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可能是真的嗎?”蕭湘對於魚頭村電影公司把《黑鱗蛟2》交給自己指導,依然半信半疑。
雖然自己不能算是純粹的新人導演,可在大銀屏上,跟菜鳥沒什麼兩樣,並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作品。
趙小月嬉笑着反問:“爲什麼沒有可能呀?”
“那可是《黑鱗蛟2》!”蕭湘特意把‘黑鱗蛟’三個字咬的很重。
“你就告訴我,想不想簽約‘魚頭村影視公司’吧,嗯,讓你指導《黑鱗蛟2》之後,肯定不會短時間之內放你走的,或許要跟你籤長約才行哦!”趙小月想到什麼說道。
魚頭村電影公司畢竟是一家公司,不可能純粹的做好事,它也需要盈利的不是!
“別說籤長約,就是籤賣身契我都樂意呀!”蕭湘對着手機直言不諱。
趙小月嬉笑着道:“這可是你說的哦,別到時候後悔。”
“絕對不會後悔的!”蕭湘斬鐵截釘說道。
“那好!”
趙小月點頭:“下午我陪着你去魚頭村電影公司,苟步彤應該在京城,咱們過去商量商量細節!”
掛了電話之後,趙小月也有些不可思議,雖然自己跟唐龍談過,卻沒真想到唐龍會願意把《黑鱗蛟2》交給蕭湘指導。
唐龍其實並沒有像苟步彤考慮那麼多東西,黑鱗蛟確實是魚頭村影視公司最大的IP,它不僅是魚頭村影視公司最大的IP,同樣是魚頭村,乃至是整個桃源縣最大的IP。
啓用新人導演,電影拍砸了怎麼辦?
怕砸了就拍砸了唄,還能怎麼辦?
假設就算《黑鱗蛟2》拍砸了,對桃源縣和魚頭村的影響有多大?
現在‘黑鱗蛟''已經是世人知曉的存在,也是世界上,已知最大的‘活體’生物,這是《黑鱗蛟2》拍不怕砸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或許,電影拍的好壞,也都不太重要,看電影的人,至少有八成進入電影院,不是奔着看電影去的,是爲看怪獸,看黑鱗蛟進去的。既然如此,那唐龍有什麼不敢的,退一萬步說,電影拍砸了,對魚頭村以及桃源縣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這點事情唐龍能想不明白嗎?
下午四點多鐘,魚頭館門口出現唐龍那輛標誌性皮卡。以唐龍現在的身價,什麼車都換的起,並且他自己就有一家汽車公司,完全可以量身打造一輛炫酷車型,全球限量版,張繡娥開的那輛就是。
太出格,太高調了,不符合唐龍‘低調’‘沉穩’的做事風格嘛。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懶,習慣了,魚頭村現在不比從前,從重型房車,suv,再到千萬級超跑,應有盡有,可每次唐龍出門都是習慣開這輛長城皮卡,因爲車子就停在停車場裡,車鑰匙也幾乎每天都在上面插着,想開的時候上去就能開走,想不起來去啓動別的車子。
李莉面色略顯尷尬,眼神都不敢直視唐龍,壓低聲音問:“這麼早?”
唐龍笑着說:“早嗎?開到市裡都得兩個小時,再說我晚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哦!”
李莉沒敢在問什麼,紅着臉道:“我去辦公室裡拿下東西。”
一旁幾個小服務員偷偷望着唐龍竊竊私語,在議論唐龍和經理,唐龍什麼耳朵啊,能聽不到?
擡手朝幾個服務員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過來。
“老闆好!”
服務員走過來,跟唐龍嬉笑着。
唐龍平常時候的架子很小,跟誰都能聊兩句,開開玩笑什麼的,很平易近人,基本上像魚頭館的服務生服務員都不是太怕他。
“上個月獎金高不高?”唐龍笑着問。現在剛月初,應該才發工資沒幾天!
“高呀,有的人上個月光是獎金就拿了五千多,加上基礎工資都開過八千了。”服務員高興說道。
在桃源縣這種地方,普通服務員月工資八千塊錢,以前根本就不敢想。
“誰發了這麼多,是不是得請請我?”唐龍裝作意外笑着問。
“她,她上個月中午值了十七天班,光是值班費都有一千七。”
魚頭館中午兩點半就下班,但是因爲生意火爆的原因,很多客人都還沒用完餐,然後等到三點多,又有新食客過來用餐,所以很多時候,服務員下班之後就需要人值班,值班再加下午班就連起來了,比較累,所以值班這個時間段,都有加班費!
“沒結婚吧?小姑娘家家的,這麼拼命幹嘛,有時間多出去玩玩。”唐龍笑着朝她問。
小姑娘年紀最多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有點靦腆,紅着臉說:“我,我要攢錢買房子!”
“攢錢買房子?”唐龍稍微一怔,笑着說:“將來要找婆家,幹嘛還要自己攢錢買房子,婆家有房子不就行了嗎?”
“我要把我爹接到城裡來住。”小姑娘說完把頭低下去。
“有志氣!”唐龍笑着並沒有再問什麼。
李莉拿着個包走回來,兩人一同出了魚頭館,上車朝着縣城高速路口開過去。
“剛纔那個說要買房子的小姑娘叫啥?”唐龍問。
李莉看了他眼,說:“叫單妞!”
“山妞?”
李莉笑道:“姓單的單,大名就叫單妞。家裡是山裡的,母親上山採山貨摔死了,只剩下父親自己!”
唐龍點頭說:“看着品質還不錯,挺孝順的!”
“挺能幹的,就是有點內向,比較喜歡錢。”李莉說。
“喜歡錢沒錯,誰不喜歡錢,只要是憑自己雙手賺的,就不丟人。”唐龍笑着搖頭。
李莉苦笑着道:“她……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是有些執拗,跟普通同齡孩子不太一樣。”
“說說哪裡不太一樣?”唐龍問。
李莉道:“她對錢的追求,超出你的想象,她主動加班,搶着打掃衛生,除了爲了加班費,還想多撿幾個顧客們喝剩下的飲料瓶,啤酒蓋蓋,因爲這些東西,都能變成錢。如果不是我規定,每個月最多隻能值十七天班,她能整個月都值班。她就像是個機器,爲了錢而奔波的機器,只要給她錢,讓她賺到錢,她什麼都可以做。”
唐龍皺了下眉頭,突然調轉車頭,把車子又開回了魚頭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