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左右,在順風菜館門外,三個小青年搖搖晃晃地上了孟如萍的車。一陣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孟如萍本來有意找個藉口拒絕這單活,一來怕他們吐的到處都是,自己不好清理。二來怕他們在車上耍酒瘋,威脅自己的安全。
但仔細看了看,這三人年紀都不大,看樣子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而且上來後直接靠在座椅上睡了,不像是不老實的人。又何況去的地方不算遠,所以也就沒在意。
孟如萍按着他們給的地址開了一會,來到一處紅綠燈的交叉路口。直接往前是東營子大街,往左則是比較荒蕪的郊區。聽說那裡要建一個全山海最大的高爾夫球場,不過現在還沒有動工,一陣夜風吹過,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寂寥。右邊是一片剛剛落成的住宅小區。
“司機師傅,麻煩您往左開。”坐在後座的一個人睜開迷迷糊糊的睡眼道。
“嗯?你們記錯了吧,你們的地址應該往右啊。”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年輕人也忽然睜開了眼,銳利的眼神射向孟如萍,“讓你怎麼走就怎麼走,別墨跡!”說着,從腰間拔出一柄鋒利的彈簧刀,頂到了孟如萍的腰肋位置。
孟如萍大驚,深知情況不對,下意識的要向車窗外呼喊,可後方的一個人卻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緊緊的捂住她的嘴。不管她怎麼呼號都發不出半點聲響。
她的身子奮力的掙扎,想要打開車門逃走。自己一個女子,哪裡有三個小夥子的力氣大,掙扎了五分鐘不到,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半分力道。大腿處還被刺破了一道口子,疼痛難忍。
看到孟如萍太不“識趣”了,旁邊的傢伙直接一把將方向盤奪了過來,控制着車輛往前行駛。路邊零星路過的幾個行人卻沒發現車裡的半點狀況。
孟如萍的心七上八下的,緊張的要死。她現在太后悔了,自己怎麼就不願意聽女兒和老公的勸解,非要晚上出來。如果這三個小子要是劫點財還好,但如果是……
很快,夏利車開進了郊區的深處,之後又沿着一條小路開了一會,直到四處沒有半個人影才停了下來。孟如萍被三個傢伙連拖帶拽的弄了下了車。
“你們想怎麼樣?要錢嗎,我這裡有,今天拉活兒的錢都給你們,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又沒得罪過你們。”孟如萍慌亂的從口袋裡拿出所有的鈔票,零零散散的算起來能有四百多塊錢。
“呵呵呵,還算識趣。”一名帶着墨鏡的傢伙樂呵呵把錢拿了過來,數也沒數,一股腦放進了上衣口袋裡。
見三人不做聲了,孟如萍的身體緊張的瑟瑟發抖,“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她擦了擦臉上晶瑩的淚痕,一瘸一拐的向出租車的方向挪了幾步,卻被一個人一下子堵住去路。
孟如萍忽然撒開腿向沒人的方向猛跑,也顧不得腿上的劇痛了。可畢竟速度有限,跑了十來步就又被三人堵住了。
“你……你們放過我吧,我女兒還在家等着我回去做飯呢。救命、救命!”孟如萍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氣呼喊,可這聲音很快被漆黑的夜色吞沒了,連回音都沒有。
“這位大姐,這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你瞎叫什麼啊。我奉勸你最好乖乖聽我的,省的多受罪。”墨鏡男子邪惡地笑了笑,舔了舔乾裂的嘴脣,“趕快把自己扒光了,我們哥仨今天心情不好,讓我們好好爽爽,然後就放你走。”
孟如萍的心好像被鋼刀刺了一樣難受,這三個混混果然是對自己起了色心。
“你們才這麼小的年紀,不爲自己想想也爲家裡的大人想想啊,你們這是在犯罪,要坐牢的,你們父母生你養你這麼大容易嗎!”
