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桌子上,只有秦東風值得他敬酒!
聽到這句話,張富貴不由愣了:爲什麼他一個小小的保安,居然能讓聶大公主過來敬酒,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面子?
張富貴感覺自己的腦海再次缺氧,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今天的飯局,原本是他炫耀財力,打壓秦東風,奪得美人歸的順風局,怎麼會搞成這樣?
這個霸道的女人揭穿自己的謊言,不但讓自己顏面掃地,還讓自己在鄭爸鄭媽眼裡的形象一落千丈,可謂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手。
除此之外,她居然還當着自己的面兒,端起一杯酒去敬自己的情敵。可偏偏這個人他還惹不起,這着實令他落得一敗塗地。
“秦先生,您的到來令我們明都酒店蓬蓽生輝,我想敬您一杯酒,不知道您能否給蕭蕭一個面子?”聶蕭蕭衝着秦東風莞然一笑,嬌滴滴的說道。
她對待張富貴和秦東風的態度,有着天壤之別,着實令人驚歎。
原本對秦東風頗有偏見的鄭爸鄭媽,看秦東風的眼神也多了一絲驚奇。
看着聶蕭蕭潔白玉潤的俏面,豔裝之下的明媚,再想想昨天晚上她被自己摸得爽到爆的銷魂模樣,秦東風的心理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新奇。
如果此時包廂裡,只有他們兩個在,想必他們定然避免不了再親熱一番。可惜鄭小云她們一家人還都在看着呢,這令秦東風有些尷尬。
“多謝聶總經理敬酒,我先乾爲敬。”秦東風心虛之下,自然不敢作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令聶蕭蕭的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欣喜。
看着二人喝酒的瀟灑之態,一邊的張富貴嫉妒得都快要瘋了。
當聶蕭蕭冰冷的目光再次掃過來時,他明白自己該屈辱地離開了。
他咬了咬牙,扭頭向鄭爸鄭媽開口說道:“叔叔阿姨,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不如我先送你們回去吧,改天我再給您補個生日。”
“算了,只是個生日而已,怎麼過也是過。”鄭爸淡淡說道。
“是啊,你要是忙就忙去吧,我們自己能回去。”鄭媽也委婉道。
雖說二老並沒有多說什麼,但他們的語氣卻已然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張富貴好大喜功,愛慕虛榮,絕計不是他們眼中那種安分守己,踏踏實實的年輕人。把小云交到他的手上,他們還真有些不放心。
鄭爸鄭媽都已然看出,先前張富貴是想借着這位聶蕭蕭的名氣來提升自己的地位,好打壓秦東風。結果,他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兩口兒一直看好的張富貴,此時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弱點。鄭爸鄭媽幾乎同時下了決定,女兒一定不能嫁給他。
如果張富貴知道他們的決定,就算用刀架着他,他也不會來明都了。
當他打過招呼,滿面頹廢地向外走去時,聶蕭蕭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聽說你剛纔開了一輛寶馬X5過來,便自以爲了不起,有些目中無人?”
“告訴你吧,秦先生那輛悍馬H2昨天晚上便在我們酒店扔了一夜。”聶蕭蕭還在繼續補刀,砍得他血肉模糊:“論價格,那輛悍馬至少
買你的寶馬三輛;論性能,更是甩你八條街;以後在他面前,還是不要張牙舞爪的好!”
聽了聶蕭蕭的話,張富貴僅存的一點優勢也沒了,他木然走出了酒店。
當他看到那輛外觀狂野,構架新奇的悍馬時,眼中有些羨慕,有些苦澀;當他看到悍馬後面那二十輛長城越野,以及上百名黑西裝黑墨鏡黑皮鞋,且站成兩行,排出好遠的強悍小弟時,他更是嚇得一個哆嗦,差點當場尿了。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原來那個看似人畜無傷的小保安,居然也是個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兒。他縮了縮脖子準備悄悄溜走,可卻被人一把拎了去。
沒了張富貴,包廂裡變得清靜了許多。只不過聶蕭蕭還在,秦東風的表情還是有些不自在。一直冷眼觀看的鄭小云,看到聶蕭蕭突然對秦東風如此客氣乃至恭敬,隱隱感覺到,她們似乎這是在當着自己父母的面兒故意作秀。
不過,截止到目前,他們所做的一切都還是對她有利的。她雖然心裡有些酸酸的,但還是要在心裡暗暗感謝他們一聲兒。
只不過,鄭小云並不知道:如果不是秦東風昨天晚上把聶蕭蕭摸爽了,她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來幫他演這齣戲,哄他開心,好讓他繼續幹勁十足呢?
現在他們兩個見面,可不再像先前那樣,只是動動嘴那麼簡單了。雖說昨天晚上有些特殊情況,但聶蕭蕭帶着兩名下屬侍候秦東風的舉動,卻堪稱妖孽。
至於秦東風,卻是一臉忐忑地看着聶蕭蕭,生怕她搞些事情來。
好在接下來的聊天過程中,聶蕭蕭並沒有搞什麼怪,只是一個勁兒地吹捧秦東風。雖說她吹捧的方法要低調許多,但秦東風還是不自覺地臉紅了。
“聽說叔叔今天過生日,蕭蕭祝您生日快樂!”
