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唐雲危急之中一掠而過,救下了即將被踩踏成泥的索非婭,可是用力之下,索非婭身上原本碎裂的衣衫頓時被強風颳走,變成了迎風而舞的片片碎蝶。
深紅地獄的女子就算是再開放,也開放不到將自己的身子裸露在大庭廣衆之下這個程度吧?
好在索非婭反應極快,剛剛離開唐雲的身體,便不由得再次撲進唐雲的懷抱,如同一隻小樹熊般,牢牢地掛在唐雲身上,死也不肯放手了。
“你這該天殺的王八蛋,我恨你,恨你!”做爲候馬部落的大頭人,索非婭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被形勢所逼,不得不主動撲進一個男人的懷裡,任由人家肆意“輕薄”,這份屈辱感簡直比殺了她還讓她難過。
她可是候馬部落的大頭人!無比驕傲、無比美麗的人類之花!
“我……對不起,我也是救人心切,實在對不住了……”
唐雲也是手足無措,對於懷裡的玉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這個尷尬就不用提了。
“給我找件衣服,快點,你這個披着人皮的滅霸。”索非婭抽泣着惡狠狠地罵道,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怨婦似的。
這一刻,所有的驕傲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打了個粉碎,剩下的只有一顆茫然無措的心在不停地狂跳、顫抖……
“你們,都他媽給我轉過身去,不許再看。蘭博,把你的衣服給老子扒下來,還有你身旁的那個士兵的衣服,背對着我給我送過來,現在,誰他媽要敢轉過身來再看一眼,我將你們的眼珠子摳出來。”唐雲也有些氣急敗壞了,禁不住爆起了粗口。
他媽的,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莫名其妙的還抱着如此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竟然還是候馬部落的大頭人,他的一顆心開始往下沉,隱約中感覺到有些不妙了。
果然,接過了衣服,索非婭一腳便將蘭博踢了狗吃屎,隨後以飛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臉上重新恢復了冷靜與冷毅,可是,面對着唐雲時,她的眼光還是遊移不定,禁不住有些發虛。
一想起剛纔那種令自己砰然心跳、不能自己的場景,索非婭就禁不住面紅耳赤。
唐雲卻沒顧及到索非婭的感受,趕緊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服,收起了熾陽劍,搓着粗大的手掌,面對着眼前這個穿上了地球戰士衣服、剛健婀娜的大美人,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兩個人面面相對,誰都沒有勇氣再望對方一眼,空氣在沉悶的默然中發着極其微妙的化學反應。
索非婭已經在羞怒中漸漸恢復了冷靜和理智,只是,那雙黑若點漆的眸在骨碌碌地亂轉着,也不知在轉着什麼樣的念頭。
唐雲則是心裡亂成了一片,縱然孤身一人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他可從未有過現在的這種慌亂。
驀地,索非婭豁然擡頭,咬了咬牙,望着唐雲,冷然說道。
“唐雲,你記住,要麼你光明正大地娶我,要麼你就等着候馬部落的戰書吧!今天你這樣羞辱我,佔我的……便宜,如果你敢不娶我,就是與我們候馬部落五十萬人爲敵。”
好傢伙,這一番話,可算是石破天驚了。猶如天上猛然間下了一個焦雷,登時炸得唐雲頭暈目眩。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忽然間就要來個臨陣收妻?究竟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唐雲登時就有些發矇,張着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祝千軍嘻嘻哈哈地湊了過來,望着美豔無比的索非婭,笑嘻嘻地吐出兩個令唐雲登時絕倒的音節,“大嫂……”
“滾!”同時間,兩聲怒喝,一隻小腳、一隻大腳,將祝千軍再次踢出了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屁滾尿流地爬回了自己的陣地,又哪裡像是一個黃沙百戰穿金甲的地球戰士?
索非婭又羞又怒,可是唐雲卻是無比尷尬。
“索非婭大頭人,我對今天的事情表示抱歉,當時救人心切,我沒想到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請接受我的歉意……”唐雲搓着雙手,不知從何說起,只能不停地抱歉。
話未說完,已經被索非婭冷冷地打斷了,“唐雲,我知道你叫唐雲,我想問問你,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我當然是……”唐雲艱難地說道,不過,現在他終於反應了過來,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自己叫什麼?又怎麼會說人類的話?
“做爲一個男人,是不是要爲自己的所做所爲負責?”索非婭擡着臉,用刻意裝出來的驕傲掩飾着已經升騰而起的一片羞澀。畢竟,做爲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索非婭就再是潑辣大膽,也禁不住要爲自己下面所說的話有些心虛膽顫。
“這個是當然的。做爲一個男人,一個軍人,我有義務保護應該去保護的一切,我的……”唐雲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正正顏色說道。
只是,他的話再一次被索非婭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