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我管你是誰,你再嘰嘰歪歪老子就····”車內的劫匪對於楊衝突然吼出來的那句話,只是略感一絲驚嚇而已,剛回過神準備教訓教訓一下這個小子的時候,突然間打了一個冷顫!
“辱我者----死!”楊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冰冷的語氣好比一把透着寒氣的箭頭,狠狠的射在了劫匪的心頭。
望着楊衝那雙妖異的眼瞳的,劫匪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一絲無力反抗的意念從心底油然而生。
“逃,快逃!”此刻劫匪心中僅剩下逃生的念頭了,跟起初那囂張得意的神情相比,顯得極其的窩囊。
劫匪心中也不知爲何會產生這種念頭,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逃的話,估計真的會葬送自己的性命,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眼前這名妖異得有點恐怖的男子,絕對是一名勾魂的死神。
“停······”劫匪剛想喊停車,忽然感到身子一輕,頓時就失去了重心,一股大力迫使着他迅速的朝着車窗撞去。
“不要!”看着自己即將撞向那厚厚的車窗,劫匪驚恐的吼叫了出來。緊接着又傳來一道痛聲嘶喊“啊!~~~”似那殺豬般叫聲。
玻璃“啪嗒~”一聲脆響傳出,車窗迅速龜裂,形成了一個大洞。
那名可憐的劫匪被此刻已經失去意識了的楊衝給狠狠的砸出了車外,不省人事了。
“前面發生了什麼?!!”一直跟隨在後面的周章,眼前一花,然後瞄到前方的車子內似乎飛出了一個身影,仔細一瞧後,居然是自己的一名同伴?!
他怎麼會突然飛出去?難道?!!一種很不安的感覺突然從李三的心頭涌了出來,與此同時,坐在李三身旁的小孟則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眼神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輛車子,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令他感到很是忌憚。
這還是李三第一次瞧到小孟露出這樣的神情,這讓他內心的不安更加強烈了起來。的車上,飛出了一道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他們其中的一名同伴?
“莫非他們分贓鬧出了內訌?”緊跟其後的周章也發現了前面的不對勁,心中嘀咕着。
不過他卻沒有馬上停車,而是放緩了速度,心中同時也在惦記着被綁架的那幾名人質的安全。不過現在周章完全是多慮了,此刻因該先惦記的估計要屬那些被驚愣了的劫匪了。
“小孟,解決他!”李三努力的將對自己不利的情緒給拋出了腦外,然後盯着從前方車子裡面走出來的楊衝瞧了一眼,頓時間感到內心被一個鐵錘給狠狠的敲擊了一下,神情剎時變成驚恐,這是他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彷彿是一個死神拿着那把破舊的鐮刀突然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似的。
小孟接受到命令,儘管他心中也生出了懼意,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伸手朝着楊衝狠狠抓去,可能在他的心裡認爲就算此刻變樣了的楊衝,也不是他的一招之合吧?
“哼!”見竟然有人不怕死朝着自己這邊重來,楊衝不屑的哼道一聲,右臂從上至下立即隆起了幾條青筋,隱約可見一絲詭異的能量在流淌。
“破!”沉聲喝道一聲,楊衝擡起右臂一拳衝向了那張包裹過來的手掌。
“哧~~”一聲傳出,小孟的衣袖剎時被震裂,嘴角處溢出了一絲的鮮血,左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他那張面如古井般的表情此刻變得非常的痛苦,那雙暗淡無光的眼眸也迅速閃過一道驚恐的神色。
李三見狀,終於將車子給停得穩穩的,驚恐的望向楊衝那邊,彷彿覺得一種死亡的召喚似乎越來越近了,豆大的冷汗瞬時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順着臉頰緩緩流淌至下巴,滴在了褲腳上。
楊衝一腳踹飛小孟,然後冷冷的掃視了衆劫匪一眼後,輕蔑的抿了抿嘴,一抹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了臉上,熱隨整張面孔瞬間變得彷彿失去了血色一般,慎人心寒。
在不遠處的周章也停下了車,與李三那邊的劫匪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聚精會神的觀測着李三和衆劫匪的一舉一動,當見到人質竟然自己從車內走了出來,猛然被驚呆了。
“莫非之前那名被扔出來的劫匪跟那名人質有關?”周章見到那名行動舉止古怪而大膽人質後,立馬將他與那名劫匪聯繫了起來,猜想着其中的關聯。
楊衝似乎不打算與此等人繼續的糾纏,同時他也發現了周章的存在,但他似乎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依然冷冷的望了一眼後,大步流星的朝着他妹妹的位置趕去。
“小心!”周章突然大叫了一聲,就在楊衝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忽然瞧見李三舉起了槍對準了他。
“砰!”猶如穿雲裂石般,一顆急速螺旋的子彈迅速的朝着楊衝射去。
周章瞪大了眼睛瞧着這一切,心裡默默的替楊衝開始擔心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周章爲那即將會命喪黃泉的楊衝祈禱的那一瞬間,被擔心的對象----楊衝,忽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人呢?”周章下意識的詢問着自己。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周章還以爲是自己年齡大了眼花了,不然不會出現這等奇異的事件發生啊。
“這·····這··還是人嗎?”