當聶蕭蕭的目光落到鄭爸身上時,笑眯眯地開口說道。
鄭爸聞言,連忙出聲感謝。聶蕭蕭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破壞了你們的氣氛,還請見諒。稍後我會派人送一支紅酒過來,就當是給叔叔的生日禮物吧。”
說完這番話,聶蕭蕭又深深地看了秦東風一眼,轉身離開了。
氣場十足八面威風的聶蕭蕭走了,她揮揮手,卻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鄭爸和鄭媽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苦笑:能讓身份高貴的聶總經理親自敬酒,秦東風肯定不只是一個小保安。
先前鄭爸鄭媽坐那輛寶馬X5時,感覺那車已經老高級了。可剛纔聶蕭蕭提到,秦東風的那輛車似乎能買三輛寶馬X5,那得是多麼厲害的車啊。
而秦東風先前面對張富貴的冷嘲熱諷,百般挑釁,至始至終都不曾提到那輛車,這麼謙虛而低調的年輕人,真是太少見了。
看到聶蕭蕭終於走了,鄭小云不由鬆了一口氣。
面對這個熱辣而又強勢的情敵,鄭小云還真有些心裡沒底。雖然在外人眼裡,她年紀輕輕的,便已然成爲了黎縣分行的副行長,可謂是光鮮靚麗。
可她自己卻知道,在聶蕭蕭這個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豪門千金眼裡,自己百般努力得來的一切,在她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聶蕭蕭這次專
程過來幫她解圍,和鄭小云本身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完全是衝着秦東風來的。每每想到這裡,鄭小云都感覺心裡有些彆扭。
張富貴被否定了,可聶蕭蕭在秦東風面前出現的次數卻越來越多。鄭小云和秦東風想要結束愛情長跑,最終修成正果,可謂是困難重重啊。
有賢人說過,男女只要心堅意定,愛情長久,便可羽化成蝶,雙宿雙飛。可真正能夠化蝶的,一萬對裡纔有那麼一個,其它的都變成了撲火的飛蛾。
張富貴走了,聶蕭蕭也走了,包廂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先前鄭爸鄭媽對張富貴熱情揚溢,卻對秦東風冷顏以對,未免有失偏頗。此時真相大白,他們得知秦東風比張富貴優秀得多,不禁有些臉紅。
“東風啊,剛纔那個……”鄭爸說話時,顯得有些彆扭。
“叔叔,剛纔場面有些亂,沒有來得給您拿禮物,真是對不住您老。這是我送您的生日禮物,不知道您喜歡不喜歡。”秦東風拿出了一塊亮閃閃的手錶。
接過那塊款式新奇的嶄新手錶,鄭爸又低頭看看自己手腕上那塊老式上海手錶,心裡不由暗暗做了個比較。
卻說鄭小云看到那塊手機,不由眼前一亮,衝着秦東風激動地叫道:“什麼,居然是梅花牌的新款青梅版,這塊手錶至少也得上萬塊吧?”
“這就是件禮物,代表的是我的心意,別多想。”秦東風笑道。
“切,說得好聽,都沒有送過人家這麼貴的東西。”鄭小云抿嘴道。
“阿姨,這裡還有一塊,是送給您的。”秦東風說着,又拿出一塊手錶遞到了鄭媽的面前。這塊手錶與送給鄭爸的一模一樣,就是稍稍小了一圈兒。
“居然是情侶表,你這傢伙在搞什麼鬼?”鄭小云眼巴巴地看着,有些羨慕嫉妒恨:“老爸老媽都有了,就是不送我,簡直太壞了。”
“怎麼,你也想要?”秦東風扭頭看着她,笑眯眯地問道。
“切,誰稀罕你的東西,無聊。”鄭小云撇嘴道。
“噢,原來你不稀罕啊,看來我是自多作情了,那這一塊回頭還是退了吧。”秦東風說着晃了晃手中的最後一塊手錶,發出了一聲嘆息。
看到那塊手錶,鄭小云的眼睛更直了,她毫不客氣地一把搶過那塊手錶,得意地叫道:“居然是梅花的至尊青梅王,簡直太棒了。這塊表我早就想買了,可惜它價值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我手頭兒的錢不太夠。”
秦東風自然知道她喜歡這塊表,它已經在她的購物車呆了好久了。
“喂喂喂,你不是不稀罕嗎?”秦東風調侃道。
“少廢話,你天天吃我的,住我的,還懶在我的牀上不走,這塊表就算是報酬吧。”鄭小云喜滋滋地把表戴到手上,各種炫耀,各種臭美。
殊不料,她先前激動之下的那番話,卻令鄭爸鄭媽有些無語。
搞了半天,自己女兒不但已經和秦東風同居了,甚至還睡在一張牀上。看樣子該辦的事兒早就辦過了,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再多說什麼也沒意義了。
想到這裡,鄭爸鄭媽對視一眼,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那兩塊名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