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周飛終於急匆匆的來到樑凝素家門外,早已等在那的樑萌萌幫他把大門打開。這小萌萌非常機靈,就在樑凝素和鄭懷濤吵鬧的時候,她偷偷用自己的手機給周飛發了條求救信息:周飛哥哥出事了,那個壞傢伙又到我們家欺負媽媽,你快過來!
“萌萌,你媽媽呢?”
樑萌萌嘟着個小嘴,滿臉委屈地指向臥房。
“萌萌別擔心,哥哥會幫你處理好的。”
周飛想把臥房的門推開,可裡面上了鎖,激烈的爭吵聲不斷傳出來,周飛知道事情不妙,把右手放在門把手上用力一擰,嘣的一聲,裡邊的鎖簧被擰斷了。
一腳將門踢開後,裡面的場景卻周飛目瞪口呆。
樑凝素正身體顫抖着蜷縮在牀角,身上的衣物被拉扯的破爛不堪,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碎布條。她的生身近乎不着寸縷,兩隻手橫在胸前,來遮擋胸口處。
下半身僅僅剩下一條淡藍的小褲褲,修長的玉腿上還掛着幾道被指甲劃過的血痕。淚水打溼了她的俏臉,空洞的眼神中除了絕望就是恐懼。
相比之下,鄭懷濤卻顯得極其亢奮,兩隻眼睛放出無比貪婪的目光,彷彿多日沒有進食的野獸,粗氣連連喘着,口水從嘴角溢出都顧不得擦,上衣已經丟到了地上,現在這小子正在着急忙慌地脫褲子。
可愛的小萌萌歪着腦袋想看看臥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周飛直接把她抱了回來。
“萌萌,乖乖回自己的房間好麼?”
樑萌萌聽話地嗯了一聲,然後走回自己的小屋子,又應周飛的要求將門關好。
鄭懷濤剛把一條腿從褲子中抽出,冷不丁聽到有人踢門,把他嚇了一大跳,腳絆到了褲腰帶上,踉踉蹌蹌地急退幾步,好懸沒摔個嘴啃泥。
“媽了個巴子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關鍵時刻回來,攪了爺的雅興,草!”鄭懷濤狠狠地瞪了周飛一眼,扭動了幾下滿是粉刺的屁股,又把地上的褲子撿了起來穿了回去。
“呵呵,看到你爹我回來了,也用不着跳脫衣舞熱烈歡迎吧。”周飛微微一笑,雙手抱在胸前,堵在了門口。
樑凝素看到周飛來了,知道一定是萌萌通知的,凝重的臉上終於化去不少愁雲。即便幾處關鍵部位在自己的拼死固守下還沒有暴露,可自己的身體還是頭一次這麼徹底地被周飛瞧見,況且是如此的狼狽不堪。
樑凝素瞬間羞紅了臉,急忙把不遠處的毯子拿了過來,覆蓋上自己的嬌軀。
鄭懷濤身體往後退了退,快速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周飛依舊雲淡風輕地微笑着,雖然知道這傢伙早有預謀,那邊電話一響,事先安排好的人立刻過來,但仍然沒阻攔。
鄭懷濤把手機扔到一邊,得意地笑着道:“呵呵呵,老子的兄弟要來了,專門對付你小子的,就等着你回來呢。一個幹不翻你,七個總夠了吧。害我蹲了三天拘留還玩了我的女人,今天要是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我就不叫鄭懷濤!”
“話不要說的那麼滿好不好,也不給自己留點餘地。今天就看看到底誰把誰打的滿地找牙!”
“廢話少說,給老子等死吧!”
四五分鐘過去了,鄭懷濤有些心急。這幫哥們就在旁邊的樓道口呢,怎麼還沒殺過來。他拿過手機又撥了那個電話號,可好幾分鐘都沒人接。
“還要再等麼?我可沒什麼耐心了。你要找的是不是左邊樓梯上抽菸的傢伙?領頭的是個禿子,還穿着鼻環,跟頭牛似的。”周飛笑着道。
“你……你咋知道的?”鄭懷濤滿臉錯愕。
“你小子就夠猥瑣的了,你那羣兄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個流裡流氣探頭縮腦的模樣,看着就不是好人。我上樓那會他們正熱火朝天的聊你們那點陳年破事呢,結果被我一拳一個幹趴下了。”周飛淡淡的道,雙眼放出精茫。
“什麼?他們六個已經讓你……”鄭懷濤一臉的難以置信,那禿子可是個有名的健身教練,其他幾個人也是在道上混的不錯的打手,花了自己好幾千塊錢,就這麼報銷了?
“趕緊過來受死吧,一會好跟你那幫狐朋狗友一起打車上醫院看病,還能省點車費。”周飛活動了幾下肩膀,發出清脆的咔咔聲。
“臥槽你嗎的!”鄭懷濤發現不妙,掄起一把椅子向周飛砸了過去,做困獸之鬥。
僅僅兩分鐘不到,鄭懷濤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被幹掉兩顆門牙,身上不少的血痕,被周飛拿腰帶抽的皮開肉綻。
聽着鄭懷濤哎呦哎呦地慘叫,周飛絲毫不會覺得他可憐,這種砸碎就該好好教訓教訓!