等周章重新定睛望去時,那場面發生的一切赫然愣住了,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肉,直到感到一陣疼痛後,他知道此刻並沒有做夢。
他看到那名人質竟然一眨眼的速度就衝到了那名朝他開槍的劫匪面前,並且單手將他給舉了起來?!
這可是需要多大的力氣啊?!多塊的速度啊??!!!
“呼~噓~”一直在做着深呼吸周章,不敢喘一絲大氣,繃緊着神經一直盯着楊衝所在的方位仔細觀察着,握着手槍的右手掌心處都已經滲出了一絲的汗水。
話說此時的李三,可謂倒黴至極,抓誰當人質不好,偏偏要抓着眼前這名看起來跟死神無二的人來當人質,他真的懷疑當初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給突然擠了一下啊?不然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不!肯定是被牛蛋那傻子給帶壞的
“饒····饒··過我吧!”就在李三正在心裡咒罵着自己的手下時,忽然感到呼吸一陣不順,頓時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驚魂失魄的對着楊衝嗚咽着,然而楊衝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讓李三感到那氣勢簡直就是冰冷而又刺骨,再強烈的求勝慾望也頓時被熄滅了。
楊衝一副沒有聽到李三求饒的表情,然後用他那雙冰冷而又無情的血瞳掃視了一圈。
周圍的人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如同身墜冰窖一般,瑟瑟發抖着。
曾經被楊衝比喻成怪獸而感到恐怖的男子小孟,此刻也在楊衝的威壓之下變得不堪一擊,提不起了丁點的力氣和勇氣來與之反抗。
本來他是沒有打算繼續去搭理這些人的,可是他卻沒想到眼前這名鼠輩竟然敢暗算自己。
那高傲無比的心中,仿似受到了一股屈辱,那股無名之火又迅速竄了上來。
“自作孽,不可活!!”
彷彿來自九幽之境的魔神,對於世人的審判一般,恐怖而無助。
李三一驚,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就此而終了,驚恐而又猙獰的表情依然無法掩蓋他那內心的懼意,人類天生對死亡的懼意。
眼球漸漸翻白,口中已溢出了白沫,懸在空中的身子不禁的在顫抖着,雙腿也在無力的蹬着,以祈求在這人世的最後一絲留念。
“啊!!”一直沉悶着臉色的小孟,身子忽然衝向了楊衝,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抵抗住了楊衝身上所散發的懼意。
另外幾名劫匪都都不忍的閉上了雙眼,不敢瞧去,因爲他們知道就算小孟再強,面對現在如同地獄中走出的來的惡魔,也只有死路一條。
“呵!”看着竟然在自己的威勢下,還能升起反抗念頭的男子,楊衝輕聲的笑了出來,似讚許也似不屑,依然未將小孟給放在眼裡。
“蓬!”李三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
“哈····呵····!”
撿回一條命的李三,大口大口呼吸着。
楊沖淡然的望着健步如飛衝來的小孟,依舊呆在原地,未做出任何的一絲舉動,彷彿眼前的只是一團空氣。
一般有着超凡能力的人士都會有一股傲氣,那股傲氣就相當於龍的逆鱗一般,觸之必將兇惱萬分,不死不休。
而楊衝正巧觸之了小孟的逆鱗,如今更是欺人太甚,如果說之前的小孟是屬於變態級別的話,那現在的小孟是屬於瘋狂級的了。
失去理智的小孟,眼中只有存在着他的目標,心裡唯一想的就只有如何打敗他,打敗這名強橫的存在。
小孟第一次露出了猙獰的表情,野蠻而又恐怖。
但是有句話叫做“若想使人滅亡,就必先使人瘋狂!”
楊衝雖不想殺死小孟,但是此時已經出去了理智的小孟,已經對他來說失去了任何的威脅。
楊衝蓄勢待發,雙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準確的踢中撞過來的小孟胸膛和側腦。
重重的一擊,曾經被楊衝認爲怪獸的男子,在這一瞬間被踢得意識模糊。
“不!!”李三剛稍微平緩了一下心中那股憋悶的感覺,就看到小孟猶如離膛的子彈被踢飛了近十米,撞到在一草坪上,昏厥了過去。
這便是等級的差距,因爲此刻的楊衝已經不能用‘人’這個字來形容他了,儘管現在他還披着一張人的表皮,可他現在所表現出來超脫人內認知的舉動,至少已經可以將他列爲‘超人類’這一統籌了。
楊衝用餘光瞄了瞄李三那幾名鼠輩,在看到他們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與無力反抗的念頭,這纔打算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曠楓也悄悄的跟了上去,嘴角依舊掛着那副詭異的笑容,乍一看挺像一個變態的,不過了解曠楓的人肯定就不會這麼想了,因爲曠楓凡是露出這樣的表情,則表示他內心非常的狂熱。
······
“我看到了什麼?”
