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馨此時心中好奇,這未免太奇怪了!究竟是誰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就在關馨奇怪的時候。緊接着,陳暮便說道:“三年前我的一個部下因爲救她而失蹤,雖然我這邊不少人都覺得小賀死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活了下來,我的兵沒那麼容易死,只是我也沒辦法找到他而已。就是因爲這件事我才聽說過有這麼個叫關馨的女孩,如果不是我覺得小賀還活着,這個女孩早就被我殺死了。”
關馨聽到這句話之後瞪大了眼睛,陳暮說了什麼?自己的教官,竟然是陳暮的兵?陳暮竟然稱呼自己的教官爲小賀!
天哪,關馨此時震驚的都幾乎忘記了呼吸,她沒有在乎如果教官死了,她會被殺那句話,而是她這是第二次聽到有人確認自己的教官還活着,而且是自己教官原來的上級!那麼展步的師兄究竟是誰?關馨此時覺得腦子根本就不夠用!
她一直以爲,自己的教官就是整個華夏特工中最頂級的存在,上面不可能有再厲害的人,可是陳暮的一番話徹底打破了她的認知,從陳暮的語氣中她可以聽得出來,陳暮對她教官的語氣就像是對孩子的語氣一樣,這說明陳暮比起自己的教官恐怕級別還要高不少。
展步此時也有些明白了四師兄的地位,他知道,陳暮這是通過這些零碎的話語把自己的地位隱隱透露給展步,老道雖然不讓陳暮過度的幫助展步,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小師弟,陳暮還是把展步當個孩子看待,告訴展步自己的地位,以後萬一展步遇到什麼事情,心裡也有個依靠。
對此展步心中明鏡一樣,當然如果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展步不會騷擾陳暮,這次之所以給陳暮打電話,不是因爲展步解決不了這事,而是因爲他也有些想念陳暮了,所以藉着這件事聯繫一下陳暮,敘敘舊而已。
忽然,陳暮的聲音又一轉:“唉,這個阜荊市我還真沒朋友,這樣吧,我給他們省公安廳通個話,讓他們把你放出來,你小子也老老實實的等着吧,別鬧什麼亂子,強龍不壓地頭蛇,明白嗎?”
展步輕輕一笑,他知道陳暮這些話是關心自己,如果是陳暮自己遇到這種事情的話,肯定會鬧個天翻地覆,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那不過是因爲龍不是真龍而已,當然,展步的處事風格和陳暮不一樣,他不會採取太過極端的方式來反抗。
展步於是在電話裡嗯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此時車裡所有人都驚訝了,如果是一般的人敢說給省公安廳打電話,那姜隊長肯定嗤之以鼻,覺得展步的師兄是在吹牛,可是此時他知道關馨的地位特殊,而且陳暮隻言片語之間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能夠知道那麼多秘密的人,怎麼可能是在吹牛?
而關馨更是難以想象陳暮的地位,原本在她的心中,教官已經是最頂峰的存在,無論是個人的力量還是地位都應該是登峰造極,教官原先所在的那個部隊的地位她太清楚了,如果教官願意,他能夠很輕鬆的見到任何他想見到的人,可以直達天聽!
對教官的經歷,關馨多少知道一些。
幾年前剛果地區動盪,大小武裝組織林立,當地軍閥混戰,非常混亂。
後來幾個中國商人被當地的一夥小型團伙武裝挾持,其中還有一人是派遣在當地的外交官,這夥人大概有三百多人,挾持了六個中國人之後於是對中國的大使館提出讓中國人出錢贖人,這夥人獅子大開口,不要人民幣,不要美元,只要黃金!因爲抓了六個人,竟然開口要中國出六頓黃金。
當時那三百號武裝分子佔據地利,人手火力配備都非常好,強攻的話人員傷亡可能會非常大。連當地的維和部隊都沒辦法,只能選擇談判拖延時間。
但是這夥人卻非常極端,聲稱拖延一天就殺一個人,拖延六天就不用談判了,六個人全殺掉,就在當天晚上,守着中國談判使者的面,這夥人直接把一個商人的頭給割了下來!
可是六噸黃金哪裡那麼容易被籌集到,當地的大使館沒有辦法,只能向國內求助,恰好當時教官在那附近執行一個特殊任務,抓捕一個國際逃犯,不過當時教官只帶了兩個隊員而已。
可是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教官立刻放棄了抓捕那個國際逃犯的任務,帶着兩個隊員當夜悄悄潛入了那個基地,兩個小時之後,整整三百武裝分子,全都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夜色之中,每個人都是被匕首劃破了喉嚨一刀致命,至於這夥武裝分子的幾個頭目,更是直接被砍下了頭放在桌子上被當成了祭品……
然後教官一路護送剩下的五個人回到了大使館,連水都沒喝,繼續執行原來的抓捕任務。
而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所有當地的武裝組織一下子都噤若寒蟬,遇到中國商人不僅僅不敢再如以往一樣吃拿卡要,而是都像是大爺一樣供起來,那些整日臉色發僵的軍閥頭子見了中國商人都會努力做出僵硬的笑容。
後來導致的一個結果就是,連其他國家的一些黃色人種,在那個地區做生意的時候直接不亮自己國家的身份,而是在車子上掛上五星紅旗,這樣才能保自己平安。
而教官也因爲那件事直接受到了最高領導的秘密接見,原本關馨以爲教官已經是最厲害的人,卻想不到展步的師兄竟然稱呼自己的教官爲小賀!而且曾經帶過教官,所以她此時腦子有些懵,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教導出教官那樣的存在?
掛斷了電話,展步閉目養神,然後對關馨說道:“看來要等一段時間纔能有結果,師兄要託別人,然後再中轉一下,估計事情轉機沒有那麼快。”
關馨機械的點點頭,此時她還是覺得有些夢幻,有些不敢相信,需要慢慢消化這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