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淑賢的目光,落在宋緋煙的身上,倏地瞪大了,厭惡地朝她冷哼一聲。
“雷,人家的老婆,關你什麼事?”金淑賢惡狠狠地說道。
“淑賢,你先回去,這是我的事!”雷御風皺起眉頭。
這個答案,讓宋緋煙錯愕,自己這下真的是錯怪了雷御風了,想到當初還義正嚴詞地責怪他不信任自己,現在看來顯得多麼可笑,也許雷御風說的是,自己根本就是一開始就有心離開他。
她知道,如果她僞裝善良,大度,他一定不會那樣冷地對她!
李明輕笑一聲:“宋小姐果然聰明,我就直話直說。金淑賢一直的夢想就是嫁給雷御風,她突然前往墨西哥找你們,肯定是受到了某類暗示,再來,我還查到,早前千羽野已經介紹過某精神科醫生給金淑賢看病,所以我推測,金淑賢的病是受千羽野無意或有意暗示刺激所致。”
“目前認爲癔症患者多具有易受暗示性,喜誇張,感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等性格特點,病人還很會做戲,自己代入角色,你說之前她曾經對你關懷備至,就有可能是代入了賢良淑德的妻子角色裡了。”李明不斷說着。
金淑賢捂住胸口的疼,慢慢的蹲到地上,大滴的淚水,滑落在地。
宋緋煙怔怔地看着他,目光悠遠。
雷御風頭也不回,忙尋着宋緋煙的身影追過去,挺撥的背影消失在醫院轉角。
“住口!請注意你的措辭!”雷御風冷着臉,喝道。
即使現在這樣了,她還不願意給他機會?
“緋煙,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他絕不會放棄了!
可是,她還是怨恨!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憑什麼一出現,就打破她的所有……
不然,他之前的努力都沒有意義了!
“金淑賢,確實患了精神病!”李明肯定的答覆。
宋緋煙震驚得無以復加,臉色突變,無法克服自己的恐懼。千羽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是傷害了多少的人?
“這種病的病症有很多,如嘔吐抽搐等,不過有一點要注意的是癔症常由於精神因素或不良暗示引起發病,它可因暗示而產生,也可因暗示而改變或消失。患者很輕易的接受周圍人的言語、行動、態度等影響,併產生相應的聯想和反應時稱暗示;當時自身的某些感覺不適產生某種相應的聯想和反應時稱自我暗示。暗示性取決於病人的情感傾向,如對某件事或某個人具有情感傾向性,則易受暗示。病人大都是要求不能如願,或生活發生重大變故,如親人亡故、夫妻離異等,或受到恐嚇、誤解、侮辱、委屈等,就會使其心理承受能力崩潰,導致癔症的產生。……”李明說了一大堆資料。
“雷御風,我現在可以出院了!不是嗎?”宋緋煙努力的想要掙開他。
“雷御風,你站住!你要她,還是要我!你追出去,以後就別想我再理你!”金淑賢朝他背後喊道。
“雷御風,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瓜葛!我不想再見到你!”宋緋煙氣怒的吼。
怪不得宋緋煙都對金淑賢的病感到錯亂。
“緋煙,別走!你現在還要休養!”雷御風從背後抱住宋緋煙,雙眸黯淡。
她就那樣討厭他?
她越來越深藏不露,他無法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她其實只是嫉妒……
“雲天別墅,那一塊地,是爲你競下來的,房子,也是爲你建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如果你願意,隨時可以來找我!”
宋緋煙輕皺眉頭說:“挑重點說行嗎?我知道你有事要告訴我。”
“雷御風,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宋緋煙只覺得頭一陣陣地疼,她不想再看金淑賢在這裡演戲,一個人摸索着下牀,淡漠地往外面走去。
可是,她也會累!她也會痛……
“雷御風……”
“不要拒絕,緋煙,即使,你心裡沒有我,也給我一個念想!如果沒有你,那裡就沒有了意義!沒有人會去住!只能永遠空着!”
第二天,李明打電話約宋緋煙在酒吧見面,說是已經有上次她拜託他查探事情的消息了。
雷御風受傷地看着她,手一點點地鬆開。
裁幻總總團總,。“不管怎樣,謝謝你!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惜命!所以我一定會好好地對待自己!”宋緋煙知道自己剛纔的話重了,深吸一口氣,儘量轉頭平靜的語氣對他說道。
“緋煙,千羽野,一直在找你!你難道還想再見他?”雷御風擔心的問。
爲了破壞她跟雷御風,他甚至去加害金淑賢,讓她先去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等她跟雷御風的感情出現裂痕後,他再伺機介入。
一串精緻的鑰匙,落入她的手中。
“緋煙!你別走!”雷御風急忙追了上去。
她總是驕縱蠻橫,如果溫柔留不住,那就用她的死纏爛打……
蔣昕餘點點頭。
她在那個女人的面前,總是不願意僞裝。
“緋煙!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原地,等你!”
離開了雷御風後,她自己找了個酒店住下,沒有再回那間別墅。
“雷,你要爲了她,拋棄我?”金淑賢無比傷心的說。
李明繼續彙報:“金淑賢患的精神病叫癔症,由於這病是偶發性,一時正常一時發病,所以就連患者本身都分不清自己的狀態。”
雷御風深深地凝視她。
“見不見他,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解決!”宋緋煙冷靜道。
“雷,你以爲,她跟你還有可能嗎?她在這裡,就是一個恥辱象徵,結過婚,還同時跟三個男人……”金淑賢氣得渾身發抖,眼裡水光盈動,楚楚可憐。
“金淑賢之前喜歡的人不是她的弟弟金晟夜嗎?爲何現在會對雷御風這般的在意?”宋緋煙甚有不解。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有時候患者並不瞭解自己的真正心意,反而去做許多其它的事去掩飾自己的心意,等到真正發病的時候,她真正的想法纔會表露出來!”李明理智的分析。
“你的意思是,金淑賢其實一直喜歡的人是雷御風?從來沒有變過,她之所以跟金晟夜在一起,是在轉移她對雷御風的愛?”
衝刺結局:夠了,我不是你的玩物!!
“可以這麼說!”李明認真的點頭。
宋緋煙臉色有些發白,如果金淑賢一直喜歡的人是雷御風,那這一切就都有解釋了。
她的精神病,是從雷御風拋棄她,決定跟她在一起開始的。
李明本認爲自己是局外人,最能冷靜,但是現下他亦無奈得只能沉默。
宋緋煙知道這是她跟千羽野最後一次談判,她示意別墅裡的兩個菲傭先下班,然後慢慢走到飯桌前吃起飯。
大約半個小時後,千羽野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嗯,夠了,謝謝你,真的。”宋緋煙知道以辰要說什麼,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爲她犧牲。
他讓金晟夜離開了金淑賢,逼金淑賢去面對自己真實的感情,當金淑賢發現自己真正愛的人是雷御風後,就去墨西哥找他們。
其實金淑賢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雷御風!!
“緋煙,你終於回來了!”顧以辰上前去抱住她。只是這個擁抱跟以前的感覺,不一樣!!
雖然她跟金晟夜發生了關係,但某種程度上,也是被她跟雷御風逼的。
只是她折磨的不僅是那些男人,同時還有她自己。
宋緋煙又回到了郊外的那棟別墅。
“怎麼不作聲?”千羽野坐到她對面回望着她。
“這我知道。”千羽野微笑,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內,她所做的他全都知道。
“做了一點,知道一點。”千羽野聲音冷淡。
說到底,金淑賢不過是被愛傷害的可憐人罷了。而她之所以得今天這種精神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她勾引了雷御風的關係。
宋緋煙按捺不住火氣,一把把桌子上的飯菜和餐具全部掃到地上,砰砰鏘鏘的全部都摔個粉碎。
所以她時而正常,時而瘋癲,既是發病接受不了,又是想利用雷御風的同情,挽留住這個男人。
宋緋煙呆呆地注視着面前的茶杯,神情有些茫然。
她深吸一口氣,十分冷靜道:“以辰,我想見千羽野,請你安排我跟他再見一面!”
顧以辰說這話的時候風度翩翩,成熟穩重,宋緋煙看得出來,他也在一點點的改變着自己。不像從前那樣,完全聽命於千羽野了。
他拿起電話,在外面給千羽野撥過去。
千羽野跟她上樓,敲敲房門,“緋煙,讓我進去一下,好不?”
宋緋煙沒有說話。
她要怎麼辦?去責怪千羽野?對雷御風解釋?推卸一切責任?還是聽其自然?
她只覺得憤怒,她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是你的玩物??你要陷我於不義?要將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才滿意?你這個可怕的男人!無論我去到哪,和誰交往,要做什麼,你都要參合一腳,你到底想怎樣?夠了夠了!”
南風邵邵自邵伯。顧以辰沉默的點點頭,他知道宋緋煙這次回來,不是爲了找他的,或許有些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只是有些人看不透而已。
千羽野不在,但是顧以辰卻早已做好了飯菜等她回來。
“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宋緋煙倔強地擡頭看着他的雙眼。
千羽野不作聲,臉上一點異跡都沒有,坐下來陪她吃飯。
但是她去了墨西哥才發現,原來雷御風身邊,早已有了她,他們還準備結婚了,這更刺激了她。
“我需要冷靜一下,沒什麼的話我先離開。”宋緋煙喝完最後一口酒,站起身說。
宋緋煙洗了手,坐在餐桌上跟顧以辰共進晚餐。一個晚上她都不怎麼說話。
終於宋緋煙忍不住說:“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
宋緋煙大力拉開門:“你別裝了,你不是愛怎樣就怎樣嗎?來,說,你現在又要做什麼?要和我上牀?還是告訴我你又要害誰?”
“緋煙,不要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麼,只要你有事,我還是能夠奮不顧身的……”
“以辰?”宋緋煙有些意外這個男人還在這裡。
那時候金淑賢就把對雷御風的愛,轉嫁到金晟夜身上。
“緋煙,你有心事?”顧以辰看出她的心思,問道。
而千羽野早就看出了這一點,如果她沒猜錯,金晟夜的那個未婚妻,是千羽野特意安排的。
宋緋煙想找個人傾訴,卻不知該找誰?女人分好多種,有些是生來折磨人的,有些是生來治癒別人心靈的,而宋緋煙顯然屬於前者。
宋緋煙擡起頭來,輕聲問:“以辰,你說爲了愛而欺騙,爲了愛而不擇手段值得原諒嗎?”
“誰?你說這話有針對吧?千羽野?”顧以辰瞭然的問。
千羽野擡起頭來:“什麼事?”面容似有詫異。
宋緋煙沒有回答他,面無表情的繼續吃。
李明望着她的蒼白臉色,關切問到:“宋小姐,你看上去不大舒服,要不要緊?”
“那麼難道要怪雷御風?還是已經病了的金淑賢?”宋緋煙問他也問自己,“根本誰也沒錯,最不應該是我們這羣人相遇了。”她把頭埋在手掌裡,不再出聲,慢慢轉身離開。
“我找人查了你。”
“你和顧以辰敘舊情聊得可快樂?”千羽野來到餐桌邊。
顧以辰接着道:“千羽野這個人絕對不是個好人,從小他都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最卑鄙最壞的一個!雷御風是狠,他是壞!但他絕對是個好愛人。尤其是他對你的愛,老實說,到現在我不得不不認同他是真的非常非常愛你。至於值不值得原諒,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沒能明白到底愛一個人該採取哪種方式,又或者他現在這種方式去成全自己的愛又是否適合。”
說完宋緋菸頭也不回地跑進自己房間,一個氣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金淑賢的病,雷御風的一切,從過去到現在,乃至未來的所有所有。”宋緋煙把一切都吼出來。
“嗯,我明白。宋小姐,別責怪千先生,他也是非常愛你才這麼做的。”李明說。
“你剛剛都沒吃兩口飯,我給了煮了個面,別餓壞肚子了。”千羽野的態度和話語完全不着邊際。
他越這樣,宋緋煙越氣憤,“來人!以辰!”她大聲呼喝,想叫顧以辰把這個討厭的男人帶走。
PS:寫文至今,也開始進入最後一個高潮了,掌櫃會把之前宋緋煙殺了千緋煙,李明的真正身份等一些重要懸念交代清楚,文文也就接近尾聲了!!喜歡掌櫃作品的親們,可以去新文《豪門情人:做你女人100天》那邊繼續支持,本文QQ羣:212122206
衝刺結局:放手,給你最後一次選擇
千羽野輕嘆說:“不用叫了,我剛剛已經讓他先走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宋緋煙氣結。
千羽野拉住她的手說:“來,先吃東西。”
“野,我累了,什麼也不想做了!”宋緋煙疲倦的說。
“說不恨是我是假的,以後又有什麼事情你肯定又禁不住會怨我。當然你也恨自己。但是又不是你逼着我,逼着雷御風和逼着顧以辰去愛你的,同樣的,我也沒逼林曼婷愛我,一切都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所以你恨自己也沒用。”千羽野拍了拍她的肩膀。
宋緋煙沉默了,只知道吃麪條。
“唉,是的。”千羽野點頭承認,“我什麼都知道,什麼事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金淑賢的病,她這個人自從知道雷御風愛上你以後,就已經不大正常了,那次你跟皮耶羅一起被人追殺,就是她買通了殺手乾的。爲了防止她以後再加害於你,我安排了個熟悉的知名心理醫師看她,就得知她得了癔症。”
“我打算放一個長假,陪你到處旅行,你想去哪裡?我記得你以前想去日本,去丹麥,要是你喜歡我們還能像美國那些富翁一樣坐熱汽球環遊世界。”千羽野構想着。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放不下以辰,而我爲了我的私心,讓你這麼多年都委屈你不能名正言順的回到千家,是我不對!所以現在我想通了,我會跟記者和外面那些人說,我迎娶林曼婷,也可以答應你以千緋煙的身份嫁給顧以辰,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你還是屬於我的,我後半輩子,都要陪在我身邊,以什麼身份都好!”
宋緋煙什麼也不說,只聽他道。她知道自己永遠鬥不贏他,因爲從一開始她就被他吃的死死的。
宋緋煙沒應答,眼眸失神地看着窗外。
“你任性,還和以前一樣。”千羽野嘆了口氣:“有時候做事又怕對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幫你做決定,我做壞人。”
“喂,請問那個鬼靈精宋緋煙去哪裡了?還在嗎?”千羽野想要逗笑眼前的女子。
宋緋煙終於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
這果然是她眼中的千羽野會說出來的話,他的眼裡只有她,做任何事也只會想到她,所以忽略除她以外任何人的感受。
千羽野望着她,目光執着:
“我爲什麼要聽你?”宋緋煙無語的反問。
“是,我的手最髒,我最不堪,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卑鄙小人。”千羽野還是很溫和,“你先吃,吃飽了纔有力氣繼續罵。”
“緋煙,你在跟我賭氣。”千羽野無奈。
“愛我,你跟林曼婷結婚也是爲了愛我嗎?”宋緋煙諷刺的笑。不可否認千羽野的這番話很感人,連她也差點被感動了,可是一想到昨天他跟林曼婷在傳媒面前親密的表現,她就再也不想相信這個男人。
他們真的可以那樣嗎?什麼也不顧,無憂無慮的一輩子?
宋緋煙氣憤的瞪着他,還沒有消氣,但是已經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是真的累了,還是你已經愛上雷御風了?”千羽野眼眸犀利起來。
“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只愛你!一直以來我都自私慣了,自以爲是的安排你的一切,瞞着你做了很多事。你現在恨我也沒關係,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你是不能嫁給我和有我的孩子的我也懂,但是我只希望你還是能留在我身邊,分一點點愛給我。”他說的心平氣和。
“我之所以跟曼婷在一起,只是不想你再介懷我們的兄妹關係,我想讓你可以順利回到千家,做你的千家大小姐!你不是想我們正常一點嗎?只要我跟其它女人結婚了,我們的關係在外人眼中就能夠正常化!但是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我沒有。我說真的,我很累了,對不起!”
“你想要做什麼?”千羽野保證道,“喜歡到哪裡做,我都能安排。”
“之後的事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離開過才能心安理得地回來我身邊,所以我放任你跟雷御風一起。雷御風和你的愛肯定是不夠深的,就算沒有金淑賢的出現你們也會因爲其他事分開,我只是作了個催化劑。”
宋緋煙看着他,慘淡的笑:“如果你非要那麼認爲,就那麼認爲吧。”
宋緋煙平靜的說:“我不恨你,野,要恨我只恨我自己。”
“你現在只是需要個人發泄,你總是這樣,罵完任性完就後悔,下不了臺,最後還是自己受苦。這次你不吃東西,等下胃病又犯了。”千羽野頗爲了解她說。
宋緋煙別轉面,避開了他的觸摸,卻吃起了桌子上的麪條,千羽野輕輕的一笑。
如果真照他說的那樣,那金淑賢,林曼婷,還有顧以辰、雷御風,他們所受的傷害都是應該的嗎?
“我知道金淑賢其實一直愛的人都是雷御風,所以特別安排了金晟夜的婚事,然後再暗示她,雷御風帶走了你,你搶走了雷御風又搶走了金晟夜,導致她忍不住就跑過去墨西哥,破壞你跟雷御風,我做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能讓你心甘情願回來我身邊。”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宋緋煙揉了揉太陽穴,“但是現在我真的有點累。”
“緋煙,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更能縱容你,你只是個女人,很多事你不懂,我這樣做只是爲了讓你清楚自己的想法,你生我氣也沒關係,只要你知道我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愛你,我唯一的希望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好,緋煙,我不逼你!我已經逼了你那麼多次了,這次我不逼你了!”千羽野忽然泄下氣來,很頹喪的說。
“對不起?你這樣做在折磨我,我爲你創辦了無數個公司,拼命的努力工作,現在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來,打起精神。”
“拿開你的髒手。”宋緋煙餘厭憎地說。
“你什麼意思?”宋緋煙擡頭,驚訝的問。
“我跟林曼婷這週末在教堂舉行婚禮,如果你肯來,我就不會娶她!但如果你不來,我會放手,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了!”
PS:緋煙會不會去阻止千羽野跟林曼婷結婚呢?將會是本文的一大高潮,大家拭目以待~~
衝刺結局:你到底愛我,還是愛他?
千羽野走後,宋緋煙一個人在別墅裡待了很久,直到接到尹尤琴的電話,說好久沒見到她了,想約她出來見見面。
用餐的時候,尹尤琴跟她說:“雷御風找過我,他想見你,我把你的新手機號碼給了他。”尹尤琴還是比較希望宋緋煙能夠跟雷御風在一起的。
宋緋煙覺得要來的東西終究是逃不過,說時遲那時快,馬上就接到電話。
這一幕的發生,兩人早有預料,就看是誰先引燃導火線。
她有些緊張,一顆心砰砰直跳,卻逃不出他的掌握。
她第一次,主動,輕輕的,將他的手指放在脣邊,輕吻着:“我愛你。”
這也是她第一次,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不再逃避。
雷御風的醉眸中,看到的全是她的身影:“別說話,讓我吻你好嗎?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就不要拒絕我!”
“你放心。”宋緋煙笑一笑,“我曉得分寸。”
宋緋煙輕嘆:“可是我愛他,我對你不住。”
就在她要張口的時候,雷御風忽然害怕聽到她的回答!
雷御風呆呆的,彷彿沒有聽懂她的回答。他呆了好一會,纔不確信地低問:“緋煙,你說的是真的?”
可是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在這一場還沒過招的戰役中,他是否已經輸得徹底了呢……
一進屋子裡,雷御風就迫不及待緊緊抱着宋緋煙來了個熱吻。
她別開臉:“對不起,我侮辱了你對我的這份感情。我也覺得我很差勁……也許像我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愛。”
“嗯。”宋緋煙再次肯定。
“……”宋緋煙一時間怔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去我那天給你鑰匙的別墅裡,那裡又靜又方便,二十分鐘後見。”雷御風十分冷靜的安排。
宋緋煙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慌張的想要離開,卻被雷御風動作更迅捷的鎖進結實的臂彎與寬大的胸膛中,被迫帶到了牀上。
“還好……”
宋緋煙也希望他不要放手……
宋緋煙推開他說道:“我們已經結束了。”
宋緋煙沉默了一下,對他道:“出來談談?”既然她之前誤會了雷御風,總要給他一個交代。
她按下接聽鍵:“你好。”
“可是?”宋緋煙還是有些猶豫。
雷御風突然緊握住她的手,眼眸裡是無處可藏躲的情慾赤果果的呈現。
雷御風聲音深沉地說:“我想見你。”
雷御風不說話了。
“你不怪我?我當時不信你。”宋緋煙驚訝的問。
宋緋煙點點頭:“好!”
“嗯。”宋緋煙肯定的點點頭。
宋緋煙忍不住笑了笑:“這你還要計較?”
雷御風比她先到,已經在掏鑰匙開門了。
剛剛,她說她愛千羽野了……不管他們是不是兄妹,她依然愛他。
“告訴我,我要聽到實話。”雷御風的聲音暗痛,帶着一股強烈的希冀,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彷彿她是他溺水中的救命稻草。
出了餐廳,她打車去了雷御風的別墅。
她就像一個剛剛掉進沼澤地的人,眼見着自己要越陷越深,而雷御風是唯一一個可以拉她的人了……
她希望他可以拉她一把。
宋緋煙一顆心深深戰慄!她不自覺的沉陷在他的眼眸裡。
可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卻將她襲擊了!
雷御風緊緊地抱着她:“你愛我,這就夠了。只要你還愛我,我就有勝算。”
她擡眸,定定地看着雷御風,似乎在審視他,似乎在沉思她到底愛不愛。
但宋緋煙聽到他的胸口,心臟在很劇烈地跳動。
“那你考慮一下,愛我比愛他多一點?”
雷御風將宋緋煙的身體摟近,堵上了那片讓他夢縈魂牽的脣瓣。
和化花花面花荷。她的聲音低柔,卻有毋庸置疑的肯定。
那他呢?她到底愛不愛他呢?
宋緋煙靠在他懷裡,內心卻是一片苦澀。
有沒有可能她的心裡還存有一點他的位置?
比起千羽野,雷御風至少是還可以愛的人。她不應該愛上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的!
過了一會,雷御風又說:“你覺得我對你如何?”
他已經很久沒碰她了,天知道他現在對她有多麼的想念。
她的手漸漸的握上他的手,感覺到他手指的冰冷。
半晌,他才啞聲說:“緋煙,你今天讓我嚐到了從天堂跌入地獄,又從地獄飛上天堂的感覺。反正我也死過那麼多回了,你再如何折磨我,我也是不會放走你的。”
宋緋煙努力鎮定着,不讓自己發抖。
“你不是在哄我?你真的愛我?”雷御風幾乎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宋緋煙輕吻着雷御風說:“我愛你,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只是沒有告訴你!”
雷御風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他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你愛我,你也愛千羽野?”
宋緋煙垂下眼眸,拿過他那隻也在輕微發抖的手。
“你愛千羽野,難道就不愛我了嗎?”雷御風目光直視。
這個問題,雷御風憋在心裡好久了,每次想要問她,又害怕聽到回答。
“妖魔鬼怪作祟,我只恨千羽野。”雷御風冷笑。
“等一下……”他閉了閉眼,低聲說,“你不用回答我了,你只要告訴我,你還有沒有可能愛上我?”
尹尤琴在她身後,關切地看着她:“雷御風十分關心你,你們應該和好,有時候互相讓一讓也就過去了。”
“我想你……”雷御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哪怕因此她的心裡要裝着兩個男人。
全世界最不可以愛的兩個男人,她都愛上了。命運在嘲弄她嗎,爲什麼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我可沒這個打算。”雷御風並不認同。
逃避了太多年了,再這樣逃避下去,也許留給他們的只有悔恨。
“不要……”宋緋煙推開他。
她說他愛他,他沒有聽錯?
宋緋煙咬了咬脣,自己居然可以一心裝着兩個男人?
雷御風把她壓在身下,宋緋煙驚慌,身體不能控制的發顫,居然還不曉得是害怕的成分居多,還是興奮的期盼較多。
她在他身下坐着無謂的扭動,卻已經被逗得心神盪漾,全身發燙。
雷御風愈吻愈激情,雙手在她背後遊移,帶給她陣陣的震撼與麻癢。
艱難抉擇:跟雷回墨西哥結婚?
他跟她耳鬢廝磨,吻着她的臉頰,溼熱的軟舌吻上她的耳根。
宋緋煙覺得腹下一陣搔癢,好像在體內深處,讓她難耐的、本能的扭動了一下。
“給我好不好,緋煙?”雷御風覆在她的耳邊,修長的指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向她的裙襬。
雷御風一手攬緊她的纖腰,另一隻手親暱地撫摸着她的秀髮,低頭凝視著懷中嬌豔的小人兒。
情慾的魅力之所以使人沉迷,不光是因爲難以言喻的奇妙快感,也因爲在那漂浮的世界裡,彷佛能將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數瓦解匿跡。
宋緋煙全身緊繃,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雷御風已經在她的身上不停的煽風點火。
可是她愛他呀,他一時的柔情就像有毒的罌粟,會讓人愈陷愈深……
“你真是蕩啊,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雷御風笑着吻上了她的脣,同時加重力道。
身後傳來了雷御風低啞的嗓音:“緋煙,我打算回墨西哥,你會跟我一起回去嗎?”
雷御風的手微微一怔,動作一滯,小腹快速地閃過一陣電擊般的暖流,灼熱又開始擡頭。
她只想跟她心愛的男人,來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
“唔,雷,好舒服呀,用力!”宋緋煙的腳趾彎曲,焦躁地勾卷着牀單。
她張開紅脣,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
“啊……雷……”宋緋煙舒服地眯起眼眸,感受他在她身體上創造出的魔幻歡愉。
“你今晚好熱情。”雷御風攬高她的腰肢,舌運用自如,點燃她心底的女性渴望。
耳邊聽到雷御風微微嘆了口氣,緊緊的攬住她,好一陣子,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慾望之後,微微附身。
這一夜,他們抵死纏綿,兩人一直運動到天亮。
想到此,她的心都痛的無以爲覆!
她從未見過雷御風要這麼柔情的一面,她想枕在他的臂彎裡受他呵憐,然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是金淑賢的丈夫,她不能跟他發生婚外情。
“緋煙,你總是這麼熱情,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命令我!”雷御風有些啼笑皆非,他何嘗不急?但他天生惡劣,總是要將她逼急了才覺得過癮。
“嗯?”宋緋煙身子一僵,顯然愣住了,似沒有料到雷御風會這麼說。
“我這次回國,就是要把金淑賢託付給金晟夜的,等跟淑賢辦好了離婚手續,我就會回墨西哥!你知道美洲纔是我雷家的地盤!”雷御風視線專注的凝視着她。
宋緋煙睜眼一看,見他正在把玩着她胸前的吊墜項鍊,那是他送給她的。
“你這個妖女!”雷御風忍不住暗咒一聲,她的一切表情總能影響到他的定力。
不知睡了多久,宋緋煙渾身痠軟的醒來,漸漸的恢復意識。
“不要了……”宋緋煙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感覺到他的慾望復甦,臉頰上紅潮涌現,卻無力再動,只能軟軟地趴在他的懷裡。
宋緋煙沒有回答,對他的說法表示默認。她知道雷御風會走,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那昨晚是不是他們最後一次?
“你睡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雷御風俯在她身上,順着她纖細的脖頸往上親吻。
雷御風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他滿足的輕喟:“好久了……我好久沒這麼抱着你了,你在我懷裡,我是在做夢嗎?”
此情此景,她不知該如何迴應?
“是嗎?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要。”這句話無疑是對她下了命令,他側開健軀,老鷹般的銳眸膠着在她款擺的身體,對他來說,一直以來,她都是最能迷惑他,一舉一動都能操控他的神智。
宋緋煙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閉上眼,什麼金淑賢,千羽野,顧以辰,此刻通通拋諸腦後。
雷御風的手罩上她的圓挺,重重的擠壓起來。
“雷,我……腿軟……”宋緋煙全身酥軟地撲在他的懷中,雙手軟弱無力的摟住他的脖頸,聲音軟綿綿的,有氣無力。
“唔,雷,快點……要我!”宋緋煙受不了地將身軀傾向他。
“雷御風,現在幾點了?我睡了多久?”隔着玻璃窗,看到漫天繁星的夜空,宋緋煙心裡一沉,追問道。
宋緋煙一張俏臉有着矛盾與掙扎。
“既然舒服,那就喊大聲一點!”雷御風十分賣力地取悅,她的滋味是那麼甘甜,久違的感覺。
“我想要……”宋緋煙難受的喊道。
“緋煙!”雷御風扶住全身發軟的宋緋煙,親吻着我的紅脣,一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裡面似水般的柔情波光點點,幸福滿溢,幾乎要將她淹沒。
“我好睏……”宋緋煙實在打不起精神,睏乏的感覺很快席捲了她。
宋緋煙微微避開他的吻,裹着被單,下牀去撿衣服。
反觀他,卻是一副精神抖擻,神清氣爽的摸樣,眉目含情,笑盈盈,甚是滿足的感覺。
“你看起來好像忍不住了?”雷御風調情般地在她耳畔低語,卻仍是空說不做。
只見宋緋煙臉色微微泛粉紅,肌膚彷彿像珍珠一樣白皙有光澤。微微有些紅腫的朱脣輕啓,微微有些鼻音的嗓音帶著嬌氣綿綿地說道:“我好睏……”眼若秋水,波光點點,煞是迷人。
“你好美……記住,我永遠能爲你做任何事。”雷御風向宋緋煙許下承諾,已經不顧一切的朝她撲了過去。
“醒了?”雷御風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宋緋煙把頭埋進雷御風的懷中,伸長纖柔的臂膀,勾住他的脖頸,在一陣陣輕微的晃動中,陷入沉睡的夢鄉。
“你好好休息吧……”他的聲音平靜淡然,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
“嗯嗯……要我……雷……”宋緋煙的身體被挑弄的敏感。
南風邵邵自邵伯。劇烈歡愛過後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略帶磁性。
“啊啊──”宋緋煙無可自拔地叫吶着,感覺體內所有的空洞都被填滿了,也遺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她緊緊抱住他,就這樣隨着他飛向無意識的慾望天堂。
“好舒服……啊啊……”宋緋煙好似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他懷裡了。
“緋煙,你會跟我去墨西哥結婚嗎?”雷御風又正式的問了一遍,走過去,扳過宋緋煙的雙肩。
他留意女人每一刻的表情,此時此刻,他正用着屬於他的方式向她表達──她是他的女人,這一晚,她只屬於他。
宋緋煙擡頭看着他的眼,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雷,我……”
雷御風看着她:“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考慮,在我跟千羽野之間,你總要有一個抉擇!所以我把我們的婚期,定在千羽野跟林曼婷的婚禮那天!!如果你選擇我,就去墨西哥找我,跟我結婚,那麼你跟千羽野以後就不可能了!如果你去教堂找千羽野,就代表你放棄跟我結婚的機會,那麼以後我也不會再來糾纏你!”
PS:緋煙是去阻止千的婚禮呢?還是選擇去墨西哥跟雷結婚呢?大家猜猜!!
艱難抉擇: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酒吧裡,音樂嘈雜,霓虹的燈光四處閃爍着。
宋緋煙穿着銀白色的亮片短裙,坐在吧檯的一邊,獨自飲着酒。
她的手裡拿着一枚硬幣,不停的在她手裡翻轉着,是選擇正面還是反面,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掏出自己的錢包,裡面厚厚的一疊附屬卡、無限額金卡,宋緋煙看了只想笑。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還沒有女朋友!”李明也要了一杯酒,坐到宋緋煙身邊。
“哦?”宋緋煙饒有興趣的挑眉。
其實男人不能看表面,光有一副好皮囊沒用,踏實可靠才實在。
一隻潔白的手伸過來,遞給她一塊方巾。
兩人邊喝邊聊,相談甚歡。
她現在只想起一句話,叫“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纔有錢!”
李明很大方的跟宋緋煙幹了一杯,因爲他堅信,他絕不是宋緋煙口中自己犯賤的男人。
“又不全是,我覺得壞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們都是矛盾的、自責的,日後回想起那些過去,想起自己爲別人所帶來的一切傷害,她活的異常難受,放蕩後的痛苦是無法挽救的。”李明目光悠遠的看着她。
胃裡翻滾得厲害,宋緋煙蹲在暗巷嘔吐不止,空氣中瀰漫着難聞的氣味。
“李明,你很閒嗎?整天跟着我,不去上班,也不用陪女朋友?”這些話宋緋煙其實憋在心裡很久了,只不過今天接着酒意,她也就直接問了。
宋緋煙並不意外李明這時候出現,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繼續喝酒。
宋緋煙親吻了一下自己的錢包,然後舉杯對李明道:“來,爲這個世界上犯賤的愛上壞女人的男人乾杯!”
九俗顧顧梅顧四。她敏捷的閃身,往與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後來李明有事先離開了,宋緋煙就一個人喝酒。
“你別取笑我了,根本沒有女人肯要我呢。”李明說得老實。
宋緋煙預感到這個人不是千羽野,就是雷御風,心中有種想要逃避的感覺,她不想見到他們。
金晟夜清冷的聲音是深深的嘲笑:“我還怎以爲你千杯不醉,原來也是硬撐。你以爲自己有多清高,來酒吧賣醉,女人嘛,到最後還不是照樣要張開兩條腿。”
李明想了想說:“壞女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要是跟了雷御風,我姐就要跟他離婚,你覺得不關我的事嗎?”金晟野目光冷冷地瞅着她。
“這麼說來你認爲女人放蕩有理?都是男人們犯的賤咯?”宋緋煙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會這麼說。
離她不遠處的右側大樹下,金晟夜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是在欺騙他們、玩弄他們。
看看她這些財富,全都是雷御風跟千羽野給她的,她都快要趕上富婆了。也難怪這個社會做情婦的女人越來越多,隨便跟個有錢人,哪個幾十上百萬花花,可能就趕上普通人一輩子的奮鬥成果了。
金晟夜卻抓住了她的肩膀:“怎麼樣?是跟雷御風,還是千羽野,你想清楚了沒有?”
這年頭都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像他這樣的平凡男人,是註定沒有市場的,能娶上一個老婆就不錯了!
千羽野跟雷御風,他們同時給了她一個難題,是在逼她早做決定嗎?
這一番話好像在昭示什麼似的,聽得宋緋煙一陣心寒。
“我覺得男人都害怕壞女人,但卻又像吸毒上癮一樣無法離開她們。放蕩的女人是菸草,痛快地燃燒了自己,還在不知不覺中讓男人上了癮。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蕩的基因,一待時機成熟,這水將會淹沒世間的所有。”李明這話說的很字斟句酌,卻也頗有道理。
李明雖然不夠帥,也沒什麼錢,但宋緋煙一直覺得他是個挺不錯的男人。
“其實你還不錯,而且健碩也很好啊,至少很有安全感,肯定有很多好女人喜歡你,只是你沒發覺而已。”宋緋煙忍不住誇讚他道。
“管你什麼事?”宋緋煙打開他的手。
可是有時女人變壞放蕩不是自己的錯,自己當初也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放蕩,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愛情,但是無奈社會誘惑太多,障礙太多,現實一次次傷害她們。
突然,她眼前出現的一道高大身影,令她驚怔的站定了腳步。
“女孩子最好不要喝這麼烈性的酒。”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
宋緋煙扯脣笑了笑,叫了一瓶威士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宋緋煙看着手裡被換的酒杯,又是龍舌蘭?她記得千羽野跟雷御風都說過,她像這種酒!
“對,你是說過。”宋緋煙笑着在他身上打量:“李明,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帥?”
李明奪過她手裡的酒杯:“你喝這種龍舌蘭酒吧,這種酒適合你!”
所以說女人就該懂得利用自己的有勢,爲自己創造機會。千萬別在一個男人那裡吊死,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還是金錢現實一些。
“你說我是不是個放蕩的壞女人呢?”宋緋煙這話帶點捫心自問的意味。她發覺自己其實是既拋棄了千羽野,又離開了雷御風。
“你……”宋緋煙怔愣的看着他,沒有移開腳步。
金晟夜?!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帥?”李明笑了笑,很有自知之明:“我這般的長相,哪會有女孩子說我帥?頂多有人說過我長的健碩。”
“如果你這次回來,是準備看我笑話的,我沒什麼跟你談的!”宋緋煙冷漠的回過去,起步要走。
漆黑的夜,冰寒入骨。
宋緋煙皺了皺眉,金晟夜這話說的實在是難聽。
宋緋煙不以爲意的笑:“噢,原來你這次回來,是特意要警告我別選雷御風的?你認爲就算沒了我,金淑賢就會得到幸福嗎?”
金晟夜沉默了,不語,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宋緋煙扯過他手裡的方巾,擦了擦嘴:“金淑賢的幸福,掌握在她自己手裡,不在乎我怎麼選!就算我選擇的人不是雷御風,雷御風也不可能給她幸福,她如果真想下半輩子過的幸福,就應該去找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而不是一直當自己是個神經病,待在雷御風或你的身邊,博取同情!”
艱難抉擇:她無家可歸了
她和金晟夜一人一句的擡槓,也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到了最後,兩個人都笑了。
“吃飯了嗎?”金晟夜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宋緋煙的身上。
金晟夜擡頭看了看,天就快亮了,他明天還有個重要會議,不能耽擱了。但若是現在把她送到千羽野或是雷御風那裡,顯然也不合適。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半夜,一般正規的餐廳都歇業了。
思前想後,他決定道:“這樣吧,我先帶你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
而宋緋煙一直喜歡重口味,盡撿辣味重的吃。
兩人就這樣坐到了天亮,宋緋煙又醉又累,金晟夜好不容易把她扛到車裡。
宋緋煙在金晟夜的車上睡着了,醒來時,頭還是暈暈的,酒力並沒有褪去,她忽然意識到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糟了,不會是進狼窩了吧?
宋緋煙擡頭朝他一笑:“那你以後就需要多練習一下了。”說着她夾起兩顆紅辣椒放到他盤子裡:“等你辣到舌頭麻痹的時候,也就不覺得辣了。”
“你該不會是學人家減肥吧?你該多吃一點。”金晟夜好心的勸道。
她剛想起身,就見金晟夜圍着一條浴巾走出浴室,“這麼快醒了?我以爲你會霸佔我的牀一晚上。”
“就算真的是那樣又如何呢?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沒有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何況你本來就是千家大小姐,無論跟誰在一起,都是你應得的,你本來就是千家的公主!”金晟夜忍不住勸道:“你與其介懷着千緋煙的事,不如花點時間想清楚,到底是跟千羽野還是跟雷御風?”
只是她吃着吃着,眼淚就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辣椒太辣了。
“哦,那就是泰國菜啦,泰國菜要多辣有多辣!”金晟夜頗有經驗的提議。
宋緋煙挑挑眉,沒有反對。
金晟夜表情微僵,似沒有想到宋緋煙心情不好,是因爲這件事。
兩個人找了一家麻辣鍋坐了下來,金晟夜吃的淡,就點的鴛鴦鍋自己吃些白湯涮肉什麼的。要說男人真是沒幾個不愛吃肉的,轉眼間就是兩盤肥牛就着啤酒下肚。
坐在他的紅色法拉利裡,宋緋煙單手託着頭,凝神望向窗外。
金晟夜有點膽戰心驚的看着那兩根亮紅色的辣椒,嚥了口唾沫:“緋煙,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現在她整個人混亂的很,不吃辣刺激一下,估計是打不起精神來的。
看到她這麼個吃法,金晟夜表情一陣寒意:“嘿嘿,本來呢我也是能吃點辣的,可是看你這個吃法,我真是自愧不如。”
兩人開車來到一家最有名的泰國餐館,卻發現這裡已經打烊了。
階遊步步姿步東。他拍着她的臉問:“送你去哪?”
“呵,沒什麼!”宋緋煙低着頭,一個勁吃辣,不說話。
宋緋煙立馬推拒着:“……我不要吃蘿蔔啦……既然來吃麻辣鍋,就要辣的過癮,小辣中辣怎麼夠呢?”說着,又夾了一份紅油涮菜往嘴裡送。
“還沒!”宋緋煙搖搖頭,她光喝酒了,還沒有吃飯呢。
宋緋煙笑了笑,真感覺嘴裡沒什麼味道,
“走,帶你去吃飯。”金晟夜一手攬上她的肩膀,將宋緋煙往他的跑車裡帶。
她斜眼看着金晟夜:“要不,去吃辣的吧?我想吃辣的,越辣越好!”
金晟夜眼眸幽暗:“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心情很不好?”他猶豫了一下,又道:“緋煙,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如跟我說說。”
“我能有什麼心情不好的,你也知道現在雷御風跟千羽野都爭着追求我,我是這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宋緋煙邊喝了口啤酒,爽快的說道。
“隨便吧,我沒什麼胃口。”宋緋煙淡淡道。
“不是的,那不是個意外!”宋緋煙不停的搖頭,十分矛盾痛苦的說:“你不知道,我當時是可以救她的,可是我沒有救,我恨她,恨她明明不是千緋煙,卻佔據了千家大小姐的位置這麼多年,所以我當時就在想,如果她死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了?所以我纔沒有救她的!”
“吃點蘿蔔吧,敗火。”金晟夜好心的將白湯裡的清水蘿蔔夾到她的碗中。
金晟夜連忙起身,伸手扶住宋緋煙的嘴,又謹慎的看了看四周:“你冷靜點!千緋煙的死是個意外,連警察都說是個意外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掉到海里的,跟你無關的!”
“不是的,金晟夜,也許千羽野不明白、顧以辰不明白,雷御風不明白,但你不可能不明白的!”宋緋煙無法再掩飾下去了,她半醉半醒道:“千緋煙是我殺死的,我殺了人啊!”
他也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才慢聲開口:“我知道,你跟千緋煙是千家抱錯的女兒,你纔是真的千緋煙,那個千緋煙她其實是宋緋煙。現在你就快回到千家了,難免會想到她!”
其實雖然她喝醉了,腦子還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想去哪裡吃?”金晟夜邊開車邊轉過頭去問她。
“緋煙……”金晟夜剛想開口勸她,卻被宋緋煙打斷了。
“不是的,你不懂,你們都不明白!”宋緋煙只是一直的搖頭,一直的喝酒。
金晟夜帶着幾分敬畏的表情,看着宋緋煙盤裡的那堆紅色,真怕她會辣的暈過去。
無奈之下,他們決定去吃夜宵。金晟夜開車沿着街邊轉了一圈,除了一些風味小吃,基本上店面都關門了。
“隨便,就算是把我扔在路邊,也行!”宋緋煙藉着醉意擺擺手。
“今天是千緋煙的祭日!”宋緋煙忽然擡起頭來看着他。
“我……”看着金晟夜只着浴巾,宋緋煙腦袋裡更加混亂,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被子,怯怯地問,“這是你家?”
“可以這麼說。”金晟夜挑挑眉。
“我跟你……昨晚喝多了,沒發生什麼吧?”宋緋煙低頭不敢看他溼漉漉的裸露的上半身,很不好意思的問。
艱難抉擇:你到底決定跟誰?
“昨晚你喝醉了,把你一個人送酒店不好,我才帶你回來的,除了你的衣服是傭人換的外,我也是剛下班纔過來這間房看你醒了沒有!”金晟夜很認真的解釋。
“切,原來是這樣!”宋緋煙做了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在同時鬆了口氣。
“怎麼,看你這語氣,好像很失望的樣子!”金晟夜雙手抱拳,故意逗她。
金晟夜眼裡閃過什麼,剛想開口,“叮咚~”門鈴不合時宜響起。
金晟夜環住裴娜的肩膀,神氣道:“你才知道啊?!”
“今天星期天,要不要我陪你去哪裡逛逛?”金晟夜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宋緋煙說。
“謝謝!”宋緋煙感激的笑笑,心裡小小詫異了一下,沒想到金晟夜現在變得這麼細心了。
裴娜連忙跑去衛生間,宋緋煙憋不住偷笑起來,小丫頭,她吃的鹽可比她吃的飯要多。
金晟夜一臉的尷尬,沒想到裴娜會這時候回來,他斜眼瞟了宋緋煙一眼,見她只是在低頭吃飯,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他這才安下心來。
不一會兒,金晟夜端着兩大碗蛋炒飯出來了,“開飯嘍!”還順手從冰箱裡拿了牛奶。
金晟夜回了個這下可被你害死了的眼神。
宋緋煙一挑眉毛,小丫頭片子認輸了吧,她鼓足中氣說,“我從來沒有挑起戰爭啊!”言下之意就是裴娜自己在找她麻煩,她最討厭別人說她老了,尤其是年輕小丫頭這麼說她。
宋緋煙擡頭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見她穿着高貴,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氣焰囂張,猜到她估計就是裴娜了。
忽然聽到廚房有聲音,宋緋煙慢慢走進,看到金晟夜居然像家庭主婦一樣繫着圍裙在廚房忙活,她一臉錯愕,“你還會做飯?”
“你到底會選雷御風,還是千羽野?”金晟夜忍不住開口問。
她起牀洗漱,換了衣服,又簡單整理了一下,這才走出房間。
“別說你不會。”金晟夜專心下廚。
裴娜洗乾淨後出來,走到宋緋煙面前說,“姐姐,我們講和!”
不着痕跡的推開裴娜,金晟夜問:“娜娜,你不是說要下週纔回來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金晟夜給她的印象一直是紈絝的公子哥,什麼時候也會親自下廚做飯了?
只有宋緋煙自己知道,她這是在逃避。
她來不及解釋,裴娜卻把她當成了假想的情敵,放開金晟夜的手臂,坐到宋緋煙面前。
“緋煙,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金晟夜跟宋緋煙打了幾個回合網球,坐在一邊休息,他主動關心的問。
“老女人,你年紀也不小了,吃太多容易發福,減肥傷身啊!”裴娜故意說道。
九俗顧顧梅顧四。金晟夜聳了聳肩,把他吩咐傭人買好的換洗衣物遞給她。
宋緋煙握着她的手:“沒關係,我剛纔也是逗你玩呢?”說着,白了眼旁邊的金晟夜,“你還挺搶手!”
“你未婚妻挺有意思的!”宋緋煙對金晟夜笑笑。
“很奇怪嗎?”金晟夜露出乾淨帥氣的笑容。
“想清楚什麼?”宋緋煙故作不知。
宋緋煙靠在門框上,“很奇怪,非常奇怪!”
“啊~~~晟夜哥!”裴娜大喊,眼前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我早點回來你不高興嗎?人家還不是想早點見到你!”裴娜說着捏了捏金晟夜的鼻子,脫下外套,往屋內走去。
宋緋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不如你陪你未婚妻去吧?”宋緋煙對他曖昧的笑笑,這男人突然間變得細心體貼了,想必是最近傳出跟裴娜婚訊的關係。
宋緋煙狂暈:“競爭什麼?你的晟夜哥是你的未婚夫,誰也搶不走!”
“好,那我們就公平競爭吧。”裴娜下定決心。
接下來的幾天,宋緋煙經常跟金晟野裴娜約出去玩。
裴娜恍然一笑,連忙對宋緋煙道歉:“哦,原來你是宋緋煙啊,對不起,我剛纔搞錯了!還以爲你是……”
“我會!”只是不怎麼好吃,當然後面這句話僅限想想。
金晟夜的這個房子很大,裝修風格偏冷,到處都是深藍色的基調,可以看得出他品位不錯。
“Surprise!”門外的裴娜還沒進門,就伸出手臂給了金晟夜一個大大的擁抱,“晟夜哥!”她親暱的撒嬌道。
“我是很慶幸好不好?”宋緋煙擺了擺手,“現在我也醒了,麻煩你先出去,我還要換衣服。”
“我是……”
裴娜納悶的看了看宋緋煙,又看了看金晟夜,她不是跟她搶晟夜哥的嗎?
“不去了,好累!”昨晚醉酒她現在腦子還痛的很,哪都不想去。
“咳咳……”宋緋煙冷不丁一口飯全噴了出來,好巧不巧全噴在了裴娜臉上,同時也多出了三條豎線。小丫頭,老孃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一大早就出言不敬。
“啊!你是誰?”裴娜走進屋,就看見坐在客廳吃飯的宋緋煙,不由的驚呼一聲。
所以說男人還是要成家安定下來,現在就連金晟夜也變得幾分居家男人的味道了。
金晟夜只能安慰,“快去衛生間洗洗吧。”誰叫裴娜自己去招惹宋緋煙的,哎!他夾在中間也爲難啊。
金晟夜放下碗筷去開門,見到來人不由的一驚:“娜娜?”
宋緋煙關了電視,很期待地想嚐嚐他的手藝。
宋緋煙看着金晟夜跟裴娜親密的樣子,忽然間有種羨慕的感覺,什麼時候她也能擁有他們這樣幸福呢。
“她是宋緋煙!”金晟夜終於有機會對裴娜解釋。
“這事我自己有打算!”宋緋煙瀟灑的說。
他們有時候去打網球,有時候去海上衝浪,還有時候約朋友去K歌,好像日子這樣過着,也挺開心的。
“你能不能不要再逃避了,現在馬上做出決定!”金晟夜很認真的提醒。
宋緋煙聳聳肩:“我有逃避嗎?只是我覺得有些事急不來的,必須要仔細想清楚。”
“還要想?今天雷御風就動身去墨西哥了,千羽野明天也要結婚了,你到底是怎樣打算的?”金晟夜實在不明白這女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艱難抉擇:也許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唉,休息的差不多了!接着打啊!”宋緋煙沒有接他的話,徑直起身。
金晟夜看着她有意迴避,只是嘆口氣,搖搖頭。
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餐,裴娜說有些不舒服,金晟夜就陪她先回去了。
宋緋煙一個人又逛了會,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裴娜?”宋緋煙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她一點都不想介入金晟夜跟裴娜之間,她只是當金晟夜是個老朋友而已,爲什麼老天要讓這麼多事情全部發生在同一個點上。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掃過宋緋煙的臉,立刻麻辣辣地疼,嘴裡還有鹹鹹的味道。
人有的時候是敏感的,有的時候卻很遲鈍。宋緋煙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愛做夢的人,但是做了一個美夢,醒來的那一刻還是會覺得很惆悵很遺憾。
所有的故事都要有一個結局,每一個人的人生都像是一個故事,只是她的故事,是該落幕的時候了。
她猛地回頭一看,果然,兩個陌生男子正跟着她,她給自己壯壯膽,提高嗓門喊,“這麼晚你們跟着我幹嘛?”
是誰要綁架她?眼看着就要過那個期限了,他們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了嗎?
“你別過來!”裴娜根本不願意相信,面前的宋緋煙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脣上還沾着點點血漬……她眼淚刷刷地往下流,“我恨你們!”說完,轉頭跑走。
金晟夜看着她這副脆弱卻故作堅強的模樣,心像被刀刺一樣疼,伸手一把擁住她,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抱她,在她脆弱的時候。
“什麼獨立,難道你不打算去找雷御風,千羽野了?”金晟夜早就猜到宋緋煙是這麼想的了,只是沒想到她真的會這麼做。
金晟夜心疼地看着她,調整着呼吸,用最平常的口吻說,“緋煙,你一個女人怎麼老是半夜在街上亂逛?今晚如果我沒有及時出現,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歹徒見是個高大的男人,放開宋緋煙拔腿就跑,宋緋煙失去重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只是此刻,她無心去理會自己此時的形象,咬牙站起身,趁這個時候回去拿行李。
“我這樣做,對大家都好!”宋緋煙顧全大局的說,但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來。
“臭娘們,再喊,就給你點厲害瞧瞧!”其中一個歹徒威脅。
宋緋煙想要去追,但剛剛跟歹徒搏鬥,傷口還疼,她擔心自己追不上,連忙轉頭對金晟夜道:“還不去追!”
他在等他的新娘,等宋緋煙的出現。
那種瀟灑、體面,催人淚下的告別場面,是電影裡纔有的情節吧。其實她在男人眼裡,只是被玩過的一個女人,多年以後,也許他們都想不起她來。
第二天,墨西哥最大的教堂裡。
宋緋煙瞪大眼睛,想用手推開兩人的距離,但是無奈沒有力氣。
宋緋煙怒視着兩人,雖然害怕,但是不能助長了他們的氣焰,“你們這幫傢伙,這麼晚了欺負一女流之輩,算男人麼!”
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一路跳躍。
“臭娘們還嘴硬!”歹徒說着,一把抓起宋緋煙,“既然不肯合作,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金晟夜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宋緋煙身上,“走,我帶你去處理下傷口。”
“你們,你們……”裴娜呆呆的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是這麼相信他們,他們竟然揹着她抱在一起?
一排小女孩穿着白色連衣裙,揹着小翅膀,站在白色的鋼琴前,手捧亮麗的燭火,歌唱。
“緋煙!”金晟夜急了,馬上去扶她,“沒事吧?”
金晟夜看着宋緋煙着急的樣子,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把那些話收了回去,嘆了口氣,便衝了出去。
宋緋煙急了,“走開,別碰我!”但是會聽話的就不叫歹徒了。
而她只不過是他們人生裡匆匆的一個過客。
那優美的旋律,和着小孩們天籟一般的歌聲,在寬闊的大堂內迴響。
彩繪玻璃窗前,耶和華揹着沉重的十字架,牧師拿着聖經,莊嚴地站在儀式臺前。
九俗顧顧梅顧四。“裴娜,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真的。”宋緋煙想要解釋清楚。
“沒……沒事。”此刻的宋緋煙,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頰紅腫,嘴角有絲絲血漬,身體微微發抖,看到金晟夜終於舒了口氣。
宋緋煙一邊跟兩個男人搏鬥,一邊拼命大喊,“綁架啊!!救命啊!!”她希望能有人聽到。
“你們幹什麼?”是金晟夜。
她算是什麼呢?其實什麼也不是。
顧以辰有白伊芳,金晟夜有裴娜,雷御風有金淑賢,千羽野有林曼婷,一切上天早有安排。
宋緋煙頹然的坐在地上,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兩頰紅腫,嘴脣乾裂,上面還有那礙眼的脣邊的血漬。模樣甚是狼狽。
她沒有勇氣去跟雷御風,千羽野,顧以辰他們,當面說再見,只能告訴自己說,“一切就到這裡吧。”
宋緋煙微微一笑,隨口道:“我總該習慣一個人獨立。”
兩個男子見被宋緋煙發現了,二話沒說上前架着她要走。
與此同時,國內的大教堂裡,大門被撞開了,伴娘們挽着一個美麗的女子出現。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是裴娜。
一排排長椅上,賓客們早已坐着等候。
宋緋煙苦笑一下,躺在距離機場最近的一家酒店的標準套房裡,怔怔的望着天花板發呆。
雷御風生平第一次穿上一身潔白的西裝,背身站在儀式臺前,目光定定地盯着大門的方向——
“不用了,我沒事!”宋緋煙輕輕搖頭:“還好遇到你,不然真不知道會怎麼樣,謝謝!”
忽然,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跟着,宋緋煙快腳步加快,身後的腳步也加快,聽聲音還不止一個。
夜晚溫度驟降,她拉了拉單薄的衣衫,“好冷!”抱緊了自己,獨自往車站走去。
有着繁複蕾絲的婚紗。
層層疊疊,拖地搖曳……
林曼婷的臉上有些幸福的笑意,她期待的目光望着前方的千羽野,今天,她將是他的新娘。
揭開真相:逃走,識破身份!
南風邵邵自邵伯。某國際機場。
宋緋煙一身休閒打扮,頭戴遮風帽,臉戴大墨鏡,神秘地出現在機場的大廳。
她已經安排好一切,只等着今天順利離開。
“既然你是警察,跟蹤調查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宋緋煙冷冷的質問。
警察?宋緋煙吃了一驚,質疑的目光望向他。
說話間,兩個穿着警服的保安已經走到她面前。
幾個人穿着警察的制服,面色冰冷,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駭人的正氣。
“雷,都已經四個小時過去了,宋緋煙還沒有到場,她應該不會來了吧?”陸展風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不得不提醒他。
竟然以這個理由扣留她,唯一的解釋——
宋緋煙已經摘去墨鏡了,連帽子也要摘?
“抱歉,您跟護照裡和身份證裡的人一點也不像,看起來不是同一個人。”工作人員摁了一個紅色的警鈴,“請跟我們的保安去一趟等候室。”
宋緋煙的心猛地掐緊,臉色微微煞白地看着面前的人。
而她就能趁這段時間,徹底的消失。
與此同時,墨西哥大教堂裡。
警察繼續不帶感情地說:“前天夜裡有漁民出海打魚,發現一具腐爛的屍體,我們調查過死者的身份,跟有關人等的證供,信息對你很不利。宋緋煙小姐,我們懷疑你和一宗蓄意殺人案有關,請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宋緋煙生氣地等着。
這時,門外響起紛沓的腳步聲。
爲了能一次成功逃脫,她特意花了錢,請了一個人僞裝成她的樣子,從相反的方向逃走,一路留下蛛絲馬跡,相信就算千羽野跟雷御風發現她不在了,也會找錯方向。
她被帶到一個貴賓VIP等候室裡,房內空間小小的,但佈置乾淨溫馨,有沙發有茶几,電視機和飲水櫃。
所以她一切都做的儘量保險,此時更是墨鏡和帽子全副武裝。
雷御風的目光一直凝望在教堂門口:“再等等!”他不想因爲自己沒有耐心,錯過了與她一生,也許她只是在路上耽擱了,又或許航班誤點了……
期間,她很納悶,拿起桌上的身份證和護照反覆地看。
哪一種都不是她所希望的。
宋緋煙以爲自己聽錯了,不一樣?怎麼可能不一樣?這護照跟身份證分明都是她自己的啊?
“小姐,您看清楚了,這照片裡的人就是我。雖然,照片和人會有一點差距,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同一個人。”
宋緋煙忠心祈禱着,可是很顯然,上帝沒有聽到她的禱告——
後面的長隊開始發出議論。
雷御風?還是千羽野?
直到她被送到這個等候室裡。
原來,他所去墨西哥公幹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警察,不是什麼私家偵探,所以才能在她每一次出事,第一時間救了她。
宋緋煙摘去帽子,見工作人員還在認真仔細地看着。
“小姐,麻煩你的帽子也摘一下好嗎?”
宋緋煙擡起頭時,門應聲而開,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
其中兩個警察走到宋緋煙面前,掏出證件給她看:“宋緋煙小姐,我們是國際刑警!”
宋緋煙有些憤怒地說道:“立即放行?可是我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
宋緋煙求救地看着保安:“你們看看,這照片跟我是不是同一個人?”
李明不再隱瞞:“爲了調查千緋煙的死因!”
說完,門被從外面關上了。
她努力牽了牽嘴角,讓自己鎮定:
兩個保安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宋緋煙:“對不起,請跟我們走一趟。”
說實話,宋緋煙希望誰也不是!
宋緋煙簡直不敢相信,看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明。李明不看她的眼睛,語氣很遲疑。“對不起,我也是警察。”
“我們會爲您安排另一班航班。”
工作人員把護照和身份證遞給那兩個保安。
“我們爲這次對您帶來的困擾十分抱歉,您還是耐心等待吧。”
她朝身後望了望,是排着長龍的隊伍,應該沒有四大家族的人在附近——
宋緋煙的心彷彿突了一下,血液凝固。
“這不行,我時間緊迫,錯過了這個點,會給我帶來很大的損失!”
只見他的標誌性長髮已經被他剪掉,穿着一身警署的制服,簡直跟換了個人般意氣風發。
宋緋煙的心又是一突,不再說話。
宋緋煙一路上都在解釋,可是兩個保安並不爲所動。
若是雷御風的話,她就會被抓回墨西哥,跟雷御風結婚。
宋緋煙深諳男人的心理,被她這樣擺了一道,即便是不愛她,男人的自尊也會令他們難以容忍,產生報復的想法。
宋緋煙握了握手心,手裡全是冷汗。
每個人的照片和本人都差異很大,何況,這身份證已經辦了很多年了,誰都會有改變。
但是仔細一看,都會發現,照片上就是多年前的她,沒錯!
有個在搗鬼?
“林曼婷小姐,你願意嫁給千羽野先生爲妻嗎?從此愛他,呵護他,忠誠於他,不論貧窮或疾病,直至死亡,你願意這樣做嗎……”
就這樣,她被這幾個警察帶回了警察局。
離開前,其中一個保安說:
國內教堂裡,牧師在提問:
雖然懷疑過是雷御風,或是千羽野的人,她也已經做好最壞的心裡準備,可是她從來沒想到過會是警察找她。
若是千羽野的話,她又要繼續回到千家,回到她以前的生活。
心也在胸口跳得很快,十分慌張。
宋緋煙掙扎着,卻被兩個保安強制性地帶走。
林曼婷幸福的望着千羽野,點了點頭:“我願意!”
“小姐,您稍微等待一下。我們去請示我們的高層管理員,讓他來處理這件事。如果你確實跟身份證裡的是同一個人,我們會立即放行。”
爲首的就是那個長髮男子——李明。
“小姐,您能快一點嗎?”宋緋煙看看腕錶說,“馬上快到登機時機了。”
進通關口時,工作人員看了看宋緋煙的身份證和護照,覈對着身份。
牧師又轉向千羽野:
“千羽野先生,你願意娶林曼婷小姐爲妻嗎?從此愛她,呵護她,忠誠於她,不論貧窮或疾病,直至死亡,你願意這樣做嗎?”
“我……”千羽野猶豫的目光,望向了教堂門口,宋緋煙,她爲什麼還沒有來?
揭開真相:脅迫,要她出賣他們
警察整整盤問了宋緋煙二十四小時,甚至沒有休息時間。
入了夜,就開一盞小檯燈。恐嚇,引誘,各種手法都使出。
宋緋煙從頭到尾只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宋緋煙一點也不意外再次看到他。
宋緋煙確實渴了,從被帶進警局開始,沒吃也沒喝,現在嘴脣都乾裂了。
她以爲李明只是因爲千緋煙的死,才一直追查她,沒想到他將她的底摸的這麼清楚?
“喝點水?”李明親自給宋緋煙倒了杯水。
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投注了那麼多精力,必然想收點回報。
“其實宋小姐的演技算高超的了,我追你的案子追了很多年,對你有深刻的研究,所以你的每一個表情,我都能識別出是真是假,其它警察也許沒這個本事!宋小姐不愧是里昂大學心理學系畢業的高材生!”李明目光重新望在宋緋煙的臉上。
宋緋煙臉色微變,裝作無意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冒充宋緋煙並不犯法,你做這麼多事,無法是想幫宋緋煙拿回她千緋煙的身份,好讓她名正言順的回到千家,拿回她所應得的一切!你欺騙了千羽野,利用了雷御風,眼看着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我不明白,宋小姐爲何在這個時候退縮?”李明繼續質問。
“我剛纔已經說了,我研究了宋小姐許多年,知道宋小姐的所有事情!你根本不是千緋煙,也不是宋緋煙,你是宋家的親生女兒,宋緋煙的妹妹——宋宛城!”李明眸光犀利的指出。
宋緋煙表情一怔:“你知道我念過里昂大學?你還知道什麼?”
“宋小姐,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國際刑警,想要查出一個人的身家背景,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不錯,當年宋緋煙跟千緋煙是在醫院抱錯了,一戶姓宋的人家領養了千緋煙,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千緋煙並不是他們的女兒,於是他們就又生了一個親生女兒,你就是那個女兒。”李明雙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宋緋煙。
“哼,就算四大家族真的有做過這些事,又關我什麼事?我不是你們這些警察,沒有義務要維護世界和平,更加沒有興趣協助你們警方破案?”宋緋煙撇撇脣,事不關已的閉眼。
“你到底想怎麼樣?”宋緋煙直截了當的問。
宋緋煙只是笑笑,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兩個男人而已,我既然決心離開他們,就已經做好了他們娶其它女人的準備,你以爲這樣跟我說,就能打擊到我嗎?”
宋緋煙臉色有些蒼白,她努力牽扯脣角:“也許這個遊戲我玩累了,不想再玩下去了,不行嗎?”
李明直直的望着她,掏出幾篇新聞報道,拿給她看:“就在你被我們關押的這二十四小時內,千羽野已經娶了林曼婷爲妻,雷御風也決心跟金淑賢複合,短短的二十四小時,雖然你什麼也不肯說,但是你也損失了不小!”
“那又如何?”宋緋煙不覺得這句話是在誇她。
“我們希望宋小姐可以跟警方合作,揭發出四大家族幕後的非法勾當!根據警方的線人提供的資料,四大家族每年都會在世界各地進行軍火、毒品等各種非法交易,甚至還有他們的製毒工廠、軍用設配製造廠,更有一批殺手組織,刺殺各國的總統和元首,目前爲止不少國家跟地區的居民都深受其害。”
宋緋煙接過手帕,開始大哭一場,發泄了一下情緒。
宋緋煙熟悉法律,知道二十四小時後警察沒有確實證據,證明她殺了人,她就可以請律師保釋自己出去。
氣氛徒然間變得緊繃,宋緋煙雙拳緊握,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宋緋煙聳了聳肩:“就算真的如你說的那樣,我不是宋緋煙又如何?冒充一個人犯法嗎?”
“能不能打擊到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故作堅強會很痛苦!”李明沒有說什麼,只是遞上了一塊手帕。
“宋小姐果然爽快!”李明笑了笑,說出他的目的:“宋小姐接近四大家族雖然另有目的,不過宋小姐確實是目前爲止,唯一一個跟在顧以辰、千羽野、雷御風身邊最久最值得他們信任的一個女人!”
“宋小姐當然有權利選擇停止,但宋小姐就這樣一走了之,對得起死去的宋緋煙嗎?她可是你姐姐啊,如果沒有她,會有你的今天?”李明眼眸深邃不見底。
李明早已料到她是這個反應,提出誘惑性條件:“宋小姐如果願意跟警方合作,那麼宋小姐之前涉嫌以不作爲的方式殺害了千緋煙的案子,我們警方也可以不再追究!”
南風邵邵自邵伯。她大口的喝了杯水,擦了擦嘴,冷笑道:“怎麼,見刑訊逼供這招對我沒用?改讓你過來跟我套交情了?”
就在她快要被保釋前的一個小時,關着她的那間房門打開了,李明走了進來。
這個叫李明的刑警,跟蹤她這麼久,又把她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把她請來警局,不會只是翻她的老底這麼簡單。
最後她止住眼淚,將一切情緒收了回去,淡淡道:“厲害,不愧是國際刑警,連我這樣的僞裝你都能看得透。”
她並不缺精力,最後警察們哈欠連連,她依然保持清醒。
宋緋煙覺得更加可笑了:“這都可以不追究?你剛剛不還口口聲聲說要維護公益,怎麼現在又打算放過我這個殺人犯了?還是你從一開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我幫你去對付四大家族,你是想升職吧?別動不動就把公共利益放在嘴邊,那隻會侮辱了警察神聖的職業!”
