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瑩板着臉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這個季節的野生海鮮就是這個價位,沒什麼好懷疑的,就是你們想要吃霸王餐嗎?趕快老老實實把賬付了,不然我請你們去警察局喝幾杯茶。”
聽到莫瑩的話,幾個女孩子臉色一變,她們只是大學生,本能的對警察有一種畏懼,聽到莫瑩說要請她們喝茶,不由的心中害怕。
而那個女人也撇嘴冷笑了一下:“哼!給臉不要臉,剛纔說三千你們不幹,現在六萬七,一分都不能少!”
展步卻冷笑了一聲,忽然對莫瑩說道:“莫瑩,你不是撤職了嗎,怎麼還能請我們進去喝茶,你的臉可真夠大的!”
聽到展步的話,莫瑩的臉色一變,轉過頭,正好看到展步那有些蒼白的臉。
“是你!”莫瑩咬牙切齒的說道。
展步呵呵一笑:“呵呵,沒錯,還真巧,想不到在這裡能見到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莫瑩被撤職的消息這個中年女人當然也知道,她也只是想借着莫瑩的這身警服嚇唬一下幾個人而已,卻沒想到竟然被展步說穿了,頓時她和莫瑩臉上都一陣燥熱。
莫瑩的臉色連着變化了好幾下,久久沒有出聲,顯然是在衡量什麼,過了一會,莫瑩忽然嫣然一笑,看上去就像是對老朋友一般,對展步說道:“呵呵,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你,這飯店是我姨媽開的,什麼錢不錢的,這一頓算我請了。”
聽到莫瑩的話,這個中年女人臉色一變,莫瑩的性格她很瞭解,說出這種話,就代表莫瑩服軟了,此時她不禁猜測,這個展步究竟是個什麼角色,怎麼讓平時眼高於頂的莫瑩都服軟了?
而幾個女生也被莫瑩突然的反轉驚呆了,當展步出聲的時候,幾個女孩子明顯看到了莫瑩臉上的咬牙切齒,這說明莫瑩不僅與展步不是朋友,還有仇,可是爲什麼她的態度竟然忽然變了?
展步聽到莫瑩的話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呵呵,那我們可就卻之不恭了,走!”
說着,帶着幾個女孩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酒店。
展步對莫瑩當然不會客氣,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爲,莫瑩這是在與自己示好,他知道,莫瑩一定恨自己恨的要命,這一次她不要錢服軟,不過是權衡之計罷了。
而幾個女孩察覺到展步與莫瑩之間肯定有過節,所以也學着展步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咩……”小辣椒在經過那個女老闆身邊的時候還吐着舌頭對老闆做了個大大的鬼臉,氣的女老闆渾身發抖,恨不得當場給小辣椒一巴掌,緊接着小辣椒就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大笑着離去。
莫瑩看到幾人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雙目噴火。
中年女人不解的問道:“莫瑩,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小子很有來歷嗎,讓他們白白吃咱們一頓?”
莫瑩咬牙道:“先讓他們得意幾天,我們暫時不要和他起衝突。”
“這是爲什麼,這小子什麼來路啊?”中年女人氣悶的問道。
莫瑩有些懊惱的說道:“我的撤職就是與他有關,那個女記者就是他救出來的,還有杜鵬程,也是他請來的,如果事情鬧大了,對你的店沒有好處,鬧到警察局有人幫他,而我現在撤職了,也根本幫不上忙。而且他還認識記者,你一個小店能花錢封住一般人發的帖子,但要是上了報紙,你還能封得住嗎?”
“那就這麼算了?”中年女人不服氣的問道。
莫瑩冷笑一聲:“算了?沒那麼容易,得罪了我莫瑩的人,一個都別想有好下場,先讓他蹦躂幾天,等紅虎幫最近的事情忙完了,不用我開口,徐虎也會找展步算賬。”
原來,楊寓筠回到報社之後,就把徐虎保護的那個黑企業的事情給揭發了,這個黑企業主原來可沒少給徐虎保護費,這一次沒能保住自己,頓時把怨氣撒到了徐虎身上。
“吃我的,拿我的,出了點事都解決不了,你們還收什麼保護費?”那個黑企業主直接聯合了不少企業對紅虎幫質問。
雖然很快這個黑企業主被抓了起來,但是徐虎的麻煩卻剛剛開始,兔死狐悲,不少企業主都覺得徐虎已經鎮不住場子了,所以都聯合起來不交保護費,徐虎雖然手底下有打手,但是也不能把人逼急了眼,只能拉攏一部分,談判一部分,然後又是承諾又是保證,這一段時間是焦頭爛額。
莫瑩與徐虎來往很密切,自然經常在徐虎的耳邊吹風,此時徐虎也知道有展步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爲展步,這些事情早就被控制好了,所以徐虎也非常痛恨展步,只是最近徐虎太忙,沒有能抽出手而已。
莫瑩知道,徐虎的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只要結束之後,自己只要稍微在徐虎耳邊提一下,就能讓展步消失,所以在酒店吃點小虧,莫瑩也不介意,都暫時記在了心裡。
展步在幾個女孩的陪同下走出了酒店,黃娜就要把展步扶上車,結果展步卻搖了搖頭,在黃娜耳邊說道:“別,我先不上車。”
“不上車去哪裡?”蘇卉有些生氣的問道。
展步指了指路邊的一顆白楊樹,然後說道:“扶我去楊樹下。”
“額……去樹下做什麼?你不會想撒尿吧?”黃娜問道。
展步聽到黃娜的問話就臉色一黑,對黃娜瞪了一眼:“你撒尿纔去樹下呢!”
黃娜嘿嘿一笑,扶着展步往一顆樹下走過去。
展步走過去之後,一隻手扶着楊樹,然後彎着腰,做了一個像是嘔吐一樣的姿勢,然後手伸到地上,找了一個小碎石塊。
莫瑩透過玻璃牆遠遠看到了這一幕,憤恨的說道:“活該喝吐了,吐死你!”
“你在做什麼?”蘇卉也驚訝的皺着眉頭,不知道展步在搗什麼鬼,其實展步根本就沒有喝多少酒,不知道他假裝嘔吐是怎麼回事。
展步悄悄揚了揚手中的小石塊,然後盯着漁人酒家的大門說道:“這種黑店沒有必要繼續開下去了,我要壞了他的門前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