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涵誤會楊定,楊定略微有些心酸,不過也沒到什麼非要挽回的地步,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自己和黃聖婷之間絕對是乾乾淨淨,
而黃聖婷經常打來電話,楊定把這號碼列入了黑名單裡,黃聖婷還會用別的號碼打過來,楊定非常煩燥,
這天正和顧順在一起,木蘭和田曉潔最近已經去了炎州,登河市的幾樁小生意都由顧順在打理,
喝了些酒,楊定也把這事情講了出來,不過沒說自己和汪紫涵什麼關係,
顧順多少也是涉黑之人,這些事情他有他的手段,
“楊定,要不這樣,找我把那女的捆了,威脅她拍裸/照,讓她去和你那女人承認,把事情說出來,其實很簡單的,楊定,你有時候做事情就是太嬌情,對付這種耍手段的,你就得以最強的壓倒優勢把她給鎮住。”
顧順講的辦法很簡單,而且絕對會奏效的,黃聖婷一向對自己的樣貌引以自豪,她敢不從命嗎,
顧順的年紀要偏大很多,孫侯把楊定稱爲楊定是尊敬,而顧順一直叫着楊定的名字,
楊定不是惡人,而且黃聖婷也不是壞人,都是爲了一己之私,
楊定說道,“顧哥,沒這必要,早晚事情會水落石出,黃聖婷只是一個女大學生,這麼做會毀了她的一生,你可千萬別私底下胡來。”
同一時間,省雲飛去了錦州市找汪紫涵,
因爲汪紫涵對楊定失望透底,省雲飛又出現了一絲機會,
最近汪紫涵對省雲飛已經有所好轉,不過兩人也僅僅是普通朋友關係,
省雲飛捧了一束鮮花在樓下等着汪紫涵,見到汪紫涵下來,馬上將花捧了過去,
“紫涵,我可是放下事情特地趕來的,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吃頓飯,還有,最好可以一起去看場電影。”
汪紫涵接過了花,“省雲飛,你可是縣委書記,能不能把時間用在工作上,也許很多羣衆的事情等着你解決,你下午就到了錦州,今天又浪費一天的時間,我一個學生,別把你們豐臺縣的經濟發展影響了。”
汪紫涵一半嚴肅一半玩笑,不過她確實心裡這麼認爲的,省雲飛是縣委書記,時間本來就是不夠用,還要浪費時間來看自己,這是何苦呢,
雖然此時汪紫涵心裡很恨楊定,不過對省雲飛仍然沒什麼感情,
汪紫涵說道,“看電影就算了,隨便吃點兒吧,上兩回是你請客,今天該我請了。”
汪紫涵還是很客氣,劃清了兩人的距離,
省雲飛微微一笑,“那行吧,先吃飯。”
省雲飛倒是不急,這是一個持久戰,汪紫涵可不是什麼庸脂俗粉,能娶到她,花再多心思和時間省雲飛都不介意,
坐在車裡,省雲飛問了起來,“對了,黃聖婷搬離宿舍以後,有沒有和你再聯繫。”
這是汪紫涵心裡的痛呀,一下子失去了兩個親密的人,一個是楊定,一個是黃聖婷,
可是這兩人要是真搞在一起,爲什麼不早和自己講,自己也不是蠻不講理,你們要好你們便好,自己難道會刻意拆散嗎,
楊定讓自己傷透了心,黃聖婷和自己已經不能再成爲朋友,發生事情以後便收拾東西主動搬到了校外居住,
其實在汪紫涵冷靜以後,覺得事情錯在楊定,因爲楊定是個男人,有什麼不敢講出來,汪紫涵可從未想過爲什麼當天事情會這麼巧,兩人同房同牀會被自己親眼看到,
汪紫涵說道,“沒有聯繫,別提她了,我們聊點兒別的吧。”
省雲飛能看出汪紫涵的態度仍然不熱情,她對楊定的感覺肯定沒有全部消失,看來自己還得想一想辦法才行,
對於汪紫涵,自己只能一步一步的來,
省雲飛講道,“紫涵,我聽我爸講了,下個月請你爸媽吃飯,怎麼樣,都在錦州市裡,你應該可以參加吧。”
省雲飛只能想方設法和汪紫涵多增加接觸的機會,
汪紫涵淡淡回答,“再說吧,學校有事兒我肯定不能參加。”
劉小兵快步走進了楊定辦公室,最近楊定交待的任務他可是保質保量的完成了,“領導,能進來嗎。”
“是小兵啊,進來吧,最近你在忙什麼,我幾次經過局辦公你這個副主任都不在。”
楊定把劉小兵當成一個羣衆的眼線,可這個眼線最近沒見他和同事打成一片,倒是連人影也看不到了,
劉小兵坐了下來,“領導,您可是貴人多忘事兒呀,您不是安排我對比一下縣一醫院會議室裝飾的市場價格嗎。”
楊定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呀,自己已經給劉小兵派了一個重要的任務,
“嗯,我還把這大事情忘了,是我一時沒想到,小兵,快彙報一下。”
