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疼得哇哇亂叫,捂住左邊的耳朵,鮮血順着脖子直流。
王錚擡腳踹在黃非的臉上,其他混子也跟着踢打。
黃非渾身無力,本能地抵抗着:“放開杜鵑,放開她……”
邵楓一把揪住黃非的衣領,猛地抽了兩巴掌:“草尼瑪!你就是條瘋狗!”
毛蛋從牆邊撿起半塊磚頭,氣呼呼地說:“楓哥,你讓讓,我搞死這小子!”
他揚手拍下,磚頭狠狠砸中黃非的腦袋!
剎那間,黃非感覺眩暈,喪失了聽覺,視線也變得模糊……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急診室裡,醫生正在處理腦袋上的傷口。
杜鵑站在旁邊,滿臉的焦灼。
她急切地問:“你沒事吧,頭疼不疼?”
黃非笑着回答:“不疼,有點暈,邵楓那幫混子呢?”
“看你昏倒,他們就走了。”
“玫瑰花呢?”
“都被他們踩碎了。”
“沒再欺負你吧?”黃非關心地問。
杜鵑的小臉一紅,搖搖頭。
醫生放下鑷子,囑咐說:“幸虧只是皮外傷,先回去休息,如果還頭暈或者噁心,明天來拍片子檢查。”
隨後,杜鵑陪黃非離開醫院,要送他回畫室。
黃非高風亮節地說:“不用了,你快去學校吧,別耽誤跟閔銳的約會。”
杜鵑避開黃非的目光,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堅持把黃非送至筒子樓前的路口,然後才趕往學校。
望着遠去的出租車,黃非心潮澎湃,感慨萬分。
今晚的經歷,可謂驚心動魄,邵楓帶混子們搞突然襲擊,痛扁了黃非,而且調戲杜鵑。
這傢伙的行爲,等於幫黃非演繹了一場現實版的“英雄救美”。
十一朵玫瑰花沒起到效果,燭光晚餐沒打動芳心,但黃非的不屈不撓和熱血抗爭,足以震撼杜鵑!
校花應該有所感悟,改變對黃非的看法。
夜裡十點鐘,武熾和亮子回來,見到黃非的慘狀,他倆驚訝不已,急忙詢問原因。
得知是邵楓乾的好事,
武熾憤恨不已,破口大罵。
亮子直搖頭:“臥槽,你惹誰不好,偏偏得罪邵楓,不是自討苦吃嗎?他打完你,接下來要對付武熾了。”
聽完這話,武熾迅速走到門口,警惕地往樓下張望。
亮子提醒:“邵楓精得很,不會上門鬧事的。”
武熾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手賤偷東西,黃非能爲了剩下的廢銅,跟邵楓較勁嗎?”
亮子笑嘻嘻地說:“有失就有得嘛,黃非受了皮肉傷,卻獲得杜鵑的好感,非常值得!我敢打包票,她今晚肯定睡不着,滿腦子都是黃非。”
黃非不由地嘆了口氣,希望杜鵑想的是他的英勇表現,而不是流血負傷的慘狀,否則會做噩夢。
第二天,黃非請假養傷沒去上學,待在畫室裡休息,中午時分,房門被敲響了。
開門一看,居然是杜鵑,她面帶甜美的笑容,拎着一隻粉色的飯盒。
黃非驚喜萬分,忙請她進來,擰開一瓶可樂:“你放心,裡面絕對沒有下毒。”
杜鵑把飯盒放在桌上,拿起可樂喝了口,笑着說:“給你買了份老母雞湯,趁熱喝了吧。”
什麼?妹紙送雞湯喝!天哪,沒聽錯吧?
黃非趕緊打開飯盒,一股誘人的香氣鑽入鼻中,引得肚子咕咕直叫。
趕緊洗了兩隻碗和勺子,黃非讓杜鵑一起分享。
她拗不過,只得盛了半碗,並把兩隻雞大腿給黃非,命令必須吃掉。
喝了一口湯,啃了一口肉,哎呀,這種感覺太他媽美妙了!
黃非心花怒放,胃口大開,接連喝了三碗,消滅了半隻雞。
杜鵑笑盈盈地說:“喜歡的話,明天再給你買,只有營養跟上了,傷纔好的快。”
黃非非常感動,用紙巾擦乾淨嘴巴,一把抓住杜鵑的手,趁機表白:“娟娟,保護你,是我的職責,受再多的傷,也無所謂!娟娟,做我的女朋友吧!”
杜鵑忙抽回手,秀眉微皺:“你別激動,咱倆……”
黃非急忙說:“別講啥合適不合適的話,鞋子小了,穿幾天撐撐,就合腳了。”
聽到這
個比喻,杜鵑搖搖頭:“但腳會疼啊,我沒那麼傻。”
黃非嘿嘿直笑:“可我傻啊,爲了你,我願意受苦受累。”
杜鵑說:“以前喜歡任翔,但他太花心了……現在,我和閔銳相處的很愉快,而且,任翔已經知道了,我倆沒必要再偷偷約會。你如果糾纏不放,豈不是跟閔銳過不去?不怕他對付你?”
黃非冷笑着說:“哼哼,我承認自己以前很慫,但現在,老子連邵楓都不怕,還能怕閔銳?”
杜鵑看着黃非,目光頗爲複雜:“邵楓是地頭蛇,閔銳是富二代,他倆不一樣,有些時候,錢能擺平很多事情。”
黃非反問:“閔銳擺平任翔了嗎?”
杜鵑說:“已經擺平了,任翔今天還來學校上課呢。”
黃非頓時一驚:“咋擺平的?”
杜鵑動手收拾桌子:“閔銳給了任翔五萬塊錢。”
黃非更加驚訝了,之前被勒索三萬不願給,現在卻給了更多,到底什麼邏輯?
見黃非迷惑不解的樣子,杜鵑解釋:“閔銳說,平白無故交出三萬肯定不行,所以就揍了任翔一頓,而且把他的鼻樑骨打斷了,多加兩萬算是補償。”
黃非這才明白,閔銳心高氣傲,不願吃啞巴虧,但任翔拿了五萬元,會罷休嗎?
杜鵑說:“他倆已經談過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黃非好奇地問:“任翔傷得那麼慘,爲啥不多要賠償?”
杜鵑露出不屑的表情:“他敢嗎?敲詐勒索是犯罪,閔銳之前沒報警,已經算客氣了。”
黃非笑着問:“這麼說,你和任翔等於分手了,他不干涉你和閔銳來往?”
杜鵑點點頭:“嗯,差不多吧,他現在一心想追中文系的宋媛媛。”
黃非趕緊說:“既然這樣,大家公平競爭,都別耍花招!閔銳可以追你,我也可以!除非,你極度討厭我!從目前來看,應該不是吧?”
杜鵑笑了:“說實話,以前挺討厭你的。”
黃非目光炙熱地望着她:“現在呢?”
杜鵑面若桃花,用紙巾擦拭着手指,微笑着保持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