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東風的調解下,最終張一還是上了南宮紅月的車。
晚宴光顧着鬧騰了,他們都沒有吃飯。南宮紅月原本想帶着他們去一家西餐廳吃飯,可秦東風與張一卻異口同聲地反對,並以一個眼神達成了共識。
皖南小吃是黎縣城區一家十分著名的小吃,這裡有燒烤,有涼皮,有毛豆,有花生,還有生啤,扎啤,暖啤等各式各樣的啤酒。
當秦東風開着大奔停在生啤攤前,那位肥得流油的老闆娘頓時嘻笑顏開,衝着他們連連招手。她那兩顆大冬瓜一通亂顫,都快顫出花兒來了。
南宮紅月看着那處街邊擺下的地攤,桌椅黝黑,煙熏火燎,甚至還有人光着背在那裡大聲喧譁,她不由一陣頭疼。長這麼大,她還真沒來過這種地方。
可秦東風與張一卻已輕車熟路,開始扯着嗓子叫吃的了。
“一盤毛豆!”
“一盤花生!”
“一份涼皮!”
“五十烤串!”
“十個板筋!”
“六枚羊蛋!”
“六隻鐵鳥!”
“最後再來十甁啤酒!”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說相聲一樣。
不一會兒,吃的陸陸續續上來了,秦東風與張一在那裡邊聊邊吃,好不痛快。南宮紅月初時還有些放不開,後來在秦東風的鼓動下,小心翼翼地嚐了兩口,終於奇蹟般地發現,街邊小攤上的東西居然這麼有味道。
接下來,她跟着二人一頓胡吃海塞之後,甚至還主動叫了牛肚與烤魚。看到她秀氣的吃相,明亮的眼睛,秦東風笑得好像花兒一樣。
“老大,您手機號,我記下來方便聯繫。”
吃東西的過程中,張一擡頭向秦東風出聲問道。
“手機?沒有!”秦東風愣了愣,說道。
在被關入虎穴之前,秦東風身上的東西被全部搜去。別說手機了,就算他使着順手的風刃與龍盾也下落不明,這令他感覺有些小失落。
要說手機,現在簡直太普遍了,別說六七十的老人都有手機,就連十來歲的小孩兒也不例外。秦東風說自己沒有手機,這着實令人無法相信。
張一聞言搞不清他是不想告訴自己,還是真沒有手機,也沒敢多問。一邊的南宮紅月,看了秦東風一眼,沒有說什麼,但面上卻閃過一抹疑惑。
就在這時,南宮紅月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從兜裡拿出一款銀色的華爲手機。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電話接通后里邊響起了一個甜美的女聲:“請問是南宮紅月小姐吧,麻煩您讓秦東風先生接個電話好嗎?”
南宮紅月聞言愣了愣,旋即把手機遞到了秦東風的面前。
正吃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秦東風,看到她的舉動,含糊不清地開口說道:“幹嘛,要把你手機送我啊?爲什麼要這樣做,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看到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南宮紅月秀眉微皺,眼神驟然變冷,掄起手機便朝他的臉給甩了過去。看得出來,南宮紅月似乎很不喜歡秦東風那副流裡流氣的調調兒,與他接觸的這兩天時間裡,皺眉的次數是平時的十六點五倍。
秦東風頭一偏,右手一點一旋,原本被充當兇器,暴力砸人的
手機,似乎變成了一個乖孩子,居然在他的手裡嘀溜溜地轉了起來。
他的手法堪稱絕妙,只是吃東西的油手,卻把手機弄得髒兮兮的。
“喂,請問是秦東風先生嗎?”
那個甜美的聲音飄入了秦東風的耳中。
“對,我是,什麼事兒?”
秦東風將聽筒對準耳朵,含糊不清地說道。
“上次您救了我家聶小姐,我們聶總明天中午想在天龍會所請您吃飯,當面向您表示感謝之意!”那個甜美的聲音極爲禮貌地說道。
“吃飯嗎,好事啊,明天我一定到。”秦東風說話間,想起幫聶蕭蕭吸毒的香-豔場面,不由渾身一麻,某處微硬,有些神經質地咧嘴笑道。
“那我們明天在天龍會所,等候您的光臨。”女子甜甜地說道。
掛掉電話後,秦東風把手機湊到鼻端細細地嗅着,面上盡是陶醉之色。想象着它曾被南宮紅月的柔荑撫摸,曾被南宮紅月的貼身裝着,秦東風一陣興奮。
一邊的張一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把臉扭到一邊,裝作不認識秦東風。南宮紅月則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殺意漸濃,恨不得一刀閹了他。
當秦東風聞夠摸夠意銀夠之後,把手機還給南宮紅月時,她卻並沒有接,而是沒有好氣地叫道:“直接扔掉吧,你用過的東西,我嫌髒!”
