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的回答雖然不鹹不淡,卻終歸是默許了。
王靜遏制不住內心深處的渴望,白皙細膩的手指,朝着一串碧綠的黃瓜探去。
用袖子隨意擦了兩下表皮,她咬下一口,清脆響亮的一聲響,似乎有無數甘甜味在口中爆漿。
再看向面無表情的劉方,王靜的思緒被拉扯到了結婚典禮上。
他當初信誓旦旦保證要給的未來,難不成是培育新的蔬菜?
他做到了!
可自己卻不能站在他身邊了。
念及此處,王靜抑制不住的抽泣,肩膀不時的顫抖。
聞見這架勢,劉方魂不附體,又特麼整什麼幺蛾子呢!
田間勞作的可越來越多了,要被來往村民瞧見,自己不得被安上負心漢的罵名!
“喂,你神智不清了?吃個黃瓜就發瘋?我可不想你老孃再登門拜訪。”
“劉方,你實話實說吧,你培育這些蔬菜就爲了給我們更好的生活?”
直到這一刻,王靜才幡然醒悟。
劉方沒有騙她!
劉方下意識的撇過頭,不再去看王靜受傷的神情。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事到如今,還來追問這些,說什麼都晚了。”
王靜瞳孔一縮,淚水順着臉頰兩側輕輕滑落,她這才發覺,他們之間隔了那麼遠!
遠到她無法再去拉近。
破鏡無法重圓了。
唸到曾經的種種美好,王靜痛的快要窒息,蹲在田裡哭喊。
另一面,周翠芳做早飯時才發覺屋子裡沒人,正四處尋找不到時,鄰居家小娃娃,瞧見王靜朝這條路走了。
她沿着這條小道穿梭,越走越惱火,這分明是通往劉方家菜園子的路!
映入眼簾的是女兒歇斯底里的哭聲,周翠芳火速給劉方定了罪。
一定是他!
“劉方你這個不要臉的,你是從哪冒出來的野種啊,窮困潦倒,家徒四壁的王八蛋,憑什麼糾纏我女兒!你有啥啊!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
話畢。
周翠芳扯了扯抱頭痛哭的王靜,見她沒有反應,還嫌不夠解氣似的,對着劉方宣泄怒火。
“你們老劉家世世代代都是扶不起來的爛泥,狗屎怎麼能變成黃金!你也別做癩蛤蟆的美夢了,我女兒就算找個乞丐,都不可能找你這種爛貨!”
下一秒,劉方額頭青筋凸起。
王靜緊緊拉住周翠芳的手掌,沉聲道:“夠了,你有必要嗎?”
周翠芳呆呆的望着王靜。
養育她二十載,最是瞭解女兒的心性,她對家裡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一個字都不帶反駁的,這下當着劉方的面怒斥生母!
這說明劉方在其中攪渾水了啊,否則王靜憑什麼對她不恭敬!
“野種!我們家這麼好的小姑娘,就被你禍害了,早知道我就該把你一刀剁了,不讓你接近我們家靜靜!”
劉方不怒反笑。
幸虧這位老丈母孃不是他的,要是還像從前一樣受氣,什麼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他可能都要活不下去了。
“你生的女兒,你怎麼不問問她!你來問我!老不死的。”
這最後一句,點燃了周翠芳的燃點。
“你說誰是老不死的!野種,老孃今天非要把你剁了,你以爲你自己是什麼玩意啊,你爹孃就是窮瘋了的餓死鬼,你也差不到哪裡去,掏掏你的褲兜,比你的臉都乾淨吧!”
王靜的眼神從冰冷逐漸轉變爲怨恨。
周翠芳歷述的樁樁件件,就等同於把她的青春綁在火架子上烤。
炙熱的疼痛刺穿了她,王靜再也不想忍了,一把推開周翠芳的手:“爲什麼,爲什麼啊!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娘!”
“除了錢錢錢,你的眼裡還有什麼,你還算是一個娘麼!”
接着,王靜頭也不回的疾馳而去。
徒留下凌亂的周翠芳,她的眸子像淬了毒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劉方!
光是見了劉方一面,王靜就神志失常了,可見這人心思陰暗。
“好啊,劉方!你真是好大的本事,我女兒被你折騰的五迷三道!”
說罷,周翠芳捲起袖子,一步一步走向王靜離開的方向。
“小丫頭片子你翅膀硬了?你老孃都敢頂撞,瞎了你的狗眼了。”
見母女倆一前一後分別,劉方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悲涼。
是爲曾經的摯愛,怪就怪她的命不好,有一個想要完全掌控她人生的老孃。
來不及多想,劉方利索的採摘蔬菜,碼放完畢後,便朝着星海大樓方向前行。
距離不算遠,加之劉方體力夠用,沒多久就到了,給後廚的人統計了下出貨量,他這才進入二層。
連敲了幾下,纔有慵懶的女音,喊了聲進。
推門進去,趙小柳正倚靠在檀木桌上,肉粉色的緊身超短裙,完美的勾勒出她挺翹的臀形。
胸膛的包裹似乎隨時能跳出來,精緻優雅的五官,挑不出一絲瑕疵。
簡直完爆他見過的所有女人!
跟電影明星都能平分秋色了。
劉方看的移不開眼,趙小柳揚起脣角。
切,還不是視覺系動物。
早知道你要敗在石榴裙下,平時還裝的那麼傲氣,她就不信了!
“哎喲,我還以爲你要很久才能到,莫不是想着早些看見我?”
“呵呵,趙小姐這話說得真有趣,看見你就有黃金拿麼?”
“沒有黃金,卻勝似黃金。”
趙小柳有意無意的扭動腰肢,眸子裡透露出無限的風情。
“咳咳,找小姐言之有理。”
劉方尷尬的不知要把眼睛,放在哪纔算合適。
趙小柳踩着高跟,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她自然的將一縷碎髮攏入腦後,嬌俏的飽滿碩大一覽無餘。
她輕啓朱脣:“是麼?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比黃金還好?”
靠!
剛纔她扭着臀朝自己靠近時,劉方就覺得這走路的聲響是敲擊在自己的心尖尖上。
誰曾想,這丫頭又拿出這一招。
說着說着、還上手啊!
趙小柳的指腹有意無意的在他胸膛上下游走。
她勢在必得,劉方讓她栽的跟頭,她要千倍百倍的要回來。
“劉方,發什麼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