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隨後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緩緩到了殿前,熙貴妃此刻極其不悅的白了蘇婉凝一眼,如此溫馨的場面,熙貴妃自然是受不了的。
南宮燁朝着太后扶手道,“兒臣參見母后。”
太后只是應了一聲,面容有些嚴肅,南宮燁隨後入了座,看了看殿下的衆人,隨後轉頭問向皇后道,“審到什麼地步了。”
皇后柔和謙卑一笑,將方纔所發生的一切,如數說給了南宮燁,南宮燁聽後瞧了熙貴妃一眼,隨後冷漠一笑,“如此看來,熙貴妃是的的確確誣陷宸妃了。”
皇后點了點頭道,“正是,那封家書便足以證明一切。”
熙貴妃隨後冷漠道,“那祥嬪肚裡的孩子呢?這可是最大的疑點。”
蘇婉凝頓時鄙夷道,“熙貴妃娘娘可不要把祥嬪肚裡的孩子和祥嬪落水之事混爲一談,這分明就是兩件事,如今證據確鑿,熙貴妃是故意誣陷祥嬪,以此來置本宮於死地,而祥嬪肚裡的孩子應當別論。”
太后贊同的點了點頭,“既然是兩件事,那就一件一件審理,熙貴妃誣陷蘇氏、逼死祥嬪,此乃十惡不赦、大逆不道之罪,若不重罰難以扶正宮廷,來人啊,將熙貴妃拉下去即刻處死!”
熙貴妃即刻驚嚇得放大瞳孔,“臣妾是冤枉的!太后請明察,明察啊!您不能殺了臣妾,不能!”
太后兇狠的眯了眯眼,“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爲什麼不能殺!”
“太后,臣妾的父親爲陛下肝腦塗地多年,難道您真的要殺了臣妾嗎?”
太后不由緊了緊手指,狠狠的盯着熙貴妃,面對熙貴妃赤裸裸的威脅,太后的確是憤怒無比。
熙貴妃這時又吼道,“祥嬪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還沒有審清楚呢,萬一真的是蘇家的種,那這件還得另當別論!”
太后隨後正襟危坐道,“那麼接下來,就來審理祥嬪有孕一事吧。”
太后隨後目光瞧向跪在地上的祥嬪的侍婢,威嚴有力道,“祥嬪懷孕一事你從未察覺嗎?”
只見祥嬪侍婢慌忙搖頭道,“奴婢不知。”
皇后冷哼插言道,“哼,身爲貼身侍婢,怎連主子懷了身孕都不知道,明明就是在撒謊!”
祥嬪侍婢略顯驚慌之色,焦急解釋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祥嬪從未與奴婢提起過。”
“太醫方纔說了,祥嬪懷了身孕已三個月,這三個月你家主子沒來月信你會察覺不到嗎?你分明就是在包庇!若是再不說實話,本宮就將你亂棍打死!”
祥嬪侍婢嚇得渾身冷汗,連連磕頭道,“奴婢是真的不知情啊,皇后娘娘饒恕奴婢吧。”
蘇婉凝此刻已從方纔的幾寸方亂冷靜了下來,經過冷靜的思索後,隨後語氣平靜道,“那你就沒有察覺到什麼嗎?你仔細想想。”
祥嬪侍婢無聲的細細思索,眉頭皺起了一個方疙瘩,努力的回想着,忽然瞳孔放大,趕忙說道,“奴婢想起來了,那個夜晚奴婢曾看到一個
男子身影進了寢殿。”
此話一出,衆人眼神采各異,蘇婉凝面色雖平靜,但內心卻不禁緊張起來。
隨後祥嬪侍婢徐徐道,“只是奴婢沒看清楚,不過從祥嬪面色來看,的確顯出幾分緊張之色來。”
皇后此刻不悅的白了一眼,“你這和沒看見有什麼區別!真不知道祥嬪爲何選了你這蠢鈍之人做貼身侍婢。”
熙貴妃瞬即冷冷一笑,“哼,宸妃,你如今拿什麼來證明呢?證據何在啊?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祥嬪落水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卻偏偏懷着身孕,祥嬪豈會不顧腹中胎兒性命呢?”
蘇婉凝面容極爲嚴肅,剛要開口駁辯,便聽外面太監又傳報道,“恭親王駕到……”
隨後只見南宮羽大步流星的進了大殿,衆人皆是起疑,南宮羽爲何會來這裡?這件事讓衆人覺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南宮羽眼神深邃瞧着一旁的蘇婉凝,蘇婉凝一時竟看不懂南宮羽是何意。
南宮燁眉目變得深沉,隨後開口道,“不知恭親王前來所謂何事?”
南宮羽撫了撫手道,“臣弟知道祥嬪腹中胎兒是誰的。”
此話一出,蘇婉凝頓時瞳孔放大,心跳不禁加速,難道南宮羽都知道真相了?