“沒錯,我的確想升職!”李明坦言:“你也知道我是個平凡男人,沒錢沒勢,幹警察這麼多年從未有成就,所以我一直盯着你的案子,就是想以此讓你跟我合作,揭發出四大家族的內幕,你既可以幫去死的千緋煙拿回她想要的,我也可以因爲破了一起大案子升職,我們有共同利益!”
“呵,說的好聽!你這樣做無法是想我出賣他們,賣消息給你?可是要是被人知道是我出賣了千羽野、雷御風,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就算他們都愛我,也不會容忍我這樣的背叛,你是在拿我的命開玩笑!”宋緋煙指着他的鼻子,憤然道。
揭開真相:這樣的犧牲,會不會太大?
“如果宋小姐不願意跟我們合作,相信很快就會收到檢方的起訴,不作爲殺人,就算不用判處死刑,做個十年二十年牢相信也是免不了的事!”李明早有所料的警告。
“你這是在威脅我?”宋緋煙憤然的皺眉。
李明攤開手:“算不上威脅,我只是希望宋小姐你想清楚!”
“我的身上,有千緋煙的胎記,所以你纔會認爲我是你的女兒。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真正的千緋煙身上會有胎記嗎?”宋緋煙凝眉反問。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宋緋煙上了尹尤琴的轎車。
完全是兩個世界!!
和化花花面花荷。讓人看不清的速度忽的閃了過來,大手一揚就是掐在宋緋煙白淨的脖頸上。
直到幾十分鐘後,有警察進來告訴她,有人幫她請了律師‘取保候審’,她可以暫時離開了。
這還是警察局門口,他們就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抓人,也太猖狂了吧。
她這樣的犧牲,會不會太大了?
宋緋煙知道,今天她若是不說清楚,很有可能會命喪於此了。
忽然,警局外的一個轎車鳴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宋緋煙微微皺眉,心裡有些防備,今天千羽野大婚,尹尤琴沒去婚禮現場,卻來警局堵她,想必沒有好事。
尤其她還是個女人,青春尤其寶貴。
說着他將手邊的雜誌跟新聞報紙,扔到宋緋煙面前。
“宋小姐,夫人想見你!”黑衣人面無表情道。
脖頸上的重力讓宋緋煙一陣窒息,拍打着男人的手也無力的垂下,就在宋緋煙以爲今天要命喪於此的時候,聽到尹尤琴冷冷的聲音響起,“阿昌,放手!”
“你……你……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男人怎麼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殺了她!
宋緋煙一個人坐在那裡,渾身僵直。
宋緋煙從警察局出來,外面的天很陰沉,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宋緋煙表情茫然,一步步的走出警局,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沉重。
“仔細考慮清楚吧?是要已經變心的男人,還是要二十年的自由……”李明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已經離開了審訊室。
二十年啊,一個人的一生中,有幾個二十年!搞不好,她還沒坐夠二十年,就死在監獄裡了。
“哼,丫頭,你還挺會狡辯的!趕快說,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尹尤琴手下加重了力道,車裡還有幾個男人拿着槍,全都指着她。
一開始,的確是尹尤琴非要一口咬定,說她是千緋煙,是她的女兒的,還主動告訴了她千緋煙的身世,她可沒逼她告訴她,更加辯解過,她不是千緋煙。只是她不相信而已。
她剛一出警察局,尹尤琴手上就有這段帶子,不用說,是李明爲了逼她答應跟警方合作,特意剪了這段帶子交給尹尤琴的。
“這則錄音帶是怎麼回事?”尹尤琴坐在原地未動,將帶子播給宋緋煙看。
是尹尤琴的車子,她認得。
宋緋煙得到拯救,身子一軟,就是跪在地上猛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
如果她答應跟警方合作,那警方就會保護她,如果她不答應,那警方就會睜隻眼閉隻眼,仍由尹尤琴處置她。
這招借刀殺人,還真夠毒的!
好半天,順了呼吸才擡頭,指着面前的阿昌和坐在不遠處的尹尤琴,一臉憤怒指控道:“靠,你們幹什麼!謀殺嗎?”
宋緋煙看着那雜誌上,千羽野跟林曼婷婚禮上親吻的照片,神思飛遠。
就在宋緋煙轉頭的同時,幾個黑衣人已經走到她的面前。
那樣她就可以平安無事,可是會一輩子遭受良心的譴責;不揭發嗎?她就要憑白無故的替他們做二十年牢!
就爲了男人的一句話,她就要替他們坐牢?而他們卻可以當做無事人一樣,繼續跟其它女人在一起,結婚生子。
剛打開車門,就被從裡面伸出的一道胳膊,將她扯了進去。
是剛剛宋緋煙被李明審訊的前一段,主要內容,是李明揭穿了宋緋煙的真實身份,宋緋煙沒有反駁,表示默認。
她該怎麼辦?揭發雷御風千羽野嗎?
聞言,那個叫阿昌的男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鬆開了那緊握住宋緋煙可憐的小脖子上的大手。
宋緋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卡住脖子壓制到車窗邊,呼吸越發的困難,一張臉也是漲得通紅。
“尹夫人,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是你的女兒,是你單方面認爲,我是你的女兒,所以不關我的事!”宋緋煙朝她擺擺手,爲自己辯駁道。
“爲了幾個已經變心的男人,賠上自己的青春,去做個十幾二十年牢獄,究竟值不值得?”
現在不管是千家還是雷家,一定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吧,可是她這邊卻陰寒的猶如墜入了陰曹地府。
靠之,看,這男人眼中充滿的……是傳說中殺氣麼?
尹尤琴表情一驚:“你見過我女兒?”
現在只有賭一賭,尹尤琴作爲一個女人的母性,看看她對這麼多年未見的女兒,究竟有沒有感情?
“我不但見過,跟她還很熟呢!”宋緋煙點頭承認:“千緋煙其實是我的姐姐,是我的父母收養了她,後來我父母發現她原來是醫院抱錯的孩子,才又生了我。雖然我跟你女兒不是親生姐妹,但也算從小一起長大,你說我們見沒見過呢?”
宋緋煙在心裡冷嗤,尹尤琴的手已經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兒?你冒充緋煙,接近千羽野究竟有什麼目的?”
“既然你早就認識我女兒,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千緋煙的身份了,你刻意接近千羽野,是不是幻想着想要利用千緋煙的身份,嫁入豪門?”尹尤琴眸光徒然變得犀利。
宋緋煙只是大笑,搖頭道:“要是我只是爲了錢,你現在直接給我一張支票,不就可以把我打發了,何必再大費周章的在警局門口,就請我上車呢?”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快說!”尹尤琴一時着急,手收緊了力道,薄怒道。
決裂:她的一夜,他的一生(高潮)
“你是緋煙的母親,我是她的妹妹,你說我能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跟你是一樣的,只是希望她能名正言順的回到千家,得到她應得的一切!這也是她臨死前的遺願,我做這麼多事,無非是想完成她死前的遺願!”
宋緋煙一時情緒激動,對尹尤琴激憤的吼道。
“遺願?什麼遺願?你是說我女兒已經死了?”尹尤琴臉色一白,幾乎不能接受。
李明還想過來,跟宋緋煙再說些什麼,沒想到這時候有一輛轎車突然間開過來,當場將李明撞死了!!
昔日的情人結婚那麼幸福,而她卻落魄的像個逃犯,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兩人在車裡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終於夜幕降臨的時候,金晟夜開口了:“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氣氛又陷入一陣僵滯的沉默。
“是……”宋緋煙剛想開口,突然車窗外響起了警察的敲門聲。
“不是,我沒有殺人!”宋緋煙認真的說。
用身體當酬勞,抵去二十年的牢獄,這是最便宜的買賣。
“你會出賣他們嗎?”金晟夜問。
金晟夜反倒愣住了:“你同意?”
“有什麼想問的,問吧。”宋緋煙不想再跟他廢話,如果她的命註定只能活到今天,那就把舊賬新賬都跟他算清了也好。
她沒想到金晟夜會抵押整個金氏救她,那是他的全部財產,既然他肯爲她做到如此,她不介意告訴他真相。
金晟夜拿了一包遞給她,還在等她的回答。
不知何時,金晟夜已經將轎車開到了護城河邊。看來他是想用她對付千緋煙的方式,來對付她!
“怎麼會是你?”宋緋煙顯然有些吃驚。
和化花花面花荷。“千緋煙到底是不是你殺的?”金晟夜還是那個問題。
宋緋煙面無表情的問:“去哪裡開房?總不能在這裡吧。”
“你殺了人!”金晟夜停住轎車,轉頭,目光緊緊的盯住她。
“嗯。”宋緋煙點頭肯定,語氣沉重:“姐姐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她死之後,我本想將她的骨灰帶回千家,可是我當時沒有錢,根本連千家大門都進不去!所以我纔想到這個辦法,利用千緋煙的身份接近千羽野,我不這麼做,根本進不了千家!”
金晟夜又道:“對不起,我不想要挾你的。緋煙,我喜歡你,真的,我很喜歡很喜歡你。我其實是想要你做我未婚妻的,可是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所以哪怕跟你只有一夜,我這輩子也夠了!”
身後傳來了李明的聲音,他換下了警服,只着便裝:“你運氣不錯,犯人主動自首!”
“跟我上牀!”金晟夜看着她,神色認真。
連普通的迎合都沒有,像具死屍,只讓金晟夜自己來。
她很感謝金晟夜救她出來,儘管還沒想到,這個人情要怎麼還他。
“啊——”廣場周圍的人全都尖叫,場面混亂,鮮血遍地。
李明回過身來,聳聳肩:“我還能去哪裡,再找另外一份工作!”
“難道你想自己坐牢?替他們背黑鍋?”金晟夜更大聲的問。
除了他們跟她有這個交情,有這個能力外,她想不出其它人。
“聽說他們關了你24小時,你一定餓了吧?走吧,帶你去吃東西!”金晟夜沒有說別的,只是親自開車帶宋緋煙去了一家餐館,警局的事交給他的律師處理。
“姐姐活的很辛苦,這些年我讀書、生活的費用,全是姐姐賺錢供的,我一定要幫她回千家討回公道!爲什麼你們是她的親生父母,卻將她遺落在外面,不肯接她回去?”宋緋煙目光質疑。
是李明帶人過來了,他是希望宋緋煙受點教訓,但也不希望她跟尹尤琴走的太近。
宋緋煙點起一根菸,抽了幾口,眼望向窗外。
宋緋煙笑了笑:“我有什麼不同意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能陪他們上牀,也能陪你,反正在很多人眼裡,我就是個妓女!”
宋緋煙只感到腦袋裡一陣轟鳴,差點站立不穩。
可是沒有想到,交錢帶她出警局的人,竟然是金晟夜!
“警察是想利用我的案子,逼我給他們當線人,讓我出賣千羽野和雷御風!”宋緋煙吼出來:“當年千緋煙是她自己掉下海的,不關我的事,可是警察硬要將這件事栽贓給我,如果我不跟警方合作,他們就要抓我去坐牢,我有什麼辦法!”
況且金晟夜技巧實在一般,宋緋煙還以爲他這樣的花花公子,應該玩過很多女人才對,可沒想到今日一試,她差點以爲他是個處。
“我不會。”宋緋煙搖頭。
金晟夜?他何苦爲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有沒有香菸?”宋緋煙問。
他無法帶動她,一個晚上下來,兩個人都做的很辛苦。
宋緋煙原本以爲,金晟夜會跟她在車裡就地解決,要麼是上賓館酒店之類的,沒想到金晟夜帶她去了金家。
金晟夜欲言又止,不忍心道:“別這樣說自己。”
不過始終是被一個男人要挾發生這種事,女人心裡總是不舒服,宋緋煙對金晟夜自然是有些怨氣的。
“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宋緋煙叼着煙,漫不經心的問。
宋緋煙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宋緋煙愣了愣,頓時反應過來,金晟夜曾經告訴過她,他跟在千家長大的那個千緋煙是好朋友、甚至是初戀,他這次救她出來,想必是爲了千緋煙被她殺了的事!
本來她涉嫌殺人,這種重案犯是不能保釋的,但保釋她的人身份特殊,並且出重金保釋,上面才特別批准了她可以出去。
就這樣走了不知道幾個小時,宋緋煙來到市中心的廣場上,本以爲那裡的露天電視,又在播千家跟林家聯姻的新聞,沒想到卻是金晟夜認罪自首的事。
但他們沒有,李明告訴她,有一個人出重金將她保釋出去。
“犯人?”宋緋煙眯起眼眸,心裡有種強烈不妙的感覺:“是誰?”
“金晟夜!”李明清楚的說出三個字,看着她的目光別有深意:“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爲了你,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跟地位,代你認罪坐牢!”
總之天一亮,她就冷漠的穿衣離開,沒有同金晟夜打一聲招呼。
“什麼?”宋緋煙不明白。
宋緋煙呆立在當場。
宋緋煙沉默了,沒有說話。
“可是警察都說,是你殺的千緋煙!”金晟夜皺起眉頭。
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頓,金晟夜又帶她去買了幾件新衣服,說是去去晦氣。
李明的人重新將宋緋煙帶回去,宋緋煙以爲他們又會帶她回警察局,關在審訊室。
是他太缺少女人了,還是什麼,宋緋煙不得而知,也沒有細想。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一個人沿着路邊走着,彷彿沿途的風景都與自己無關。
“金晟夜能替你頂罪,想必接下來的事,早已有人安排好!我再做多少也是枉然!”李明嘆了口氣,彷彿已經看穿一切。
“你要去哪裡?”宋緋煙見李明轉身就走,不由的疑惑。
“你不做警察了?”宋緋煙驚訝,李明在她的身上花了這麼多功夫,無非是偵破四大家族背後的案子,升官的,他怎麼會這麼容易放棄?
宋緋煙猜測,這個救她的人一定是千羽野,要麼是雷御風。
她現在落魄成警方通緝的殺人犯,凡是以前認識的朋友都巴不得跟她撇清關係,甚至連千羽野、雷御風、顧以辰那種標榜愛她的男人都不管她了,這時候金晟夜突然出現,幫她解決這場官非,不是爲了救她,而是想當場解決她,替千緋煙報仇。
在從商場出來的路上,露天的視頻大篇幅的報道着:千羽野和林曼婷的婚禮,那場面甚是震撼、壯觀。
宋緋煙看了,本不想哭的,但還是忍不住哭了。
金晟夜一把握住她的雙肩,目光直逼上她的:“我抵押了整個金氏,纔將你保釋出來,你覺得我是想聽你編故事嗎?”
宋緋煙只是冷笑。她只當是賣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賣了,至於那些冠冕堂皇的情話,她早已聽得麻痹!
“這是他留給你的信,最多三天,法院就會宣判!”李明將金晟夜的信交給宋緋煙,意有所指叫她去找人救他。
宋緋煙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人安排好?”
忽然想起那夜裡他在冷風中對她說喜歡,他漆黑的眼眸裡一片真誠。可她卻嘲笑了他,以爲他只是要佔有她的身體。
於是金晟夜也沉默了。他知道宋緋煙還不相信他。
“你會嗎?”金晟夜沉默很久才問。
尹尤琴搖搖頭,突然抓住宋緋煙的衣襟:“你不明白,不明白啊!快告訴我,我女兒是怎麼死的?是誰害死了她?”
這令宋緋煙感到有些意外。
“緋煙,我的女兒,是媽害了你啊!”尹尤琴鬆開掐住宋緋煙脖子的手,情緒變得很低落:“要不是媽當年迫害那個女人,你也不會抱錯,一個人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
“什麼條件?”宋緋煙問。
金晟夜遞上紙巾,宋緋煙簡單擦拭,努力的扯脣一笑:“沒事!”
宋緋煙覺得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糟糕的一次,一點快感都沒有,可就是這樣沒有快感的事情,金晟夜竟樂此不疲做了一整夜。
“我不知道!”宋緋煙雙手抱頭,顯得很糾結。
原來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心喜歡她,可惜她知道的太遲了!
宋緋煙確實餓了,警察局的審訊室的確不是人待的地方。
只有宋緋煙冷靜的看清楚剛剛那輛撞死李明的車,開車的人是誰?
皮耶羅!!除了他,沒有人有這個車技,當場撞死人,又能這麼快抽身而退。
那麼,要李明命的人是————千羽野!!!
決裂:見死不救,她只是棋子!
在一片血色中,宋緋煙拆開了金晟夜那封信。
那封信裡,金晟夜給她留下了他這麼多年存的財產,賬戶號碼以及密碼。
看來他已經做好了替她認罪,就一輩子待在監獄裡的打算了。
“好久不見了,想不到你會來?”雷御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態度不溫不熱的。
“什麼事?”宋緋煙頓住腳步。
現在唯一可以遏制千羽野的人,就是雷御風了。
千羽野一動不動,神情冷漠,但他的身體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少奶奶的病差不多恢復了,多虧了少爺一直在身邊悉心照顧,少奶奶現在精神好多了,整天也不胡思亂想了!”助理慶幸的說。
她先來到雷氏在墨西哥的總部,雷御風熱誠工作,來他的公司一定能找到他的人。
宋緋煙沒有時間對那件事做解釋,只是着急的問:“雷御風現在在哪?我有急事找他!”
宋緋煙沒有理會林曼婷的追喊,只是一路尋找千羽野!
當看到皮耶羅殺了李明開始,宋緋煙就預料到一切是千羽野做的了,他要金氏是她所料的,錢財乃身外之物,她現在只希望金晟夜平安。
宋緋煙根據地址,找到了墨西哥近郊的一個度假村,在一片芳草地上,她遠遠的看見雷御風正摟着金淑賢在騎馬。
“雷陪淑賢出去度假了!”陸展風給了她一個地址,不敢保證雷御風一定在,只讓宋緋煙去試試。
“雷御風,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這一次,你能不能看在……”宋緋煙放低姿態懇求。
宋緋煙坐最快的一個航班,飛去了墨西哥。
整件事幕後的主腦是千羽野,他的目標一直不是她,她只是他利用的工具,他真正要對付的人,是金晟夜,是金家!
可是小葉沒過多久,就被一戶有錢的人家領養走了,沒想到這戶人家就是四大家族中的金家。
“對不起,打擾了!祝你跟淑賢能過的幸福!”宋緋煙冷冷的說完這句,轉身就離開了。
她尤記得,那時候她跟姐姐在孤兒院裡,沒有什麼朋友,還經常被人欺負,只有小葉肯跟她玩。
宋緋煙急忙趕到他面前:“千羽野,你救救金晟夜,救救他,好不好?”他有本事派人殺了李明,就一定有本事救金晟夜。
難怪她第一次見金晟夜,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難怪金晟夜會帶她去他親手設計的房子。
宋緋煙不理會她,見好好說不成,只有硬闖了!
這個男人,她以後不想再見,更不想再提起。
兩人有說有笑,看上去非常親密、恩愛。
林曼婷跟着她追喊:“宋緋煙,你還要不要臉?這是我跟野的新房,你憑什麼進來,你給我滾出去!”
既然他們不願意幫忙,恩情已斷,繼續糾纏也沒什麼意思。
宋緋煙皺眉懇求道:“金氏的立法人誰都可以做,甚至你可以派你的人做,如果你想吞併金氏,我也沒有意見,但我希望你能救金晟夜。”
現在唯一重要的,就是儘快把金晟夜救出來。
宋緋煙擦乾眼淚,她不能讓金晟夜代替自己去坐牢,她剛剛纔跟他相認,不能馬上就失去。
“可惜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留在我身邊了!”雷御風表情突然變得冷漠,聲音也冷冽了起來:“我給過你機會,不止一次,可惜全被你拒絕了!就連最後一次,我在教堂等了你整整一天一夜,你都沒有出現!現在你終於來了,卻是爲了別的人,別的事,我想不出什麼理由要幫你!”
是她自己太傻了,以爲憑跟雷御風的交情,他就會幫自己。
“笑話,野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林曼婷冷哼一聲:“現在千羽野是我老公,你只不過是她的前妻,識相的早點滾,免得我喊人了!”
宋緋煙不再浪費時間,擡起雙腿,就去機場飛去墨西哥找雷御風。
“你找野能有什麼事?別以爲野還愛你,他現在愛的人只有我,就算你求他,他也不會理你的!”林曼婷神氣的說,頭高傲的擡起。
難怪他會肯爲她做到如此地步,原來他就是小葉,跟她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小葉。
林曼婷抱着千羽野的腰,緊緊地依附在他的身上,看宋緋煙的目光帶着憐憫。
“我想怎麼樣都行?”雷御風回味着她這句話,忽然擡起頭來低聲問:“如果我要你留下來陪我,永遠都不許離開呢?”
小葉曾經跟她約好,長大了,他會帶她去他設計的房子,讓她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要她爲千緋煙的死負責,不是警方的目的,要她供出千羽野跟雷御風,也不過是李明一廂情願的想法。
“你怎麼現在纔來,婚禮那天,雷整整等了你一天,見不到你,他非常失望!”陸展風一見面就質問她。
“我要見千羽野,他在哪裡?”宋緋煙着急的問。
“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搶千羽野的,我是有急事要見她,請你讓我進去,見他一面,我說完事就走!”宋緋煙顯得很焦急,她希望林曼婷可以理解,畢竟救人如救火,她能等,金晟夜那邊已經等不了了。
宋緋煙求了所有認識的人,託了不少關係,竟是連顧以辰一面都見不到。
可是這次宋緋煙失算了,雷御風根本不在公司,是陸展風接待的她。
宋緋煙瞭然的點頭,看來有了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於是她拼命的奔跑,趕去找千羽野,她知道千羽野一定能救金晟夜。
宋緋煙意外的同時,看到了那封信的署名。
宋緋煙開門見山,不打算跟他套交情:“雷,你應該猜到我來這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出面,幫我救金晟夜,只要不讓他坐牢,你想怎麼樣都行!”
“對不起,人命關天,冒犯了!”宋緋煙一把推開林曼婷,直接闖了進去。
雷御風卻面無表情的打斷:“看在誰的面子上,我都不可能會救金晟夜!想必你已經找過千羽野了,我跟他的答案是一樣的,金晟夜坐牢,金家勢必失勢,這對我,對千羽野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我們不會爲了你一個女人的面子,去救一個跟我們毫無相干,甚至利益相反的男人。”
誰知,宋緋煙回國的當天,新聞就報道出顧以辰吸毒的醜聞,緊接着就連以辰也被強制送進了戒毒所。
“金淑賢的病好了嗎?”宋緋煙問旁邊的一個助理。
千羽野忽然冷笑:“動了我的人,只是殺人入獄,已經算便宜他了。”
她知道千羽野不會幫她的,因爲他根本從頭到尾,就希望金晟夜死!
事實證明,不過是她把人想的太好,其實雷御風跟千羽野一樣,都巴不得金晟夜死,這樣他們就能趁早瓜分金家。
原來千羽野早知道金晟夜會代她坐牢,更知道她和金晟夜那一夜的交易,他什麼都知道。
“呵,看來是我來錯了!”宋緋煙笑了笑,終於明白,原來一切都逃不過一個利字。
宋緋煙怔住了。
小葉,金晟夜竟然就是小葉。
宋緋煙略微頓了一下,點點頭:“好!”
本來宋緋煙還想再去求顧以辰的,就算顧家勢力如今不如千雷二家,但至少能幫金晟夜請個好律師,讓他在監獄裡面待的舒坦些。
宋緋煙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了,打擾了!”
千羽野坐下,神色淡然的喝了口茶,笑:“我爲何要救他?金氏集團的立法人變成了殺人犯,金氏各方面的鉅額資金形同石沉大海,金家因此滅亡,這樣的結果我很滿意!”
“你也看到了,我跟野兩情相悅,彼此登對,你跟野早已經結束了,這次看在你救人心切的份上就算了,不過你最好清楚,千家不歡迎你!不要還以爲野會幫你,你該早點認清楚吧!”
“什麼事?”忽然千羽野從外面的院子裡走進來,還穿着休閒的襯衣。
雷御風摟着金淑賢騎馬騎累了,親自帶她去休息室,助理這才上前,告訴他宋小姐過來的事。
她就不信,天底下除了千羽野,她找不到其它人,幫她救出金晟夜。
金晟夜的署名是小葉。
而她同時也突然明白,金晟夜自以爲對她所做的犧牲,其實是毫無價值的,她跟他不過是落入了千羽野早已編制好的圈套。
天!宋緋煙只感到腦袋一轟,什麼記憶都翻涌了起來。
“等一下!”身後卻傳來了林曼婷的聲音。
小葉……宋緋煙默唸着這個名字,原來上天早已安排了他們的重逢,只是她疏忽發現。
四大家族要變天了,對於千羽野,宋緋煙失望且恐懼。
雷御風擦了擦手,走向宋緋煙這邊。
“啊?宋緋煙,你來我家幹什麼?”林曼婷打開門,見到是宋緋煙,顯然一驚。
不用說,這件事一定又是千羽野跟雷御風乾的。
於是宋緋煙離開了千家,她發誓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次來這裡,也是她最後一次見千羽野。
三天後,金晟夜判決出了,故意殺人,終身監禁。
宋緋煙幾乎奔潰,她追着金晟夜的囚車奔跑,看到的卻是雷家跟千家平分天下的新聞。
南風邵邵自邵伯。至此,宋緋煙才明白,原來四大家族的利益爭奪早已拉開帷幕……而她由始至終不過是被他們利用的棋子而已!
決裂:他們都喜歡你的真正原因
宋緋煙已感到身心俱疲,回到金晟夜的別墅,打算爲他收拾幾件衣服跟日常用品送進監獄。
沒想到在金晟夜的別墅裡,宋緋煙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金淑賢!!!
她已經很累了,連日爲金晟夜的事奔波,勞心勞力,現在還要被這個瘋女人指責不是。
“你說你究竟有什麼魔力?你憑什麼值得他們都這樣愛你?”金淑賢不服氣的指着宋緋煙的鼻子大吼。
宋緋煙不敢置信地皺緊了眉。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整個人癲狂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們爲什麼都喜歡你了!!哈哈,我終於知道了!”
“我十二歲的時候真的得了一種怪病,我父母訪遍天下名醫都無法治癒,後來在最後關頭我想起了那個和尚,於是我父母去孤兒院領養了金晟夜,結果我的病真的就無藥而治,金晟夜從此也在金家留了下來,還做了金家大少爺!”
宋緋煙一怔,頓下腳步,原來金淑賢這次回來,果然是爲了金晟夜坐牢的事。
可惜已經遲了一步,金淑賢上前,突然抓住她的肩膀,面色鐵青,咬緊牙關,“你並不愛雷,也不愛夜,爲什麼要同我爭他們?是不是我喜歡的男人,你都要跟我爭?你這個狐狸精,我喜歡誰,你就勾引誰!!賤人,賤女人!!”
金淑賢擡起頭,眼神忽然又恢復的很清明,一點也不像發病的樣子,難怪連醫生都說她的精神病,時好時壞。
可是金淑賢卻在身後喊住了她:“爲什麼我弟弟會坐牢,你對夜做了什麼?”
宋緋煙指着自己:“你是說,我就是那個女人?”
她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去救弟弟?就知道在這裡數落她,不願意爲了金晟夜得罪雷御風!!
“我從來沒有跟你搶誰的意思,我只是單純的想救夜!!”宋緋煙爲自己辯駁。
宋緋煙覺得膽怯,不知她要幹什麼,連退後好幾步。
這一點,她怎麼沒想到呢?幸好金淑賢提醒她,要不只會越幫越忙。看來這個女人還不算完全瘋。
“四大家族的那些長老們都很迷信,他們找來那個和尚,讓和尚預言四大家族的運勢,並以重金酬謝!和尚只答應每年給四大家族的繼承人預言一次,然後留下聯繫方式,第二年再找他!”
是啊,大家同爲女人,何苦要彼此爲難呢?只是各自有苦處,誰都無法退後一步。
摔完之後,突然倒在沙發上四肢僵直不動,嘴裡念道着:“爲什麼,爲什麼啊,自從你出現後,雷御風已經這麼多年沒碰我了,小夜呢,小夜也學會對我撒謊了,甚至爲了你待罪坐牢,把他的一生都毀了……”
她不是在墨西哥,跟雷御風過着騎馬、品茶的悠閒自在生活嗎?怎麼會突然回國了?
難道金淑賢的病還沒有好完全?宋緋煙不想再刺激她,急着回房間躲避。
“這裡是我和小夜的家,我當然在這裡,你看你,說什麼呢。”金淑賢嘲弄。
“然後呢?”宋緋煙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說起這個。
金淑賢此刻就坐在沙發上,一副女主人模樣在看着電視節目。
一直以來,她以爲到處想辦法去幫金晟夜脫罪,就是爲他好,況且他爲她待罪坐牢,她於心何安?自然是拼盡一切去救他。
金淑賢的一席話,讓宋緋煙瞬間愣住了。
她哪裡想到,就像金淑賢說的那樣,她對金晟夜越表現是關心,只會越激怒千羽野跟雷御風,金家隨着金晟夜涉嫌殺人已經垮臺了,按理說雷御風跟千羽野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已經失權失勢的人死追猛打,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爲她,因爲嫉妒。
“你知道什麼了?”宋緋煙凝眉不解。
“笑話,我喜不喜歡雷御風,他喜不喜歡我,關你什麼事?”金淑賢獰笑,帶着不屑、嘲諷和厭惡:“我們可是合法夫妻,你情我願,你有什麼資格說話,你不過是個和自己哥哥不倫的罪婦!”她握着拳頭,“雷御風整個人都是我的,沒有你他就是我的,我死都不會放他離開我。”
“如果你還關心夜,就該去勸你老公放過他,如果雷御風肯出面,你弟弟就不會有事!”宋緋煙轉過頭來說道。
看到宋緋煙進來,她頭也不轉地說:“歡迎回來,隨便坐!”
金淑賢低低的笑了一聲,道:“我十歲那年,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和尚,他說我過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會得一場大病,如果家裡沒有男丁沖喜,將會一命嗚呼。我不信,我父母也不信。”
“就是因爲你特別想救我弟弟,我弟弟纔會死的更快!”金淑賢恨恨的說,雙目凌厲:“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不是不知道他們都喜歡你,你還非要去招惹我弟弟,滿世界的求人救他,就是因爲你對夜表現出超於尋常的關心,才激起雷御風跟千羽野心中的妒忌,你越想我弟弟生,他們就越想他死,你越是關心金晟夜,只會讓他死的更快,到底你明不明白?”
宋緋煙納悶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你也不愛他們呀,”宋緋煙冷冷地笑,“如果你愛雷御風,便應該放過他,而不是裝病博取同情。如果你愛夜,就應該去救他,而不是浪費時間來找我!你不敢跟雷御風提金晟夜的事,是因爲你沒自信,你害怕,害怕雷御風對你的感情,敵不過他對金晟夜的算計,你這樣沒自信,他怎麼會喜歡你呢?”
“金淑賢,現在想你弟弟死的人是雷御風跟千羽野,不是我,我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救他了,是他們從中阻攔,拜託你搞清楚一點!!”宋緋煙實在無語,生氣的坐到沙發上。
可一次兩次是巧合,次次都巧合那就玄乎了。
“宋緋煙,雷不愛你了,你就不能放下他麼?你本來愛的也不是他,不是麼!”金淑賢目光懇切,緊緊地盯着她。
金淑賢捶胸蹬足,哭得大口大口地抽着氣,模樣甚是恐怖。
雷御風恨她,不肯幫她,這在她意料之中。但是金晟夜也是金淑賢的弟弟,如果由金淑賢去求他,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你不是在救他,你是在害他!”金淑賢當面指責,忽然嚎啕大哭起來:“我一生人爲了什麼?年少時我想盡一切辦法讓弟弟成材,對夜的疼愛比對我自己還要好,嫁爲人妻我一心愛我的丈夫,但是他們卻全都被你奪去了,我們都是女人,你爲什麼這樣對待我,爲什麼爲什麼!?”
宋緋煙看到她這副模樣,心中發慌。
怎麼又扯到雷御風了?宋緋煙皺了皺眉,受不了金淑賢這跳躍性思維,估計她的病又復發了。
宋緋煙怔怔的看着金淑賢一步步走近自己,直覺告訴她,她應該馬上躲開。
“這個和尚曾經就預言過,四大家族的繼承人將來會愛上同一個女人,而誰娶了那個女人,就能得到四大家族所有的財富跟勢力,成爲終極BOSS。”金淑賢的目光望向宋緋煙。
她從來沒有算過命,雖然聽說過這種事情,但大多都是電視裡放的神神叨叨的片子,她從來不信。也聽說現實裡有靈驗過的,但都覺得這是巧合。
金淑賢又開始摔東西了,古董花瓶電話碗碟等等。
“難道第二年的預言,又靈驗了?”宋緋煙猜測着。
金淑賢忽然仰頭大笑,笑得毛骨悚然,嘴角濺出唾沫星子來。
裁幻總總團總,。“不止如此,以後年年的他都言中。”
金淑賢喘口氣,指着宋緋煙,大罵:“你這個賤人,蛇蠍一樣,誰沾上你誰倒黴,如果你不沾染金晟夜,他到現在還是好好的,做我的乖弟弟,我們金氏也不會垮臺,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這個狐狸精,害人精!”
“宋緋煙,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討厭你嗎?”金淑賢湊近她,眯眼上下打量着:“你總是仗着他們對你的寵愛,自以爲是,驕縱無知,從來不把其它人放在眼裡!!我真搞不懂,你究竟喜歡他們誰?如果你一個人都不喜歡,爲什麼不早點滾蛋,你是不是非要搶走我所有的男人,你才滿意?”
“宋緋煙,想不想知道他們爲什麼都喜歡你,都想娶你?”金淑賢高高在上地睨着她,冷冷的笑。
金淑賢忽然擡起頭來,嚴正警告:“宋緋煙,你不要再對雷死纏爛打了!曾經雷或許喜歡過你,可是,你不愛他,還可以同時和幾個男人在一起,雷早對你失望了!”
“爲什麼?”宋緋煙順着她的話往下問,雖然猜到她不可能說出什麼好話。
“沒錯!他們四個人都要娶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不過多半跟那個和尚的預言有關,而事實上你確實出現了,以前所有人都認爲四個男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現在連金晟夜都願意替你待罪坐牢,可見那個和尚所言非虛!”
宋緋煙懷疑的眯眼:“我憑什麼相信你?”
“本來這件事只有四大家族的繼承人知道,但因爲金晟夜並非金家所出,而是抱養來的兒子,所以他知道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也許正是因爲我知道這件事,所以我纔會患上精神病,根本是有人不想我把這件事說出去,讓你知道!”金淑賢似想起什麼,目光緊緊的盯着她。
永別:因愛生恨,葬身火海!!
宋緋煙沉默了。
如果一切真如金淑賢所說,那個和尚的預言是真的。
那麼,雷御風、千羽野、顧以辰,金晟夜,他們之所以都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全是因爲那個和尚的預言。
“到底是誰可悲一些?雷御風雖然不喜歡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喜歡我,這沒什麼?可笑的是,有些人自以爲是他們是喜歡她的,結果發現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根本無關緊要。”金淑賢的笑容裡不減嘲弄:“雷御風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你一個平凡又普通的女人勾引,他當初之所以一次次上你的當,還不是以爲娶了你就能擁有四大家族的一切,你以爲他真的喜歡你嗎?”
幸好一隻手臂及時扶住了她,宋緋煙恍惚聞到男人身上的氣味,是千羽野。
天,這女人居然早就開好了瓦斯,等她送上門來跟她同歸於盡的!
“不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你,小夜就不會代替你去坐牢,雷御風就能回到我身邊了!”金淑賢搖頭,擦着她的耳朵,溫軟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那麼小的聲音,帶着陰鷙的顫抖。
“放心,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們先走!”雷御風挺直腰板,面色如常般鎮定。
宋緋煙後退一步,咬着牙,臉色蒼白,卻高傲地看着她。
“你做了什麼?”她突然有股強烈的不安感。廚房,廚房正飄出瓦斯味!
宋緋煙得以一鬆,恍惚地倒在地上,剎那間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宋緋煙同時也大笑了起來:“怎麼沒人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宋緋煙嗎?你想殺他們,好啊,我沒意見!反正我也正有此意,殺了他們,爲我姐姐報仇,你殺了他們吧!”
這個艱難的抉擇留給宋緋煙,想必比殺了她,還能讓她痛苦。
宋緋煙趁此機會撲過去,跟金淑賢一同墜入那坍塌的角落,大火瀰漫,蓋過了她們。
“別誤會,我沒有那個興致救你的命,只是你死了,小夜以後在牢裡就沒人照顧了。看在小夜的面子上,我決定放你一條生路,只不過我要你痛苦一輩子,這兩個男人既然這麼癡情都爲你不怕死的來了,你就選擇一個帶走吧,另一個人留下跟我陪葬!”金淑賢奸詐的冷笑。
宋緋煙的力度根本不夠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加上她剛纔從濃度過高的一氧化碳氣體中出來,渾身無力,而金淑賢的力大得要置她於死地,雙手越收越緊。
濃烈的瓦斯味撲鼻而來,讓宋緋煙幾乎暈厥。
金淑賢知道宋緋煙身上有追蹤儀,所以早就命人提前通知雷御風跟千羽野,今天她要宋緋煙的命,她料到這兩個男人都會來救她,她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可是那個和尚,她曾經也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就在她準備跟雷御風去墨西哥之前。
宋緋煙連忙後退:“金淑賢,你冷靜點!!你走錯這一步就回不了頭。”
宋緋煙睜開眼,依稀看到金淑賢的動作,搖着頭:“野,不行,我們不能這樣丟下雷御風,金淑賢她已經瘋了!”
他跟雷御風怎麼這麼巧同時趕來?
她剛是大汗淋漓,準備去打開窗戶,這時金淑賢卻撲上來抓住宋緋煙的咽喉,“我恨你,我恨你!你去死吧!!”
宋緋煙心下一怔,心裡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勸她冷靜:“感情的事,誰也不能逼迫,根本沒有誰對誰錯!”
聽起來雖然很荒謬,一個和尚的預言,是多麼靈異的一件事情,似乎並不可信。
裁幻總總團總,。“緋煙,不!!!”
濃煙滾滾,不知哪裡已經着了火,屋子裡有很多地方已經燒了起來。
金淑賢撿起手槍,直指着雷御風,漸漸放開了宋緋煙。
她命中註定會有許多男人,但最後真正陪完她走完一生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不管金淑賢說的這個和尚預言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四個男人當初確實都在爭搶她。
“那好,我先帶緋煙出去,這裡已經着火了,你也儘快的離開。”千羽野抱起宋緋煙,就要離開。
“我就是要雷御風恨我,我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一定會恨我一輩子,那樣我就能永遠留在她心中了!”金淑賢笑容是那樣的空洞。
金淑賢看到雷御風來了,反而更緊的掐住宋緋煙的脖子,大喝道:“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金淑賢狠辣,厭惡的看着她,滿眼的不屑:“宋緋煙,你除了有張漂亮的臉蛋,無論家世還是背景,有哪樣比得上我的?要不是因爲臭和尚的那個預言,你憑什麼得到那麼多人的喜愛?你以爲,爲什麼那些男人會搶着說要你?還不是他們想借着你向上爬,你以爲他們真心喜歡你嗎?你現在,不過就一個……豪門棄婦!如果那個預言不存在了,所有的人,都會拋棄你!”
到現在她雖然經歷了很多男人,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人,也間接證明了和尚的預言是真的。
宋緋煙臉色猝然蒼白,這個女人根本已經瘋了,她早已經瘋了!!
宋緋煙不由的嘆了口氣,擡起頭來,對上金淑賢幽怨的眸子。
千羽野知道沒有時間再耽擱了,他問金淑賢:“你到底想怎麼樣?”
“淑賢,你無非是恨我,不如我跟她換,我做你的人質,你放了她?”雷御風一步步的上前,掏出手槍來扔到金淑賢面前。
雷御風掃了眼在場的情況,對千羽野道:“你先帶她離開!”
“你真是可憐!得不到雷御風的喜愛,就幻想着編出這樣一個離奇的故事,你是精神病還沒好吧?”宋緋煙不屑的反問。
一切都是恨,而且這些恨都是因愛而生,多可怕啊,原本都是愛過的人!
金淑賢冷冽又癲狂的大笑,看着宋緋煙臉頰一陣青白,她就覺得無比的快意。
“如果我跟你都死了,雷御風不僅不會喜歡你,反而還會恨你,金晟夜以後都沒有人照顧了!”宋緋煙邊想着辦法,邊提醒她。
宋緋煙剛想說什麼,突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怪味。
她尤記得那個和尚說了句“除非……”,後面的內容宋緋煙沒聽,就跟着雷御風上車了。
剛剛這個女人是要她跟她同歸於盡,這會不知道會不會要她心愛的男人陪她一起死。屋子裡瓦斯氣越來越重,就算雷御風有本事制伏手持槍的金淑賢,也未必逃得出去。
忽然一個聲音喝道:“放開她,再不放,我就不客氣了。”
如果那個和尚真這麼靈,宋緋煙後悔的是,當初沒有聽和尚把話說完。
“怎麼,做不出決定嗎?要是你猶豫不決,我們四個人就一起殉葬!”金淑賢催促道。
因爲不能開燈,廚房裡黑乎乎的一片,宋緋煙又是第一次進這間廚房,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瓦斯開關在哪裡。
宋緋煙跟金淑賢同時驚訝的回頭,是雷御風!!
金淑賢冷笑:“千羽野,我知道你手裡有槍,不過我早沒打算活了,就算要死,也拉你們做墊背!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活的機會,她來選擇!你跟雷御風只能活一個,另一個人留下來跟我陪葬,由宋緋煙選擇誰帶她走!”
千羽野看了看懷中的宋緋煙,她臉色發紅,看來已經中毒,他立即點頭。
和尚預言了她就算跟雷御風離開,去墨西哥,也跟他不會有結果,最後果然靈驗了。
被瓦斯味刺激的幾欲昏倒的她,只能先出來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如果她跟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結婚,那個人就會擁有四大家族所有的財富和勢力,成爲終極BOSS。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人海茫茫,她再去哪裡找那個和尚呢?
因爲金淑賢的介入,因爲李明,千羽野等各種人和事,她最終還是跟雷御風分開了。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雷御風的,他整個人都是我的,要不是因爲你的出現,我跟他本來可以好好生活在一起的,全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金淑賢忽然憎惡的眸子瞪向宋緋煙,眼裡迸發出蝕骨的恨意。
“我不管,我今天要跟你同歸於盡。”金淑賢大叫,冷鷙的看着她。
“金淑賢,你什麼意思?”宋緋煙不解的目光看向她。
宋緋煙使力一口咬在金淑賢的手臂上,金淑賢才痛得放了手,宋緋煙得以脫身,用力的推開了廚房的門。
濃煙滾滾,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別墅的一角落突然倒塌。
宋緋煙開始眼冒金星,無法呼吸,她兩隻手亂抓,也許她這次是該完了。
接着是瓦斯的爆炸聲,一聲一聲震耳欲聾!!
儘管虛弱得連話都說不清,但宋緋煙還是堅定認真的說。千羽野的眸底瞬間閃過一抹痛色,都這個時候了,她還關心雷御風的死活。
可是金淑賢卻拿槍指着雷御風:“不許帶這個女人走!”
……
“就算他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你沒什麼好得意的。”宋緋煙冷笑了笑:“我不會因爲一個男人不喜歡我,就要死要活,相反你應該看開些,如果跟雷御風真的沒緣分,應該要學會放手!”
早知道這個和尚能預示她未來的命運,化解她人生中的厄運,她一定會把他的那句“除非”聽完再離開的。
那個和尚告訴她,她命中註定會有很多姻緣,只可惜全是孽緣,是沒有結果的。
宋緋煙拼了命的向廚房衝去,想關掉瓦斯,金淑賢發現了她的意圖,忙扯着她的衣服不讓她前進。
尖利痛苦的喊聲,不知出自誰人之口,聲音走掉扭曲的厲害。
妖冶的火光剎那間染袖了夜晚的天空,像是泣血一般……
那鮮豔的,幾乎要吞噬所有人的大火,燃亮了漆黑的雲層……
永別:往事不堪回首!(宋獨白)
我叫宋宛城,從出生開始,我就是父母捧在掌心裡呵護的寶貝,享受了家庭的疼愛跟溫暖。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他們有兩個女兒,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姐姐,宋緋煙。
姐姐長的十分漂亮,知書達禮,在學校的成績又特別好,一向惹人喜愛。從小到大她身邊總是環繞着無數的男生跟追求者。
那之後我和姐姐盤子裡的食物開始多了一點,但我們身邊的朋友卻急劇減少,越來越多男生開始調戲姐姐,我看到姐姐都是爲他們陪笑。
姐姐跟我說:“做了院長的情婦,其他男人就不敢再找我了,而且院長認識很多有錢人,要是哪天我能被有錢人領養了我們就能過上好生活了!”
但是爸媽爲了讓自己的女兒,在豪門裡過着舒坦的日子,就是自私的不肯讓姐姐跟他們的親生女兒換回身份。
我殺的第一個人是我的父親,因爲一直有心裡陰影,到了孤兒院後,我不愛說話,一直是姐姐在照料着我。
我開始恨姐姐的不自愛,如果說爸爸是逼迫,但這些男生總沒逼她吧,她爲什麼要陪他們睡覺,我情願餓死,也不要姐姐這樣,換來東西給我吃。
而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父親,我的爸爸。
我擰開門邊,探頭進去,剎那間,驚呆了!!
我猶豫了下,決定過去看看,那間臥室的房門沒有關,我試探性的小聲喊了一句:姐姐,但沒有聽到任何迴應,申吟的聲音卻更大了。
姐姐最大的心願就是重回親生父母身邊。
後來,孤兒院的男人真沒再找姐姐了,院長要獨佔姐姐。
但那些孤兒院裡的人看着我和姐姐,目光總是十分鄙夷,他們都說姐姐果然是做婊子的料,我將來也是婊子。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父母總是不太喜歡姐姐,雖然姐姐各方面都十分優秀,但母親總是愛挑姐姐的毛病,經常冷落她謾罵她,姐姐總是躲着一個人默默拭淚。
我不信,這世界上還有比姐姐漂亮的人嗎?姐姐在我心目中簡直是一個天使。
本以爲滿足了姐姐的心願,姐姐會很開心,可是沒想到回到家,被爸爸媽媽知道了這件事,卻將姐姐跟我痛打了一頓,爲了不讓千家的人找到我們,爸爸媽媽搬家到了一個小城鎮,讓姐姐再也不可能回去她自己的家。
南風邵邵自邵伯。可如今,他在做什麼?竟然在強bao他的女兒?爸爸怎麼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那時我還小,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是知道是姐姐的聲音,好奇怪,姐姐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可是我無能爲力,因爲男人都是禽獸,姐姐既然做了,就沒有回頭路可以選,我知道姐姐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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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因爲車禍雙亡,被送來孤兒院,剛開始也是被那羣人欺負。
跟姐姐相比,當年年紀尚幼的我,只能算作一個醜小鴨,天真、幼稚,甚至有點傻!
那時我還小,想要阻止爸爸的惡行,爸爸卻警告我說,我要是敢說出去,就將我吊起來毒打。
從那時開始,父母的工作換了,全家過起了拮据的生活,也是從那時開始,我有點恨我的爸媽了。
從那以後,姐姐就過上了煉獄般的日子。
我沒再哼聲。
有一次我提前放學回家,剛打開門,就聽見臥室裡傳來:“不要,不要……”痛苦而壓抑的的申呤聲。
姐姐的四肢被綁在牀上,雙腿被打開到最大的程度,身體不斷扭動着,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終於有一次,我看到姐姐不堪受辱,拿着刀子要自殺,卻被父親抓住一頓凌虐,姐姐全身是血,我再也受不了了。
孤兒院的條件非常差,孩子們常常爲了爭食物而毆打出手。
牀上的那個男人,是我最尊重、最敬愛的父親,一直保持着好爸爸,好丈夫的形象。
爸爸一邊動作着,一邊邪惡地用手揉捏着姐姐柔軟:“騷貨,我將你白養了這麼大?你總得回報我一些利息吧,就用你的身體,滿足我!!”
“姐姐,你不能這樣,他是個禽獸!”我很激動。
母親抱着我一頓痛哭,說對不起我,因爲她有婚外遇,父親纔會變得如此偏執。
哪裡知道姐姐嚴肅的看着我說:“城城,姐姐已經髒了,回不去了!你要留着清白的身子,將來嫁個好人家!”
“城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做院長的情婦總比跟其他那些爛男人睡好,他們這個要完那個又要,我陪不了這麼多啊。”我第一次看到姐姐哭。
有天晚上我看到姐姐跟孤兒院的大哥頭到了外面草叢,直到第二天天亮纔回來。
當時我在門口,嚇得呆若木雞,直愣愣的看着牀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切。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姐姐的厄運纔剛剛開始。
那些打不過我姐姐的男孩事後居然跑去跟院長告狀,於是姐姐就被院長關了起來,罰她兩天不準吃飯。看到姐姐的委屈,我第一次開口說話,我問:“姐,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姐只說了一句總有辦法的,讓我放心。
母親爲了補償她欠我跟姐姐的,代替我去警察局自首,說父親是她殺死的。
那晚在院長的房門口,我聽到姐姐在他身下痛苦地申吟着,那個臭男人甚至還鞭打姐姐,聽到姐姐發出痛苦嘶叫聲,我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了。
好人家?我沉默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有什麼好人?
他們怎麼可以爲了讓自己的女兒待在豪門裡,有個美好的前途,私自的將本該屬於豪門公主的姐姐流落在外面跟我們一起吃苦呢?
小葉幫我跟那羣人打架,雖然最後我們還是輸了,不過因此我跟小葉結下了深厚的情意。
有一次父母出差,她偷偷帶着我去了本應該屬於她的家,那是一棟豪門別墅,好大的院子,就像廣場那麼大,我們偷偷躲在外面,看着一輛輛尊貴的轎車開進去,而我們只能被阻攔在門外。
爸爸一番折騰,姐姐痛苦的閉着眼睛,淚水成串地從臉上滑落!
比我大幾年的姐姐,早是婷婷玉立的大美人,身材前凸後翹,讓人看了直流口水。孤兒院每個雄性動物看她的眼神都不懷好意,甚至包括院長,管理員。
那時候我身體羸弱,再加上有心理陰影,經常打不過那些孩子,食物就被他們搶去,我只能抱着姐姐哭,姐姐這時候都會把自己保下來的食物給我吃。
“不,不是的,漂亮也是武器,姐姐能讓城城不再餓肚子。“姐姐這樣跟我說。
小葉剛開始不愛說話,總是我說什麼,他做什麼,像個悶瓜。後來我們漸漸熟悉了,他也開始跟我談笑起來。
我本是爲了救姐姐,卻沒想到當場砸死了父親,父親再也沒醒過來。
有一天晚上,姐姐抱着我睡的時候跟我說:“城城,我想去做院長的情婦。”
整個人好似被雷劈過一般,渾身僵直。
姐姐很疼愛我,經常對我說小城城,長大了你一定比姐姐還漂亮。
孤兒院的人整天稱讚我和姐姐長得漂亮,可是漂亮又有什麼用,我們還不是要捱餓捱揍。
所以,在任何方面,我都喜歡模仿姐姐,模仿姐姐的穿着,模仿姐姐的動作,甚至還喜歡模仿姐姐說話。
後來母親被判終身監禁,病死在監牢裡,而我跟姐姐就被送去了孤兒院。
當場瘋一樣的,拿起一個花瓶,砸了父親的頭。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全身好似發了瘧疾似地,一陣燙,一陣冰涼。最後昏倒在門口。
我當時丟了花瓶,就嚇傻了,渾身顫抖的縮到一角,直到母親回來,得知發生的一切。
“姐姐,我長大了,也可以陪他們睡覺的!”我自告奮勇,不想姐姐再爲我吃苦了。
不知什麼時候,姐姐開始學會了還擊,她爲了幫我爭取多一點食物,女孩子家就象瘋子般和幾個高頭大馬的男孩打架,甚至打贏過爲我搶來了更多的食物,但她往往都是傷痕累累。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姐姐的日記,才知道原來姐姐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她是在醫院裡抱錯了的,姐姐的親生父母原來很有錢,他們一直都想找回自己的女兒。
我害怕極了,想告訴母親,又忌憚着父親,更不忍心姐姐再受侮辱。
爲此我跟他們打了一架,雖然我是女生,打不過他們,卻因此認識了一個好朋友,他叫小葉。
每次只要媽媽一不在家,爸爸就要逼迫姐姐跟她上牀,以各種變態的方式折磨着姐姐。
小葉很照顧我,跟姐姐一樣照顧我,自從有了小葉做我的朋友,那些男生就再也不敢欺負我了。因爲小葉每次都會爲了我跟那些人打架,小葉打架很拼命,那些人都怕了他。
隨着時間漸漸過去,我也成長爲婷婷玉立的少女,孤兒院那些禽獸看我的眼光總是很異樣,只有小葉,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純淨。
小葉跟我說:他會保護我一生一世,將來我們有了錢,會把我接到大房子裡,讓我們過的無憂無慮。
永別:如果是緣,也是孽緣(一切真相)
可是沒過多久,有位神秘的夫婦來孤兒院,要領養一個男孩。
小葉因此被他們收養,做了他們的養子,從此改姓金,移民到了美國。
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小葉。
千緋煙特別愛學習我的樣子,大到穿着打扮,小到飲食習慣,她都愛模仿我,就像小時候我愛模仿姐姐一樣。
如果說小葉是第一個走進我生命中的男生,以辰則是我第一次心動喜歡上的男生,我總感覺他就是長大後的小葉。因爲我跟小葉在孤兒院相識的時候,年紀太小,彼此都知道對方是特別的存在,但那時候還不懂什麼是喜歡。
所以她恨我!!一開始她以爲模仿我的樣子,千羽野就會接受她,但後來她發現她根本取代不了我的位置,即使學了我的樣子,千羽野愛的還是隻有我。
我已經習慣了冷漠、平靜,甚至是視而不見。
原來她只是丈夫的傀儡,這個男人是用婚姻作爲屏障做不道德的事。
我答應了姐姐,於是千羽野再約我,我就跟他出去了。
千羽野這個人也很奇怪,一開始對我百般刁難,好像很討厭我很自大的樣子,後來又跟我說他很喜歡我,叫我做他女朋友。
臨死前,她告訴我,叫我不要相信男人,也不要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同時她求我幫她報復,讓那個一直霸佔她丈夫心的男人雷御風,生不如死,還說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名正言順的回到了千家。
也就是那一年,讓我遇見了我生命中第一個喜歡的男人,顧以辰。
那一瞬,我再一次呆了,想起多年前爸爸死在我面前的樣子。
當時有一戶人家,本來想收養漂亮懂事的姐姐,但姐姐擔心她走之後,我會被這羣餓狼欺負,於是沒有跟那戶人家走,而是帶着我離開了孤兒院,在外面討生活。
我躲着千羽野,更加想念小葉,有時候也會跟姐姐寫信,告訴她我這裡的情況。
到最後,她瘋狂的笑着說,這世界都是公平的,她霸佔了本該屬於我的千金小姐位置,我卻奪走了她最心愛的男人,她覺得生無可戀了,要自殺,我拉不住她。
她說她知道我就是那個當初跟她抱錯的孩子,她應該叫宋緋煙,我才叫千緋煙纔對。我知道她是把我當成了姐姐,但是我並未立即揭穿,只是聽她到底想說什麼。
我跟以辰相識的年紀,已經是青春期了,那時候懵懂少女情竇初開,潛移默化的把以辰當成我的白馬王子。
我的生活兩點一線,從學校到家,單調而枯燥。但是爲了存夠錢,不用姐姐再去伺候男人,我選擇利用課餘時間去酒吧跟夜店打工。
千緋煙死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場,所以學校裡很多謠言,說是我殺死了千緋煙。
我藉着打聽以辰的事才見他的,千羽野也沒有懷疑,其實我是想知道他妹妹千緋煙的事。
姐姐最後被逼自殺!!
因爲我不喜歡有太多女朋友的男生,也許是從小接觸了太多陰暗的東西,我特別嚮往光明。
像小葉,以辰,那種有着純澈眼神的人,纔是我向往的,而不是千羽野那種整天圍繞着女生賺,動輒強吻,視女人爲玩物的男人。
但是不久之後,有一個有錢的男人看上了姐姐,他決定要包養姐姐,姐姐爲了送我去更好的學校唸書,答應做那個男人的情婦。
我把我跟千羽野的事,告訴的姐姐,姐姐再三確定了千羽野的身份,求我幫她。
裁幻總總團總,。千羽野給我的感覺,他是想上我,而不是喜歡我。
爲了不讓熟人認出,她用了藝名,而我則爲了讓姐姐的親人方便找到姐姐,從此改名叫宋緋煙。
以辰家境很富裕,但是沒有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脾氣,更不像班上還有孤兒院那些男生那樣瞧不起我,總喜歡佔我便宜。
從此我跟姐姐分離了,要一個人獨立生活,姐姐只是每一個月寄些生活費給我。
以辰對我一直是彬彬有禮,很有紳士風度,我很喜歡他翩翩公子的個性,再加上姐姐不在身邊,我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漸漸的對他越來越依賴。
我知道只有我努力,有一天賺到了錢,才能救姐姐於水生火熱之中。
我相信姐姐,因爲我從未見過一個好男人,除了小葉。我被以辰欺騙過,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當年也做過那麼猥瑣的事,男人算是什麼東西?我不相信男人!
我回到了姐姐的身邊,看着她跟那些男人糾纏。
姐姐爲了供我上學,從此淪落風塵,做了妓女。
我忍痛埋葬了姐姐,同時開始了我矛盾又痛苦的復仇之路。
以辰似乎也是喜歡我的,但他對我總是若即若離,看似很照顧我,但有時候又顯得對我不那麼在意。
那時候千羽野明明已經開始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可顧以辰卻視而不見,每次約我也會約他,造成了每一次約會,都是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我跟以辰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少。
沒想到姐姐卻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家庭醜聞。
大概是因爲我們都叫緋煙吧,一樣的偏執,讓我們很快成爲了好朋友。
她說她愛上了千羽野,這麼多年都不能忘記他,可是千羽野不愛她,一心只有我。
從此,我消失了三年,避而不談顧以辰的事。
那時候姐姐已經換了其它男人包養了,之前包養姐姐的男人被他老婆發現了,姐姐又被其它男人包養。
幾次見面後,我發現在千羽野這裡打探不了什麼消息,就打算離開去找姐姐。
她深愛的丈夫,是個同性戀!每每跟她歡愛的時候,嘴裡總是念念有詞的叫着什麼雷,姐姐只覺得好屈辱,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後來他跟我說什麼我都沒聽進去,只覺得他得逞了,既然要了我的身子,以後我們更沒有見面的必要。
但是每當她質問丈夫的時候,丈夫都會暴打她,還每每帶不同男人回家,看着主人房門口的兩雙男人皮鞋,姐姐幾乎要瘋掉了。
我想賺更多的錢,這樣姐姐就不用做那個人的情婦,可以回到我身邊,跟我在一起了。
姐姐跟我都是中途輟學,沒有文憑,沒有一技之長,更沒有家人朋友的照顧。
我從來不覺得姐姐骯髒,更加不覺得妓女這個職業有什麼見不得人,姐姐在外面接客,我就在裡面寫作業,每天見到形形色色的男人進出姐姐的房間。
這時候,姐姐已經結婚了,她嫁給了她這輩子唯一深愛的男人。我本以爲姐姐終於可以嫁個好男人過上好日子了。
她說她並不後悔跟我抱錯了,不是因爲她能在豪門裡當千家大小姐,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是因爲命運讓她遇上了他,千羽野!
這時候傳出了顧家被滅門的消息,我擔心以辰,去他家找他,卻親眼看見他從樓下墜落,死在我面前。
她說千羽野其實是她的親哥哥,她的真正身份是千緋煙,是他的妹妹,她說千羽野接近我很有可能是另有目的的,叫我幫她調查。
我只當他是瘋子!!
她讀的也是心理學,因爲她愛上了自己的哥哥,雖然她其實是抱錯的孩子,跟千羽野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但是千羽野並不喜歡她,還拒絕了她,所以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我喜歡他,是因爲他有一雙跟小葉一樣純淨、通透的眼睛,我確信有這樣一雙眼睛的男孩,一定是個好男人。
也是在法國里昂的大學裡,我結實了一位朋友——千緋煙。那個跟姐姐一樣被不幸抱錯的孩子。
姐姐跟我說,男人都是騙子,都是不可靠的,說喜歡你,無非是騙你上牀。
難道愛情不是兩個人的事嗎?爲什麼會有第三人?
她一邊攻讀心理學,一邊看看能不能開導自己,忘記哥哥。
但因爲我那時也已經初長成,孤兒院裡的禽獸們,自小葉走後,對我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以辰似乎特別忙,經常約了他,又不在,他總是找千羽野替他。
最後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掉入了汪洋大海中!
我不想整天活在流言蜚語中,於是回國,回到姐姐身邊。
姐姐用她的積蓄,送我去國外唸書,因爲我早年誤殺了父親,其實這麼多年都有心理陰影,所以我讀的是心理學。
我一直不懂爲什麼,直到畢業的前一天,千緋煙約我到一個海灘。
直到後來,我發現以辰原來有未婚妻,被他欺騙了,自己去酒吧賣醉,糊里糊塗的上了千羽野的牀後,我更加覺得他是想得到我的身體。
但千羽野似乎不太想提她妹妹,只是對我很好,希望我能做他的女朋友,我沒有答應他,告訴他我心裡還愛着以辰。
尤其是千羽野在場的時候,我那時不懂,爲什麼我跟以辰每一次的約會,他都要帶上千羽野。
所以我對他一直是厭惡加反感的,他對我的好,我一直視爲他是想騙我上牀,在我心裡他跟那些纏着姐姐的男人沒有區別。
爲了接近雷御風,替姐姐報復,我謊稱要爲以辰報仇,利用了千羽野對我的愛。
我一方面要置雷御風於死地,要讓他嚐嚐被心愛之人拋棄的滋味。
另一方面我想盡一切辦法恢復自己千緋煙的身份,我希望有一天能代表姐姐名正言順的回到千家,還她臨死前最後的心願。
永別:但願此生不再相見!!
我的計劃一步步的進行着,成功利用千羽野接近了雷御風。
我發現他果然跟傳說中一樣,是個同性戀。
於是我開始大膽接近他。
我已經此生無愛了!!!
於是我改變了計劃,我不要雷御風身敗名裂了,我要他痛苦一輩子,嚐嚐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
可是我並不傻,不會因爲男人的一兩句甜言蜜語就衝昏了頭腦,所以我一方面跟雷御風上牀,另一方面保持着獨立的心態,甚至偶爾還會跟千羽野上牀,只是不想自己會因此愛上雷御風。
本以爲今後的生活可以安定下來,我跟雷御風可以結婚的。
本來姐姐是能夠回來的,但是因爲我父母的自私,他們只在乎自己女兒的前途,不顧姐姐的可憐身世,甚至我爸爸還那樣強bao了姐姐,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都欠了姐姐的。
我秘密打了催生劑,買通了所有的醫生,在我生產的那天,上演了一幕‘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千羽野帶我去了一棟陌生的別墅,那裡還有顧以辰,每天他們都輪流陪我,對我極盡寵愛。
他們也同樣會演戲。
總而言之,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雷御風不僅是個同性戀,更是個雙性戀,跟他從小的經歷有關,他厭惡女人,但並不排斥和女人上牀。
但是雷御風好像恰恰相反,他愛上了我,甚至承諾會娶我爲妻,跟他以前那個未婚妻解除婚約。
所以之後對於賴水情的死,我整個人也是模糊不清的,我甚至懷疑過雷御風,懷疑過金淑賢,更懷疑了千羽野,唯獨沒想過整件事幕後的真正主使者其實是我自己。
雷御風本來就有病,因爲他是雙性戀,這樣的一個人懂什麼是愛情嗎?我想他一定是爲了安撫我,才那樣跟我說的。
就算他真心喜歡我,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狸貓換太子的計劃宣告失敗,我並沒有如願回到千家。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完全沒有想到雷御風會真的爲了我做到這個地步。
於是千羽野放手了,我跟雷御風成功來到了墨西哥。
於是我離開了雷御風,嫁給了千羽野。
只是我沒有想到,金晟夜會代我坐牢,還留下一份信,告訴我他就是小葉。
我的目標是嫁禍千羽野,打算通過這件事,讓所有人都發現我們的血緣關係,逼他們正視我千緋煙的身份。
我不想再欺騙、再利用了,只想找一個真心愛我的男人,能跟我好好的生活。
姐姐一輩子的心願,就是希望能夠名正言順的以千緋煙的身份,回到千家。
他沒死,又回來了!!
我忘記的以前的事,忘記了自己是千太太,更忘記了自己生過孩子,包括那個計劃。
看到他那雙恨意與痛苦交織的眼神後,我知道雷御風是真的愛上我了。
我以此是質問千羽野,本想因此恢復千緋煙的身份,從此可以替代姐姐名正言順的回到千家。
但是沒想到計劃之外,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這個人就是顧以辰。
我幾乎以爲人生就可以這樣過下去的時候,卻讓我發現,原來千羽野一直都跟林曼婷在一起,他在囚禁我的同時,還傳出了跟林曼婷的婚訊。
千羽野對我是真心的,他的愛也是真心的,可是我卻利用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對待過他。
我答應了她的請求,不過同時提出了我的要求,我需要她的幫助。
或許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生產醒來後,就失憶了。
我麻痹自己說,我還喜歡顧以辰,其實是不想自己重蹈姐姐的覆轍。
我感到很自責,覺得不配跟他在一起,而千羽野對我的執着,也讓我意識到,我永遠沒辦法完成姐姐的心願,名正言順的回到千家了。
可是他們卻對於小葉的事,無動於衷,甚至冷漠以對!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我已經很對不起兩個深愛我的男人了,怎麼可能再出賣他們?所以我唯有選擇代他們坐牢,也算是對他們這麼多年對我付出感情的一種補償。
我成功得到了雷御風的信任,他承諾會給我百分之十的雷氏股份。
沒想到這時候,金淑賢出現了,她裝瘋賣傻的騙走了雷御風,而我則被千羽野帶走了。
我傷心失望,就在這時,雷御風出現了。
於是藉着懷孕的機會,我策劃了一次可以恢復千緋煙身份的機會。
雖然我知道無論千羽野也好,雷御風也罷,他們都是真心愛我的,我若是跟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在一起,後半輩子一定會幸福的。
之所以要嫁給千羽野並不是因爲我喜歡他,而是這是我進入千家大門的唯一途徑。
我選擇雷御風,是因爲我知道他是真心愛我的,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何況我要離開千羽野,除了雷御風,我想不到第二個人有這個勢力跟千羽野抗衡。
在跟他的婚禮上,我當着所有人的面告訴他我一直是在欺騙他,還跟千羽野離開了。
於是我成了他的目標,本來我以爲賴水情可以成功接近他,沒想到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
如果我去找雷御風,他是搶走姐姐心愛男人的人,我這樣做如何能對得起姐姐?
