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長辦公室裡,南宮紅月正靜靜地看着秦東風。
秦東風卻絲毫沒有因爲美女的凝視,便有一絲一毫的收斂。他捧着南宮紅月的水晶杯,在那裡噝溜噝溜地喝着茶,翹着的二郎腿兒還不斷地搖晃着。
“美女,爲什麼這樣看着我?”秦東風挑了挑眉頭,衝着南宮紅月問道:“我幫黎縣分行拿下第一名,你這個當行長的好歹也該意思意思吧?”
“你……到底是誰?”南宮紅月老調常調,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秦東風,男,未婚!”秦東風也再次動用了招牌式回答。
“請不要懷疑我的智商,月收入兩千的小保安,竟然分分鐘調來一億的存款,你不認爲這個說法兒有些牽強嗎?”南宮紅月歪着腦袋質問他道。
“我雖然沒啥出息,可有倆朋友混得還不錯。”秦東風聳了聳肩。
“也罷,我姑且相信你的解釋。”南宮紅月嘆息一聲,向秦東風開口說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繼續裝比當保安?還是展露真實身份?”
“當然是繼續當保安,保安這種有前途的職業,我纔不會丟掉呢。”
秦東風聽了這話,饒有興趣地回答道:“先前周小川副行長開會時,好像提到完成任務的情況與本月的獎金呈正比。我的儲蓄任務是十萬,而我實際完成了一億,是任務目標的一千倍。新到保安每月的基礎獎金是八百元,按一千倍的獎金來算,八百乘一千,那可是足足八十萬啊……”
“嘿嘿,我當保安還不到一週,便可以拿到八十萬的獎金,照這樣的賺錢速度,估計你們這些當行長都要羨慕我這個小保安了吧?”
聽了秦東風的話,南宮紅月微微一愣,面上閃過了一絲驚愕。
“你想得美,不認真工作,不尊重上司,甚至還和異性公然在保衛科裡看違禁-片子,我不開除你就算好的了,你還想要獎金?”南宮紅月冷聲叫道。
“喂,小月月,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秦東風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的跳了起來。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總共有兩條路,第一是我馬上把你開除,工資獎金統統免掉;第二是留下來繼續當保安,獎金的事情不許再提,你自己選吧。”
南宮紅月伸出一根纖細潔白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着。
“一句話便想坑我八十萬,你這個當行長的也太欺負人了吧?我這業績可是有目共睹的。”秦東風指着南宮紅月,滿面氣憤地叫道。
“我是一把手,我說了算,你抗-議也沒有用。”南宮紅月瞪了他一眼,嘴角微揚:“業績有目共睹又怎麼樣,誰欣賞你,你就跟誰要去啊?”
“唉,也罷,既然你鐵了心要坑我,我也沒有辦法,這八十萬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吧。回頭有時間,咱們把婚禮辦一辦,也算給個安慰。”秦東風無奈道。
“八十萬就想給我當聘禮?你想得美!”
南宮紅月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出聲叫道。
“唉,一聽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啊,我這小門小戶的就算娶過來也養不起啊,罷了罷了。”秦東風搖頭晃腦地說着,悄聲無息地來到了南宮紅月的面前。
“知道就好,快滾吧,別在這裡搖頭晃腦的了。”南宮紅月冷聲道。
“也罷,錢沒拿到,人也娶不了,那就先收點兒利息吧。”
秦東風嘆息一聲,突然加速來到南宮紅月的身邊,伸出大手在她那豐
彈細潤的美腚上摸了一把。接着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又風一般的飄到了門外。
“嗯,手感真不錯,軟綿綿的好過癮。”
秦東風站在門外,舉起右手,滿面得意地炫耀道。
他的舉動氣得南宮紅月俏面煞白,杏目含霜,她拿起桌上的筆筒便砸了過來。秦東風見狀,連忙把門關上,一溜煙兒的跑了。
從三樓往下走時,由於秦東風走得快,在拐彎的地方一個不留神,與對面來人撞了個滿懷。準確的說,應該是他與兩顆撲愣愣的白鴿撞了個滿懷。
那綿軟物體撞到他之後,發出一陣急劇的顫抖,那叫一個美妙。
“秦東風,你走這麼快乾嘛,都把人家撞疼了。”
被撞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張秋水,她半蹲在地上嬌聲道。
“怎麼樣,沒有撞壞吧,要不我幫你揉揉?”
秦東風把她拉起來之後,伸出大手作勢欲要興風作浪。
“少在這裡耍流忙,人家纔不準你碰人家呢。”張秋水白了他一眼,話鋒一轉:“剛纔去領獎金了吧,我幫你算了一下,足足有八十萬!”
“賺了一大筆錢,是不是該展示一下紳士風度,請人家吃頓海鮮啊?”張秋水掐着柳條般的小腰兒說話,那神情叫一個嫵媚動人。
“快別提了,行長耍流忙,一句話便把我的八十萬獎金給坑了,我都白忙活了。看我這麼可憐,你是不是該請我喝頓酒,好好的安慰我一下啊?”
