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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直接說吧!”飯堂上、千寒風幫希兒搬開了凳子,希兒也毫不客氣的坐下。直接詢問他有何意。
‘吱嗄——’
小丫鬟拉開門,端上一道道菜餚。擺上、俯了俯身子,退下。
“恩。你怎麼知道?”千寒風不解,明明自己沒說、她怎麼會知道呢??
“別疑惑!你臉上寫着我、有、事、要、說!”她笑了笑。
千寒風聞言很是尷尬,不語。希兒見狀也沒逼問他。
半響。
“千寒祈是我的哥哥,同爹同孃的哥哥。我們生長在京城千寒府中。千寒家是京城首府,它旗下的商鋪全國有無數家、”千寒風敘說時、眼神帶着濃濃的哀愁。
希兒點了點頭,不做任何發言、只是傾聽而已。
“那年,我八歲吧!哥哥十三歲。呵呵。”——很苦澀的笑容。“爹孃帶我去雲縣遊玩,當我們一家四口遊玩在街時,他們臨時有事,去造訪嚴府,嚴府是雲縣的首富。當時,他們要我和哥哥到雲府的門口等待,不說一會就會出來。哥哥答應了,承諾會照顧好我。爹孃也就放心的進去了。”陷入回憶的他,不是那個面若冰山的‘模型’。表情豐富、有懊惱、後悔、痛苦。
“哥哥確實做到了好好照顧我。當時哥哥內急,離開了一會,我不過是在府邸門口吃着爹孃給我買的冰糖葫蘆,只是沒想到,有個男人匆匆走過,把我的冰糖葫蘆給撞到地上了,我朝着鬧着,要他賠給我。他火了!”彷彿自己也活在過去般,他深深的恐懼。
“他看中了我這副身骨、想培養我,練習武功。想把我帶走,可是這時,哥哥回來了,他不肯男人帶走我,寧願自己跟他們走。當爹孃回來時,沒看見哥哥,問我哥哥去哪兒。我說了謊言。我跟他們說,我不知道。就這樣,爹孃瘋狂的在雲縣找哥哥,找了一個月後。他們放棄了尋找,不,也不可以這麼說,只是放棄在雲縣尋找吧。”他很後悔,後悔當初騙了爹孃。
“可是,就當爹孃回京城後,哥哥奇蹟般的出現在自己家裡。他像爹孃認錯,自己貪玩,不小心上了一個馬伕的車,一路來到了京城。就這樣,爹孃也就沒追究了。”
“我天真的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完結了。可是,並沒有,有一天,我發現哥哥晚上跟着一個黑衣人跑了出去,從那天后,我天天晚上躲在哥哥的院子裡,看見哥哥一連幾日每日都被帶了出去。我就想到了跟蹤。”懊悔!懊悔!只有這兩個字,才能表達他的心情吧。
“於是,一天晚上,我親眼看他被帶走,就一直在他房間等待着他回來,可是,我等到了四更纔等到他。我發現了,他的身上有好多好多的傷痕。我看着看着止不住的流這眼淚。不斷的詢問着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他被我折騰的受不了時,終於說了,——哥哥代替我去接受訓練,當一名殺手!!”深深的痛苦,折磨着他。讓他久久不能自已。
“哥哥說,如果不這樣做,爹孃都會死!他不要,他希望我們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他代替了我去做一名優秀的殺手。”多少個日夜,他活在了噩夢當中。
每天面對的鏡頭——哥哥鮮血琳琳的身子。自己辦夜裡,驚醒。
這是報應吧!對他的折磨,他快不能呼吸了。
“哥哥一次去雲縣殺人。殺一個男人、當飛刀快刺進那名男子的胸口時,不料嚴府的大小姐嚴顏提男子擋了一刀,當場死亡。當然,那名男子也死了。不過,嚴府的老爺嚴莫伊卻不甘心自己的愛女就這麼死了,所以他買通了殺手,要殺了我一家人。我爹孃就那麼死了,我和哥哥僥倖逃過一劫。我很痛苦,責怪哥哥,痛罵哥哥,是哥哥害死了自己的爹孃,家裡的財產全部充入國庫、因爲這樣,我以前叫的朋友一個個都不跟我玩,不僅這樣,還說我沒錢、沒利用價值了。我很失望,也故意跟哥哥冷戰,在嚴家追查我們的下落時,特意跑到大街上亂逛。不料被人劫到一個懸崖那裡,他們逼我說出哥哥的下落。”他挖出痛苦的回憶、一邊說着、一邊害怕的身體顫抖。
“後來,他來救我了,他爲了救我,拖住五、六名殺手,那些人對他拳打腳踢。他還是一味的叫我快跑。我最後逃走了。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哥哥,逃跑時轉身看到的一幕——他臉上、身上渾身都是鮮血、掉下懸崖。”這個畫面、午夜不斷的徘徊在他夢境中。
這個一直以來裝堅強、僞裝冷漠,內心卻是渴望‘愛’的男孩終於流下了珍貴的淚水。
希兒忍不住走過去,幫他拭去淚珠。
片刻後。
他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那天,我遇上了一個人,他說,他可以教我武功、只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希兒終於開口了,預感告訴她,這個消息很關鍵!!
“混進魔巖堡、取得上任堡主——魔的信任。然後殺了她。”魔是一個個淫女子。很愛美男,只要她看上的男子,沒一個逃得出她的魔掌。
“就是這樣,殺了她後,這幾年來,我就是這麼過來的。呵呵,殺人的日子,讓我覺得痛快。”他笑着。可是誰又能看出,這個笑容背後的苦澀呢??活在血腥中的苦感,有多少人明白?
或許有些人殺完人之後不會有任何感覺,那些人往往都沒得救了。
但是,希兒完全能感受出來,他不是這種人。
“以後,沒特殊情況下,你可以不要殺人了嗎?”這個特殊情況,是在有生命的威脅下,她不反對他自保。希兒不希望他活在這種世界,因爲會很累,他身上要揹負很多。
“呵呵,爲什麼?”其實別人不知道,他殺的人都是些該殺的!不該殺的,他從沒有錯殺過。
“因爲很累,因爲我捨不得你累。”她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他一愣。
心中確是涌起了層層波瀾。、久久不能平靜。
“好。”他感動極了。
她想,該去找出那個男人來,把他解決了!原因無他,因爲那個男人覺對不是什麼好人!——
至於爲什麼希兒這麼肯定他不是好人,請聽下回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