南風邵邵自邵伯。那時候賴水情來找我,說她患了絕症,雷御風又娶了金淑賢,她擔心自己的孩子出生後,沒有人疼愛,所以拜託我照顧她的孩子。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愛情,於是在金淑賢挾持我的時候,我選擇了葬身火海。
但是誰叫他搶走了姐姐唯一愛過的男人,誰叫他是殺死以辰的兇手呢?
我被他這份執着而偏執的愛,嚇到了!
可是這樣的我,卻偏偏被人呵護跟愛着的,不僅是千羽野,連雷御風也一直沒放棄我。
這次我的目標是尹尤琴,雖然她很討厭我,但是基於女人爲人母的天性,我賭她還沒忘記她的女兒。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千羽野對我的愛,已經深到可以不顧倫理綱常的地步。
於是,我刻意僞造了自己跟她DNA的化驗報告,在身上製造了跟姐姐一模一樣的胎記,還在適當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女兒並非親生的。
我成功欺騙到尹尤琴,她親口告訴我當年的事,還說出我是千羽野的妹妹千緋煙。
我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聽姐姐的話,男人果然都是最不可靠的動物。
同時我的心裡,一直是矛盾跟愧疚的。
他不僅是姐姐的情敵,還是殺死顧以辰的兇手,我恨他,所以一定要他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給尹尤琴看的,我故意誤導她,而她爲了我不讓我嫁給千羽野,正好計劃刁難我,這對於我來說更是一個機會。
只要千羽野一天還愛着我,他就不會讓我成爲他的妹妹。
可是警察找上了我,他們說是我殺了千緋煙,當然這只是一個圈套,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逼我做他們的證人,出賣千羽野跟雷御風。
但是我並不放棄,緊接着就策劃了下一個行動。
可是我卻把自己的心封的很死,不讓他靠近。
他說會去墨西哥等我,給我最後一個機會,只要我願意去墨西哥跟他結婚,放棄這裡的一切。
所以我厚着臉皮去懇求雷御風跟千羽野,求他們幫我,求他們救救小葉。
小時候太多不幸的經歷,讓我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愛情,我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我從來不相信什麼愛情,更不相信男人,我覺得相信愛情的人都有病。
與此同時,千羽野也告訴我,他願意恢復我千緋煙的身份,他同樣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我肯去阻止他的婚禮,他就不會娶林曼婷。
我這才知道,原來一直會演戲的人,不止我一個。
所以我選擇了離開,跟雷御風去了墨西哥,想要重新開始。
他明知我可能是他的親妹妹,卻還要我,甚至爲了留住我,他找來顧以辰,說可以幫我得到我想要的男人,不介意分享我。
雷御風跟千羽野根本從一開始就打算設計陷害金晟野,要將金家連根拔起,包括顧以辰,他們要平分天下,早已將目標對準了顧家跟金家,而我一直以來只是他們利用的一顆棋子。
如果我選擇跟千羽野在一起,姐姐就永遠沒有辦法恢復千緋煙的身份了。
但是我不能那麼自私,不能爲了自己的幸福拋棄姐姐。
而更重要的一點事,他喜歡我。自然可以被我利用,爲我做一切的事。
我當然不能接受,原來我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只是我疏於發現。
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既然完不成姐姐的遺願,我也不想做對不起姐姐的事,我打算放下一切一個人離開。
我不能讓小葉代我坐牢,就像曾經媽媽代我坐牢一樣,我不能讓小葉死在牢裡。
他要了我的身體,卻跟我說他喜歡我。
千羽野是我可以利用的人,不論是對付雷御風,還是恢復千緋煙的身份,他都是關鍵人物。
然而,我沒有選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因爲我選擇了姐姐。
我們的婚姻生活還算美滿幸福,因爲千羽野一直對我很好,他試圖走近我的心裡。
但是我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接近他們的使命,我接近千羽野,不是爲了做他的妻子,而是爲了恢復千緋煙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做他的妹妹。
我不欠他們的,因爲他們也欺騙和利用了我;他們也不欠我的,因爲他們也在我身上耗費了感情。
但這還不夠,我要的是雷御風身敗名裂,永遠都翻不了身。
人生如戲,屬於我的這場戲,即將落幕。
我們都是戲子,誰能指望戲子真的有情呢?
但願此生不再相見!!!
五年後,華麗歸來
五年後
某市最大的機場
碧藍的天空萬里無雲,明媚的陽光普照在大地上,放射出一束束柔和的光線,照得人們身上、臉上、心裡都暖洋洋的。
“城西!”宋緋煙與歐城西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帶着撒嬌的語調,分外的驚喜,“沒想到你會親自來接我,我還以爲你忙沒有空來呢。”
“我就知道城西你最仗義了。”宋緋煙俏皮的跟歐城西眨眨眼,一把摟過他的肩膀。
陳歡纔剛大四,正在一家知名的報刊社實習,今天他有幸跟着幾位資歷年長的記者前輩來湊這趟熱鬧,從他們早上六點就站着排隊等候,一直到下午三點也沒見到要採訪的人,他納悶的環顧了下四周,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記者,在這裡已經守了整整一天。
“快看,那不是大明星歐城西嗎?他竟然親自來接機?”人羣中不知誰高呼了一聲,所有的記者一窩蜂全都圍了上去。
在距離飛機還有一個小時才降落的時候,接機廳門前就擺開了一隊長長的足有幾十輛豪華轎車的車隊。那些記者立即就好像是蒼蠅似的,有的拿着話筒,有的扛着攝像機,有的舉着照相機,聚集到機場的各大門前,等待着他們期望中的猛料爆出。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可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她這句話背後的辛酸呢?“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經歷過大痛,大悲,大愛之後,她已無法再去全心全意愛一個人,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此一生。
“緋煙,這邊!”歐城西一邊招手,一邊迎了上去。
老記者斜睨了他一眼,面帶嚴肅的問:“小子,聽說過雷氏跟千氏集團嗎?”
歐城西摟着宋緋煙,關心的上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露出一抹帥氣的笑容:“那也得看是要接誰啊,接你這個大小姐,我就算是再忙,也得趕過來啊。”
“你小子還算有點見識。”老記者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也變得振奮起來:“這個Celeste據說曾經是雷御風跟千羽野的情人,她出道之前原名叫宋緋煙,跟他們有一段感情糾葛。”
“跟着歐城西,就能見到Celeste。”老記者拉着陳歡,有經驗的追了上去。
宋緋煙好不容易在擁擠的人羣裡捕捉到歐城西的身影后,她立即加快腳步,避開圍觀照相提問的人羣,從側門的出口走出,與歐城西碰面。
“Celeste,我愛你!”
儘管外界對她本人好奇已久,她在電影裡塑造的人物個個出彩到位,加上她本人也是一位沉魚落雁的絕代佳人,不少豪門公子哥紛紛將娶到宋宛城作爲人生目標,更有膽子大了曾經多次上門提親用各種方式表白,卻都被她拒之門外,用宋宛城本人的話來說,她現在只談事業,不談感情。
而那些忠實的影迷跟粉絲們,更是圍堵在出口處,舉着橫幅的綵帶跟標語,嘴裡狂熱的呼喊着:“宛城,Celeste,我們愛你!!”
陳歡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謙和的說道:“是,謝謝前輩指點,我授教了。”
老記者似乎很滿意陳歡恭敬的態度,懶洋洋的開口:“你小子算走運的,才實習就能碰到Celeste這樣的大明星,一會跟着學着點啊。”
各大媒體報刊的記者,此時都顯得是異常的興奮,他們手邊各種名牌攝像器材也在第一時間架設起來,全都屏足了呼吸,嚴陣以待一會激動時刻的來臨。
南風邵邵自邵伯。“Celeste是他一手帶進娛樂圈的,以他跟Celeste的關係,能不來接機嗎?”幾個穿着打扮光豔的女記者,倒是對歐城西跟宋緋煙曾經的交情頗爲留意。
一別幾年之後,她絕美的五官顯得更加的立體突兀,妙曼的身上退去了年輕女孩的稚嫩與清純,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和自信,在她輕輕皺眉掃過全場的時候,溼潤秀髮的朦朧與她本身具備的嫵媚瞬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勢不可擋的魔力。
陳歡眨了半天眼,還是有些疑惑:“前輩,Celeste不過就是個國際巨星,至於這麼大排場嗎?”看這架勢跟排場,只有各國領導人和世界級的商業名流出現,纔會擺出的陣勢。
記者敏感職業嗅覺當然是最靈敏的,儘管歐城西有保鏢跟工作人員圍着,他們無法上前跟他正面提問,也拍不到他的照片,只看到一個灰黑色西裝的背景,但跟着他一起等着下午四點十五分的時候,飛機準時抵達,而我們的女主人翁也正式的登場了。
人山人海的記者涌過來,照相機撲哧撲哧的閃個不停,一邊要捕捉新聞的記者們在看清宋緋煙的容貌後,也都屏住了呼吸,無數的暴光燈都對準了兩人,一陣亂閃。
“什麼?原來Celeste是宋緋煙?”陳歡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臉上止不住是一陣激動又緊張。
“Celeste,我們永遠支持你!”粉絲們高聲呼喊,興奮的圍了上去。
Celeste,原名宋緋煙,藝名宋宛城,如今紅遍亞歐的影視歌巨星,好萊塢當紅巨星,是唱片銷售量、電影票房的保證,剛在美國拿了影后,電視裡經常出現她各種代言廣告,更是至今爲止唯一獲得過五項奧斯卡提名的華人女藝人。
“緋煙,這裡!”歐城西眼前一亮,挺直了身子,朝剛出來的女子大力的揮手,神情掩飾不住的激動。
“前輩,你說Celeste真的會出現嗎?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在公衆場合出現過了,外界都傳聞她息影準備結婚了!”陳歡直言直語的向身邊的前輩請教。
“Celeste,給我籤個名啊!”
陳歡重重的換了口氣,眼中閃動着激動的光澤,“就是幾年前排名世界前十大的千氏跟雷氏集團企業,雖然自四大家族沒落後,消沉過一段時間,但最近幾年在世界活動頻繁活躍,不僅去年的併購計劃掀起一陣狂潮,還一直擴展業務兼併其它中小企業,連夜間再次撅起成爲兩隻獨秀,他們幾乎掌握着亞洲經濟命脈百分之六十!其中雷御風主黑,千羽野主白,已經形成了他們獨霸商界的局面!”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名長相極爲帥氣出衆的男子,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臉上掛着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神采飛揚的眼睛,有些慵懶,有些隨意,卻對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配以那身做工考究的灰褐色西服,他的衣着打扮,還有他的表情神色等等都帶來了一股極度邪惡的、彷彿身處浪漫般的氣氛。
“是啊,所以Celeste每次出席任何公開場合,都會有這麼多記者跟粉絲捧場,要是能因此挖出她跟雷總跟千總過去的一段緋聞,我算是本世紀最有黃金價值的新聞了!標題就叫‘大明星跟商業巨頭的十年愛恨情仇!’”老記者還在洋洋得意的構想着。
她是一個讓人窒息的女子。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順着歐城西招手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米黃色風衣的優雅女子和一個身着灰褐色西服的帥氣男子,正並肩從裡面緩緩地走出來,他們的身旁還陸續有乘客走出來,但一道道鎂光燈獨獨的打在他們的身上。
“小夥子,剛做這一行不久吧?她們這些國際巨星,動不動就傳要結婚、息影啊之類的,多增加緋聞才能多增加曝光率!我收到可靠消息,今天Celeste肯定會出現,你沒看到粉絲團已經到齊了嗎?”一旁的老記者喝了口礦泉水,一邊對陳歡說着,眼睛還不時的望着出口的方向,絲毫不敢懈怠。
宋緋煙四下環顧,發現周圍都是許多娛樂日報的記者,她立刻將包裡的墨鏡戴起來,試圖遮擋自己的面容,腳下的步伐也隨着機場工作人員的引領,加快了一些。
歐城西笑着攬過宋緋煙的手:“好了,緋煙,你剛下機,也累了!我給你安排好了酒店,車子在那邊,我送你過去。”
一頭黑色的長髮高貴的盤了起來,端莊又典雅,如玉般的臉頰鑲嵌着兩顆宛如星辰的,閃閃發亮的雙眼,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長長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紅潤的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帶着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顧盼飛揚間,就算她根本未曾瞧過你一眼,你也會感覺到那種動人心魂的力量。
在他們倆出現的這一刻,機場裡立刻爆發起雷鳴般的掌聲和驚歎聲,人們紛紛擁擠着上前想要跟他們握手,閃光燈、聚光燈,幾乎在同一時間閃耀。
宋緋煙點點頭,轉身又挽過身旁男子的手臂,親密的笑道:“牧野,我們先入住城西給我們安排的酒店,再選塊地皮買棟風景漂亮的別墅。”
“好,你喜歡怎麼樣都行。”上村牧野攬着宋緋煙的肩膀,俊逸的臉上盡是寵溺之色。
前面的歐城西聽到二人的交談後,不免好奇的問:“怎麼,緋煙,打算來中國定居了?”
她的婚訊
宋緋煙勾脣笑了笑:“定居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只是我最近接了部新戲是在國內拍攝的,應該會在這裡多停留幾個月,所以要先買棟房子,總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你們可以住我家啊,反正我家那麼大,平常又只有我一個,多你們兩個還熱鬧點。”歐城西主動推薦。
宋緋煙雙手搭在歐城西的肩膀上,笑着跟他調趣:“我住哪裡呢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要住在城西你家呢就不方便了,你家那棟豪宅子還是留着給你未來的老婆住吧,我們住那會妨礙你談戀愛哦。”
霎時間,滿場的寂靜,大家都想聽聽看,Celeste是怎麼回答這刁鑽的記者提問。
“……”
歐城西只能幽幽嘆了口氣,知道宋緋煙不願意多提,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跟着他們準備上車。
果然,下一刻,宋緋煙美麗的眼睫一眨,她眉頭彎彎,輕輕打了個手勢,在場的記者知道她是有話要說,便立即安靜了下來。
剛靠近轎車,正打算坐進去,不知哪裡竄出來幾個狗仔隊,舉起手裡的相機對宋緋煙跟上村牧野親密的挽手動作,一頓猛拍。
現在任何事都不能打破宋緋煙平靜如止水的心境,她淡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可以一個人獨當一面的應付,即使沒有人出手幫助她,她也會處理的很好。
她果然跟以前不同了,對待人跟事都日漸成熟,以前遇到這種場面她根本應付不暇。如今不需要他出面,她也能應付的從容不迫。
說完,親密的挽着牧野的胳膊,向前面的轎車走去。
轎車在本市最豪華的一家七星級酒店的門口停下,宋緋煙和上村牧野被安排到最頂級的豪華套間裡入住,歐城西因爲還有個廣告要拍,和他們閒聊幾句之後,就提前離開了。
“哦……”衆人若有所思,似疑惑、似不解的點點頭,但全被宋緋菸嘴角邊綻放的那抹迷人的微笑給蠱惑住,深深沉溺於其中,幾乎忘了要提問下一個問題,這就是人們慣常所說的美女效應了。
狗仔隊們輪番炮攻,將宋緋煙圍個水泄不通,她根本就無路可退,只能被逼着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
“第一,我這次回國,是爲了一部新戲的拍攝,與私人原因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村牧野臉色一變,急忙不顧形象的撲了過來,雙手緊抓着宋緋煙手裡的手機不放,神情緊張的問:“你要打給白靈?”
等到衆記者回過神來,才驚訝的發現,Celeste早已坐上轎車,跟上村牧野一起離開了機場。
“Celeste,看您跟牧野先生如此明目張膽的牽着手下飛機,想必結婚之事已經成定局了吧?”幾個記者不由分說就直接下了結論。
“剛巧碰到?有這麼巧,他一聽到你回國了,就立即丟下日本那一攤子事務,飛過來找你?”歐城西狐疑的目光看向宋緋煙。
歐城西側目望過去,宋緋煙和上村牧野雖被圍在人羣的正中間,可是她的神情依舊泰然自若,絲毫沒有因爲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影響到心情,反而很沉穩的對記者們一直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是彬彬有禮的態度。
“在想什麼?一路上都悶悶的不說話!”上村牧野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望着落地窗前那抹纖細的身影。
“別啊……”上村牧野頹敗的泄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Celeste,您這次突然回國,是專門爲了回來結婚嗎?您跟牧野先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結完婚準備去哪裡度蜜月?”媒體們刨根問底,希望能挖掘出最有價值的八卦新聞。
“Celeste,請問你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屆時會邀請什麼人出席你們的婚禮?”記者直接追着下文問了下去。
“早願意說不就好了,省的我掏手機了,這麼麻煩。”宋緋煙收起手機,找了邊上的椅子坐下,眼底迅速掠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上村牧野嘴角微勾,神情有些高深莫測:“我不知道!”
只見宋緋煙微勾起脣角,一臉平靜的站在衆多記者的面前,淡定的回答:“各位,話我只說兩點,大家聽好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宋緋煙無奈的聳了聳肩,“不然咧?既然你不願意招,那我只好去問能有辦法讓你從實招來的人了。”
“第二,我跟上村牧野先生的關係,僅限於事業上的合作伙伴,當然我們也是私交甚好的朋友,但絕非情侶關係。”
“哦?”宋緋煙微挑起纖細好看的眉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小巧的女款手機,就要撥打號碼,“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我去問知情人好了。”
宋緋煙眯眼笑了笑:“好啦,城西,你就別取笑我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有分寸的!”
“怎麼會有這麼多記者?我不是說過我這趟回國一切行蹤都要保密嗎?”宋緋煙轉過身來,細長的手臂交叉環在胸前,目光犀利的問。
“好啊,緋煙,剛回國就知道拿我開玩笑!”歐城西佯裝生氣的沉下臉來,目光定格在宋緋煙跟上村牧野身上,試探性的問:“你還別光說我,這次跟牧野一起飛回國,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打算回來結婚的?”
宋緋煙撅着嘴:“什麼嘛!我跟牧野只是普通朋友啦,我們是在飛機上剛巧碰到的!”
他遊戲花叢中這麼多年,是什麼女人都招架的住,偏偏白靈那樣的看破紅塵的女人,他是怎麼都搞不定,每一次他想跟宋緋煙表白或是做一些小動作的時候,總是能被白靈識破,然後成功的破壞掉了。
“你這次回國,除了拍攝新戲,白靈還另外給你接了一份代言的工作!”上村牧野眸光閃了閃,乾脆坦言道。
“代言?給哪家公司做代言人?”宋緋煙坐在梳妝檯前卸妝,淡淡的開口問。
自從她在演藝圈一炮走紅之後,做代言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白靈用得着搞得這麼神秘嗎?還叫這麼多記者跟粉絲來給她造勢。
“是……”上村牧野看着宋緋煙,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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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是?到底是哪家公司,快說!”宋緋煙見牧野吞吞吐吐,不由皺起眉頭,追問道。
“是一家珠寶公司!”牧野目光一轉,飛快的迸出幾個字。
宋緋煙微鬆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你說什麼?雷御風?”宋緋煙吃了一驚,嘴裡的那口水還沒吞下,硬是噴了出來。
時隔多年,再見這個男人,宋緋煙覺得他一點都沒變。
“我沒有!”不待上村牧野將話說完,宋緋煙已經厲聲打斷了他的話,雙手緊緊攥拳,“我不干涉公司的計劃,你們要我做的事我也會盡量配合,但請你也顧及我的感受,我說過我不會再談戀愛。”
上村牧野眸光凌厲,眼神逼懾卻又像是洞悉一切的凝聚在宋緋煙的身上,別有深意的開口:“你不願意我提及宋緋煙,又總是多次拒絕我的求婚,這五年來,我自問對你全心全意,甚至爲了你轉投資娛樂行業,爲你開了這家娛樂公司。可你總是找着各種理由來拒絕我,就連今天我不過是找來幾個記者拍你,你的反應也還是這麼大,爲什麼?你不會是還在想着……”
她已經在學會遺忘,學會堅強,學會去適應這個世界。只是有些刻骨銘心的東西,不是想忘就能徹底忘記的,有一句話說,你可能在一秒鐘愛上一個人,卻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忘記她,說的就是她這時的心境。
宋緋煙看了牧野一眼,淡淡道:“嗯,他都跟我說了,我會準備好的!”
一個晚上,宋緋煙都沒睡好覺,腦袋裡混混沌沌的,不知道第二天會不會見到雷御風。
宋緋煙說完,已經背對過身去。
白靈猶豫了會,試探性的問:“緋煙,難道你不知道,這家珠寶公司其實是雷御風名下的嗎?”
其實她的擔心也是多餘,雷御風是大商人嘛,她只不過是給他名下的一間小珠寶公司做代言人,不一定就會碰上老總,代言商那邊頂多一位經理接待下他們就不錯了。
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一室的僵滯的氣氛,宋緋煙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走到桌邊拿起電話聽筒。
“嗯,不就是給一家珠寶公司代言嗎?”宋緋煙喝了口水,漫不經心的說。
宋緋煙掙脫開牧野的束縛,表情極爲嚴肅的看着他,正色道:“牧野,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是宋宛城,不是宋緋煙。你可以跟我的粉絲一樣叫我Celeste,或是宛城,不要再叫我緋煙了,我不是宋緋煙,從五年前開始我就已經不是了。”
“緋煙,你到了沒有?現在在酒店了嗎?”電話那邊傳來白靈熟悉的聲音。
宋緋煙順着美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睛驀地睜大,旁邊也同時傳來白靈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鈴——
“明天你要準備代言的事,牧野都跟你說了嗎?我這邊飛機誤點,可能要明天到片場才能趕到。”白靈問。
她不是看不到牧野對她的好,只是現在她只想好好的工作,感情的事先放在一邊,她不想談。
牧野攝人的目光注視着她,伸手將宋緋煙拉到自己面前:“你還需要什麼準備?今天你回答的很好!”
“宋小姐,”職業美女指了指一方角落,很是得體地微笑,“我是EM珠寶的員工,我們的老闆在那邊,對今天的拍攝很滿意,想單獨邀請您一起吃頓便飯,不知道現在您方不方便?”
“嗯,到了,歐城西已經安排我們住下了。”宋緋煙點點頭,一邊將電話卡在脖子上,一邊爲自己倒上一杯水。
儘管如此,上妝的時候宋緋煙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在拍廣告的時候也有一些精神恍惚。
牧野將宋緋煙拉近自己,眼中迸發出充滿愛意的蠱惑,認真的對上她的眼:“緋煙,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上村牧野立刻從沙發上慵懶的站起來,霸道地一把摟住了宋緋煙欲轉身的肩,邪魅一笑:“緋煙,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每一次我跟你一談到關鍵問題,你就轉移話題。”
自從五年前四大家族解體之後,白靈就沒有跟着千羽野幹了,她現在是宋緋煙身邊最得力的干將,也是她的經紀人。
中午收工的時候白靈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水,表情稍稍嚴肅,但沒有責備什麼。只是看了看錶,說:“代言商老闆沒有來。正好,咱倆一塊兒找個地兒吃飯去。”
白靈話音剛落,就有一位穿着職業套裝的美女站到了她們面前。
“嗯。”她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但對他的做法還是有些質疑:“既然早有這個打算,爲什麼不提前通知我,讓我今天在那些記者面前,也好有個準備不是嗎?”
所幸白靈及時趕到,在她眼神的鼓勵下,宋緋煙迅速調整了狀態,擺出最標準的公關微笑,以及合適的造型,總算讓導演的臉色變得好些。
宋緋煙微微推拒着他的胸膛,不想跟牧野靠的太近,眼中一片清明:“就算是要炒作,你有必要拿我的婚事開玩笑嗎?”
宋緋煙微扯脣角,眼中劃過一抹澀然的情愫,從牧野懷裡掙脫開來,準備離開:“牧野,我累了,先去睡了。”
“喂——”
如果說他一開始還有點微微的擔心,但看到宋緋煙面對記者時鎮靜自若的表現之後,就再也沒有不放心的了。
“你真的都準備好了?”白靈難以置信宋緋煙一口就答應了,反而有些驚訝。
是雷御風!!他這個幕後大老闆,竟然親自來了。
雷御風,這個名字多麼遙遠,好像是五年前熟悉的一個人名了,她一直避而不談,沒想到平靜了五年,還是避免不了與他正面打交道。
裁幻總總團總,。……
依然是那張剛毅立體的俊美臉龐,輪廓分明的線條,向上揚起的濃濃俊眉,黑的透亮的眸子,高聳挺拔的鼻樑,過分完美的脣形。
他如鷹的雙目裡,就像她第一次見他時,那樣的深不可測,像是烏雲密佈一般的漆黑與深沉,讓人捉摸不透,只叫人心生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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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反應最快,看到雷御風,她暗地裡捏了捏宋緋煙的手背,轉頭對着職業美女笑了一下:“我們趕巧也有幾句話想和雷總說。既然這樣,那就說聲謝謝了。”
美女點了點頭,轉身走回去。
白靈微微擰着眉毛,湊到同樣也在擰着眉的宋緋煙耳邊低聲說:“你別問我了,我也不知道雷御風什麼時候又玩起了珠寶?我還以爲他這個幕後大老闆不可能出現,不過是他總比是其他別的糟老頭子要好,你今天中午就去跟他會會吧,我就不跟着你們當電燈泡了。”
“緋煙。”他叫了聲她的名字,聲音低醇磁性。
宋緋煙在幾位美女的目送下,跟在雷御風身後進了一輛跑車。
宋緋煙知道她現在這工作,總是要與那些大老闆們碰見,遇見雷御風也是遲早的事。
因爲雷御風近幾年不曾露面,真正認識他的人不多,只當他是普通的代言商,明星跟代言商吃飯,無可厚非,在場誰都沒有異議。
正想着,雷御風已經走到她面前,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波,像是並不意外在這裡遇見她。
雷御風似乎心情很好,有佳人陪伴,連點餐的時候都在微笑。
雷御風目光幽深的定格在她身上,宋緋煙選擇直接忽略。其實這些年她做了明星之後,飲食習慣比之前更有講究,不但吃蔥薑蒜、洋蔥不吃,羊肉番茄海鮮甚至酸辣甜三種基本味道有時都不在她考慮入口的範圍內。
雷御風知道,因爲金晟夜的事,宋緋煙一直很恨他,甚至一度不願意見他。
九俗顧顧梅顧四。合上菜單後,他用食指輕點了點餐桌,沉吟一下,對服務生說:“任何餐品都不擱蔥薑蒜,洋蔥也不要。味道都做得淡一些。”
現在她肯跟他吃頓飯,不代表她原諒了他,而是要證明,她已經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說完,她打了個手勢,吩咐服務生把那幾味調料添上。
宋緋煙坐在車裡,目光緊緊的望向窗外,很久沒有坐雷御風的車子了,有關這個男人的一切她幾乎想要遺忘,沒想到這時候他竟然又出現了。
就像白靈說的,是雷御風,總比那些糟老頭要好,她既然簽下了他們公司的珠寶代言,總得要跟代言商吃頓飯什麼的,這是行內的規矩了。
宋緋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爲什麼珠寶公司的老闆是你?你現在轉投珠寶生意了?”
雷御風也沒有追問下去,繼續撐着額角單手閒閒地開着車。
她陪他吃飯,就是明星陪代言商吃飯,他在她眼裡跟那些商業老闆沒有區別。
雖然這五年雷御風對於宋緋煙的行蹤幾乎是瞭如指掌,大到各種電影專輯,小到廣告走秀,凡是有宋緋煙的地方,雷御風都涉獵過,不過兩人從來沒有這麼正式的碰過面。
但是她就是不喜歡雷御風這種自以爲很瞭解她的樣子,她跟他還有交情可言嗎?就算她曾經欠他一份情,已經在那場大火中還清了,而他也冷漠的沒有去理會她懇求他的事,她跟他早已兩清了,沒什麼好裝作自以爲很瞭解對方的樣子。
原來家族企業的大權已經移交,如今的雷氏是雷御風的,雷家也是雷御風的,雷御風的天下幾乎能撐起半壁江山。
她主動伸手跟他握手,臉上是招牌式公關微笑,還特別介紹了自己現在的名字。
宋緋煙頓了頓,忽然更冷的笑道:“雷總誤會了,以前我的確不吃蔥薑蒜還有洋蔥,不過人的習慣會變,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停滯不前,現在我已經變得愛吃蔥薑蒜還有洋蔥了!”
這質問說得頗沒氣勢,反倒有助長他人榮耀的嫌疑。
宋緋煙張了張口,依舊不知該怎麼回覆,便索性閉了嘴一路沉默下去。
這是五年來宋緋煙跟雷御風第一次見面,第一次坐下來吃飯。
與其扭扭捏捏的躲着,還不如大大方方正面迎接。
不一會兒,服務生把他們點的餐陸續上齊了,宋緋煙開始不客氣的開動。
宋緋煙斜了雷御風一眼,看到旁邊掃過來的若有似無的目光,嘴角抽了抽,也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您好,雷總!我是Celeste,宋宛城!”
雷御風睨她一眼:“難道不是你纔不吃蔥薑蒜還有洋蔥?另外吃得清淡有助於消化。”
說完她對宋緋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安心,然後拿着包包,轉身離開了。
但是他主黑,白的這一塊幾乎是千家負責,宋緋煙有些奇怪這男人還插足珠寶生意。
服務生領命而去後,宋緋煙忍不住冷嘲熱諷:“你毛病真多。”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家新開的旋轉餐廳。
雖然心裡告誡自己,只把雷御風當成普通的商人,但是想起當年他做的事,她還是一點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對待他,看他做的任何事都不順眼。
她是要跟雷御風強調,現在她已經不是宋緋煙了,那個宋緋煙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她現在是Celeste,宋宛城,是大明星。
她見他不是因爲他們多年前的交情,而是工作需要,他是她的老闆,她是代言人,僅此的關係而已。
雷御風輕輕地笑:“珠寶也算是正當行業了,我是老闆很離譜麼?”
以前?所有從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了,又怎麼會記得墨西哥盛產珠寶這一細節?這男人以爲她這五年什麼事都沒做,盡關注他了?
車子遇到紅燈緩緩減速,雷御風偏過頭來,眯起眼瞧了瞧她,話說得不鹹不淡:“我記得以前跟你提起過,墨西哥盛產珠寶。”
雷御風卻紋絲未動,他用手背撐着下巴,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宋緋煙吃飯的動作,冷不丁的開口:“以前跟你吃飯的時候,你至少要吃滿滿的一碗,現在除了喝鮮魚湯就是吃疏菜葉,不知道的以爲你在減肥,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屬貓的。”
宋緋煙頓下筷子,氣憤的擡眼瞪着他,回了他一個“關你什麼事的眼神!”
“雷御風,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跟我提以前?”她忍不住朝他低吼。
重逢:舊情人,該做的都做了
以前她不是明星,自然飲食可不規律,隨心所欲的吃自己想吃的食物。
現在她的身份不一樣了,她的私人助理專門幫她研究了一份飲食套餐,既要保持身材,還要防止容顏衰老,他以爲做明星容易嗎?
見雷御風沒說什麼,宋緋煙乾脆也什麼都不說了,悶悶地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雷御風說得一本正經:“被她拒絕好多次了,目前正在追求中。”
宋緋煙冷眼旁觀,越發驗證了“這廝是禍害”這一結論。
於是宋緋煙更加鬱悶了。
宋緋煙一一微笑着很官方的點頭,但等雷御風一坐下,她就語氣不善:“什麼叫目前正在追求中?你就不能說點兒誠實的話?”
只是一切都回不了頭,發生了這麼多事,到現在即使再相見,他們也註定了只能做陌生人。
是他忘記了,沒這方面的意識,還是他根本就不想換,這手機鈴聲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宋緋煙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嗯。”
“不久。以後讓你請客的機會還多得是呢。”斯文男子笑,接着淡色的眸子轉向宋緋煙,笑容中略帶了促狹之意,“咦,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看上去好眼熟啊!雷,也不給我們介紹下認識?”
反正是應酬,應酬完他,她就可以走人了!用不着花那個力氣,跟他真生氣!
章衛正恍然,打量了一圈後,笑容中戲謔之意更甚:“我是說這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Celeste?只是雷總怎麼有這個閒情逸致跟女明星吃飯?女朋友?”
雷御風瞧了瞧宋緋煙,突然道:“找你代言的事不是我定的,是別人的意見。”
雷御風見到男子,站起來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呢,也好給你接風洗塵。”
雷御風單手卷成圈兒靠近嘴邊,掩去笑容後又清咳一聲,正想說話,一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宋緋煙差點被噎死,她的本意是希望雷御風能跟外人解釋一下他們是代言人與代言商的關係,但此刻雷御風臉色已經微微露出寒意,她的話還沒到喉嚨口就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是單調的品牌自帶和絃鈴聲,估計他自從買了手機就沒再換過,還是跟五年前品牌跟鈴聲一模一樣。
宋緋煙聽着兩人敘舊的談話,直覺上雷御風跟這個姓章的男子很熟,只不過兩人聊了幾句,章衛正就有事要提前離開了,臨走前還提到過兩天一定要跟雷御風聚一下,並且特別邀請宋緋煙一定要參加。
宋緋煙總覺得雷御風的話中有哪裡不對,卻一時被他口氣中隱隱的不悅轉移了注意力。心中一邊鄙視自己都五年了,居然還被雷御風一個寒慄的眼神威脅到,一邊又向後靠了靠,偷偷擡起眼眸覷他。
雷御風也假裝做出一副很驚奇的表情,低聲說:“該做的事全都做過了呢,難道還不算熟嗎?”
等她擡眼去看,瞧見一斯文男子,此刻正掛着淺笑地站定在他們面前,跟雷御風在打招呼。
宋緋煙不耐地擰眉衝着他:“雷御風,你話怎麼這麼多?”她只想應付完他了事,拜託他能不這麼多廢話嗎?吵死了!
章衛正長地“唔”了一聲:“Celeste這麼漂亮,追她的男人排長隊,你努力吧。”
宋緋煙的走神被一聲帶着笑意的招呼打斷。
宋緋煙有時覺得,自己真的不瞭解雷御風,明明這男人身邊不缺女人,女人跟房子更新頻繁,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卻又在某些地方固執得要命,一個只有幾個音節的旋律卻聽了整整五年都沒有換過。
很快服務生又端上來一道菜,並且微笑:“這是我們老闆額外送給雷先生的。祝兩位用餐愉快。”
恍惚中彷彿她跟雷御風又回到了從前,在墨西哥那時候,他們相處最和諧的時候。
但雷御風卻幫她把話接了下去:“能有資格跟我單獨會面的女性只有三種。合作伙伴,商業女伴,以及女朋友或者老婆。緋煙你想把自己算哪一種?我公司的代言人嗎?如果你不是宋緋煙,你以爲我會閒到跟代言人一起吃飯?”
宋緋煙被他噎得半死,咬牙切齒低聲罵了一句“無恥”。
宋緋煙做出一副很驚奇的表情:“雷總,您這麼瞭解我啊?我跟你很熟嗎?”
雷御風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對她攤攤手:“緋煙,你心眼兒比針眼兒大不了多少,我不說明白能行嗎?”
“誠實?”雷御風嘴角彎起一個笑,眼中卻是毫無笑意,“事實就是你是我的舊情人。我回頭這麼跟他說怎麼樣?”
想不到安雷御風也在垂着眼睛看她,收到她試探的目光後,驀地被愉悅到,本來緊抿的嘴角也彎了起來,連眼裡都是調侃的笑。
宋緋煙卻是食不知味,緊挨窗口的位置視野良好,她俯瞰城市,再回頭瞧着雷御風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以及周圍柔和又頗有格調的燈光,這一切美好又安寧,讓她生出一瞬間的恍惚。
階遊步步姿步東。雷御風明顯是不滿意她這樣的回答:“嗯是什麼意思?”
雷御風道了聲“謝謝”,笑容和煦又迷人,立刻就招惹出女服務生臉上一片紅暈。
雷御風姿態優雅,用餐舉止完全可以用來作爲標準紳士禮儀教習來學習,並且吃得不緊不慢,就好像真的是在品嚐美味。
“章衛正,剛從國外回來。”雷御風介紹道,突然伸臂攬了攬宋緋煙的肩膀,不等宋緋煙怒目而視又迅速放開,一臉清淺的笑,“宋宛城,Celeste。”
其實宋緋煙不知道的是,以前她覺得閒來無事,實在跟雷御風找不到話來談的時候,曾經無意中提過一句,他的這首手機鈴聲很好聽,雷御風因爲她的一句話,纔將這首手機鈴聲保存至今。
沒錯,他身邊的任何東西都在換,房子、車子、女人,他根本就不缺這些。唯獨這首鈴聲,是他心愛女人喜歡的,他怎麼可能換?
他換不了這首手機鈴聲,就像永遠沒辦法換掉自己的心一樣,無論時隔五年還是十年,他都依然只愛她一個。
重逢:溫柔鄉,送他美人
宋緋煙見雷御風在打電話,也沒打算跟他打招呼,拿起大衣和包,站起來就走。
雷御風在她身後也快速起身,掛上電話,拎過大衣,眼明手快地閃身擋住她的去路:“我送你回去。”
兩人站在餐桌旁邊整整對望了十秒鐘,已經有侍者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向這邊,而雷御風依舊一副巋然不動無所謂的模樣,最後是宋緋煙顧及自己大明星的影響力,這纔跟他妥了協。
沒過十分鐘,雷御風打來了電話,他的聲音低沉而且悠閒:“緋煙,這週五跟我一起去個聚會吧。”
“……”
今天下午原定的是和白靈一起逛街,明天是睡覺瑜伽以及整理衣帽間,後天則是去美容院以及品嚐一家新開的料理店,大後天甚至連安排都沒有。
白靈又嘆了口氣:“好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就不說他了,吃飯吃飯。”
只是時隔五年,他再次出現,宋緋煙還真有點擔心,他會再擾亂她的生活。
宋緋煙不耐煩的時候,倒是這樣笑過,但她一貫喜歡淺妝淡抹。
宋緋煙看了一眼禮物盒,道了聲謝,想了想,問:“請問你姓什麼?”
有美女送上門,會有男人說不要,打死她都不信。
宋緋煙皮笑肉不笑:“你們真是慷慨,多謝了。”
面前這個女子竟然長得很有幾分宋緋煙的影子,只是畫了濃妝,並且帶了標準的公關微笑。
於是,她想都沒想兩個字打發:“沒空。”說完砰地掛斷電話。
過了兩日,那位標準職業裝美女,雷御風的特助再次找到宋緋煙,並雙手捧上一隻相當奢華精緻的金絲邊絨盒,依舊是盈盈地微笑:“宋小姐,這是我們公司送給您的一點禮物。”
那人於是收回手給自己點了一支,開始吞雲吐霧。笑容滿溢開,幾乎在臉上搖搖欲墜:“喲。那雷總是好定力。我是老菸袋了,一會兒不抽就心癢得厲害。”
晚上她跟白靈一起吃飯的時候,白靈若有所思地瞧着她,說:“我說一句話,說錯了你可別惱。你最新心情很煩嗎?是因爲碰上了雷御風?”
“那感謝您的來電,再見。”宋緋煙在這邊學着移動通信10086的經典結束語,溫柔至極而且細聲細氣,然後再次砰地掛斷了電話。
南風邵邵自邵伯。白靈繼續笑:“我現在衣櫃裡衣服都快堆滿了,穿都穿不完。你賺的錢沒處花了是不是?要不改個方式吧,給我直接買輛車也好啊。我最近正想換車呢。”
雷御風這五年就像是變了個人,他的緋聞女友一個個的換,個個都笑靨如花,美豔動人。他在娛樂版塊的活躍程度大概和一些焦點明星都有得拼。
雷御風微微眯起了眼,看着女子靠近他坐下來,嘴角依舊維持着似有若無的笑意,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沒有動。
宋緋煙其實並不是沒空,只是不想再見到雷御風而已。因爲新戲還沒有開拍,她最近的檔期真的是非常悠閒。
“趙。”美女的目光中帶着隱隱的探究,但轉瞬即逝,又是職業微笑,“雷總說您如果不喜歡這套的話,可以再在公司旗下的品牌裡任意挑一套,價格您隨意。”
下午宋緋煙購物的興致格外的高,一個小時內三個購物袋已經拿在了手裡。
宋緋煙擰着眉毛再次接起來,雷御風的話呈一條直線,沒有起伏:“緋煙,隨便掛人電話不是好習慣。”
宋緋煙定了定神,接着笑:“靈姐,您跟我都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了,好的不一定真好,壞的不一定真壞,更何況還是傳聞?”
那人接着便遞了一支菸過來,雷御風這次卻擺了擺手:“今晚就不抽了。”
白靈恢復神色,認真的說道:“其實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雷御風這五年來一直沒有再婚,也沒有其它公開女伴,他的心思應該還在你那。”
她做了代言這麼多次,怎麼就沒遇到過一次,代言商的幕後老闆親自請吃飯,還特別派人送上禮物的?雷御風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知?
十幾秒後電話再次打了過來,並且不依不饒地一直在響。
這些年雖然她沒有刻意關注過,卻也有意無意從側面瞭解到不少。
這次雷御風沒有再打過來。
白靈笑了:“上回你這麼狂買東西還是在半年前。那會兒是有個小凱追你,情形也差不多也這樣。你發現你自己有個毛病沒?每回鬱悶的時候你就狂買衣服,每回狂買的衣服回頭你還都不穿,不穿了你就都送給我。”
宋緋煙使勁咬着吸管,幽怨地看了白靈一眼,悶悶地說:“猜對了一半,我最近心情是不怎麼樣,不過絕不會是因爲男人。”
白靈嘆息一聲,“不過我還是聽說,雷御風女伴換得雖然勤快,但還沒玩過真的。表面看起來如膠似漆的,私底下雷御風的手她們估計都沒摸到過。”
不過雷御風這會確實是泡在了溫柔鄉里,他晚上的應酬還沒完。KTV包廂裡,他此刻正含笑接過對面男人遞過來的酒。
旁邊特助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袖子,表情擔憂地看着他。雷御風輕輕一挑眉,露出一個笑容,不動聲色地推開,回首看着對方已先乾爲敬,自己也笑着飲下了小半杯。
宋緋煙已經不止一次跟他強調過,她叫宋宛城,他要是不習慣,叫她Celeste也可以,她不再是宋緋煙了。
突然有人敲門進來,是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雷御風漫不經心地瞟過去一眼,卻不覺定住了目光。
不過就算她檔期再空,也不可能安排時間去陪雷御風出席什麼聚會。
雷御風親自將宋緋煙安然無恙的送回家,這才放心離去。
宋緋煙忍不住皺眉,並不以爲意:“他確實是沒有再婚,也沒有一個正式交往的女朋友,不過緋聞女友卻有一大堆,還一個個的換。這會兒八成又泡在溫柔鄉里呢。”
“這是我的助理,Lily。”王總仔細觀察着雷御風的神色,還是朗聲笑,“雷總不覺得她跟一個女明星長得像嗎?”
雷御風挑了眉:“誰?”
“這幾年一直很紅的那個Celeste,宋宛城啊。”
醉酒:擡頭不見低頭見
“這個名字聽說過。”雷御風斂起眉眼,用手指骨節碰了碰高腳杯,又轉了轉,問得很是漫不經心,“她很紅嗎?”
“剛剛在好萊塢拍過一個反響很好的商業電影,聽說票房很高,人長得是真漂亮。”
雷御風淡淡地笑:“王總見過她?”
如果從忙碌程度看,宋緋煙確實比雷御風要悠閒許多。
特助欲言又止,雷御風像是感應到一般,笑了一下:“想說什麼直接說。”
雷御風揉着眉心接過來,看了看。特助解釋:“這是蜂蜜水。剛剛新買的水杯,熱水也特別煮沸的,您喝一點吧,有助於解酒。”
幸而此時車子緩緩停下來,是他最近慣常住的別墅樓下。
“明天按原樣送回去。”雷御風愈發覺得不耐,冷聲說,“告訴他這忙我通融不了。”
“那前提得是她身邊沒個皇夫。”白靈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看你這樣兒肯定又是不知道。她最近和雷御風的緋聞炒得熱着呢,偏偏雷御風不但不出面澄清,還出手大方地給她買了套首飾讓她出來秀。現在網上各種流言版本都有。”
雷御風依舊是悠遠的笑容。
Lily展顏一笑,又爲雷御風倒了一杯酒,潔白手腕上一隻碧綠的玉鐲子,手背狀似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手,又快速離開,因爲離得太近,可以看到線條優美的脖頸,絕對當得起美麗兩個字。
Lily適時地插話進來,打斷了雷御風的神遊。
她端着酒杯,美目帶着盈盈笑意,有星光在流轉:“雷總,我可不可以問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特助和司機互望一眼,依照吩咐去辦。然後擡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是有兩箱禮物,還包裹得很嚴實。”
這天宋緋煙正在家裡敷面膜,白靈過來找她,憂心的說:“我聽說件事,Lily爲了S市的電影節,特地請名師訂做了一件特別的禮服,連首飾也是特別訂做的。”
只是車子開到她家樓下後,他沒有進去,而是停着車子,望着宋緋煙住的房間窗戶抽着煙,這一待就是整整一夜。
宋緋煙“嗯”了一聲,站起身來笑:“越漂亮的女人越愛美,挺正常的啊。您這麼重視做什麼?您不是說過她就算戴上鳳冠也沒有皇后那股氣勢麼?”
即使開窗通風,雷御風也覺得胃裡在不停翻攪,不適感幾乎頂到了喉嚨。
“可是……”宋緋煙抿了抿脣,“今天晚上她請我去KTV,我已經答應了。”
他最近確實有些忙,應酬也十分多,剛剛在KTV裡其實已經又困又累,強撐下來,如今胃部十分不舒服,頭也很疼。
副駕駛位上的特助依言照辦,夜晚的涼風立刻更強勁地灌進來,雷御風皺着的眉心微微舒緩了一點,他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養神,特助忽然將一個密封水杯遞了過來。
雷御風含糊地“唔”了一聲,打斷了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等雷御風應酬完,重新坐回車子裡,時間已經堪堪指向十一點。
Lily又靠近了一些,更有絲絲魅惑的香水味道纏繞過來:“雷總喜歡什麼樣子的女子?”
其實他連着赴了兩個酒場,已經喝得多了一點,此刻眼前有些恍惚,而腦海裡竟然浮現出一張漂亮的臉龐。是一貫的冷淡顏色,在他面前幾乎不曾笑過。即使是在他半醉半醒的狀態中,她也依舊是這個冷冰冰的樣子。
雷御風下了車,依舊微微蹙着眉,正要離開,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回身敲了敲車窗,開了口:“檢查一下後備箱,看有沒有多出來東西。”
雷御風仔細瞧着她的笑顏,慢慢地笑了一下,將被倒滿的酒杯全數喝了下去。
王總哈哈笑:“前陣子出差,在飛機上正好碰着了。素顏也相當漂亮啊,我女兒最近正迷她,就問她要了一張簽名。挺好說話的一個人,一說話就帶着笑,模樣挺親切。”
這次他的目標是宋緋煙住的公寓,上次他送她回去,有心記下了路。
“是。”
“您多注意身體。前段時間纔在醫院住了一週,醫生說現在是調養期……”特助忙不失適宜的勸慰。
她端着一個酒杯,笑容讓人無法拒絕:“我敬雷總一杯。”
司機穩慢地開着車子,雷御風坐在後面,略略扯了扯領口,慢聲開了口:“把後面的車窗開大一點。”
雷御風回房歇息了片刻,等到胃裡不那麼難受,已經是半夜的時候。他才一個人又開着跑車出來。
宋緋煙怔了怔:“她跟雷御風?前一陣不是才和崔劍哲玩高調麼?”
南風邵邵自邵伯。雷御風低笑:“Lily小姐請說。”
她的聲音柔軟,而那張頗有幾分相似宋緋煙的臉龐帶上可人的笑意之後,也確實美得令人賞心悅目。
雷御風靠回到沙發上,一隻手緩慢撫摸着酒杯,狹長的眼尾挑起,笑得格外好看:“就是Lily小姐這樣的。”
宋緋煙對他,甚至還不如陌生人和諧。
她的工作日程都安排在半個月以後,現在賦閒在家,每天除去在家種花養魚上網看電視,就是被白靈拖着去參加各種聚會。
……
“辛苦你了。”雷御風捏住水杯轉着看了又看,打開湊近嘴邊,可最後還是放到了一邊,“可我不吃蜂蜜。”
“一個借她上位的男明星,哪有有貌又多金的豪門富豪吸引人。按照Lily那個性,一個半個月才踹了算是久了。”
“你又怕見着雷御風了?但是Lily出道四年多了,你跟她又是一個公司,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哪有不去的道理。”白靈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聽說雷御風跟其它女人曖昧不清,雖然你跟Lily算是同行,但雷御風幹什麼你又不在意,還是去一趟吧,走個過場也比不去的好。”
宋緋煙低下頭,考慮着晚上到底該不該去。本來她是不想再見雷御風的,可是她已經答應Lily了,要是不去得罪娛樂圈的同行人家會說你耍大牌,況且雷御風她早就放下了,既然只是一個陌生人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晚上,我去!”宋緋煙想了想,最後做出了決定。
醉酒:舌吻十秒
該來的還是要來。
宋緋煙在KTV的地下停車場泊好車,離開時瞥到了旁邊的車子,黑色的賓利,稍稍低頭,下面車牌號果然是雷御風上次載她的車號。
宋緋煙使勁盯着它看,磨牙半天,又重新鑽進車子,翻出一張A4紙,又從包裡摸出簽字筆,咬下筆蓋,揮手就寫下了四個字——我是混蛋。
說完,她又向大家起鬨:“你們說,好不好?”
她故意把字寫得歪歪扭扭,然後下車,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便快速把紙拍在了雷御風那輛車子的前車窗上,又用刷雨器別住,白底黑字,在流轉着柔光着車窗上相當明顯。
他手裡捏着一隻酒杯,微微搖晃了下,隨後就撇開目光,探身去拿桌几上的水果。
宋緋煙在心裡冷哼,這女人肯定是裝的,她想借着雷御風上位纔是真的。
俊男美女實在養眼,然而宋緋煙忽然想起了白靈曾經的諷刺話:“凡是涉及娛樂圈人士的聚會都是挖掘姦情的好地方。十個人裡起碼得有四五個有點關係。A跟B就算沒地下情,也得跟C有一腿。就算沒一腿,也得和D在玩暗戀。你仔細瞧瞧,再無聊的地方都能不無聊。”
第一輪發牌,抽到大鬼的人是Lily最好的姐妹小桃。
雷御風看起來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不介意陪大家玩這一次遊戲。
宋緋煙直接無視,笑得目不斜視:“好吧我認罰。都怪路上車太多了,堵得要命。”
她用挑釁的眼神望向雷御風,存心想爲難他。
他不說話,宋緋煙自然也不會招惹他。
這讓宋緋煙不得不懷疑,她們是不是計劃好的。
不就是裝麼,她一個演員,做些心理準備後,這點演技還是有的。
“原來你們認識呢。”Lily巧笑着挽上雷御風的手臂,宣示着她的所有權:“那就不用我再介紹了。”
小桃得意地笑,很熟練地說,“紅桃6,誰抽到?”
“我。”Lily回答,看起來,她一點都不意外。
“紅桃5是誰?”
雷御風卻對她的回答有些漫不經心,點點頭就向後靠在沙發背上,似是有些疲憊,漸漸收斂了表情,只擡了擡手臂,象徵性地抿了抿紅酒。
雷御風彎了彎眼,狹長的眸子裡一片湛然。他微微側過頭,慢聲問Lily:“你進娛樂圈有五年了吧?”
“恩,我想想。”小桃作出沉思狀,然後說,“和抽到紅桃5的人舌吻十秒!”
不知正聊到什麼話題,坐在雷御風旁邊的Lily正笑得十分開心,但還是很快發現了宋緋煙,立刻放下酒杯走過來,抓住她的袖子笑靨如花:“Celeste,又是這麼晚。該罰,一定要罰,今晚必不饒了你。”
宋緋煙看着面前倆人的神態動作,歪着頭不禁想,爲什麼雷御風的臂彎就這麼有吸引力呢?這些年他的花邊新聞上總是免不了那些鶯鶯燕燕,現在連Lily也要趟這趟渾水?
“雷總,遊戲嘛,不要當真,吻一個,吻一個!”小桃帶頭起鬨,笑得不懷好意。
“這樣不太好吧……”Lily難爲地看了雷御風一眼,意猶未盡。
宋緋煙在心裡嘆氣,發現今晚的A就是那個懶懶坐在沙發裡笑意不達眼底的雷御風。
是非之地,宋緋煙覺得滿意後,迅速離開了案發現場。
現場的男人們立馬沸騰起來。
一個男人熱情的出來介紹:“規則很簡單,我們發牌,抽到‘大鬼’的那個人,要隨機選一個花色和數字,如果有人抽到那個花色和數字,就要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當然,題目由抽到‘大鬼’的人定。”
雖然大夥氣氛正High,可雷御風沒有開口說想吻,誰也不敢強迫。
“快了。”Lily笑,偏頭看了看宋緋煙,又說下去,“現在優秀的新人越來越多,壓力很大的。”
直到晚上最變態也最惡俗的時刻來臨——真心話大冒險。
“好!”不少男人都高興地喊道。
“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小桃的笑容詭譎。
雷御風深深看了宋緋煙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被宋緋煙搶去了臺詞:“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當作是默認了!”
雷御風略略斂了笑,目光掃過她。
宋緋煙眼觀鼻,鼻觀心,決定只等兩輪意思意思地玩過去,她就去一趟洗手間,不待上半個小時絕不出來。
KTV包廂內也是個是非之地。宋緋煙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熱鬧非常,大多都是娛樂圈的人,女士們個個都穿得華麗異常,男士們也分外英俊有禮。
高漲的氛圍中,Lily不知道被誰一把推入雷御風的懷抱,雷御風順勢挑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吻得極爲纏綿,現場的曖昧指數不斷上升。
哼,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雖然她沒辦法跟雷御風硬碰硬,不過惡作劇整他一下的辦法她還是有的。
“是我。”
就在Lily準備罰酒的時候,宋緋煙突然站出來:“雷總,大夥玩的這麼高興,你不會掃大家興的哦?”
她被Lily拉到身邊坐下,好死不死一擡頭正對上雷御風的一雙眼。宋緋煙微微一笑:“雷總。”
說話的是……雷御風!!
雷御風淡淡地看了一眼Lily,那犀利的眼神,洞悉一切。
Lily被看得有些心虛,低頭:“算了,小桃。”
這個遊戲,很有趣,也很殘酷。
宋緋煙其實不是很想玩,不過見今晚的氣氛這麼高漲,她也不好掃大家的興。
“真心……”Lily還沒說完,小桃立即拋來了一個提示的眼神,她立即改口,“大冒險吧。
雷御風瞅了她一眼,隨即也是笑容可掬地點頭。
宋緋煙一驚,更加懷疑,果然是安排好的,要不這麼多人在場,怎麼偏偏抽到雷御風?
和化花花面花荷。Lily欲拒還迎的姿態,很知道挑起男人的慾火,兩人當衆舌吻,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
宋緋煙本來只是想惡整一下雷御風的,誰叫他心眼那麼黑,當初算計金晟夜,還見死不救,這仇恨她一直記在心裡。
可是這會見雷御風當着她的面吻了其它女人,宋緋煙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這火辣的一幕刺痛她的眼。
醉酒:他被她揩油
宋緋煙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出了包廂。
也就是她離開的同時,雷御風放開了懷中的Lily。
Lily一臉嬌羞的表情,整個人半依在雷御風的身上,就憑剛剛的那一幕,今年的影后她肯定是大熱門。
宋緋煙睫毛顫了顫,手指尖觸到男人一點光滑皮膚,她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後退一寸,停在空中,然後往上往上再往上,再向前進一寸,終於摸到了雷御風額前的一點碎髮,她意思意思地捻了捻,然後就開了口:“雷總。”
“……”宋緋煙對自己能喝多少自己清楚得很。估計再灌一瓶下去,她回頭連去停車場都分不清東南西北。於是她眼睛一閉,牙一咬,“開始吧。”
宋緋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掰開他的動作更大了。
之後他俯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醉了酒照樣不省心,再亂動就把你在這停車場裡晾一晚上。”
看來今晚她的運氣真是差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要摸的人竟然是雷御風。只是她很想知道Lily是如何肯大方的肯讓出這位金主讓她來摸。
包廂內確實笑鬧聲不斷。雷御風也在笑,嘴角勾着一點笑容,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目光隨着開門聲移到她身上,只輕輕笑了一聲便又移開了目光。
雷御風忽然挨近她,嘴脣貼着她的耳垂,鼻息溫熱,口氣卻不怎麼好:“你再亂動試試看?”
雷御風本來神色淡淡的,聽到宋緋煙這話,毫不客氣地笑開,半晌才略略緩住,說:“緋……宋小姐,你說話就和我妹妹一樣,夸人就跟損人似的。”
宋緋煙知道自己的酒量,她的酒勁醞釀得快,很多時候當場便會覺得酒意上涌,之後還會雙腿發軟腦袋發暈。今晚也是如此。
宋緋煙很不幸的再次中招,但運氣就沒這麼好了,她被連罰了好幾杯,接着就開始昏昏欲睡。
宋緋煙沒辦法擋回去,只能白酒啤酒地被灌下好幾杯。
也是她憎恨的雷御風。
宋緋煙在他手裡嗚嗚叫,雷御風略略鬆了鬆,她一低頭,也直接張口咬上了他的手指。
宋緋煙如蒙大赦地睜開眼,發現雷御風還在默然的瞧着她,依舊是那副冷酷幽深的神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戒備,嘴角輕輕翹了翹,眼睛裡卻不帶任何感情。
宋緋煙最終還是被雷御風弄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小桃把牌一甩,笑得特別不客氣:“來來來,Celeste,就按先前說好的。我隨便點個在場男性,你閉着眼摸他的臉,摸得出來就饒了你,摸不出來就要罰酒了哦!”
宋緋煙嘆了口氣,一步步挪回去。
他盯住她,半晌吐出一聲嘆息。
而雷御風在一邊安然地坐着,笑意淡淡的,對這邊的灌酒行動不關注也不熱衷。
他這話說得跟宋緋煙一樣的不倫不類。再說他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妹妹?宋緋煙記得他明明就是獨子。
雷御風面無表情的推開Lily,繼續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品着酒。
隨後就是Lily注意到她,衝她招手:“你終於回來了,罰酒,一定要罰酒!”
雷御風忍不住“噝”了一聲,蹙起眉瞧着她,聲音更加沉了幾分:“緋煙,你的酒品真是差透了。”
周圍很寂靜,等一個人真正站在她面前任她“揩油”的時候,宋緋煙還沒有伸出手,就已經聞到了一絲很熟悉的男性氣味,若有若無卻是絕對的印象深刻,深刻到她驚得差點睜開眼。
“唔哦”聲四起,她答對了。
宋緋煙被男人半摟半架地往車裡拖,她側過頭仔細去看那張臉,抿起的薄脣,沉靜的眉眼,挺直的鼻樑,以及冷酷的下頜。
宋緋煙在外面待了不到二十分鐘,Lily就開始對她奪命連環call:“你又躲到哪裡去了?這裡面很熱鬧,你快點兒回來啊。”
宋緋煙不理會他,動作分明地向旁邊靠了大半,跟雷御風之間差出一個人的距離,然後喝下一口飲料給自己壓驚。
是她認識的雷御風。
雷御風直起身去另一邊的駕駛位,走到車窗前卻頓住了,眼睛瞅着車窗,慢慢伸出一隻手捏住了那張A4紙。
裁幻總總團總,。宋緋煙搖搖晃晃向前走着,很快就有人在後面撈住她的小臂,宋緋煙立刻反射性地向後一格,身後的人悶哼一聲,聲音沉沉的,分辨不出感情:“不錯,起碼還懂得自保。”
宋緋煙說:“我直接喝酒成麼?”
宋緋煙一邊盤算一會兒如何回家,一邊已經被Lily拽着陪着又灌下了幾大杯。
大家看來剛剛都被大冒險折騰得狠了,這會兒是蓄了意要拖她也下水,不管宋緋煙怎麼擋酒,巧言和令色一起上的威力她還是沒能抵擋住。
宋緋煙使勁去掰雷御風橫亙在她腰際的手,無奈沒有足夠的力氣。
雷御風選擇直接無視她,最後被鬧得狠了,索性一口咬上她的耳垂,還趕在她驚叫出聲前反應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
Lily在一邊笑:“就摸了摸頭髮,猜得還挺準。帥!”
接下來,遊戲又玩了幾輪。
宋緋煙面無表情:“雷總氣場強大,無可比擬,連一根頭髮都帶着雷霆萬鈞之勢。”
但意識總歸還是有的。她自己套上大衣,不忘拎起包拿起手機,一邊抓着車鑰匙一邊往外走。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她聽到身後雷御風在低聲問着Lily一些話,總結段落大意就是“Celeste怎麼辦”。
等大家都披上衣服離開的時候,宋緋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暈了。
接下來遊戲繼續,宋緋煙很不幸的被抽中。
小桃笑着搖搖手指:“直接喝酒就要一口氣喝下去兩瓶,摸不出來只用喝一瓶哦。”
那張紙被他看得認認真真,認真到都快要把那四個白底黑字看出一個洞。
宋緋煙坐在車裡雖然遲鈍並且乏力,但還是可以看到雷御風此時沉思的模樣,他微微眯起眼,目光若有所思地飄向她,因爲穿着深灰色的大衣,此刻散發出的強悍的氣勢非她可以比擬,宋緋煙就算醉了酒也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
“緋煙,你就這麼恨我?”
醉酒:想我睡你牀上?
雷御風的臉色更沉了,鑽進車子裡在宋緋煙面前把那幾個字搓成了紙團,然後拇指和食指夾住她的臉頰狠狠地連續捏了好幾下。
“緋煙,你字還真是醜。說我是混蛋?那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混蛋。”
宋緋煙哼了一聲,拍開他的手:“酒鬼。你喝了酒,我纔不跟你走!”
宋緋煙大聲說:“我纔不要跟你做亡命鴛鴦,更不要給你陪葬!”
宋緋煙眼睜睜地雷御風堂而皇之地進門,又堂而皇之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站在一邊,希望自己能用冷冰冰的眼神凍死他:“你怎麼知道我住在哪兒?”
“……”
宋緋煙在心裡安慰自己不必對雷御風這種人愧疚,因爲他做過的虧心事遠比她多得多。
“……緋煙,你比我狠。”雷御風被她噎住半晌,望了望天花板,“你折騰起人來可真是痛快又幹脆。”
雷御風淡淡地迴應着:“沒有關係。我給你陪葬也可以。”
宋緋煙住九層。雷御風一口氣揹她到五層,然後放下她休息。
終於折騰到電梯口,雷御風去翻她的包:“電梯卡給我。”
他也哼了一聲,轉過身氣定神閒地發動車子,“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今晚你非跟我走不可。就算掛了,我們倆也要掛在一塊兒做一對亡命鴛鴦。”
階遊步步姿步東。“上來。”
醉酒的人按常理出牌纔是不合常理。宋緋煙作爲正常的醉酒人,做了醉酒人應該做的事。她看都不看雷御風一眼,直接歪歪扭扭地朝着樓梯口走。
宋緋煙只瞅了他一眼,就不客氣地撲身上去。
說完,她迅速開鎖,一個閃身迅速進了門,又一個閃身差點把門關上。
雖然上次她讓他送自己回家,可只讓他送到小區門口,就下車了。雷御風怎麼好像對她住哪一棟哪一個門牌號都十分清楚的樣子。
雷御風挑了挑眼角,頎長的身影在她眼前投下影子,淡淡地笑,卻分明又沒有笑意:“折騰夠了麼?酒醒了?不裝了?”
她只是恨雷御風爲什麼明明累得要命還能動作這般迅疾地擋住她關門的動作。害得她戲沒演完,還被當場拆穿,導致如今只能強裝鎮定地站在門口,連個關門的權利都被硬生生地剝奪。
但宋緋煙在他背上卻十分老實,安安靜靜地不亂動不說話,只有氣息拂在他耳邊,平穩而緩慢。
宋緋煙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自己走上去。雷御風站在樓梯拐角冷眼看着她,一秒鐘後再次服軟,於是再次承受了宋緋煙第二次毫不客氣的撲身而上。
宋緋煙醉眼迷濛的眼擡起來瞧了好半晌,終於隱隱明白過來,剛剛雷御風是對的。
宋緋煙嗤了一聲,扭頭看着不遠處的電梯口,抿着脣不說話。
只是還是差了一點,因爲雷御風早已看出她的心思,眼疾手快用胳膊提前擋住了她的動作。
雷御風放她下來,之後靠在牆壁上,只喘氣不說話。
宋緋煙狠了狠心,閉上眼繼續關門,雷御風那隻手臂立刻變紅,可他卻依然是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
雷御風瞥了她一眼:“你就住這一棟。”他都在她家樓下待了幾個通宵了,怎麼會不知道?
雷御風深吸了一口氣,只能走到她面前,蹲下。
宋緋煙把包護在身前,緊緊摟住,昂首挺胸地看着他:“我從來不帶那玩意兒。”
喝醉不是她的本意,被他載回家更不是她本意。但她確實是沒有帶電梯卡,也確實沒了能力去爬樓梯。而後看到雷御風這麼熱情的主動揹她,她也確實順便存了要折騰他的心思。
宋緋煙沒好氣的瞪了雷御風一眼,也不說話,直接搖搖晃晃地轉身往回走。
她小心地看了看他,然後就是理直氣壯地回話:“走錯了就走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小氣鬼。”
終於到了終點,宋緋煙慢吞吞地找鑰匙,雷御風卻忽然抓住她,指着面前尚未拆封的門板,以及旁邊一堆的建材廢料,語氣沉沉,全然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緋煙,你耍我呢是不是?”
宋緋煙咬牙瞪着那隻手臂許久,終於還是不甘心地放了手。
她撐在門口,把包扔到一邊櫃子上,冷冷看着他,很有一女當關萬夫莫開的穆桂英掛帥時的架勢。
雷御風被她撞得幾乎閃了腰。他把她的身體向上託了託,頓了頓斂聲說:“你密度還真是大。”
雷御風睨了她一眼:“那你平時都爬樓梯?”
