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面色暗淡幾分,“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煩,一刻也不許我消停了。”
蘇婉凝忙是回首道,“你若知如此,還要允許這麼多人入宮?你若想清靜,你想誰留下便留誰就好了,其他妃嬪都休了吧!”
南宮燁當下語聲微變,“荒唐!怎麼?休了你是否隨了你的心願?你會去找誰?南宮羽嗎?”
蘇婉凝頓時起怒,一下子就着起身來,氣憤道,“你到底有完沒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事?”
蘇婉凝一時無聲,腦海思索着此事……
而此刻,在廖蓁蓁的寢宮中,只瞧着巧雲向廖蓁蓁稟報道,“娘娘,眼下陛下就在皇后的寢宮中,張德海也在皇后的沐浴之所盤查此事。”
廖蓁蓁當下面色陰沉,“本宮部署周全,怎會讓蘇婉凝知曉了?”
巧雲思索片刻道,“是不是伺候皇后沐浴的那宮女告訴皇后了?”
“不論如何,此事自然是敗露了,速速去把那宮女除掉。”
“娘娘放心吧,方纔那宮女前來通稟張德海盤查此事之時,奴婢就已經將那宮女解決了。”
廖蓁蓁不禁滿意一笑,“那本宮便不必擔憂了,此事並無他人蔘與,就隨張德海去查吧,自是會斷了線索的。”
可巧雲還是有些擔憂,“娘娘,陛下那般聰慧,會不會疑心娘娘您?”
廖蓁蓁一時竟然無所謂道,“隨陛下怎麼想吧,如今沒有證據,陛下更不會把本宮怎麼樣了,告訴那太醫不必入府給本宮請平安脈了。”
巧雲瞬時應下,“此事真是可惜了,娘娘可是部署許久的,本想着今日一招除掉皇后,沒想到竟然敗露了,奴婢真是想不通,皇后是怎麼知曉此事的?”
廖蓁蓁不禁陰冷道,“蘇婉凝這丫頭不簡單,由此可見她心思如何細膩,本想着如此便草草了結了她,如今看來,本宮不得不來硬的了。”
“娘娘您如何打算?”
“既然讓蘇婉凝假失貞潔不成,那便就讓她真失了貞潔,本宮就不信,到時候陛下還如此寵她。”
巧雲不禁一驚,她不敢猜想廖蓁蓁會怎麼做,隨後廖蓁蓁道,“你去山莊裡找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來,本宮就不信了,還鬥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巧雲一時便猜出廖蓁蓁要作何,擔憂道,“娘娘,此事會不會太過魯莽,若是此事敗露了,陛下自會大怒的。”
媛貴嬪不悅着瞪了巧雲一眼,“哼,若不心狠便難成大事,如今蘇婉凝雖和陛下起了誤會,可陛下心裡還是有她,本宮怎能隱忍?反正如今陛下也不會讓蘇婉凝侍寢,機會多的是。”
巧雲點了點頭,“此事若是成了,皇后便永無翻身之日了。”
媛貴嬪一時陰冷一笑,那般得意之態,讓人看着不禁生起膽怯。
翌日上午,媛貴嬪便來到蘇婉凝的寢宮,出了這麼大的事,媛貴嬪自然是掛心蘇婉凝的,二人對坐於軟榻上,媛貴嬪先開口道,“張德海可查出是何人所爲了嗎?”
蘇婉凝緩緩搖首道,“沒有,侍奉本宮沐浴的宮女忽然間憑空消失了,一切便也斷了線索。”
媛貴嬪當下深色
暗淡了幾分,“若是如此,只怕那宮女早就被人除掉了,昨日也未見什麼動靜,想必背後之人也是知曉事情暴露了。”
蘇婉凝點了點頭,“你可能猜出那個人是誰?”
媛貴嬪當即面色鄙夷道,“除了淑妃還會有誰?她精通醫術不說,如今在後宮除了您以外,就是她這個淑妃了,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不吱聲不吱氣的人,野心到還真大,剛當上淑妃就想對您下手了。”
蘇婉凝頓時冷笑,“她此番招數的確精明,幸得本宮及時發現,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想必淑妃已經得知,皇后娘娘,依着淑妃的脾性,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這些日子您要小心纔是。”
“本宮已經吩咐劉睿和翠雲,近些時日要十分謹慎。”
“那便好,劉睿和翠雲皆是心細,自然可以放心許多。皇后娘娘,淑妃如此歹毒待您,你沒有打算嗎?”
蘇婉凝微作頓促,緩緩道,“此事既然查不出證據,咱們明面上也不能把她怎麼樣,還需從長計議。”
媛貴嬪贊同道,“這樣也好,從此事便得知您這的宮女手腳不乾淨,您且要好好管制纔是。”
“本宮日前還讓劉睿打理過下人之事,沒想到還是出了內奸。”
“家賊難防啊,萬不可疏忽了。”
蘇婉凝隨即頷首應下,之後媛貴嬪又道,“陛下沒說要如何處置此事?”