面對張秋水的要求,秦東風苦着臉傾訴,那感覺比竇娥還冤。
“啐,當了英雄卻讓人家請你喝酒,你也好意思說。”張秋水啐了他一口,發出了一聲嬌嗔:“我不管,獎金拿不到是你沒本事,海鮮你卻必須得請。”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張秋水撂下一句話,轉身咔咔地走了。
不遠處,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周小川副行長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對秦東風的恨意更加濃冽了。
身爲省城的世家子弟,他不但苦苦追求南宮紅月,還曾在暗地裡向鄭小云張秋水發出過暗示,想要和她們拉近關係。
可惜她們卻始終與他保持距離,根本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秦東風剛來沒幾天,卻和這三位大美女俱都建立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這令他心頭暗恨。這麼一個小保安,居然把自己中意的妹子全部把走了,這尼瑪也太過分了吧。
周小川瞪了秦東風一眼,準備轉身離開時,卻不料被對方看到了。
“周副行長,你先前不是說,誰能幫黎縣分行扭轉局勢便請誰喝酒嗎?現在我做到了,可不許賴賬啊?”秦東風指着周小川,高聲叫道。
周小川聞言,儘管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急急回到了辦公室。
三分鐘後,他的辦公室裡傳來一陣噼噼叭叭的摔東西聲。
反觀秦東風,離開辦公樓之後,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是個外省號碼,尾號是四個八,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
“怎麼樣風哥,我的安排您還滿意?”
電話接通之後,裡邊傳出了一個豪邁的聲音。
“老包啊,不是讓你隨便存個一兩百萬了事兒嗎,怎麼一下存這麼多?好不容易想清靜幾天,你卻非要把我推上風口浪尖。”秦東風發出了一聲苦笑。
“咱風哥是誰啊?豈能被別人小看?”電話對面恭維道。
“你小子啊,總是這麼
騷包!”秦東風哈哈大笑道。
“嘿嘿,老大您好不容易開口,我自然不能怠慢。”老包壞笑一聲,聲音裡多出了一絲玩味之色:“對了風哥,我那位千嬌百媚的表妹正好在這裡……”
聽了這話,秦東風先是微微一愣,緊接着面色一變。
包大頭只是個尋常商人,可是他的表妹卻是秦東風的頂頭上司。她蠻橫無禮,行事霸道,還暗暗垂涎秦東風的美色,最重要的是,她的戰力還在他之上。
在這位強勢,厲害,而又威猛的女上司手中,秦東風吃了不少苦頭。
“咳,我這還有點事兒,先掛了。”秦東風說着便要掛電話。
可就在這時,電話卻傳出一個淡漠的聲音:“敢掛電話,我要你的命!”
這個聲音雖然聽起來飄飄渺渺,宛若九天靈音,可是秦東風的耳中卻化作了催命魔音。聽到那個熟悉而又恐怖的聲音,他的身形不由爲之一僵。
“渺渺,好不容易說句話,不需要發狠吧?”秦東風訕笑道。
“如果我不發狠,你肯跟我說話嗎?”包渺渺的聲音冰冷如鐵。
“哪兒的話啊,好歹我們也是在一張牀上滾過的好戰友。再說你的戰力空前絕後,人又長得漂亮,我巴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呢。”秦東風壞笑道。
“少廢話,既然出來了,什麼時候歸隊?”包渺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大姐,我已經被開除軍籍了,再也不是軍營中人了。你這樣問我,豈不相當於在揭我的傷疤?”秦東風微微一愣,發出了一聲苦笑。
聽了這話,對面爲之沉默。
良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對不起!”
“算了,雖然這件事情對我打擊不小,可畢竟咱也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扛扛就過去了。”秦東風撇了撇嘴,以一種遊戲人間的口吻說道。
“身爲爺們兒,你不會就此沉淪吧?”包渺渺問道。
“先休息一陣兒再說吧,被關三年我也想通了許多事情。與其打着精忠報國的名義,被那些大佬們當槍使,還不如試着過一些自-由自在的生活。”
秦東風嘆息一聲,面上閃過了一絲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滄桑。
“你在哪裡,老孃馬上過去找你喝酒!”或許是感受到了秦東風話語裡隱藏的苦悶,包渺渺的聲音里居然多了一絲奇異的柔情。
“堂堂刀鋒戰隊的副隊長,守護的都是首都的大人物兒,地位也堪比將軍,找我這個無業遊民算什麼?可憐我麼?”秦東風冷笑一聲,聲音裡充滿不悅。
“你小子再這麼酸溜溜的裝委屈,小心我馬上飛過去閹了你。”包渺渺的脾氣十分怪異,發了一通火兒之後,話鋒又緊跟着一轉:“我知道你之所以被關進去,是有人在暗中操縱。回頭我會查清這件事情,還你一個清白。”
“還有,聽說南海省公安廳有個副職想對你不利?正巧我要去那裡執行任務,要不要捎帶幫你宰了他?”包渺渺說話永遠是這麼的粗魯。
聽了她的話,秦東風的心頭泛起了一絲暖意:雖然包渺渺的聲音很淡然,但它卻代表了一個諾言。爲了完成諾言,包渺渺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秦東風永遠也忘不了,當年刀鋒戰隊一名線人遭暗殺,包渺渺爲了幫他報仇,一槍一刀,在敵人陣中七進七出,斬殺敵人逾百人,鮮血染紅了大地。
她身爲秦東風的戰友兼暗戀者,隨時都肯爲他兩肋插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