宋緋煙再次慢吞吞地翻鑰匙,轉動鎖孔後卻沒有開門,而是轉過身拍了拍雷御風的肩膀,一副安撫的口吻:“辛苦你了,再見。”
走到單元口,宋緋煙如何也不進去:“我不住在這一棟。”
他只得再次扶着宋緋煙下到一樓,然後再次揹着她上到九樓。
宋緋煙還是昂首挺胸地看着他:“當然。鍛鍊身體。”
“現在誰纔是酒鬼?”雷御風早已落了車鎖,宋緋煙如何也打不開。
雷御風盯着她,看到她再次差點絆倒後再次嘆了一口氣,再次伸手扶住她,再次半摟半抱地走去另一棟樓。
車裡的空調很溫暖,宋緋煙把自己抱成一團在車子裡昏昏欲睡。
她住在一家住宅小區內,雷御風停了車,又是半摟半抱地把她從車裡拖出來。宋緋煙甩開他,順便贈送一枚不怎麼好的眼神,自己一步步往前走。但她腳步虛浮,幾步之後差點絆倒自己。
雷御風在後面看着她,嘆了一口氣,還是伸手扶住她,之後又是半摟半抱地往電梯口走。
雷御風笑得一派安然自得:“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他把她弄丟了五年,再也不能失去她的消息了,早就派人查好了她的住址,只是一直躲在下面,沒有正式拜訪過她。
宋緋煙瞪着雷御風,仍舊恨不過,看到他懶懶靠在她最喜歡的桃花庵抱枕上,一抽手就把抱枕奪在了懷裡。
雷御風好笑地看着她:“沙發是不是也不能坐?你這兒客廳是蠟做的擺設?還是你意有所指的想讓我睡你的牀上?”
醉酒:我想跟你重新開始
“你想得美?!”
宋緋煙嗤了一聲,聞到自己頭髮上一股KTV包廂裡的煙味兒,不再理會他,頭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她落下臥室的門鎖,又將浴室門鎖個嚴實,然後又仔細檢查有無漏洞。等慢慢吞吞洗完澡出來,又仔細檢查睡袍是否將全身都包裹得嚴實。這期間花費時間兩個小時,是向來都不愛泡澡的她有史以來最久的一次。
兩人無聲又沒默契地各自待了半晌,宋緋煙覺得口渴,離開去了廚房倒水,雷御風卻突然悄無聲息地移動到她身後,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天,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雷御風嗎?她幾乎以爲自己在做夢!!
宋緋煙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你怎麼還不走?”
宋緋煙坐在梳妝檯旁邊很是嚴陣以待。雷御風的速度倒是很快,一刻鐘後便擦着頭髮走出來,見她一副“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的眼神,他反倒是緩緩笑了開,接着就安之若素地拿過了一邊的吹風機。
兩個人比拼起來,宋緋煙的脾氣總是顯得十分暴躁,沒有雷御風沉穩冷靜,更加沒有對方奸詐!
大概從小到大還沒幾個人敢這麼對雷御風說過話,雷御風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把袖釦放下,一步步朝宋緋煙走過來。
雷御風卻看都不看她,徑自繞過去去了浴室,輕飄飄留下一句話:“我要洗澡,我偏不走。”
宋緋煙一怔,幾乎想一腳踹死他。
宋緋煙憋住一口氣瞪着他:“卑鄙小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來,我就報警!”
事情沒發生在他身上,他當然說的輕鬆。
從浴室出來,沒想到雷御風竟然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並且換了另一個姿勢,在慢條斯理地喝水,以及頗爲逍遙地看着電視。
宋緋煙冷笑一聲,撿了一張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皺起了眉:“你說的容易,換做你憑白無故的被冤枉做了五年牢,你樂不樂意?”
雷御風在她身後嘆了口氣,抿着脣一點點地喝。
雷御風瞅了宋緋煙半晌,發現她依舊是一副敵對的架勢,目光收斂回來,默不作聲地收了手,自己回到沙發邊坐下,隨手解下袖釦,拈在手裡一邊把玩着,一邊若有所思。
宋緋煙還沒見過雷御風這副模樣。雖然還是沒有放開她,卻完全是一副柔情蜜意好商量的模樣,眼神裡難得沒有嘲諷沒有算計沒有凌厲,只剩下坦然和請求。
宋緋煙繃緊了所有神經,雷御風卻沒了進一步的動作。
所以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宋緋煙:“你到底想做什麼?”
宋緋煙眯眼瞧着他,淡淡地開了口:“雷御風,今天晚上喝多的人是我吧?”
宋緋煙連咬死他的心都有了,這個無賴,想賴在她家不走是不?
雷御風瞥了她一眼:“不想走所以就沒走。”
雷御風全當沒有聽到,大大方方地在牀邊坐下,將宋緋煙摟在胸前,下巴擱在她頭上,好似恨不得將她鎖在身旁。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似是沒有發現預料到的表情,抱着她的手微微鬆了鬆。然後慢慢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認真的。”
宋緋煙反射性地揚手去劈,雷御風又眼明手快地將她的兩隻手都反剪到了背後。
因爲防備雷御風是否會搞突然襲擊,她甚至沒有坐下,只是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站着。
宋緋煙聲音冷冽,語氣中帶着憤慨:“雷御風,我給過你機會,五年前若是你肯答應我救金晟夜出來,我真的會嫁給你跟你好好過,但是那時候你拒絕我了,我跟你就不可能了!你現在總是纏着我是什麼意思?打了別人一巴掌,還要別人把你當成好人嗎?”
一分鐘以後,又是巨大的砰地一聲,宋緋煙站在臥室門口,話說得中氣十足:“這是我的公寓,你給我滾出去!”
和化花花面花荷。最後的幾步之遙,宋緋煙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身影漸漸壓下,幾乎是反射性地握緊了門把手,才勉強阻止了自己沒骨氣想要後退的腳步。
他的目光鎖住她的,宋緋煙迎着昏黃光線的嘴脣潤着點點水澤,恍惚看過去,竟有種該死的性感。
“報警?”他的脣磨蹭着宋緋煙的臉頰,將她的身子拉近自己:“反正你都要報警了,我還可以再卑鄙一點!”
“或許我們可以從牀上開始!”雷御風盯着宋緋煙,開始去解自己腰間的睡袍帶子:“我可是一直都記得你的味道呢?煙兒,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雷御風已經倒了一杯水,燈光下瑩潤修長的手指捏住杯身中間遙遙遞給她:“喝點水降降火氣。”
雷御風笑一笑,眼眸潤黑明亮,還是那句話:“我想跟你重新開始!”
“緋煙!”雷御風突然慢慢開了口,長長的睫毛半垂着看她,眸子深邃幽暗,像是帶了蠱惑,“以前那些事都忘了,我們重新來過。”
宋緋煙騰地站起來,扭身就去了臥室,還留下巨大的砰地一聲。
雷御風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細細地看着她,氣息近在咫尺。
“我知道你一直爲金晟夜的事情耿耿於懷,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年了,你就不能放下?”
他把她壓在牆邊,單腿屈起分開她的,話中充滿暗示和侵略性:“緋煙,雖然我剛剛揹着你爬了十八層的樓梯,但是現在依舊還有力氣。”
雷御風也笑了一下,只是神情有些沒落:“我還以爲醉酒的人比較好哄騙。”
“重新開始?怎麼開始?我跟你還有什麼可開始的?”宋緋煙冷嗤一聲,根本不想理會他。
良久後,他臉孔上漸漸現出一片不加掩飾在宋緋煙看來卻十分詭異的纏綿,而低斂的眉眼亦是帶出一種清晰明瞭在宋緋煙看來卻還是十分詭異的溫柔。
宋緋煙連忙緊張的大喊:“不要,我們已經分開了,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可沒有答應!”雷御風看入她的眼,臉色愈發陰沉:“你就這麼想要逃開我?”
宋緋煙拼命的自我暗示好女不和男鬥,忍住氣:“是,你見死不救,我對你早已經失望透了!現在我叫宋宛成,跟你雷御風一點關係也沒有!”
醉酒:睡不着,不如做點別的?
雷御風的眼神很快眯起來,眼尾上挑,一張英俊面容上霎時所有表情都消失,只有望着宋緋煙的眼神裡滲出絲絲寒意,危險清冷,幾乎能把她凌遲處死,剝皮拆骨。
宋緋煙被他的眼神纏繞住,動彈不得還感到一陣莫名的心虛。
雷御風卻突然站起來,轉身出了臥室,順便留下一句輕飄飄沒有感情的話:“緋煙,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敢拒絕我的女人,你是唯一的一個。”
所以,宋緋煙說到底,還真是有些寂寞的!!
不多會兒,雷御風再次翻身,這次他幾乎捱到她的脖頸,溫熱氣息拂在耳側。
從宋緋煙的角度看過去,竟有一種頹廢的性感。
所以仔細思量的結果,宋緋煙最終是妥協,從櫃子裡抱了被子給他。
雷御風不怒反笑,隨手把袖釦扔到一邊,開口時一派雲淡風輕:“緋煙,雖然時隔五年,我依然想跟你重新開始,但我的性子還是沒有變。我有千百種方法睡在我想睡的地方,沒得商量。你這樣阻撓,是想跟我對峙試試看麼?”
其實宋緋煙心裡也清楚,怎麼可能沒有?做明星就要做好被潛的準備了,可是她確實沒有人潛過!!不是因爲那些人不想,而是不敢!
就憑她以前跟雷御風和千羽野的那層關係,有誰不要命了敢潛她?
雷御風本來抿着脣角的面龐,此刻就更像是掛了風霜。他只清清涼涼地瞟了她一眼,氣場就由內而外地散發。
有什麼好片子,好廣告,總能輪得到她,但是那方面的事,應酬是幾乎沒有。
不出意料地,宋緋煙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好。雷御風在她身邊呼吸綿長,她卻沒有那麼強大的硬闖入室還能睡得這樣坦然安穩的厚臉皮。
宋緋煙不滿的瞪着他的睡顏,陰沉沉地開口:“你故意的吧?”
現在突然要跟一個男人睡在一張牀上,儘管他們彼此並不陌生,但宋緋煙的神經還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
而雷御風這時,卻閉着眼突然動了動,左手臂橫過來,接着頭也跟着擠了過來。
她保持着面朝上的姿勢,雙手交叉胸前,兩腿併攏,一動不動,最後雙腿都已僵硬。
雷御風卻依舊不滿意,雙臂環抱胸前靠在門邊:“我不睡客廳。”
雷御風卻沒反應,宋緋煙又憋着氣去推他,還是沒有反應。她忍了半天,最後再次決定向牀邊挪。
宋緋菸嘴角抽了一下,乾脆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掩耳盜鈴,眼不見爲淨。
電視開着,他就在客廳裡懶散地坐着,睡袍半開,雙腿交疊,手腕搭在腿上,指尖依舊在把玩着他的那顆袖釦,姿勢許久沒變。
宋緋煙一扭頭,兩個人已經近得可以數清彼此的眼睫毛,宋緋煙咬牙切齒地瞪着他,最後終於決定服軟,撐起身體向牀邊挪了挪。
雷御風沒有給宋緋煙阻撓的機會,就直接繞過去往臥室走去,只留下宋緋煙一個人抱着被子在他身後咬牙切齒。
說着,他的魔掌已經朝宋緋煙伸了過來。
雷御風突然撲過去,扣緊她的雙手,將她壓在身下:“還是你想跟我做點別的事?”
雷御風很明確地表達了他的不悅。
宋緋煙定了定神,連忙尷尬的收回視線:“你什麼時候走?”
雷御風好整以假寐的看着她:“脫衣服睡覺啊?睡覺怎麼能不脫衣服?你的衣服還沒脫,不如我幫你?”
南風邵邵自邵伯。說真的,她也很久沒碰男人了,雖然做明星,總免不了要陪導演跟製作人,或者是贊助商的大老闆上牀,但是她這五年的明星做的悠閒。
他寒聲道:“緋煙,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你還想趕我到哪裡去?”
宋緋煙知道這男人總會說到做到,而且隔了五年,他似乎變得更強勢、霸道,甚至還帶着點狡詐。
“你幹嘛?快點把衣服穿上,暴露狂!”宋緋煙沒好氣的吼道。
宋緋煙連忙掙扎,扭動着逃離雷御風的鉗制:“不要,你不要過來!”
雖然她很討厭這男人,但不可否認的是,雷御風長得太過好看,而且男人味十足,臉部的線條有棱有角的,渾身的肌肉也結實發達,讓女人一看到這樣的男人,就不免會聯想到那方面的事。
雷御風悶笑,趴在枕頭裡瞧着她,眸子中似有星光璀璨,低聲開口:“你也睡不着麼?要不我們做點別的事?”
雷御風一手架起她的雙手,半撕半扯的褪掉她的套裝,姣好的身材很快就呈現在他眼前。
“去死!我纔不要……”宋緋煙掙扎着要躲開,孰知兩人力氣相差太多。
宋緋煙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赫然指向了三點半的方向,看來時間真的不早了,她若是這個時候將雷御風趕出去,有點不近人情了。
卻不知她越是這樣,越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雷御風已經脫掉睡袍,露出健壯結實的胸膛,宋緋煙喉頭一熱,趕緊紅着臉別開眼。
宋緋煙一揚下巴,指了指沙發:“要不你就在這兒,要不你就走。”
不過有多久沒有跟男人這樣同牀共枕了,宋緋煙真的記不清了。
宋緋煙一個枕頭狠狠砸過去:“流氓!”
宋緋煙倒是很冷靜,撇脣道:“你想得美,我會在之前先把你一腳踹下去。”
這時又喝了點酒,看雷御風的眼神自然就變得迷離了起來。
雷御風卻突然輕輕笑出了聲,順手拉開旁邊的檯燈,一雙眸子清明得過分,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我如果再擠過去一點兒,你不就直接從牀上掉下去了?”
宋緋煙仔細盯着雷御風看了許久,美麗的事物人人都樂意欣賞。宋緋煙不自覺中已經像觀賞一幅畫一般地瞧着他,直到雷御風擡眼回看她。
雷御風把枕頭安安穩穩地接過來:“反應這麼大。只是聊聊天而已,你想哪兒去了?”
“雷御風,你!!”宋緋煙又氣又急,咬着牙,想要跳下牀去。
誰知雷御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後了她的腳踝,宋緋煙努力向前爬去,小手緊抓著被單,哪知他一後扯就被拖回他身邊。
“還想逃?”雷御風臉色更是沉的緊,他隨手抓起剛幫她脫掉的絲襪,就將她的雙手綁在牀頭。
醉酒:別動,再動我就吻你了
南風邵邵自邵伯。“不要,你給我滾出去!”宋緋煙叫嚷着。
她眼裡看雷御風的樣子越來越帥,她怕再繼續下去自己會中了他的美男計。
雷御風用力的抱住宋緋煙,將她壓在身下:“別動,再動我就吻你了!”他警告着。
宋緋煙眨了一下沉重的雙眼,反問道,“我不動你就不吻了?”
雷御風說得慢條斯理又一本正經:“借的。”
“那最好了!”雷御風也是一副輕鬆的口吻,此時的宋緋煙只穿了件他的襯衫,頭散在胸前,兩條均勻纖細的腿露在外面,她不知道她這種打扮最會吸引男人了,雷御風捨不得移開視線。
“……”
瞧着餐桌上簡單但不失營養豐富的早餐,宋緋煙咬了咬脣,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聽到他的讚美,昨晚纏綿的一幕又迴盪在腦海,宋緋煙身體不禁一陣燥熱,“我…餓了,你快點!”
第二天,宋緋煙醒來時現旁邊的雷御風正摟着她,回想起昨晚的事她不禁羞愧不已。
“是!”
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雷御風又吻上她的脣……
宋緋煙以爲他被自己吵醒了,不敢再動,她還沒準備好用這副赤果果的樣子面對他,只好閉起眼睛假裝睡覺,心裡一陣咒罵,臭男人,睡覺也不安耽。
雷御風沒有繼續裝睡,他知道她的尷尬,他很體貼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起身,穿衣離開房間。
“當然!”宋緋煙毫不猶豫的點頭,另外再補充一句:“你不要多想了!”
宋緋煙睨着他:“我只是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走?”
在洗手間裡洗漱一番,宋緋煙走出房間,霎時就聞到一股煎蛋的味道。
原本是雷御風操縱着的局面反而被宋緋煙牽着走,雷御風有點懊惱自己的被動,但更多的是竊喜,酒精果然是好東西,特別是在宋緋煙的身上。
“不用你管。”宋緋煙很冷漠的回了他一句。
倒是雷御風率先開了口,語氣稀鬆平常,彷彿是已經上演過許多遍:“時間剛剛好,洗洗手可以吃早餐了。”
“你在吃醋?”
佯裝睡覺的雷御風忍不住想笑,只好假裝被吵到,摟着她的手很自然地移到她胸口。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有你一個女人而已!”雷御風承諾道。
“等到海枯石爛天崩地裂吧。”宋緋煙把第三口麪包嚥下去,將手中面巾紙一甩,轉身就離開了餐廳。
朝陽金色的光芒披了雷御風滿身,他低着頭細緻做早餐,修長的身影沉靜美好,眉眼淡然平靜,讓人不忍心打擾。
說完,她立刻轉頭看向窗外。
宋緋煙見他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襯衣,連忙說,“哦,不介意我穿你的衣服吧,誰叫你撕破我的!”
“你真的這麼以爲?”雷御風微微眯眼,審視的目光看着她。
宋緋煙臉頰發燙,眼神迷離,她主動攬上雷御風的腰,感覺到一股燥熱從腳底直竄到大腦。
雷御風頓了頓手裡的動作,表情有些僵硬。
宋緋煙看着旁邊金黃的煎蛋和淡黃的吐司片,忍不住問:“你從哪弄來的雞蛋和麪包?”
雷御風穿得和昨天不大一樣,白色條紋襯衫,半休閒的卡其色褲子,宋緋煙一邊看一邊不得不承認,這一身清爽簡約的衣着,穿在他的身上,也實在是太有BOSS範了。
宋緋煙見他真的出去了,吐出一口大氣,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不是吧,撕破了……她隨手拿了一件襯衫穿上,他的襯衫她正好可以當連衣裙。
跟他上牀不代表她原諒了他,只是解決生理需要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應該明白的。
宋緋煙微聳了下肩,不在意的說:“不要以爲我跟你上了次牀,就代表什麼,只是一夜情而已!”
轉頭看到撒落在地上的衣服,她想伸手去拿,伸了伸手,夠不着,再試,還是夠不着。
她可不要跟一個種馬男上牀。
宋緋煙一轉頭,躲避他的親吻:“喝酒了,嘴裡臭!”
“沒關係,還是很香。”雷御風如願以償地吻上去。
宋緋煙順着香味一路走到廚房門口。
聽到宋緋煙承認自己吃醋,她吃醋說明在乎他,雷御風心裡一陣感動,爲她的直接感動,爲她的真心感動,“不管你怎麼想的,那些緋聞確實都是假的。”
雷御風在她對面坐下來,撕了一塊麪包,端着牛奶杯的手示意了一下客廳的茶几:“我剛看見不少藥瓶。你什麼時候得的胃病?還有鼻炎咽炎。”
“哼,你把我當小孩啊,報紙上的那些緋聞都是假的?”宋緋煙哼聲不信。
雷御風見她目不轉睛地從上到下打量自己,主動解釋:“車裡有備用的一套。”
“不介意,你穿着很好看。”
見她這麼聽話,雷御風吻上她的脖頸,慢慢往下移。
宋緋煙兩頰因爲酒精而泛紅,明明很朦朧卻還要瞪着眼睛,身子還不安份地掙扎,她極力維持着清醒。
“雷御風,這五年來你有多少個女人?”宋緋煙突然像是想起什麼,睜大眼睛問。心裡有些介懷!
雷御風很仔細地看着她,直到宋緋煙被他看得煩了,他才緩緩開口:“緋煙,你什麼時候才能跟我好好說話?”
……
兩人都感受着彼此的熟悉,好像曾經有過這樣的畫面。
“當然……”雷御風壞壞地一笑,“還是要吻的。”說着,他就這麼做了,雙手捧起她的小臉,脣就要印上去。
宋緋煙努力維持的清醒就在那一瞬間破滅了,雷御風柔軟的雙脣輕輕咬啃着自己,酥酥麻麻的,她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身後的雷御風依舊冷靜,淡淡提醒:“這倆成語通常是用在海誓山盟的時候吧。”
宋緋煙哪裡管那麼多,走到門邊就開始換鞋:“你吃完就離開吧,記得幫我鎖好門,我不是你外面的那些女人,用不着靠你雷總上位,所以待會你離開我房子的時候,注意留心記者,不要被他們拍到了!”
雷御風依然在吃着東西,手中動作不急不緩,眉眼神色也沒有變,只是轉頭好奇的問:“你要去哪?”
恨見:他的結婚紀念日
宋緋煙還能去哪裡,出門當然是爲了工作。
白靈昨晚發來信息,說今天跟她約好看劇本。
宋緋煙出了門,就去了那間她跟上村牧野住的酒店,白靈在那裡等她。
“拿出來。”宋緋煙顯然已經確定他們有事在瞞着她,她對他伸出了手,目光帶着質疑的對上他的眼。
“拿出來,我要看!”宋緋煙伸出手,語氣堅持。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究竟有什麼事要瞞着我?”宋緋煙走到二人的中間坐下,語氣輕鬆的問。
“沒,沒有!”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宋緋煙看看他,又看了看白靈,神情無比堅定的點點頭:“嗯,我想知道。”
“我不管,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緋煙,一定要讓她知道。”白靈語氣堅決,雙手插腰正面迎視着上村牧野。
牧野握拳猶豫了片刻,反覆思量了很久之後,他終於還是把懷中揣着的那張鮮紅色的請柬遞到了宋緋煙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宋緋煙走到他身邊坐下,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牧野,如果你真的是爲我好,就把那張請帖拿給我看,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真有什麼事,我相信我自己一定可以應付的,你跟白靈身爲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們應該支持我,而不是隱瞞我啊。”
宋緋煙打開門,剛走到客廳,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又面對面爭執起來,不過這次他們爭論的話題,竟然和她有關。
宋緋煙腦袋裡一懵,僵滯了十幾秒,等她反應過來,請柬已經如落葉一樣落在了地上。
宋緋煙有些着急了,看白靈嚴肅的表情,這件事似乎很嚴重:“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不要再隱瞞我了,好不好?”
宋緋煙怔怔的看着他跟白靈奇怪的反應,心想這請柬裡有什麼呢?到底什麼事能讓一貫平穩如常的他們,這般的糾結拿不定主意呢?
抱着好奇的心態,她拿穩手中的請柬,平靜而又緩慢的打開它。
宋緋煙眯起眼眸,不願意相信:“不可能吧,剛纔你們爭吵的那麼兇,我在外面全都聽見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兩人一頓爭吵,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他們的手裡拿着一張紅色請柬,卻如同燙手的山芋,兩人除了哀聲,就是嘆氣。
白靈憤然怒視,言語犀利:“牧野,你這樣做會不會自私了一點?我們現在不告訴她,她遲早也是會知道的。”
原來,千羽野真的已經結婚了,還結婚了五年。
和化花花面花荷。撿起地上的請柬,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牧野,你手裡拿着那是什麼?”宋緋煙精銳的眸光閃了閃,視線最後落在了上村牧野拿在手裡的請柬上,她不由詫異的提出質疑。
她的表情不再哀傷,反而多了幾分淡定、從容,甚至是嘲弄。
難怪這些年都沒有千羽野的消息,他幾乎退出了商界,只在幕後操縱,看來是在家裡專心陪伴嬌妻吧?
宋緋煙的視線定格在這張請柬,這麼鮮豔的顏色好像一團火,燒的手心有些燙,捲翹濃密的羽睫擋住了雙瞳的情緒。
上村牧野甩身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她遲點知道總比現在知道的好,萬一她知道了接受不了,會影響她下一部戲的拍攝情緒,還會因此受到傷害!”
“緋煙,我們這麼做,都是爲你好,你不要再追究了,安心拍戲吧。”牧野挺住壓力,依然堅持他的看法。
“沒,沒什麼……”牧野趕忙將請柬首道背後,不肯承認道。
“緋煙,如果你真的要看的話,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白靈在一旁嘆了口氣,見此情形她不得不提醒她。
請柬上的結婚週年紀念日,正巧是她被帶到警局的那一天,千羽野跟她說過如果他跟林曼婷的婚禮她不出現,他就會娶林曼婷?他說的是真的。
上村牧野堅決不肯,撂下狠話道:“白靈,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讓緋煙知道,如果你敢告訴她,我一定會跟你沒完!”
她搭乘電梯上樓,一邊從包裡取出房卡,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吵聲。
“千羽野先生,與林曼婷小姐,結婚五週年!”
“緋煙,真的沒有什麼!”牧野眉頭皺起,無奈的還想掩飾。
宋緋煙勾脣笑笑,鼻子有些哽咽,卻被她嚥了回去。
不過,他兩平時跟其它人相處起來也不會生氣,只是面對着對方纔會爭吵,宋緋煙有時候在想,這是不是就是有句話叫歡喜冤家,一見面有時候兩人不拌嘴都停不下來。
“緋煙,其實……”白靈剛準備回答,便被上村牧野阻攔住,他擋在白靈的面前,對宋緋煙搖搖頭:“沒什麼事,你是來拿劇本的吧,我找給你。”
她也試着提議牧野選擇白靈,但每一次他都會很認真的告訴她,他喜歡的人只有她,這讓宋緋煙感到十分的頭痛,其實她心裡還是希望牧野可以和白靈在一起的,畢竟她對他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有白靈陪着他,至少他不會受傷太深。
牧野的眼中閃過一絲隱忍,他糾結了很久,終於開口問:“緋煙,你真的想知道?”
男人無疑就是上村牧野,而女人自然就是白靈,從他們鐵三角的組合安定下來到現在,平時無論是生活上、工作上,這兩人總是容易拌嘴,她也見怪不怪了。
白靈不能認同的皺起眉,臉色幽暗下來:“你認爲我現在要告訴她就是傷害她嗎?牧野,感情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懂,緋煙現在知道了反而好,早點認清楚,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個千羽野真是過分,不就是一個結婚紀念日,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這麼大張旗鼓的,請這麼多人,還特意邀請Celeste,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牧野在一旁爲宋緋煙憤憤不平。
白靈在一旁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老大究竟在搞什麼?既然已經結婚了,還特意邀請宋緋煙過去幹什麼!
宋緋煙重重的吸了口氣,微揚起嘴角,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白靈,幫我準備一份禮物送過去,祝千羽野跟他妻子,結婚週年快樂!”
恨見:最熟悉的陌生人(一)
“啊?緋煙,你……”白靈沒想到宋緋煙會是這個反應,看着她的眼眸中甚爲的不解。
她以爲她會大哭一場,或是憎恨千羽野,卻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如此的平靜,甚至還有一點灑脫。
這是爲什麼呢?難道在她心裡真的已經完全放下千羽野這個人了嗎?所以她不介意,也不再有情緒。
宋緋煙覺得她釋然了,此刻,永生都釋然了。
濃妝豔抹的宋緋煙,配上她白皙的肌膚,絕美的五官,一顰一笑間,完全脫離了以往精靈純澈的氣質,仿若一個魅惑的妖精,有着火辣的身材、嫵媚的風情,在不經意間把在場所有來賓的魂都給勾走了。
看到這張請柬,她才發現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舉動又是多麼的幼稚。
一個荒唐的笑話,永遠是當局者迷,而最先放開的那個人,不會嚐到什麼是痛的滋味!
不少精心喬裝打扮的女賓客,都用嫉恨的眼神瞪着宋緋煙,她們的風頭都讓她給搶進了,尤其今天還是千羽野跟他太太的結婚五週年紀念,她穿的這麼妖媚,莫不是想把女主人比下去,公然的調戲跟勾引男主人嗎?
九俗顧顧梅顧四。*
宋緋煙似乎看出白靈眼中的不解,她轉過頭去,淡然一笑:“白靈,我現在是Celeste宋宛城,跟以前宋緋煙有關的人和事我都不記得了,對於這位陌生大客戶的結婚週年紀念日,理當送上一份祝福,不是嗎?”
如今,當千羽野跟林曼婷結婚五週年的消息傳來,當這張鮮紅的請柬刺穿他們眼睛的時候,是誰都不敢再說,千羽野還是愛着宋緋煙的。
“我不會再愛他了,累了。”宋緋煙輕嘆了一聲,將請柬收好,反而很輕鬆的說:“過兩天,我們一起去他的婚宴上看看,你們說林曼婷是不是比我還漂亮呢?”
在她不時還會沉浸在對過去的追憶中,努力的想要忘掉他的時候,他已經跟其它女人組建起美滿的家庭了。
宋緋煙扯了扯脣,清冷的搖了搖頭:“不必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既然是公司籤的約,就是工作上的事,我不希望帶着私人感情進去!”
她也承認這五年來,她有偷偷想過千羽野,甚至後悔過。女人總是愛自欺欺人的,總愛騙自己,其實那個男人是愛我的,即使心裡最深處知道他並不愛,但她也會選擇性的相信他是愛她的。
宋緋煙微勾脣角,澀然的笑笑:“看到又能怎麼樣呢?我現在已經是宋宛城了,千羽野也有自己的家庭,兩個已經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
可如今再想一想,千羽野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她,也沒有打算再找她,就算被他認出來又怎麼樣?她只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她憑什麼自負的以爲他就會想知道她的下落,就會來找她?
因爲這個請柬,讓她再一次痛苦了,但這一次痛苦的背後,竟是無盡的灑脫。
宋緋煙撇撇嘴,指着手中的請柬,反問他們:“爲什麼不去?他都已經發來了請柬不是嗎?”
兩人均是吃驚,不能理解的問:“你要參加千羽野特別爲結婚週年紀念而準備的婚宴?”
白靈跟牧野相視一眼,都沉默的不再多言,既然是宋緋煙自己的決定,他們自是會支持她的。不管在公在私,宋緋煙肯放下以前的恩怨,安心投入新戲的拍攝,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
因爲如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會拋下她,另娶一個女人,整整五年都跟另一個女人過着美滿的婚姻生活。
宋緋煙特意挑選了一身高貴華麗的晚禮服出席,或許是爲了增色今晚喜悅的氣氛,她挑的是一件火紅色的露背低胸晚禮服,還化上了很少在公衆場合化的大濃妝。
“可萬一被千羽野看到你……”牧野止不住的擔憂,白靈亦在一旁點頭。
事到如今,她還會再相信他是愛過他的嗎?他的愛,不過是遙不可及的一句謊言而已。
沒錯,她跟千羽野是有一段過去,她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是跟這個男人一起度過的,甚至還爲他生過孩子。
“緋煙,要是你覺得爲難就不要拍了,以我們現在的勢力,絕對有能力跟他拼一場,把他跟他老婆的這什麼破婚宴給搞砸了,替你出口惡氣!”牧野拉過宋緋煙的肩膀,雙手緊握住她的手,抱打不平的說。
她躲在美國好萊塢那麼多年,曾經有許多次回國的機會都被她拒絕了,無非是爲了躲避千羽野,不想被他找到她。
宋緋煙淡然的一笑,明白白靈跟牧野的想法。
當醒悟的這一天,他們以爲她會痛苦,會無法接受,會憤恨,而她回給所有人的只是一個淡然的微笑。
“不喜歡他了?”白靈跟牧野皆是一怔,宋緋煙跟千羽野曾經是結過婚的,又牽扯了那麼多複雜的感情糾葛,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嗎?
幾天之後,在千羽野新購置的豪華別墅裡,人聲鼎沸,只不過是一場結婚五週年的宴會,卻集齊了來自亞歐美三大洲的商業精英。
“是,當然是。”白靈勉強的一笑,不知是該憂還是該喜,但是有件事她還是有必要跟宋緋煙說清楚的:“緋煙,其實千羽野就是你下一部新戲的贊助商。我們是與他名下公司籤的約,當時並不知道,可能是因爲這樣,他結婚紀念日纔會邀請你吧,如果你不想去,或許不想拍那部戲,我們可以幫你推了!”
這些女人猜測的很對,宋緋煙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她今天特意打扮成這樣,就是想要比比看,千羽野最後選的妻子林曼婷,是不是真的那麼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他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這麼多年沒見,要給他送上一份令他滿意的見面禮才行嘛?
宋緋煙旁若無人的接過Waiter送上來的香檳,手中的香檳,是金黃的顏色,迷離而透露着高雅。
高腳杯在她的手中來回轉動,像極了旋轉中的木馬,她似乎還能感覺到無數條視線不停地向她這邊射來。
恨見:最熟悉的陌生人(二)
“緋煙,今晚你的打扮,是不是太露了一點啊?”白靈走在宋緋煙的身後,好心的想用自己的身子幫她擋擋身後露出來的春風,還不忘推了推身邊的上村牧野:“牧野,你說是不是?”
牧野一反常態的沒有提出質疑,反而慵懶的品着自己杯子裡的酒,散漫的笑道:“我覺得還好啊。”
白靈不免睜大眼睛,難以認同他:“啊,這叫還好啊,緋煙,待會你走動的時候注意點,我看很多色眯眯的眼睛都在盯着你看?”
衆人皆是鼓掌,女人們則是滿臉的失望,皮耶羅這句話的言下之意,自然是今晚千羽野不會來出席這場宴會了,只是找了幅結婚照做代表,走過個過場的形式而已。
而白靈的打算是,今晚宋緋煙不僅跟雷御風傳點緋聞,再跟千羽野弄點曖昧不清,那就更好了。
南風邵邵自邵伯。自從他們上次有過一夜激情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跟碰面了,這次婚宴也是他們後來的第一次相遇,或者說宋緋煙根本沒有想到雷御風會來。
正因爲如此他才感到氣憤,他的女人應該只能讓他一個人看,在場這麼多男人,每個人將不懷好意的眼光看向她時,他的心中就如同被針紮了般難受,真想將她藏起來,帶離這個婚宴現場。
就在這時,燈光黯淡下來,人羣漸漸被聚集在一起,悠揚的音樂不知何時響起,人們接鼓起掌聲笑臉向臺上望去。
雷御風向宋緋煙走了過來,一身筆挺昂貴的西裝將他勾勒的愈加器宇軒昂,神情倨傲冷酷,光彩奪目,英氣十足,有魅力到不可思議。
他不得不承認,她今天十分的漂亮,像只慾火的鳳凰,又像只嫵媚的妖姬,讓男人只要看她一眼,就不由自主的爲她心潮澎湃起來。
宋緋煙當然聽出雷御風話中的意思,她有意露出白皙的長腿湊近他,塗着脣彩的紅脣距離他不到一公分,眼神魅惑誘人:“不然雷總以爲我今晚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勾引男人,你嗎?”
現場的賓客紛紛議論,爲何不見千總跟千太太本人,而是拿一副結婚照走過場,千總用意何在?
宋緋煙只是客氣的笑笑,儘量輕描淡寫的說:“既然被邀請了,反正我也閒來無事,就來湊湊熱鬧也好啊。”
白靈有意拉着牧野後退,讓衆人的視覺效果跟集中在宋緋煙跟雷御風兩個人的身上。
“宋小姐,你怎麼也在這裡?”隨着一聲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邊響起,宋緋煙看到一身正裝打扮的雷御風,正端着一杯香檳向她這邊走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身子幾乎依偎在一起,引起在場不少賓客的竊竊私語聲。
五年的時間過去,他顯然已經到了最光輝燦爛,耀眼奪目的這一刻,事業人氣都在最頂峰的時刻。
“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宋小姐。”雷御風神情有些高深莫測的看着宋緋煙,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似深思又似別有深意。
雖然宋緋煙不屑靠雷御風上位,不過若是能跟雷御風傳點緋聞,一定會有助於人氣提升。
一個明星不就是靠着這點似有非無的混亂關係,引起觀衆的關注嗎?這樣有助於爲她的新戲造勢。
只見皮耶羅穿着一身高貴的名牌西服走上臺前,跟今晚的來賓致敬。
“沒事,放心吧,白靈。”宋緋煙握住白靈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皮耶羅似乎看出衆人的心思,他微微鞠躬,禮貌的說:“千總本想親自出席此次婚宴,但千太太身體不舒服,千總要親自照顧,不能出席此次婚宴,如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雷御風當然也不例外,不過他今天之所以會到訪,完全是爲了見宋緋煙,他也想看看她現在對千羽野的反應,究竟上次自己跟她的那場歡愛對她來說,只是不關乎未來的一夜情,還是她對他付諸真心的一種表現。
“雷總,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宋緋煙優雅的舉起酒杯,對他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間盡顯性感的媚態。
而牧野的目光則放肆的遊走在宋緋煙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宋緋煙越是亮眼,賺的越是名氣,對她身爲明星的價值來說,是有利無害的。
隨着他的走近,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就像一個強力吸引的磁石,明知被吸住就再也沒有自由,但仍舊有無數的女人撲向他,不計後果。
宋緋煙魅惑的一笑,似挑釁的單挑黛眉:“好啊,等宴會結束,我跟你走!”
“各位,歡迎大家蒞臨千羽野先生跟他的太太林曼婷小姐,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晚宴,希望大家今晚在這裡玩的愉快!”
雷御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全身的血液止不住沸騰,同時又頓感氣憤,說出的話語難掩幾分的酸味:“只是湊湊熱鬧嗎?看宋小姐穿着打扮的,似乎不像只是來參加婚宴這麼簡單?”
雷御風用同樣期待的眼神看着宋緋煙,薄脣漾着令人炫目的溫柔:“如果我有這個榮幸的話,不知道宋小姐是否願意呢?”
畢竟雷御風跟千羽野一直是競爭的對手,無論是感情上還是事業上,兩個互鬥了這麼多年,才勉強形成如今一個主黑一主白的局面,一個競爭對手的結婚五週年紀念,是誰都不會想要來參加。
不少很多身價不可估量的富豪也微微咋舌,千羽野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不給他們面子,儘管與禮不合,但鑑於他們實力上的差距,也沒有人敢多抱怨一句。
隨着音樂的推進,一個模型轎車上,擺着一幅巨大的畫面,是千羽野跟他太太的結婚照,兩人穿着婚紗,胸前掛着永結同心的花飾,幸福美滿的依偎在一起。
衆人自然是寒暄說沒關係,紛紛敬酒。
就在這時,賓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啞然的驚呼聲。
原來隨着轎車的前行,轎車上的一大幅結婚照也賓客越來越近了,車子的既定路線是開過紅地毯,繞大廳環繞一圈,而人們也能清楚的看見結婚照上的兩個人,新郎毫無疑問是千羽野,新娘竟然是……Celeste宋宛城!!
恨見:最熟悉的陌生人(三)
衆人瞠目結舌的將目光全定格在宋緋煙的身上,而宋緋煙在看清那幅結婚照後,也不由愣住,一雙美眸就那麼怔怔的望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不是她跟千羽野的結婚照嗎?爲什麼會擺在這裡?
如果她沒記錯,請貼上寫的很清楚是千羽野跟林曼婷結婚五週年紀念吧?與她無關不是?爲何結婚照上的新娘是她?
男人用舌尖舔舐着她的耳窩,緩慢的吸吮着:“要不,我們換一種方式?還記得昨晚我和你說的什麼嗎?”
男人大手緊緊的一收,令宋緋煙更加緊密的貼着他,吻着她泛紅的肌膚,低沉的嗓音如美酒一樣的甘醇。
“冷嗎?”似感覺到她的顫抖,男人更緊的擁住了她,聲音低沉渾厚,如鬼魅一般,卻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磁性。
“我好想你。”
男子黑眸裡流露出慾火,她的嬌呤聲已經完全迷失了他的心,他急切的退去自己的衣服將她直接壓在了地毯上。
夜幕籠罩大地,浮雲縹緲、樹影婆娑,天上璀璨的星星鑲在夜空上,像一顆顆昂貴又耀眼的寶石。
宋緋煙有一瞬的怔仲,牧野不是喜歡戴玉扳指嗎?什麼時候改喜歡黑色的鑽戒了。
賓客們沒人敢多說什麼,立即談笑風生的敬酒攀聊起來。
“我早就聽說,宋小姐跟千總關係匪淺,看來他們真的有一段舊情……”
究竟千羽野是什麼意思呢?明明對外宣稱是他跟林曼婷結婚五週年的婚宴,擺出來的結婚照竟然是他跟她的?
他吸吮着她的頸項,嗓音被他壓的很低,慵懶卻魅惑人心道:“寶貝,我們要一個孩子,好嗎?”
她的腦袋裡空白了一瞬,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她自己的幻覺。
宋緋煙死死的咬着下脣,身體裡漸漸有了反應,一層薄汗滲出,她已經汪洋成一灘海水。
宋緋煙根本來不及反應,男人的薄脣已經急切的啃噬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宋緋煙見衆人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自己,加上現在她的明星身份,很怕被這些人挖角出她跟千羽野的過去,暫時先回避一下也好。
男人大手已經摸索到她的後背,一顆顆解開她晚禮服的搭扣,外衣滑落,瞬間胸衣也從他的手上飛落在地毯上。
衆人皆是不解,疑惑的眼光仔細打量着宋緋煙,又看了看結婚照裡的新娘子,這根本就是一個人嘛,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連一舉一動、一個容貌一種姿態都一模一樣。
感到身後的溫熱體溫,宋緋煙怔了怔,卻沒有掙扎,一定是牧野來安慰她了。這些年只要她情緒不好,牧野都會想辦法哄她開心。
“啊!”宋緋煙明顯的一震,身子都顫抖了三分,她再也堅持不住的一把推開了他。
一句話,打破了衆人心中的疑慮,卻沒有解開宋緋煙眼底的憂思,到底千羽野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呢?
男子的手很白皙,完美無瑕,瑩亮如凝脂,纖長有力的無名指上帶着一枚鑲嵌着黑色寶石的戒指,從各個角度的棱角微微閃爍着奪目的燦光。
時間彷彿在此刻僵凝住了,宋緋煙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曾經那一幕幕的傷痛跟纏綿,一一在她腦海中掠過。
宋緋煙深呼吸,一再的吸氣,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
宋緋煙真是沒想到,千羽野今晚會給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宋小姐,爲避免大家的揣測,我看您還是跟我去客房暫避一會吧?”皮耶羅提議。
宋緋煙索性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
宋緋煙微微一怔,他昨晚有跟她說什麼嗎?這聲音怎麼越來越像……?
正打算開口詢問,男子的手已經滑過她的衣襟,他脣開始啃咬着她的耳垂,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中,又似乎鑽進了她的心裡。
像是要懲罰她一樣,他高大的身體緊貼住她的嬌軀,手環住她的腰身,惡意的加深這個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宋緋煙站在窗邊,仰望着夜空中晦暗不明的月亮,仍思緒飛遠。
階遊步步姿步東。這聲音是……?
一旁的全身時尚名牌的美女隨聲附和:“是啊,難道是雙胞胎嗎?怎麼會這麼像?”
這時,一雙大手突然從身後攬住宋緋煙的腰肢,十指緊緊扣住她的前胸,將她完全納入他的懷中。
“那麻煩你了!”宋緋煙朝皮耶羅點點頭。
“嗯?!”宋緋煙紅脣裡發出一聲淺吟,似疑惑的探究,又像是曖昧的享受,他的脣舌已經將她帶進了一個野火漫天的天堂。
宋緋煙被他灼熱的氣息包圍着,男人淺棕色髮絲搔弄着額際的碎髮,淺淺的吻着她耳後的肌膚。
“唔唔唔……”宋緋煙從他們交纏的脣舌之間含糊不清地說出幾個音符,但男子的舌卻趁她想要說話的時候,猛然侵入她的櫻桃小口之中。
宋緋煙從怔仲的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依舊僵硬,她將視線轉到皮耶羅的身上,疑惑的問道:“先生,請問這個結婚照是……”
他用力的吸吮着她口內的甜美芳香,讓她只能無助又迷茫的申呤。
人羣中終於有人出聲公開的提出了質疑:“咦,宋小姐怎麼跟千太太長的一模一樣?”
宋緋煙渾身一震,錯愕的看着玻璃窗裡男人的倒影,這樣的身材,穿着黑色的晚禮服,似乎不像是上村牧野,而像是……
“新娘是千太太!”皮耶羅擡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快速閃過些什麼,彎腰恭敬的回答道:“宋小姐您確實和我們夫人長的很像。”
他的手輕貼在她柔軟的腰際間,眷戀般的在她的肌膚上游走着。
“你是……不……唔……”她剛要說出抗絕的話,男人已經用寬掌固定住她的頭部,薄脣狠狠的覆上了她的紅脣。
皮耶羅立即安排傭人將宋緋煙帶下去,並向賓客宣佈婚宴繼續。
男子的雙眸完全被慾念染紅了,宋緋煙的反應更是讓他身體變的緊繃,他再次低頭吻上她的紅脣,讓兩人的氣息混雜在一起。
“想要我嗎?”他邪惡的將自己更加貼近她,等不到宋緋煙的答案,他乾脆自己動手。
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兩人的衣服,他竟是如此想要她,如此渴望着她!
恨見:最熟悉的陌生人(四)
宋緋煙身子不停的顫抖着,迷濛的看着月光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知爲何,她又將他跟另一個人的影子相重合了。
“你,你是?”宋緋煙睜大雙眼,嘴裡呼之欲出一個名字。
男子停下了動作,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英挺的眉宇微皺。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客廳裡的燈被人打開,宋緋煙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
“不好意思。”宋緋煙實在呆不下去了,撿起地上的衣服,飛快的衝進了裡面的房間,將身上的衣服穿好。
見千羽野還沒有走,只是換了件襯衫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特意等着她。
千羽野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如果他們之間發生什麼?她豈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她也附和着聳聳肩,放下束縛:“沒關係,只是認錯人而已,這對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地板上兩人的衣衫凌亂,全身穿戴不整齊,臉上、脖子上都覆滿了大小的吻痕,直到現在兩人還在重重的喘着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卻被他莽撞的撞入給破壞了。
宋緋煙手捂着面,心中不停的喊着要冷靜,她現在是宋宛城,不再是那個宋緋煙,跟千羽野也一點關係都沒有。
“啊?是麼?那真是遺憾了……”宋緋煙剛放鬆的表情,一下子又繃緊了。
他剛纔是因爲找不到老大才在這裡四下尋找的,聽到這間房裡有千羽野的聲音,他立刻就闖了進來,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眼前的一幕。
千羽野跟宋緋煙平和的握手,禮貌極了,客氣疏遠到幾乎是兩個世界,根本無法想象剛剛他還窩在她的耳旁你儂我儂,柔情蜜意,這會又生疏的像是陌生人一樣。
她懊惱的搖搖頭,甩開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連忙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千總跟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朋友有點像而已!”
不過既然這男人愛演,她也樂意奉陪,不就是裝作不認識嗎?誰不會呢?
如果說這一刻可以昏過去,宋緋煙寧願自己閉上眼,永遠都不要醒來。
兩人僵滯的對立着,空氣裡的氣息幾乎都要凝固住了。
他明明就知道她根本沒死,她就不信,這五年來他完全沒打聽過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就是宋緋煙!!
蒼天吶,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折磨她,現在她被千羽野每一個探究的眼神盯着,都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膚像是在灼燒一樣的難受。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什麼事能讓她感覺到羞恥,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她可以肯定的說,絕對沒有了。
千羽野在這裡當她的面睜眼說瞎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他乾笑一聲,臉上盈滿了深深的歉意:“抱歉,宋小姐,你實在和內人長得太過相似,請原諒我剛纔的疏忽。”
五年了,她想過無數種跟千羽野重逢的方式,卻沒有一種是這樣尷尬跟丟臉的。
屋內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頰上,他黑灰色的西服顯得愈發的奪目,尤其是玉珍珠及碎鑽點綴在領口和袖口,更閃爍着晶亮的光彩,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依然未變,還是那麼的俊美無濤,魅惑人心,彷彿生來就是奪走女人芳心的男人。
整整五年多沒見面了,第一次見面,他們就是以這樣身體接觸的方式,難道她跟他之間除了這樣,就沒有別的方式可以相處了嗎?
只是這樣的疑惑,宋緋煙聰明的沒有問出口,既然對方喜歡跟她演戲,她何不配合他演一出呢?反正他們以前也配合的很好,不是嗎?
千羽野微勾起脣角:“哦?是嗎?那真是太巧了!我也覺得宋小姐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朋友,我的妻子!宋緋煙,不過她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你、、你到底是誰?”她撈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包裹在自己身上,嚴嚴實實的,冷眼怒視着他。
“宋小姐,實在很不好意思,千總剛剛誤把你當成他已故的太太了,所以纔對你做了那些事,使您受到了驚嚇,這份禮物,是千總賠給您的,希望您不要介意纔好。”皮耶羅彎下腰,滿臉的歉意。
千羽野!
宋緋煙渾身一震,心臟彷彿在這一瞬停住了跳動,幾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階遊步步姿步東。過了很久,千羽野的眼睛慢慢眯起,瞳孔隱藏了起來自己真實的情感。
似察覺到身上男子身上的僵硬,宋緋煙不解的支起身體,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突然趕緊房間裡的皮耶羅,在撞到這一幕後,臉上溢滿了尷尬和懊惱。
宋緋煙無語的看着他,她自問當明星以來,自己的演技已經算是一流了,沒想到千羽野的表演能力一點也不差,若是他肯進軍娛樂圈,又是新一代的影帝啊。
話雖然說的很輕鬆,可宋緋煙的心裡還是有些疑惑,如果千羽野只是說認錯人還說的過去,不會也認錯房了吧,她明明記得她進來後有關門的,那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竟然是千羽野!
千羽野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遞給身後的皮耶羅一個眼神,皮耶羅立刻會意,將一個包裝的精緻的禮物放到宋緋煙的面前。
他也看着她,那雙瞳眸依然妖佞如初,只要稍不注意,就會沉浸於其中,無法自拔。
宋緋煙在心裡這樣告誡自己,鼓足勇氣打開房間的門。
宋緋煙呼吸有些急促,她此刻離千羽野那雙詭異的雙眸是那樣的近,隨時都有可能陷入他設下的危險深淵裡。
“宋小姐這麼仔細的看着我,是不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千羽野突然開口凝視着她,嘴角含着淺笑,帶着些玩味的戲謔。
“啊?”宋緋煙怔愕的看着他們,一時摸不清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千羽野居然主動送禮物來跟她道歉,他這是什麼意思?害怕她會誤會,不想他的妻子傷心嗎?
她皺眉看着他,冷冷的與他對視。
一切,像極了在夢中。
很快,男人便收回了手,冷漠的沒有給她一絲的溫度,他那雙黑眸中毫無笑意,無波無痕,如同一灘深沉的死水。
驀地,他轉過頭,語氣冷靜的對皮耶羅說:“我回去看曼婷了,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
糾纏:他的妻子,和她比如何?
皮耶羅低下頭:“是的,老大。”
千羽野冷漠的沒有再看宋緋煙一眼,大步的走出了房間,好像剛纔那個和她在地毯上打的火熱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宋緋煙一直怔愣在原地,一雙如海般寧靜的美眸,頗爲複雜的看着男人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她想跟林曼婷見一面,才能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進門,就有一股好聞的花香味傳入鼻端,宋緋煙深嗅了嗅,發現這是以前千宅別墅裡常種植的那種花的味道。像是香水百合一樣淡淡甜甜的,讓人聞了,也不自覺會產生好心情。
“你想去見曼婷?”千羽野挑了挑眉,目光凝聚在宋緋煙那張緊張的小臉上,聲音充滿了蠱惑的誘惑力。
只是她還沒走到一半,千羽野已經踱步到她的跟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只有一公分,她幾乎都能聽見他們彼此加快的心跳。
五年了,這個男人全變了,他跟林曼婷朝夕相處,已經把曾經對她的感情轉移到林曼婷身上了嗎?
“你們夫人?”宋緋煙怔了怔,她跟林曼婷的身材好像不一樣吧,以前林曼婷很瘦的,難道這些年變得豐滿起來了。
宋緋煙的身體開始僵硬,但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不再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半分的不適:“我好奇,過來參觀一下不可以嗎?”
裁幻總總團總,。宋緋煙想了想道:“簽名沒問題,不過你要帶我去見見你們夫人。”
沒想到這男人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女人了,雖然林曼婷現在是千羽野的合法妻子,雖然當初是她主動放棄千羽野的,可是宋緋煙就是很好奇,很好奇的想看看林曼婷現在是什麼樣子,她跟千羽野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麼恩愛?
“嗯,我知道了,你先走吧!”她讓傭人先走,自己推開了房門。
宋緋煙突然很討厭看到他這幅看穿人心思的樣子,她刻意的別過臉去,別開他攝人的目光,語氣清冷道:“沒有,我只是路過而已。”
千羽野微揚起薄脣,瞳眸中一片明朗,眼神逼視着她:“是嗎?那你怎麼會剛巧走到這間主人臥房來了,如果我沒記錯,宋小姐的房間是在客房纔對吧?”
她以爲跟千羽野的再次見面,他會跟雷御風一樣,說他還愛着她,要她回到他身邊。
既然他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走出他們之間的牢籠,她還在糾結什麼呢?
夜深了,一切都安靜下來。
宋緋煙點點頭,心裡卻很疑惑,千羽野不讓外人跟他妻子接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的臉上難免有幾分尷尬,畢竟是她理虧在先,什麼事不好做竟跑去偷看別人的老婆,還被當場逮了個正着,實在是有夠愚蠢的。
“我沒興趣知道。”宋緋煙握緊雙拳,像是被人說中心思一樣,故意說的很大聲。
千羽野剛纔叫曼婷的名字是那麼的溫柔,眼光中漾滿了柔情,可對她,只有激情後的獎賞,甚至無情的連搭理她一下都沒有。
宋緋煙一個人躺在牀上,卻始終輾轉難眠,這一天裡發生了太多的事,需要她去消化,千羽野真的跟林曼婷結婚了嗎?看上去他很愛他的老婆,可是既然如此,婚宴上的結婚照又爲何是她跟他當年的呢,是刻意、還是無心?
“是啊,宋小姐能不能麻煩你給我籤個名呀,我也是你的影迷!”傭人笑嘻嘻的問。
第二天早上,有傭人送來乾淨全新的換洗衣服,宋緋煙穿上,尺碼剛好合適。
宋緋煙身子驀地一僵,轉過頭來,不意外的看見房門口的千羽野。
裡面的房間裡,傳來電視裡的歌曲聲,宋緋煙揣測林曼婷,應該就在那間房裡。
“宋小姐,如果您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很晚了,您現在離開不方便,今晚請您跟您的朋友在別墅暫住一晚吧,您的朋友我們會安排。”皮耶羅對還在失神中的宋緋煙鞠了個躬,也轉身離開了。
沒錯,她承認自己現在對林曼婷的確有幾分的興趣,千羽野以前是喜歡她的嗎?現在突然移情別戀,喜歡林曼婷了,她心裡卻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傭人停在房門口,低聲對宋緋煙說:“宋小姐,少爺平時不讓我們見少夫人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帶陌生人進來看少夫人,會很慘的。”
正當她想要邁步走進去,身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嗓音:“你在幹什麼?”
“哦?我還以爲你很想見她,很想看看我現在的妻子長得如何,和你比又如何?”千羽野魅惑一笑,將口袋裡的香菸掏出一根送到薄削的脣邊,邪佞的微勾着脣角,要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帶着深深的疑惑,宋緋煙在這間陌生的房間裡睡了一覺。
“謝謝!”宋緋煙朝那個傭人答謝,就下牀準備離開了。
不管怎樣,她都不需要它。
傭人很快點頭答應,由她帶路,宋緋煙來到一扇雕花大門前。
宋緋煙微扯脣角,看着自己手裡的這包禮物,她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拿着過期情人施捨的錯誤獎賞,真的是一種愧疚,還是一種施捨。
“不用客氣,宋小姐跟我們夫人的尺碼一樣,很好準備的!”傭人笑着說。
正對着大門的落地窗,窗戶被打開,白色如夢如幻的紗幔隨風輕輕揚起,窗臺中央的小小風鈴不停地發出清脆好聽的碰撞聲。
將千羽野送的禮物扔到一邊,宋緋煙進浴室好好的衝了個澡,直到將自己身上的吻痕全都沖洗掉後,她才換上睡衣,躺上牀。
“啊?那個,我……先走了!”宋緋煙模糊交代一句,快速的繞過千羽野。
千羽野定定的直視着她,溫熱的大手輕握住她的肩膀,幽深如海的眸中掠過一絲波瀾:“你終於肯承認,是你自己主動過來的了?”
“不懂你在說什麼?”宋緋煙急忙甩開千羽野的觸碰,眉心暗自靠攏,推開他:“讓開,我要走了。”
剛打算側身離開,下一秒千羽野已經握緊宋緋煙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壓倒牆壁上,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美麗又緊張的臉上。
糾纏:這個吻,懷念嗎?
“千羽野,你要幹什麼?快鬆手,放開我!”宋緋煙驚訝的瞪大眼睛,被他逼到牆角,她無法動彈,只能與他對視。
和化花花面花荷。她沒有想到這男人竟大膽到在他妻子的房門口,公然的調戲她。
“別動,讓我看看你。”千羽野冷肅了輪廓,眼底的深意被他輕巧的隱藏起來,聲音是不容拒絕的。
聽到他這句話,宋緋菸禁不住身子一怔。
“你想怎麼樣?”宋緋煙看着他漸漸逼近自己英挺絕倫的臉孔,忍不住皺緊了黛眉。
“千羽野,別忘了你妻子就在這間房裡面,你怎麼可以在門口就對我做這樣的事?”宋緋煙生氣的握拳直瞪着他,眼眸裡燃燒着憎惡的火苗。
“恭喜你,希望你跟你太太永遠都能這樣幸福下去。”宋緋煙深吸一口氣,目光卻是平靜無波的。
千羽野的俊容沒有任何的起伏波動,他深深盯住宋緋煙的眼,一絲陰狠的警告之色在他眼底流瀉:“我太太喜歡安靜的一個人待着,不喜歡有人去打擾她,若是讓我發現有人意圖想要接近她,說一些不相干的話,我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不等宋緋煙反應過來,他火熱的嘴脣已經緊緊封着她小巧的櫻桃小嘴,狂熱而粗暴的肆虐着。
宋緋煙不解的看着手裡的禮盒,揚起臉頰,很不耐的問:“爲什麼要給我這個?”
“啪!”宋緋煙用力的推開他,憤然的揚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宋緋煙不明白的凝望向他,她不懂他還要在她身上探究出什麼,最後一點自尊?她明明已經輸給了他,抑或是輸給了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裡。
突然,他微微的鬆開禁錮住宋緋煙雙手的力道,改爲環上她的腰肢,卻依舊將她固定在他的懷裡,他對上她的眼,極爲認真的問:“爲什麼不收我的禮物?”
看來他是真的很疼愛林曼婷啊。
她當然是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又爲何要糾纏着讓她保證什麼,他不就是不想她去騷擾他老婆,跟他老婆說出他們之間曾經的種種,讓林曼婷生氣嗎?
“宋小姐說的很對,我現在有深愛的妻子,過的很幸福,還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呵呵,真是可笑,幾年不見,沒想到千羽野如此細心的呵護起一個女人的感受來了。
直到她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他才忽然間放開她。
宋緋煙凝水般的眸子漾起一絲厭惡,她冷冷的推開了他:“我對你沒興趣。”
她根本就不該去理會,究竟千羽野跟誰結了婚?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早已經不是宋緋煙了。
“你……”宋緋煙的臉上被氣的一陣紅白,她後退一大步,與他保持距離,冷然的看向他:“千羽野,你已經結婚了,是個有家庭的男人了,請不要再說這樣容易讓人誤解的話。況且我是宋宛城,是大明星宋宛城,跟你以前認識的那個朋友完全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再認錯人了。”
她該恭喜他的,更該恭喜她自己。
千羽野一雙異常深諳的眼眸在宋緋煙的身上打量着,薄脣輕掀,吐出邪惡的話語:“你到底想怎麼樣?繼續糾纏我,做我的情人?”
千羽野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眯起危險的眼眸,俊臉逐漸逼近她:“如果你再敢扔了它,我不會放過你的。”
千羽野的臉色沉約了幾分,幽深的眸底浮現出幾許的陰霾:“宋緋煙,不要跟我打啞謎,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看來千總真的很愛您的妻子!”宋緋煙冷漠的笑笑,美眸閃過一絲嘲弄,故作不知的問:“只是不相干的話?何爲不相干的話,還請千總明示?”
千羽野邪惡的看着她,嘴角邊還噙着一絲冷笑:“怎麼樣?這個吻,懷念嗎?”
宋緋煙淡淡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笑道:“看來千總真是記性不大好,總是認錯人,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是宋宛城,Celeste宋宛城,不是宋緋煙,清楚了嗎?”
千羽野優雅的吸了口咽,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他昨晚送她的賠償禮物,再次放到雨宋緋煙的手裡,語氣低沉的命令:“拿着它,不要再弄丟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本想離開的宋緋煙,突然頓下了腳步,語氣非常的不悅。
千羽野靜靜地望着她,那個眼神太複雜,醞釀其中的情緒也太多,讓人看不懂。
“我,想吻你……”千羽野迷離的眼眸,帶着蠱惑般的笑容。
他說他很幸福?他竟然當着她的面跟她炫耀他現在的婚姻,那她是不是該恭喜他呢?
千羽野怔怔地看着她,想說什麼,卻張開嘴半天都沒說出來。後來,他突然笑起來。
千羽野俊美絕倫的臉孔再次逼近宋緋煙,蠱惑的氣息噴灑到她臉上,他伸出手指翹起她的小下巴,眯眼邪惡地問:“不可以在這門口做,其它地方是不是就可以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試試?”
宋緋煙擡起頭,聲音有些疑惑:“什麼?”
這一刻,她只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大徹大悟後的解脫,千羽野終於肯跟其它女人結婚了,放過了她,也不再跟她有糾纏了。
他狠狠地吻着她的脣瓣,柔滑的舌頭伸了進去,狂野而不漏空隙的狂吻,幾乎要把她胸腔裡每一絲空氣都奪走。
宋緋煙給他吻得頭昏腦脹,她生氣地捶打他的背,可是千羽野還一動不動地把她壓在牆上。
千羽野眯起邪魅的眼眸,緊緊的凝視着她:“我跟我太太當然會幸福,除非有些人心懷不軌想拆散我們。”
笑話,她現在又不缺男人,這男人這麼自戀幹什麼?以爲她非他不可嗎?如果所有跟她上過牀的男人,她都要留戀,那她豈不是要永遠活在回憶裡了?
千羽野眸色一暗,大手握住宋緋煙的單肩,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快速閃過:“對我沒興趣?那你對誰有興趣?雷御風,還是這幾年跟你廝混的上村牧野?”
看着千羽野眼底掠過的殺氣,宋緋煙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千羽野,我跟你早已經沒關係了,我警告你,不要動他們!”
糾纏:你跟誰上牀與我無關
“動他們?我現在可沒有心情管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又不是我老婆,跟哪個男人上牀關我什麼事呢。”
千羽野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悠閒的單挑眉毛,脣瓣卻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冷意。
宋緋煙停頓了幾秒,暗自重整氣勢,她後退兩步有意拉開與千羽野之間的距離,而千羽野又有意無意的將這距離再次拉近。
“靈姐,你怎麼來了?”宋緋煙放下耳麥,走出來問。
宋緋煙臉色一變,頓時渾身也僵硬了起來。這男人這麼晚了,在她錄音棚外等她是什麼意思?
“靈姐,你以前也做過千羽野的情婦,現在你看到他結婚娶妻了,是不是還會不好受?”宋緋煙反問她道。
空氣凝滯,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對視,終於宋緋煙有些受不住這樣詭異的氣氛,她先轉身離開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宋緋煙輕應了一聲,進來的人是白靈。
她不解的走過人羣,看向錄音棚外的馬路邊。果然,一輛亮漆的高級黑色跑車,此刻正停在路邊,在街燈的照耀下閃爍着奢侈的光芒。
“謝啦,還是你對我最好!”宋緋煙笑着擁抱了下白靈,饞嘴似的打開宵夜,大口的吃了起來。
白靈這才先離開了,等到宋緋煙忙完離開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十一點了。
宋緋煙吐了下舌頭,笑着解釋:“我想早點錄完,就偷個懶,少吃一頓。”
宋緋煙還以爲是白靈讓牧野過來接她的,就立刻就迎了上去,可走到轎車跟前,才發現自己做了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宋緋煙正面迎上他幽深的眸子,眼裡沒有一絲畏懼的色彩,只有淡然的冷意。
九俗顧顧梅顧四。新戲就快要開拍了,她要調整好情緒投入工作中,沒有時間跟精力再去想一些無關的人和事。
但千羽野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高大欣長的身體依舊擋在宋緋煙的面前,一雙炯黑的眼瞳沉靜的如同獵豹,直直的凝望住她,眼底藏着幾分難以解讀的意味。
“親愛的,工作了一個晚上辛不辛苦?”雷御風見宋緋煙半天都沒有反應,乾脆脫下大衣給她披上,將她整個人往他車子裡帶。
宋緋煙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用極爲優雅的姿勢打開車門下了車,向她這邊走來。
白靈瞄了她一眼,不忘打趣一句:“看你餓的那樣,又沒吃晚飯吧?”
“靈姐,現在不是我生不生他氣的問題,而是已經這麼多年了,我跟千羽野早已是過去式了,就算他真的喜歡上其它女人,也跟我無關啊!”宋緋煙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他以爲她跟他睡過一夜,他們就算是情人關係了?她覺得她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幹嘛還來糾纏她?
空氣僵凝住,千羽野的脣邊慢慢斂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直勾勾的望着宋緋煙的眼底,眸光銳利如鋒。
正面挑釁別人老公威嚴的事情,不是她喜歡做的,她要做的就是跟眼前這個男人,永遠的撇清關係。
“知道你一工作就什麼都忘記了,特意給你買了宵夜,趁熱快點吃吧。”白靈拉着宋緋煙坐到沙發上,將宵夜放到茶几上,關心的說。
車窗被搖了下來,然後露出車裡那個男人鋒利冷酷的側顏。夜晚謎一樣的顏色,加襯托男人出衆的氣勢,謎魅攝人。
一聽白靈話中的口氣,宋緋煙放下了碗筷,臉色變的認真起來:“靈姐,你今天來想跟我說什麼?”
白靈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看得出宋緋煙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很輕鬆,似乎真的並不怎麼在意千羽野的婚事。
宋緋煙微皺起眉頭,手指交握在一起,聲音卻故作淡靜:“既然跟千總沒有關係,我要先離開了,請你讓一讓。”
“那不就是了,你都沒有感覺了,我還介意什麼?我現在跟你的感受是一樣的!”宋緋煙打斷她,笑着比喻。
白靈深嘆了一口氣,看着宋緋煙的眼中多了幾分的深意:“緋煙,我瞭解老大,他不是那種隨便喜歡上一個女人的男人,如果他真的跟林曼婷結婚了,也一定有他的苦衷,你別生他的氣?”
