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的眼神很犀利,整張臉上似乎寫着別惹我。一路走來,所有人下意識的遠遠躲開了她。
她沒有回教室,而是悄悄一個人來到了資料室外。此時資料室的門是被鎖着的。從小野慣了的她,身手靈巧的從窗戶翻身鑽了進去。
她快速而條理清晰的將泛圍縮到了最小,僅僅只用了十分鐘,在這若大的資料室裡找到了那短髮女生的所有資料。
江明珠冷笑,磨着牙低語:“崔雅靜,你死定了!”
她抽走了那張資料表,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資料室。回到教室看到安靜坐在角落裡的尹相澤,她若有所思的走到了他面前。
“相澤,能不能借你的電話用一用,我……我電話忘帶了。”
“嗯,給你。”尹相澤沒有多說將手機遞給了江明珠,江明珠快速的給一個陌生的號發了條約見的短信,趕去了學校後方的小樹林裡。
“相澤,相澤你在哪裡?快出來哦!”下一秒,只聽得崔雅靜悶哼一聲整個人軟癱在了地上。
江明珠丟掉了手中的棒球棒,將帶過來的繩子將她綁了個嚴實,吊在了一顆高樹上,幹完這些她才滿意的離開了小樹林裡。
被吊了好幾個小時,崔雅靜的喉嚨都快嘶啞了,纔等到有人將她救下。她快氣瘋了,跑到教導主任那裡告了江明珠一狀。
但江明珠抵死不承認,最後是顧雲笙出面擺平了此事。說來也奇怪,學校監控裡都沒有拍到江明珠的正面,只拍到崔雅靜獨自一人去了小樹林。
沒有線索與證據,誰也拿她沒有辦法。崔雅靜放言說絕不會善罷甘休就這樣算了。
顧雲笙將江明珠叫到了辦公室,將大二班學員資料夾往她面前一擱:“崔雅靜的資料是你拿走了?”
“不是。”江明珠面不改色的回答。
顧雲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一臉無奈:“行了,你回教室去吧。”
目送着她漸漸走出辦公室的背影,顧雲笙的
眸子越發深沉起來。
將重要的工作處理完,下午便去了江明珠的學校一趟。鞏正南是個走到哪都十分引人注目的人。從名車上下來,操場上所有學生的視線齊齊的掃向他,紛紛猜測這男人是什麼人物。
鞏正南來到理事長室,只見顧雲笙正坐在電腦前在寫着什麼。看到鞏正南過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請他坐下。
“我想知道昨天下午明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顧雲笙想了想,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會不會是壓力太大了?你也別老是給她壓力。”
鞏正南冗長的嘆了口氣:“我真是錯了,以前一直覺得她還能再成熟懂事,變得自強就好。可是昨天她那個樣子,我竟然被嚇到了。”
“她哭着喊着,我就是江明珠……”鞏正南雙手緊握成拳:“是啊,她就是江明珠,不需要爲了誰而去改變什麼,我之所以爲她着迷,不正也是她與衆不同的特質麼?她就是明珠,可我到現在才明白。”
顧雲笙會心一笑:“其實你能自己想明白這些很好。你這麼重視她,相信她終有一天也會明白你的苦心與用意。不用太擔心,人總是會要成長的,你需要給她足夠的時間與空間。”
鞏正南還是很不安:“如果她有什麼異樣,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你也別想太多,放寬了心吧!”顧雲笙將他送到電梯口才回了辦公室。
下午只有兩節課,江明珠悶悶不樂的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只到教室只留下了尹相澤與她兩個人。
尹相澤走到她跟前,有些凝重,問她:“崔雅靜的事情,是明珠你做的吧?爲什麼?”
她不發一語的看着他,那眼神讓尹相澤心口一窒。
見她收拾了揹包正要走,尹相澤攔在了她面前:“究竟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
“那個,相澤……”
“嗯?”
“我想借你的筆記,因爲之前的筆記本都不見了,我想……不見就算了,反正我總也記不到重點,所以想借你的筆記。”
尹相澤趕緊從揹包裡將筆記本遞給了她,又關心詢問:“怎麼會不見了的?”
“不見就不見了,沒有什麼。我先回去了,明天見。”江明珠匆匆的離開了教室。
“明珠!”尹相澤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他獨自一個人在學校的垃圾站裡翻找着。一直找到很晚,滿頭大汗,也只找回被撕毀掉的寫着她名字的筆記本與書本。
有人在欺負她,可是她卻不吭一聲。尹相澤捧着被撕毀的筆記本與書本坐在階梯上失神了良久,纔拿出手機給江明珠打了一個電話。
此時江明珠正在浴室裡沖涼,鞏正南剛纔從房外走了進來,看到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想了想拿過了她的手機。
來電顯示的名字是相澤,鞏正南對他並不陌生,雖然心裡不痛快,但他還是強忍着這種不痛快,將手機放回了原地。
待她衝完涼出來,鞏正南靠在牀頭盯着她說:“剛纔有你的電話。”
江明珠怔忡了兩秒,直到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看了眼鞏正南接過了電話。
她抿着脣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着相澤在那邊說:“明珠,就算你沒有把我當朋友,也希望你遇到困難能和我說,我只是想守護你。”
江明珠真誠的笑了笑,這是兩天來,鞏正南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謝謝。”說完她掛斷了電話,也沒有對鞏正南解釋什麼,只說:“我要去複習功課,正南哥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她走進書房關上門,隔絕了關於鞏正南的一切,這才能好好的喘一口氣。重新振作了精神她拿出尹相澤的筆記還始抄寫。
一直抄到凌晨三點多,還有一小半沒有抄完,她實在困得不行,便不知不覺的扒在書桌上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