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易看來這是個有趣的貓捉老鼠的有戲,那幾個老不死的怎麼折騰也都是他手裡的玩物而已。他樂此不疲的喜歡這種遊戲,他對於這種好玩的遊戲有着近乎瘋狂的偏愛。
大奔和茶館都是假象,最終訂餐的寵物醫院纔是真正的接頭地點。運達飯店的黑老頭在他一進門就已經發覺了他的不對,所以才演戲,但是又是假戲真做。
當然運達老頭不可能知道他如今有魔玉的加持,可以讀懂他的脣語。但即便讀出他的脣語能夠破解,那也需要絕對的經驗和獨到的眼光。
不過這種情況總是存在兩種可能,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人家張宏達真的進去咖啡館喝咖啡了,然後接頭人就在咖啡館。
然後唐易自作聰明的調轉車頭去什麼寵物診所,最終他到了那看到的只能是正在吃飯的診所員工,菜品是魚香肉絲,梅菜扣肉,滷大腸外加一個果仁菠菜。
然後他就傻逼了,他就聰明反被聰明誤。
坐在副駕駛的唐易心情很好,跟車神張已經很自然的打成一片,唐易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比他坐在飯店窗邊邊喝啤酒邊看路邊的美女還愜意。
他其實是個十分看中兄弟和朋友的人,而車伸張爲人仗義爽快,也正是這樣的人。蕭清風之後唐易又遇到了第二個跟他臭味相投的人。
於是他說,“張大哥,有時間加上我一朋友,咱們三一起路邊攤喝頓酒,咋樣?”
車神張立刻高興的答應,“沒問題,反正我隨叫隨到,但是必須得哥哥我請,五星級酒店哥哥請不起,路邊攤隨便吃隨便喝,最重要是開心。”
唐易對人家肅然起敬,“好吧,那咱們就說定了!”
唐易現在是十足的窮人,據他所知,在海城這座城市裡,他僅僅比蕭清風富裕一點,其餘人,他連路邊的乞丐都趕不上,他可聽說現在的乞丐都按時上下班的,而且下班必然去銀行大廳存錢,一天的收入相當可觀,一些先富起來得乞丐已經在城區買樓甚至開始包養二奶了。
爲此唐易只能感嘆,不是他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反觀他自己,一分錢沒賺到呢,屁股後邊還300萬外債,該死的譚瘸子又斷了他的經濟來源,所以他現在真就是悽悽慘慘慼戚,如果不是他天性樂觀,生來就是打擊不死的小強,早找個河溝跳河自殺了。
他也佩服周傲這女魔頭,你說一到晚上就黏黏糊糊找他去睡,可是睡完了就不是她了,立刻變成高冷女總裁,最可惡的是她到現在爲止,一分錢零花錢和家用都沒給過他。
唐易骨子裡絕對大男子主義,東方特色,他就是餓死也不會跟女魔頭要錢花的。當然,借錢除外,他借錢肯定不是爲了自己花,肯定是有事,這另當別論。
車子很快到了寵物診所外面,唐易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裡觀察裡面的情況。一般來說這種比較高級的寵物診所都是落地玻璃,然後玻璃窗前一堆眼花繚亂的進口設備,然後幾個白大褂裝模作樣的給小動物做着美容做着手術,吸引路人眼光,打活廣告,招攬顧客。
可是這家名字叫愛家的寵物診所雖然也有落地玻璃窗,卻用藍色得百葉窗封死了,顯然平常不是這樣的,這裡邊有事。
他賭對了!
“大哥,幫個忙,你進去問問他們能給小兔子做手術麼?你就說腿折了,來問問價格,然後你出來把在裡面看到的情形給我描述一下就好。”
唐易開始認真起來,遊戲到現在纔剛剛好玩而已。
車神張一聽也來了興趣,“兄弟,你是間諜還是拍電影呢?不過無所謂,哥哥這就去幫你問。”說完開車下去直接進了寵物診所。
唐易心裡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大哥也太仗義太痛快太幫忙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大哥難道也是鳳凰衛的人?
但是他已經觀察了一路,怎麼看都不是,最多是個退伍特種兵一類的。
唐易咧嘴笑了,他不能每個人都懷疑,這樣人生就沒有樂趣了,如果車神張真是對方的人,那他甘願倒黴,倒黴他也不後悔,能夠跟這種人認識侃大山他挺知足的。
他是那種很難滿足又很容易滿足的傢伙,他的性格里邊存在着極爲對立的矛盾性格。時間不大車神張興沖沖回到車裡,“裡面兩個醫生兩個護士,醫生男的,年紀都不大,護士女的,年紀也不大,這是一樓,二樓的燈關着,好像沒有顧客。”
“給兔子接腿是小手術,他們說,起價3000,妹的,太黑了,3000塊老子都再買800只新兔子了,還去那做手術!”
唐易微微點頭,“是,他們就是吃黑心飯的,就是吸血鬼,對了除了正門一定有後門對吧?”車神張也點頭,“的確有後門,應該還有兩個,而且這種結構的房子除了正常的後門以外還有外面的旋轉樓梯可以上樓。因爲這種樓都是下面基層是商用,上面住人,所以住戶要麼坐電梯直達,要麼就走後面的旋轉樓梯,層數不高的這樣方便,還鍛鍊身體。”
車神張的確很熱情,唐易決定信人信到底,要麼車神張今天幫了大忙,要麼他今晚就徹底被他玩死,反正哪種他都能接受。
所以他囑咐車神張大哥出去轉一圈再回來接他,時間大概20分鐘左右。車神張立刻高興的答應,可是唐易給車費他卻不願意了,他說,“咱們算是朋友了吧?幾塊錢車費你要給就是打我臉,趕快收回去,有那心思啥時候孝敬哥哥兩盒好煙就行了。”
嗯?這事還是不對,大家萍水相逢,即便投緣,車費也不能不要啊,何況出租車自己也賺不了多少吧?就算出租車是自己的,但是養車開車也是個辛苦活,賺的也是辛苦錢,這大哥看起來越來越不對了。
“張大哥,朋友歸朋友,車費總要給的,你也不富裕。”唐易十分認真的說道。
“你行了,小兄弟,你操着外地口音穿着廉價衣服,兜裡連個錢包都沒有,吃飯也只點了兩個菜,哥哥雖然不是有錢人可是比你好過一點。不瞞你說,哥哥家裡是東海的坐地戶,老房子返遷分了四套房子,哥哥賣了兩套變現然後找找關係養了5臺出租車。本來哥哥可以當個小老闆坐在家裡打打麻將收收租金就行,可是哥哥是當兵出身,閒不住,這纔出來拉活!”
“哥哥這麼說可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從飯店出來之前結賬我剛好降低車速,透過玻璃窗看見的,兩個菜兩瓶青鳥,加起來也就40塊不到。一般都是來看病的家屬,自己隨便糊弄一頓就行那種,而且看你當時的表情很滿足,似乎好久沒有這麼享受過啤酒了。”
“你別這麼看着哥,哥當年怎麼也是偵察兵出身,眼睛毒,而且退伍轉業就開了出租,見的人多,一打眼就知道咋回事!”
唐易聽得很認真,聽得時候也很注意觀察車神張身體的哪怕一個小小的習慣動作,最終他還是決定相信他,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人交好了,說不定以後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