這天上午,白靈打電話給她,說新戲的製作人跟投資方商議,準備讓她來唱那部戲的主題曲,要宋緋煙下午去錄音棚一趟。
以爲千羽野是沒有得到她保證所以氣惱,宋緋煙乾脆開口再說了一遍說:“你放心好了,我沒有興趣再去找你老婆,也對千總現在的狀況一點不敢興趣。”
如果他們老大也能這樣放下就好了,怕就怕老大現在心裡還喜歡宋緋煙,只是用錯了方式。
宋緋煙自己開車去了錄音棚,在那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白靈皺了皺眉,深深的望入她的眼:“你,真的不介意?”
一種危險的感覺,無端的向她逼來,宋緋煙的心裡揪了一下。
“是嗎?還是你心情不好啊?”白靈若有所思的問。
身後已經傳來不少女人的尖叫聲……
白靈本來想跟宋緋煙一起回去的,可是宋緋煙堅持說要錄完再回去,如果白靈不放心的話,她可以叫牧野來接她。
“親愛的,怎麼出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爲你要在錄音棚裡過夜了。”雷御風那張狂傲冷酷俊臉上勾勒出一絲魅惑人心的弧度,他走到宋緋煙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很親暱的稱呼她。
剛走到一樓的大廳,宋緋煙發現在這裡聚集了不少人,她蹙眉,疑惑的又看了看手錶,確信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怎麼這裡還會有這麼多的人?
白靈擺擺手,立即辯駁:“我當然不會有感覺了,況且我跟老大,不過是……”
接下來的幾天,宋緋煙都窩在自家的公寓裡看劇本。
宋緋煙怔愣了一瞬,急忙推開他的觸碰,表情極爲戒備的盯上他:“雷御風,你到底要怎麼樣?”
“接你回家啊。”雷御風挑了挑眉毛,說的理所當然。
宋緋煙不自覺後退了兩步,眯眼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要我跟你回家?雷御風,你確定自己現在精神正常?”
糾纏:擁有她的滿足
雷御風薄脣微勾,親暱的再次摟過宋緋煙的腰身,理所當然的說:“我來接自己未來老婆回家,這有什麼不正常的?”
宋緋煙臉上黑了一片,她什麼時候答應做他的未婚妻的?
她隱忍着怒火,氣急敗壞的想質問雷御風,一擡頭卻見他已經打開車門,坐進轎車裡了。
只見雷御風忽然掏出手機,熟練地播出一組號碼,聲音沉穩道:“立即派出各大媒體的記者,來錄音棚這裡,就說大明星Celeste在跟我在約會!”
“上車!”雷御風對她吩咐道。
一路上,宋緋煙都鬱悶着一張臉,氣憤的坐在車裡。
雷御風喝了口水,在沙發上坐着,大手一勾把她收入懷裡:“雖然我是有點累了,不過跟你再戰幾回的力氣還是有的!”
雷御風將宋緋煙抱到牀上玩弄,身上大汗淋漓,兩人肌膚相貼着。
“我爲什麼要上你的車?”宋緋煙皺緊眉頭,很不服氣的反問一句。真是好笑,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要她怎麼樣,她就會怎麼樣?
可她剛沒走兩步,就被雷御風給逮了回來,他強制性的抱起她,將她塞進副駕駛的座位上。
他就喜歡看她凌亂,魅惑的樣子。
受他情緒的感染,宋緋煙自己也覺得特別激動,身體也變得發熱,摟着雷御風的脖子熱烈的迴應着他的索吻。
“唔,你這個小妖精,爽死我了!”
“上次在千家的婚宴上,你答應過我,結束後會跟我走,可是宴會結束後,我卻找不到你人!你說你該不該罰?”
沒跟他扭捏,宋緋煙的確是舒服的不行,好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的享受過了。
“我有這樣跟你說過嗎?我不記得了!”宋緋煙故作遺忘的聳聳肩,不想跟他再多費脣舌,轉頭欲離開。
宋緋煙本來軟軟的趴在雷御風懷裡,手圍着他精瘦的腰,暈暈乎乎的聞着他身上好聞的熟悉味道,心下一片寧靜。
和化花花面花荷。宋緋煙就吃了點夜宵,此時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呵,你還挺誠實。”
雷御風磨蹭着她的頭頂,把宋緋煙牢牢的抱在懷裡,“你笨手笨腳的,會做吃的東西嗎?”
此時此刻,宋緋煙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衣服很快就被雷御風撕裂了。
雷御風抱着宋緋煙上樓,剛一進屋,關上房門,他立即就把手裡的包包一扔,將宋緋煙按在牆上一口接一口的親了起來。
她遞了杯水給雷御風,見他俊朗的臉一半隱在陰影裡,格外疲倦的樣子,不由得坐到他身邊去,“你也會累嗎?我還以爲你精力旺盛呢。”
他一邊和她接吻,一邊撩起宋緋煙的裙襬,魔掌探上她的肌膚。
宋緋煙稍稍掙扎:“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可沒力氣了!好餓,你要不要吃點什麼?”
兩人就這樣摟摟抱抱的從車裡上了樓,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抹詭異的亮光在不遠處街燈下閃起……
雷御風看着她恨不得離他能有一光年那麼遠,臉色也冷凝了下來。倏然,他笑了一下,冷冽的笑容彷彿寒風中乍現的暖陽,但宋緋煙卻隱隱覺得有些陰森。
扭頭,剛打算走開,背後就傳來雷御風倨傲、霸道的警告聲:“如果不想我當着街上這麼多人的面吻你的話,就乖乖的給我上車。”
她虛弱的靠在牆壁上,任他順着自己的臉頰一路吻下。
“你!”宋緋煙反應過來,原來是爲了這件事,不過要她這時候跟他妥協,她纔不要,
幾個來回之後,宋緋煙虛的直哆嗦,雷御風這方面的能力實在太強了,她又很久沒有這方面的運動了,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
雷御風輕鬆的躲過宋緋煙搶掠的動作,從容的掛上電話然後放進褲袋裡,笑容擴大,有些惡作劇得逞的味道。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宋緋煙公寓的樓下。
於是兩人達成了共識,去宋緋煙的公寓。
雷御風忍不住感慨,懷中女人一臉春情,紅脣微腫眼神迷離。看得他全身都興奮不已。
“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宋緋煙掙扎着。
不過在宋緋煙強烈的要求下,他還是答應,不帶她回家,只是要跟她回家。
聽着他這麼貶低她的廚藝,氣呼呼的推開他站起來,“少瞧不起人了,你以爲只有你會做早餐?想吃夜宵就閉嘴!”
倒是雷御風,像是沒事人一樣,跟往常一樣的開着車。
張開嘴又吮了她幾下,雷御風心滿意足的抱着宋緋煙進浴室沖涼。
“你這樣太騷了……”
“嗯……”
千羽野點燃一根菸,坐在樓下轎車裡,目光直直的望在樓上宋緋煙房間的方向。
“你爽了沒?”
幾場大戰後,又衝了個澡,着實耗費體力。
宋緋煙一聽,急忙頓下了腳步,上前欲奪過男人的電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瘋了?!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宋緋煙想,反正她收留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讓他在她的公寓裡過一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自己有車。”宋緋煙放緩語調,卻依舊不肯妥協。
……
宋緋煙拿好自己的包包,準備下車,雷御風卻從另一邊車門已經下來,然後繞到她這邊,親自將她抱下車。
用手將宋緋煙汗溼後黏在額頭上的碎髮撥開,雷御風抵着她的鼻尖輕輕問道。
“別動!”雷御風關上車門,將宋緋煙摟得更緊了,直接將她抱上了九樓。
激情攀上頂峰,雷御風似乎是紅了眼。
在門邊要了宋緋煙幾回,又把她壓在地上,但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脫盡,顯然他是故意的。
“啊……啊嗯……”
說完,她一轉身,進了廚房。
雷御風看着她氣呼呼的背影,在廚房昏黃的燈下忙碌的樣子像個新婚的小妻子,他的眼神漸漸溫暖,這一刻,很好。就這樣吧,就這樣就很好。
雖然要是讓宋緋煙嫁給他,她未必肯答應,不過如果能像現在這樣,讓他每天見到她,時不時的擁有她,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不敢再多做奢求了。
衝突:強勢霸道的闖入
宋緋煙的冰箱裡並沒有太多的存儲,翻了半天,清炒了一個土豆絲,拍了一根黃瓜涼拌,煮了雞蛋番茄湯,又擺上超市買來的泡菜。
話說她平常一般都不在家裡做飯,也不喜歡逛超市,冰箱裡的東西全是白靈跟牧野幫她買的,有時候他們來這裡談公事,就順便自己買點東西,自給自足的做着吃。
所以,這算是宋緋煙正兒八經的第一次下廚。
“什麼?”宋緋煙一怔,難以置信的瞪圓眼:“只讓我演女配,那誰有資格演女主角?”
宋緋煙漫不經心的拿起接聽:“喂,白靈?”
“我們剛籤的那部戲,製作人跟贊助商方面,要求另換女主角,只讓你演女配角!”白靈憤憤不平的說。
宋緋煙難以置信的看着雷御風把整桌的飯菜都一掃而空,她自己只勉強扒了幾口白飯。
雷御風是什麼時候上牀的她都不知道。
不是鹽放的太多,就是菜炒的太爛,看來她的廚藝還有待加強。
“嗯,千總,人家受不了了…………”
從可愛清純的小蘿莉,完全化身爲一個渴求的女人!!
他不是跟他妻子,正幸福美滿的生活嗎?幹嘛好端端的跟她作對,來淌娛樂圈這趟渾水。
*
白靈猶豫了很久,還是怔怔的開口:“千羽野!”
雷御風倒是沒嫌棄,拿起筷子就吃,宋緋煙看他吃得香,歡喜的問:“好吃麼?”
更何況,小桃是蘿莉可愛型的女孩,通常都是演Lily的跟班,演個小丫鬟還差不多,女冒險家這形象氣質也差太多了吧?
她的手,已經滑着他的胸膛,向着下面移去。
她合併着的雙腿,親親的夾住了他結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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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御風含笑的瞥了她一眼,繼續埋頭喝湯。
小桃震驚。
“恩。”
宋緋煙聽着就來氣:“誰,誰在背後給小桃撐腰?”這不是故意支持個新人,來拆她的臺嗎?
“小桃?”宋緋煙更加震驚,就是那個跟Lily是死黨的小桃?她何德何能出演女主角?
千羽野只是垂着頭,嘴角邊噙着笑,看着女子嫵媚的神情和赤果着的身子,整個人的表情愈發的柔和,伸出手,摸了摸女子的臉,帶着點點的珍愛。
這部戲,她勢在必得,是她開啓國內市場的重要橋樑,所以絕不能有閃失。
好歹她是好萊塢的明星,回國來拍一部戲,若是隻演女配,還不被人笑死。
小桃邊說着,邊滿臉潮紅的用身子蹭着千羽野,她深知,只要哄好了他,那麼,她便可以在娛樂圈,站到足夠的位子。
千總一定是想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有錢的男人都愛這麼玩,嘴上說不要,其實是想女人主動,想女人伺候他們。
他整個人,在金黃的燈光下,帶着不真實的美,炫人眼目。
然而,吐出的話,卻帶着絲絲淡淡的冰冷:“出去吧。”
宋緋煙也就沒心沒肺的吃着,手裡拿着一本美食的菜譜研究,想着下次雷御風來的時候,再做一頓好的給他補償。
“對啊,就是小桃,他們跟我說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不過沒辦法,有人在後面給她撐腰,就算她沒這本事,只要那人一句話,這女主角十有八九也得落在她身上!”白靈說的很無奈。
七星級大酒店裡,小桃全身的衣服被褪的乾乾淨淨,而她面前的千羽野,卻一身白衣,整整齊齊。
“真的?”
“出事?出什麼事了?”宋緋煙神經一緊,握緊手機連忙問。
宋緋煙有些不好意思,太簡陋了,而且她那點廚藝,實在不敢恭維。
像極了寵溺。
“有人提議,讓小桃來演女主角!”白靈吞吞吐吐的說。
她真搞不懂,她做的這麼難吃,連她自己都吃不下去了,雷御風是有怎樣的毅力將全桌的飯菜都吃完了?
宋緋煙最後得出結論,這男人肯定是有病!
呼氣如蘭,抵着男子的……
是誰那麼大膽敢搶她的戲?
宋緋煙自己也嚐了幾口,唔,實在太難吃了。
千羽野??
幾碟小菜,又盛了倆碗飯出來,喊雷御風過來吃,“吃飯啦。”
這部戲講的是個女冒險家的經歷,以小桃那種姿勢跟經驗,根本演不出女主角的感覺。
吃完飯後,雷御風主動幫忙收拾碗筷,宋緋煙躺在牀上看着芒果臺的泡沫劇。
滿臉希冀和懇求。
“雷御風!”
她正喝着牛奶,忽然放在桌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好的,我儘量幫你爭取!”
第二天一早醒來,雷御風已經離開了,只是給她留了一張便條,還有一桌豐盛的早餐。
“呃,可以不是真的麼?”
裁幻總總團總,。頓時,語言更加的淫dang蕩:“千總,人家喜歡你這樣,給我……”
難道他未覺失調?
“白靈,你聽着,無論使用什麼手段,我一定要出演這部戲的女主角!”
“緋煙,你在哪?出事了!”白靈着急的對着電話吼着。
她好像沒得罪他吧?相反,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一直是他在主動挑釁她。
聽到這樣的話,小桃臉頓時羞紅了一片。
他把小桃擠在牆壁上,姿態強勢,聽到這樣的話,頓時低頭輕笑,魅惑的神態,伏在她的耳邊,邪惡的說道:“這樣,你都受不了了?”
然而,下一秒,她卻魅惑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揉搓着男人的身體,眨着眼睛,慢慢的跪在了地板上。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宋緋煙顯然一驚。
誰敢阻攔她當女主角,就算是舊情人也沒情面可講!
“你好壞,千總,一來酒店你就這樣……”
千篇一律的劇情,實在沒什麼意思,宋緋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先不說小桃出道纔剛滿三年,是Lily帶出來的,還只是個新人。
小桃雖然外表純潔,但畢竟進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伺候的男人多了,也懂得揣摩他們的心思。
只是這樣的看着千羽野的身體,她都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甚至全身不由自主的開始虛弱了,下面收縮。
她昂着頭,魅惑的輕聲的開口:“千總,讓我服侍您,好不好?”
衝突:恨不得把這男人吃了!
千羽野長身而立,微微低頭,髮絲輕動,仔細的看着小桃圓圓的眼睛,薄脣突然間帶着微笑,聲調很輕,輕的像是溫柔的呵護,卻讓小桃一瞬間覺得全身恐慌。
“我說,出去!!!”
聽到這樣的話,小桃整個人一片驚慌失措,“千總,您剛纔說……”
眼神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臺上挽着千羽野而站的小桃。
女伴,僅僅只是女伴,永遠也不會是女人。
迎接着自己的名字到來。
輝煌的大廳,放眼望去,盡是奢華,就連精心準備的舞臺,都顯得那麼夢幻。
在衆目睽睽之下,宋緋煙悠然的走入會場,專門爲她設立的軟塌,鋪着白色的毛毯。
他不是喜歡女人服侍自己嗎?怎麼會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可是,就在那一刻,名單,緩緩公佈——
衆說紛紜。
突然,場內又傳來一聲譁然,宋緋煙不緊不慢的把頭轉過去,帶着一絲淡然,然而,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頓時一震。
*
主持人一頓。
“下面我宣佈,這次賀歲片的女主角是——”
小桃聽到這樣的話,頓時什麼不敢再說什麼了,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千羽野的脣瓣,心思複雜的離去。
白靈收到了一個電話,伏在宋緋煙的耳邊低聲說道。
甚至有傳聞說,Celeste是千總的前妻,所以才能一步登天,進軍娛樂圈的短短几年,已經能在好萊塢立足。
畢竟是好萊塢的明顯,再加上Celeste最近跟雷御風走的很近,有不少記者偷拍到她跟雷御風秘密約會的照片,Celeste一入場,所有人都潛意識的,站起來,紛紛打招呼。
她,不放心的很,生怕那些傳聞是真的。
她微笑,茶杯輕放,整理了下衣衫。
閉目養神。
投票華麗麗的開始了。
娛樂圈裡,只要有Celeste出現的地方,一定會被她搶盡了風頭。
傳入宋緋煙的耳中。
小桃鼓足勇氣,終於問出糾結在心中已久的疑問:“千總,聽說今天晚上,Celeste要來搶這部戲的女主角,你會不會……?”
這次爲了跟她爭,居然把小桃捧上女主角的位置,不惜打破自己在外界的形象,跟小桃傳起了緋聞。
接過白靈遞來的茶,宋緋煙優雅的抿了抿:“嗯,這是我重返國內,拍的第一部戲,威望和名譽能否再現的第一仗,只能贏,不能輸。”
然而,宋緋煙卻是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沒有任何的怯意,臉上盡是勢在必得之勢。
難道千羽野真的有傳聞中那樣愛他的妻子?
“賀歲片的女主角是千氏集團的CEO親自點名推薦——”主持人拉長了聲音,“小桃小姐!”
更何況是根本沒什麼知名度的小桃,想跟她爭女主角的位置,簡直是不自量力!!
聽到這樣的話,宋緋煙纔不緊不慢的打開了眼睛,脣邊漾起了淡淡的笑容,那樣的笑容,卻帶着幾分勢在必得的意味。
不過有一點宋緋煙是確定的,千羽野會這麼做,絕對是衝着她來的。
她踏入的那一刻,滿場譁然。
宋緋煙很有禮貌的點頭,算作迴應。
她那原本高傲的臉,頓時就變得有些蒼白。
“緋煙,放心吧,一切事情都準備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女主的位子,定然是你的。”
宋緋煙不是不知道,這五年來,千羽野爲人處世都很低調,從來不上八卦雜誌封面,在外人眼中,極力表現出疼愛妻子的形象。
燈光亮起。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居然是他?千羽野!!!
Celeste一如既往的端莊美麗,亦有好萊塢大明星的派頭。
全場安靜,所有人都在緊張。
頓時只覺得無比刺眼!
優雅的姿態,緩緩地在自己的經紀人白靈的陪同下,踏入了會場。
可是Celeste,跟面前這個男人,有着千絲萬縷的前情舊愛。
千羽野卻似乎像是沒有聽到女子的話,彎身,撿起一地衣衫,替女子,懶散的穿好。
他千羽野的女人,永遠只有一個女人有資格當得上。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他就不怕林曼婷知道了吃醋?
可惡,這男人閒來無事,非要跟她作對?
三秒鐘後,掌聲響起。
話音一落,全場靜默。
她努力調整呼吸,手攥着坐下的白色絨毯,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早就說了,千總的女人是誰,那麼女主角肯定是誰,你看,今日千總都親自出面捧場了。”
“也是,那個Celeste以爲自己是好萊塢的明顯就了不起啊,回國,也只有自己可以給自己擺擺高架子吧!”
這不明顯表現出,千羽野今晚要力捧的人,是小桃嗎?
“你纔是我的女伴。”
小桃親密的挽着千羽野,坐在了正前方,卻始終沒有看一眼宋緋煙。
小桃好不容易纔做了千羽野這五年來的第一任緋聞女人,有望拿到那部戲的女主角。
宋緋煙泰然座上,然後略帶着幾分愜意的閉上眼睛。
她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這一顰一笑,一個優雅的動作,都不是常人能比擬的。
要知道,那部戲的原定女主角可是由Celeste來出演的,如今她有機會取而代之,今後她在娛樂圈的發展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看那架勢,就知道她有多自信,頗有黑社會大姐頭的派頭,讓周圍的那些小明星望而卻步。
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手臂上挽着小桃,兩個人高調入場。
和化花花面花荷。男人是這樣,一部戲而已,更是如此!!
千羽野眉峰一挑,隨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擡眼,華麗魅惑的淺笑。
既然,是她出演,那麼,便會勢在必得。
他表情裡帶着幾分隱含的倨傲:“小桃,需不需要我叫個醫生進來,給你好好的檢查下耳朵?”
而且,她宋緋煙,想要的,從來還沒有得不到過。
這可惡的男人,千羽野,就喜歡跟她作對是吧?
宋緋煙此刻真有種衝動,把千羽野生吞活剝給吃了!
她好不容易纔定下的回國發展機會,就這樣被這個男人給破壞了。
爭搶:她跟他只是曾經
宋緋煙握了握拳頭,支了支下巴,細細的想了想,然後起身,旁若無人的離去。
心底,卻暗暗的告訴自己——
她必須拿到這個女主的位子,無論是誰,都不能跟她搶,否則,遇佛殺佛,遇魔除魔!
就在這時,電梯,卻突然間,飛速的打開。
宋緋煙鬱悶的撇撇脣,呼吸有些不暢了。
只是他不會這樣告訴她。
宋緋煙呼吸一滯,快速的踏進了電梯。
白靈看着宋緋煙的背影,突然間開口,喊了她一聲:“緋煙……”
千羽野也站定到了電梯前。
千總?
這便是娛樂圈。
千羽野依舊保持着方纔的姿勢,一雙眼睛,緊緊的隨着宋緋煙。
眼看着,只剩下不過幾米的距離,他便可以走到自己身邊了。
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Celeste,等下小桃說要開慶祝會,你不去麼?”
越來越近了。
一個男人有權有勢沒什麼好怕的,因爲她不打算貪圖他的權勢,不像外面的那羣女人,一個個都想借着千羽野上位往上爬,自然得把他像樽佛似的供着,在她宋緋煙這裡,用不着給他面子。
不是因爲緊張,而是有些氣憤。
她巴不得電梯外面的那些女人,能跟千羽野一起擠進電梯,可是沒有,她們一個個都站在電梯外,包括那個小桃。
宋緋煙剛要鬆一口氣,以爲沒事的時候——
宋緋煙當然也不會給千羽野什麼好臉色。
所以宋緋煙強裝無事的走向電梯,對千羽野視而不見。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宋緋煙都不怕他。
不過她確信,他應該已經看到她了!
一時間,封閉的電梯空間裡,就只剩下她跟他兩個人。
不過千羽野好歹也是千氏集團的CEO,更是她簽約這部戲的老闆,若真論起來,宋緋煙算他手下員工。
宋緋煙冷漠的笑笑,慢慢的調整好了情緒,轉頭,微笑:“不了,回家。”
五年不見,她比之前愈發的迷人了,讓他一看,就心動不已。
宋緋煙知道白靈想說什麼,眼睛帶着一抹淡然:“你也知道,那是曾經。”
宋緋煙也不跳開眼睛,也是直直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像是在跟他說,這次沒你的份,想跟我一起搭電梯,沒門!!
那是小桃的辦公室裡。
男人都是這樣,喜歡的時候可以把你捧上天,連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給你,何況是一部賀歲劇的女主角位置。
她微微側着頭,餘光,掃到了千羽野高大邪魅的身影。
白靈咬了咬下脣,還是坦白的說道:“其實娛樂圈,是個看緋聞的地方,緋煙,你也知道的,在這個圈子裡,只要哪個明星想要出人頭地,就得後面有靠山,而這次的這部戲是千氏投資的。”
電梯,在兩個人的視線裡,緩緩地合上。
不管是出於私交,還是公事,宋緋煙都覺得,既然兩個人見面了,就該打聲招呼。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裡面的宋緋煙。
有錢男人身邊的女人,幾乎每天都換,拿曾經套交情,不會有任何男人買賬,因爲如果千羽野還看在曾經的份上,就不會支持其它女人跟她爭這個女主了。
如果是五年前,她對千羽野說她要進軍娛樂圈,他一定會二話不說,買下幾個娛樂公司給她玩。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面,她一定要維持大明星的風度,不會跟他正面衝突。
大家看到Celeste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的將眼光都射向了她,裡面隱含着一抹同情。
外面很多女星圍繞在一個門口裡,每一個人都拼命的在賣弄着自己的風情,一顰一笑之中,帶着一股魅惑的意味。
這一切全是那個叫千羽野的男人造成的。
宋緋煙回頭,“嗯”了一句。
X大廈,Celeste個人的辦公室裡。
宋緋煙手指按了好幾次電梯的按鈕,很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身後似乎聽到了那道沉穩的腳步聲。
話語落下的那一秒,她的眼睛餘光掃到了從小桃辦公室裡踏步走來的千羽野。
她邊說着邊起身,打算離去。
南風邵邵自邵伯。她咳了一聲,對他點點頭:“千總。”
電梯,終於開始合上了。
他也要坐電梯麼?
風水輪流轉,曾經那是屬於她Celeste的光彩,現在籠罩在別的女人身上了。
她要是想重新爭取到這個女主的位置,就不該自欺欺人以爲自己還是千太太。
這部戲當不成女主角,還有的是電影公司請她拍,她又不是千羽野一個老闆。以她Celeste的名氣,拍什麼都能紅,其實只是爭一口氣的問題。
宋緋煙默然的離去,沒有任何停留。
宋緋煙帶着奶白色邊框大墨鏡,波浪般的長髮,滑出優美的弧度,踩着十一釐米的裸色高跟鞋,視而不見的走過了衆人。
“緋煙……”白靈慾言又止的看着宋緋煙,心裡不免着急,原本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怎麼臨時改變了一切?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她伸出手,連連的按了好幾個“關”鍵。
“況且你跟他曾經還是那種關係,如果想拿到女主的位置,你可以試着……”
只可惜,現在是五年後。這個男人已經不屬於她,他對她既然已經沒有感情了,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她拉下馬。
宋緋煙慵懶的坐在那裡,看了一眼白靈,沉了片刻,纔開口:“想其他的辦法。”
千羽野擡起腳步,優雅的邁入了電梯之中,站在了她的左側,伸出手,不緊不慢的按下了關。
“就是啊,Celeste,好像是在千家莊園開呢,好不容易可以去一次呢。”
千羽野側了側身子,眼睛帶着一抹凌厲的氣息,對上了宋緋煙的面孔,停頓了三秒,而後又驀然的側了回去。
何時,她也開始跟着別人喊他千總了?這樣疏離的稱呼,他不喜歡。
宋緋煙很擅長察言觀色,見千羽野臉色變了,就知道他心裡想了什麼。
她將目光故意電梯上面的紅色數字,不準備改口再叫一遍,哼,叫他千總算給他面子了,他還有什麼意見!
爭搶:賣給我,得到你想要的
30.29.28.27……
宋緋煙正數着電梯上的數字,等待電梯門打開。
忽然聽到千羽野在旁邊開口:“電話!”
“你現在沒有電話?”千羽野淡淡的嗓音沒有任何的波瀾,卻隱含着一股攻擊性的口吻。
千羽野聽到這樣的話,突然笑了,笑得無比邪魅。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千羽野便輕笑起來,打斷了她的話:“你不說,我要吻你了!”
“或者你記下來我的電話!”見宋緋煙沒有反應,千羽野又補充了一句:“好不好?”
千羽野難以置信的看着她,眼底的那些柔情盡數褪掉,席捲上狂風暴雨。
他的脣瓣,帶着淡淡的清香,很柔軟的感覺,讓人卻感覺到了一絲濃重的強勢。
除了宋緋煙!
如果不是爲了她簽約合同的那筆賠償金,恐怕現在她早已經將千羽野推開,再附贈踹他一腳。
有時候,人可以改變身份,改變名字,但永遠改變不了她的性格態度。
她果然就是宋緋煙,要換做是其它女人,他問她們要電話,還不臉紅激動的立即就給了。
不過,她沒這麼做,只是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心不在焉的承受千羽野的吻,身體跟心跳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熟知千羽野的人都知道,他是怎樣的高高在上,叱吒風雲!怎麼會突然跟她也客氣起來?
宋緋煙怔了怔,裝作沒聽見。
可是宋緋煙的反應一直是淡淡的,一點都激不起她的熱情。
可惡,剛剛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把她拉下馬,讓她丟盡了臉面,現在還裝作一副老朋友的樣子問她要電話,這男人還真夠虛僞的。
宋緋煙憤恨的瞪向他:“我不覺得我需要跟老闆上牀,才能當上那部戲的女主角!”
只有宋緋煙纔不但會拒絕他,還是一副充滿敵意的表情。
可是千羽野卻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走。
“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宋緋煙動了動身子,除了疼還是疼,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皺着眉,不耐道。
千羽野的脣瓣微微的動了一下,他擡起了手指,撫摸上了宋緋煙的臉頰。
他突然托起宋緋煙的纖腰,就要……
尤其是對一個對自己自信甚至是自負的男人來說。
脣瓣也輕輕的含着她的脣瓣,火熱纏綿的一道熱吻。
沒反應?怎麼可能?她怎麼能對他的觸碰絲毫沒有反應?
情yu欲在他的身上,剋制不住的傾瀉着。
先是溫柔的摩挲着她的脣瓣,然後,不緊不慢的伸進了她的嘴裡,挑逗着她的脣瓣。
“你想當那部戲的女主角嗎?想的話,就別拒絕我!”千羽野俯視向她,眼眸犀利。
他想要,怎麼不去找小桃,或者林曼婷也行啊!
宋緋煙遲疑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然後冷冷的說:“沒有!”
沒有人可以逃掉千羽野的魅力。
千羽野狠狠的盯着她,高大的身軀,把她擠到了電梯旁,伸出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她對男人一向是不屑一顧的,尤其是得罪過她的男人。
千羽野覺得自己的呼吸愈發的粗重了,全身開始慢慢的有了感覺。
想要她現在的電話?她不覺得有給他的必要,況且以千羽野的本事,真想知道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去查。
他手指滑進她的衣衫,開始挑逗着她。
千羽野看着宋緋煙的表情,在心裡默嘆口氣。
另一隻手,圈住了她的腰。
宋緋煙不耐的皺眉,如果可以,她真想踹這個男人一腳。
宋緋煙回了他一個“爲什麼不敢”的眼神,聳聳肩,想要逃開。
微微嘆息,撫摸着她臉的手,改爲勾起了她的後腦勺,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
五年了,他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的感覺,不管了,先要了她再說吧。
因爲男女身高的差距,所以,宋緋煙現在,幾乎是全身埋入在了千羽野的懷裡。
和化花花面花荷。呼吸越發急促,他已經情難自禁了。
“你敢拒絕我?”千羽野眯起眼睛,怒氣染上了他魅惑的臉孔。
“你發情發夠了沒有?”宋緋煙怒斥他,終於發出了抗議。
他的動作很輕柔,表情還帶着幾分憐惜的。
宋緋煙瞪大了眼睛,然後摸了摸自己的手機,沒有震動也沒有鈴聲,擡眼看向千羽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甚至,他勾着她腰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撫摸着她的腰部肌膚。
宋緋煙本來不想理會的,可是聽千羽野後面三個字的意思,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她還在氣頭上呢,哪有空陪他玩什麼電梯激情?
千羽野閉起了眼睛,吻得更深,甚至把她壓成了一個弓字形,他的結實的胸膛,擠壓着她的胸前。
他笑得邪魅,用的是肯定句,聲音有着濃烈的調情色彩。
雖然她不介意跟男人發生一夜情,更不排斥和自己的老闆上牀,但是剛將她拉下馬的千羽野,就是不行。
從沒一個女人,只是這般的讓他擁着,他已經剋制不住了。
可是宋緋煙的表情卻是淡淡的,一點想要配合的反應都沒有。
“你現在的電話。”千羽野再次開口,語氣裡流露出一股異樣的性感。
“我……”宋緋煙擡起頭來,想要拒絕。
她深知,對一個男人的熱情潑一盆冷水,比踹他一腳,更能讓他難受!
演戲是講實力跟天分的,她無論是先天的姿勢,還是後天的經驗都遠勝於哪個小桃,靠着跟導演拉關係,跟背後老闆上牀這樣的勾當,來當上電影的女主角,這樣的做法是她所不恥的!
她是好萊塢的當紅明星,不會把自己降低到跟小桃那種三線藝人一個檔次,爲了上位不擇手段,她不會出賣身體,要賣也不賣給千羽野!!
千羽野好看的眉輕輕蹙起,黑亮眸子閃過一絲不悅:“娛樂圈裡比你有實力,更適合這部戲的演員大有人在,你不是不知道這裡的潛規則?還裝什麼清高?賣給我,總比賣給其他男人要強吧,如果你真想當女主、甚至是下一屆的影后,不妨考慮看看?否則,我敢擔保,你Celeste不但接不了這部戲的女主,下部戲、下下部戲的女主你都一樣拿不到!”
爭搶:電梯裡有曖昧
宋緋煙皺着眉,抿着脣,像是在琢磨千羽野剛剛那番話的意思。
不錯,娛樂圈裡女星上位,不管有沒有實力,被潛是一定的!
想要保持純潔根本不可能,誰肯賣,誰就最紅!
她的眼睛深處,頓時變得有些陰冷。
千羽野見宋緋煙沒有開口拒絕,以爲是默認了他的意思,輕笑了一下,慢慢將她翻過了身子,背對着他,找了一個好的姿勢,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炙熱,像是要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一般……
然而,宋緋煙卻突然抗拒起來,“不要!我要賣也不賣給你!”
說完,他撩開了她的裙襬,扯掉底褲……
千羽野看着來電顯示的人,原本打算伸出手切斷了電話,卻發現宋緋煙此時一副風淡雲清事不關己的模樣,蹙了蹙眉,卻還是接聽了。
若論演技跟實力,她是一線當紅,小桃這部戲還沒開拍,只能算個三線。
就相當於被人打了一拳,還要點頭哈腰的給那人提鞋,損的不僅是面子,更是尊嚴!
“千總,您在裡面嗎?”又是一道聲音傳了進來,緊接着是千羽野的手機響起。
千羽野慵懶的手指,飛速的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
宋緋煙沉思了片刻,覺得應該可以走了吧,頓時伸出了手,想要去按電梯的開關。
她的話顯然激怒了千羽野,他扣緊她的下巴,眼神微怒:“容不得你說不要,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不要也得要!”
一個小女星低低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敏感的她,立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這一次,他卻這樣毫無顧忌的在她面前,跟其它女人調情!
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千羽野的動作被迫停了下來,他的眼底,閃現了一絲狂風暴雨,忍不住要爆粗口。
她最不怕的便是娛樂圈女人對自己的挑戰,越是挑戰性大,她就越是喜歡。
而宋緋煙低着頭,也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彎下身,撿起來掉在地上的墨鏡,帶好,一副面孔,冷靜素然,幸好濃妝遮掩了她尷尬。
小桃的電話打進來,兩個人都掃了興,沒興趣在進行下去了,頓時放開了彼此。
電梯打開,外面站了很多的人,其中便有小桃。
剛剛這男人還對她熱情如火的模樣,這會又能跟其它女人打的火熱。
“咦,Celeste也在?”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她都是穩贏的,小桃向她挑釁,絕對是不自量力。
他深深呼吸,等了足足有三分鐘,等着自己下面徹底的變小,隱藏在休閒褲下不會那般的突兀,他才按下了開。
小桃回過頭,冷冷的掃了一眼宋緋煙,眼底帶着一抹銳利的光芒,像是在挑釁和警告。
他清楚的捕捉到了宋緋煙眼底的那一抹竊喜,整個人的眼神,突然間凍結了,雖然還是在笑,可是那樣的笑,卻是冷得可怕。
她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千羽野,挽起了他的手腕,一副刻意僞裝出來的乖巧魅惑神情:“千總,我們現在走吧?”
可諷刺的是,越是這樣的她,越是能夠完全的挑起所有男人,神秘的,欲yu望。
只是他先把她拉下馬,再威逼利誘,示意她賣給他?這方式方法,宋緋煙接受不了。
而且她跟千羽野打交道,一向是他看她的臉色,也只有像小桃這樣的三線藝人,才需要看老闆的臉色。
千羽野盯住她,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剛剛我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下!”
這是第一次,千羽野在宋緋煙面前哄着其它女人。
雖然心裡不服氣,但面子上,小桃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用考慮!”宋緋煙想都不想就回絕,她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嗯?小桃,怎麼了?……嗯,在,乖,等我下,馬上出去……嗯,我開車載你去……親一下……”
誰鬥過誰,那還不一定呢!
以前,他跟她之間即便是有矛盾,他也是完全向着她的,就算是林曼婷,他也沒當着她的面這樣哄過。
宋緋煙慢慢的擼了擼自己的長髮,風情萬種的挑了挑眉。
千羽野側臉微微打量着宋緋煙,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她的心思他一向很難猜得透。
而宋緋煙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摘下來了墨鏡,對着她,淺淺的笑了笑,那樣笑容,光芒四射,絲毫符合她好萊塢大明星的形象。
小桃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蒼白,她慢慢的掃了一眼宋緋煙,發現她的脣彩已經化掉了,再去看千羽野,發現男子的脣邊帶着一抹淺紅。
宋緋煙卻心底微微的長吁了一口氣,甚至她的眼底都冒出來了一抹驚喜,然後伸出手,推了推千羽野。
千羽野皺眉,不悅她這樣倔強的態度,卻也沒再說什麼。
“嗯。”千羽野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然後任由小桃拉着她,向着大廈的門口走去。
若論交情跟關係,她真正算起來還是千羽野的前妻,對他的瞭解,可比小桃成熟多了。
千羽野卻猛然的阻止了她的動作,兩個人的手觸碰在了一起,宋緋煙卻飛速的閃開。
如果他一開始,就叫她賣給他,或者直接開一個價,一夜多少錢,她就能脫光了讓他上。
看來這五年來,這男人的確是變了,變得更加會裝了!
宋緋煙撇了撇脣,只覺得厭煩。
宋緋煙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要賣給千羽野,她還是要仔細考慮下的。
千羽野卻一動不動的盯着她。
宋緋煙整個人是嚇壞了,她在想着如何辦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有人拍着電梯,喊了一句:“千總,您在裡面嗎?”
“shit!”這個關鍵時刻,是誰敢打斷他?
哼,什麼好萊塢的大明星,還不是跟她一樣,爲了一部戲的女主角,竟然在背地裡偷偷跟男人做那種事?真是不要臉!
更何況,女人這一輩子,若是隻圍着一個男人轉,那多無聊啊。
階遊步步姿步東。多一點人蔘與進來,那才更有意思!
宋緋煙微微眯眼,冷靜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喂,雷總,今晚想去哪裡吃飯?”
爭搶:是她包養了他
宋緋煙主動相邀,雷御風自然樂的奉陪。
兩人高調出席一些場所,宋緋煙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人看見。
既然小桃知道跟千羽野傳緋聞,她也不是不會這一套,只是她討厭被逼迫,寧願選擇利害關係較輕的雷御風。
後來還是白靈十來個電話,死命的催着,宋緋煙才被吵醒的。
一個禮拜,雷御風會在她這裡住上七天。
而白靈全都視而不見,只顧着側臉跟宋緋煙聊天。
“呃,領口高了一點。”宋緋煙誠實的給意見。
“不要去。”雷御風的手在她身上撩起一片火熱,她扭動着蠻腰被他送上雲端。
這幾天她都跟雷御風在一起,在外人看來是大明星被包養,不過宋緋煙自我安慰不是。
“這套呢?”
“緋煙,娛樂圈就是這樣,沒有不陪牀還能持續紅的明星,有些老闆你推脫的掉,要是遇到千羽野這種,他能一次整死你!”白靈在一旁提點着。
等雷御風心滿意足的起牀去上班,宋緋煙已經又昏昏沉沉的卷着被子窩在牀上了。
可是要搶回女主的位置哪裡那麼容易,全憑千羽野一句話,那可惡的男人就是想要她去求他。
左右爲難,怎麼做都是她不對,逼得她要把女主的位置搶回來。
“這件你的!”白靈遞給他一件她親自挑選的襯衣。
宋緋煙倒吸一口涼氣,“這套的話,白靈,我們得叫上牧野一起,不然你肯定會被人擄跑。”
白靈的氣質詭異的多變,穿上這套白色鉛筆裙,清純中帶着誘惑,宋緋煙看了都不捨的把眼睛挪開。
可是宋緋煙還真是不想做的這麼齷蹉,這些年她接拍影視劇,發唱片,哪一個不是靠自己的實力,現在要她爲了保住娛樂圈的一姐位置,去跟投資方上牀,哪怕那個人是她的舊情人,她也會看不起自己。
早上醒來,雷御風已經起了,宋緋煙懶懶的擁着被子,鼻間有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
“不行啊,我約了白靈——”宋緋煙的神智還算清明。
“嗯,有道理,把他叫來給我們付錢!”白靈贊同的點頭,說完就撥打了牧野的電話。
他低頭給了她一個綿長的早安吻。
其實把牧野叫過來不僅僅是爲了付錢,每次白靈都以這樣的方法,變相幫他挑幾件衣服,只是他自己還沒發現人家對他有意思。
宋緋煙咬着脣,心裡暗自做着決定,她還沒有回答,白靈那邊突然尖叫了起來。
沒辦法,她現在是大明星,出入公開場所諸有不便,只能打扮成這樣。
相對她來說,宋緋煙的打扮就保守了很多,戴着大邊框的墨鏡,放下一頭捲髮,穿着淡色的長裙,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和化花花面花荷。再者,是雷御風主動住到她家,又不是她住進他買的別墅,所以就算是包養,也是她包養他。
雷御風咬牙切齒的扯她裹着的被子往外拖,“小東西,吃飽了就想逃?恩?”
趕過來的時候,二話不說給旁邊的導購一張信用卡。
有時半夜他起來去衛生間,矮矮的門框會撞到他的頭,宋緋煙睡夢裡迷迷糊糊聽他低聲呼痛,心裡覺得好笑,早上醒來時嘴角還是彎的。
宋緋煙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她去求千羽野,只要跟那個男人睡一晚,想必拿下這個女主的位置不難。
先不說,她跟雷御風之前就認識,現在住在一起,頂多算得上是舊情復燃,不算她出賣自己。
如此一來,白靈就成了全場的焦點,有不少男人紛紛過來搭訕。
越吻越深,大手也伸進薄被裡在她不着存縷的身上游移,“乖,今天不要起牀了好不好?我也不去上班。”雷御風喘着粗氣在她耳邊哄她。
白靈穿着白色的小禮服,前面是中規中矩的樣子,背後卻是一直到腰纔有布料,她挽起頭髮,露出整個光滑的後背,凹凸有致的身材嫵媚似水。
牧野被這樣叫過來已經不止一次了,收到電話,就明白什麼事。
“不行!”宋緋煙往牀的裡側一滾,他撲了個空,沒壓到她。
“起牀了。”雷御風做完早餐,過來叫她。
“買完了沒有?你們女人就是麻煩!”牧野雙手環胸,本來約了幾個兄弟出海的,被這兩個女人臨時叫過來給她們付錢,能不窩火嗎?
三個人逛完街後,就去了PUB。
要是她違約直接不拍了,別人會說她小氣,耍大明星的架子;要是繼續接拍的話,就是給自己丟臉,堂堂好萊塢明顯給三線女藝人搶了戲,還給她當女配,以後娛樂圈她一定成爲笑柄!
宋緋煙躲着他的手,快樂的尖叫最終還是被他都吃進嘴裡。
“幹嘛?喂!你們兩個死女人!”牧野接過,本想拒絕的,被宋緋煙推進了換衣室。
“緋煙,那部戲你到底打算怎麼辦?不是真要給那個小桃當女配吧?”白靈一邊喝着酒,一邊皺眉問。
白靈英雄所見略同的點頭,換了下來。
不過跟雷御風有一腿,也只能保證她的人氣不下跌,但是要搶回那部戲,還是得找千羽野,這點宋緋煙還是清楚的。
兩個女人在一起,通常的活動呢就是逛街。
“唔。”宋緋煙伸手去勾他脖子,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深深淺淺都是吻痕。
“這套怎麼樣?”白靈興沖沖的問宋緋煙的意見,難得出來一趟逛衣店,當然得選幾套辣一點的衣服買回去。
“還沒想好!”宋緋煙咬着吸管,漫不經心的說。
千羽野這次太狠了,給她下了一劑猛藥,雖然以她的名氣也不在乎少拍這部戲,可是這部戲之前一直造勢是以她的名義,現在突然換成了小桃,還要她當女配,明眼人一看都是在諷刺她。
“你得抓緊吶,下週就是那部戲的發佈會了,屆時會有很多投資商參加,有些事該做就得儘早!”白靈不着痕跡的提醒。
原來是有個男人把手伸入白靈的衣領,吃起了豆腐,白靈一個標準的過肩摔,那個人立馬躺在地上直接陷入昏迷。
可是,很糟糕的是,她穿着這麼暴露的裙子,實在不宜打架,而宋緋煙又是明星身份,不宜露面。
眼看着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她們倆也開始着急了……
鬥豔:勾引與反勾引
幸好牧野及時趕到,三下兩下將那幾個鬧事的男人撂倒。
“白靈。”他扭頭低聲問,“你穿的裙子裡面有加安全褲嗎?”
白靈看了眼四周,鎮定的回答,“沒有。”
十釐米的高跟鞋,顯得愈發的高挑。
其實她跟小桃比起來,無論是氣質還是外形,都出衆了許多。
宋緋煙頓了頓,明白雷御風的意思是要她開口,讓他出面幫她搶回女主角的面子。
一回到房間裡,兩人就開始翻雲覆雨,衣服脫了一地,等結束的時候,雷御風抱她去洗澡。
只是宋緋煙搖搖頭,笑的輕鬆:“我這不好好的嘛,能有什麼事!”
和化花花面花荷。千羽野的目的,只是逼她去求他,沒必要找記者亂寫她,故意安排這場鬧劇,讓她難堪。
合體的包裹着她的身子。
可是宋緋煙就不一樣的,她可是明星,再加上剛剛跟小桃爭搶那部戲女主的消息傳得炙熱,她在PUB裡打架鬧事的緋聞一傳出,立即有記者等在警察局前圍堵。
幾天後,是那部賀歲劇的發佈會,投資商和主要演員紛紛亮場。
她堅信自己一定有本事,爭取到這個女主角的位置。
宋緋煙跟牧野當場無語。
白靈的意見跟宋緋煙是一樣的,都認爲是小桃暗地裡找人所爲。
宋緋煙自然是要出席的,雖然沒有拿到主要角色,可是隻要電影一天不拍,那麼她便有一線機會。
各色明星粉墨登場,最引人注意的自然是小桃。
她依偎在千羽野身邊,笑得很是甜蜜,剛出道不久便被欽定爲賀歲劇的女主角,自然是光彩四溢,備受關注。
宋緋煙不想求雷御風幫忙,一來是不想再麻煩他,她還沒有原諒他,不想現在又再欠他一個人情;二來嘛,她也不希望雷御風再因爲她跟千羽野起爭執。
過了一會,雷御風親自來警察局保釋她,宋緋煙被他接回了公寓。
他是在封殺她,還是要雪藏她?
雷御風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外面全是記者,看來剛纔的鬧事是有人故意而爲的?”白靈從窗裡望過去,冷靜的分析。
“Celeste,你最近跟誰結仇了,這麼整你?”牧野也覺得事情不妙,立即打了幾個電話,給他那些記者朋友拿消息。
不就是一部戲嗎?她還不相信自己就解決不了了,這五年來,沒有男人在身邊給她當靠山,什麼的事不都是她自個解決的。
那樣的她,帶着幾分神秘,帶着幾分高雅,還帶着幾分魅惑,讓在場的所有男人都忍不住的心中一癢。
其實這幾天,她也不是閒着,什麼事都沒幹。
本來只不過是一場小鬧劇,意外的是竟然有人報了警,他們幾個都被送進了警局!
肌膚白皙渾然天成,遠遠看去,宋緋煙像是一個從民國時期走出來的美女。
頓時一片白光閃過,大家迅速的捕捉着她跟千羽野可能的曖昧關係。
雷御風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緋煙,其實有些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今日她專程穿了一件水紅色的露背露肩露胸的禮服,將人襯得魅力非凡,異常可人。
白靈跟牧野的身份,進了警局也無所謂,大不了交點保證金再出來。
不過這件事,宋緋煙認爲不像是千羽野做的。
萬一這次她在警局被拍到,肯定對接拍那部戲有影響,那麼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小桃。
這是宋緋煙以Celeste的名義出道後,走過的最不受人關注的紅地毯,因爲所有的鏡頭跟焦點都在千羽野和小桃身上。
她嘗試着放下大明星的架子,去登門拜訪這部戲的導演跟製作,不過人家硬是閉門不見,丟出來了一個消息說是,上頭的意思。
“緋煙,我跟你換衣服,引開那些記者,你跟牧野從後門走!”白靈飛快的想到一個主意。
上頭的意思,那不就是千羽野麼?
“雷,你有心事?”宋緋煙看出雷御風在沉思,靠過去,攬住他的肩膀問。
今天她穿的那是一個暗紫色爲底,開出百花的旗袍。
只是,這樣出衆的她,卻少了幾分鏡頭,不是她輸給小桃,而是她輸給了千羽野。
只是眼下的狀況,單知道是誰幹的是沒用的,關鍵是解決問題。
所以,這就是一場魅惑與反魅惑,勾引與反勾引的現場。
早早的做了一個造型,然後步伐生輝的向着紅地毯踏入。
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她去找千羽野之前,就把她可能接這部戲女主的機會給封死了,這女人看似清純可愛小蘿莉,其實心思一點也不簡單。
只可惜,她宋緋煙可不是那麼輕易便會被打到的人。
頓時腦袋飛速的轉了轉,看着小鳥依人的小桃。
那些記者定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幕。
宋緋煙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到牧野說:“不用了,那些記者都散了!”
小桃應該是覺得她會爲了戲去求千羽野,到時候千羽野把女主角的位置還給她,那她就沒戲唱了。
那邊宋緋煙也出場了。
宋緋煙不悅的站在原地,今天她本來是有信心把小桃給打敗的,只是沒想到千羽野會來助陣,形勢一下子就逆轉了過去。
宋緋煙真不明白這男人想幹什麼?爲什麼那麼針對她?五年前金晟夜的事她還來不及跟他追究,他倒好,反而還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雖然她的人氣夠旺,當紅一線,但再怎麼旺,也比不上千羽野的婚外情,小桃的緋聞值錢。
其實這樣的發佈會,其實就是投資商找上女星們,搞來的一夜情,或者是女明星釣上投資商,鞏固自己的位子。
白靈跟宋緋煙同時疑惑的往窗外望去,果然見到那些記者紛紛離去,不知是另外挖到了勁爆新聞,還是受到壓力,這事就到此爲止。
宋緋煙轉動腦子想了想,她還能得罪誰啊,不就是那個該死的千羽野嗎?沒事盡找她的麻煩。
記者們當然勢力,只是簡單拍了下宋緋煙,又去圍着千羽野了。
還有風度翩翩的千羽野,他甚至還紳士體貼的爲在紅地毯的半途之中,抱着小桃,送進了休息室。
很大一會,兩人都沒有出來。
衆人紛紛揣測,他倆在裡面做什麼?
鬥豔:除了他,沒有其它選擇
千羽野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他的衣衫略微有些凌亂,而小桃一雙豔麗無比的臉孔,帶着一絲情yu欲落後的旖旎。
不需要解釋,所有人都能知道方纔做了些什麼。
千羽野做事一向高調,方纔那樣的動作,已經惹得所有人都開始有些躁動了,紛紛猜測?
老闆?情人?前夫?抑或者便是陌生人。
至少對眼前的女人就不是!
千羽野挑眉,眼底帶着一抹惱火:“你覺得,我要她電話,需要你幫忙嗎?”
她慢慢悠悠的看了一眼千羽野,發現男子也在盯着她。
那上面呆着淡淡的紅色,一直延伸到了袖口深處。
其實宋緋煙也沒想其它。
當然有的女星露出來不屑的表情,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小桃是徹底的火了。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魅惑的手段,把人勾引到手了。”
四目交接,她卻只是迅速的跳轉了目光,裝作視而不見。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Celeste這個紅極一時的好萊塢明星,已經徹底被拋棄!!
“以Celeste在圈內的影響力,放棄那部戲等於承認被三流演員比下去,會讓她貽笑大方的,如果她以後還想再娛樂圈混,就一定會來找老大的!”皮耶羅一語道破了事情的關鍵。
他真的很懷疑這女人究竟有沒有感情?當初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底,可曾有過,一抹的心動?
宋緋煙端着一杯上好的紅酒,默不作聲的坐在人羣裡,聽到這樣的話,險些笑的噴出來。
他的動作,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眉峰輕揚,眼裡卻有着深刻的受傷跟失落。
至少他的魅力,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麼所向無敵。
甚至看到自己的前夫和別的女人親密了一場,一點情緒都沒有流露出來。
千總中場攜女伴入場休息,出來時衣衫不整,意猶未盡。
只在轉身的那一秒鐘,他才驀地斂住情緒,微微低頭,再次擡起,卻是驚豔震場的笑。
千羽野並不知道宋緋煙在想什麼,只是隱約的看的出來,她並沒有悲傷。
奇虎伸出手,推了推千羽野的肩膀,眨了眨眼睛,眼底帶着一抹看好戲的姿態。
千羽野一挑眉,她終於注意到了。
卻發現,她的眼睛,始終如一的淡定,還帶着一絲沉思。
“想什麼呢?”千羽野覺得自己太沒有存在感了,他忍不住的開口問了一句。
只是覺得娛樂圈波譎雲詭,還是要早點找個靠山,白靈說的對,光靠演技跟實力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都講究炒作跟傳緋聞。
一時間,有人惋惜,有人嘆氣,有人嘲笑,有人若無其事。
所有人微微嘆息,原來不是死灰復燃,而是好聚好散,打個招呼而已。
依舊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眼睛四處打轉的看着今晚上來的投資商。
激將法?
千羽野端起酒杯,慢慢的和宋緋煙的酒杯碰撞了一下,然後彼此一飲而盡,他便瀟灑的離去。
幾個人都知道小桃陷害宋緋煙的事,紛紛點頭。
他一向拿她沒轍,她也習慣選擇無視。
千羽野魅惑的眼睛,透露出來一抹淺淡的黯淡。
千羽野挑眉,卻慢慢悠悠的聳了聳肩,瀟灑從容的從那裡站了起來,隨手卷了兩杯紅酒,走到了宋緋煙的身邊。
“她還真的很能沉住氣,已經逼到了這個地步,導演跟製作都不肯見她,你把小桃推上了最高的位子,她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像是大嫂的性格啊。”
皮耶羅哧哧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千羽野的肩膀:“老大,但願你能成功,要不?我當個和事佬,幫你把大嫂的電話要來,撮合撮合你們?”
可是,宋緋煙卻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雙嫵媚的眼睛,支着下巴,盯着不遠處的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在沉思着什麼。
“怎麼?受到打擊了?”皮耶羅自然不會像其它人那般的好騙,他一眼就看穿了千羽野的心思,迎上前調侃的問了一句。
千羽野心裡有些鬱悶,他對她來說就這麼不受關注,老大一個人坐在她旁邊半天,她硬是沒有察覺?
他對她來說,算是什麼?
階遊步步姿步東。千羽野似乎跟小桃的關係很好,他反正是沒有希望了,既然這男人做不了她的靠山,她也沒那功夫搭理他,還是把笑容用在對她有利的男人身上更有用些。
千羽野的心底,備受打擊。
看來很快千總就會把精力轉投在小桃那裡,甚至有些人已經預見到小桃去好萊塢的發展態勢。
奇虎有些擔憂的眯眼:“難道她想放棄那個女主的位置?”
千總這是要站在哪邊?剛幫小桃助陣完,這會又跟老情人舊情復燃?
脣印???小桃留下的?
順勢,把一杯紅酒放在了她的面前,自己慢慢的坐穩。
皮耶羅卻捂着嘴巴笑了笑,慢慢的說:“不是我鄙視你,老大,被大嫂拉入黑名單的男人,那可都是萬劫不復的。一千萬,我賭你現在要不來她的電話。”
他看得出來,宋緋煙的心裡此時沒有他,或者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他。
“哼,千總的品味,似乎越來越差了。”
然後仔細的盯着宋緋煙的眼睛,原本以爲可以看到她細微的失落,抑或者是一抹哀傷。
宋緋煙猛然的回神,看到是千羽野,她表情一怔。
千羽野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理學學到如此爐火純青,卻捉摸不到眼前這個女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宋緋煙的目光只是在千羽野的臉上匆匆掠過幾秒,然後就轉到了他舉起的酒杯的手腕上。
……
他的嘴邊浮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頓時各個記者拼命的拍兩人的照片,腦海裡浮現了新聞題目的主題——
千羽野哼了一聲:“緋煙現在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所以,某人就開始背後做小動作了,沒有最卑鄙的,只有更卑鄙的!”連一向沉默寡言的無影也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千羽野卻沒有吱聲,不過不得不承認,皮耶羅的話,說道他的心坎裡了。
緋煙,難道你是勾踐轉世?忍攻十足?
聰明如你,難道看不出來現在的你已經無路可走?除了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體貼:有個男人在等她
發佈會結束的時候,A市下起了大雨。
宋緋煙獨自一個人從發佈會現場裡出來。
她拿着車鑰匙,走到了自己的寶馬前,迅速的坐了進去,發動引擎,然後歪着頭,細細的想了一陣子,給白靈打了個電話。
電話已經撥通了,宋緋煙清了清嗓子,軟軟的語氣說道:“您好,Mick,我是Celeste。”
然後慢慢的看着車窗外的大雨,聽着雨點敲在玻璃上的聲音,她的手指輕輕的扣了扣方向盤,垂下了眼簾。
他沒有必要爲了女主角的事跟千羽野爭執,得罪千氏,除非另有什麼更大的好處。
颱風越刮越大,宋緋煙直覺自己會堵在這個道路上,無法前行。
風雨之中,雷御風默默地撐傘站在宋緋煙公寓大樓的門口。
宋緋煙真的覺得很溫暖。
然後發動了車子,回家。
“雷御風,你怎麼在這裡?”宋緋煙怔了一下,驚訝的問道。
“天氣預報說晚上會刮十級風球,我看你現在還沒回家,手機又打不通,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事!”雷御風在風雨中攬過她的肩膀,將她往大樓裡帶。
一身深咖色的衣衫,因爲雨水,盡數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剎那,宋緋煙眼底有些泛酸。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對這部電影也有重要的抉擇權。
全身上下,帶着一種像是從情yu欲旋渦裡爬起來,還來不及褪掉那些驚豔和性感。
現在雖然千羽野力捧的人是小桃,但只要Mick改口或是提出意見,也不代表着她完全沒希望。
Mick是好萊塢在中國市場的大股東,自己本身就是導演跟演員,不過息影后就改做幕後,投資了幾部知名的電視劇跟電影。
她小心翼翼的開着車,終於到家裡,剛下車,立即有一把傘撐在頭頂。
回到公寓裡,雷御風連忙拿來了乾燥的毛巾,走上前,把宋緋煙扯入了懷裡,上上下下的擦了個乾淨:“快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不然該着涼了。”
但,散發着一種絕對王者的姿態。
宋緋煙擡頭一看,對上一雙浩瀚如波的深邃瞳眸。
“沒有,沒有。”Mick連連搖頭,能力是足夠了,他也知道小桃出演女主,這部戲他們可能會賠本。
“啊,Celeste啊,怎麼了?”對方顯然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問道:“有什麼事情?”
Mick是個外國人,中英混血,宋緋煙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關於年底那部賀歲劇女主角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怎麼投資?若是推薦我爲女主角,將來三年之內廣告費和電視費,Mick和我詳細談一談,想必,Mick會有很大的效益。”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雷御風,她一定會撲過去,告訴他:我們結婚吧。
“這個……”Mick有些猶豫,賀歲劇的女主角千羽野已經定下來了,他雖是二號股東,但跟千氏也無仇無怨,沒必要得罪千羽野吧。
宋緋煙跟這個Mick合作過幾次,他投資拍的電影,她是女主角,票房紀錄還不錯,所以還算相熟。
宋緋煙拉開椅子,坐在雷御風身邊,展開笑顏:“真香啊,我要開動了!”
過了一會,Mick沉沉的笑了笑:“Celeste,要不改日我們選個時間,詳細談判一下?你說可好?”
宋緋煙吃着飯菜,反應淡淡的:“嗯。”
“不用,不要告訴任何人。”宋緋煙歪着頭默默地補充了一句:“記得給我發短信。我自己來就好。”
能不能扭轉乾坤,就看這一回了!
何況Mick就是搞影視的,在影視界,十分有威望,比突然轉投資影視的千氏更有信服力。
來到電梯裡,她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剛剛跟Mick打完電話,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對不起,手機沒電,讓你擔心了!”宋緋煙不好意思的說,不過雷御風冒這麼大風雨來接她,她還是很感動的。
雷御風一邊給她添菜,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問:“我前幾天去談生意,碰到千羽野了!”
九俗顧顧梅顧四。宋緋煙進了浴室,雷御風則趕緊將菜全都熱了一遍,擺放在了桌子上,盡數都是她愛吃的菜。
特別是此刻,熟悉的飯菜香氣,飄蕩在屋內,有種久違的家的感覺。
自從這些天,她跟雷御風上牀後,他經常來她家給她做菜,天冷了時不時提醒她要加衣服。
切斷電話不出十秒鐘,短信便過來了,宋緋煙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然後踩下了油門。
可惜他是雷御風,雖然他很愛她,但是有些事她還是沒辦法原諒他。
“緋煙,你想好了?要不要我先問問?”
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身影,修長挺拔。
車內放了輕音樂,雨很大,眼看着有刮颱風的趨勢。
這幾年她都過着散漫的生活,一日三餐有一頓沒一頓的吃着,連胃病都惹出來了,但是她也不在意,生活仍舊不規律。
“怎麼?Mick難道覺得我Celeste沒有那個能力?”
其中宋緋煙要爭搶的那部賀歲劇,除了千氏集團拿出來的百分之七十的投資之外,其餘的百分之三十里面的八成是Mick投資的。
因爲大暴雨,她的車開得很慢,單手控制着方向盤,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終於還是按下了白靈發來的電話。
但是千羽野既然開口捧她,既是做了賠本打算的,反正千氏財大氣粗,也不缺這點錢,全當時捧個女星玩玩。
甚至街道上的積水,已經有半米深了。
“好。”宋緋煙一口答應了,收了線。
“幫我查一下Mick的電話,我要找他。”
外面的風雨太大了,雖然只是從車庫到大樓一點距離,宋緋煙全身都溼了。
“他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沒和你聯繫過麼?”雷御風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問了。
“沒有。”宋緋煙依舊是淡淡的語調,彷彿雷御風說的人完全與她無關一樣。
“你們有見過面嗎?”雷御風繼續問着。
體貼:害怕失去
“見過幾次!”宋緋煙還是表情淡淡的。
她知道雷御風想問什麼,但是她跟千羽野,現在真的不熟。
挺多也就是見過面,連坐下來吃頓飯都沒有過,更別提其它的了。
雷御風只微微見喘,“再來。”
雷御風這纔沒說什麼,只是心思有些混亂。
見宋緋煙躺在牀上,盯着自己的手機若有所思。
這些年千羽野都在西歐那邊發展,國內基本上沒有他的消息,他的突然出現,自然讓陸展風爲之一驚。
雷御風低笑,這樣就昏過去了?看來還需要多多鍛鍊。
晚上的時候雷御風格外的溫柔,極其細膩綿長的前戲,逗弄的宋緋煙像貓咪一樣低吟着求他。
陸展風看看電視裡的千羽野,聽着裡面新聞的播報,又瞟了瞟雷御風幽暗的臉色,頓時明白了大概。
宋緋煙一早之所以丟下雷御風,一個人急匆匆的出去了,就是爲了見Mick,說到底也是爲了那部賀歲劇的女主角位置。
宋緋煙悶悶的不說話,在他懷裡蹭了蹭,半晌才懶懶的答他:“沒有,就是想着拍戲的事!”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別過問!”宋緋煙連忙搖頭。她知道雷御風的做事手段,只是一部戲的女主角而已,她自己能解決的。
畢竟宋緋煙跟千羽野曾經的關係是那樣的密切,也曾爲了那個男人拒絕過他,這次就算他們不會舊情復燃,爲了那部戲的女主角位置,她會不會真的去求千羽野,又跟他在一起了?
拳擊場上,陸展風已經是第N次被撂倒了。
雷御風暗暗惱怒,昨晚他還沒正式開始她就暈過去了,他一時心軟放過她。早上正想好好犒賞自己飽餐一頓,這破手機跟着添什麼亂!
他的確是被陸展風說中了,有些擔心。
一場拳擊下來,陸展風是半條命都沒了。
宋緋煙終於煩了,趁他閉着眼陶醉,掐着他腰間的癢肉把他掀了開,接起電話往浴室去了。
陸展風一張苦瓜臉,實在招架不住,大聲求饒:“不了不了……哎,啊……雷,別啊……啊救命……”
他吻着她的睡顏,身下加快了速度,草草的結束。
好像拳拳都打在棉花上,雷御風有些氣餒,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把她摟的更緊了些。
女人的心很容易淪陷,常常依靠一個男人,就會不自覺的把自己當成這個男人的附庸。
宋緋煙微閉着眼,濃密的睫毛順順的遮住了眼裡的神色。
陸展風一見到電視裡的千羽野,立即大叫了起來:“千羽野,那不是千羽野嗎?他什麼時候也回國了?”
陸展風也隨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電視里正在播放昨天發佈會的一幕,好萊塢明星低調走過場,風頭全被名不見轉的三流明星搶去,全是因爲千氏總裁坐鎮。
她不要這樣的感覺。
吃完飯,又休息了一會,雷御風洗澡從浴室裡出來。
宋緋煙剛剛睡醒的身體因爲他大力的衝撞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被他面對面抱了起來,早晨敏感的身體更外綿軟。
正在賣力做着晨間運動的男人熱情的吻上來,“醒了?那麼……我們補上昨天的?”
雷御風回了他一個陰森的眼神,他立即識趣的閉上嘴巴:“我不說了,不說了!”
他見她今日悶悶不樂,知道肯定出了事,幾次開口想幫忙解決,都被宋緋煙拒絕了。
雷御風沒有理會身邊好友一驚一乍的反應,只是眼神深邃的盯着電視屏幕,準確的說是千羽野的身上。
雷御風的心思她懂,不過她寧願把他當成一個陌路的男人,也不要當他是可以依賴的男人。
宋緋煙哼哼唧唧的回答,雷御風忽如其來的柔情醉倒了她,她眼前一片白光,終於在他的囈語聲裡昏睡了過去。
“要不要我幫你打聲招呼?”雷御風主動提議。
牀頭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鈴聲,不依不饒的唱了一次又一次。
醒來時天已大亮。
“再來,別磨磨蹭蹭的!”雷御風不滿,一個漂亮的左勾拳。
“雷,不要了,出去呀……”宋緋煙嬌嬌媚媚的喊,雷御風卻是不依不饒。
“恩……”她軟軟的趴在雷御風的肩窩處輕吟。
他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親親她的頭髮,低聲在她耳邊問,“怎麼不高興了?累了?”