此話,引得蘇婉凝有些不悅,“陛下說要有確鑿證據。”
媛貴嬪一時無聲,思索片刻才道,“陛下那般聰慧,他自然知曉是誰做的手腳。”
蘇婉凝冷冷一笑,“只怕是找到證據了,陛下也未必會處置淑妃的。”
媛貴嬪頓時有些疑惑,她並不知道淑妃的真實身份,自然也納悶淑妃不過就是個皇商的女兒,陛下有什麼理由不敢處置她。
蘇婉凝當下無聲,到底如何,她心裡自然有數,二人隨後相伴至午時,媛貴嬪方纔離開。
蘇婉凝用過了午膳,隨後便喚劉睿進來道,“你去把所有下人喚於前殿,本宮有話要說。”
劉睿隨即應下離去,不大會兒的功夫,便瞧着衆位下人齊齊站於前殿,蘇婉凝坐於大殿中央,望着衆人的面孔,有些人她甚至還是第一次見。
而對於衆位下人,蘇婉凝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陌生的,所以當下顯得有些拘謹。
蘇婉凝瞬時和緩一笑,“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吧?日前本宮不曾理會你們,可本宮這兒出了個內奸,本宮便不得不加以提防,既然身爲侍婢下人,便要知道你們的本分。雖然本宮與你們接觸不多,但一向待你們不薄,本宮希望你們不要忘恩負義纔好。”
衆人皆是緩緩彎下腰身,齊聲道,“是,奴才/奴婢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蘇婉凝頓時冷笑道,“吃裡扒外的東西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今侍奉本宮沐浴的那宮女憑空消失了,你們以爲她還活着嗎?哼!到頭來還不是性命不保,本宮向來看重忠心的下人,今日本宮便問你們,誰若是不敢保證能對本宮忠心的,今日便可自請離開。”
冷冷清音落地,衆位下人站於原地,沒
有一個人離去。
蘇婉凝悠然一笑,“即是如此,那你們都是要打算對本宮忠心了?”
下人齊齊答道,“是,奴才/奴婢誓死效忠皇后娘娘。”
蘇婉凝一時冷笑更深了幾分,“本宮不求你們能誓死效忠,本宮只希望你們知道自己的本分便是,別瞧着本宮平日裡溫和,本宮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主!”
話到尾處,蘇婉凝語聲高昂了幾分,使得衆位下人不禁緊張幾分。
蘇婉凝此時笑意盡散,換做了幾許狠厲道,“今日誰若是自請離開,本宮一律既往不咎,機會可只有一次,不然,可別怪本宮日後對你們心狠,本宮再問你們最後一遍,誰若是不敢保證對本宮忠心,現在可以自行離開!”
衆位下人依舊直挺挺的站於原地,蘇婉凝冷冷道,“很好,本宮是你們的主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有本宮好了,你們的日子才能好,別心想着吃裡扒外能有出頭之日,若讓本宮知道了,一律不留活路!”
蘇婉凝隨後問向劉睿道,“劉睿,昨日可還查出關於下人什麼端倪來了?”
劉睿緩緩上前道,“主子,經奴才盤查,侍奉您沐浴的那宮女,平日裡與小夏子走得最近。”
蘇婉凝隨後道,“誰是小夏子?”
只見從衆人裡走出一位太監,明顯看得出他有幾分緊張之色,就連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是……是奴才。”
蘇婉凝冷視了一眼,隨後清冽道,“你平日裡與侍奉本宮沐浴的宮女走得很近嗎?”
小夏子一時緊張幾分,忙道,“奴才與她不過是一時入宮罷了,也不是很親近,奴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此時劉睿道,“主子,私底下他們二人一直是姐弟相稱的。”
劉睿簡單一句話,蘇婉凝便知其深意,隨後萬分厭惡的瞧着小夏子,不悅道,“哼,本宮不過簡單問了一句,你便如此推辭,你可對得起你的姐姐?如此毫無擔當的下人本宮不需要,劉睿,讓他隨他姐姐去吧。”
劉睿當即應下,隨後便差人將小夏子拉了出去,小夏子一時嚇得不輕,“皇后娘娘,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奴才會盡心盡力侍奉您的,娘娘饒命,饒命啊!”
聲聲吶喊蘇婉凝根本不予理會,小夏子猶如破布一般,被人拖了出去。
當即,衆位下人皆是不敢多語,面色拘謹着帶了幾分緊張,蘇婉凝隨後緩緩起身,半帶笑意卻更讓人感到害怕,慢悠悠着道,“本宮向來是賞罰分明的人,誰做的好,誰做的不好,別以爲本宮就不知道!翠雲,這些下人中誰最本分肯幹?”
翠雲上前一步道,“主子,小楠平日裡最是肯幹,話也不多,心地也善良。”
蘇婉凝隨後道,“誰是小楠?”
只見一位十二三歲的女子從人羣中站出,輕柔着道,“是奴婢。”
蘇婉凝瞧着小楠稚嫩的臉龐,想着這般年紀就入宮做了宮女,心頭未免有些酸楚,開口道,“日後你便侍奉本宮沐浴吧,翠雲,賞!”
小楠忙是跪地磕頭道,“奴婢謝過皇后娘娘。”
蘇婉凝隨後冷眼瞧了衆人,便邁步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