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橋的對面突然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
大量的變異人紛紛中彈,緊接着,幾道強光照射過來。
“增援到了!”周勇鋼欣喜地喊叫,揮刀把一個變異人的腦袋砍掉。
只見一輛虎式裝甲車駛入大橋,威猛地碾壓着倒地的變異人,車頂的重機槍不停地狂射!
黃非喜出望外,哈哈,武毅和阿笑和殺來了!
士兵們的勇氣倍增,奮力將陣地前沿的十多個變異人全部幹掉,局面才轉危爲安。
變異人原本佔有絕對優勢,此刻背後受襲,不禁亂了陣腳,在虎式裝甲車的火力壓迫下,它們頃刻間潰敗逃竄,有的甚至慌不擇路地跳下橋,摔在乾涸的河牀上,掙扎着爬走。
隨着敵人的散去,橋頭隨之變得安靜,血跡斑斑的裝甲車駛近,慢慢地停下,熄滅車燈。
周勇鋼定睛一看,發現裝甲車不像自己部隊的,忙大聲詢問。
駕駛室的車門打開,一個削痩的灰色身影跳下,他的整個腦袋被布矇住,僅僅露出一隻眼睛和嘴巴,另一個高壯的年輕人也跳下車,笑眯眯地抹去額頭的汗水。
正是武毅和阿笑,黃非趕緊向周勇鋼介紹。
周勇鋼徹底鬆了口氣,展開笑顏,緊緊握住黃非的手:“謝謝,太謝謝了!”
這時,邱夢然跑過來說:“我媽媽在裝甲車裡,你能不能聯繫醫院,她需要及時救治!”
周勇鋼點頭答應,轉身對李建斌吩咐了幾句。
李建斌指揮四名士兵,把夏婕擡下裝甲車,推入一輛醫用軍車,向市內急馳而去。
黃非連聲道謝,又走到武毅跟前:“另一輛裝甲車呢?”
武毅看向周勇鋼,又望了望四周,低聲說:“我信不過他們,那輛車藏起來了。”
黃非又問:“這輛咋辦?”
武毅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暫時交給他們保管吧。”
黃非回來,對周勇鋼說:“我們要進城,這輛裝甲車暫時請你保管,裡面還有很多武器彈藥和食物。”
簡直雪中送炭啊,周勇鋼的眼睛倏地發亮,緊緊握住黃非的手,激動地說:“謝謝,太謝謝了!”
阿笑站在一旁,樂呵呵地說:“別客氣阿,我爸媽也是軍人!”
周勇鋼忙問:“請問,他們尊姓大名?”
阿笑嘴巴一咧,自豪地報出爸媽的姓名。
周勇鋼更加激動了,忙拉住阿笑的手:“哎呀,原來你爸爸是方團長阿!我早聽過他的威名,快,快到裡面休息!”
命令士兵們清理戰場,周勇鋼客氣地將黃非等人帶向帳篷。
衛小冉邊走邊說:“阿笑,沒想到,你爸爸是團長!”
阿笑濃眉一揚:“嘿嘿,我做人的宗旨,就是低調再低調,在外面從不提老爸的名號,一向憑自己的實力打拼!”
這小子牛氣哄哄地自誇,瞄了一眼邱夢然,她不禁笑出聲,被逗樂了。
由於之前沒有任何通訊設備,黃非一直沒能和姐姐聯繫,現在驅走變異人暫時得以安全,他趕緊向周勇鋼藉手機。
姐姐的號碼撥通了,黃非的心跳加快,喉嚨裡像堵了塊東西。
姐姐語氣興奮地問:“小非,你在哪啊?”
聽到熟悉而親切的聲音,黃非的心頭髮熱:“我剛到省城。”
姐姐問:“我之前打你的手機,咋一直不通啊?”
黃非忙把在島城的經歷大概講述了一遍,姐姐說家鄉的城市戒嚴了,有武警官兵把守,雙龍村也很安全。
黃非徹底鬆了口氣,安慰姐姐幾句,結束通話。
接着,黃非聯繫黃玥,得知她和龍冬強、甄劍躲在家裡,沒有危險。
瞭解黃非等人的逃亡經歷後,周勇鋼唏噓不已:“省城已經由軍方接管,爲了安全,晚上10點以後全城戒嚴,任何居民不得擅自到室外活動!現在已經9點多了,我派人開車送你們去疾病控制中心吧。”
黃非一愣,不解地問:“疾病控制中心?爲啥去那裡?”
周勇鋼解釋說:“上級命令,每個進入省城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體檢,確保沒有任何病毒感染和其它傳染病!沒辦法,我得服從命令啊,還請你們諒解!”
“我們怎麼會有病毒呢,如果被感染,早就變異……”衛小冉還沒說完,忙閉上嘴巴,顯然想起邱夢然被
咬的事。
黃非的心頭一顫,故作輕鬆地說:“沒關係,送我們去疾控中心吧,既然回到省城,就應該遵守規定。”
周勇鋼拍了拍黃非的肩膀,笑着說:“你放心,只是走流程,去疾控中心做個體檢,洗個澡,就當放鬆休息了。”
邱夢然忙問:“我媽媽呢?”
周勇鋼說:“她已經送到第一軍區醫院,等你們檢查完,隨時可以去看她。”
於是,大家走出帳篷,登上裝甲車,拿自己的揹包。
謹慎起見,黃非和武毅對視了一下,偷偷把三隻手槍和數盒子彈藏到包裡。
臨走前,周勇鋼感激地說:“黃非,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一定幫你解決!”
黃非露出笑容,跟周勇鋼握手告別,和大家坐入一輛軍車,駛往市區中心。
夜色深沉,市內已然失去了往昔的五彩斑斕。
大街上燈火通明,卻看不到霓虹閃爍,各種車輛來回穿梭,行人們的腳步匆匆,許多商場和店鋪都關門了。
繁華的都市變得死氣沉沉,明顯受到被變異人圍困的影響。
此刻,黃非真想跳下車,去找夏筱雨,同時想起李小琥,還有李小琳。
若不是經歷過殘酷的生死考驗,怎能珍惜眼前的世界?
當然,如果沒有李磊和郝猛的拼死相助,黃非又如何逃出島城?
物是人非,好友生死未知。
黃非正想着,軍車已抵達疾病控制中心的大樓前。
此刻,恰好十點整,城市的上空響起戒嚴的警報聲,周圍悄然沒了人影,只有軍方的車輛在巡邏。
士兵下車,先和門口的警衛打招呼,然後步入傳達室,值班人員立即撥通電話。
幾分鐘後,樓內走出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他年約四十歲,兩鬢卻花白,模樣較爲和善。
男醫生看着黃非等人,笑眯眯地招手:“跟我來吧!”
大家進入疾病控制中心,乘電梯到達八樓。
這裡燈光明亮,潔白安靜,瀰漫着一股消毒藥水的氣味。
忽然間,黃非的心裡產生異樣,有種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