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此次採用了三個策略,目的在於一舉平定關中。最後又提出獎勵機制,要衆人努力上前。做好了這一切之後,陶應開始和龐德商討挖地道的具體事項。不過還好龐德本就是關西人氏,對於本地地形還算是熟悉。所以沒過多久,兩人就制定好了一個完整的政策。而閆行在天剛微亮的時候,便即率兵離開了。而馬超也速速點齊了軍中剩餘精銳,開始再一次攻城。徐庶也一大早的就把孫禮喚了過去,看來他的離間計劃,也要開始了。
得知這些消息之後,陶應不由得暗罵道:”狗日的還真是沒有目標就沒有動力,一聽說有獎勵,就乾的這麼認真。“不過既然那麼幾路都開始動工,他自己這邊也不敢再等着了。趁着馬超在外面和曹丕打得熱火朝天,他這邊也和龐德在帳篷裡,組織士兵開始熱火朝天的挖了起來。三路士兵都是鼓足了一股勁,誓要爭取拿第一的獎勵。
接連三天,陶應這邊都不斷有好消息傳來。先是閆行那邊大舉擊潰了長安附近小股曹軍,完全平定了所有州郡。二是馬超那邊正面強攻也不甘落後,而且馬超一改往日硬拼硬衝的打法,率兵在長安西門和南門來回穿梭,弄得城樓上的守軍苦不堪言。這樣一來,曹軍守軍兵力不足的逆勢更是凸顯無疑。而且一向堅不可摧的長安古城,在馬超狠厲的攻勢下,也已經出現了多處破損。曹丕最後的掙扎,彷彿也變得那麼不堪一擊。
而陶應龐德這面,地道進展的速度也是神速。陶軍大約同時開挖了十條左右的地道,而且由於這事做得隱秘,樓上的曹軍居然根本沒有擦覺。不過依照曹軍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有所警覺,想來也是無暇顧及了。現在他們基本快要越過長安城樓,相信過不了多,他們就可以在長安城內冒頭了。現在陶軍可以說是多種方法共用,而且樣樣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不過這當中最爲緩慢的,當然還是徐庶的挑撥離間。現在陶應在城下唯一能發現的變化就是,鍾繇沒有再城樓出面。
就在陶軍大肆攻城的那天,長安城裡就出現了關於鍾繇的流言。也許曹丕並不相信,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把鍾繇調到了後方打理後勤,而城樓上的事主要就是他一個人在打理了。要說這曹丕還真不是一般的心狠,現在他的做法,很有後市某位領導人全民皆兵的模樣。不過哪位領導人是爲了保家衛國,而曹丕卻是爲了自己一番私慾,強迫所有青壯參戰。
期間的差距,是不可同日而語。
有一天夕陽西下,此時的陽光,彷彿比平時更多了一分慘烈與悲壯。看着疲憊不堪的馬超,陶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孟起,你已經盡力了,有些事情勉強不來。”馬超聞言剛要說話,陶應似是略帶得意的說道:“不過這長安城斷然是你拿不下了,今夜就看我和令明的吧。我們這邊已經到了長安城下,只要等夜深人靜,就可進入長安城了。這一次的比試,終究還是我們這一隊勝了。”
馬超惱怒的看了陶應一眼,笑道:“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了,我也早就有準備了。這幾日我一直暗中集結精銳,就是要打曹軍一個措手不及。本來我還想等幾日,不過現在我也不等了,就是不能讓你們領先。今夜子時我也會向長安發起攻擊,就看我們誰先能夠進入長安城了”陶應不屑的看了馬超一眼,道:“死到臨頭你還不認輸,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馬超聞言正想反駁,外面一個聲音打破他們兩個的爭執,道:“兩位別爭了,依我看啊,這第一進入長安城內的一隊啊,肯定非我們一隊莫屬了。”兩人扭頭看去,卻是徐庶孫禮兩人進來了。陶應笑道:“既然我們都這麼自信,要不要我們就賭一把好了。”孫禮問道:“怎麼賭?”
陶應低頭想了一會兒,道“這樣吧,下面的士兵我們都不牽扯了,就我們幾個之間賭一把賭注也不大,就賭一月的俸祿。誰先第一個進入長安,剩下的兩隊領導人就自動讓出一個月俸祿,給第一隊的領導人喝酒吃肉。你們看怎麼樣?”衆人聽了陶應的建議之後,都是異口同聲地說道:“好。”這個好字一出口,徐庶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不對,開口道:“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是我們輸。萬一是你輸了,那怎麼辦?”