縣一醫院這次重裝會議室的預算費用在180萬,但經過劉小兵找很多裝修公司和材料供應商對比,這個價格和實際可能發生的相差太遠,
劉小兵告訴楊定,要是按最低的成本來作,60萬就夠了,如果用好一些的材料也就80萬,就算是以豪華的標準來裝修,絕對不會超過120萬,那間會議室並不是大,
“姐夫,要是您把字簽了,財政局把180萬撥到了醫院帳上,我看最後一分錢也不會剩下。”
和楊定想的一樣,董容容可是使出了勁兒,還想用美人計讓自己把字給簽了,夏泉這個院長和幾個副院長應該沒一個好東西,全是一窩蛀蟲,
楊定說道,“嗯,我知道了,最近也不給你安排別的事情,你配合曲瑤的工作吧。”
劉小兵剛想離開,聽到楊定接起一個電話,劉小兵轉過身來,“姐夫,我陪您一塊兒去。”
楊定掛上電話便在收拾東西,豐臺縣孤兒院的寧遠紅院長生病住院了,腦部血管有梗阻,稍有不甚,便會造成全身癱瘓和部分癱瘓,
對於這個從小照顧自己的老師來講,雖然自己上學住校以後回到孤兒院的時間很少,不過楊定仍然非常擔心寧遠紅的安危,要是沒有豐臺縣孤兒院對自己上學校的照顧,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座橋下睡覺,
楊定說道,“跟我走一趟吧,縣一醫院。”
路上劉小兵便問起,是否需要和醫院領導聯繫一下,畢竟衛生局長大駕,該有的禮數還是講,
楊定沒有采納劉小兵的說法,自己又不是去調研工作的,只是看個病人,要是醫院已經採用了合理的治療方案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自己何必勞師動衆,影響他們的工作氛圍,
通知楊定的嚴素裙,
昨天寧遠紅便已經住進了醫院,今天嚴素裙抽出中午時間作爲義工到院裡陪小朋友們玩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收到消息便趕去了醫院,
住院部里人滿爲患,有些普通病人的病牀已經擺在了過道了,
劉小兵打趣的講道,“領導,看來生意最好的地方還是醫院,根本不用愁客戶。”
楊定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說道,“小兵,生意好不假,不過醫療水平好纔是根本,都躺在這裡治不好人,這醫院也沒必要開下去。”
嚴素裙守在病牀邊上,寧遠紅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感覺渾身都使不上勁兒,而且頭很暈,四肢像不在自己的身上,同大腦失去了聯繫一般,
“寧院長,好好養病,放心吧,會好的。”
房間裡除了嚴素裙,還有寧遠紅的家人,不過大家都表情凝重,不知道病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寧遠紅的丈夫現在去了醫生辦公室,
門開了,嚴素裙看了過去,“楊定,你來了。”
楊定撫着嚴素裙的後背,“怎麼樣,現在醫院怎麼說。”
嚴素裙說道,“情況和昨天進醫院時一樣,現在只是輸一些藥物,儘量可以軟化血管、化腫化塊,具體的治療方案寧院長的老公正在辦公室和醫生們交流,暫定是明天下午進行手術,手術後用國外的一種藥物進行術手恢復治療。”
楊定將一口袋水果放在了牀頭櫃上,看着寧遠紅,寧遠紅的鼻子上放置了吸氧器,一邊牀頭櫃上還有一個心跳監測的儀器,
楊定看在眼裡,心裡很酸楚,上回見面還意氣風發、精神抖擻,這纔多久沒見啊,便躺在牀上不能動彈,人啊,這輩子誰都脫不開生病,
寧遠紅知道誰來了,眼睛沒任何問題,不過就是說不出話,說出來別人也聽不懂,聲音太小、語調也不對,
寧遠紅使勁兒對着楊定給出一個微笑,
“讓一讓,讓一讓,查房了,16號牀寧遠紅對吧。”兩名護士走了進來,其中一名護士很漂亮,走在前頭,示意楊定等人讓出一個空間,
後邊兒還跟着一名護士,長相普通,不過給人一種樸實純真的感覺,
寧遠紅的家人明顯認識這名漂亮的護士,
寧遠紅的兒子寧向說道,“李護士長,沒什麼特別的情況,按照您講的,我一直把監測儀上的數據盯着,沒有超過您講的那數。”
李護士長點了點頭,不過語氣好像不太和藹,“當然沒超過,超過了你不早通知我們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