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昨晚出去有點事情,現在已經修改了過來,還望親們見諒,小金拜謝了!)
關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沉默了約五分鐘後,然後牽着妹妹的手走到了餐桌旁的位置邊上。
“先吃飯吧?”關才鬆開張佳的右手,微微的笑了笑,然後便坐上位置,捧起了眼前的碗筷。
張佳不懂哥哥爲什麼要突然吃飯了,可是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她就算再好奇,也只得先答應了。於是甜甜的一笑,對着關才點頭“嗯!”了一聲,隨即也捧起碗筷開始對着眼前的已經有些微涼了的“美味佳餚”開始發動起了猛烈的攻擊。
這時張佳的父親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看到兩個“孩子”在對着餐桌上的食物發動者猛烈的攻擊,不禁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正好用筷子夾着一個肉片準備往嘴裡送的女兒張佳的肩膀。
張佳將筷子中夾着的肉片放入了碗裡,然後將嘴中的食物快速的咀嚼了幾下吞下腹後,立即轉過頭對着父親甜甜的笑道:“爸,有什麼事情找您的寶貝女兒呢?”
“飯菜都有一些涼了,不要吃那麼快,要不我去給你們熱一熱再吃?”張佳的父親苦笑着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女兒的腦袋瓜。
張佳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關纔則含糊不清的立即喝道:“唔(不)用了,唔(不)用了!我們早就習慣咯!霍霍!(呵呵)”
“好吧!那慢一點吃吧!”張佳的父親,很是哭笑不得的搖了一下頭,然後重新走回了書房。
張佳見父親一離開,剛鬆懈下來的戰鬥,立即又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沒過多久,在他眼前的食物就變成了“滿目瘡痍”了!
關才這一次倒是沒有妹妹那麼“猛”,不是因爲他飽了,也不是因爲飯菜涼了不好吃了的原因,而是因爲想起了狗蛋,導致心情不怎麼好,所以吃起來也沒有什麼“動力”。
張佳與關纔可以算得上是心有靈犀,所以在她消滅掉眼前的食物後,就細心的問道:“哥,你是在想該怎麼幫助狗蛋哥哥吧?”
關才微微一愣,然後釋然的點了點頭,“對,我在想看能不能把他的智障給治好。”
張佳被哥哥的話驚了一跳,要知道現在的醫學水平,還無法做到根治“智障”的地步,頂多就是讓人反應稍微快一點罷了,記憶力稍微提高一點罷了。
所以張佳面露難色的看着哥哥問道:“哥,這····可能嗎?現在的醫學技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要盲目的相信醫學科技,很多時候,科技在一些人的眼裡只不過就等同於我們所說的迷信而已!”關才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對着張佳微笑着說道。
張佳聽不懂哥哥的話,搖了搖頭,“我不太明白,但是聽哥哥的語氣,似乎好像有把握治好狗蛋哥?”
如果是在滔天大陸的話,關才倒是有百分百的把握,然而現在他卻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因爲這裡沒有什麼靈丹妙藥,一定的程度上限制了自己的運作。
“有是有把握,不過要冒一定的風險·····”關才猶豫了幾分鐘後回答道。
張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將碗筷收好走到廚房將碗筷放進洗碗池後,纔回過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什麼風險?”
關才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盯着妹妹張佳那張純真可愛的臉龐看了約一分鐘後,淡淡的回答道:“冒着失去生命的風險!機率是二分之一!”
“二分之一?!!”張佳頓時一怔,嘴巴張大得都可以勉強塞進一個雞蛋了。
關才苦笑着點了一下頭,雖然他也不想承認,可事實便是如此,只得無奈的對着張佳安慰道:“這個風險是大了一點,可是也沒有辦法呀!不過選擇權還是在狗蛋身上,如果他不想,我也不會強迫他的!”
“我不想狗蛋哥死,他是一個好人,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張佳的眼睛竟然紅了,講起話來都有一丁點的哭腔了。
關才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了,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最最疼惜的妹妹,於是在見到妹妹眼眶紅了後,他便立即驚慌失措的拽着一張紙巾衝到了妹妹的身邊,很是溫柔寵溺的幫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然後輕輕的將她抱在了懷裡,一邊用手拍打着她的背部給她安慰,一邊小聲在她的耳旁說道:“真是個傻姑娘,我當然也不會讓狗蛋死的呀,我會盡全力保護他的,就像保護你一樣的保護他!”
“真的?”一聽哥哥會像保護自己一樣保護狗蛋哥,張佳並沒有吃醋,反倒是開心的瞪大了雙眼,露出一副帶着一絲狐疑的可愛表情看着關才。
關才佯裝生氣的捏了捏張佳的鼻子,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低着頭盯着妹妹的雙眼,信誓旦旦的喝道:“廢話!比珍珠還真!”