不過被蘇婉凝連忙否認,不,不會,這件事如此神秘怎會傳到南宮羽耳朵裡,只是即便如此,蘇婉凝還是有些不安,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南宮燁隨後問道,“你直說便是。”
南宮羽隨後淡漠一笑,“勞煩請皇兄將些許外人遣下,臣弟自然會解釋的。”
南宮燁略有所思的南宮羽,不知南宮羽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這時候只聽身旁太后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哀家和皇帝留下便可。”
衆人隨後緩緩起身,眼裡皆帶着幾分疑慮,尤其是熙貴妃,本想借此將蘇婉凝一馬,可卻半路殺出個南宮羽,一時間自然是不悅的。
而蘇婉凝此刻心裡早已翻江倒海,連呼吸都變得紛亂起來,如果南宮羽將事實說出來,那麼蘇氏可就真是要大禍臨頭了。
蘇婉凝趕忙目光瞧向殿上皇后,皇后衝着蘇婉凝使了個眼神,蘇婉凝立馬會意,隨後轉身退下。
大殿內只剩下南宮燁、南宮羽和太后三人,太后隨後嚴肅道,“哀家已經將人都退下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南宮羽面色雖是柔和一笑,淡定自若道,“祥嬪腹中胎兒是微臣的。”
此話一出,太后和南宮燁頓時大吃一驚,一時難掩驚愕之色,南宮燁隨後轉爲氣憤,用力的握緊椅子扶手,修長纖細的手指,由於過於用力已然的發白,南宮燁憤恨道,“恭親王,你可知道你說這話的後果了嗎?”
南宮羽絲毫沒有畏懼之意,斜斜揚起一抹壞笑,“臣弟當然知道。”
南宮燁有些沉不住氣了,瞬即站起了身子,高聲吼道,“你可知道,這件事若是昭告天下,你便會因私通後宮妃嬪而惹禍上身,最輕的責罰也是流放!”
“臣弟清楚。”
“你清楚個屁!你趕緊給朕走,朕的家事輪不到你來參合,快走!”
南宮燁這是保護南宮羽,南宮羽若是和這件事有任何粘連,那麼南宮燁也保不住他。
可南宮羽卻無所謂道,“皇兄,此事千真萬確,臣弟堂堂七尺男兒,不能做縮頭烏龜。”
太后倒是沉得住氣,淡漠一笑道,“不過就是一祥嬪罷了,恭親王若是喜歡,哀家大可賞賜給你,你何必做這偷雞摸狗的事,真是枉費皇帝平日裡對你的信任。”
南宮燁趕忙對太后急道,“母后,恭親王怎麼可能和祥嬪有私情,難道您看不出來嗎?他是來幫宸妃解圍來了!”
太后冷漠一笑,“哀家蠢笨,自然是看不出來,恭親王既然如此捨身取義,非要說自己和祥嬪私通,那哀家也沒有辦法。”
南宮燁斬釘截鐵道,“不行!朕不能讓恭親王這麼做!”
太后不悅的緊了緊牙根,語氣凝重,“皇帝,宸妃是你的女人,哪裡用得着他恭親王來保護?依哀家看,只怕恭親王是對宸妃有情吧?”
南宮燁一時無聲,他不是傻瓜,這一點他能猜得到,但與南宮羽多年兄弟情義,南宮燁不能不顧。
南宮羽這時開口道,“太后,兒臣今日是來請罪的。”
太后一下子就笑出聲了,緩緩起了身,“呵呵,你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還是由皇帝來做主吧,哀家乏了。”
語畢,太后便扶着宮人下了臺階,消失在了大殿。
眼下只剩下兄弟二人,自然可以把話說開,南宮燁走下臺階來到南宮羽身邊,語氣凝重着,“你瘋了嗎?你不要命了嗎?”
南宮羽皺着眉頭,“臣弟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宸妃娘娘落難。”
此話一出,南宮燁頓時起怒,“宸妃有朕保護,用不着你操心!幸好你方纔的話只有母后一人聽見,不然可就糟了!你這爲朋友兩肋插刀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一句爲朋友兩肋插刀,是南宮燁故意在點南宮羽,告誡南宮羽,蘇婉凝是他南宮燁的女人,你南宮羽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不想計較。
而南宮羽更不是傻瓜,哪裡不懂南宮燁的意思,微微低着頭,“臣弟知錯,臣弟的確有點多管閒事了。”
南宮燁長長的嘆了口氣,“祥嬪人都死了,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朕也沒心思管他是誰的,所以現在朕要找個替罪羊,御林軍由你掌管,你就隨便找個侍衛吧,就說那孩子與侍衛私通的便是,也正巧與你今日前來對得上。”
“那熙貴妃呢?皇兄打算如何處置?”
“太尉如今手握千軍萬馬,她自然是不能殺,但活罪難逃,永生禁足於鳳翥宮,降爲嬪吧。”
“但依着皇兄的脾氣,此事不會善罷甘休吧?”
南宮燁目中含着凜冽,冷道,“等到朕拿到太尉手裡的軍權,朕立刻就殺了那個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