“真的當定情信物送給我啊,太好了,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秦東風也不生氣,用衛生紙隨意一擦,便施施然地把手機揣到了兜裡。
看到秦東風如此無恥,南宮紅月感覺有心無力,暗自傷神。
秦東風能吃,張一更能吃,他們一頓燒烤吃下來,居然足足吃掉了五百多塊,簡直是八戒重生,食神降世。
臨走結賬的時候,南宮紅月得知街邊的一頓燒烤,竟然吃了這麼多錢,臉都氣綠了。她瞪了秦東風一眼,沒有好氣地付了賬。
臨走時,秦東風和張一要蹭車,南宮紅月卻一人賞了他們一腳,自己獨自開車離開了。張一與秦東風互換手機號之後,也向他告別離開了。
可憐秦東風準備回家時,才反應過來,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帶錢。
當他步行回到鄭小云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敲門進去後,鄭小云正穿着睡衣,在客廳裡看電視。她看的是高麗肥皂劇,感動得稀里嘩啦,旁邊的垃圾桶裡扔滿了衛生紙。
“用了這麼多衛生紙,你水量還真大。”秦東風壞笑道。
鄭小云卻不理會他的調侃,立馬抹乾眼淚,衝着他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秦東風,你到底和南宮行長說了什麼,竟然讓她親自把你送到了保衛科?”
“聽說你打敗了保衛科第一高手段破軍,是真的嗎?”
“南宮行長大晚上的約你出去幹什麼,怎麼現在纔回來?”
“還有,你個小壞蛋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吧?”
鄭小云便如同一隻黃雀,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秦東風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頭暈腦脹,毫不猶豫地動用了殺手鐗。他盯着鄭小云睡衣下的曲線玲瓏,笑嘻嘻地問道:“真是前挺後翹,裡邊穿東西沒?”
看到秦東風目光猥瑣,笑容邪惡,似乎還想伸手來研究一
下自己裡邊的穿着,鄭小云嚇得尖叫一聲,嗖的一聲跑回臥室,把門給反鎖了。
“小妮子,還治不了你了。”秦東風滿面得意。
洗了個澡,躺到牀上後,秦東風拿出了南宮紅月的手機。
這部手機十分乾淨,似乎是剛買不久,微信,QQ,遊戲啥也沒有,甚至就連電話薄裡,也只存了兩個名字,一個名字是白雪,一個名字是紅月。
紅月應該便是南宮紅月,只是這個白雪又是誰?
秦東風雖然不確定她們是誰,但光看名字,也知道這兩個號碼肯定都是屬於女生的。他壞笑一聲,信手編了條短信,給兩個號碼各自發了一條。
他的短信內容很黃很暴力:嗨,美女,寂寞嗎,需要服務嗎?
發完短信,秦東風去衛生間噓噓了一回,回來手機上已然多了兩條短信。其中紅月回覆的內容短小精幹,內容更是充滿爆炸性……滾!
雖然對方的回覆只有一個字,但秦東風還是瞬間認定,這個標記爲紅月的手機號就是南宮紅月的另外一個手機號。
想象着南宮紅月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他一陣暗笑。
那個標記爲白雪的,回覆很溫柔,而且一口氣回覆了三條!
姐,你發錯了吧?這是和誰玩制服誘-惑呢?
有精神潔癖的你對男人向來敬而遠之,現在終於芳心蕩漾了?
能讓你發-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快告訴我姐夫的名字!
看到這三條回覆,秦東風不由瞪大了眼睛:看樣子,這個白雪應該是南宮紅月的妹妹,而且二人的關係還挺好,回覆的內容居然如此大膽。
“你姐夫叫秦東風,正在洗澡,我穿着睡衣等他呢。”面對紅月這彪悍的表妹,秦東風壞笑一聲,再次給白雪發了一條短信。
“是嗎,快發個圖片過來,讓人家看看你嫵媚的樣子。”對方回覆。
“還是不要了,姐姐會害羞的。”秦東風笑眯眯地回覆道。
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居然聊了將近一個小時。
直到秦東風躺下睡覺時,還在想着南宮紅月的妹妹被撩的可愛場面。
第二天秦東風睜開眼睛,已經是日上三午的時間了。
鄭小云沒有叫秦東風,更沒有給他準備早餐,證明她還在生他的氣,怪他昨天晚上的邪惡舉動。秦東風洗漱過後,跑步往建設銀行黎縣分行而去。
鄭小云的家與單位大約有三公里,秦東風一路慢跑,將身體四肢全部活動了開來。距單位後門還有八百米時,他看看左右沒人,展開身形一頓飛馳。
秦東風修習風術,在速度方面有着極高的造詣。此時他全速衝刺,宛若一道閃電般。一位出來倒垃圾的老婆婆,只覺一陣狂風吹過,一道影子一閃而逝,愣是沒有看清秦東風飛奔的身影。由此可見,他的速度着實快到了極點。
血液在沸騰!
力量在爆發!
極速飛奔的秦東風在追求那種超越風的慾望。
在那種奇異的意境裡,他不由想起了當年那些地獄式訓練的恐怖場景。
秦東風的大嘴一撇,真踏馬苦!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極速飛奔時,脖項上的木製吊墜閃過了一道靈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