“那就好!”張佳聽到這番話後,立即就鬆了一口氣。
關才見妹妹的情緒恢復過來後,也鬆了一口氣,不過是在心中,隨即他便牽着妹妹的手坐回了沙發。
“傻姑娘,給我說一說狗蛋的故事吧?我想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關才牽着妹妹的手坐到沙發上後就立即流露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看着張佳,問道。
張佳被哥哥的這個表情給嚇了一跳,並且因爲他的一句“傻姑娘”而有一丁點的不滿,不過話題涉及到狗蛋哥身上,所以她也就“小人不記大人過”的冷哼了一聲,隨即表情也變得很是嚴肅了起來,“你還算是真問對人了,你妹妹我可是對狗蛋哥非常瞭解的噢!”
關才能夠猜到妹妹爲什麼會非常瞭解狗蛋,因爲狗蛋很像小時候的自己,很像年輕的自己,妹妹之所以瞭解他,因該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那個時候自己又不在妹妹的身邊,妹妹就久而久之的將狗蛋當成了“哥哥”,當成了親人,對於親人的話,那就當然要多瞭解一些情況了,所以她就打聽了很多有關於狗蛋的事情,甚至還像狗蛋的妹妹詢問過,不過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或許就是因爲狗蛋的妹妹不願意透漏狗蛋的事情,並且還對狗蛋流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這才導致張佳爲什麼一提到狗蛋的妹妹時會很憤怒的原因了吧?
“既然瞭解,那就跟我說說吧!”關才輕輕的擺了擺頭,將腦海中的雜念給拋出後,欣慰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瓜,笑着說道。
“可以!”張佳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哥哥,可是關才卻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不,言罷沒多久張佳就又立即喝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要先問你!”
關才苦笑着點了一下頭,“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說的,問吧!是什麼問題?”
“是這樣的,狗蛋以前問了我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現在想要問一問哥哥!”張佳笑着吐了吐舌頭,很是可愛至極。
“這樣呀?”關才的臉上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直快的對着妹妹說道:“是什麼問題?現在就問吧!”
張佳點了一下頭,咧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後就努力的回憶起當時狗蛋哥問起自己的那個問題來,沒多久就整理好了思緒,開口說道:“這個問題是這樣的,你在接電話的時候,會不會說着說着就閉上眼睛了呢?又或者是跟人在說話的時候?如果有,是單指某個人,還是對所有人都一樣呢?”
這是一個什麼問題啊?關才聽到妹妹的問題後就苦惱的抓了一下頭,這個問題看似很好回答,可又不好回答,因爲看似越簡單,那麼話中的含義就越深刻。
關才得仔細的想一想,過了大概五分鐘後,才猶豫不決,吞吞吐吐的對着正一臉戲虐瞧着自己的妹妹張佳回答道:“我剛纔想了想,我好像是有這個習慣,在跟人講電話的時候會講着講着就閉上眼睛,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怪噢?”
“呵呵!哥哥你跟我當時一樣的誒,因爲我也有這個習慣,當時狗蛋哥問起來的時候,我可是愣了好久呢,覺得好神奇喲!”張佳見哥哥竟然也有跟自己一樣的感覺,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手舞足蹈了幾下。
“呵!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這樣了嗎?”關才笑了一下,然後將話題繞到了重點上。
張佳聽哥哥這麼一提起,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因爲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或許只有等自己將故事告訴哥哥後,哥哥因該會猜出來吧?
“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難道你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關才捏了捏妹妹的粉嫩臉蛋,笑着問道。
妹妹張佳苦笑着點了一下頭,“對呀,我也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那你還問我?”關才簡直是被自己的這個“神經質”的妹妹給打敗了。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哪知道你跟我一樣的笨!哼!”張佳說道着,將雙手插在了腰上,然後冷哼一聲別過了臉。
“好啦,好啦,我錯了!那你先告訴我狗蛋的故事吧?”關才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妥協道。
張佳一見哥哥妥協了,臉上頓時就流露出了一副“這還差不多”的得意樣,隨即表情再度一變,嚴肅認真了許多,語氣也少了些玩笑的成分在裡面,“大概是十年前吧,狗蛋哥還沒有變成‘那個’的時候·······一塊被陽光普照的草坪上,狗蛋哥跟董姐姐躺在草坪上曬着太陽,一開始並沒有說話,可當一陣風吹過,將沙子吹進了狗蛋的左眼裡面後,話題就突然展開了。”
“等一等!我能不能打一下岔?”關才忽然跟‘小盆友’似的伸長了手臂,露出一副希冀的表情看着妹妹說道。
妹妹張佳如同小學老師一樣很是嚴肅的瞪了關才一眼,彷彿這個“孩紙”是一個不聽話的“壞孩紙”,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還是先等我說完好嗎?”
關才一聽這話,頓時就慫了,只好苦笑着點了一下頭,心說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嚴肅認真了?看來狗蛋還真是一個奇才呀!
