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川島突然變天了,老千騰被活活燒死在自家的小平原,沒有人知道是誰出手,因爲老千騰跟暗黑流的隱秘關係沒人知道。
老千騰死的當夜大島幸子就火速回歸處理後事,她回來的時候從山上帶下100死士殺手,方式再生變故。
老千騰絕沒想到自己會死,更想不到自己會這麼快的死。所以關於自己的後事完全沒有準備,因此大島幸子迴歸以後沒人敢提出任何異議。
也沒有人懷疑大島幸子動手,因爲她不需要,她不需要動手在千騰忍就具備掌控地位,這些年老千騰很少出面做什麼,大島幸子雖然隱居深山可仍然是千騰忍的門面。
大島幸子即刻發佈三到命令,第一封閉小平原內院追捕兇手,第二撤回千騰忍在外面所有忍者進行內部整理,第三從即日起她正式接管千騰忍家族所有事物。
這三到命令讓她在一夜之間就徹底掌控了丈夫家族。
而這之前她幾十年都沒有做到。
大家都知道不是她出手殺死自己丈夫,但是她卻是最大的受益者。只是這裡邊也有矛盾,那就是大島幸子一向對家族權力沒有過多興趣,對對外爭霸也從不參與,聯合誰打擊誰的事情也不做。那麼她執掌之下的千騰忍將何去何從呢?
其實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是千騰忍的變化,因爲千藤真一跟k的盟友關係,江湖紛紛猜測大島幸子會不會愛屋及烏,會不會因爲真一的關係直接將奈川島變成k在島國的秘密基地。
這不是個好消息。
而不幸的是本來掌控這一切的暗黑流此刻又內亂紛繁,大山宗和右前接連被殺,左玄五郎突然閉門不出,據說他同樣遭受到了楚林溪的死亡威脅。
現在的島國人都盯着左玄五郎能否成爲突破之人,能否殺死亞洲第一的楚林溪。
更讓島國江湖恐慌的是,傳言楚林溪使出的是新武功,叫做升龍功,也就是說她有可能在通往新龍王的征途中已經領先一個身位。
這其中也有問題,因爲現在看來k和楚林溪已經結成穩固的同盟,而楚林溪這次來島國殺人明顯是爲了給k征伐島國江湖開路。
說白了她就是殺星和先鋒。
她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在乎的是什麼?
之前的她不是在歐洲開始作戰並且打出名聲麼?她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只做k的一個先鋒官,到處衝鋒陷陣?
k又是如何搞定楚林溪的?
k的最終計劃是什麼,楚林溪的最終計劃是什麼?
k要先來攻打島國麼?
一個接着一個疑問和恐懼籠罩在島國江湖人的心頭,表面上看只是暗黑流和奈川島出事了,實際上k的鐵拳已經提前打進島國。
因此除了暗黑流之外島國江湖的幾股重要力量中的三股臨時組成了自衛反擊軍,總部設在島國古都西京都,第一輪作戰會議已經展開。
正在激烈的進行。
奈川島小平原千騰忍未被燒燬的後庭之中,大島幸子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她的頭上一根白玉髮簪,右下方一朵扎眼的白花,白色紙花,很精緻,很孤單。
她一身黑色和服喪服,臉上帶着一點疲憊,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
很快只剩下內衣而已。
“出來吧,你還要在衣櫥裡呆多久。”她緩緩轉身擡手披上一件白色紗衣。島國的溫度比龍國要高,但是一件白紗衣還是顯得單薄的可憐。
可是衣櫥裡卻沒有任何反應,幸子微微皺眉緩緩來到古香古色的衣櫥跟前,擡手拉開。
裡面的男人斜靠着內壁正在呼呼大睡。
“你還真是有心,起來吧。”幸子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清楚這個男人是真的睡着了還是故意的。她就當他是沒聽見。
男人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這個衣櫃真大,快趕上雙人牀了,舒服啊。”
幸子看着他慵懶的樣子笑了,“事也辦完了你怎麼還不走?你親手殺死了我的丈夫,而且一把火把他燒了,屍骨無存。你難道還等着我感謝你麼?還等着我給你好酒好肉伺候着?”
男人長身站起,一愣,“沒有準備酒菜麼?好餓。”
實際上桌子上放着一盤燒雞,香噴噴的燒雞,還有一碗白米飯,香噴噴的白米飯。
男人坐下來就吃,幸子跟過來坐到他的對面,“你不怕有毒?你真覺得我對自己的丈夫一點感情都沒有?”
男人低頭吃的滿嘴流油,一邊吃一邊隨便應付,“我沒走就是爲了等你給你的丈夫報仇啊,要殺要剮隨你,不過你得等我吃完了吃飽了,ok?”
幸子咬咬嘴脣,悠悠回道,“你如此單純,如此不瞭解女人,以後的路會很難走。”
男人根本不再管她說什麼,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一天都躲在衣櫃裡睡大覺,睡得倒是很舒服,但是餓啊。
他不能走,奈川島是他要建立島國江湖大本營的第一個地方,他必須全部搞定才行,不搞定就不會走。
幸子這種老江湖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她不會說出來。她只是默認了他殺死的丈夫,殺死之後她要如何應對和處理誰都不知道。
也許她早有計劃也許她自己到現在還沒想清楚。
男人吃,她看着,她首先要看清楚這個男人的底線才行,因爲他殺人的時候沒有跟他說清楚後續計劃,她也沒問,即便問了他也不會說。
但是現在是時候了,他等她絕不是等她殺他,他等她就是爲了說清楚整件事情。
男人很快吃完了,燒雞和白米飯全都吃光了,擦擦嘴,直接來到幸子的榻榻米上,四肢伸展,好像這裡是他的老巢一樣。
他就是這裡的霸王,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如今卻成了他小姨子的母親。他之所以吃完了還不說是因爲他在等人,在等他的小姨子。這件事必須三個人一起面對才行,想着想着千騰真一推門就進來了,重孝在身,手裡拎着一把武士刀。
幸子看見她沒說什麼,她卻冷哼一聲當先追問,“你要護着這個男人麼?是你授意讓他殺死我的父親麼?”
幸子微微皺眉,沒有說話,這件事她沒辦法開口,現在不會開口,以後也不會開口。這是她永遠的秘密。
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唐易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