“費什麼話!”墨鏡男子伸手給孟如萍一記響亮的耳光,“再唧唧歪歪個沒完就弄死你。”
此時,一個小個子快速拉過孟如萍的兩條胳膊別在身後,另一個高大的男子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垂死掙扎的孟如萍已然是一絲不掛了,被按倒在夏利車的後座上,而那三個禽獸不如的男子則毫不憐惜的瘋狂泄慾了起來……
身體的劇痛讓孟如萍難以招架,但心中的羞恥感更是讓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她想一頭撞死算了,但被三人死死的按着,動彈不得。她用出自己最後的半分力氣想咬斷舌頭,卻因爲力量的透支而徒勞。
幾經凌辱後,孟如萍面如死灰的躺在那裡,淚水還在汩汩的流着。可“死神”並沒有就此將她饒恕,一把彈簧刀出現在她眼前,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散發着慎人的寒芒,撲哧一聲刺進了她的喉頭。
她的四肢奮力地擺動了三四次,最終沒了動靜,喪命在滿是鮮血的夏利車裡。
男子將墨鏡摘下,露出淒冷的眼神。把彈簧刀上的血跡隨意在孟如萍的身上擦了擦,然後收了起來。
他的這一舉動着實喪心病狂,就連跟隨着的兩名小弟都嚇愣住了。
“老大,也……也用不着把她宰了吧。”小個子驚愕道,剛纔本想再來一發,現在卻被一下子嚇沒了,三兩下繫好了褲子。
“你豬腦子嗎,這事她肯定會說出去,咱們早晚被逮到,不判個十年八年纔怪。只有死人的嘴是最嚴實的,知道嗎。”那男子近乎嘶吼道,兩個小弟也被嚇的不敢說話了。
之後,二人在老大的指示之下,將孟如萍的身體和這輛夏利車一併處理好,三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第二天下午三點多,周飛給龍芸去了個電話。想和她見個面,聊一聊“夜狼組織”的事。調查夜狼組織是管盛交給周飛的又一任務,這幫傢伙四處搶劫,最近聽說正棲身在山海市。
龍芸的警車很快到了,上車之後,周飛看到龍芸一臉的陰冷表情,一句話都沒說,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心事似的。
“龍大局長,又怎麼了?”周飛有些好奇。
“今天中午的時候,郊區發現一名女性死者。我現在正要去調查呢,你也過來幫忙查查吧。”龍芸面無表情道。最近山海市案件頻發,讓她這個剛上任的局長措手不及,不然憑她的個性也不會向周飛開口。
況且周飛的身份是暗影部隊隊員,對維護華夏的正常法制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既然他現在在山海市,那麼讓他幫忙查一查也是理所應當。
周飛微微一笑,沒想到這個性格火爆的警花也有求自己的時候。前些日子爲了
虎狼會的事,沒少給龍芸添亂。今天剛好自己也沒什麼事,就過去看看吧,也算還個人情。
“你龍局都開口了,我自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過最近家裡的飯菜都清湯寡水的,要是能再吃頓生蠔燉鹿肉什麼的,那就更好了。”周飛吧嗒吧嗒嘴道。蹭飯是他的一大愛好,尤其是蹭女人的。到不是因爲自己掏不起錢,那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愛好。
“少說那些沒用的,要是你幫我把這案子查清楚,別說一頓飯,十頓八頓都不成問題。”龍芸鄙夷的瞪了眼周飛。心說暗影部隊裡怎麼會有這等貨色,跟餓死鬼託生似的。暗影部隊在自己心目中那不可超越的高大形象,頓時跌入了谷底。
十多分鐘後,龍芸二人來到了郊區的一處乾涸的河牀旁邊。那具屍體正放在地上,被人用布蓋着。身上有不少沙粒。遠處的沙坑裡,幾個警務人員正在徒手挖掘,下面是露出半個車身的夏利車。看來這具屍體也是剛剛從裡邊挖出來的。
三個身着白色制服的法醫正在一絲不苟的勘察現場,認認真真的檢查女屍的身體,希望找到些許對案件偵破有利的證據。
“進展的怎麼樣了?”龍芸問已經提前過來的刑警小曹道。
“受害人叫孟如萍,女,七五年生人,是出租車司機。身上最致命的傷口在咽喉位置,初步估計是一柄刃長十公分的匕首。另外,這名死者的下體軟組織挫傷嚴重,臨終前應該受到了嚴重的侵犯。兇手的精液和毛髮已經提取到了,需要進一步的化驗。另外,通過屍體的一些列形狀可以判斷,孟如萍遇害的時間應該是在昨晚的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小曹按照化驗檔案上的數據娓娓道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死亡時間?”周飛心頭一驚,若有所思道。
“你是……你怎麼來了,出去,不要影響警務人員辦案!”一眼認出周飛之後,小曹沒好氣道。心說這小子不是那個十幾歲就把老婆拐帶上牀,然後每天在外邊賭錢,沒事就拿未成年老婆泄私憤的禽獸嗎。上次沒好好的教訓他,他到自己送上門了。老婆都懷孕了也不知道好好在家照看。
龍芸並沒有把那女孩子是小偷的事實告訴小曹,所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龍芸本來冷厲的容顏露出一抹不經意的笑容,一把拉住要上前“教訓”周飛的小曹:“這位是刑偵方面的專業人士,今天過來幫忙偵破案件的,上次的事是個誤會。”
“呃……這……”小曹的嘴張了幾次,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麼看這個傢伙都和自己印象當中的“癟三”形象完全吻合,怎麼就成了刑偵方面的專業人士了。還有上次的事,打死自己也不願相信是個誤會。可局長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小曹正在尷尬當中,周飛腆着臉拉住的他的手握了握,嘿嘿一笑道:“小曹同志是吧,你好你好,呵呵呵。”
“呃……周飛同志,你……你好。”小曹也極爲尷尬地笑了笑,既然人家是專業人士,那自然還得有問必答,“這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十點到十二點之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麼知道是那會死的呢請問?這不科學啊……”周飛摳了摳鼻子不解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