把滿是血跡的腰帶扔到一邊,周飛到外面給龍芸去了個電話,將事情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叫她過解決一下善後問題。
周飛再次走進臥房之時,樑凝素正用毯子矇住頭部,身子瑟瑟地抖着,好像還在啜泣。聽到腳步聲,她把攤子掀開些許,將頭探了出來,俏臉上已然佈滿了淚痕。
“凝素姐沒事了,出來吧。”
樑凝素微微點頭,抹了幾把溫熱的眼淚,對周飛報以感激的微笑。
“凝素姐,過一會我警局的朋友要過來,你……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出去等你。”周飛把滿身血痕的鄭懷濤拖了出去,將臥室的門關好。又出門來到樓梯位置,把那六個昏迷不醒的傢伙弄醒了,一腳一下踹到客廳裡,一會方便龍芸帶走。
龍芸領着幾個部下沒幾分鐘就來了,樑凝素也換上了身整潔的衣服從臥室裡走出,她的情緒基本平復,看着被揍的不輕蹲在地上的鄭懷濤等人,臉上的表情無半點變化。
多次被這個名義上的老公欺辱,樑凝素不但不會因爲他受傷而覺得可憐,甚至有種發自內心的快意。
周飛將龍芸拉到一旁低聲道:“芸芸,怎麼回事你也清楚了,這幫混蛋你看着處理吧。”
“周飛,你的傷應該還沒痊癒吧,不好好靜養,出來胡折騰什
麼?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龍芸撅着嘴表示不滿。
“唉,能力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我避不了的。”周飛臭屁地搖晃着腦袋道。
“得了吧,沒事閒的你。”龍芸兇巴巴地白了周飛一眼,“主犯是哪個?”
“滿嘴是血,身上皮開肉綻,前胸刻着‘我是流氓’的那個……看我幹什麼?把我當變態啊?我就說了說,誰承想這小子真拿小刀刻上了。”周飛壞笑道。
龍芸無奈地搖了搖頭,“讓這幫混蛋在班房裡多住幾天自然沒問題,可逼他離婚這事我無可奈何,這得按着法律程序走。”
“龍大局長,憑你的本事還有辦不到的事,誰信啊。女屍那件案子沒有我你能那麼快偵破麼?就算還我個人情唄。”
“嘖嘖嘖,還是不行,我可是個執法嚴明的人,是不會爲了人情徇私舞弊的。”龍芸小有得意地笑着,斜眼觀瞧周飛的反映。
“行!我放放血總可以了吧,請你吃頓大餐。”周飛一狠心,咬着牙道。
“呵呵呵,孺子可教也。請問吃什麼?”龍芸挑了挑黛眉道。叫你沒事總蹭我飯吃,這次姑奶奶非一次性吃回來不可。
“東門大街那不是有個紅綠燈麼,從那往西走五六百米,左手邊有個耳朵眼衚衕,從耳朵眼衚衕進去後第一個岔路左拐,然後直走,大概一千米之後你會看到一片拆了一半的居民樓,就在那附近有個憶苦思甜小飯館,裡邊都是些窩頭鹹菜之類的農家飯,味道特別地道,而且粗糧還有助於消化。咱就到那吃,我請客,這次絕度管你飽,放心好了。”周飛拍着胸脯大方道。
“周飛!你還能再摳點麼?”
龍芸把那羣傢伙拷上警車走了,周飛也打算就此告別,可忽然卻被樑凝素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然後悲痛的女人哭聲不絕於耳,靠在周飛身上的嬌軀不停地顫抖着,盡情地宣泄着心中的委屈。一切都顯得那麼突兀,那麼毫無徵兆。
倘若不是樑萌萌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都不知道她要哭到什麼時候。瞧見女兒正天真的看着自己,樑凝素終於條件反射的鬆開了周飛,轉身去洗手間洗臉。
“萌萌,出來怎麼不穿鞋啊。”周飛看着她光溜溜的小腳丫道。
“萌萌怕周飛哥哥走。”樑萌萌委屈道。
“呃……哥哥不走,乖乖回去穿鞋好麼,彆着涼了。”
“嗯。”小丫頭乖乖巧巧的走了回去,沒一會又穿着鞋子跑出來了。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一點半,樑萌萌要去上學了。由於樑凝素的精神狀態比較差,周飛想讓她多休息休息,自己去送小孩子。可週飛拉着樑萌萌剛剛走出門,樑凝素還是跟了上來。
“媽媽媽媽,萌萌要周飛哥哥做我的爸爸,你同意不?”坐在車中的小傢伙依然不老實,無邪地拉着樑凝素問個不停。
樑凝素尷尬地笑了笑,好說歹說地糊弄了半天,結果還是沒能把小傢伙唬住,到把自己弄得滿臉紅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