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軍這邊郝昭受傷,陶軍這邊主帥親自上場。本來僵持不下的局勢頓時出現了一邊倒。陶軍這邊自然是氣勢高漲,韓軍這邊卻是軍心大亂,整個壺關的防守搖搖欲墜。不過對於韓軍來說,今天他們註定是悲哀的一天,他們的災難還遠遠不止這些。
中國人的故事裡,往往都是禍不單行。就在韓軍陣型潰敗,候選快要節制不住衆人的時候。壺關的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戰馬的嘶鳴聲。關上的候選往後看去,不由得肝膽俱裂。
一隻氣勢如虎的精銳騎兵,正浩浩蕩蕩的向着這邊殺來。也許是被颶風營騎兵戰力所攝,也許是對於這場戰爭完全絕望。候選居然停止了指揮士卒繼續防守,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乖乖巧巧的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候選雖然很乖巧,但落在敵人眼裡,那就是找死了。呂綺玲身邊的王雙拍馬上前,一刀斬候選於馬下。接着下馬吼道:“主將已死,你等速速投降。”
壺關上的守將聽了王雙的話,一個個都面面相覷的看着對方。少時,有第一個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了第一個,後面的士兵也不在猶豫,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武器。王雙領兵打開了壺關的大門,陶應率領馬超等人羣蜂擁而入。
看到分別多日的呂綺玲,陶應在她面前愣了片刻。接着,做了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他快步上去,一把張開雙臂,把呂綺玲緊緊的抱在懷裡。道:“綺玲,你沒事就好,我好想你啊。”
饒是漢代風氣還沒有後來那麼封建,饒是呂綺玲自命非凡。面對陶應這不可理喻的動作,還是羞紅了臉。低聲對陶應說道:“你幹嘛啊,這麼多人了。快放開我。”
陶應聞言也是回過神來,放開呂綺玲。轉頭看着周邊諸將。馬超等人都趕快把頭望的高高的,彷彿現在快要日落的天空,會有什麼奇蹟的發生一樣。陶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上前拍了拍王雙的肩膀,道:“子全,這次漠北之行,辛苦了。”
王雙低着頭不知道怎麼回答,正在尷尬的時候,甕城那邊的太史慈駕馬過來道:“主公,末將抓住郝昭了。
”陶應聞言不解的問道:“他不是被孟起一箭射死了嗎?”
太史慈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受了傷而已……要說這郝昭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爲我軍一旦入關,必然就是全放在幷州方向,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往我軍後方而去。不想正被末將抓了個正着。”
陶應點了點頭,道:“做得好,現在人了?”“郝昭受了箭傷,已經被文長制服。我已經讓文長把他押回去了,主公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要去看看,如此人才。要是能夠爲我所用就好了。”說罷帶着衆人往關上走去,看看這位和他作戰了兩天的敵人。來到關上,魏延已經把郝昭捆綁扔在了地上。也許是郝昭的掙扎,也許是心裡的屈辱。郝昭肩上的箭傷不斷地滲出鮮血。不過他也不愧是真漢子,這麼疼痛,哼也沒有哼一聲。
陶應只是定定的看了郝昭片刻,道:“如果說讓天下人知道了,你這麼年輕的人,擋住了我這個大將軍的去路。那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郝昭傲然地擡起頭來說道:“那麼說來,你是要殺掉我滅口呢?”
陶應搖了搖頭,道:“你對我誤會太深,且不說兩軍交戰,各爲其主。就算是真的給你一條死路,你這麼年輕,真的心甘情願爲韓遂那老匹夫而死嗎?”
