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瓊聽到封主任這麼說,微微一愣,他知道封主任的話其實也在理,醫院怎麼可能把病人交給這樣一個年輕人來治療,萬一出了問題,真的不好界定。於是宋瓊把眼睛投向了展步,他可不敢替展步把責任承擔下來,這件事還要看展步自己的意願。
展步則一陣藐笑的盯着封主任:“聽你的意思,你能救好卓先生?”
封主任此時知道不能說大話,在場的對自己來說都是大人物,萬一自己說了大話,人家打蛇隨棍上,讓自己立下什麼包票,那自己弄不好就麻煩了,於是封主任說道:“我沒那麼說,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醫院可以把人治死,也不讓有能力的人試試嗎?”展步怒道。
封主任此時也豁出去了,不在乎再多得罪宋瓊和展步一下,於是他也哼道:“你有能力?我怎麼沒看出你有什麼能力?你是哪個學校的學生?現在畢業了沒有?導師是誰?來來來,你說一個能證明你有能力的理由,如果你是名牌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那麼我就允許你來試試,否則的話,一邊站着!”
展步莞爾,在封主任的心中,儼然把能力和學位掛上鉤了,只要是名牌大學的學生,那就是有能力的代表,如果不是名牌大學的學生,那就沒有能力,展步的學校雖然剛剛建設,但是他也沒有什麼可自卑的。
於是展步哼道:“你們不就是怕出了問題,你們醫院擔不起責任麼,這個責任我來擔負,我能保證在我的手下,卓先生的狀況不會比現在更差!還有你給我記住,我的學校叫魯賓大學,不是什麼名牌,但是裡面的學生不比任何人差!”
而封主任則輕哼一聲:“魯賓大學?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學校的名字,呵呵,如果隨便個野雞大學出來的學生都能把卓先生這麼複雜的病情給治療好的話,我們這些專業的醫生都可以去吃屎了。”
展步則目光一寒,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幫竇彤把學校建設好,打出名聲,現在卻被人鄙視,他當然不高興,於是展步對封主任哼道:“記住你的話,如果卓先生被我治療好了,不用你們所有的醫生都去吃屎,你自己去挖一碗就可以。”
“你……”封主任一怒。
而宋瓊則往前走了一步:“夠了,讓展步來試試,如果出了問題,我負責,還有意見?”
看到宋瓊發怒,封主任頓時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雖然說大人物一般不會與小魚小蝦計較,但是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否則如果真的惹惱了人家,人家一句話就把自己踩死了。
於是封主任退了一步,不再說話。
而周鵬則急忙說道:“那好,既然這個年輕人這麼有自信,那就讓他試試吧,反正是在醫院,如果真的出什麼問題的話,也能搶救。”
展步搖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周鵬的語氣中還是透露着濃濃的不信任,這也不怪她,誰讓自己下巴上沒有老山羊那樣的長鬍子呢。
展步再次翻看了一下卓松柏的眼睛,此時他發現,那葉形的符號竟然又加深了不少,而更加奇異的是,那黑色的紋路竟然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變化,有些紋路變成了暗金色,雖然這些暗金色的紋路很細小,但是還是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力量感。
此時展步眉頭緊鎖,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卓松柏究竟是中了什麼術,但是這種術的表徵既然作用在眼白上,那麼肯定是由某種邪術演變而來,與魂魄有關。
展步在思索,卓松柏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爲什麼會被這種東西乘虛而入?
而周鵬幾人看到展步在沉思,忍不住心中發笑,現在他們巴不得展步什麼都做不了,讓宋瓊也丟點臉。
“卓先生究竟是怎麼了?”宋瓊看到展步沒有動作,忍不住問道。
展步沉聲說道:“中了一種很複雜的邪術,我在思考,他究竟是怎麼中的邪術,如果找不到根源的話,恐怕不好解。”
“那……”宋瓊想說話,但是又咽了回去,現在這些人裡面除了展步,沒有人懂道術,再多說只會打擾展步的思緒。
而周鵬聽展步說卓松柏中了邪術,則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怎麼可能會中邪,卓先生是出名的風水大家,一般宵小怎麼能給卓先生下邪術。”
封主任也輕聲附和道:“我看是卓先生本來心臟就不太好,現在應該是心肌缺氧,應該先供上氧氣再說……”
宋瓊知道這些人對展步不服氣,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等待着展步的下一步動作,任何時候,辯解都蒼白無力,只有事實才能證明一切。
想不出卓松柏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於是展步目力暗運,想通過深層次的觀察看看能不能得到點什麼有用的信息。
就在此時,展步忽然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忽然從丹田中衝向自己的眼睛,一瞬間展步看到的東西竟然比以往更加清晰,而許多原本五顏六色的氣,則化作了一個個神秘的符號,仔細看,展步竟然發現這些符號有些類似於八卦。
展步此時明白,恐怕望氣境界之上,應該就是可以把這些氣分成不少特殊的符號,不同符號代表不同的含義,這些可比只能看一些特殊的顏色信息量大多了。
不過展步現在需要看的不是這些東西,他此時被一道細小的金色絲線所吸引,眼睛裡充滿了震撼。
在展步的眼中,一根金色的如蠶絲一樣細小的蠶絲筆直的刺入了卓松柏的眉心之中,而金色蠶絲的另一頭則通向不知名的遠方,彷彿一根特別的橋樑,把卓松柏和遠方莫名連了起來。
這是什麼?展步心中震驚,難道是一種特別的靈力不成?
展步的手於是輕輕觸向了這道金色蠶絲一樣的細線,然而奇怪的是,這跟蠶絲似乎能夠無視一切阻礙,自己的手穿過了這蠶絲,金色的蠶絲沒有受到半分影響,自己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異狀,彷彿兩者不在同一個時空之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