陶應聞言嘿嘿一笑,道:“這個嘛,古語有云:法不加於尊。如果要是我輸了,這個事就這麼算了吧。”聞聽陶應此言,幾人都是恨得一陣牙癢癢,還真麼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馬超開口怒道:“放屁,你這不是耍賴嗎?”“就是,主公一向都說人人平等,怎麼着真出了事,你倒享起特權來了。”一旁的徐庶隨聲附和道,陶應苦着臉看了幾人一眼,問道:“那你們說怎麼辦吶?”
兩人聞言都是一愣,剛纔他們都是心裡感到不平。
不過要是說到具體怎麼懲戒陶應,還真麼去想過。就在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外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我有辦法。”兩人回頭看去,卻是一臉戎裝的呂綺玲走進來。陶應擡頭看向他,呂綺玲笑着說道:“文姬姐姐說你平時不怎麼愛讀書,要是這次你輸了,就罰你去抄寫四書五經一遍,你們說怎麼樣。”
馬超和徐庶連忙接口道:“好就這麼辦。”陶應無奈一笑,道:‘用不用這麼狠啊,我忙的很啊。”徐庶搖了搖頭,道:“就這麼辦正好,政事方面我自然會爲主公多分擔一些。一定幫主公騰出空餘的時間。”一旁的馬超也說到:“就是,武事方面我也會爲你全力承擔。時間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陶應沒好氣地說道:“那就這麼辦吧,你們怎麼知道就是我輸。”
呂綺玲在一旁接口道:“這很好玩啊,我也想參加。”陶應點點頭,笑道:“可以不過你輸了也要和我一樣的懲罰。”呂綺玲微微一笑,道:“君子一言。”陶應笑道:“那你跟那一隊,你不會還想自重新組建一對吧,這倒是不可能的了。”呂綺玲低頭想了想道:“馬將軍那一隊都是一些血氣漢子,我不怎麼喜歡。你那一隊在地上爬來爬去,我也不怎麼喜歡。我還是跟着元直先生一隊好了。”
陶應聞言看向徐庶,徐庶拱手說道:“我這一組人數正有點不足。夫人肯來,那是最好不過了。”陶應笑着點點頭,道:“那就這樣說定了,那就給自下去準備吧,且看今晚誰先進入長安城內。不過比賽雖然重要,但是安全還是第一位的。誰要是敢貪功冒進,我必然重懲不赦。”幾人聞言應諾稱是,馬超率先離開。接着徐庶也帶着呂綺玲離開了。
路上呂綺玲不解的問道:“先生,我聽說鍾繇老頭幾天沒在城樓上露面,想來曹丕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不過我還記得那晚上和此人在船上相見,此人對於曹氏實是忠心耿耿。我實在不明白,這才幾天時間,怎麼他就同意歸順了?”徐庶呵呵一笑,道:“誰說鍾繇歸順了?”呂綺玲聞言更是吃驚,說道:“他沒歸順啊?那你怎麼進得了長安城?”
徐庶聞言笑道:“鍾繇老而彌堅,對於曹氏又是忠心耿耿。
散播流言只能讓曹丕疑心與他,但卻絕不會動他。不過這在外人眼裡,就會認爲這兩人已經起了間隙。只要在找一個和鍾繇在同一陣營的人,那樣事情就容易得多了。”呂綺玲聞言大喜,道:“那你找到了嗎?”徐庶點點頭,道:“嗯,這正北門的防守將領,名叫郝昭的,乃是鍾繇的親外甥。孫禮將軍已經和他約定好,今夜子時時分舉火爲號,迎接我們進城。”
呂綺玲聞言無比崇拜的看了徐庶一眼,道:“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徐元直,難怪夫君這麼看重你。這等辦法你要是叫我想,我是萬萬想不出來的。”徐庶聞言笑笑,道:“夫人謬讚了,我們還是快下去準備吧。不要被主公他們搶先了。在下家中本來就沒什麼餘糧,這一個月的俸祿我真的輸不起了。”呂綺玲聞言一笑,幾人快速的向着長安北門而去。
子時將近,呂綺玲他們帶着精銳士兵來到長安城外不遠處的樹林裡潛伏。看着天上的月亮在烏雲裡時隱時現,徐庶額頭上突然滲出了幾滴汗水。徐庶舉起寬大的袖袍自己擦了擦,身邊的孫禮上前扶住徐庶,他以爲他是文人心裡發慌,說道:“先生你?”徐庶自己也是覺得莫名其妙,說道:“不知道心裡怎麼突然有點慌張,好像我們遺漏了什麼。”再次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裡的疑惑反而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