郝昭聞言哼了一聲,固執的把頭扭向一邊。陶應舔了舔舌頭,道:“現在你們寄予厚望的壺關都被我攻破了,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爲韓遂會有逆天只能吧?”郝昭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陶應見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到了前世曹操收降許褚張遼的情景。上前解開了郝昭的繩索,道:“你走吧,你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殺你。不過給你一句忠告,以後別再爲虎作倀了。幸好你是遇到我,如果遇到別人,那就不好說了。”
郝昭強忍着身上的傷痛,站起來問道:“你真的準備放我走?”陶應點了點頭,郝昭也不再客氣。陶應心下一緊,在後面繼續說道:“你肩上的箭傷雖然不重,但還是要注意。
現在華佗神醫就在徐州開館授徒,你可以去找他幫你醫治。華神醫慈悲爲懷,必然會幫你醫治。”
郝昭聞言掉頭不解的問道:“你真的有這麼好心?你不怕我日後我再次成了你的敵人?”陶應見狀一笑,剛要答話,卻被身邊馬超的聲音打斷:“哈哈哈,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家主公是大漢大將軍,你毛頭小子一個,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說,你也不配做我家主公的對手吧。”
陶應聞言正色道:“別聽他胡說,我要留下你,完全是因你真的是一個人才。就算你日後和我還是對手,我也絕不後悔我的選擇……快消失吧,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快走。”
聽了陶應這番話,郝昭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眼前此人雖身居大將軍高位,但卻絲毫沒有一點傲氣。反而在言辭中,時不時對自己進行讚美。這等人物,此時拜他當主公,日後必受大用。想到這裡,郝昭在不猶豫,向陶應跪下道:“罪將郝昭罪該萬死,妄自對抗大將軍天兵。今承蒙大將軍厚愛,郝昭願爲大將軍馬前卒,終身爲將軍牽馬執蹬。”
陶應見狀心裡一喜,扶起郝昭說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好了,以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我馬上派人送你回徐州療傷,等你傷養好之後,我在掉你過來。”郝昭聽了,心裡的感激無以復加。
本來他還在想,如何能夠避免和韓遂之間的衝突。畢竟不管怎麼說,韓遂也是他的主公。現在沒了這個尷尬,郝昭自然是高興異常。陶應又安撫了郝昭幾句,隨即下令派人將郝昭送回徐州,由華佗親自爲他療傷。接下來要考慮的事,就是如何奪下幷州了。
陶應攻克壺關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第一個接到這個消息的,自然就是韓遂了。韓遂剛剛率領後軍趕到幷州,前方就傳來了壺關失守的消息。壺關逃回來的敗兵嘴裡清清楚楚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韓遂差點沒從馬上跌落下來。
這倒不是說韓遂意志力不夠堅定,而是這個消息實在不可思議,甚至有點聳人聽聞。天下險要的壺關,這次韓遂對抗陶應最大的倚仗,沒想到僅僅兩天,就被陶應攻克。
這對於陶應來說,自然是一個好消息。而落在韓遂耳朵裡,無異於晴天霹靂一般。
定了定心神,韓遂叫傳令兵清清楚楚的把這事情的經過告訴他。敗兵把馬超箭射郝昭,呂綺玲等人從草原上襲擊壺關後方等事情,選擇重點,清晰明瞭的告訴了韓遂。韓遂聽完之後,長嘆了一聲,“天要亡我啊。”
身邊的程銀急忙上前勸解道:“主公,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陶應能夠攻克壺關,是我軍沒能想打他在草原上暗藏伏兵。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請主公加緊對這幷州進行佈防,只要陶應氣勢衰竭,就是我軍反攻之時。”
韓遂聞言咬了咬牙齒,狠狠地說道:“對,不論怎樣,我也不可能束手就擒。我就不相信他陶應還有這麼的好運氣。你速速去傳令楊阜,命其好生看守金城三輔之地。這邊一應調度,也不可落下。”
程銀聞言而去,韓遂站在幷州城樓,看着壺關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發一言……很快,壺關失守的消息就傳到了受命鎮守金城的楊阜手裡,看到這個消息,此時可能用任何一個漢字,都不足以表達楊阜的心情。
話說這楊阜並不是韓遂這邊的人,而是當初鍾繇要將他留下。目的就是讓他挑撥韓遂和陶應戰爭,好讓中原曹氏能夠坐收漁利。本來他的想法也是很美好的,一方面把幷州的地圖通過馬鐵傳給陶應,讓陶應有一點勝利的信心。另一方面把最善防守的郝昭調去守壺關,好給陶軍造成最大的傷害。
不得不說,這個計謀還是很好的。一旦達成,陶軍和韓軍必然是兩敗俱傷之際。不過天不遂人願,呂綺玲的出現,打亂了楊阜的計劃。看着面前的書信,楊阜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只有提前行動了。既然不能最大程度上的讓陶應和韓遂兩敗俱傷,那就儘可能的收攏韓遂的部下,以便日後爲我軍所用。”
韓遂要是知道楊阜的想法的話,估計當場都得被氣死。前面的陶應都還沒解決,後院就已經起火了。不過現在韓遂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沒有內除隱患,外鬥強敵的能力。他只有靜悄悄的等待着死亡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