周章將那一切都目睹在了眼裡,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鬼了”儘管知道自己肯定沒有看錯,可是這樣的場面通常只有電視當中看得到。
現在居然在現實中看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當了10多年警察的周章,在他的認知與經驗當中,根本就無法從內心上說服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是真實的。
“他···朝這邊過來了!”忽然看到那名如同死神般的男子,竟然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周章的內心頓時變得異常的不安了起來,“莫非他是想要殺人滅口?”
任何一名正常的人看到一位擁有不凡能力的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你肯定不會往好的地方想,畢竟擁有這樣能力的人,想幹什麼,還怕幹不出呢?
但是周章卻不知道,此時的楊衝並不是真正的楊衝,他現在只能算是暫時被另外一股意識所控制的軀殼,而這句軀殼,只有着非常簡單的意念,那就是去保護一名叫做“楊梅”的女生。
不過仔細看現在的楊衝,你肯定會發現他的眼神十分的潰散,似乎那股意識逐漸的在消散着,而一股新的意識再衝擊着。
“你要幹什麼?”周章望着已向自己逼近過來的楊衝,本是蹲着的他,立即站立了起來,全身繃緊着,快速的擡起了0.44口徑的新式自動警槍,壯着膽子說道。
此刻楊衝的意識是越來越模糊了,腦海中似乎有兩團光球再相互碰撞着,每碰撞一次,其中一團稍大一點的光球就更加的增添幾分光彩,炫耀奪目。
另一團稍小一點的就失色了幾分,光芒似乎在漸漸的暗淡着。
“請不要說出去!”楊衝忽然對着周章說道一聲,的雙眼瞬時變得透亮,炯炯有神。但說完這句話之後,過持續了幾秒,眼神又忽然暗了下去,變回成了先前的血紅色。
“噢噢!好的。”周章將槍迅速收了起來,雖然很驚愕於眼前這名恐怖男子的眼神變化,但卻沒有開口詢問,當了十多年警察的他,明確的知道,什麼樣的場合要說什麼樣的話。
這句話用到現在這情況上來,那最好就是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只管滿足要求。
其實只要不算是一個傻子,哪還敢說‘不’這個字啊?就單從楊衝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就足以威懾自己了!
····
“呼~~這個衰神終於走了。”看着說完那句話後的楊衝,瞬時消隱在自己視線,周章那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終於是放了下來。
走到了那幾名依然一臉茫然,還呆立在原地的劫匪面前,周章真是替他們感到悲哀。這麼近距離的感受那猶如死神般男子所散發出的恐怖氣息,一直摧殘着他們那畏懼的心靈,換做誰都會崩潰吧?
“好了,你們別發呆了,也給我去牢裡繼續呆着”周章面對這羣已經失去了威脅的劫匪,開了冷玩笑,便掏出手銬,一個個將他們給反銬住。
而就在離周章不遠處的李三,乘着周章去銬他同伴的時候,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小孟的方向躥去。
“不許動!!”本來周章還自信滿滿的以爲在楊衝那餘威之下,因該不會有人能這麼快反應過來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落網之魚。
至於在周章眼裡算是非常棘手的小孟,此刻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當中了。(因爲只有他上得最重)。
反應過來的周章,舉起了手槍瞄準李三說道。
“他孃的,一時心急,忘記撿槍了!”李三瞄了一眼丟在地上的手槍,懊惱着罵道一聲。立即衝到了小孟的身旁,將他那受傷不輕的身子給擡了起來當作了擋箭牌。
這是李三認爲唯一能活命的手法了,他猜到周章因該不會爲了抓捕自己,而讓另外幾名同伴呆在那,所以他在賭。
不過他還真的賭對了,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着,而周章之前也一步步的逼近,但等到周章離另外幾名劫匪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周章停住了腳步,無奈的看了一眼李三又望了望那幾名被銬住的劫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
“呵!”眼見自己的計謀得逞,李三得意的笑了出來,瞄了一眼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小孟,李三咬了咬牙,狠心的將他丟在一旁,朝着附近的一條小徑飛快的躥去着。
儘管小孟已經受傷很嚴重了,但他意識卻還沒完全昏迷,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直跟隨有十年之久的大哥,竟然丟下了自己,獨自一人逃走。這一刻仿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累贅,小孟的臉色突然流露出了一絲失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