的眼神。
怎可如此?
萬一人家利用你來作奸犯科怎麼辦?
夏赫然把手一揮:“我有什麼要你幫忙的?你啊,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來找我,我看你還算順眼,我會幫你解決。不過,不要叫你這些不肖子孫來找,這些東西,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得殺氣凜然。
老頭子哈哈大笑:“好,好!我解決不了的問題還真少,不過,這幾
個傢伙打着我的旗號橫行霸道,還真讓我頭疼。赫然,你要是看他們還敢仗勢欺人,你儘管打,只要不打死,我都支持你!”
一番話,讓羅志恆他們恨不得有個老鼠洞能鑽進去。
離開這花園式的重症看護室,夏赫然和皇甫瑩朝着門診大樓那邊走去。
“赫然,不管怎麼樣,今天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倒大黴了。羅老將軍在你的救治下,現在沒有什麼大礙。腸子裡頭的結石都被你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打碎了,他的身體機能,竟然也恢復了許多。接下來,就是我們醫院完全能夠應付的了。”
皇甫瑩真心實意地說:“以後我們就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也不敢說給你酬勞,但你有什麼需要,我一定幫你解決。”
夏赫然說:“好,我需要一個可以做我枕頭的美女。”
眼睛不老實了。
“喂,我說你啊。”
皇甫瑩嬌嗔:“你就不能正經點麼?”
“好吧,正經點。”
夏赫然嘆了一口氣,沉沉地問道:“瑩姐姐,你有男朋友麼?曾經有過男朋友麼?”
“沒有,沒談過戀愛!”
皇甫瑩乾脆利落地說。
“真的啊,說得我心花怒放的。你真是一片還沒開墾的良田啊!”夏赫然搓着手。
皇甫瑩揚手又想打,怒道:“夏赫然,你到底有完沒完了?不要以爲我真不會打你!”
夏赫然點點頭,又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大開心。”
“怎麼了?”皇甫瑩白他一眼。
“不知道爲什麼,想着你那麼好的枕頭,以後要是被別的男人睡,抓在手裡揉來揉去的,我就很吃醋。唉,這麼好的枕頭很少見的,多希望是我的。”
夏赫然靜靜地說着。然後,伸出兩隻手,在空中直扭動手指,一抓一放,一抓一放。
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他那手勢,皇甫瑩忽然就一個激靈,胸口縮了縮,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感,涌上心頭。她覺得不可思議,緊接着就是一陣難以遏制的暴怒。
“夏赫然,你真要氣死我了!”
終於出手!
一巴掌就狠狠打在他的屁股上。
“哎呀,疼啊!”
夏赫然捂着屁股趕緊竄逃。
“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皇甫瑩大叫着,已經是追了上去,大失儀態地追着他就打。
“救命啊!謀殺親夫了!院長行兇啦!哇!”
夏赫然抱頭大喊,聲音裡充滿驚恐。
這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啊。
“咦?那個不是皇甫院長麼?她……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追着一個小子直打?”
“不對啊,皇甫院長一向那麼威嚴冷靜,這怎麼變成這樣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子不會真是她丈夫吧?這也太……太離奇了。”
……
龍川醫院裡,正上演着前所未有的一場奇特場景。
周圍的大地上,掉落了無數的眼珠子和下巴。
……
當夏赫然離開醫院的時候,某一個陰謀也在裡頭醞釀開來。
在一個僻靜的花園裡,羅豎遠揹負雙手,在花叢邊緩緩走着。他看似從容悠閒,但臉上陰沉得都能飄出大片的烏雲來了。他的後邊,還跟着兩個鼻
青臉腫的保鏢。
“我要你們去找幾個人,心狠手辣,開車技術很好。給我想一個法子,讓他們裝醉駕也行,用別的方式也行,但一定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把那小子給我撞死!”
一個陰毒無比的聲音,從羅豎遠的嘴巴里冒了出來。
“這事好辦,就一個洪廣市,多的是能辦這事的人。”
“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能手,把那小子處置掉!”
兩個保鏢立刻迴應。
“不!”
羅豎遠揚起一隻手,一字一頓地說:“不要急,可以先找人,但不用急着行動。等幾天,老爺子回帝都了再說。總之,理由一定要找好,人一定要撞死!”
“放心吧,少爺,我們一定會給您辦好!”
聽着,羅豎遠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夏赫然,敢這麼欺辱我們羅家,還敢跟我搶女人?以爲你有點本事,我家老頭子也被你矇昧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眼前好像出現夏赫然被車輪子碾得血肉模糊、肢離破碎的情景。
……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夏赫然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春天盲人推拿中心。
嶽寶丫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專心致志地用手指摸索着一本盲人專用的穴位按摩書。推拿房裡頭,時不時傳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
聽着那叫聲,夏赫然也不由得微微色變,想到剛過去不久的悲慘遭遇。
陳寶珠那東北大媽,把他渾身骨頭都快按碎的情景,還歷歷在心。
他悄悄繞到嶽寶丫背後,忽然伸出雙手捂住她的眼睛,用變了腔調的聲音問:“猜猜我是誰!”
嶽寶丫沒好氣地拉下他的手:“別鬧!我的耳朵靈着呢,你一踏進門,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夏赫然嘻嘻笑着,抓住她的一隻柔軟白膩的手,坐在旁邊的椅子扶手上。
嶽寶丫臉紅了,輕輕地把手往回縮。
夏赫然抓着不放。
她輕聲一嘆,也隨着他去。
“寶丫,你把客人交給東北大媽去料理啊,會不會被她捏死啊?萬一以後沒客人敢上門,咋辦?”
夏赫然自然是聽出裡邊那時不時發出的殺豬般的叫聲,是陳寶珠在客人身上做功夫。
“沒有啊。”
嶽寶丫輕聲回答:“有些客人,就愛找寶珠姨呢,都說她按得夠勁兒,又疼又舒服。當然咯!”
她捂住嘴巴,輕輕一笑:“敢找寶珠姨按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女人,我得跳上去踩才行。”
說着,忽然嗯了一聲,臉上好紅。
“赫然,你做什麼啊?”
她的身子有些不安地扭了一下。
剛纔感到,夏赫然擡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親了一下。
“沒做什麼啊,試試口感怎麼樣。”
嶽寶丫又要把手抽回來:“你這個壞傢伙,哼!老是這樣子沒個正經,我的手又不是紅燒蹄子。”
“當然不是紅燒蹄子。此手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吻。這是仙子的手,哎呀,好漂亮的!仙女手,揮一揮,無數男人醉!”
夏赫然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纖纖五指揮來揮去,揮得還真好看。
“你啊,就會甜言蜜語!說,這大半天裡又去哪裡追美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