“我說你今天哪來那麼大氣呢?原來不是火氣,是醋勁!你是擔心宋緋煙跟千羽野舊情復燃,不要你吧?”陸展風呵呵的笑,爲自己捉摸到雷御風的心思興奮不已。
“如果你不想跟我再打一場,就閉嘴!”雷御風表情很冷,目光幽深的看着面前的電視屏幕。
他動作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兇猛,慢慢悠悠的折磨充實着,不斷的吻着身下的人,一點點的吻遍她的全身,一點點的細緻標下他雷御風的痕跡,他身下躺着的,是他雷御風的女人。
“怎麼了,最近跟宋緋煙那方面不和諧?你們不都已經同居了嗎?還是你又被她甩了?”陸展風早就猜到,能讓雷御風發脾氣的,除了宋緋煙沒別人。
雷御風表情有些黯淡,她始終防着自己,完全沒有把他當成可以真心依靠的男人。
他連喝了幾瓶飲料,以他多年對雷御風的瞭解,這男人絕對是受刺激了。
“煙兒,煙兒……”他扣着她的腰身,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
“雷御風!啊……”男人越發的來勁,霸着宋緋煙就是不鬆手。
九俗顧顧梅顧四。這個男人突然回國,還特意跟宋緋煙唱反調,或許別人以爲他是故意針對宋緋煙,但他的心思又怎麼能瞞過他雷御風的法眼?
陸展風已是吃不消了,擺擺手:“不行了,我不行了,你這是典型的慾求不滿,拿我撒氣在。”
怎麼說她也是風光無限,人氣最旺,無人能及的Celeste。怎麼能被一個三流明星打敗呢?她不甘心!
跟Mick約見的地點是他的私人酒吧。
宋緋煙進去的時候,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Mick一個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叼着煙,斜睨着門,看到宋緋煙的那一眼,Mick的眼底,瞬間綻放了一抹光彩。
要你,做我的女人
今天宋緋煙穿的是裸色的長裙,十一釐米的裸色涼鞋,將她優雅的氣質,烘托到了最完美的狀態。
她很聰明,一向懂得見什麼人要說什麼話,尤其是對着男人。
例如現在,她優雅的坐在了Mick的對面,端起酒杯,舉杯微笑:“Mick!”
宋緋煙一直都是沉默的,她的表情安靜的很。
更何況,現在他錄着相,只要得逞,還怕威脅不了她?
他伸長了脖子,對着她的耳邊湊了湊,呼吸炙熱的噴在了她的耳畔,挑逗意味十足。
宋緋煙頓了頓,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意,很得體的繼續說道:“Mick,前幾日電話裡,我說的很明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我敢保證,憑我的演技,我的相貌,都可以讓Mick你大賺一筆。”
但是宋緋煙真的很厭倦這種伺候男人的生活了,以前她就是爲了顧以辰,爲了姐姐,委身千羽野跟雷御風。
宋緋煙皺眉,擡起頭,不太相信的看着Mick:“Mick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雖然您不缺錢,但是屬於您的,您還是應該拿走的。”
“還是你現在想爲哪個男人守身如玉?別傻了,男人哪一個不花心,對一個女人說愛你,未必是真的喜歡你,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吧?還是你以爲千總那樣風流的男人會吃回頭草,再來找你?”
娛樂圈的潛規則,所有人都知道,並不需要點的多明白吧。
可是真的要出賣肉體,宋緋煙還是有些不情願,雖然入了娛樂圈就註定是要陪男人睡的,什麼年紀、高矮、胖瘦的男人,女星們都沒得選,Mick的條件不算差了,跟着他她也不虧。
不管是影后,還是當紅藝人,只要有一次做不好,那麼,很迅速的,便有無數個新人,把你壓了過去。
Mick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心底砰砰砰的亂跳。
“你可以不答應我,但最好想清楚後果,你先得罪了千總又得罪我的話,將來在娛樂圈一定混不下去!”
宋緋煙蹙了蹙眉,強壓着自己心底的不悅,向着一方動了動,側着頭,故意佯裝聽不懂:“Mick不會是想我跳槽吧?這可不行,我可是有簽約的,四個億的違約金不是個小數目!”
“哦?”Mick看着宋緋煙,語氣之中帶着一抹狠意:“當明星不就是出來賣的嗎?你現在給老子裝什麼清純?”
強忍着心底的不悅,宋緋煙很禮貌的回絕:“既然Mick不同意的話,我想,我們也達不成協議。”
頓時,Mick笑了笑,沒有看宋緋煙,反而是玩弄着手裡的酒杯,“我的意思是,你跟着我,做我的女人,我可以捧你。”
“Celeste,你來了,等你很久了,好久沒見了,你還是風光依舊呢。”
是不是有點過於大方了?難道他心底,還另有什麼打算?
宋緋煙又怎麼聽不出這男人話裡的意思呢?她這次真的是所託非人了!
Mick看上去衣冠楚楚,也跟着端起酒杯,輕輕一碰,恭維說道。
想要在這個圈子裡站得穩,就得付出代價。
宋緋煙的全身繃緊,心裡滋生出一股厭惡的情緒。
這個女人,可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誰又會讓到手的肥肉丟掉?
這間酒吧偏僻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若這男人對她來強的,她肯定招架不住,必須要另想其它辦法才行。
但Mick沒忘記了,宋緋煙是個好演員,她想做什麼表情,一步到位,絕對逼真,他不能被這個女人的表象給欺騙了。
“更何況,你跟千總以前的事我也略有所聞,他陷害你朋友入獄,你肯定不會去找他吧?可是現在他收購了娛樂圈的半壁江山,你要在這個圈子裡混,就一定要有個靠山,既然不能跟他,跟着我,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她現在不想再賣給任何人,只想爲自己活一次。
頓時,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對着宋緋煙上下撫摸。
“例如,你,Celeste,就是我一直想要的。”Mick目光灼灼的盯住她的臉,語帶暗示。
這女人在故意跟他裝傻嗎?可是她的眼睛清澈的如同山泉,一點也不像。
Mick微微眯眼,難道他暗示的不夠清楚?
她知道男人都不可靠,也從來沒有寄希望於哪個男人,所以現在才更加不想給自己過早的貼上哪個男人的標籤。
宋緋煙皺了皺眉,這個男人果然承認了,他是要她出賣身體給他。
宋緋煙歪着頭,細細的琢磨了一會Mick的話,卻只是覺得一頭霧水,聽這男人話的意思是,他不要錢,專程捧她?
“我的錢不少了。”Mick打斷了宋緋煙的話,他的眼底帶着一抹亮光,微微瀉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興奮,也不掩飾自己的不尊重,一雙眼睛直愣愣的勾着宋緋煙低胸的領口之處,笑嘻嘻的說:“但是和Celeste合作,我還是相當樂意。”
“是的,屬於我的我必須要拿走。”Mick突然間起身,向着宋緋煙靠了過來。
“這個圈子裡,我不敢說我是最厲害的,畢竟有千總在那裡擺着,但是,別人還得讓我Mick三分。”
Mick的這番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說過,所以早已聽得沒感覺了。
她以爲他不會說的這麼直接的,沒想到他早就把她摸得一清二楚,她也是走投無路纔來求他的。
宋緋煙一邊喝酒,一邊說:“哪裡哪裡,Mick也知道,娛樂圈就是一場生死搏鬥的戰場,如果沒有Mick幾次的提攜,也不會有Celeste的今天,希望我們還有再次合作的機會。”
卻還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Mick,既然我們達不成共識,我先告辭了!”
她起身想要離開,人還沒有站穩,卻被Mick一把拉了手腕,壓倒在了沙發上。
南風邵邵自邵伯。“美人,我對你可是垂涎已久了!今天晚上,乖乖的陪我,明天我一定幫你爭取賀歲劇的女主角,甚至是下一屆的影后,只要你以後都乖乖聽我的話。”
要她:我纔是她的男人
Mick邊說着,眼睛裡放起了淫邪的光芒來。
宋緋煙被他壓得喘不過來氣,將頭瞥開,躲閃着他的吻。
男子喘息着,胡亂的撫摸着她,惹得她心底一陣反感和顫慄。
夢寐以求的女人,現在就躺在他的身下,他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Mick吃疼。
表情一臉高深莫測。
“千總……您怎麼來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這個女人的標籤,赫然,貼着的是——千羽野。
“你敢說你之前沒有陪男人上過牀?既然陪過,那怕什麼?”
“很香,很軟,很舒服……”他滿意的呢喃。
“Celeste現在是我的女人,千總你這麼做,不大好吧。”Mick顯然不想讓到手的肥肉溜掉。
“Mick,你放開我!”
只是那樣就等於她原諒了他之前的所作所爲,她不想爲了自己的前途去妥協,才一直沒有開口,哪知道給這個男人佔了便宜。
Mick的眼睛裡,閃耀着異常的色彩,看着宋緋煙,輕聲的說着:“放開?不可能放了你。”
聽到這樣的話,Mick整個人的表情微微的驚駭了一下,他知道千羽野給他是怎樣的暗示——
千羽野聽到這樣不自量力的話,反而風度翩翩的笑了笑,微微的一頷首,邪魅的眼睛,向着Mick身上微微的掃了一下。
糟糕,難道她被Mick下了藥?剛剛那杯酒裡……?
他邊說着,手指邊伸進了宋緋煙的衣襟,低頭,不容抵抗的親着她的肌膚。
“你知不知道你周圍多少女人跟我上過?現在我打個電話,他們就過來,就連你的好朋友,Lily,她也是我玩出來的女星。”
而且他的聲音還是噙着笑意三分,輕鬆簡便:“沒有不大好,而且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有資格。至於憑什麼,那就憑我是Celeste的男人……”
幾句話,輕而易舉的暗示出來了他想要說的意思。
九俗顧顧梅顧四。Mick低語咒罵了幾句,然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長髮。
“千總,你捧的不是小桃嗎?”Mick不死心的追問。
他以後若是還想混下去,那麼便掂量着自己的分量。
宋緋煙大喊,雖然早知道娛樂圈很混亂,也很噁心,但大多數情況都是你情我願的。
嘴邊噙着淺淺淡淡的邪笑,斜倚着牆壁,一身白衣,散發出來光彩耀燁的魅惑。
千羽野卻勾了勾脣,慢慢的笑了笑,斜睨着看了看沙發上躺着的宋緋煙,聲音帶着幾分慵懶:“我要帶她走。”
只是千羽野不是已經跟Celeste分手了嗎?怎麼還會出面救她?
宋緋煙卻噁心的想吐,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她伸出手,四處亂抓,抓到了酒杯,衝着男子打去。
“不——混蛋!”宋緋煙皺起眉,慌亂的推開了Mick,“你放開我……”
“剛開始大家都是這麼掙扎,但是將來不還是乖乖的躺在我身下,你放心的跟了我,我定然可以保證你將來取在這個圈子裡應有的地位!”
眼底流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明明很涼,卻很舒服,她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任人將她揉圓搓扁,貪婪的啃咬着她的鎖骨,喉嚨裡溢出幾聲模糊的低吟。
Mick正在興頭上,下一秒,腦袋被重重敲擊了一下。
現在,這卻是霸王硬上弓。
背光而立。
只是敢這麼對千羽野說話?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
Mick怔然了一下,他看了看身下的宋緋煙,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心底琢磨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這是你的舊相好,這幾年紅極一時的Celeste,她今日找我,呵呵…………”
“想跑,你以爲你還跑得掉嗎?”Mick陰冷的笑,將宋緋煙重新壓在沙發上,不顧她的反抗,猴急的在她鎖骨脖頸處啃咬。
沒有人能讀懂他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算要潛她,也輪不到他,只要她開口求雷御風,他一定會幫自己。
要知道,宋緋煙剛出道那會,他就很想潛她了,可是礙於她是千總的女人,一直都不敢,現在千羽野另結新歡,他終於有這個機會碰她了!
“一會你會求我要你!”Mick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是他要強bao暴這個女人,而是這個女人主動送上門來的。
千羽野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不改,語氣卻是鏗鏘有力的。
一隻手蠻力的扯開她胸前的衣襟,圓挺彈了出來。
宋緋煙剛想咒罵,卻感到腦袋裡一陣眩暈,她想發出聲音,想反抗,卻使不上力氣。
他慢慢的聳了聳肩,髮絲微動,輕佻的開口。
“好久不見,Mick!”
別說是他,只要任何人想在商界混下去,就得看千羽野的臉色,更何況Mick只是開了幾家小小的娛樂公司,在娛樂圈小有聲望而已。
他剛想咒罵,一轉頭,卻看到千羽野站在那裡。
宋緋煙卻趁機推開他,跑了幾步。
宋緋煙意識到不妙,卻已經來不及了,她渾身綿軟無力,只感到有舌頭溼黏黏的在她身上舔來舔去,她似乎不懂得拒絕,連掙扎叫喊也漸漸停了。
全身綿軟,說不出什麼感覺,明明心裡很抗拒,身體卻不像是自己的,好像是燃起了一團火。
“躲什麼躲?你當我不知道,娛樂圈那些女人,只不過是活在熒屏上的妓女罷了!外表看上去華麗光鮮,其實背地裡多髒多噁心,大家誰不知道?要想紅,就得陪男人上牀,陪的次數越多越紅!”
Mick邊不屑一顧的說着,他的手已經鉗制住了宋緋煙的雙手,啃咬着她的脖子,聲音充滿了濃烈的慾望。
千羽野只是魅惑的一笑,幾步走到沙發前,脫下自己的西服披到宋緋煙的身上,然後抱起她。
“我要捧的人是小桃,是因爲我要小桃取代Celeste的位置,這樣她以後就有時間,空下來專心陪我了,你懂我的意思?”
Mick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難道外界的傳聞是真的,千總其實鍾愛的女人一直是Celeste,所以這些年Celeste進軍娛樂圈,他纔在背地裡爲她搭橋鋪路,做了那麼多事?
要她:你就這麼缺男人麼?
“緋煙!”有人在叫她,然後便是呯呯砰砰聲音和男人殺豬似的嚎叫。
宋緋煙身子軟綿綿的,腦袋裡混沌一片,迷糊中,被一個男人攬在懷裡,用外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你就這麼缺男人嗎?該死的!”千羽野狠狠的暗咒一聲,這個女人居然自己主動跑去羊入虎口,還好他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滿足的嘆息,實在是太久沒有品嚐過她的滋味了,還是一如往常的美好。
他眸光在宋緋煙凹凸有致的身材上逡巡,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入目的就是她滿臉的桃花笑靨,不正常的紅暈讓她看起來嬌嫩可人,從那殷紅檀口中吐出的熱氣灼人,毫不保留的噴灑在他臉上,帶着她甜的芬芳有微微熱氣在眼底盪漾、散開。
千羽野抱着她,整個人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幽深,然而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直直的看着前面,腳步絲毫沒有停下。
他裝模作樣的抽開手,撫了一下宋緋煙的額頭,又檢查了她的身體:“哪裡難受?”
千羽野俯過身去,爲宋緋煙繫好安全帶,肌膚間不經意的摩擦,讓宋緋煙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將宋緋煙放進跑車裡,拿起一瓶冰涼的礦泉水遞給她,“來,緋煙,喝口水!先緩解一下!”
她難受的扭動身子,小手無意識的拉扯着身上的衣裙,想要脫掉它,又不得其法,只能乾着急,嘴裡呢喃着:“唔,難受,好難受……”
他的手忍不住攀上她的身體,宋緋煙十分誠實而又嬌媚的嗯了一聲。
宋緋煙努力掙脫:“放我,放我下來……會被狗仔隊拍到的!”
她的手不經意間伸進了千羽野的襯衣,千羽野倒吸一口氣,自從宋緋煙離開之後他就沒有找過女人,精力旺盛得隨時都可以出去跑十圈的,他慾求不滿已經到了極致,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挑撥?
“我教過你的,要叫野!”千羽野火大的抱着宋緋煙踹開房門,看着她脖子上淤紫的吻痕,還有那些未乾的唾液,不由得咬牙切齒。
千羽野喉頭滾了滾,兩眼失神的看了宋緋煙好幾眼,摟過她纖細的腰身,輕哄道:“寶貝,別怕,一會就不難受了!”
“他不在這裡,要想我幫你,就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千羽野沒好氣的吼道,抱着宋緋煙一路朝他的跑車走去。
宋緋煙靜默了一會,忽然身體裡升起一股燥熱感,她無意識的拉着千羽野,身體如同蛇一樣往他身上爬:“嗯……我怎麼回事……好難受……”
“沒用,喝水沒有用,我還是熱,渾身都熱的難受,我要洗澡,你帶我去洗澡!”宋緋煙搖晃着身子,全身像是被燒着了火一般,熱的難受。
她不知道這藥是專門進口的迷藥,能讓人不失去知覺,卻又莫名的難受,卻不是一貫春藥的那種藥效,只是下意識的找着東西依附上去,像是戀極了眼前的這個人,毫無理智。
這一聲申吟,對千羽野來說,比春藥還春藥。他本就不是一個習慣抑制慾望的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從來都能最直接的挑起他的慾望。
“我不要……”宋緋煙在千羽野的懷裡掙扎着,“雷,我要找雷御風。”
和化花花面花荷。“唔……不嘛……”宋緋煙咕噥了一聲,身體不住的往千羽野的懷裡鑽去,兩隻小手也不老實的探進西裝裡面,放在他劇烈起伏的胸口上。
只是宋緋煙卻不知道,她還以爲這些年千羽野風流快活的很,何況這會她也認不出眼前的男人,只知道自己的身體燥熱難耐。
宋緋煙儘量剋制住自己,急切的解開上衣的鈕釦,露出蕾絲的胸衣,已經顧不得身旁男人那火熱的目光,她將車窗壓到最低,整個人幾乎貼在車窗上,讓窗外的夜風可以吹的她感覺涼一點。
要不是那個Mick手裡握着不小的股份,其父又是他公司的資深元老,他真想就地弄死他!
千羽野當然是知道她難受什麼的,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中了春藥,Mick那個傢伙敢對他的女人下藥,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可是另一方面,這也間接爲他製造了機會。
一把將宋緋煙抱坐在腿上,千羽野對着她那張紅豔的脣狠狠的吻了下去,舌尖靈巧急促的啓開她的牙齒,裹絞住她的香舌。
她現在根本沒認清摟着她的男人是誰,只是下意識知道自己被人下藥了,既然要找一個男人當她的解藥,每天跟她睡在一起的雷御風,總比其它的色狼要好。
宋緋煙伸手摟住千羽野的腰,感覺自己騰雲駕霧般,眼神迷離渙散,看不清男人的臉:“雷……難受……”
“真是個撩人的妖精!”千羽野咬牙,聲音變得十分低啞。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現在就帶你去洗澡,我們現在就去。”千羽野被宋緋煙搖動着,渾身也跟着燥熱起來,既然是她的要求,他肯定會答應。
千羽野怕她這樣會着涼,替她把車窗關上,將車裡的空調溫度調到最低。
“不,不知道……”宋緋煙已經迷糊得一團糟,兩人大腦裡一片混沌。
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就是立刻將千羽野撲倒,好好蹂躪他一番。
她的體溫一再的飆升,身子前傾,半敞的前胸顫巍巍的抵着他的胸膛,只需輕輕擡手,便可握在手中,柔軟飽滿。
她不能不防,可不能跟不相干的人傳緋聞。
如同久旱逢甘露,千羽野剛一摟住她,宋緋煙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去。
她猛的揪住千羽野的大掌,一邊放在自己的臉上來回的摩梭着,一邊執意的撅嘴要求道。
縱然想要保持坐懷不亂,可是被下藥後的溫軟嬌軀還是讓千羽野無法應付,他隱忍着體內的慾火,將她推開一些距離:“先忍一下,別抱這麼緊。”
“你身上好涼、好舒服,呃!幫我脫掉。”宋緋煙享受着男子冰涼的體溫,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熱,她拼命拉扯着身上唯一蔽體的胸衣,想要將它脫掉。
“這裡?現在?”千羽野不確定的問,雖然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但他還是有一絲理智,怎麼樣也得找間酒店,不能在車上就直接解決吧?
要她:這次是你求我的
“脫掉,全部都脫掉!”宋緋煙見千羽野不動手,乾脆自己動手解。
“不怕我在這裡吃了你?”千羽野邪魅的注視着她笨拙的動作,似笑非笑的問。
宋緋煙徑直屏蔽了男人魅惑的話語,她仍舊緊緊的抱住千羽野不放,胸前的兩團柔軟在他身上擠壓,惹來他一陣又一陣的顫悸。
宋緋煙下意識掙扎了幾下,頃即被千羽野按住後腦動彈不得,一手迅速插入髮絲間捧住她的臉,他強迫她迎承自己渴切的吻。
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肌膚,揉捏的恰到好處,有意無意的撩撥,卻又不急着給她。
千羽野只覺得喉頭發乾,有股火焰愈燒愈旺,從腹部猛烈的燃躥起來。
九俗顧顧梅顧四。“嗯……求你,求求你……”宋緋煙完全語無倫次,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思緒一片混亂,好象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如同變成了一隻慾望動物,只想要滿足。
千羽野眯起黑亮幽深的眸,認真觀察着此刻宋緋煙的反應,秀美精緻的臉蛋上此時一片潮紅,外罩的衣服已經在剛纔的暴虐中被撕碎,此時正只着一件黑色蕾絲胸衣,看上去嫵媚又清麗。
每一次宋緋煙興奮的索要,千羽野就像是被掏空了般,已經無法反客爲主了,任由小女人在他的身體上放肆着。
“知道麼寶貝,每次聽你叫的這麼大聲,我就爽得要命!”千羽野喘着粗氣,眼睛發紅。
男人總是喜歡慢慢品嚐自己的獵物,尤其是這個失而復得的獵物,千羽野倒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沒辦法非她不可,是不是真的就控制不了自己,非得往她身體裡闖。
他覆頭吻住她水潤的脣,伸手解開皮帶扣,褲子根本就沒時間脫下來,就……
“啊啊啊──”宋緋煙失聲高叫起來。
宋緋煙精緻的粉頰上立刻染上一抹水汽,彷彿晨霧裡含苞待放的花蕾,神秘而充滿誘惑力。
“嗚……難受……我難受……”宋緋煙扭動着身體,卻遲遲送到他的手裡。
她抓住千羽野的手,近乎求饒的說道,“求你,摸我,摸摸我!”
千羽野啞着嗓子,眼睛紅得幾乎要冒出火來,他卻竟然還沉得住氣:“你這是在求我嗎?”
“啊!!”宋緋煙被他弄的身子一顫,呼吸急促起來,本能的將他的手抱住,卻不是推開,像是急切的邀請著,“嗯,嗯……要……我要……”
宋緋煙半睜着眼眸,眼底是一片溫潤朦朧的水氣,有些迷茫有些楚楚的看著他,似乎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還是那麼會叫……”千羽野幾乎要受不了,把頭埋進她胸前。
直搗心靈的輕淺嚶嚀,讓宋緋煙的大腦頓時空白。
她不知爲何,自己竟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不像之前那般的厭惡,此刻她反而有悸動的驚喜,她竟然會莫名的產生這種感覺。
宋緋煙毫無防備的撞在了千羽野的胸膛上,兩人肌膚間幾乎是毫無縫隙的靠在一起,可以清楚的聽到彼此胸腔裡的心跳。
“呃……你這個妖精,就知道勾引我?非要把我榨乾你才滿意麼!”千羽野咬牙切齒,他簡直愛死了宋緋煙現在的樣子,迷離的眸子清澈純潔,可是動作跟姿勢卻又嫵媚撩人不已。
她輾轉吮過她的紅脣,沿着優美纖長的脖頸漸漸下移,一瞬間全然進佔,令她在他霸道的狂熱下逸出低吟。
今晚的宋緋煙就像被狂潮席捲的浪蝶,連酒店他們都來不及去,直接就在跑車裡玩起了車震。
“很好。”千羽野彎起嘴角,氣息十分急促,“這次是你自己求我的,這一次,我可沒強迫你……”
他的眼中漸漸燃燒起慾火,突然,一把抓住宋緋煙的雙手,將她猛的往自己身上一扯。
他將宋緋煙抱着貼近自己的身體,火熱的肌膚摩擦出曖昧的火花,他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飛快的解開領帶,昏暗車內的光線裡,只剩下沙啞的低喘聲。
千羽野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是嗎?那一會我會讓你更舒服!”
本來被他撩撥得昏昏沉沉的宋緋煙,在他停手之後只覺得一陣空虛,難耐的扭動申吟,聲音似乎像是要哭出來:“難受……難受……嗯……”
這一夜,宋緋煙放浪輕浮,被動很快變成了主動,猶如靈蛇癡纏着千羽野。
“你這個要人命的女人!”千羽野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終於在好一會兒後吐出一口氣。
終於,她蹭開了他衣領的一角,露出裸露性感的古銅色肌膚,她立刻將自己火熱的臉頰放了上去,像小貓咪似的來回摩梭着:“唔……好舒服……”
“這樣還難受嗎?”千羽野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個印記,擡起頭含住她的耳垂,低聲詢問。
因爲藥力的關係,興奮稍稍減退,又再次迭起,讓她已經體力透支,卻仍舊索要不斷。
她的身體控制了全部的意識,一切慾望做主。
千羽野邪邪一笑,勾起脣角,更進一步的行動:“那這樣呢?”
他的手臂輕輕動了一動,一根髮簪從宋緋煙烏黑的髮絲間落了下來。頃刻間,一頭青絲撲散開來,更顯出一副媚態。發間的香味串入男人的鷹鼻裡,心裡彷彿有個什麼東西,被悄悄的撥弄了一下。
宋緋煙的眼神迷離,神情渙散,髮髻散亂下來的青絲,將她纖秀的容顏襯得楚楚,紅脣微張,像是極致渴望男人的親吻與愛撫:“好難受,摸我一下,這裡,這裡?”
“你這個妖女,還是那麼的……yin蕩!”千羽野咬牙,隨着宋緋煙再一聲啊的高叫,不止是他的身體上,連心裡也無比舒暢。
她只知道她還沒有滿足,泛紅的身體顫抖着,不管千羽野還願不願意,片刻之後,她再次爬起,舔舐着小嘴巴,摟住了千羽野的腰身。
千羽野腦海中最後一層壁壘倒塌了,他情不自禁的一點點逼近她的紅脣,大腦像是有指令似的就那樣貼向她的脣瓣。
那是一種可以讓人癲狂致死的迷幻藥,只需要一顆,就可以縱情許久,如果不是千羽野身體強壯,一般的男人真的應付不了了。
明明知道自己好象從沒有入過她的世界,卻忍不住想像佔有她身體這樣,強硬的進駐她的心。
不僅是要她,還要擁有她,讓她對着他笑。一想到如果能在每天清晨便能對着身邊的她仍由她爲所欲爲,千羽野突然覺得,就這樣過也不錯。
PS:呼呼,千千終於被女主吃幹抹淨了!緋煙會不會負責呢?下一章揭曉~~~~求月票支持!!!
要她:只是一夜情
清晨陽光明媚,幾縷晨光透出了窗簾的縫隙,傾瀉在酒店的大牀上。
千羽野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用力地甩了一下頭,濃密的黑髮隨着一起甩動着,他覺得頭疼,不覺捏住了額頭,擡頭環視着房間,這是在酒店的套房裡,五年來,他第一次睡在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一時不習慣,還是昨夜太過勞碌,他腰痠背痛。
千羽野暗咒一聲,這才注意到,手臂和胸前都是青色的痕跡,還有小爪子的抓痕。
他的大手靈巧的挑開宋緋煙的衣衫,輕佻的滑過她的凸起的前胸,沿着玲瓏曲線婉蜒向下,最後停頓在她腿心處:“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昨晚我們有多瘋狂?”
她一心只想儘快離開自己,來不及去看千羽野是什麼表情,只想快些穿好衣服,然後走人。
蒼天啊,有沒有搞錯?昨晚居然把這傢伙給上了?
“不算什麼嗎?”千羽野的怒火瞬間被挑起,他以爲除了她,有哪個女人會讓他心甘情願的當她的解藥,還是那樣猛烈的被她玩弄了一整夜。
“呵呵。”宋緋煙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看了看時間,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那個……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哈!”
倏地,將昨晚激情上演的一幕想起,宋緋煙氣憤的緊揪住被單,她竟然被人下了藥失身了,對方還是一名來路不明的男子,她就這樣發生了一夜情。
不知過了多久,她那兩排濃長的羽睫撲扇了幾下。
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笨蛋,昨晚做了她的解藥,回想一下,他們從車裡做到酒店房間,前前後後不下七八次,縱慾過度的後果,就是現在她雙腿發抖的連牀都下不了。
可是宋緋煙卻不能理解,千羽野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然後她雙眼圓睜,失了神般瞪視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奢侈華麗的佈局,不是她所熟悉的臥房。
“千羽野?”宋緋煙擡頭,看到男人熟悉的臉龐,差點沒從牀上栽下去。
宋緋煙換了個姿勢,又繼續睡着。
裁幻總總團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況還是舊情人,難道他還玩不起一夜情嗎?還是他怕她因爲昨夜的事,會繼續糾纏他,惹得他家裡的嬌妻不高興?
“嗯……”她下意識伸了個懶腰,卻發現渾身的力氣就像被人抽空了一樣,手臂竟也擡不起半分。
他一時無語了,看起來昨夜的那場戰鬥,似乎他被強/暴了,成了她發泄的對象。
一夜極致的纏綿,換來的卻是她的冷漠與抗拒,這無疑是沉沉的打擊了他,想來此時他心中亦是苦澀萬分。
說完,她準備翻身下牀,連穿衣服的手都是抖的,表情慌亂。
而他的碰觸卻讓她如小鹿受驚一般猛然從牀上躍起,雙腿微屈,瞪着他:“你別再碰我了!”
“千羽野,你放開我!”宋緋煙偏頭閃避,身體因爲他的啃咬顫慄了一下,心底更是發寒:“我要走了,昨晚只不過是一夜情而已,不能算什麼。”
可愈是急手便愈是益發的顫抖,手心已是汗水涔涔,腦海裡更混亂不已。
“緋煙……你在害怕什麼?”千羽野來到牀邊,雙手撫上宋緋煙的裸背,似要替她系胸衣後面的扣子。
“你放心吧,我不會拿這件事借題發揮的,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你害怕不能跟妻子交待,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好了!”宋緋煙想了想,十分冷靜的開口,只是披上外面的衣服,便打算下牀離開了。
鼻翼間充斥着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氣息,鬆軟的羽絨枕散發着她所不熟悉的清爽香氣,所有的這些是在她恢復意識後的一秒內感受到的。
在眨了無數遍的眼睛之後,她終於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千羽野,她的表情立刻就變得相當難看。
五年來,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觀賞她,晨睡的宋緋煙竟是如此動人,千羽野愣愣地看出了神。
但千羽野卻並沒有想要放開她的意思,見她想要離開,他本能的出手阻攔,在看到她還未穿好衣衫滑落的雪白的肌膚映入他眼簾時,他的眼中霎時間又升起一團團的火焰。
“該死的,我的腰!”
千羽野再次推倒宋緋煙在牀上,翻身壓上了她。
轉頭看向牀上的宋緋煙,雙手環住他的腰身,柔軟的身子緊貼着他,她正睡得香甜,紅潤的小嘴脣微微地翹着。
“我們倆怎麼會是陌生人呢?你忘了昨晚我們是怎麼做的了嗎?”千羽野火熱的舌靠近,懲罰性的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垂,不知爲什麼,當她說他們就是陌生人了,他的心就痛的生疼。
一道熟悉的聲音就這樣插入她的思緒之中:“醒了嗎?要不要給你叫份早餐?”
此時的他,髮絲上來不及擦乾的水珠順着他的臉頰滾落下來,精壯的赤(裸)胸膛上甚至隱隱可見昨夜糾纏時留下的淡淡的指甲印痕。
“緋煙,你……”在見到宋緋煙的反應與表情之後,千羽野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下來,表情溢滿了傷痛。
千羽野身着浴袍,很顯然是剛剛洗完澡,墨黑色的髮絲溼潤的垂在額前,俊美的五官輪廓,邪魅深邃。
嘩嘩的水聲清晰的傳到她的耳畔,她驀然起身,卻在下一刻又慘呼一聲重重的摔倒在牀,身上像是被拆卸過一遍,又酸又痛,而且她竟然腿上的濃白黏膩還沒有乾涸。
雖然身着着寬大的浴袍,但依舊遮擋不住那副偉岸結實的體魄,胸前的浴袍微微敞開,結實健碩的胸肌若隱若現,泛着健康而狂野的光芒。
過了好半響,他纔回過神來,拿開宋緋煙的手臂下牀,進了浴室去沖洗。
“不要,請你放我走吧。”宋緋煙皺起眉頭,抗拒道。
她可沒忘了千羽野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們昨夜的一次讓她覺得如同偷情一般,即使是在自己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她也不想當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既然你都可以去找Mick,打算把自己獻給他,給我爲什麼不行呢?”千羽野眼裡劃過一抹詭異的危險,薄脣流露出一絲冷笑:“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麼?”
要她:開個價,賣給我
千羽野解開自己的浴袍,那散發炙熱的軀體如火源密實地壓着宋緋煙的身子。
宋緋煙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要這樣!”
“你拒絕不了我的。”千羽野伏在她耳際,粗喘沙啞的聲音奢華而性感。
宋緋煙打開他觸摸自己肌膚的手,拿過薄被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皺眉不悅道:“我不行了……你別這樣……”
摟着她腹部的大手,那灼燙的溫度直叫人心驚,她想要推開千羽野起身,可是疼痛的身體讓她只能暫且放棄。
他的吻,放肆而又苦澀。
言下之意,你覺得,他跟Mick,哪一個,更厲害?!
左邊的一盞水晶壁燈,將兩人的交疊的影子映在對面的玻璃窗臺上。
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既然要賣,那就找個有格調,有資本的人去買。何必,如此的糟蹋自己,更何況……”
“開個價。”
“相信我的實力,緋煙,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見宋緋煙一直沉默,始終沒有表態,千羽野以爲她是默認了。
她用力的反抗着,不停地叫道:“不要!你別……”
她將身子擡起,握住牀單的纖手用力得指節泛白,腦袋控制不住的後仰,美好的頸線讓千羽野的眸色一深,火熱的脣隨即壓下,重重的在那晶瑩剔透的凝脂雪肌上,留下屬於自己的一個個鮮紅印記。
他慢慢的放開了她,深呼吸,然後調整好了姿態,看着她,出口驚天震地。
宋緋煙無言以對的看着千羽野。
千羽野當然有這個勢力,給她想要的一切,問題是,她並不想要他!
千羽野此時的眼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氣息,一點一點的向她擴散開來;他的面孔,俊美異常,脣瓣淡淡的說出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從一個柔軟的毫無攻擊性的鞘中拔出。
他像是要追逐着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樣,追逐着她的舌頭,然後狠狠地糾纏着她的舌頭。
“我沒有……唔……”
“所以,跟着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她掙扎不掉,掙脫不開。
他很高傲,而且自負,足夠強大的氣場,包圍着她。
宋緋煙星眸半開半閉着,爲她妍麗動人的容顏更添一抹嫵媚,一股不知名的火焰讓千羽野更加瘋狂,他沉聲命令着:“叫出聲來。”
她的動靜把淺眠中的千羽野也喚醒過來,他側過身,那雙長腿魅惑人心的半蜷半臥着,以手支起頭,安靜地看着她被他疼愛後的模樣。
和化花花面花荷。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只是單單看着她,就想將她拆食進腹中。
宋緋煙讓自己冷靜,一雙眼,先是沒有任何的焦距,而後便是飄忽不定的看着他。
既然昨天晚上是她主動的,今天就還他一次,也算是兩清了。
見宋緋煙半天沒有反應,千羽野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邪魅無比,慢慢的說:“你覺得,你就算是跟了Mick,能對付我捧出來的小桃?”
千羽野邪魅的眼睛,像是會勾魂一樣,直勾勾的看着她,帶着莫大的誘惑力。
“我不認爲,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厲害的男人。”
宋緋煙下意識的反駁,下一秒,後腦卻被千羽野攬住,滾燙的脣瓣再次壓了下來,宋緋煙極力掙扎着,躲避他如雨點般落下的星吻。
“Mick給你多少錢,我十倍給你。”
“我發現你總是能誘惑到我!”千羽野微微眯起了狹長的黑眸,一向魅惑的臉部表情中難得地露出了一抹明顯的興味。
千羽野強硬的拉開她的手,故意惡劣的撫摸,那微彎脣角帶上刻意的嘲諷:“可你剛纔明明很享受!”
“緋煙,你不笨,你應該懂得,賣給其他的男人,不如,賣給我。”
就這樣對峙了好久,千羽野終於有些不滿當前沉默的局面,他大掌一揮,羽絨薄毯被掀開,從宋緋煙的手裡一點點的拽出來,然後揚手扔到地下,兩個人再次全裸着相對。
眸光流轉,帶着一絲排斥。
千羽野的視線悠然的在她身上徘徊了一遍後,最後落在她肌膚上大大小小的吻痕上,剛纔他要的太多了。
千羽野在心底苦笑。
宋緋煙蹙眉,半晌,才淡淡的開口:“我不跟你。”
排斥……她竟然排斥他?
他剛剛那番話,打動到她了?千羽野內心激動不已。
宋緋煙無語,沒有回答,因爲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宋緋煙皺起眉頭,卻抵抗不了身體的反應。
他邪肆的眯眼,緊緊地看着她,下一秒,宋緋煙的脣瓣瞬間被堵上了。
“不要惹我生氣!”千羽野摟過她的肩膀,更加賣力的激吻着她,吮吸着她。
“唔……啊……”她想要拒絕,卻因爲男人猛烈的動作,不得不喊出聲來。
腳尖勾了起來,隨着他的動作晃過優美的弧度。
聲音帶着一貫的從容而魅惑。
不知何時,她的雙手似自有意識地悄悄爬上他的脊背,昏暗中她輕輕把滲出微薄汗灑在他抱在懷裡。
“想要在娛樂圈裡徹底的立足,緋煙,做我的女人,是唯一的選擇。”
他的手指微微的搭着她的肩膀,俯身,手腕因爲用力,青筋有些明顯。
不等她拒絕,他已經再次佔有了她。
千羽野掀脣,慢慢的逼近了她,俯視着她,呼吸炙熱如火,緩慢的拂過了她的面頰,淡淡的聲音,帶着一抹情慾的色彩。
他脣瓣微微的張開,散發出來迷人的氣息。
直到有了綿綿的細汗滲出,他纔不舍的放開了她,一根手指拂過她嫣紅的臉頰脣邊,悄然彎出一抹淺弧。
宋緋煙的意識還停留在剛纔的放縱與瘋狂中,一幕幕全都印在她的腦海裡。
現在的她,比五年前的她更加成熟,更有女人味,也更讓他心動。
他對她流露出的從未有過的強大興趣,僅僅只是她的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能牽動着他無數的心緒。
他無法自持的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彷彿那樣的結合是很久以前就發生的事情一樣,那般的自然,那般的貼合。
“你成功的引誘了我,我決定讓你做我的女人,開個價吧?”千羽野再次開口,又回到之前的問題上。
要她:難道你沒想過我?
“什麼?”宋緋煙瞪大雙眼,兩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一雙水眸因含有怒氣而變的異常的美麗。
“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如果我有需要會隨時來找你的,你不可以拒絕,當然你也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我能爲你辦到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千羽野薄脣一掀,似王者般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低啞的聲線,沉穩而有力。
“你——”宋緋煙的手指驟然握緊,齒間更用多了一些勁兒,緊緊地咬住下脣。
宋緋煙趴在了千羽野的身上,她的脣瓣,恰好抵在了他的……
千羽野衣衫半散,臉上帶着一抹慵懶頹然的情色,輕輕的笑了一笑,“噁心?”
千羽野的眼眸,顏色變得有些深邃,他低着頭,看着她美好的臉頰,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摔疼的背後。
宋緋煙立即收緊了腿,臉上有些生氣。她討厭他這幅目中無人的口吻。
那樣的一個吻,唯獨千羽野,纔可以這般的多變。
下一秒,他忽然低頭,兇狠的咬着她的脣瓣。
她看的出來,千羽野不像是在開玩笑。
緊接着,一聲尖叫傳了出來。
他連忙跟了過去,徑自的擠進了浴室。
對於帥哥,她一向是不怎麼排斥的,跟長得漂亮的男人上牀是一種享受。
千羽野低着頭,盯着宋緋煙的眼睛,下一秒,眼底柔情似水,讓人覺得像是一道錯覺:“緋煙,如果,你撇不乾淨呢?”
她想了他麼?
但是如果這個男人自以爲是,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要想賣,不一定非賣給他不可,何況還是一個低賤的情婦。
宋緋煙不聽他的,伸出手,按着地面,躲開了他的手臂,站了起來。
從最初的暴戾,到演變成爲最後的清醒。
“想怎樣纔可以徹底的和你撇清關係。”宋緋煙冷冷道。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他還要這樣強求,讓她覺得自己毫不知恥!
千羽野立馬伸出手,剛要抱住她,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弄得也向着後面仰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千羽額掐着她的腰忽然緩緩下移,向着她的臀部移動了過去,沿着她挺翹的臀,畫出來優美的弧度。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宋緋煙的眼睛,卻發現裡面全部都是真誠。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睛深處,出現了一抹光亮。
雖然她現在是很需要他的幫助,但也不是隨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把她當什麼了?
回神之間,宋緋煙已經逃脫了他的懷抱,向着浴室裡,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可是,千羽野卻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別動。”
是美的恰到好處,美的適可而止。
“嗯?緋煙,回答我的問題?說,這五年來,你有沒有想過……”
兩個人的臉,離的很近,近到彼此的睫毛煽動,都可以擦過彼此。
他一張顛倒衆生的臉上,出現了恍惚的破碎,像是來自於黑暗的落魄貴族王子。
他的下面炙熱,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強烈渴望。
“你不願意?”千羽野的眼眸裡眯起些許的波濤,他眯眼看向她,漸漸的向她靠近,一步步將她籠罩在他的身體之下。
宋緋煙噤聲。
他絕對是上帝的寵兒,無論是皮膚,還是氣場,還是身材,都是完美的不可挑剔。
宋緋煙的背脊不禁有冷汗頻臨,心裡升起一股逆煩感。
嘴裡嘟嚷着:“噁心……”
浴室裡,地面有些溼滑,宋緋煙因走的太急,身子忍不住的向着前面撲了過去。
這可惡的男人竟然要出錢收買她做情婦,這麼多年未見,他難道都是這樣應付女人的嗎?
頓時,宋緋煙突然間掙扎了起來,千羽野像是沒有想到過她還會掙扎,一下子有些錯愕。
“緋煙,實話實說,告訴我,你到底想過我沒有?想了些什麼?”
千羽野低頭開口,問了一句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看着宋緋煙沉思的樣子,他靜靜的等着她的回答。
千羽野的眼底,頓時閃現了一抹笑意。
從最初的驚濤駭浪,到演變成爲最後的平穩如波。
“當初,把它塞到你嘴裡的時候,你也沒喊着噁心……”
撬開了她的牙關,她的反抗,絲毫不妨礙他的動作。
宋緋煙表情未變,但臉上卻恢復了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她擡起眼,側着頭,細細的看着千羽野,她忽然發現這個男人長的可真美。
然後,滑向了她的深處……
“我不願意。”宋緋煙默唸着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忍耐,但拒絕的語氣還是止不住的蘊含了幾分的怒氣。
千羽野臉色大變,怔愣,說不出話來。
千羽野突然一笑,他的手硬生生的被她夾住,脣瓣泛起一抹邪惡的弧度,腦子裡更帶着幾分胡思亂想。
“因爲我覺得一夜不夠,要多少錢你可以隨便開!”她身上散發出的魅惑如妖精般的氣質,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佔有慾和掠奪感。
宋緋煙瞳眸一縮,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掙扎着要起來。
宋緋煙的臉色突然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盯着千羽野的眼神瞬息萬變。
千羽野的臉色,忍不住的微微的紅了一下,眼眸變得有些沉醉。
他的眼光繾綣,盯着她的神情。
宋緋煙緊緊地盯着他,忍不住皺眉:“當然,不……”
“你要我做你的情婦?”宋緋煙心中有些不快,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許久,千羽野纔開口,聲線嘶啞,華麗的問:“難道這五年來,你就沒有想過我麼?”
和化花花面花荷。這個男人在情慾方面很強,她一直都知道。
宋緋煙的髮絲有些亂,低着腦袋,一時之間呆怔的看着他的下面,呼吸溫熱的噴灑着。
宋緋煙微微的擡起了臉,看着他性感的脣瓣,輕輕的開了口:“想過。”
而千羽野也似乎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眼睛頓時也跟着冷了下去。
默不作聲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淡淡的掃了一眼宋緋煙,瞳孔微微的縮了一下,猶自的低語:“其實,我……”
宋緋煙卻只是低着頭,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悶不吭聲的想要走掉。
妒火:你去找了別的男人?
千羽野伸出了手,想要去抓宋緋煙。
在他的指尖,碰上她肌膚的那一刻,宋緋煙卻側身閃開了。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幽怨之色,讓千羽野頓時抑制住了聲音。
他的一雙眼睛,帶着幾分笑意,只是那樣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高興,直愣愣的瞅着宋緋煙。
迷醉沉淪着那個可人。
雷御風冷酷的俊臉上慢慢開始結冰,而紅通通的雙目卻又像是憤怒得要噴出火來。
那般完美而又驚豔的笑容,隱藏了多少離愁別緒?
宋緋煙淡淡的迴應,她並不認爲自己需要跟雷御風交待什麼。
沒有酒,他卻醉了。
帶着血滴,一點一點的掉在了地上。
“滾!”一個單字音,冷的像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凍結了一樣。
千羽野下了車,立刻有傭人迎了上來。
“不!我就要現在談!”
和化花花面花荷。他的脣瓣不薄不厚,恰到好處,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宋緋煙沒有回答,但是雷御風不是傻子,醉著酒也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終於,宋緋煙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在身上,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去。
原本是熟悉的地板,熟悉的傢俱,熟悉的裝潢但是那柔軟的沙發上卻坐了一個並不應該出如此熟悉的男人。
飛速的向着千家別墅急馳而去。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
五年了,他以爲過去的那些東西會漸漸的飄散。
房間裡只留下千羽野一個人,他本能的想要跟上她追出去,然而,終究他還是什麼都沒有做,任由她那樣無情的離開了他的視線,胸口彷彿有血氣翻涌着要迸出了,原來痛是這般的傷人。
“你喝酒了?”
他盯着她許久,那樣的眼神,像是冰冷的刀片一樣,刺得宋緋煙全身生疼。
千羽野俊朗的眉眼之間,流轉着隱約的邪魅之氣,把自己拋在了臥室的大沙發上,擡起頭,看着天花板的房頂,似乎是旋轉的。
整個人已經收斂了方纔的怒氣,縈繞了一種詭異而又不知深意的朦朧……
“少爺,您回來了。”
明知道,她給他的也許又是一場陷阱,可是,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說到底,像她這種人骨子裡就含着媚,到處惹桃花的女人,是根本沒有辦法只專屬於某一個男人。
雷御風一把將宋緋煙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攥在掌心,他拉近自己和她的距離迷濛著一雙醉眼開始打量起她來。
千羽野踏步走進自己的房間,看到牆壁上掛着的照片——他和宋緋煙的結婚照。
她表情冷淡的攔了輛出租車回家,下車的時候身體仍然軟綿無力,腳下就像踩在雲端霧裡,搖搖晃晃的,全身都發軟。
皺着眉閃躲他的靠近,宋緋煙伸出手去推住了他。
“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和我在一起還比不上你到處去找男人賣弄風騷強嗎?他們能給你什麼,我都能給你!你缺什麼可以跟我說啊,爲什麼一定要作踐自己!環繞在這麼多男人身邊,很好玩嗎?”
他又何必這般的苦苦掛念着?
男人的襯衣……男人的味道……
夜晚,一束刺眼的車光燈,在雨水之中一閃而過。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你不是也在這裡麼?”
原來,一切,鮮明如故。
她可以跟男人上牀,但不會因此認爲自己就屬於某個男人,一輩子跟定了他。
車裡異常的寂靜。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風淡雲清,似乎他和她曾經,沒有過任何的關係。
“你出去找別的男人了!”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宋緋煙冷淡的回視着雷御風的雙眼,看着他激動的臉龐上流露出的痛苦,她卻只是搖頭苦笑。
一千八百二十五個日夜,她終於回來了…………
他固執的去握住了她的手腕,再次開口,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緋煙,其實這些年,我……”
他的指尖微涼,輕輕的觸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似乎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溫度。
千羽野頓時臉色也變得愈發的冷漠無情,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然而在打開廳裡大燈的那一刻,宋緋煙卻差點尖叫出聲。
只要她在,他人會醉,心也會醉,全身上下,都會跟着醉倒……
燈光刺眼的讓人看不到車裡人的相貌和表情。
“雷御風?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緋煙走出酒店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閉上眼睛,千羽野隱約的可以感覺到下體的炙熱,那裡還沒有消散,彷彿只要一碰到宋緋煙,他就會有反應,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擁有她。
宋緋煙的過於冷靜卻換來男人的咆哮,雷御風不敢相信的握住她的手,無限深情又無限受傷的望着她。
千羽野的睫毛很長,顫抖着微翹着,在昏黃的特效製作有助於睡眠的燈光下,顯得突兀而誇張的絕美。
宋緋煙卻挺直身子,擡起頭,打斷了千羽野的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這件事以後再談,你先洗個澡睡一覺。你這個樣子我們沒有辦法談。”
習慣性的邪笑着。
“你不懂的……”
雷御風髮絲微亂,身上有酒氣。通紅的雙眼以及那盯住宋緋煙的犀利的眼神都在表明,他似乎是喝醉了。
他慢慢的疲倦的闔上了眼睛。
“你去哪了?嗯?我給家裡打了十個電話都沒人接,打你手機又關機。給我個解釋。”
到了千家別墅,猛烈的剎車,讓人可以隱隱的感覺到開車的人的憤怒。
真的是醉了。
玻璃破碎。
雷御風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像個遊魂一般踉蹌的朝她走過來。
突然間伸出手,一拳打了上去。
今天一天真的是狼狽疲倦的要死,進了家門,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讓她的整個神經都放鬆了下來。
風淡雲清,似乎與她無關一般。
她只是默認他住進她家,並沒有承認過他是她的男朋友,更沒有說過會爲他守身如玉的話。
“我想要的自由,你能給嗎?”
一句簡簡單單的反問,讓雷御風頓時愣在原地。
“自由……你要的自由就是放棄一段專屬的感情,而不斷跑去跟各式各樣的男人發騷?”
妒火:不能專屬一個男人
“爲什麼一定要專屬於一段感情呢?”
宋緋煙雙手環胸,十分不能理解雷御風的想法。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結婚,只跟哪一個男人過,現在不就很好,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自由自在!!”
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衝好了澡,甚至連頭髮都吹乾了。一句話都沒有多說,雷御風只是將她從沙發上抱起而後往臥室裡面走去。
防備的攀住他的肩膀,宋緋煙掙扎着想下地。
宋緋煙皺眉,和男人上牀她不怕,但是她不喜歡負擔一段感情的歡愛。
“你要幹什麼?”
“我要。”
發狠的話說完,兩個人噤若寒蟬的互相對視了幾秒。
有哪個男人不比女人更不樂意結婚,可偏偏雷御風是個怪胎。
他不是那種隨便能喜歡上一個女人的男人,他是那種要麼不愛,愛上一個人就會一生一世的人。
雷御風手指深深的陷進宋緋煙的肉裡,那種灼燒般的疼痛令她差點承受不住。
如果可以,雷御風真想擡手狠狠的甩她一個巴掌,掌風掀起卻又僵硬的停在半空中捨不得落在宋緋煙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
疲憊的在沙發上坐下,宋緋煙捂着自己的臉陷入了沉思。
雷御風痛苦的嘶吼,用雙手拉扯着自己的頭髮。
可偏偏雷御風沒有這樣做,這男人表現出來的冷靜超出她的想象,她甚至因爲他接下來的沉默感覺到有一點害怕。
他說她瘋了,她還說他瘋了呢?
跟有錢又帥氣的男人結婚,雖然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卻不是她的夢想。
尖利的犬牙第一時間刺穿了她肩頭的細肉,雷御風不顧宋緋煙的尖叫,也不顧她沒命的掙扎,俯下身子輕輕含吮上去,廝磨一番,再擡起頭來已是滿嘴是血。
她只屬於她自己,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只需要對她一個人負責,男人都靠邊站。
看着雷御風如此難受,宋緋煙心裡也覺得不踏實。她努力安慰他,把心裡話說出來了,總比等以後問題變得更嚴重再去解決的要好。
她可不想結了婚以後,成天待在家裡變成黃臉婆;更不想貼上一個男人的標籤,成爲某個男人的專屬物品。
有人說,牙齒是一個人身上最堅硬的部位─?
“你幹什麼!不要!啊!”
完了─?
“你等下,這又算是什麼呢!”
似乎是懶得和她解釋更多,雷御風只是將她往大牀上一丟,緊接着便毫不留情的壓了上來。
“對,我理解不了。那我就不去理解了。”
宋緋煙被他扯爛了身上的衣服,又壓住了四肢。直到雷御風的牙齒咬上來的時候,宋緋煙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痛入骨髓。
宋緋煙寧願雷御風將她暴打一頓,然後宣佈他們分手,摔門而去。
“宋緋煙,你是我看上的女人,這麼多年來我唯一看上的女人。你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你麼?”
女人的青春有限,那種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虛耗光陰的事,她宋緋煙是不會做的。
“我給過你機會,你卻沒有好好珍惜,反而像個不聽話又自以爲是的小鳥一樣到處亂飛。既然你有這個膽去挑戰我的耐心,就不要怪我折斷你的翅膀!”
她總有種感覺,雷御風這次是要玩真的,他碰了她,就是要她對他負責。
雷御風壓住宋緋煙之後,就開始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潔白的襯衫被從中間粗暴的扯開,耳邊聽得見飛散的扣子落地的聲音。
所以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受折磨、受傷害的,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曾經雷御風以爲,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最冷漠的人,如今他才發現,原來他是這世界上最多情最癡情的男人。
男人的力氣,那不是一個女人可以比擬的,這是造物主在幾億年前就安排好的差距。
比較着自己的痛苦,心寒的審視着對方所呈現出來的雲淡風輕。雷御風在經過一陣劇烈的心理搏鬥之後,忽然冷笑着一把握住宋緋煙的肩膀。
他委屈。
她不缺錢,而冥冥之中也會安排無數的意外與巧合讓她不斷的和不同男人產生糾纏。
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會不會就這麼放過她呢?
他真的真的是委屈的要命了!
“我想要的東西很複雜……你理解不了。兩個人即使沒有感情,也可以慰藉彼此的身體,何必去相愛,何必去結婚呢?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很好啊!”
他寧願宋緋煙只是還不能完全接受自己,這樣的話他還有足夠的耐心去慢慢的融化她。但是事實是殘酷的,這個女人並不只是不能接受他一個而已。她是個變態,她不能接受的居然是隻專屬於同一個男人!
宋緋煙以爲雷御風會打她,可是他卻沒有。盯了她半晌之後,雷御風只是一個人沉默的轉身向她的浴室走去,不一會兒裡面傳出了沖澡的聲音。
“你這是什麼想法?你不喜歡結婚,卻到處跟男人上牀?”
原因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她喚醒了他內心對她狂熱的愛,但是她卻不愛他。
她以爲所有男人都是一樣的,都喜歡騙女人上牀,但都吝嗇負責。她跟雷御風說,他們就這樣過着,她不要他負責,還免費陪他上牀,這對男人來說應該是無比值得慶幸跟開心的事吧,可這男人偏偏不樂意。
和化花花面花荷。宋緋煙驚呼,直覺令她覺得事情好像沒這麼容易被解決,因爲雷御風一向對她溫柔的臉龐忽然間變得無比猙獰。
五年前跟五年後一樣,非要只喜歡她,絕對是偏執,是瘋子!
沒有殘忍到將她連皮帶肉的啃噬下來,雖然他其實很想這麼做。但是終歸他還是心疼她的,只是在她身上咬出幾個血淋淋的齒痕以示懲罰。
雖然雷御風對她很好,這段時間相處兩個人之間並沒有產生任何過激的矛盾。但是這種平凡的生活她受不了,她根本就不是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
可是上天爲什麼要這樣捉弄他,讓他愛上宋緋煙這樣比他還要冷漠無情的女人。
這個宋緋煙,絕對是個壞女人,他就從來沒見過比她這麼喜歡玩弄男人的女人。
她可以表面上裝作很愛你,對你很好,其實內心根本就沒把你當一回事,照樣去跟別的男人上牀。
妒火: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他可真傻……
還以爲自己已經陷入幸福之中,只剩下享受快樂的荷爾蒙,殘酷的事實卻將他的自尊心與愛情全部都擊散。
五年了,他都不能忘記她。
巔峰的那一刻,雷御風額頭上的汗水滴到了宋緋煙的臉上,又瞬間滑入了她的口中。淡淡的茉莉花香在她的舌尖融化開,卻透着一股鹹澀難忍的苦。
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她的後背,像是在給她按摩一般用幾個指腹輕撫上面的肌膚。宋緋煙的脊柱像一個個可愛的小圓球,隨著弓身的姿勢一個個優美的突顯,又一個個優美的凹陷。
男人最禁不起的就是背叛,這除了傷害感情之外還有傷他們的自尊。雖然最常去背叛的也還是這幫吊兒郎當的男人。但是有些事情,明擺着的只有男人做可以,女人效仿就不行。
“我離不開你,宋緋煙。”
因爲在如此激烈的懲罰式的歡愛之中,她感覺到了雷御風深深的傷悲。
他不願意想也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不久之前跟別的男人做得有多激烈,激烈到穿着對方的衣服就回來了,根本就捨不得脫!
他臉上的表情帶着滿足,下身卻更加瘋狂。
眼角瞄到被扔在一旁的男式襯衫,雷御風心中的嫉妒燒成熊熊大火。
階遊步步姿步東。他立即變得更加興奮。
可是她沒有。
用一種屈辱的姿勢狠狠索要。
雷御風眼神陰鷙的盯着宋緋煙壓低的背脊,以及那一頭柔美的長髮跟隨自己的動作被甩來甩去的嫵媚。
要他就這麼認輸、就這樣放棄,他一定會懊惱而死的。所以他決定懲罰她!
不過宋緋煙向來就藐視那些所謂的三綱五常,那些倫理教條不過是男人制造出來束縛女人的枷鎖,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從一而終,全是屁話!
宋緋煙閃躲着,不讓他吻到自己。
她一向都不把這些放在眼裡,也大膽嘗試着要做一個獨立自強的女人!!
撫摸到動情之處,雷御風壓低了身子用力的抱住她,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般用自己高大的身子將她完全裹入懷中。
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出聲,只是專心的和心愛的女人歡愛。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也別想着可以甩掉我,如果你再一聲不吭的消失五年,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我說到做到,你明白了沒有?”
究竟什麼是愛情?
一直以來她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間,享受着寵愛,也播撒下無情。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好,有人陪伴又不需要相互負責。難道趁着年輕的時候多放縱一下自己享受青春的歡愉不好麼,爲什麼一定要將一個人完全佔有才能甘心?
雷御風不明白宋緋煙只是今天做得太多實在是累了,他只當她是不喜歡跟自己親熱,不由得心中一痛,將她整個身子翻轉過來,繼續。
“可惡的女人,枉費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這麼回報我?我今天要你知道,誰是你的男人!”
“你做夠了沒?”
下半身還在做着最親密的運動,入耳的情話卻是如此的無情。
拉開宋緋煙的褪,就這樣不顧一切的……
在這一刻,她真的是迷惘了。
這種看似浪漫的誓言,對她而言究竟是承諾還是災難?
“應該問你自己滿足了沒有!”
“爲什麼!爲什麼!”
雷御風狂野的征服,俯下身來,親吻宋緋煙的紅脣。
他居高臨下的壓着她的身體,索要的速度越來越快。有好幾次都是在宋緋煙卸下防備的時候,又一衝到底。
每問一句雷御風就狠狠的撞擊她一下,鼻息裡充斥著情慾的味道。
男人做到忘情的時刻低下頭來用舌頭溫柔的舔舐她肩上的傷口,將那些血液吸吮着全部都吞進肚子了。
肩膀上還在流着血,身體卻被這麼恣意而強烈的要着,女人的心裡百味陳雜。
右眼皮突突的跳個不停,隨着男人將她緊箍在懷裡一起跌倒在牀單上的動作,變得更劇烈。
宋緋煙以爲,她會像以前一樣,恨他的。
而宋緋煙卻聽得心中一涼,即便此時對方的聲音無比的性感迷人,她所能認知到來的只是即將喪失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某一部分的不祥。
他愛她的方式很毒辣,沒有了往常的撒嬌甜蜜。也正是因爲這樣,宋緋煙才忽然間明白了,無論一個男人有多寵你,多愛你,一旦惹毛了他,他可不會隨隨便便用那些往日的甜言蜜語應付一下她的背叛了事。
雷御風不清楚懷裡的女人所想,只是握緊了她的雙手,興奮的攀至最高點。
他幾乎融化在她給的溫柔鄉之中,雷御風一邊流着蒸騰的熱汗,一邊壓低了聲音在宋緋煙的耳邊呢喃。
“爽了麼,嗯?不爽可以告訴我,不用再去求助於別的男人!”
“啊啊……”宋緋煙失控的跟着他全身顫抖,忍不住尖叫。
“你不是要男人嗎?嗯?現在開始懂得求饒了?那個男人要你的時候你也跟他求饒嗎?”
不可否認,宋緋煙是個漂亮的女人,很漂亮很漂亮……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一處不美。
雷御風對宋緋煙是又愛又恨的,一方面怨恨她的辜負,一方面看見她流淚又開始心疼。
可是雷御風並不這麼想,顯然,他要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宋緋煙……你這個妖精……”
男尊女卑的日子裡,以夫爲天才是真理。
從這個角度雷御風完全能看清這樣一個美女是如何被自己壓在身下申吟的。
呼哧呼哧的喘個不停,宋緋煙忍無可忍的吼道。這男人還沒玩沒了了!
低頭望着宋緋煙的淚眼婆娑,他將女人的兩條腿曲起來壓在她的胸脯上。
專屬於一個男人……
醒過來的時候雷御風已經不見了,桌子上留了字條讓她晚上等他回家吃飯,如果要外出的話需要發短信先報備,晚上若是回來沒有看到她後果會很嚴重。
宋緋煙瞬間無語了,敢情雷御風真把自己當成她的男人了。把她當一個居家的小女人,甚至是他的老婆,供養着。
說實話,宋緋煙還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寧願在外頭拋頭露臉的招蜂引蝶,也比被關在家裡,有一個男人管着她,讓她整日只對一個男人賣笑的好。
妒火:女人,始終要有個歸屬
手機的屏幕不斷跳動着閃爍,打開一看是白靈的短信,約自己出去喝茶。
喝茶……
她還有權利出去喝茶嗎?
“沒什麼,最近忙的有點累了。”宋緋煙點燃一根菸,淡淡的抽着。
“緋煙,你怎麼了?是不是千羽野對你做了什麼?”白靈握着她的手焦急的問。
雖然她還沒到宋緋煙那種厭惡正經八百的戀愛的階段,但至少還有幾年青春樣貌,她還想多享受幾年人生呢?爲什麼要爲了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己的全部自由呢?
宋緋煙怏怏的伸腳踢了一下桌子腿,刺骨的鈍痛立刻沿著她秀氣的腳趾頭擴散開。
“是啊,我最近新交了一個男朋友。”白靈一臉漲紅,跟宋緋煙娓娓道來自己這幾天的戀愛史。
她暫時還不想安定下來,無論要跟誰,她都不想做決定,但那些男人總是愛逼她,她都躲了五年了,還是沒能躲得掉。
宋緋煙從來沒有過這種被緊抓到快要窒息的感覺,男人就像是一隻八爪魚,身上長滿了敏銳的觸手。他需要她待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稍一出圈就會惹來一場浩劫。
本來昨晚是打算靜下心來好好的跟雷御風談一談的,大家合則來,不合則散,可最後還是以雷御風的執拗告終,這個男人並沒有任何想放她離開的意思,較起五年前反而看守的她更緊。
想起男人那張酷酷的臉以及各種霸道的行爲,不知爲什麼白靈心裡還是升起一點暖。她活這麼大,還沒有男人那樣正兒八經的跟她那麼認真地表白過,反正人生就只有一回,什麼事都要去嘗試,包括正正經經的談一場戀愛。
她明白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就像雲,骨子裡流動的都是輕飄飄與不安分。但是作爲一個女人,並不是說一定要依附誰。只不過年華隨着時間在不斷流逝,當她們美麗的容顏老去,還是會期盼着會有個男人在身邊能夠不離不棄的。
看見宋緋煙悶悶不樂的樣子,白靈終於忍不住嘆息。
“現在是什麼情況?連你也找了個男朋友,要交往了?是不是女人到最後都會走到這一步?”
“那就交往唄,還能怎麼樣。”
“挺好的?”白靈瞅着好友那不敢正視自己的雙眸,眯起的眼睛裡十分懷疑。
“你是在酒吧裡遇見一個男人,還被他給霸王硬上弓了?”宋緋煙盯着白靈不好意思的臉,實在難以接受這個說辭。
白靈明白她曾經經歷過多少沉痛的往事令她變成現在這樣,但作爲好友兼工作上的搭檔,她還是真心希望宋緋煙能夠擁有一份最最平凡也最最可貴的幸福。
“緋煙,你難道不想要幸福麼?”
現在是怎麼樣?難道她是他的傀儡嗎?
南風邵邵自邵伯。提起千羽野,宋緋煙臉色更加難看了,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還是成功的吸引了白靈的注意。
可是沒想到連白靈都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即將投身於愛情執迷不悔了,她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聽了白靈的抉擇,宋緋煙的臉色卻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和緩,反而流露出一種困惑。
“你、你男朋友?”宋緋煙驚訝的睜大雙眼。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有……呵呵……我挺好的……”漫不經心的回握住白靈的手,宋緋煙回答得有些心虛。
“緋煙,若是誰敢對你做什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白靈義正言辭的表明態度。
那個男人似乎是要跟她玩真的,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以她的男朋友自居,口口聲聲的要和她以結婚爲前提來一個嚴肅的交往。
“我……”宋緋煙剛想回答,忽然眼尖的瞄到白靈脖子上那紅一塊紫一塊的吻痕,不覺得驚訝起來:“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那你打算怎樣?就……交往?”宋緋煙吸了幾口煙,盯着白靈的眼問。
媽媽咪呀,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
“你沒想通什麼?”白靈好奇的追問。
“交往……”
這些宋緋煙都懂,只是她不稀罕。
她以爲那種在酒吧裡發生一夜情的故事,都是言情小說裡荒謬橋斷,沒想到居然真的就發生在白靈身上了。
“啊,就是這樣。”白靈點點頭,說實話,她自己到現在也同樣不敢相信。
白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不好意思的害羞道:“哦,這個啊,是我男朋友吻的啦!”