張佳見關纔不準備打岔了,於是便繼續說道:“某年,某月,某人,在某個青春洋溢的時期,陽光要比現在更溫暖,微風拂過,將沙子吹進了狗蛋哥的眼裡,董姐姐就立即掏出手帕幫他揉了揉。”
關才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可不可以將這個換成故事的形式來講啊?我聽起來很彆扭呢!”
張佳見哥哥打斷了自己的話,頓時就有些氣憤,剛想要責怪幾句,可聽到哥哥的意見後,她覺得好像還真是這樣,於是猶豫了幾秒後便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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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的神情逐漸變得有些哀傷,雙脣微啓,醞釀了一陣後,一段“故事”便從她那櫻桃小嘴中說道了出來。
········
“阿旭,今天的天氣好好噢,心情也好多了!”一名瓜子臉小女生,扎着兩個可愛的小辮子,露出一副很天真的笑容,看着邊上一名閉眼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男生說道。
“是啊,你就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以後又不是見不着了,呵呵!”男生長得很普通,一張大衆化的橢圓臉,略厚眉毛往上楊着,依舊閉着雙眼,咧開着嘴,笑道。
“你說,如果我回來了,你會再陪着我的對嗎?”可愛的小辮子女生,眼珠子溜溜的打着轉,看着那個平凡很普通的男生,問道。
“嗯?·········”男生阿旭的臉上劃過一絲憂傷,轉過了臉,對着另外一邊,只留着半張臉給對方看到,沉默了。
“怎麼了?阿旭,你回答我呀!如果我回來了,你還會繼續陪着我的對嗎?”扎着可愛小辮子的女生,情緒變得頗爲的激動了,看着那個男生的半邊臉,她突然覺得與他相識十年來,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陌生。
“我········不知道!”阿旭依舊閉着雙眼,依舊只用半張臉對着那個可愛的小女生,甕聲回答着。
“怎麼會不知道,我不管!你必須要陪着我,我回來了,你必須要陪着我,不許跟別的女生玩!”小女生撒起了嬌來,略帶一絲蠻橫的意味,說道。
“看情況吧!”沒人知道,剛纔的阿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說道。
雙眼依舊微微的閉着,半邊臉依舊對着那個可愛的女生。後來,女生走了,走的時候,眼睛裡掉下了兩滴晶瑩的東西,沒人知道那是眼淚,還是別的。
依然躺在草坪上的他,回想着女生走之前問的問題。
你爲什麼總是用半邊臉對着我?
你爲什麼總是在我跟你講話的時候閉着雙眼?
你爲什麼就是不肯答應我,要陪着我,難道哄哄我也不行嗎?
三日後,機場。
“鈴鈴,該走了!”
“媽,再等一下嘛!”被叫做鈴鈴的小女生,望着遠方,神情焦急而又期待的喝道。一邊說,她那兩個可愛的小辮子,還一邊顫動着。
“鈴鈴,再不走的話,就要錯過了!”
“媽,要不你先走吧?”
“什麼?不行!這怎麼可以,我怎麼放心讓鈴鈴你一個人呆在這呢?必須要跟我走,走!”說道最後,那個成熟優雅的婦女便拽着鈴鈴的手往前走着。
“媽,我求您了,再讓我等一下,就一下!”鈴鈴的眼眶溼潤了,看向自己的母親,懇求道。
“好吧,再等三分鐘!”無奈之下,她的母親只好答應了。
兩分鐘過去了,只見一個身影匆匆忙忙的往鈴鈴這個方向趕來了。
“阿旭!”鈴鈴衝了過去,抱着了那個身影。
“因爲右半邊臉最害怕,害怕你不再回來,所以左半邊臉最思念!”
“因爲,我閉着眼睛的時候,可以想像你在我身邊,永遠陪着我!”
“因爲就算我不答應你,我也會永遠陪着你,哪怕你不在我的身邊!”
男生阿旭將她抱在懷裡一分多鐘,回答了她的三個問題。可是藏在他心底的一個秘密卻是怎麼樣也說不出口,因爲他怕一旦說出來,就會害了對面可愛善良的女生了。
他不想害人,也怕被別人傷害,所以他最後沉默了,而女生也跟着她的媽媽離開了。
三年過去了,那個女生之前居住過的城市,郊區某墓陵。
一座看起來很普通很普通的墓碑上,貼着那個扎着一對可愛馬尾辮的女生的照片。在這塊碑的周圍,生長了那個女生最喜歡也最討厭的狗尾巴草。
突然一個看起來有些傻傻的男生正笑呵呵的走到了墓碑前,前一秒還在傻笑的男生,當看到墓碑上的可愛女孩時,他卻突然跪了下來,然後放聲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用手打着自己的臉,沒多久,臉都被打腫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男生哭得沒有力氣再哭下去了,再用狗尾巴草折了兩個“戒指”後,臉上再度掛上了之前那副傻傻的笑容,隨即便離開了。
在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這個男生的眼中便失去了一切,心中的“世界”也爲之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