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雲點了點頭,語氣淡淡地道,“那就去會會他們的高手吧,我們放走的人,他們卻抓了回去,無論如何,都是不給我們面子。”
“謝謝門主!”馬庫斯一羣人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下地來,禁不住齊齊躬身道,眼裡有着不勝的感激。
“走吧。”唐雲長身而起,率先向屋外走去,一羣人跟在後面,顧雨農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左右。
與其他稍微拉開了些距離,唐雲轉頭深深地看了顧雨農一眼,“老顧,這件事情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是我把消息放出去的。”顧雨農回望着他的眼睛,神色不動地道。
“老奸巨滑!”唐雲瞪了他一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顧雨農做事向來滴水不露,堪稱未來唐門的智腦,要不然何以能夠跟雷猛他們抗衡這麼長時間?
這樣一個人物要是想讓魏東他們成功離開花海,當然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可現在魏東他們卻被擄了,自然與顧雨農脫不了干係。
“爲什麼這麼做?”儘管唐雲大概已經清楚顧雨農是怎麼想的,但他還是想聽聽顧雨農的解釋。魏東這些黑拳手們雖然不是最好的黑拳手,但至少也是三級以上的拳手,如果他們還能繼續站在拳臺上打拳,也意味着源源不斷的收益,所以,任是哪家黑幫都不會放過這些堪稱人形黃金的傢伙。
“因爲我們需要凝聚人心,讓他們死心塌地跟着我們。”顧雨農微微一笑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出來給人看的,千金買馬骨就是一例,更何況現在帶着新歸順的人去救那些未曾歸順的人?自然更會讓人感動。
“向未知挑戰,你這是在冒險。”唐雲哼了一聲道。
“人生需要冒險,富貴向來險中求得。”顧雨農淡淡一笑。
“我們未必總會有那樣的好運氣。”唐雲深吸口氣。
“你有。騰龍王者,天生就有大氣運。”顧雨農用信徒一般虔誠和篤定的眼神望着唐雲道,讓唐雲一陣狂翻白眼,還來,這大叔沒完沒了啊!
“讓他們三個跟我們去就夠了,人多礙事。”唐雲回手指了指巴喬、馬庫斯還有潘帕斯道。
“是,門主。”顧雨農一低頭,回頭去安排了。
被留下的人滿心的羨慕嫉妒恨,這可是跟着門主第一次並肩浴血戰鬥救回自己兄弟的大戰役啊,並且很有可能是跟一個大幫會開戰,可是他們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實在太遺憾了。
而被選中的巴喬、馬庫斯還有潘帕斯三個人,卻是神采飛揚,每個人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摩拳擦掌,又是驕傲又是興奮。
“你們五個一組,如一會兒真要打起來,相互照應,不必管我,知道了麼?”唐雲做了一個最簡單的戰術安排。
“遵尊門主之命。”幾個人齊齊拱手應聲道,也讓唐雲一下就找到了當老大那種發號施令的感覺,嘖嘖,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難怪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願意當老大,或者說願意做領導!
幾個人上了一輛依維克,黑豹開車,風馳電掣地就衝了出去。
正坐在車子上閉目養神,唐雲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小喬的電話。
“美女,你的兩個大燈現在什麼情況?”唐雲樂了,接起了小喬的電話嬉皮笑臉地道。剛纔還是一個穩若山嶽的大門主,現在卻是這麼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也讓後面坐着的巴喬幾個人目瞪口呆,看起來,對於門主人的認識還有待於進一步加深啊!
“討厭,這是女孩子的秘密,你能不能不這麼表現得像個流氓色狼啊?”電話裡傳來了小喬故意嬌嗔的聲音。不過聽聲音裡那壓抑不住的興奮,就肯定是有效果了。
“這不是關心你嘛,好歹我也替你親手治過病,所謂醫者父母心嘛。”唐雲嘿嘿笑道,尤其是有意加重了“親手”兩個字的咬音。
“去你的。”小喬嬌聲罵道,旁邊就傳來了乾嘔的聲音,“拜託,別在這裡跟老大放電了,先說正事兒行不行?”李二牛甕聲甕氣的聲音就在電話裡響了起來。
“閉上你的臭嘴巴,要你管?”剛纔還跟唐雲嬌滴滴的小喬瞬間就變了臉,兇巴巴地向李二牛吼道,李二牛沒聲音了。
“大半夜的喊我啥事兒?不會是叫我去跟你滾牀單吧?要是這樣趁早讓李二牛滾蛋,我不喜歡有人旁觀。”唐雲半葷半素地調侃道,身後絕倒一片,連顧雨農臉上都微微發郝,汗,這可不太像一個傳統意義上的門主啊。
“喊你當然有事啦,老大,我們兩個待得太氣悶了,都三天了,就是在這裡練功、練功、再練功,晚上想找人打個牌都湊不齊人心,所以,想找你這個地頭蛇帶我們出去玩兒玩兒,好不好啊?”小喬撒嬌地道。
“這樣啊”唐雲撓了撓下巴,一轉眼珠兒,樂了,“行啊,你們出來吧,我請客,去黑鳥夜總會,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都市繁華。”唐雲開始下套了,要是多兩個免費的打手應該也不錯嘛。
對面的兩個人毫不知情,還依舊興奮地大叫,“好耶好耶,告訴我們具體地點,我們馬上到。”
“在十三區第五街區青雲街一百零六號。”唐雲轉頭看了顧雨農一眼,顧雨農絲毫沒有猶豫地告知了唐雲黑鳥酒吧的具體方位——那裡其實就是忠義會最大的一個黑拳場,今天剛剛把魏東他們全都抓到那裡去。
“沒問題,馬上到。”小喬和李二牛掛掉了電話,興沖沖地就向着這邊趕了過來。
“又多了兩個免費的打手,嘖嘖,不錯。”唐雲嘿嘿一笑,掛斷了電話,回頭看了一眼顧雨農,有些好奇地道,“你不問問他們是誰?”
“門主做事,自有門主的道理,我們做弟子的無須多問,更何況您”顧雨農剛要把經典臺詞拋出來,唐雲就已經捂着耳朵大叫了一聲,“不要再說了!”
再說下去豈止是耳朵起繭子啊,簡直就是鑽腦魔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