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消失的某個異界裡,有這樣一個不爲人知的王朝,英朔是這王朝的王。自英朔死後,異界王朝分據,各地硝煙四起。其中勢力最大的要數夜狼國和雲之巔。
夜狼國是男權國都,它橫亙南北,而其他小國只能苟活於東西邊界,向夜狼國奉糧賦稅。雲之巔正相反,女權勢力,依山而居。按說夜狼國男權爲大,應該不會讓雲之巔這個女權存在……
這些年兩權一直爲土地相爭。夜狼國想用土地換她們的女人以綿延後嗣,雲之巔當然不肯。試問,一個女權國怎肯以女人交換?
英朔年,亂崗。 “袖姑娘,你看那邊那個女子,怎麼穿得那麼奇怪?”
亂崗門口,躺着剛被時間裂痕帶到這異界王朝的英蒂。她穿着現代的抹胸裙高跟鞋,身上有刺眼的紋身……她們都看得仔細,那是個夜字!
“別過去!這裡是亂崗,說不定那女子會復活。況且,瞧她的紋身很可能是從夜狼國逃出來的女寵。咱們現在已經投靠雲之巔。別管她,快走。”
說話的是紅府掌事姑娘紅袖,她和手下紅拂要去紅傾閣,送今年進獻給雲之巔的紅男花名冊。
紅傾閣是紅府的盈利來源,相當於現代的經紀公司。閣裡雖多藝女,但可不是青樓。紅府負責培訓包裝這些藝人,紅傾閣負責演出盈利,雲之巔就是投資。
她們二人要去的是雲之巔的主宮。山路崎嶇,路途遙遠。就算是從紅府去紅傾閣她們也要車馬勞頓,但武功高強者騰雲駕霧片刻就到。爲了她們不被他權注意,所以選擇了馬車。
正午的陽光刺眼,英蒂緩緩張開眼睛,便看着她們二人道:“請問,這是哪?” 英蒂虛弱地向她們伸出了手,其實她們方纔的談話都被英蒂聽了去。
“你不是本地人麼?這裡是亂崗都不知道?” 紅拂好心地回她,卻遭到了紅袖的厲眼。
“哦,亂崗......”英蒂琢磨了一番,嘴裡輕輕唸叨着這兩個字,完全是一副外地人迷路的模樣。亂崗,這地兒她是真不知道,再看着這倆女的的裝扮,嗯......她確定自己是穿越了!
紅袖和紅拂身上穿的都是紅裙。紅袖穿的是紗織長裙,腰帶上縫的是個袖字;紅拂穿着粗布麻衣,腰帶上有拂字。她們都佩戴了竹子雕的“紅”字。 看來這個穿麻布的女的,是這個女的手下啊!英蒂看明白了兩人的尊卑地位,隨着新的念頭也整裝待發地要蹦出來!
“紅袖姑娘,您的身份如此尊貴,爲何還穿着早就不流行的紗裙呢?還有您的首飾也都舊了......” 英蒂一開口,便坐在地上對着紅袖評頭論足起來。手下紅拂可聽不過去了,心想:“你一個從夜狼國逃出來的女寵,穿着如此暴露,未免太浪蕩了!居然還有臉說我家主子?” 紅拂聽了英蒂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她紅府雖不像夜郎國稱霸一方,但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到她嘴裡就成了一羣穿不起新衣服的人了?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如此不尊重我們姑娘!還不趕快道歉!” 紅拂上前一步,緊瞪着英蒂說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女子我頭部受到了重擊尚未清醒,剛纔是我職業病犯了,冒犯了兩位貴人,實在抱歉!哦,對了!我是小地方的一個裁縫,由於小人上位,將我陷害至此。還請兩位貴人能給我指條明路,到底誰纔可以收留我,小女子當牛做馬都可以的!他日如若貴人您助小女子報了此仇,我定當以命相報。”
說來沒錯。在現代,英蒂能見光的職業就是幹過幾天設計師,她不能告訴她倆:“啊,我是個老村長,在俺們村裡幹了好幾年啦.......”回頭人家要問你是哪個村兒的,不就全暴露了嗎?!這不妥,這可忒不妥了! 紅拂聽了英蒂的話,先是一愣,然後便看着紅袖,等她的話兒。
紅袖聽了英蒂的一番誠懇之詞,並不奇怪她知道她的姓氏。因爲在異界王朝行走江湖,名號都要明示於人,這是異界王朝的規矩。只是英蒂奇裝異服,背上帶着夜字紋身,如果說她不是夜狼國的人還真說不過去。不過,夜狼國的標識很少爲紋身。她說自己是個裁縫倒也有幾分信頭,身上穿的衣服很好地展示了她的身材優勢,不過太暴露,一看就不太像正經人家的姑娘。 不妨試她一試?
“你叫什麼?出自哪位大師門下?”
英蒂看出紅袖已經動心,立刻抓住時機,脫口就說:“ 我叫英蒂,至於出自誰的名下,那也是前塵往事,師父也叮囑我不得告訴他人,讓他安度萬年,所以,我不能說。” (英蒂內心話:來這兒,我剛是一個新註冊的ID,你問我出自誰的名下?!你當我是先知?騙騙你得了!)
她姓英?難道是遺子?雖說是英朔年,但英朝早已不復存在,但爲了統一計年,還是用英。不可能,她不可能姓英!當年登記在冊的英氏人全都被殺,誰還會不要命了地敢用英爲姓?看來這個女子真是被小人弄壞的腦袋,傻了?還是她根本就是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