她跟男人也不是一兩次了,但這種上了一次牀就要對她負責任的男人,白靈也同樣是第一次遇到。
衝了個澡洗去身上的黏膩,宋緋煙透過鏡子望向鏡中的自己,那略顯蒼白的臉上堆得滿滿的惆悵與無奈。
得,原本還想着在白靈這裡找點安慰的,要說誰真能理解她,也只有跟她差不多經歷,見慣了男人虛僞面孔的白靈了。
宋緋煙只是笑,“不關他的事,只是我自己有些事沒有想通而已。”
她到底還是宋緋煙的經紀人,知道宋緋煙雖然性子淡,但開心與不開心都還是寫在臉上,至少在她面前,這個女人不會僞裝。
“累?是不是那部賀歲劇的事?我前幾天碰到千羽野了,她暗示我要你親自去找他,要不然你親自跟千羽野談談?”白靈忽然想起什麼,提議道。
給自己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宋緋煙決定還是先出去見白靈。
不管怎樣她都還有見朋友的權利不是嗎?如果連這樣都不行,那還不如干脆要了她的命算了。
儘管是白靈,但是她憋在心裡的幽怨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宋緋煙覺得很丟臉,丟臉作爲一個如此瀟灑女人,自己居然也有被男人纏得無可奈何的時候。
透過那若有似無的粉底液,白靈還是眼尖的看出宋緋煙臉上的異樣。
宋緋煙不開心,甚至有些懊惱。她不明白,男人究竟有什麼好?有錢有身體還嫌不夠,只有佔有只有戀愛才能讓彼此都滿足?
“我有錢,我獨立,這就是幸福。我以爲你懂的。”
提起這個話題,宋緋煙漫不經心的別開眼。這個世界上她最怕的就是平凡的生活,更不能忍受就是跟一個男人白頭到老一輩子。
這種老生常談的臺詞,絕對是男人用來欺騙女人爲他們生兒育女的,要她整天對着一個男人,不是她把自己悶死,就是她把那個男人給氣死,所以還是算了吧。
癡纏:要她做情婦
“唉……”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僵冷,白靈爲好友擔憂的嘆了一口氣。
正當她試圖談點別的什麼緩和一下兩個人之間不快的時候,卻見宋緋煙肩膀一僵,炯炯有神的美眸瞬間失色,慌慌張張的拎起手包就要跑。
看着宋緋煙神情茫然的模樣,千羽野的心裡不覺的有氣冒出來,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從跟她分別後,他就一直期待着她能給自己一個迴應,沒有想到他實在等不及找了個藉口來堵她的時候,她竟然把他之前跟她說的話全都忘了。
“什麼?”宋緋煙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還以爲當時他只是一時興起,說的都只是玩笑的話,沒有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她可是大明星,這些年見過的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多了去了,即便是偶爾放縱一下的少爺也沒有像他這般放肆的。一個人要是拿人不當人看了,估計他自己也跟禽獸沒什麼兩樣。
不過,儘管千羽野的身邊已經有了美女作陪,宋緋煙也不認爲自己對於他來說能有多重要。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不敢從大門出去。因爲千羽野的位子就坐在門邊,萬一他一時興起叫住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
“啊!”
宋緋煙在心裡懊惱的罵道,雖然經歷前兩天的事兒,他們兩個已經坦誠相見了,不過那僅限於身體,其它方面他們還是沒有辦法達成共識的,這會不幸遇到了就能避開就避開,免得再生事端。
階遊步步姿步東。千羽野的眸中閃過高深莫測的神情,他冷銳的眯起眼眸:“曼婷不像你,她一向很大度,對我跟外面女星的那些緋聞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你害怕,我們可以乘着她不在的時候,秘密的在一起。”
宋緋煙本來是逃似的慌忙避開千羽野的視線的。
扭腰不懷好意的往宋緋煙大腿頂了幾下,千羽野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蛋邪笑的說。
陰魂不散……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啊!!
“那好,你自己小心點。”
“你幹什麼!”
如果爲了自己在娛樂圈日後的前途,實在要賣,她也得找個身家清白的男人賣了,不找已婚男人是她給自己定下的原則,因爲她實在不喜歡破壞別人的家庭。
“小妖精,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千羽野的大掌親暱的按在她的肩上,還若有似無的撫摸了幾下。
“千羽野,我以爲我們已經兩清了。你不要臉,非要纏着我?”
他薄削的嘴脣因爲笑容而抿成一條線,俊美的臉龐看上去即帥氣又邪魅。
今天的他似乎神清氣爽,穿了件白色的西裝就出了門。身邊還坐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正用自己那一對碩大的豐胸撒嬌般的往他胳膊上蹭。
又來了……
“可是……你已經結婚了啊。”看着千羽野灼熱的眼眸,宋緋煙突然感到呼吸困難。
自我安慰着努力往前疾走,宋緋煙卻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原來她是這般的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想到這裡千羽野的心突然痛的厲害。
宋緋煙幾乎是怒不可遏的吼道,她可沒興趣跟一個已婚的男士糾纏不清,前幾夜的放縱已經是她對他的底線了,雖然她很感謝千羽野將她從Mick那個人渣男手裡救下來,但是他已經有林曼婷了,他們註定不可能再有怎樣進一步的發展。
在看清千羽野那一張又酷又不正經的俊臉的時候,宋緋煙徹底的崩潰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
宋緋煙被他這麼明目張膽的吃着豆腐卻是敢怒不敢言,下意識的去推他的身體卻被千羽野放肆的摟得更緊。
千羽野的雙手扣着宋緋煙的腰,將她按在洗手檯的邊緣上,利用身體上的優勢貼住她的身上磨蹭。
但是想了一想,這樣一見他的面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倉皇而逃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再說了也許他千大少爺根本就沒將她這個小女人當一回事兒,她急急可可的做賊心虛不是自作多情是什麼?
“你之前跟我說的事?”宋緋煙皺了皺眉,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有跟她說什麼事嗎?她怎麼不記得了?
宋緋煙擺擺手不願多說,但是不遠處的某一桌一個男人的目光卻像是有意無意似的總往她的這邊瞟──那不是千羽野還能是誰?
說完,他已經攬過宋緋煙的肩膀,將她摟進懷裡,輕輕的吻上她的額頭。
宋緋煙很想罵一句,有錢又怎麼樣,長得帥就了不起啊?
思來想去正左右爲難之際,她忽然記起了這家咖啡廳有個後門靠近洗手間。於是宋緋煙立刻轉身折往相反的方向,穿過隱秘的走廊試圖從後門逃走。
緊跟着皺起眉,白靈也變得警惕了起來。
見宋緋煙走得急,白靈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拿起手機給她家那男人發起了親密短信。
“別這麼對我嘛,小妖精。難道昨天我表現得不夠好麼?”
靠─?
應該不是來追她的吧……
他的脣瓣扯開一抹冷笑,眼中的邪佞乍現:“小妖精,我不是跟你說要你賣給我,做我情婦的嗎?這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逃啊,逃啊。
經過男廁所的時候後面果真傳來咚咚的腳步聲,嚇得她連忙加快速度卻依然擺脫不了鬼魅一般的追趕。
“沒什麼,我忽然遇見了不想看到的人,先回去了啊。”
“真無情啊……我說寶貝,昨天才剛溫存完今天就把我給忘乾淨了?”
就在她馬上就要穿過走廊從透着亮光的後門跑出去的時候,不知從哪裡伸出來的壯碩臂膀卻一下子將她柔弱的身體摟抱在懷中,連拖帶拽的就往男廁所裡面帶。
熟悉的氣味縈繞在鼻端,宋緋煙有一瞬的怔忪,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她大力的推開了他。
“千羽野,你是不是瘋了?”連她都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他說出來的,幾年沒見他什麼時候變的這般的邪肆無賴了。
宋緋煙是徹底的火了,她可不喜歡被千羽野這樣的戲弄,掄起拳頭用力的捶打他的肩膀,她要用行動來提醒他自己有多可惡!
癡纏: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別跟我玩這些花拳繡腿,緋煙,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隨手亂打人。”
千羽野雙手輕而易舉的握住宋緋煙的手腕,而後抱着她的身體將她狠狠的抵在旁邊堅硬的牆壁上。
他低下頭來如願以償的親吻到了她細嫩的肌膚,並且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留戀於她脣齒間的熟悉香味,令他頓時無法自拔,舌尖擠入了她的脣齒之間,癡纏的吻着。
看來是她太低估他們了,也許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放過她。
千羽野完全不相信宋緋煙的話,反而把她的身子更貼近自己的懷裡。
無視宋緋煙僵滯的舉動,千羽野熾熱的薄脣緩緩地落在她的臉頰,頸項,一個一個烙下,珍重輕柔而小心翼翼,但圈着她的手仍舊絲毫都沒有放鬆。
“你要是想在娛樂圈混出頭,就必須得跟着我,我昨天沒跟你說清楚嗎?賣給我是你唯一能選的路。”
這樣的吻,有種熟悉有陌生的味道。
“唔……”宋緋煙吃驚的睜大眼看着千羽野此時的舉動,伸手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希望可以藉此來撼動他沉穩如泰山一樣的身體。
“別扯了,緋煙,你當我是第一天才認識你嗎?你會不做奮鬥了這麼多年的大明星,安安分分跟着雷御風?我纔不相信你這張小甜嘴兒裡說出來的鬼話。那傢伙他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宋緋煙認爲他要打她,畢竟沒有人敢這樣跟千羽野說話,如此當面的教訓他,但她還是微揚起倔強的小臉,等着他的巴掌落下。
她本來以爲,已經時隔五年了,她沒去找這兩個男人算賬,他們應該已經忘記她了。
這時候也沒什麼溫柔和紳士風度了,他只想好好的懲罰她。
千羽野的瞳眸中閃過深刻的溫度,他緊貼着她的肌膚,在她耳畔邊上吐着氣。
宋緋煙開始後悔,她爲什麼不在好萊塢好好待着,沒事回國拍什麼戲啊?
千羽野親她親上了癮,不只是嘴脣和臉頰。溼濡火熱的吻漸漸的往下移動,落在了她優美的頸項邊,而後又拉下她的低胸小洋裝,不斷的吸吮着宋緋煙圓潤的肩頭。
宋緋煙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千羽野,這男人還是不肯放過她?甚至現在比五年前更過分,他居然要她當他的情婦?
舌尖探出來的時候宋緋煙的嘴脣在閃躲,卻又被他用自己的舌頭瞬間塞滿。
“千羽野,你剛跟我說的我會考慮的,現在我需要時間,等我想清楚的時候,再聯繫你!”宋緋煙實在沒有心情跟這男人閒扯,不就是一場身體買賣嗎?她又不是放不開!賣誰不是賣呢。
聽到他的口氣不善,而自己的後背又被撞得生疼,宋緋煙真想狠狠扇千羽野一個耳光。這可惡的男人就是一流氓,任何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他的吻來的太過急切,太過專制,像是要將她深深佔有,恨不得吸乾她的血,將她拆卸入腹。
他剛準備開口跟宋緋煙解釋,卻被她憤然的打斷了。
她依稀記得,昨晚雷御風吻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
宋緋煙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肌膚上也因爲千羽野的遊走的大手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尖泛白,從心裡上本能的抗拒着他的觸碰。
她咬緊牙關,猛地推開千羽野,眼中浮現起一絲憎惡:“千羽野,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你要我賣給你做情婦,你有沒有想過你妻子的感受,我的感受?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要圍繞着你轉的!”
感覺到女人在自己懷中微微顫抖,一雙本來明亮的美眸又驚又怒充滿了不願意,千羽野反而覺得更刺激。
“該死的,你到底怎麼才肯放過我?”聽明白了這男人話中的意思,宋緋煙無力的癱在他的懷裡任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裁幻總總團總,。強迫接吻原本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而千羽野此時卻將宋緋煙緊緊的抱在懷裡恣意狂吻,好像享受的不行。更何況他們還身處男廁所裡,這個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地方更使男人腎上腺素分泌到氾濫。
“我不打算放過你了,又怎麼樣?緋煙,你是我的,我給了你五年的時間放縱,現在你是時候回到我身邊了!”
突然,他擡起手。
一吻結束,宋緋煙全身防備的緊繃,她低喘着,想要要怎麼樣逃開這個男人。
蠻橫、霸道,一定要掠過到。
她實在不想聽千羽野再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的婚姻,她很反感他這種一面在她面前誇林曼婷的好,另一方面,又非要逼她做他情婦的虛僞模樣。
千羽野眉宇間擰成一道濃濃的褶皺,他緩緩擡眸,黑鑽一般的深眸裡倒映着的是宋緋煙那樣憤怒的雙瞳。
“緋煙……”他深嘆一聲,緊緊的擁住了她,像是害怕她會再次消失一般,他緊張的捧起她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上去。
知道自己跟他怎麼說都是沒用的,不如將雷御風搬出來攤開了說。
“你……你放開!”
“別動……”
“千大少爺,你放過我吧。我現在和雷御風好好的,只想安定下來,請你不要再招惹我了好麼?”
一吻結束,宋緋煙終於軟了下來。
既然他那麼看重林曼婷,怎麼不回去做他的好老公,老是纏着她、針對她,是什麼意思?
但是意外的是,千羽野伸出的手掌沒有落在她的臉上,而是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摟進懷裡。
“夠了,千羽野!你不要再說了!”宋緋煙擡起頭冷冷的看向千羽野,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的不屑。
千羽野捧起她的臉,眉目幽深,聲音裡有一種低啞:“緋煙,其實曼婷她……”
“要考慮多久?”千羽野皺眉盯着她的眼,他不喜歡她敷衍他。
“我想好了,就會去找你,你急什麼?反正那部戲也快開拍了,要急也是我比你急!”宋緋煙回了他一個白眼,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衫跟頭髮,就打算出去了。
千羽野眼眸幽深的看了宋緋煙一眼,緩緩的鬆開了她:“你最好不要騙我!”
求婚:嫁給他
宋緋煙回到家後,就開始一根兒接一根兒的抽菸。
她心裡煩,卻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煩。
現在連白靈都找了男朋友了,她是不是應該找一個牢靠點的男人,把自己給嫁了?
宋緋煙沒有抗拒,只是跟著他的節奏來回震搖。
雷御風得償所願,狠狠的一衝到底。
整個室內,在漆黑的環境下,是曖昧的喘息聲。
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讓雷御風瞬間紅了眼,下身馬達一樣的飛速抖動。
但是想一想,宋緋煙又覺得不甘心,她還年輕、風華正茂,不是?這麼快就把自己定死在一個男人身上,實在是有些吃虧!
他重重壓着她,狠狠的吻她,含含糊糊的逼她,“緋煙,說你不會離開我。”
“雷……雷御風……”
這樣的糾纏裡,雷御風沉重的堅硬身體把她惹的心頭髮癢,宋緋煙在他身下難耐的扭動,雙腿緊緊的盤着他精壯的腰磨蹭。
最後一次的時候兩個人同時發出吼聲尖叫,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宋緋煙緊緊抱住壓在身上的男人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就像他之前咬她時的那樣,用力到口腔裡幾乎是立刻就嚐到發酸的血腥味兒。
“恩,啊?”宋緋煙此時真的是被嚇得睡意全無了。
今晚這時候了,還沒見到雷御風的人影,宋緋煙以爲他不會來了,被窩裡有點冷,她就燒了個暖水袋來自己抱着,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至少有個男人罩着她,千羽野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要挾她做情婦。
屋裡漆黑一片,靜的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煙兒,嫁給我好不好?”
“好啊!”
宋緋煙奇怪的問,雖然知道雷御風送給她的,十有八九都是珠寶,但還是很給面子的問了一句。
想了半天也沒有決定,乾脆不去想了。
其實說到底,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點事嗎?相識、相戀、上牀,生子、爭吵、離婚……幾乎每段婚姻都離不開這種套用模式,宋緋煙已經麻痹了,或者說早已經對愛情失望了。
他壓住了她就開始吻她、咬她、撫摸她的身體。
雷御風的鼻子親暱的蹭着她的肌膚,鼻子的溫度相對嘴脣涼了些,宋緋煙小小的哆嗦,悠悠轉醒過來。
“呀……”
事實上,從他搬過來跟宋緋煙同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數次動過這個心思了。
若是喜歡,在一起就行了?何必要結婚那麼麻煩呢?
一次求婚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五年前他是這樣決定的,五年後也是如此。
只是她還來不及抗議,雷御風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宋緋煙半睡半醒之間感到自己被熱熱的圍住,柔軟的舌靈活的遊走,時不時的張大了嘴大力的吸一下,把她的心都吸的往下沉。
猶豫了五六秒的時間,還是抵不過身體的需求,她點頭答應:“好,我不會離開你!”
只是,宋緋煙一向得過且過、沒心沒肺的樣子,他又極想盡量順着她,不想逼得她太急了,所以兩人從未談起過婚嫁。
裁幻總總團總,。“雷御風,你想嚇死我是不是?”宋緋煙被嚇的一個激靈,皺着眉做捧心狀,懶懶的抱怨了一句。
可是雷御風卻滿眼都是認真。
激情一次次的綻放,宋緋煙幾近迷失,然而在到達最高點的前一秒,雷御風卻突然停了下來。
昏昏沉沉的時候,感覺有人掀起自己身上的被子也鑽了進來,而後一股熟悉的男性體味就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了。
宋緋煙一睜開眼,就看見黑暗裡一雙眸子炯炯的盯着她看。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之後,雷御風仍舊抱着她,回味剛纔的餘味。
“緋煙……叫我的名字……”
打開盒子的那一剎那,女人臉上的驚訝無處掩藏,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見女人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確定,雷御風起身走了過去在宋緋煙的面前優雅的單膝跪下,並且溫柔的牽住了她的手。
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瘋狂,用足了全力,以各種角度索要。
“不是。”雷御風沒有開燈,只是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是想愛死你。”
忽然,燈被打開了,雷御風手裡拿着一瓶紅酒,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她。
雷御風抿了一口紅酒,臉上的笑容充滿了神秘。
他年紀也不小了,真該是有個家了,可是他又只喜歡宋緋煙。
有野獸在喘息,氣息很濃重,讓人十分恐懼。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就一個人躺在牀上。
“這是什麼?”
“這、這是?”
她可以渾渾噩噩的跟男人上牀,甚至是毫無名分的同居,若是有需要,情婦她也不介意,可是這結婚就……就太爲難她了!
“你看了就知道。”
“唔……”宋緋煙怔愣的回神,暗罵這男人的可惡,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趁機逼她?
宋緋煙臉朝天花板望着,身上一層汗水還未消退。
宋緋煙睡意十足,哼哼唧唧的不怎麼配合,本能的伸手攀住他光滑的背脊,宋緋煙這才意識到,雷御風是全身裸着的,沒有穿衣服。
宋緋煙眸子裡難以掩飾的驚訝,送戒指的含義太特別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她還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嗯啊……”
說到底他其實還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每每工作到深夜就會渴望能有一個家庭,有漂亮的妻子和幾個聽話的孩子在他疲累的時候圍着他團團轉,給他溫暖與安慰。
宋緋煙一點一點的將包裝拆開,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動作着。
宋緋煙從五年前,就打算要做個不婚主義者了。
只見一枚精緻的指環靜靜的插在天鵝絨的托子上,樣式簡單的一排碎鑽款式低調卻不失美麗。
猝不及防的,他闖了進來,宋緋煙就這樣淪陷下去。
但是宋緋煙卻知道那不是野獸,是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有時候其實比野獸更可怕。
而其實,雷御風心裡也清楚,她,恐怕並不願嫁他。
宋緋煙目光不確定的看着他:“雷御風,你說真的……你真的要娶我?”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已經習慣了拿承諾當水喝,喝完了就忘記。又有多少女人已經習慣了男人的信口胡說,只要在那一刻是甜蜜的就可以了?
求婚:不做金絲雀
她必須問清楚他心裡的真實所想,才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是的,我要娶你,緋煙。”
雷御風肯定的點頭,手上卻不容置疑的將那枚意義重大的戒指往她春蔥般的手指上套去。
“啊……”隨着宋緋煙的一聲驚呼,身體被他翻了個個。
“金晟夜最後不也沒做成牢嗎?你這口氣就不能消了,還跟我計較?”雷御風坐過去,輕哄她。
雖然女人的青春有限,哪一個女人都會有容顏逝去的一天,但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一年又一年,還是做豪門金絲雀,等着自己衰老下去,那感覺是不一樣的。
宋緋煙好不容易努力了五年,才爬上現在的位置,她怎麼肯爲了一個男人輕易放棄呢。
“少爺,你要的照片。”
就這樣持續了幾個小時,宋緋煙伺候的他累了,他卻依然精力旺盛。
快天亮的時候雷御風才盡興,宋緋煙被折磨的眼睛根本睜不開,只聽他在耳邊一遍遍溫柔的喊她。
“什麼?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嫁給你以後,你還讓我繼續當明星?”宋緋煙面色一驚,不敢相信。
“是,你想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只要不是離開我,我都不會干涉,甚至會出資支持你!”雷御風肯定的點頭。
就算雷御風肯同意,雷家的長老們恐怕也未必會答應吧,四大家族總有要自己的繼承人的。
這男人體力好的不像話,平時又常常運動,一身的健壯肌肉,加上對她的濃厚興趣,今晚,她是別想睡了。
宋緋煙卻反客爲主,勾着他的脖子親吻上去,紅脣一路向下。雷御風被她高超的技術搞得幾近奔潰。
宋緋煙不肯算了,依然高揚着下巴:“我當然要計較了,看你認罪態度誠不誠懇,不然我嫁給你,你以後欺負我怎麼辦?”
兩人在牀上一陣打情罵俏,熱情地接吻,雷御風一把將宋緋煙,讓她像章魚一樣緊緊攀附着他。
“如果我嫁給你了?以後我不是要成天待在家裡爲你生兒育女,直到徹底淪爲黃臉婆,我纔不要呢!”宋緋煙想了想都覺得後怕,擺擺手,還是搖頭拒絕。
南風邵邵自邵伯。這次宋緋煙沒有再掙開,她眸子轉了轉,想想道:“你這麼說,還值得考慮!”
雷御風認真的說,將手裡那枚戒指再一次套在了宋緋煙的手上,而後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緋煙,如果我答應你,我們結婚以後你還可以照樣從事你喜歡的事,我不干涉你,生孩子也等你想生的時候再生,不想生我們就去領養一個,這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雷御風最大限度的讓步道。
她不想用婚姻的枷鎖去栓住一個男人,同樣的也不希望自己被婚姻牽絆住。
“我的意思是,老婆大人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對老婆絕對言聽計從!”
“這還差不多!不對,你叫誰老婆呢你,雷御風!”宋緋煙撇撇嘴,揮起拳頭就朝雷御風打了過來。
兩個人的快樂是一回事,結婚又是另一碼子事。
所以說,女人都是不好惹的,得罪過她們一次,她們絕對會記仇,而宋緋煙又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如果雷御風是個普通男人,她也就答應了,反正白靈也說了,女人總要嫁人,那就嫁吧,但她絕不當金絲雀,更不想當男人的玩物,生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放心吧,一般都是你欺負我!”雷御風搖搖頭嘆息,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基本上是找罪受,哪裡敢欺負她啊。
“恩……”宋緋煙撐着牀,前前後後的亂搖,伏在牀上輕哼着。
宋緋煙卻掙開他,站起身,背對着他輕輕的說,“我們就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原本是絕對佔有領導地位的大男人,此時卻被宋緋煙化被動爲主動的玩弄着,他不僅不覺得厭煩,反而興奮得全身都晃動起來。
“緋煙,你是答應了?”雷御風見宋緋煙鬆了口,連忙興奮的追問。
“當然……沒那麼簡單!”宋緋煙臉色一沉,目光冷冷的說:“雷御風,五年前我低聲下氣的去求你救金晟夜,你不但拒絕了我,還把我奚落了一番,你以爲這個仇我能說算就算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離開你的,結婚的事,讓我再考慮考慮。”她有氣無力的嚷,只求趕快讓她睡。
不過結婚總是件大事,她跟雷御風之間也不是完全沒有矛盾,以前的新賬舊怨,總是要算算清楚再說的。
“那生孩子呢?我跟你結婚,但是不生孩子能行嗎?”宋緋煙微微皺眉。
“雷氏原本就是一個強勢的家族企業,我要娶誰是我自己的事,別人干涉不了我!同樣的,我跟我老婆生兒育女的事,那些長老也無權過問,如果沒有親生兒子繼承家業,認養一個兒子也是可以的,我沒那麼封建,認爲結婚就一定要生個兒子!”
從她當大明星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經決定了,一輩子不嫁人,一輩子不生兒育女,只當紅顏禍水,專門勾引男人,賣弄風騷。
“啊……哦……你這個妖精……”雷御風已經氣息紊亂,整個理智被情慾操縱。
有個有錢有勢的男人罩着,又不逼她生孩子,她還可以繼續從事她喜歡的演藝事業,繼續當她的大明星,宋緋煙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要拒絕。
雷御風就這樣火熱魯莽的衝了進來,又開始了一波猛烈的攻擊。
……
她倒不是怕生孩子痛,而是她現在的身份,是大明星啊,還是女明星。一般娛樂圈裡的女星,無論之前再大紅大紫也好,一去結婚生子,人氣必定下跌。
“你說什麼?”宋緋煙一個警告的眼神掃過去,雷御風立即改口:
“緋煙,我對你的感情,一直是很認真的,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相信我能夠安排好一切。”雷御風的心微微發涼,見宋緋煙答應的可能性不大,他連忙信誓旦旦的保證。
無影畢恭畢敬的將手裡的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千羽野,看着對方漫不經心的將紙袋打開把裡面照片取出來一張一張的看。
他給他辦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覺得身上有點發毛。
因爲此時的千羽野看得很專注,專注的有些嚇人。
求婚:他的逼迫
千羽野冷冰冰的一張臉,審度的姿態盯着手裡那疊照片,瞳孔時不時的放大一下又緊縮。
“好啊,居然已經同居了!”他發出一聲冷笑。
無影不知該不該照實稟報,但想了想,還是說了:“據屬下調查,宋小姐回國沒多久,就跟雷總同居了!”
宋緋煙的聲音揚了揚嗓音,然後掃了一眼車鑰匙,扔在了一旁。
“同居?哼!”千羽野不以爲意的輕哼了一聲,嘴角隱隱抽動。
“你再說一遍……”
光是怒吼還不夠,千羽野擡腳就是一頓狂踹,竟然將好好的一張桌子給踹散了架,劈了啪啦掉了一地的木頭。
白靈看着宋緋煙的神色,挑明瞭說話:“其實,你要想在國內的娛樂圈站穩腳跟,如果千羽野真的對你還有興趣,你不妨去跟着他,而且,我覺得也只有你是最有資格拿到那部戲女主角的位子。”
“有什麼意思?”宋緋煙略微煩躁的看了一眼白靈,她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這張是什麼意思,還給個特寫?”
裁幻總總團總,。*
Wωω◆тTk дn◆¢Ο
“戒指?”聽到這兩個字,千羽野心下一震。
千羽野忍不住咒罵一聲,一把將手中的無影推開。
宋緋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看着手中的保時捷車鑰匙,眼底閃現了不解。
“都拒絕了。然後從邱氏企業那裡打聽到是Mick發出去的消息,你還是千總的人,沒有人敢得罪千總。”
“回來,去給Mick打個電話,告訴他這麼做!”千羽野又將無影喚了回來,想了個主意交代着,他就不信這次宋緋煙還不主動乖乖上門來求他。
白靈不假思索的解釋道:“也許千羽野對你還抱着一抹興趣,想要讓你做他的女人。”
“少爺,你冷靜點啊!要是你也喜歡宋小姐,不如也向她求婚?”無影難得見自家少爺發這麼大脾氣,怕禍及到自己身上。就站在旁邊看着,想攔又不敢攔,只能遠遠的出聲勸一句。
“好像是壞掉了,千總賠償你的。”
難怪宋緋煙死都不肯做他的情婦,態度還那麼囂張,原來是背後有人撐腰啊!
“我知道你不想見千羽野,但是緋煙,做明星不都是要賣嗎?現在有哪個女星是不用陪牀,就能一炮而紅的?賣生不如賣熟,你若是想再這個圈子繼續發展下去,還是仔細考慮下吧!”
那晚她開車去找了Mick,之後千羽野救了她,他們在他的車子裡玩起了車震,而她的寶馬第二天就不翼而飛了!
她心底明白,白靈說的都是事實,也都是爲了她好。
千羽野一把將無影的領子抓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問道。
“啪!”的一聲,無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千羽野嚇了一跳。因爲聽完這句話之後,千羽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聲音大的令人心驚肉跳。
辦公室裡,宋緋煙盯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愣愣的出神。
千羽野像擺撲克一樣,將照片在桌面上用手掌抹開。手指在裡面點來點去,最終又抽出一張兩人在臥房裡的照片說到。
“對,雷總好像跟宋小姐求婚了……”
宋緋煙眯了眯眼,不急不緩的對白靈問道:“我讓你幫我聯繫的人你都聯繫了麼?”
無影看了一下,猶豫的說:“這張重點是宋小姐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聯繫了。”
“操!”
畢竟一個是大老婆,一個連小老婆都算不上,是女人都懂得該怎麼選!
她跟千羽野再回到從前是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她現在能做的不過是可以藉助一個人,讓自己在國內市場打響第一炮,站穩腳跟,那以後就什麼都不怕了。
只是雷御風剛剛纔跟她求婚,她若是爲了那部戲,去做千羽野的情婦,連她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宋緋煙聽到這樣的話,臉色白了一下,千羽野對她的那點意思,連白靈都看出來了嗎?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是你叫我去偷偷跟着宋小姐,拍這些照片回來的?你沒看雷總跪地上的那張照片麼?肯定是求婚了啊……”
“緋煙,那部戲你到底預備怎麼辦?”白靈推門而入,看着宋緋煙坐在那裡一臉沉思,以爲她是爲了工作上的事情煩惱,慢慢的問了一句。
“我的車子怎麼回事?”
“壞掉了?”
“他們想結婚?做她的春秋大夢吧!宋緋煙行啊,有靠山了,就不用甩我了是吧!”
只是這關千羽野什麼事,他裝好人的賠償她幹什麼?
“滾!”千羽野氣得直喘,一張俊臉跟喝了白酒似的紅上頭。平復了好一會兒,他重新坐了下來兩眼盯着散落一地的照片。
她隱藏着心底的不滿,慢慢的把Mick那賤男,從上到下咒罵了一頓。
白靈說到這裡,擡起眼,偷偷的看了看宋緋煙,慢慢的說:“千羽野昨日當着不少記者面提出,那部戲的女主角還有爭議,是不是證明他對你還有意思?”
宋緋煙拄着下巴,慢慢的想了想,保持着沉默。
頓時,白靈轉移了話題,把手裡的一個車鑰匙遞給了她:“這是無影方纔給我的鑰匙,讓我交給你,說是千羽野補償給你的車子。”
“是是……少爺放心!”
補償?
Mick不僅不幫她,還突然反咬了她一口,看來她以後在娛樂圈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宋緋煙沒有吭聲,依然耷拉個下巴不說話。
“怎樣?”
一定是這個男人,見得不到她,就把怨氣發泄在她的轎車上。
“我知道。”宋緋煙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看着白靈的眼睛,慢慢的出現了一抹犀利的光彩,她若無其事的說:“你出去吧,我知道怎麼做。”
白靈看着宋緋煙,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宋緋煙盯着她,直截了當的接了她的話:“白靈,這五年來,你一直陪着我。你知道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麼的不容易,其中有多少的辛酸與艱辛,外人是沒法懂得!正是因爲如此,我才更應該堅持,堅守住自己的原則,不能沾染了一些骯髒的東西!”
交易:主動送上門來
“我可以和任何人鬥,可以和任何人爭,那都是靠着我自己得來的,我不想要出賣我自己。”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的,我只想要靠着我自己的努力,做一個獨立的女人,不依附任何男人!”
只是現實是殘酷的,現在女星要上位,要出頭,就必須要有一個強硬的靠山,既然她尋不到,眼前有一個靠山,非要讓她依靠,那麼,她也沒必要矯情的閃躲。
“誰?”千羽野蹙了蹙眉,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找你有事。”
這是一場女王對君主的較量,男權對女權的對抗!
皮耶羅只是瞭然的一切,並沒有點破,就推門離開了。
車子,宋緋煙收到了麼?以她的個性怎麼不來問問他?
皮耶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湊近了千羽野的耳邊:“老大,大嫂在樓下,說是要見你!”
相對於宋緋煙的淡定,千羽野亦是如此。
宋緋煙開着千羽野特別給她配備的這輛保時捷,直奔他的公司而去。
伸出手按着電梯的數字,都覺得有些顫抖。
然而,當中途碰到了人,千羽野便又會迅速的放慢了腳步,保持着自己一貫從容的領導模樣。
可是,現在除了他,貌似已經沒有任何的人,敢接近她。
她明白千羽野的意思,既然是給她換了車,就是要給她貼上他的標籤,做他的女人自然什麼都得花他的,包括車。
“Celeste,好萊塢女明星,宋宛城。”
這一瞬,她有種久違了的熟悉感覺。
那樣的笑容,魅惑的無可救藥,迷人的驚心動魄。
她終於還是來了!這女人想通了嗎?決定做他的女人了?
他的聲音一點也不急躁,可是眼底裡一閃而過的那抹在乎,卻泄露了這個男人的真實想法。
俊逸的面孔也跟着出現了一抹淺紅。
慢慢的抓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走出了門。
心,抑制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所有人的眼光都流轉在他們的身上。
千羽野脣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再次鎮定情緒後,才穩步走了上去。
正在他這般想着的時候,突然間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皮耶羅,他對秘書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先下去,自己則走到了千羽野的面前。
頓時,千羽野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光亮,下一秒,他整個人便綻放了一抹笑容。
千羽野如鑽般黑色的眼眸之中飄揚着一抹光亮,完美的彰顯着他的氣質,髮絲微微閃動,他勾脣,微笑着看着宋緋煙,表現出傲然的態度,慢慢悠悠的問了一句:“找我?”
不是宋緋煙非要如此矛盾,其實如果可以有一線的轉機,不用去找千羽野,她定然願意。
她來找他了麼?
“也是千氏集團CEO的前妻,宋緋煙。”
千羽野坐在會議室,聽着自己資深秘書對於近一個月業績的彙報,整個人有些魂不在身。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宋緋煙,那樣的尊貴、媚惑、妖嬈,更加是遙不可及。
階遊步步姿步東。他時不時的拿出來手機,慢慢的看着。
皮耶羅看到千羽野這幅表情,隨即又跟着壞笑起來。
皮耶羅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在千羽野面前,表情不敢太過於張揚。
四周頓時變得很安靜,安靜的彷彿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終於停止。
看着紅色的數字,一點一滴的向着下面跳動。
只是剛一出了會議室,他的腳步立刻急匆匆了起來。
宋緋煙撇撇嘴,很想撕裂男人這副僞裝的面孔,這不是廢話嗎?她不找他,能上這來嗎?
不過她還真是有求於他,所以定不能得罪這男人,心裡再有不滿,也得暫時先壓抑着。
他的姿態強勢,每走一步,都帶着成功男人的風範。
當他走入私人樓梯的時候,終於剋制不住的咧開了嘴——
“你出去,這沒你的事了。”千羽野立即站起來,打斷了皮耶羅的動作。
千羽野鎮定了幾秒,細細的整理了一下因爲坐着而出現褶痕的西服,慢慢的放下來捲起的袖子,整個人表現出一副倨傲的樣子,這次悠然的邁着步伐向着會議室門外走去。
他不怕死的看着千羽野,慢慢的沉思了一下,然後說:“老大不喜歡她過來麼?那我現在立刻打電話派人哄了她走。”
帶着幾分看好戲的態度,他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宋緋煙感覺到熟悉的氣場向自己襲來,連忙擡起頭,果然看到了千羽野一雙眼睛,浩海如波,邪魅妖治,讓人只需一眼,便在也從他的身上轉移不開眼眸了。
皮耶羅看到千羽野這樣的表情,忍不住的噗哧笑了出來。
想到這裡,宋緋煙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冷。
一舉一動,全身上下流露出流光溢彩,光芒四射。
皮耶羅挑了挑眉。心想:這老大還真會裝,明明心裡想宋緋煙想的要死,還在他們這些下屬面前要面子的死撐着,害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幫他打氣加油。
踏步走了出來。
宋緋煙故意裝作一副被千羽野這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氣場所折服的表情,側着頭,悶悶的說了一句:
只是微微愣神幾秒,宋緋煙立即恢復了冷靜,她勾起脣,笑了一下,看着千羽野,卻遲遲沒有開口。
皮耶羅咯咯的笑出聲,千羽野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連忙收斂了自己的真實情緒,斷然的開口,聲音帶着一副冷漠,似乎是在掩飾着什麼。
看老大這幅傻樣,就知道是墜入情網無可自拔了,希望這次大嫂手下留情,別把老大整的太慘。
邊說着,便拿出來了電話,作勢要撥。
千羽野深深的呼一口氣,點開了電梯。
“她來做什麼?”表情已經毫無起伏,冷的好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
每一個人的眼底,都帶着濃濃的猜測。
宋緋煙握了握手,覺得有些丟人,心底頓時有點委屈,好像自己死巴着他不放一樣,主動送上門來的感覺真的不好。
忍不住的攥了攥手,看着千羽野,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話。
交易:我陪你上牀
“我知道。”千羽野微微頷首,一派淡然的神情,他側過身,讓開了一條道:“上去說吧。”
宋緋煙等的就是這句話,微微的舒了一口氣,頓了頓,對着千羽野客氣的說:“打擾了,千總。”
很生疏的距離感,千羽野微微皺眉,不喜歡她這樣的態度。
宋緋煙臉色一白,幾乎下意識的就要咒罵出“無恥”兩個字。
“找我什麼事情?”他邊接着水,邊背對着宋緋煙問。
這樣的千羽野,反而讓宋緋煙微微的放下來了戒心。
這才走回了自己的皮椅上,慵懶的坐下,雙腿翹起,抽出來一張紙巾,仔仔細細的擦着自己的手背上的水漬。
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純粹依附一個男人,不僅自己會懈怠,總有一天也會被這個男人玩膩、拋棄。
千羽野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的手顫了顫,滾燙的熱水,飛濺出來,滴在了他的手背上,白皙的肌膚,瞬間變成了紅色。
宋緋煙搖頭,果斷的拒絕:“我不當情婦!”
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賣了,他是不是還喜歡她,並不那麼重要。
千羽野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聲音清淡:“進來說。”
他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強你。等下我還有會議要開,暫且不送了。”
他一步步走近宋緋煙,將手裡的白開水遞給她。
“等一下。”宋緋煙看着千羽野已經走至門口,這纔出聲打斷:“我同意,不過我有條件。”
千羽野打開電梯,帶着宋緋煙走向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中途碰到了皮耶羅跟奇虎,兩人笑的很曖昧,意味深遠。
千羽野細心觀察着宋緋煙的反應,心微微的下沉,生怕她一個不高興,直接掉頭走人不甩他了。
電梯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宋緋煙站在那裡,表情淡的很,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等會要談的話題。
宋緋煙直直的看着千羽野的眼,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千羽野,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雖然兩人這次見面的目的,心照不宣,但是他還是沒有料到,宋緋煙會這麼直接。
“緋煙,你的意思是,要把你自己賣給我?既然如此,爲何非要混跡在娛樂圈,需要多少錢我給你,專心致志的呆在我身邊。那樣不好麼?”
他率先邁步,朝電梯裡走去。
千羽野接到了她遞來的紙,微微的詫異了一下,還是細細的讀了起來。步姿步東。
她不喜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金絲雀生活,她情願在這個波譎雲詭的圈子裡,打拼出屬於她自己的天地。
和他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沒有臉紅,沒有心跳加速,沒有呼吸困難,更沒有其它諂媚的話語和表情。
“那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你賣給我嗎?”
他心底忍不住好奇!
似乎,千羽野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宋緋煙嫵媚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因爲你還喜歡我?”
千羽野側過頭,目光掃過她的臉頰,發現她依舊美麗動人。
筆直的鼻子,睫毛很長,從捲髮之中,投下了剪影,撲閃撲閃的格外誘人。
來還給人。他握着瓷杯,轉過頭,視線盯着宋緋煙臉上的表情,眼底流轉着一種無法估測的深度。
第一,兩人上牀的時候,必須避孕,她不想懷孕;
陽光從窗子處打了進來,千羽野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襯衣,陽光在他的周身輪廓處,打出來閃耀的光環。
她彎起嘴角:“你說,賣給別的男人不如賣給你,所以我決定賣身給你!不過我們必須事先談好協議!”
她略尖的下巴,自然的待着。
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宋緋煙跟着進去,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動作有條不理,帥氣邪魅,夾雜了淡淡的隨性而安。
階遊步。虧得她還以爲,這個男人對她還是有感情的,沒想到只不過是爲了牀上那點事!可惡!
宋緋煙走到他的桌邊,隨手拿起一支鋼筆,唰唰的寫了幾行字,遞給他。
“協議?”千羽野微微有些驚訝,眼底流轉着一抹光彩,“什麼協議?”
是宋緋煙跟他的約法三章:
宋緋煙聽到他承認了,心裡有些得意,清了清嗓子,慢慢說:“我想在國內的娛樂圈立足,而你既然還喜歡我,那麼,我給你你想要的,你給我我想要的,你說怎樣?”
宋緋煙走進,千羽野便一把關了門,隨意的褪去了自己的西服,解開了襯衣的袖口釦子,微微的捲了上去,拿起兩個骨瓷杯子,去接了兩杯白水。
他邊擦着邊沉思,許久才微笑着擡起頭來,看着她的眼,緩緩地開口:
“嗯。”千羽野好半響才點點頭,眼中劃過一抹深邃,他指了指宋緋煙身後的沙發:“坐下來,慢慢談!”
有多少出來賣的女星,是那個老闆真喜歡她的,還不是看重女人的姿色跟身材,看來千羽野跟那些男人也沒什麼區別。
“嗯?”千羽野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整個人的身子震了震,擡起眼睛,想了想,淡淡道:“那又怎樣??”
“爲什麼又來找我了?”千羽野噙着邪笑,漆黑的眸子裡,迴盪着一抹光澤,迷人炫目。
他在其他的女人身上,看到的那些反應,在宋緋煙的身上,通通的看不到。
“什麼條件?”千羽野頓下腳步,回過頭問。
“是,我是喜歡你!”千羽野微微窘迫了一下,表情仍舊維持着鎮定,他眼睛一轉,邪惡的笑:“不過我更喜歡,跟你上牀!”
“因爲你可以最直接的幫到我!”宋緋煙毫不避諱的實話實說。
不過爲了自己以後在娛樂圈的發展,她還是忍住了情緒,不過表情是相當的不悅。
宋緋煙清了清嗓子,直接說:“我陪你上牀,你把我捧紅。”
第二,一週只陪睡一次,時間爲週六,地點不限;
第三,兩人的關係不得向外界透露,不能讓媒體捕風捉影,有外人在的時候,不得親密。
千羽野看了一遍,只是覺得有些無言以對,想了許久,他才憋出來了一句:“就這點要求?沒有別的了?例如房子?車子?錢?寶石?鑽戒?名牌服飾?那些我都可以給你。”
交易:各取所需
宋緋煙搖了搖頭:“不要那些東西。”
那樣會讓她覺得她真的把自己賣出去了。
“爲什麼?”千羽野眨了眨眼睛,淺笑了一下,看着她,問。
要知道,一星期七天,他只不過是她七天當中一天的男人而已,還想怎麼樣?要跟丈夫一樣的權利嗎?他想得美!
宋緋煙瞥了頭,完美的脣瓣展現了一絲不屈的傲骨,不耐煩的問:“我們的協議你同意嗎?”
他抿着脣並沒有說話,而是隨意的拿了電腦,飛快的在上面噼裡啪啦的打了字,打印出來兩分。
彷彿是在宣泄着什麼怒氣。
她淡定的說,見千羽野不解的眸子看着她,不由解釋道:“那部戲已經召開發佈會了,若是突然將女主改成我,娛樂報道一定會出各種猜測,矛頭第一個指向的,就是我跟你的非比尋常關係!”
總比以前做千家少奶奶,什麼都依附着千家要強,現在她自由自在,是獨立的個體,想做什麼沒有人可以干涉到她。
或者說,地下戀情都稱不上,不許曝光,不許傳緋聞,在她的心底,壓根的萬分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吧?
至今未變,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千羽野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着宋緋煙的眼睛說的,他希望她是那樣的女人,至少可以表現出依賴他一點。顧梅顧四。
他聽出宋緋煙的意思了,她的意思就是要跟他發展地下戀情?
寫完之後,千羽野滿意的勾了勾脣,修長的手指,帶着一抹不可忽視的力道,推到了宋緋煙的面前。
男人算什麼呢?不過是一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已。
“還不錯!”千羽野略微有點掃興,每次勸服宋緋煙做他女人的時候,她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好像他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似的。
第四,女方不得與男方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肢體上和語言上的親密接觸,否則合約無效。
千羽野淡笑着回了一句:“很好,獨立的女人很招人征服。”
時代不一樣了,現代社會早已男女平等,只關乎於自己怎麼看,是決定做那個被包養的,還是做那個包養別人的。
她撇了撇脣:“我現在這樣不好嗎?”
如果,你自己都愛不了你自己,那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真的去愛你,疼你的。
如果不是Mick的事情,她也許沒準跟Mick早就有了什麼!
她是情願出來賣,做妓女也好,也比被男人包養了強。
許久之後,千羽野才站起身,向着宋緋煙慢慢的走了過來,俊美非凡的臉,表情紋絲不動。
她跟他連情婦都算不上,頂多只是牀伴,還想讓她對他忠貞,這男人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率先拿着筆,飛揚跋扈的簽下了“千羽野”三個大字。
“不過還少了一條!”他表情微冷,手指拿起一支筆,在那張紙上跟着添上一條。
誰說女人就一定要做男人的附庸,等她賺夠錢了,照樣能包養幾個小白臉供她玩樂。
女人始終還是要靠自己。
宋緋煙嗤之以鼻:“你這是大男子主義,瞧不起女人!”
說完,她站起身,想要離去。
宋有下己。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真正正可以把你放在第一位的只有你自己。
千羽野聽了這樣的話,卻沒有吭聲,一雙眼睛看着她,似乎是在笑,還是冷笑。
那一剎那,千羽野盯着他們名字的眼神,出現了一抹柔情色調,流光溢彩,華麗奪目。
她現在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撇清關係了嗎?
千羽野,宋緋煙。
這兩個名字,終於並排的出現在了一起。
“合約沒問題,只是那部賀歲劇,我不要女主,只要女配的位置,你讓編劇改下劇本,把女配的戲跟女主的戲一樣多就可以了。”
千羽野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
心裡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答應她,但是表面上,宋緋煙還是不同聲色的點頭。
宋緋煙想起姐姐曾經的話——
“那樣纔可以顯出男人的存在價值,女人不需要太厲害,只需要覺得自己的老公厲害便好。”千羽野發表自己的觀點。
宋緋煙看了看,然後也跟着簽了字。
千羽野筆力強大,扎破了紙張。
千羽野眼神陡然的變得有些幽深,停頓了一下,在自己方纔寫的那些字跡之上勾了下去。
城城,男人都不可靠的,你唯獨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宋緋煙掃了一眼千羽野最後附加上去的這一條文,心裡冷笑了笑。
而這些年,宋緋煙也真是身體力行去實踐的。
曾經他們的名字,也是那樣靜靜的躺在那個紅色的結婚證書上。
“因爲我只想做一個獨立的女人,不需要依靠任何的男人。我姐告訴過我,不要靠着男人活,男人都不可靠。”
至少這錢拿在手裡,是花自己的,不用看人臉色,仰人鼻息。
娛樂圈裡有多少上位的男星,都是那些女富豪、女貪官養着的小白臉。
可是宋緋煙卻撇撇脣,不以爲然:“寄生蟲!”
宋緋煙看着簽好字的兩份協議書,自己拿了一份,另一份遞給了千羽野,手裡還拿着車鑰匙,一併還給他:“車子我不要,我自己花錢再買,協議我會遵守。”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我跟你恰恰相反,我只是想做一個簡單的男人,只要照顧好我自己的女人!我希望我的女人一旦有事,第一個想的是我,累了會找我揹着,渴了會找我倒水,會挽着我上街指着一些東西撒嬌,說她要那些東西,然後我會欣然的買給她,看着她笑!”
“這樣可以嗎?如果你同意,就簽下名字,我明日便讓人把那部賀歲劇的女主換成你!”
“嗯?”宋緋煙不解的回過頭去,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
九俗顧。“今天是週六。協議書籤下便是即時生效,現在,你是不是該要履行你的義務?”
“什麼義務?”宋緋煙納悶的問了一句,然後後知後覺的想到協議書上自己寫下的話,頓時臉色蒼白了下去,今日週六?週六?不是週日麼?難道她記錯了?
交易:你逃不掉了!
頓時,整個人鬱悶起來。顧梅顧四。
宋緋煙明明記得今天是週日,所以才刻意寫了週六,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可以準備。
怎麼會這麼巧她記錯了,而今天偏偏是週六呢?
千羽野悶哼一聲,跟着出了辦公室,去找那兩個傢伙算賬,他清楚無影的個性,絕不會那麼冒然的推門進來打擾,一定是被皮耶羅跟奇虎那兩傢伙陷害的。
宋緋煙想了想,反正自己也餓了,不如先去吃一頓。
只是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雖然她跟千羽野也不是一兩次了,但對於女人來說,主動跟被動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目光渾濁。
他的手順着宋緋煙的肌膚一路滑下,隱約的感覺到一股高壓電流襲擊着全身。
“緋煙……”他深情的呼喚着她的名字,閉眼深深的沉醉。
然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無影很唐突的推門進來。
宋緋煙長吁一口氣,忙抓着自己的協議書,向門口走去。
他極力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渴望,卻還是剋制不住的伸出手,慢慢的摩擦着她的肌膚。
千羽野把宋緋煙的內衣微微的扯開,隔着一層蕾絲,親吻着她。
“你現在在哪裡?”雷御風問。
千羽野眼中快速劃過一抹什麼,定定的看着她,停止了吻。有很麼下。
她的身體一直很僵硬,他知道,她不太適應這樣的感覺。
千羽野的吻有些炙熱,甚至把宋緋煙抱起來,直接放到了辦公桌上。
“幹嘛?”宋緋煙懶懶的說。
“從後門走,我送你!”雷御風明白宋緋煙做明星這行的顧慮,帶着她從後門離開了。
兩個人邊吃邊聊,談的很愉快。
記者們跟着追了上來,對着兩人一頓猛拍,雷御風下意識護住宋緋煙,將車簾放下,用最快的速度開離這裡。
她太美了,美的讓他心驚膽顫。
他將她壓倒在桌上,雙手迅速的解開了她的衣衫,露出來帶着蕾絲邊的白色胸衣。
他重新吻住了她的脣瓣,在她的小嘴裡撩撥,摩挲。
“晚上請你吃飯,你現在在哪?我開車去接你!”雷御風提議,帶着幾分的期待。
下一秒,他卻突然間把她往他的懷裡緊了緊,頓時笑了起來:“緋煙,是不是,很難受?”
千羽野的興致就這樣被破壞了,他微微俯身,替宋緋煙整理好了衣衫,低下頭,伏在她的耳邊,細細的說了一句:“給你七天的時間準備,下週六再見。”
宋緋煙表情微僵,千羽野已經從她的眼睛裡讀出了隱忍。
比他想象中的要甜蜜很多,要沉醉很多。
他另一隻手去解開了自己衣衫,慢慢的彎下身,在此時,全身綻放了最迷人的性感光芒。
前幾次他們上牀,給宋緋煙的感覺是,兩人在做ai
“少爺……”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愣在了當場。
“你說,是什麼義務?”千羽野挑了挑眉,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聲音帶着濃烈的調情色彩:“今晚上我有事,所以,提前可好?”
她報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雷御風很快就開車來接她了。
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卻抵不過她的臉頰耀眼。
怎麼回事?宋緋煙怎麼還在少爺的辦公室裡,剛剛他遇見皮耶羅跟奇虎,問他們宋緋煙走了沒有,他有份文件要找千羽野簽字,那兩人一致的點頭,都是說宋緋煙已經不在了啊,怎麼這會她還在,還這麼不巧的讓他撞破了老大的好事?!
千羽額的手指,已經悄悄的拂過了宋緋煙的胸部,慢慢的挨着。
他吻得愈發的迷亂,吻得愈發的狂熱。
千羽野卻低下頭,抵着她的脣瓣,一言一語,清晰的吐字:“可是,你卻逃不掉了……”
宋緋煙怔了怔。
一旦慾念被打開了,那卻不是理智可以控制得了的事情。
可是這一次,她把自己賣給了他,又不能掙扎不能反抗的,宋緋煙有種被執行死刑的感覺,好像是被千羽野強bao暴了一樣。
兩人去了一家高級的日式料理店,雷御風早已打電話訂好了位置,宋緋煙剛一坐下,立即收到了一大束的玫瑰花。
他終究還是低下了頭,慢慢的親吻上了她的脣瓣。
宋緋煙微皺起眉頭,她很想睜開眼,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大聲說“不要”!可是一想起那份協議書,她還是慢慢的放棄了掙扎。
可是,他卻無法忍受了,他已經渴望了她太久,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需要,讓他無法躲閃,只能沉淪。
話音剛落,他便重新低下了頭,勾着宋緋煙的後腦勺,讓他的吻,印上了她美麗的頸子。
忽然,宋緋煙眼尖的發現,不遠處有一桌人一直往他們這裡瞄,她連忙戴上了墨鏡,在桌子底下推了推雷御風:“有記者,我要先走了!”
提前?
她剛跟千羽野達成協議,這會可不適合再跟雷御風傳出緋聞。
“謝謝!”她開心的答謝,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花的,只是沒想到雷御風會有這心思,這男人倒是變得越來越懂浪漫了。
他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有些迷醉而沉淪。
九俗顧。那一瞬間,千羽野的世界彷彿天翻地覆,黑白顛倒了。
宋緋煙剛出了千氏大樓,一個人無聊的在街上逛着,就接到了雷御風打來的電話。
真是太沒規矩了,明知道宋緋煙在,還這麼突兀的闖進來。
“滾!”不等無影開口,千羽野已經朝門口大聲怒喝。
他的手指,撫摸着她的眉峰。
將脣瓣脫離了宋緋煙一分距離,他擡起手,把她的長髮慢慢的梳理,指尖微涼,動作溫柔。
他低着頭,細細的看着她的眼睛。
本來想只要回到公寓就沒事了,誰知雷御風的車剛開到宋緋煙的小區外,就發現那裡已經有一大堆的記者在等着他們了。
看來他們同居的消息已經泄露,這些記者就是圍堵在這裡,等着拍下宋緋煙跟雷御風一同回公寓的一幕。
在這種情況下,宋緋煙的公寓肯定是回不了了,無奈之下,她只好答應讓雷御風帶她去周邊的度假村暫避。
遊玩:越玩越過火
雷御風心下驚喜,俊臉上洋溢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多虧了那些記者,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該找怎樣的藉口約她。
有了宋緋煙的陪同,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週末。
轎車漸漸駛離城市,道路兩旁的風景立刻變的青翠起來,清新的空氣,鳥語花香伴隨,搖下車窗,外面涼爽的微風吹到臉上,尤其的舒服。
“這裡沒人!”雷御風還想繼續,粗野的嗓子安慰:“誰敢偷看,老子將他們斃了!”
“好,那我先帶你去度假村!”
“嗯。”
“啊……嗯……”總團總,。
男人的手透着冰涼,所到之處卻讓人火熱不已。不知不覺間,她的胸罩被他推了上去,柔軟的指腹輕蹭着她的肌膚讓她開始不斷戰慄。
“來,我有東西給你。”雷御風轉過身,對宋緋煙神秘的一笑,拉着她的手,來到轎車旁。
宋緋煙用手捂住嘴脣,滿臉驚訝的表情,她從沒想過,這樣浪漫的事,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們還在外面呢,你稍微也得顧忌一下吧……”宋緋煙推着他的身子,求饒似的說道。
雷御風吻得很投入,閉着眼睛動作也變得很溫柔。
“什麼東西啊?”宋緋煙止不住好奇的問。
雷御風目光深邃的望向遠方,悵然道:“其實我更喜歡迴歸自然的真實生活。”
“你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我也累了,別在這,帶我去休息吧?”宋緋煙微微有些疲倦的說。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情,等到宋緋煙反應過來的時候,雷御風居然已經拉開她的衣服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她的胸前,而她的手竟然也拉開他的褲鏈,伸了進去——
雷御風清淡的笑了笑,看得出宋緋煙很開心,他的心裡也美滋滋的,又從後備箱裡搬出煙火,放在車頂,點燃引信,只聽“怦”的一聲,一個五彩繽紛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雖然是傍晚,但看的還是很清晰。
“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我會經常帶你來。”雷御風閒步從沙灘上走到宋緋煙的身邊,灼熱的目光緊鎖住她嬌媚的容顏。
雷御風也是這樣浪漫的人嗎?又是送鮮花,又是放煙火、氣球的,這好像根本不是他的作風啊。
雷御風將車子開到一片沙灘上停了下來,宋緋煙下了車,忍不住就要向海邊跑去。
“啊?你——”宋緋煙臉色微變,吃了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兩個人越玩越過火,宋緋煙有些扛不住了,生怕有人剛好撞見。
“難道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雷御風臉色黯淡下來,有些不悅的說。
有然好着。他的舌頭靈活的在她口中運動,配合着他接吻的動作,宋緋煙漸漸的有些迷醉,身體也起了反應。
然而雷御風卻不給她任何閃躲的機會,他霸道的將宋緋煙拉近自己,細膩的吻墜落在她的脣瓣上,描繪着她優美的脣形。
夕陽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不烈,卻是特別的晃眼。
“緋煙……你真美……”
宋緋煙閉上眼,愜意的享受着與大自然親近的一瞬,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自從她回國之後,接拍那部戲以來,全身都是緊繃的,她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她還來不及驚愕,雷御風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等什麼?”
裁幻總。雷御風將宋緋煙摟着,親着,另一隻手還伸到她的衣襟裡,探上她的柔美。
身旁的男人,不時的將熾熱的目光掃視在宋緋煙的身上,看着她全身沒有防備的享受心態,雷御風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愉悅起來。
雷御風慵懶的依靠在車座上,一雙深幽的俊目時不時的逗留在宋緋煙絕美的臉頰上,曾幾何時,這裡是他心靈唯一的淨土,除了小時候自己來過一次,他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人來過,今天他之所以會帶宋緋煙來,完全是因爲她在他心目中與衆不同的意義。
“等……等等……”
轎車開過一片鬱鬱蔥蔥的山嶺,拐進一條幽深的小道,順着茂密的樹枝向前開去,他們來到了一片未開發的金色海灘,陽光在海的那一邊升起,蔚藍的海水,奔流浩蕩,金色的沙灘,細軟舒適。
“想不到這裡還有片未開發的海灘。”宋緋煙張開雙臂,擁抱着蔚藍的海景,淺笑呤呤的享受着大自然的風景。
她可不想上報紙頭條。
宋緋菸嘴脣被男人給堵上了,摟著她手臂的力道也越收越緊。
“哇——”宋緋煙驚呼一聲,簡直都看呆了。
這年頭,打野戰雖然不算個事兒,但是之前那羣記者們對她窮追不捨,這會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個角落監視着他們呢。
“我可以吻你嗎?”他突然攬住宋緋煙的纖腰,無比期待的凝望着她。
“唔嗯……”
雷御風勾起脣角,打開轎車的後備箱,一大串粉紅色的氣球,像一個個調皮的娃娃,簇擁着冒到天上去了。
“也不是,我只是覺得你的性格好像和這裡的風景不太吻合。”宋緋煙實事求是的說道,在她眼中像雷御風這種冷酷霸道的豪門大亨,應該屬於繁華的都市纔對。
宋緋煙眼色複雜的盯着雷御風,有些意外這樣的話,是從他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嘴裡說出來的,不知爲何,她總有種感覺,在這片沙灘上的雷御風,跟平時的他,不太一樣。
“啊,不用麻煩了,偶爾來看看就可以了。”意識到雷御風話中的深意,宋緋煙連忙擺手拒絕,岔開話題道:“我沒有想到你會帶我來這種地方。”
慾望到中途被阻斷,雷御風慾求不滿的擡起頭來。
宋緋煙偷偷將眼睛睜開,發現雷御風離得自己好近好近,他的樣子忽然變得好清楚好清楚。她可以數清楚他濃卻不亂的眉毛,還可以看清楚他緊繃的臉部肌膚上的毛孔。
雷御風直接將宋緋煙抱起,開車去了附近的度假村,至於那些討厭的記者,他早已打了電話,安排人將那羣人收拾了。
剛來到度假村,這裡的經理立即笑臉相迎,低頭跟雷御風彙報着什麼。
“雷總,房子已經訂好了,你可以進去休息了!”
遊玩:一起泡溫泉
“嗯。”雷御風點點頭,轉頭對宋緋煙說道:“這裡最出名的就是溫泉,等會休息一下,我們一起去泡溫泉!”
宋緋煙聳聳肩,既然已經來了,有溫泉可以泡,她當然不會拒絕,於是欣然答應了:“好啊,我也好久沒泡過溫泉了!”
雷御風攬着她的肩膀,領着她往訂下的房子走去。
她迷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溫泉裡,目光迷濛的看向雷御風:“我們怎麼還在這裡?”
“切!”宋緋煙不以爲意的撇撇脣:“有哪個男人會嫌自己的女人太多!”
“好,你出去吧!”雷御風示意他退下。
當她回神的時候,正好撞見雷御風灼灼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你的氣質和這片清新的山林很吻合!”雷御風莫名其妙的吐出這句話。
宋緋煙怔在原地不動了,雷御風一到度假村就來泡溫柔鄉,該不會是早就看中了這裡的美女吧?
宋緋煙有些驚詫:“是嗎?我一點也不覺得!”
宋緋煙四下打量了一下,經不住那池水的誘惑,便很快的除去了衣服,踏進了池水裡。
“別看了,走吧!”雷御風知道宋緋煙在發什麼呆,用手推了推她,低聲道。
她的氣質應該是用妖媚來形容吧,雷御風卻說清新?這男人是一點都不瞭解她,還是太看透了她?
雷御風堪稱完美比例的欣健身體,肌理均勻,紋色分明,唯一不協調的是在那結實的胸膛上一條長約七釐米的猙獰疤痕,已經結愈,但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過往。
“你現在瞭解我也不算太晚,走吧,我們去泡溫泉吧!”雷御風眸光中一閃而過的異色,轉身,拉起宋緋煙的手往樓下走去。
出了他們住的行館別墅,雷御風帶着她來到一個花園式二層洋房面前。
房子就是行館模樣的別墅,裝修的很豪華,傢俱高檔,設施齊全,地中海的設計風格,宋緋煙喜歡的很。
雷御風笑了笑,沒有打擾她,只是閉眼跟她一起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雷御風優雅的啜了一口清酒,低頭吻住宋緋煙,把酒灌入她口中。
“這裡其實沒有什麼好玩的娛樂,這裡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讓人靜心,不受外界的打擾,迴歸最原始的心態!”雷御風淡淡回答。
宋緋煙直言詢問:“你來這裡是找女人的吧?”
浴室很大,浴池在正中央,溫熱的泉水還在冒着煙霧,左邊放有乾淨的浴巾,還有很多的香草料,看來是可以供客人自己選擇。
這棟洋房佔地面積很廣,大門上面掛着幾個大字,亮燦燦的,非常的刺眼,寫着“溫柔鄉”三個字。
有美泡是。宋緋煙半懂不懂的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這樣說來,你還是一個迴歸自然,返璞歸真之人!”
他訂的這間是情侶包廂,他跟宋緋煙同泡一室。
和化花。很多美女圍着白色的浴巾走來走去,或清純,或性感,她們有的挽着男人說說笑笑,有的伏在男人身上嬌言軟語。
宋緋煙目光眺望着遠處:“這裡視野很開闊,可以看見遠處的山林,感覺就像融入大自然一樣,很不錯。”
“呵呵……”雷御風眼角彎起,低沉的一笑:“你剛剛睡着了!”花面花荷。
“咳咳……”宋緋煙不舒服的咳了起來,雷御風故意選了瓶味道相對濃一點的餵給她,本在做夢的宋緋煙硬是被嗆醒了。
忽然,有人從身後將她攬住:“這裡,還喜歡嗎?”雷御風輕聲問。
雷御風一掃以往沉鬱的心情,俊俏的面容一片的溫潤之色,他也迅速脫盡了衣服,跟着泡進浴池裡。
她推開窗,站在窗前,眺望着遠處的山林。
水溫適宜,頓時令人心曠神怡起來,宋緋煙抓起一旁花籃裡的玫瑰花片,散向池水裡,一股溫香立即瀰漫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雷御風睜開眼,見已經泡了好一會了,本想叫宋緋煙起來一起去用餐,沒想到她竟然在溫泉裡睡着了。
宋緋煙微微有些不自然,轉移話題:“你經常來這裡嗎?這有什麼好玩的,能吸引你常來啊!”
她懶洋洋的躺着,閉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喃言:“好舒服啊!”
爲首的經理在前面領着路,轉了幾個門口後,對着雷御風笑道:“雷總,到了,就這間!”
“嗯啊……”宋緋煙靠在雷御風的胸膛前,舒服的嘆慰,暖暖的泉水讓她畏寒的身體立刻暖和起來。
宋緋煙正不純潔的想着,卻發現二樓的走廊很安靜,沒有什麼人走動,更沒有一樓那麼香豔。
宋緋煙微微張開小口打了個哈欠,呼──睡得好舒服,小手頑皮的拍拍乳白的溫泉水,暖呼呼的熱水從手裡流過,好舒服,宋緋煙笑靨如花,玩得不亦樂乎。
雷御風眉宇頓蹙,勾起她的下巴:“你覺得我的品位會這麼低?有你這個大美人陪我,我還想找哪個美女?”
一推開二樓的門,頓時一陣溫香撲面而來,宋緋煙被這香味迷得頭暈腦眩,暗想着該不會二樓還有更美麗的女人走動吧?
