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潛能都是激發出來的,龍嘯天不知道自己在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大的力氣。
幾乎把那隻扁毛畜生脖子上的毛扒了個精光,畜生到底是畜生,力氣永遠比不過活人,另外一隻扁毛看見同伴吃虧,竟然撲扇着翅膀飛走了。
這一點讓龍嘯天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小小的興奮,如果自己能把這隻禿鷹拿下的話,那麼就可以用它的血來解渴,用它的肉當食物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龍嘯天索性不去拔它脖子上的羽毛了,而是學它一樣張嘴一口咬在了它脖子上被自己拔光毛的地方。
隨着牙齒咬破他的皮肉,帶着鐵鏽味道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涌進了口中,龍嘯天屏住呼吸大口大口的往下嚥,一開始那隻扁毛畜生還拼命的掙扎,可到了後來力道便漸漸小了下去。
龍嘯天將它的鮮血喝了個飽,才鬆開了它的脖子,將它扔到了地上,此時這隻扁毛畜生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
喝了鮮血之後,滿口的腥檀之氣讓我噁心得幾乎快要吐出來了,不過好在自己沒吃什麼東西,反胃了半天也只是乾嘔。
“站住!”
“不許跑!|”
“踏踏踏!”
龍嘯天正蹲在沙丘後面拔這畜生的毛的時候忽然聽到沙丘的另一邊傳來人的叫喊以及馬蹄踢踏的聲音。
有人,難道真的是天不絕我?這樣想着,龍嘯天趕緊扔掉手裡拔了一半毛的禿鷹跑過去,可還沒等自己繞過沙丘就聽到了一陣呼天搶地的求饒。
經過烏拉的事情之後,龍嘯天多長了一個心眼,並沒有急着跑出去,而是藏在沙丘後面觀望。
騎在馬上的有八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扛着一把火槍,爲首的男人穿了一件灰色的馬褂,頭上還戴了一個土黃色的圓沿帽,火槍扛在他的肩上,而他騎着馬攔在一輛灰頭土臉的吉普車前面。
“下來,下來!“其他的人見自己的老大已近把車逼停,一個個笑逐顏開,咧着滿口的大黃牙叫囂道。
吉普車裡面的人顫顫巍巍的拉開了車門跳下來,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男人個子不高,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看上去還有幾分儒雅氣息,就跟當初站在講臺上給我們上課的教授一樣。
然而這樣的一箇中年人在這一羣騎在高頭大馬的外族人面前顯得格格不入。
“跑啊,有種再跑啊!“帶着圓沿帽的那個人跳下從馬上跳下來,用肩上扛着的火槍抵在那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的腦袋上。
龍嘯天這個時候纔看清他的身高竟然有一米九多,而且他剛纔是側面對着自己的,現在轉過來的纔看到他臉上從右眼到下顎的地方有一道蜿蜒的刀疤,當時一定傷得很嚴重,現在雖然癒合了。
可那一道傷疤像一條四仰八叉的蜈蚣一樣趴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的猙獰恐怖。
那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可能也被嚇住了,舉着雙手,哆哆嗦嗦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子追了你一整個晚上了,你奶奶個熊的挺有路啊!“
帶着圓沿帽的男人說話的聲音帶着喘息,臉上的表情半是欣賞半是調侃。
‘兄弟們,上車檢查檢查東西少了沒?“
“好咧!”其他人得了命令紛紛翻身下馬往車上跳。
“你們不能這樣,車子裡的東西是要運往中東戰場上去的。”那個被槍指着的儒雅男人見此情況,急了眼,想要過去攔住他們:“你們這些流氓,強盜,土匪!”
“過來吧,你個糟賤玩意兒!“帶着圓沿帽的男人一把擰住他的衣領,將他強行壓在車門上,用槍指着他的太陽穴,罵道:”你再咧咧,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的頭!“
“興泰!“一個清脆的女聲帶着點責備響了起來。
龍嘯天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女人穿了一件藍布青衣,爲了防止風沙,還在頭上裹了一塊素花頭巾,她也是騎在馬上的,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臉,她的臉色十分的冷漠:”你答應過我不殺人的!“
那個名叫興泰的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對着那個女人咧了咧嘴,傻呵呵的笑,說:“我,我唬他呢!”
那些爬上車去檢查的人此時從車上跳了下來,走到興泰面前報告說:“老大,東西都在呢,這老傢伙怎麼處置?”
興泰看了眼騎在馬上的女人,似乎覺得爲難,搔了搔頭說:“給他仍沙漠裡,讓他自身自滅吧!”
“行!”那個手下的了令,找了根麻繩將那個儒雅男人的手腳綁了起來,口中塞上白布擡走扔到了一個斜坡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