宋緋煙一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泡溫泉跟這三個字有什麼關係,但當走進去才知道,原來是這裡的美女比溫泉更著名。
他閒懶的躺在池水裡,任由清泉親吻着他的身體,下意識的摟過宋緋煙的身子,讓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他完美的五官,無懈可擊,深幽的雙瞳,彷彿從他的身上都能聞到乾淨的味道。
他們住的那個行館別墅就是自帶溫泉的,雷御風非要帶她來這花園式洋房來泡,還不是看中這裡美人過,享受着衆美環繞的滿足感。
“嗯!”雷御風淡淡的應了一聲,帶着宋緋煙便上了二樓。
就在這時,一個經理人模樣的男人上前來打招呼:“雷總,你訂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上去了!”
“醒了?嗯?”雷御風憐惜的輕撫她紅潤的臉頰。
溫泉水的熱氣蒸得宋緋煙白嫩的臉頰紅撲撲的,盤起的秀髮被熱氣打溼,緊貼在耳際,雷御風忍不住輕輕咬住小巧的耳垂,擁緊她,曖昧的又舔又咬她的耳骨。
“我餓了,怎麼辦?”
分開:他厭倦她了?
“嗯。”宋緋煙怕癢的縮了縮身體,臉羞的通紅:“不要啦……”
他們現在還泡在溫泉裡,雖然每一個包廂都隔着,但是隔音效果並不好,若是動靜大了,肯定會被隔壁包廂的人聽見。
“不怕,你不要出聲就好。”雷御風在水裡攬住宋緋煙細腰的手不安分的四處遊走,撫摸起她白皙的大腿,低頭用力的吻住了她。
“噢?你害怕了?”雷御風假裝詫異的問她,“看見什麼啊?嗯?這樣嗎?”
他很懂女人,知道對怎樣的女人,該說什麼話,才能打動她,這些都是這個男人的魅力。
宋緋煙全身都軟了,雙手抱住雷御風的粗頸,嬌聲低呤:“嗯啊……啊……”
“唔……好舒服啊……啊,雷……用力……”宋緋煙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樣,伸手圈住雷御風的頸脖,讓他抱起自己,雙腿分開纏在他的腰間,吻住他。
晚上用完餐,兩個人偷了歡滿足的又手牽着手在度假村裡閒逛。
她知道,如果告訴雷御風,她答應要跟千羽野上牀的事,一定會刺激到他。
“爲什麼?”宋緋煙被雷御風的一句話怔住,兩眼不解的看着他。
“嗯,帥呆了。”
“起來了,我們去吃點東西!”雷御風說着就將宋緋煙給拉了起來。
她在想着,該不該告訴雷御風,自己跟千羽野的交易。
“你幹嘛看我這個表情啊?”看懂了女人眼中的疑惑,雷御風笑着捏了捏她的臉。
梳妝完畢後出來,見雷御風已經整裝完畢,坐在沙發上等她了。被得事這。
只是這一夜,雷御風沒有再提求婚的事,既然他沒提,宋緋煙也自覺的沒有提及這個話題。
雷御風摟宋緋煙說了好多話,無非是些他小時候的調皮,最近的幾筆大生意,還有自己平常喜歡吃什麼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但是宋緋煙卻聽得很用心,以至於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嗯!你這騷貨!就這麼餓嗎?啊?!”雷御風被她弄得等不及,直接在溫泉裡就……
“怎麼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你這騷貨!叫得這麼浪,啊?!再叫大聲點!!”
“哦,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雷御風有些不捨的往宋緋煙的碗裡夾着菜,握着她的大手又裹緊了一分。
“你也有事,怎麼了嗎?”
雷御風好興致的陪她在小酒吧裡小酌了一杯。回到別墅後,他們擁抱在一起補眠。
不可否認的是,雷御風其實是個浪漫的人。但是他的浪漫沒有侷限性,也不是那種花花大錢就以爲能搞定的敷衍。對於女人而言,也許只是他的一個小動作,也許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都已經足夠的迷人。
階遊步。“一邊說不要,一邊扭得這麼騷……嗯?”雷御風懲罰的打了下她不乖的小PP。
見女人神情古怪,雷御風握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到了飯店,雷御風胃口大好的一下子就點了七八個菜。宋緋煙卻覺得沒什麼胃口,心不在焉的吃着。
“咦?”
“唔唔……”宋緋煙配合着他的動作,又癢又麻,恨不得他快點要她。
這樣想着,宋緋煙小心翼翼的開口:
踮起腳尖在他頰上一吻,宋緋煙笑得風情萬種。
不過這件事也遲早要讓他知道,本着能拖一秒是一秒的原則,她決定讓對方先開口。
誰知說話還沒從口中冒出一半,男人卻幾乎在同一時間也開了口。
房內靜悄悄的,兩人都沉默的陷入各自的思緒。
“怎麼樣,還可以吧?”雷御風拉着宋緋煙的手謹慎的問道。
宋緋煙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臥室裡面,她身上的痕跡被清理好,默默的看着雷御風矗立窗前的背影。
“唔……”宋緋煙來不及抗議就被狠狠的吻住。
“沒有啦,我的事不重要,你先說吧。”宋緋煙淡淡的搖頭,原本很忐忑的話語頓時被壓了回去。
立即反應出他要做什麼,宋緋煙警覺的搖頭:“不要,不要在這裡……”
“唔……”宋緋煙難耐的低聲悶悶哼了一聲,用力咬住下脣把申呤都吞下去,無力的靠在雷御風的肩上。
“你叫的這麼大聲,是想讓大家都聽見嗎?”雷御風輕聲提示着她,但是雙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這麼餓的小嘴,該用點什麼好好喂喂它呢?”雷御風低低的笑。
“啊啊呀呀啊……”
雷御風長驅直入,強悍的長舌伸進柔軟的口腔,吸吮她的軟舌,每一寸都被徹底的侵犯。
“嗚嗚……雷……會被看見的啊……”宋緋煙又難受,又擔憂的喊。嗚嗚,被人發現他們在溫泉裡做那種事,好丟人吶。
第二天上午,宋緋煙是被他給輕輕拍醒的。
心裡擔心是她不舒服,雷御風急忙湊近察看她的臉色。
她不想騙他,如果雷御風接受不了,他們就好聚好散。
“那──走吧。”
宋緋煙迷迷糊糊的去浴室洗漱。
得到戀人的誇讚,雷御風顯得心情很好,拉起宋緋煙的手出了門。
“我有事要和你說……”
一室的激情,兩個人都顫慄的申吟,沒有廉恥、沒有理智,一切都被那從骨子裡泛出的快感擄獲。
“嗚嗚……不要啊,嗯……那裡?”宋緋煙扭動着身體試圖避開他的攻擊,可是雷御風緊緊按住她的腰,讓她的扭動只增加了他的快感。
雷御風保持着吸菸的姿勢,點點頭,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再緩緩的吐着菸圈。
“這個週末我們都待這嗎?”宋緋煙突然發問。
他換了身休閒西裝,少見的正式感讓人覺得特別的帥氣。穩重的黑色,更襯托出男人犀利深邃的臉部輪廓。
“不要?!”雷御風的手邪惡的探向她的胸前:“真的不要?你捨得嗎?嗯?!”
“那個……”步姿步東。
“雷御風,你厭倦我了嗎?”
明明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應該故作瀟灑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哀怨。宋緋煙攸的一下將被男人緊握着的手抽回,有些激動的端起杯子來喝飲料。
她主動跟他說,他們不合適是一回事,就這樣被他玩弄了一腳踹開又是另一回事,聽雷御風主動說要分開,宋緋煙總覺得心裡不爽的很。
分開:去國外出差
“沒有沒有沒有,你看你在瞎想些什麼,我厭倦你怎麼可能還跟你求婚吶。”
連忙將失去的東西又抓了回來,雷御風趕緊將女人摟在懷中柔聲的哄着。
“我要去國外出差一個月,美國公司總部那邊昨晚打來電話說出現金融虧空,很嚴重,我必須要親自去一趟。所以沒辦法,咱倆只能分開一段時間了。你會安心留在國內等我的吧?”
雷御風一邊說一邊看着宋緋煙,目光從溫柔變得癡迷。
雷御風很紳士的接手了這個任務,大手輕撫過女人天鵝一般修長優美的脖頸幫她的忙。
“我沒事,你去忙吧。照顧好自己啊。”
聽他這麼說,宋緋煙摸着自己的項墜有些驚訝。
和化花。“我?”
宋緋煙不禁一陣唏噓,五年了,不管她如何努力,道行還是不敵這個男人的深沉。他看上宋。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我會拿婚姻大事跟你開玩笑?”
“好哇,謝謝。”
宋緋煙在心裡做自我安慰,但雷御風顯然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出言道破:
換掉杯中的飲料陪着他喝了幾口酒,宋緋煙覺得自己快要醉了。因爲醉了就可以變笨,醉了就可以不去面對現實中最最殘酷的問題。
他纔剛向她求婚,她還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雷御風知道,這時候兩個人應該多相處,最好像愛情鳥一般每天都如膠似漆。現在卻硬生生的要分開,擱誰身上都不會覺得好受。
“真不愧是我的雷太太,這麼懂事啊。”
“記得,你的眼睛很漂亮,比一般人顏色要淡。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妖精變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迷人。”
“你上次說娶我,是真的?”宋緋煙糾結了半天,最後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幾年宋緋煙當明星,也見過不少富商跟有錢人。有些男人花錢倒是大方,帶你到奢侈品店隨便你選,然後付錢上車,無論你挑多貴的,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但這東西揣在手裡,價值不菲卻冷冰冰的,只是用來買嫖的價錢而已。
宋緋煙長吁一口氣,都到了這個份上她還能說什麼?別說她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就算她不識大體原本就是要來來跟他說其它事的,現在他既然說了這件事,她就更沒有理由干涉人家些什嗎了,不是嗎?
看着雷御風此時輕鬆的模樣,還躍躍欲試的準備去美國處理大事,宋緋煙真的開不了這個口告訴他,她已經把自己賣給千羽野了。
聽到對方這樣問,宋緋煙的心裡咚咚一下,說不清什麼滋味。總之是五味雜陳,什麼感覺都有。
雷御風表情凝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望着男人將那黃色的液體吞下,宋緋煙也不曉得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但是他臉上過於嚴肅的表情,還是讓她感到微微的不安。
也不知道自己是腦袋短路了還是怎麼的,但是確切的說,也許心裡還是想在分開之前知道雷御風到底有多喜歡自己吧。雖然有點不自量力,但是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回答這個問題也應該不是這麼困難的事。
在氣氛陷入尷尬之前,男人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倘若說……
“緋煙,雖然這幾天我都沒提跟你求婚的事,但不代表我不急!是我看出來了,你暫時不會給我想要的答案。這次我出差一個月,你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的想清楚,究竟我跟他,你更喜歡誰?”
“我知道你已經去找過千羽野了!你喜歡演戲,還想繼續當明星,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仔細的想清楚,你去找千羽野,是純粹的希望他捧紅你,還是你對他另外有其它意思,緋煙,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吧?”
雷御風的意思,宋緋煙又怎麼會聽不明白呢,只是她覺得臉上掛不住,原本以爲是自己在千方百計的掩飾,到頭來才發現,對方其實早已將你看穿了,只是沒點破而已。
那是一條漂亮的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鍊,款式簡單,看上去也並不昂貴。她知道雷御風不是那種喜歡花大錢打發女人的男人,這根鏈子雖然不貴重,但是能看得出來挑選它的人的用心。
水晶是水滴狀的,淺淺的茶色。陪在彩金的細鏈子上,很襯她潔白如玉的膚色。
只是話剛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雷御風都沒說這件事,她倒是主動問了,宋緋煙暗自揪緊了身前的桌布。
宋緋煙表情微僵:“他?”雷御風不是在說千羽野吧,應該不是。
雷御風說着鬱悶的喝了一口酒,深邃的瞳眸將目光落在宋緋煙嬌美的臉頰上。
“我……”她想要開口解釋,雷御風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
“你記得我眼睛的顏色?”
“嗯?說呀,怎麼了?”
“我想說的是……”宋緋煙欲言又止。
低頭在宋緋煙腦門上親了一下,雷御風心中其實十分捨不得她。
不知道女人此時有多麼的難以啓齒,雷御風猶自夾了幾口菜丟到口中咀嚼。花面花荷。
“先不說這些了,我有禮物要送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心裡有個底。”
“呵……”
所以收到雷御風精心挑選的這份禮物,宋緋煙還是開心的。當下就要把脖子上原本戴着的大串珍珠項鍊摘下來,想將這根鏈子戴上。
“我覺得這個墜子很像你眼睛的顏色,所以就買了。”
見女人沒有什麼不高興的,雷御風這才放心的又將她摟緊了一些,他這下可以安心去工作了。
宋緋煙又豈是那種不會看人臉色的主兒,既然男人已經點到爲止,她便立即露出招牌微笑僞裝起心裡的鬱悶,將盒子開心的接了過來。
連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那麼她離他而去也就沒那麼叫人愧疚了不是嗎?
“對了,輪到你了,你剛纔想說什麼來着?”
宋緋煙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儘管還保留了一些憂傷。
“吃菜,快吃吧,一會兒都涼了。”
拍了一下雷御風的肩膀,示意他別這樣看着她了,兩個人又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賣身:她被潛了
辦公室裡,宋緋煙躺在沙發上,在閉目養神。
自從跟雷御風分開以後,已經有幾天了,這幾天她都在忙工作上的事,這會剛試鏡回來,累死她了。
白靈推門而入,走到宋緋煙的身邊,親自給她按摩起了額角。
對於林曼烴來說,千羽野是她的丈夫,她深愛到骨子裡的男子。
宋緋煙聽了他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千總真是體貼!”
“誰?”宋緋煙問。
她什麼都要求完美,之所以當初那麼多經紀人裡,她挑中白靈,那是因爲這個女人跟她有着相似的經歷,而且極爲聰明。
“不過我覺得Celeste也風光不了多久,也許這就是千總給她的分手費吧,千總對女人一向很大方的,更何況,這麼多女人,千總從來都是喜新厭舊的,也許是她死巴着不放吧。”
對於小桃來說,千羽野是她的一切,她的地位的靠山。
“嗯。”宋緋煙點了點頭,隨口問:“你呢?等小桃?”
“她伺候我伺候的累壞了。”
前不久千羽野剛剛纔跟小桃傳出緋聞,現在又宣佈她是那部賀歲劇女二的位置,想必所有人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三個女人誰最後纔是勝利者吧。
現在既然千羽野是得罪不了,她也註定要和他綁在一起,那麼她便要做的就是知己知彼。
那種芳華絕代的氣度,是無人能及的。
“呵……”方纔說話的女的乾笑了一聲,她慢慢的說:“Mick這不給我那部戲裡的一個小角色嗎?”
“方纔聽小桃說,Celeste之所以能拿到女二的位子,是因爲她靠着潛規則上去的。”
“雖然現在外界都知道,小桃是千羽野的女友,娛樂圈裡的人都讓她三分,但畢竟林曼婷纔是名正言順的千太太。”
宋緋煙微微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肩膀的位子,輕聲的說:“力道在小點,向左移一點。”
“是麼?也難怪啊,千總現在怎麼可能再要她?”
“Mick?你什麼時候跟Mick有一腿了?”
其實她本來是想說,關她什麼事的,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改成了恭維的話。
白靈聽到宋緋煙這樣的分析,頓時覺得有理,看她的眼神閃閃發光。
“緋煙,你找我?”
“可不是呢,我還聽Mick說,當時Celeste送上門給他潛他都沒潛……”
對於她宋緋煙來說,千羽野只是一個利用工具,她要藉助他在國內娛樂圈站穩腳跟。
她踩着高跟鞋,仰首向前走着,突然間看到依着牆壁,穿着一襲黑衣,慵懶而又散漫的男子。
宋緋煙慢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回家補覺去了,下週五試鏡我再過來,中途沒事,我就不來公司了。”
千羽野眼眸微冷,嘴邊卻帶着一抹肆意的笑,聲音不冷不熱的:“嗯,回家?”
“怎麼辦?”宋緋煙不急不緩的淡定的笑了笑,“什麼也不辦啊,我只是想要出名,想要在娛樂圈闖一番名堂,並不是要霸佔千羽野,藉機上位,做千太太。林曼婷要對付,也不會對付我,而那個小桃鋒芒畢露,自持後臺很硬,天不怕地不怕的,也許林曼婷一時半會就能對付的了她。”
“那你得當心着點Celeste,這女人仗着自己在好萊塢混過,又跟千總有點關係,手腕多着呢,小心着點爲好…………”
宋緋煙微微一頓,不得不停下腳步,恭敬的喊了一句:“千總。”
“其實,你要是想了解千羽野,不如去調查一下他身邊的一個人!”白靈忽然想到什麼。
聽着白靈的話,宋緋煙怔了一下,隨即明瞭了。
現在她賣身給他,千羽野就是她的天,宋緋煙自然是要講禮貌的。
很久沒伺候過他了,既然要賣,總得了解那個人的習性。
“嗯,不過小桃不是說Celeste深夜造訪千總,被千總回絕了麼?”
“千總?怎麼可能啊??”有人壓低的聲音細細的問了一句。
宋緋煙走過的過程,是明眸皓齒,微微一笑,百媚姿態,千種風情。
“林曼婷!”白靈有意無意的提醒。說他小野。
“白靈,你幫我打點好千羽野身邊的所有人。我要隨時隨刻知道那個男人的動向。”宋緋煙微眯着眼,細細的吩咐白靈。
“她們兩女人愛怎麼鬥就怎麼鬥,我巴不得千羽野被她們攪的焦頭爛額呢,反正我只要做好自己,每週六定期陪他上牀就可以了。”
和化花。千羽野皺起眉頭,盯着宋緋煙的臉看了半天,最後不得不挫敗的放開她。
宋緋煙聽的完完整整,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擼了擼長髮,帶上了墨鏡,從衆人的身側,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
“是嗎?她潛的誰?”
而她的眼眸之中,卻閃爍着不可言喻無人能讀懂的神采。
那一行女人議論紛紛的,似乎是沒有看到當事人的出現。
其實白靈說的,她早就有考慮了,所以才特意讓她去打聽下千羽野這五年來的變化。
“那誰知道啊,小桃也沒有說,只是隱晦的指明瞭是千總。”
“緋煙,你究竟打算怎麼辦?”白靈眼底充滿了擔憂。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說在這裡,忍不住的對視,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鹿死誰手,那得看最後的結局。
……花面花荷。
千羽野挑了挑眉毛,性感的脣瓣,微微的低下頭,湊近了她的耳畔,聲線魅惑:
他暗示的意思很明顯吧?這女人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從此以後,她靠的還是她自己。
樓道里很空蕩,沒有一個人,千羽野很想伸出手,將宋緋煙入懷裡,狠狠懲罰的吻住她。
可是他這個邪惡的念頭還沒的來及實行,就聽到宋緋煙突然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你找女人,只是爲了讓她們伺候你麼?”
“呃……”千羽野頓住了動作,脣角微微上揚,想了半天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好,語調極緩:“嗯,是啊,她伺候我,難不成讓我伺候她?”
賣身:衣服穿得不夠暴露
邊說着,千羽野的脣瓣已經靠近了她。
宋緋煙的身子有些僵硬,她想要閃躲,但想到契約,只能瞪着大眼睛,看着千羽野面無表情的向自己靠近過來。
她猜不出男子現在心底到底是喜悅還是憤怒,只能任由他把脣瓣附在了她的脣上。
宋緋煙沒有開車,而是讓白靈送她過去的。
宋緋煙抿着脣,點點頭:“嗯。”
今天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就是這男人一步步將她逼至此的嗎?
明亮卻帶着幾分昏暗,昏暗之中加了幾分迷離。
“我累了,上樓吧。”
“白靈,我真不想進去。”
千羽野的腳步聲,迴盪在大廳之內,格外的扎眼。
她隱約的感覺到,男人是不高興了,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人下要這。這間別墅的大廳很大,佔據了幾百坪的空間,空曠而闊達。
“緋煙。”千羽野開口,聲音華麗邪魅,“我很期待那一夜……”
慢慢放開白靈的手,她推開車門,下車走進別墅。
甚至都是他千辛萬苦選出來的菜式,按照她的喜好做的。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宋緋煙走來。
都是女主爲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被迫賣身男主的,好給自己做心理上的力量支持。
增添了幾分浪漫而又風塵的氣息。
宋緋煙在心裡拼命的告訴自己要忍耐,一切都是爲了出名,爲了她在國內娛樂圈站穩腳跟。
宋緋煙聞到那種香味,整個人就忍不住的吊起來了心。
宋緋煙撇撇脣,猜不透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跟着千羽野向着樓梯走去。
宋緋煙僵硬的點點頭,女人有時候,是該豁出去的。
到了二樓,踏入華麗的套房。
兩人一前一後,宋緋煙跟在後面,只能看見男人的背影。
“少爺,宋小姐來了。”一個傭人躬身稟報。
今天是週三,只剩下三天了!
一把把宋緋煙板正,擡起眼睛,四目交接。
日子一晃就到了週六。
千羽野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閉着眼睛,看也沒有看一眼宋緋煙,只是覺得自己心底憋燥的很。
千羽野微微的點頭,便從房間裡,踏步而出。
那種事,自然而然發生是一回事,這樣簽了協議賣,讓宋緋煙覺得自己跟高級妓女,沒有區別。
千羽野看着女子緊繃的背影,伸出手,帶着幾分柔和的力度,抓了她的手。
他的眸光,如水柔情,深邃似海。
宋緋煙的脊背頓時緊繃了起來。
“你來了?”千羽野剛聽到宋緋煙來的那會,眼裡絕對是閃着震撼的光芒,可是這會來到她面前,他又立即表現的不在乎,語氣也淡淡的。
她的眸光,微微帶着點驚慌,不敢正視。
宋緋煙手指忍不住攥了一下,剛轉過身,便看到了千羽野那張俊美非凡的臉。
長達十米的餐桌上,佈滿了山珍海味,只需一眼,宋緋煙便知道,那些盡是自己喜歡吃的。
車子停在了別墅外,宋緋煙卻待在車裡抽菸,遲遲的不下車。
千羽野看着她:“週六,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千羽野看着她這副模樣,突然間笑了起來,然後輕咳一聲,率先轉身向着樓梯走去。
大廳之內,迴盪着淺淺淡淡的一股茉莉花香。
裡面的燈光,設計得很好。
那一桌的山珍海味,盡數被他拋在了腦後。
不就是過來賣身的嗎?有必要搞的這麼有情調,讓宋緋煙恍然間有一種錯覺,不是她賣給千羽野,而是這男人在追求她?
別墅裡面空無一人。
“嗯?”
她走了幾步,發現桌子上泡的卻是茉莉花茶,沒有紅酒,也沒有果汁,清清淡淡的青花瓷杯裡飄灑着一朵白色的茉莉花,散發出來一種淺香,無孔不入的向着她的身體每一個細胞竄動着。
宋緋煙轉身,要走,卻聽到男子背後,涼涼的說了一句:“這週六的晚上,我等你——”
宋緋煙皺着眉,沒有去看千羽野。
千羽野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防着一些狗仔隊亂拍,特意選了一棟戒備森嚴的別墅。
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好,好像是她跪着求他,要爬上他的牀一樣。
畢竟他們兩人太熟悉了,賣不賣其實早都有那檔子事,就是賣了才矯情呢。
他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千羽野卻自顧自的封住了她的口,吻了一陣子,說:“這不是沒有曝光嗎?”
否則,就算是倒貼,她也不屑上他的牀。
千羽野的語調出奇的魅惑,甚至還伸出舌尖微微的觸碰了一下她的脣瓣,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慢慢的放開了她。
階遊步。有着悠揚的歌曲在迴盪着。
千羽野頓時呼吸炙熱,剛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卻聽見宋緋煙漲紅了臉,說了一句:“協議上說我們的關係不可以曝光——”
宋緋煙四下打量,發現這裡什麼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不是她想不通,而是賣給千羽野,她過不了自己那關。
整整三日,宋緋煙在家裡,找了很多類似的電視劇、小說來看。
可是,這可能嗎?
那裡的擺設都是恰到好處的,沒有一處東西顯得很突兀,也沒有一處東西可以被你忽略,各自保持着各自的風光,各自也搶不走各自的眼光。
“協議上有沒有說我不可以在不曝光的前提下,不能吻你……”
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打量着這裡顯然是被人精心佈置的地方,充分的感覺到佈置的人對細節和完美的追求,幾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該發生的總要發生的,你不進去,以後在這個娛樂圈是很難混下去的,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忍一忍就過去了!好在不是天天要!”白靈拍拍她的手安慰。
她這幾天都是抱着鴕鳥般的心態,不去想那一件事,可是現在,卻被千羽野硬生生的撕裂開了,無法逃避。
宋緋煙臉色微變,手指徒然緊握。
千羽野彷彿是帶着幾分執念一樣,固執的像是要把她原本的面目撕開,展露在自己的面前。
去見Mick,可以穿的那麼萬種風情,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到半個胸。
來找他,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從上到下,一寸肌膚也不露出來。
她,這是跟他是鬥上了,是不是?步姿步東。
賣身:她伺候他
千羽野的眉間,浮現出一絲的冷意。
而整個面孔卻還是面無表情的,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微微擡眼,掃了一眼宋緋煙,狀似冷漠的說:“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希望不要讓我“費心”的去爲你脫衣服。”
那樣的畫面,她半跪在他的面前,他俯視着她。
四目交接。
千羽野閉上了眼睛,恣意的享受着她的按摩。
露出男人性感結實的身子。
西裝褪去。
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炙熱而有粗重,在自己的耳邊,噴灑着。
宋緋煙身子一僵,一動也不動。
本來她就是賣給他的,還指望他能對她像以前那樣平等相待嗎?宋緋煙在心裡冷笑。
可是,卻被那雙骨節分明,白皙有力的手抓着,千羽野依舊俯視着她,眼底涌動着一種無法言語的性感。
“我……”張了張口,腦袋裡有些混亂。
千羽野曖昧的一笑,整個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連聲音都呆了幾分懶惰的氣息,帶着挑逗的眼神看着她:“她……會脫光衣服,拿着她身子取悅我,挑逗我,她都是在牀上,取悅我的。”
宋緋煙聽到這樣的話,顯然一怔。
襯衣褪去。
不生氣那就好。
由始至終宋緋煙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方纔她的手剛爲他洗過腳,他居然去舔……
難道,在他眼裡,也開始看不起她了嗎?看不起爲了出名,出賣自己,所以她不配再得到他的寵愛。
他緩緩地摩擦了幾下,隔着衣服,她似乎都感到了那滾燙的炙熱。
不就是伺候男人嗎?她學一學還能不會!
千羽野眼睛慵懶無比,慢慢的放開了她,張開了雙臂:“幫我脫衣服。”
他又湊近她的身前,伏在了她的耳邊,輕啓薄脣:“緋煙,小桃她們可不是這麼伺候我的?”
宋緋煙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體,既然千羽野已經不把她當成以前的宋緋煙了,她完全可以將自己看成是一個出來賣的明星,而他是她的老闆,僱主,她的天!!
千羽野平靜無波的說着,低下頭,啃咬着她的脖子,口音帶着幾分旖旎的色彩:“很香……”
給他按摩了一會腳,千羽野不忍心宋緋煙這樣伺候他,只是象徵性的進行了一會,他就抽回了腳,緩緩地起身,赤着足,踩在白色的地毯上。顧梅顧四。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從不伺候女人!”彷彿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漠然、高傲。好像宋緋煙在他眼裡,跟其它女人沒有區別。
邊說着,他邊板正了宋緋煙的身子,他的下面,堅硬的地方,正好緊緊的貼合着她的小腹。
宋緋煙聽話的站起身。
“想不想要?”他咬着她的耳朵,眼神炙熱:“如果你不習慣伺候男人,我來伺候你,怎麼樣?”
於是她不動聲色的走到門邊,彎下腰,拎起了拖鞋,走到了千羽野的身邊:“那我來伺候你,像小桃那樣伺候你。”
“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下肩膀?”宋緋煙低聲詢問。
那樣的壓迫感,無法反抗,無可逃脫。
他的手,抓起了她還有些溼乎乎的手,放在了脣邊,一寸一寸的舔了過去。
他俯視着她。
“嗯。”宋緋煙只是輕輕的回了一聲,她纔不會告訴他,爲了保證他可以長久的做她靠山,這幾日專門請了按摩師回家教她按摩的。
宋緋煙深吸一口氣,沒有反抗,低着頭,伸出手,去爲他寬衣解帶。
九俗顧。她仰望着他。
宋緋煙蹲着身子,乖巧的替千羽野脫了鞋,那是她第一次爲人拖鞋,好在手指靈活,雖然動作笨拙了點,但是還是完完整整的脫了下來。
纖細的手,瑩白無力,卻有着恰到好處的力度,讓人舒服的很。
她端來了一盆水,在浴室裡,還特意拿出來溫度計,側了側溫度,恆定到四十度,才灑了一些早已經準備好的花瓣,搬到了千羽野的面前,把他的腳放入了溫度恰到好處的水中。
記憶中,千羽野都是用呵護、疼愛的語氣,跟她調情的,尤其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可是今天,他卻表情的這樣不屑,甚至是有些厭煩。
千羽野卻突然間笑了,姿態閒適,懶懶的彎下身,伸出手,擡起了宋緋煙的下巴。
千羽野的聲調很平靜,突然間放開了宋緋煙的身子,慢慢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平靜出聲:“起來。”
那樣好在。宋緋煙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這男人身材不賴,前幾次沒有仔細觀察,現在在燈光的照耀下看的徹底,看來這五年他沒有荒廢,着實有練過哦。
宋緋煙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呼吸有些僵滯。
“她會註定把這裡,送到我手上,從來不需要我主動去找她。”
宋緋煙這才偷偷的擡起了眼睛,瞟了一眼他已經舒展開的眉,頓時心底微微的落了下來。
千羽野挑了挑眉,小桃怎麼伺候他的,她知道了?
現在在千羽野眼裡,她是不是跟那些高級妓女,沒有區別?
有好幾次,她都差點進行不下去了。
便要硬生生的抽出了手。
千羽野不說話,只是拿着眼神,仔仔細細的看着她,宋緋煙頓時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了自己的全身。
宋緋煙瞪大了眼睛,只是覺得有些噁心。
那不是一般人,就可以隨時隨地,散發出來這樣的氣場的。
尤爲的美好。
千羽野邊說着,手邊不老實的隔着衣服,撫摸上了她胸前的豐盈,肆無忌憚的揉捏把玩着。
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盯着水中千羽野的那一雙腳。
千羽野忍不住的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你學過?”
宋緋煙皺眉:“髒!”
他的眼底,流竄着一種炙熱,魅惑的很。
宋緋煙強自鎮定:“那她們怎麼伺候?”
她的表情,很淡漠,僞裝起了所有的不甘、忿怒,認認真真的爲他洗腳按摩。
“怎麼樣,對我的身材還滿意嗎?”千羽野好笑的盯着她的眼。
宋緋煙心下一慌,被他看穿了心思,連忙搖搖頭,又是點點頭,臉一下子紅了。
她的手,撫摸上了他的腰帶,想要解開,卻不小心觸碰到了那裡的堅硬——
同牀:到底誰服侍誰?
“去洗澡,出來的時候,記得把衣服脫光!”千羽野按住宋緋煙的手,輕輕的動了兩下,眼睛直盯着她的眼睛道。
她以爲把衣服穿成那樣,他就沒有辦法了嗎?想讓他費時,那他就讓她自己脫,看誰能鬥得過誰?
千羽野說完,笑着進了另一個浴室。
魅惑的面孔上,浮現出了一抹挫敗的情緒。
“……”
她居然叫他“野”,而不是千總?
不知怎麼的,這次來月事特別的痛。總團總,。
“野,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小梅,你送套合適宋小姐穿的衣服來,準備紅糖水,找一個熱水袋來,不要太燙的,也不要涼。”千羽野交代着。
她閉眼淺眠,腦袋裡昏沉沉的。
宋緋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卻感覺肚子痛的很,只能靠在牀頭。
聽到宋緋煙的腳步聲,千羽野回過頭。
他手裡拿着一根菸,始終沒有吸,只是享受着那樣的煙霧繚繞從手心裡,緩緩滿滿的消散。
宋緋煙點點頭,感激的說了聲謝謝,便向浴室跑去。
找了一圈才發現,千羽野此時正一個人站在陽臺上,身上隨意的披了一件浴袍,孑然而立的背影,透露出來眩惑人心的姿態。人候裡緋。
自從她當了明星後,經常要拍戲錄唱片,作息不規律,連帶月事也不準了起來,有時候隔一兩個月來一次,有的時候半個月來一次,而且毫無徵兆,每一次來的時候,經常會弄到褲子上。
女傭點點頭,出去準備。
過了沒多久,千羽野便拎着大包小包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衛生巾,扔在了她的面前。
是不是證明,她在心裡已經原諒他了,把他當成她的男人,想要找他幫忙了?
正想着,肚子又痛了起來,宋緋煙連忙蹲在馬桶上。
只要能給他快感,那就可以。
她四處找了找,沒有衛生巾,只能拿了衛生紙先墊了上去。
這次對象換成了宋緋煙,就不一樣了!他要讓她記得他,記得他們這一夜。
那一剎那,千羽野身子一僵,心底涌現出了無數的感動。
千羽野暗咒一聲,頓時心情抑鬱到了極點。
千羽野可奈何的閉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靜靜的平復了一會情緒,宋緋煙纔開始慢慢的褪了衣服去洗澡。
見半響男人都沒有反應,只是陰沉沉的面孔瞪着她,宋緋煙不覺嚥了口唾沫,很不好意思的低聲:“那個……要是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給白靈打電話,讓她現在給我送過來吧,就不麻煩你了!”
裁幻總。暈,居然來月事了?不會這麼巧吧?
他到底是招惹誰了?不就是想跟她重新開始嗎?
剛脫掉了褲子,就看到內褲上的那一抹紅。
宋緋煙的臉色真的很蒼白,脣上沒有半點血色,偏偏牙齒還咬着下脣,白裡泛着青色。
千羽野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他立即按了內線,叫了個女傭進來。
宋緋煙呼了一口氣,忍住爆發的衝動,跟着進了一間浴室。
她是來賣身給他的,不是讓他來伺候她的,她一直牢牢地謹記着,沒想到還是出了狀況!
“千……”宋緋煙還沒來得及開口,千羽野已經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牀上,拿着被子裹好了她。
千羽野也躺到牀上去,一隻手讓她枕着,輕輕拍她的背,宋緋煙好久沒這樣好好休息過了,筋疲力盡,又失血過多,被千羽野這樣一安撫,漸漸的真的睡過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連宋緋煙自己都覺得尷尬萬分。
她打算跟千羽野打聲招呼就走,預約下次的,誰知在屋裡沒看見這男人。
做這些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他跟宋緋煙也生活過一段時間,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是不是哪不舒服。
“幫我去買一包衛生巾吧。”
可能是這段時間爲了拍戲,操勞過度,內分泌有些失調了!
“不知道你習慣用哪個牌子的,所以一樣拿了一種。”
沉默了兩秒鐘後,他還是抓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轉身走了出去。
千羽野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走過去,剛要扯開被子,卻聽到宋緋煙軟軟的聲音傳來。
她今天穿的有些多了,倒不是故意穿多的,而是她一大早起來,就覺得身體不舒服,下腹痛的很。
千羽野臉上染着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整個人的聲音略帶着幾分尷尬,他還是頭一次幫女人買這東西,要不是爲了她,他纔不會親自去買。
因爲疼痛,宋緋煙蜷縮着,整個人埋在被子裡。
怎麼不是遇上她被人下藥,拿他來當解藥;就是他要跟她上牀的時候,她剛好來月事,還要讓他去給她買女人用的衛生巾?
再次出來的時候,宋緋煙的腿有些軟,臉色看上去微有些慘白。
這就是賣與不賣的區別!現在她在千羽野眼中,完全沒有自尊可言,仍由他擺佈、玩弄,而她卻是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千羽野洗澡的時候,心情跳動的厲害,平時不是沒有女人賣給他過,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像個大老爺似的,往那裡一躺,隨便那些女人鼓搗。
然後走出浴室,趴在了牀上一動不動。
宋緋煙舒服的嘆氣,身體也打開了一點,蹭了蹭枕頭,閉着眼養神。
一隻大掌伸進來,撩起她的衣服,按在她的小腹上。手心暖暖的溫度透過她微涼的皮膚,滲進去,撫平彷彿打了結的內臟,一點一點,溫暖蔓延,直到她的心上。
見她面色蒼白,還赤着足,站在地上,他隨手把煙暗滅在菸灰缸裡,向着宋緋煙走了過來。
千羽野的聲線,帶着幾分自己都剋制不住的顫抖,連着點頭:“好。”
他急急匆匆的洗了澡,走出門,就看到裹着被子,躺在牀上的宋緋煙,心不自覺加快了跳動。
雖然宋緋煙擅長演戲,不過千羽野確定,她這一次不是裝的。
傭人送東西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向對女人趨之若鶩的千少爺正衣着整齊,連鞋子也沒有脫,側躺在牀上,一隻手伸在被子裡,一隻手溫柔的一下下拍在懷裡的女子背上。
她不禁納悶,這女人好像是送上門來給她家少爺潛的,少爺對她那麼好乾什麼?
“把水拿出去溫着,我叫你的時候再端進來。”千羽野輕聲對她說。
同牀:其實,我想過你
他把手抽走,宋緋煙輕呤了一聲,要轉醒的樣子。
千羽野連忙輕輕拍了拍她,在她耳邊哄着:“乖,繼續睡。”他用毛巾在熱水袋外面包了一層,又試試溫度,才塞到被子裡,捂在她的小腹上。
千羽野親自起來去浴室裡打來溫水,輕手輕腳的給宋緋煙下身擦拭乾淨,又把她之前沾上血跡的內褲脫下,給她換上新的。
既然千羽野是最厲害的,想給她做靠山,那麼她便會費盡心機的努力的抓住這個靠山。
“這麼愛漂亮?”千羽野的手伸入她的衣襬,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揉:“不怕肚子痛了?”
再加上當明星壓力大,生活不規律,宋緋煙的身子硬是給她自己拖壞的。
只是那種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還容易造成經期不舒服。
“緋煙,比起把你留在身邊,我其實更願意徹底的忘掉你——如果可以的話。你不知道你折騰的我多難受。”千羽野的力道加重,在她的頸上邊吻邊說。
宋緋煙尖叫,掙脫開來,扯下一邊的領子,紅紅的一圈牙印。
她穿着黑色的絲質睡裙,肌膚如雪,一生氣臉上稍稍有了些血色,更是美目流轉,豔麗不可方物。
千羽野把她按向自己,吻上她倔強的小嘴,在她脣上輕咬,舌頭舔開她的牙關,拖出她的小舌頭,野蠻的含在嘴裡吮。
宋緋煙想了想,疑惑的問:“你指什麼?”是她的身體狀況,還是他之前對她的態度?
一直以來,她都不想出賣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她需要一個靠山。
千羽野看見她從大牀上下來,皺了皺眉,伸手按下桌上的內線,“小梅,把東西端進來。”
千羽野再也硬不起心腸,微微一扯,把宋緋煙拉進自己懷裡,親自拿杯子遞到她的嘴邊,“好了好了,說不得,再喝一點。以前給你開的那些調理的藥,多久沒有喝了?”
“你在看什麼呀?”好奇的看着千羽野坐在那裡翻閱,不知在看什麼。
一句話說完,千羽野忽然狠狠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隔着衣服重重的透了過來。
所以她養成了養尊處優的習慣,什麼事都習慣別人照顧,自己照顧不了自己。
“緋煙,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想要的,你不願意給,我想忘記你,卻又忘不掉,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千羽野嗓音低啞,眼神灼熱。
“藥喝多了,皮膚容易變黃!”宋緋煙爲自己找了個藉口。
動作再輕宋緋煙還是有些醒了,溫熱的毛巾貼上來,她感覺很舒服,哼哼了幾聲,他換完她已經又睡着了。
宋緋煙的舌根被他扯的很痛,模模糊糊的抗議,拳頭在他胸膛上用力的捶,被他握住了放在胸口揉。
見千羽野不回答,宋緋煙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千羽野,你不是說你已經有恩愛的妻子了嗎?既然我們現在再也不是以前那種關係了,很多事還是分清楚的好,我只是賣身給你,你不需要對我太關心!”
她怒目而視,“千羽野,你變態啊!”
讓他對她永遠也不會厭惡。
女傭很快端着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進來,還送來了千羽野特別交代的,宋緋煙以前喜歡吃的一些小甜點。
怎麼回事?聽千羽野這話的意思,他還對她有意思?
千羽野揚了揚手裡的文件,略帶嘲諷:“在看你這五年都做什麼了?”
宋緋煙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文件,不高興了:“誰準你派人調查我的?姐就是愛這麼活着,你管得着麼你!”
她剛要離開,卻被千羽野一把拉了回去,摟的更緊。
哼,有空去管自己老婆去,她現在可是單身,他無權過問。總團總,。
裁幻總。宋緋煙心裡一刺:“那你怎麼不乾脆忘掉我?還非要用這樣可惡的方法,逼我賣身給你?”
“宋緋煙,我真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胃病、鼻炎咽炎、經期不調,是當大明星太辛苦,還是你根本就不懂得怎樣照顧自己?”千羽野似嘆息,似無語的說。
他躺回牀上去,連人帶被子擁在懷裡,宋緋煙睡夢中“唔”了一聲,靠近了些,眉目間舒展開來,額頭抵在他的下巴上,睡熟了過去。
宋緋煙以前在千家,身子都是有專人調理,吃穿用行也有傭人負責,她基本上不用操什麼心。
他不是說只喜歡跟她上牀嗎?難道他在騙她?
雖然知道,再次相遇千羽野肯定會查她的老底,但他這麼明目張膽,也太不知道避諱了吧。
宋緋煙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醒了,腰間很酸,下身一波波的涌出也很是難受,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宋緋煙有一瞬的疑惑,腦袋裡混亂不安。麼身過上。
後來跟着雷御風也是如此。
“難過嗎?”他的下巴擱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低的問。
她會百般討好於他。
宋緋煙捧着紅糖水一點點的喝,裡面加了幾味調經的中藥,味道有點苦苦澀澀的清香。
千羽野似乎是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宋緋煙的心,在這一刻微微的安靜了下來。
千羽野小心翼翼的給宋緋煙蓋好被子,她還是皺着眉。
宋緋煙白了他一眼,捧着杯子走過去:“你派人調查我?”
他的手攬上宋緋煙的腰肢,吻上她的脣,先是溫柔的舔,淺淺的嘗,又覺得不夠,把她整張嘴含住,牙齒輕輕的咬她的雙脣,再用力的吮。
看着雪白的肌膚上那醒目的曖昧痕跡,千羽野眼裡一暗,猛的站起來,宋緋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圈在懷裡。他拉開她的衣領,低頭去吮那一處牙印。
“我要回去了!”宋緋煙從千羽野的身上跳下來,整了整衣襟道。
“吃了幾回事後藥之後纔開始痛的。”宋緋煙低頭擺弄着睡裙的下襬,她這幾次都沒有用避孕措施,事後又害怕懷孕,只好吃藥。
那樣她便可以在娛樂圈裡,永遠有着一股立足之地。
現在既然知道,千羽野想要的,不過是她迴應的愛,那就好辦多了。
“千羽野,其實這些年,我也有想過你!”宋緋煙推開他,半真半假的說着。
同牀:不如做我老婆?
“你說真的?”
千羽野眼眶熱熱的。
好感人的一句話。
因爲考慮到她剛來月事,身子還不能伺候他,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得到。
聽着她幾聲響亮的吞嚥聲,千羽野剛剛消軟的慾望馬上又硬挺起來。
“活該你慾求不滿,誰讓你要逼我賣身的!”宋緋煙躲着他的手,大腿併攏,卻越發把他的手夾住。
宋緋煙的臉刷一下紅了。她跟千羽野早就不是以前那種關係了。
宋緋煙故意委委屈屈的語氣引的千羽野按下她的腦袋,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千羽野挫敗的垂頭,把她翻到他的上面,緊緊按着她,在她頸邊粗重的呼吸。
“不好!”宋緋煙調皮的張口咬上他的鼻子。
千羽野心頭一動,放下筷子,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那就不要再拍戲了,做點想做的事,比如你也開一家這樣的餐飲店。”
千羽野站起身,俯下去又是一陣熱吻。
“緋煙——你要把我逼瘋了!”千羽野簡直咬牙切齒,從她身上下來,扯過一邊的毛巾,細細的給她擦乾淨臉。
宋緋煙的心,隨着他的呼吸聲一點點的柔軟。
她的手指微涼,蛇一樣從他的褲邊上鑽進去,頭往下移,枕在他的腰上。
千羽野咬牙忍着她帶給他的致命感覺,一把把她拉起來,仰面按在牀上,宋緋煙的頭髮散了開來,幾縷貼着她的臉,襯出一種凌亂的性感。
宋緋煙伸手撫上他輪廓剛毅的臉,“我以爲,你知道。”
宋緋煙搖搖頭,“哪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現在是大明星,想息影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何況我還有很多粉絲,不能讓大家失望。”
和一個深愛的人面對面坐着吃這樣精緻的家常菜,聽她抱怨一些瑣事,彷彿時光的變遷都與彼此無關。千羽野此時很想把這家餐飲店買下來。
“恩……”宋緋煙也開始動情,咬着脣一張臉分外的妖媚。手下動作加速。
千羽野重重的按了一下,驚的她尖叫。
“我不知道,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千羽野低聲說,“我記得你說過,你想過我,只是想跟我怎麼撇清關係,誰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緋煙,告訴我,你心裡怎麼想,都告訴我好不好?”
“爲什麼不告訴我?這些話,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千羽野聲音沙啞,目光灼灼的看着宋緋煙的眼。
宋緋煙一個媚眼飛過來,千羽野實在忍不住,跨坐在她身上,雙膝撐着牀面,雙手捧起她的柔軟,從下面塞進去。
宋緋煙喝着湯,看了這四周的環境,愜意的感慨,“其實開這麼家餐飲店也不錯,每天可以做自己喜歡的料理,看別人品嚐自己的料理,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吧。”
宋緋煙見他一臉慾求不滿,笑着挽住千羽野的手臂:“知道你不夠,等我好了,我再給你補上,恩?”
時間不寬裕,暮雪大概也就就着店裡的食材做了四菜一湯。
“老大。”暮雪規規矩矩的叫人。
暮雪店裡的菜並不是怎樣驚人的美味,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檸檬汁低溫快炒的上等海蜇頭子,嫩汪汪的炒青菜,木耳雞蛋青椒三鮮炒雞片,小小的貝類煮的一個鮮美的湯。吃上去是清清爽爽的感覺,漸漸心頭有些暖暖的感動。下里這是。
“是的呀,走了呀走了呀。”宋緋煙說風就是雨,坐起來拉千羽野。
千羽野親親她的頭髮,“想吃什麼?”
他喘着粗氣往下看,宋緋煙失神的躺着,紅嫩的嘴上、白皙的臉上,滿是一片濁白的液體。
宋緋煙吃飽了,有些犯困,清清亮亮的眼睛此時貓一樣慵懶的眯着。
隨着他一聲低吼,千羽野終於得到了滿足。
但是單單一次,千羽野怎麼可能要夠,他還想多要幾次的,但考慮到宋緋煙的身子,只能作罷。
他的手從她的背後伸過來,解開了她的衣釦,手指輕輕一挑,她的內衣解開了,他握着一團軟雪,用力的收縮五指,在上面留下一個個紅紅的印痕。
他在車裡提前給暮雪打了個電話,他們到的時候,暮雪已經把飯菜都備好了。
千羽野俯身親她,“煙兒……你好美……”
宋緋煙笑眯眯的,暮雪也笑了,“大嫂——”
何況你已經有妻室了,我可不想當第三者。這句話宋緋煙是在心裡說的。
他屈身半跪在牀前,緊握宋緋煙的手,放在脣邊親親啄吻着。
他就是捨不得她累着,當明星可是個辛苦的活兒,起早貪黑的。
千羽野本不想去,被宋緋煙興高采烈的一鬧,去就去吧。
“緋煙,我好想要你……”他的手伸入她的裙襬,隔着內褲卻只能觸到衛生棉的厚厚質感。
南風邵。她悄悄伸出手,拉開他褲子的拉鍊。聽到千羽野一口涼氣倒吸,“乖,別動。”她難得的哄起他來,微微擡起身,眼裡有魅惑的光流轉。邵自邵伯。
千羽野難得的當着外人的面笑了。
她承認這些年她的確是想過千羽野,不單單是爲了這一刻的籠絡,畢竟他們有過那樣的曾經,可是就算是想過他,又能怎麼樣呢?千羽野已經有林曼婷了,當初是她不要他的,現在還能厚着臉皮,求他回頭嗎?她真的做不出來。
兩個人纏綿了許久,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快十二點。
“去她那啊?”千羽野有些猶豫。
千羽野翻身上牀,壓了下去,用吃人的眼神盯着身下膚色白裡泛紅的女子,“緋煙——我好難受——”
“啊……”宋緋煙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上他的火熱,千羽野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千羽野低低的笑,十分的愉悅。
宋緋煙笑的狡黠。
“我餓了。”宋緋煙軟趴趴的伏在千羽野的肩頭。
……
宋緋煙仰頭,在他脣上啄了一下,“恩——好了吧?”
千羽野淡然點點頭,“打擾了。”
宋緋煙忽然想起什麼,“我們去暮雪那裡吃飯好不好?”總聽白靈說暮雪現在不幹特工,自己開一家店了,她一次也沒去試過。
“你的粉絲也是希望你幸福,如果你退出娛樂圈,找到另一種幸福,你的粉絲一定也會支持你的。”千羽野眼角彎彎。
“嗯?”宋緋煙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緋煙,不如,來千氏做總裁夫人如何?”千羽野眼裡的熱把店裡的空氣都燙熨的怦然心動。
執念:一直愛着她
宋緋煙抽回手,“做總裁夫人?你打算付我多少年薪?”她假裝輕鬆,其實心裡不小的驚訝。
千羽野這是在跟她暗示什麼嗎?他都有林曼婷了,難不成還要追她?
“整個千氏,再加一個我。”千羽野的聲音低沉迷人。
差不多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千羽野駕車帶宋緋煙來到郊外一處未知名的地方,下車準備行李食物。
“呵呵,真是個熱情的小東西。”察覺她的舉動,千羽野不禁莞爾,脣舌順着脖頸一路向下。
“到了。”千羽野忽然停下,指着湖邊道。
放眼望去,遠處青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在清晨若有似無地霧氣中若隱若現,靈氣四溢的青山倒映在湖水中;湖水碧綠如翡翠,春風吹來,泛起波波漣漪。湖邊的楊柳剛抽出嫩綠的細芽兒,正隨風起舞,風流多姿。
“緋煙,你那個好了吧?”吃早餐的時候,千羽野突然問。
“噓……”他輕聲低語,修長的身軀壓住她,一個纏綿至極的吻迎頭撲來。
“哼,我不要求你捧着九百九十九多玫瑰花當街下跪,可你也不能這麼寒酸吧?一頓飯就要我嫁給你。”宋緋煙撇了撇脣,語調平平。
宋緋煙看着此時的天氣,頓感神清氣爽,一朵春意盎然的微笑隱隱浮現在她柔美的小臉上,柳眉微微上揚,顯示出她輕鬆的心情。
漫步在林間小道上,呼吸着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靈。
兩人在草地湖邊忘我纏綿。
這是他的命令。聲音很平靜,但是在宋緋煙聽來卻壓抑着一些東西。
“今天,我帶你去郊遊!”千羽野忽然笑着提議。
“唔……”宋緋煙紅脣中的溢出一絲輕呤,想要喊不要,卻被千羽野堵住了雙脣。
南風邵。“別抗拒,讓我好好的疼你!”千羽野看似溫柔的說着,手下的動作卻……邵自邵伯。
好像是歌曲的關係,宋緋煙感覺心裡有些澎湃。
一個吻下來,因爲缺氧,讓宋緋煙的神智略微有些迷糊。
千羽野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撩撥,嘴邊邪魅的笑着:“別急,我會慢慢給你的,現在把腿擡起來,乖!”
“嗯!”宋緋煙點點頭,沒有多想。
宋緋煙凝視着他,想起他這幾日的溫柔體貼,忽然有些感動,一絲暖流從心尖緩緩流過全身。
“不要!”宋緋菸害羞的搖頭,早知道這男人說帶她出來郊遊是這個目的,她就不來了。
千羽野將她放倒在草地上,頑皮的小草用尖尖的嫩芽戳的她癢癢的,讓她逐漸清醒。
“多麼美麗的景色啊。”宋緋煙不由地感嘆。
春光明媚,清晨濃濃的白霧此刻已經散去大半,朝陽初現,在淡淡的光線中露出硃紅色的臉龐。
說實話,宋緋煙心裡還真的不樂意,她跟千羽野現在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就算他還對她有情,也掩藏不了他已婚的事實,她不想當第三者,破壞他的家庭。
我人情來。“野?”宋緋煙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吃過飯,宋緋煙本來是要回家的,過了晚上十二點了,她週六的任務完成,不需要再陪千羽野了。
“這麼美麗的景色,我只想與你分享。”千羽野甜蜜的情話幽幽地傳入耳中。
他溫柔地摟宋緋煙入懷,一個柔軟香甜的吻落下,舌尖慢慢地沿着她的脣瓣畫圈,泛起癢癢的感覺,讓她嗤笑出聲,而他的靈舌也趁此機會滑了進去,不斷地糾纏交舞着。
是雷御風……
歡愉過後,呼吸漸漸的平穩。兩人整理了衣服,並肩靠着巨石,看着眼前的美景。
她不喜歡陪已婚男人玩婚外情遊戲,如果是爲了在娛樂圈站穩腳,陪他上牀她不介意,但是她不想談感情。
雷御風剛跟她求完婚,現在千羽野又這樣跟她表白?她該怎麼辦?
千羽野拉着她在靠着湖邊的一塊巨石上坐下,感受着春風拂過臉頰,愜意無比。
宋緋煙下意識看了眼千羽野,拿着手機站起身,打算避開他去接聽。
可聽在千羽野耳中,他的眼裡,忽然就閃過一抹光亮。
誰知道剛邁出一步,胳膊卻被一股大力給死死扯住。驚異的回過頭去,千羽野將她的身子緊緊的環住。
“準備好了,我們走吧!”千羽野走上前來,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在這接。”
宋緋煙身子一僵,心跳猛然加速:“你……”
她的胸衣在不覺中被取下,大手迫不及待地抓上去揉弄,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宋緋煙擡起上身,將胸口往他手中送去。
他的手悄無聲息的解開她上衣的鈕釦,一顆,兩顆,三顆,修長地手指帶着些許的溫度,鑽進文胸中,帶來些許涼意,覆蓋上她的圓潤。
宋緋煙有些受不了的申呤,身體的熱情漸漸被他帶出來。
這家餐飲店裡,此時只有寥寥幾對情侶分散在各個角落,宋緋煙跟千羽野分散在窗口的位置,店裡的音響有低低暖暖的女聲在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爲愛癡狂……
可是千羽野堅持要她跟他回家,無論宋緋煙怎麼抗議,他硬是將她載回了他的別墅。
宋緋煙閉上眼,用心感覺陽光的溫暖,深深吸一口帶著嫩草清香的空氣,甜甜的感覺從心尖蔓延全身。
接下來的幾天,宋緋煙的那部戲還沒開拍,千羽野就留在別墅裡陪她,哪裡也沒去。
千羽野摟宋緋煙入懷,潔白如玉的修長手指抓住一縷她的頭髮,目光深情的凝視:“緋煙,我愛你!”
任何一個女人被男人表白,都會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只是此時宋緋煙卻高興不起來。
“緋煙,其實曼婷她……”千羽野似乎看出了宋緋煙的疑惑,正想開口跟她解釋,這時,宋緋煙的手機卻意外的響了。
“喂……”不能忤逆千羽野的意思,宋緋煙只能坐下來,按着電話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雷太太──”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雷御風低沉磁性的聲音。聽得宋緋煙心下一震,他叫她雷太太,而她此時卻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粗魯:越虐越盡興
“我在……”
“緋煙,你好不好?公司最近實在太忙了,冷落了你,抱歉。剛纔我給家裡打電話沒有人接,你現在在哪?”
雷御風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但語氣卻是愉悅的,顯然和她通話讓他覺得很開心。
“你不在我一個人覺得好寂寞,就搬去白靈家住了,你不用擔心我,等你回來我一定在家等你好嗎?”
旁邊傳來千羽野的一聲冷笑,宋緋煙趕緊捂着點電話怕被雷御風聽到。
“項鍊……是這條麼?”
他的手指是那麼的用力,掐的宋緋煙喘不過起來。現在她賣身給他,他說她生她就能生,他說她死她以後就死定了,宋緋煙也不敢掙扎,只是瞪着眼睛無辜的望着千羽野,期望他能手下留情。
在牀上,千羽野絕對就是一隻野獸。
千羽野粗魯的將宋緋煙拉到在了自己的身上,扯開她的領子口,將那根雷御風送的水晶項鍊挑在食指上輕輕的問。
晚上,夜涼如水。
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宋緋煙回別墅的時候,千羽野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回來。宋緋煙關了燈,換上睡衣自己鑽進被子裡。她不在意男人是否歸來,她不是他的戀人,更不是他的妻子,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行蹤。
宋緋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攥着那個項鍊墜子滿臉都是苦惱。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她聽話的摘下了那根項鍊,將它仔細的收好。
他的頭髮還是半溼的,打成綹分散着,看上去很野性。他上來的時候身子底下只圍着一條浴巾,鼓鼓囊囊的似乎早有了反應。
臨走之前,他的腳步頓了一頓。
宋緋煙頓了一頓,感覺到千羽野抓得自己有點疼,她又接着說。
原本是想把那根礙眼的鏈子給揪斷了的,但是見宋緋煙這樣寶貝一樣的護着,千羽野終於放開項鍊卻又改爲掐住她的脖子。
“好,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要按時吃飯,聽到沒?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把我送你的項鍊當成我,乖。”
上午跟千羽野分開後,他一個人不知道去哪裡了,只是留了一個保鏢跟着她,陪着宋緋煙到處逛着。
不再看她一眼,千羽野徑直站起來,準備離開。
“你要……做什麼……”宋緋煙緊張的問,男人的聲音如羽,飄忽不定卻令她感到害怕。
他怕自己再面對她,真會控制不住的把她給掐死了。
宋緋煙逛了很晚纔回別墅,主要是不想跟千羽野再正面起衝突,她既然賣身給他,自然是爲了取悅他、討好他,而不是惹他生氣的。
這可惡的女人,明明剛剛還跟他打得火熱,這會又能跟別的男人打電話調情,他真搞不懂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邵自邵伯。
宋緋煙忽然感到很害怕,覺得這樣沒名沒分的跟着一個男人很危險。她本能的在抗拒往千羽野身上投注感情。
南風邵。身子被他填滿,宋緋煙有點承受不住的開始連聲求饒。
“啊!不要啊!”宋緋煙驚喊。
千羽野手上加重了力道,宋緋煙臉上一青一白的,呼吸艱難。
又相互關心了幾句,宋緋煙這才掛上電話。
“啊!疼……”
千羽野從她跟雷御風通話開始,就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她看,目光跟刀子一樣切割着她的臉。
“呃……”。“咳咳……呃……咳咳……”
當宋緋煙以爲自己就要被他這麼給掐死的時候,千羽野卻鬆開了手指。
迷迷糊糊的時睡時醒,在陌生的別墅宋緋煙有點睡不安穩。不知是凌晨幾點,樓下傳來推門聲。而後浴室的燈就被點亮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
千羽野一把抱起宋緋煙,將她粗魯的推倒在牀上,他摘掉了那條浴巾,男性的軀體充滿了力量,顯示出他身上的火已經燒得很旺。
千羽野今天是有點喝多了,衝了澡再出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是紅的詭異。見他來了,宋緋煙沒辦法自己再睡,於是就開了小燈站起來扶着樓梯等他。
“嗯,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如果你還想要那破鏈子就別再讓我看到,否則我就給你扔到湖裡。”
只不過愛情,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你分不清它什麼時候會來,更說不準它什麼時候會走。最重要的是,愛與不愛自有冥冥中的註定,根本不會由你掌控。
她無意去勾引他,但是千羽野自己顯然不這麼想。
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宋緋煙捂着脖子腦袋嗡嗡的響。
從來沒想過這條鏈子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望着小盒子裡閃閃亮亮的茶晶,宋緋煙的腦海裡回想起雷御風的那句多情的話─?
宋緋煙哀哀的叫了一聲,沒料到他會這麼粗魯。
“哦,我在逛街。”
一句話都沒跟她多說,他就親了上來。氣息混合着薄荷水與酒精的味道,把宋緋煙吻得熏熏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像你眼睛的顏色啊。
“宋緋煙你知道麼,有時候我特想抽你。”
這棟別墅分爲兩層,樓下是廳和浴室,樓上是臥房和一個洗手間。宋緋煙靠在那裡,頭髮披散着垂到腰間。身上是吊帶的紫色絲質睡裙,襯着雪白的肌膚看上去很妖嬈。
雷御風的聲音消失,她的整個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累。
是啊,不管怎麼說雷御風還會注意到她眼睛的顏色,會給她包容與溫柔。
“過幾天那部戲就要開拍了,你記得好好準備!”
見千羽野黑眸微眯,似乎是要做什麼激烈的動作,宋緋煙急忙用手護住那根項鍊,拼命的搖晃着頭,眼裡流露出防備。
千羽野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目光很深,帶着些許的恨意。
“我說你怎麼老戴着這根破鏈子呢,敢情是雷御風送的。這麼廉價的東西你也戴,他滿足得了你貪婪的慾望麼?”千羽野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惡毒起來,妒火矇蔽了他的雙眼。
沒三兩下就把宋緋煙給扒了個乾淨,分開那兩條長腿,沒做任何前戲的情況下就……
可是千羽野呢?雖然跟他在一起很刺激,每天都像是活在童話裡,但是這只是他們的交易。
“別……別這樣……千羽野……”
“那要哪樣?嗯?”
千羽野真的是喝多了,被酒燒紅了眼,她越是尖叫他就虐的越是盡興。
粗魯:疼,才能記得我!
醒來的時候,宋緋煙覺得渾身痠痛。
那種痛不是簡單的被大石頭壓過的感覺,那簡直就像是被人暴打了一頓。
回想起昨晚的歡愛,宋緋煙不禁毛骨悚然,千羽野一次次的索要,那麼激烈,簡直要把她拆分入腹一般。
宋緋煙越過千羽野就要去拉門,結果手還沒伸到一半胳膊又被他給拽住了,隨即被千羽野一把扯掉了浴巾又拖進他的懷中。
側過臉,發現千羽野就睡在自己的旁邊,也許是宿醉加上激烈歡愛的消耗讓他比較疲憊,此時的他看上去毫防備,睡得特別的沉。
只有在千羽野面前纔會好點。
眼前的東西最多是豬食,而不是人吃的玩意兒。
房間裡昨夜荷爾蒙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摸一摸身上也是黏膩的難受,宋緋煙躡手躡腳的光着身子走下牀去樓下洗澡。
正自對着被蹂躪過後元氣大傷的自己發呆,整體浴房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撕拉一聲拉開了。一股煙味兒撲面而來,身材高大的男人赤果着身體叼着菸捲就這樣走了進來。花面花荷。
“啊!”
她的話說到宋緋煙心裡去了,她也不想賣的,這樣跟千羽野每天廝混,算什麼呢?
“你洗完了?”
宋緋煙本來看在千羽野的面子上,也就不跟她計較了,她覺得自己去跟千羽野說一個傭人的壞話,實在降低了自己的檔次。
宋緋煙有一種恍惚,好像兩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好了,我今天不餓,這東西撤下去吧。”宋緋煙嘆了口氣說。
但還是被宋緋煙聽到了:“你說什麼?”
她挑眉看着眼前盤子裡這些爛菜葉,心想,這小梅也太過分了,就讓她吃這個。
“宋小姐,我尊重你的私生活,可是你現在這樣沒名沒分的跟我們家少爺在一起,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是什麼?你知道千少爺這些天跟你在一起,已經有多少時間沒回家了?你這樣沒有道德廉恥的明星,拍出來的電影再好看我也不會看的,我瞧不起你!”小梅義憤填膺的說,帶着幾分鄙視的眼光。
本來想假惺惺的說幾句場面話,不疼之類的。但是宋緋煙真的挺委屈的,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可是不這樣又不行,演藝圈的潛規則是這樣,哪個女星不是賣出來的呢?做女人難,做個名女人就更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丫頭這段時間這麼不喜歡她。
兩個人光着腳站在浴缸裡面抱着,千羽野一低頭就能將宋緋煙看得清清楚楚。
這天早上,宋緋煙剛醒,千羽野又已經上班了。她洗漱後去樓下餐廳吃飯。
“小梅,演戲是我的職業,跟私生活無關!你很喜歡銀幕上的Celeste我很感謝你的支持,但演員、明星也是個人,也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圈子!”宋緋煙耐心的解釋。
“小姐,您請吃飯。”小梅在一旁高聲道。
爲了表示歉意,千羽野又是給她捶背,又是幫她揉肩的,最後還幫她了洗全身,算是彌補自己昨晚的過失。
千羽野端起宋緋煙的下巴問:“疼麼?”
旅遊回來的時候,千羽野開始忙了。
要說皮膚白是有一個好處的,那就是身上的傷痕都藏不住。看見她青一塊紫一塊的,幾個牙印觸目驚心。千羽野就是有再大的妒火,這一瞬也沒了脾氣,立即變得心疼起來。
頭、身、下面。
昨晚他喝多了,傷了她。
不但衣服不幫宋緋煙洗,有時候還冷嘲熱諷她幾句,更有甚者直接不給她做飯。
千羽野昨晚真是禽獸,居然還用牙咬的。去就個有。
他們去大理拜神,去香格里拉爬雪山,又去了內蒙古草原上騎馬。
小梅似乎很不喜歡宋緋煙,平時宋緋煙叫她做什麼,她都是不情不願的。
洗完澡後,千羽野還親自拿着吹風機,給她把頭髮吹乾。
花灑中的清水嘩嘩的流着,好像能帶走她所有的狼狽。沐浴乳是玫瑰的味道,淡淡的,不會惹人反感卻又平復她有些抑鬱的心情。
宋緋煙平日裡倒是不在意吃喝的人,但是眼前這吃食實在是讓人有些無法忍受。
接下來的幾天,戲還沒開拍,千羽野又帶着宋緋煙去旅遊。
她不喜歡身上沾滿了男人的味道,宋緋煙用了大量的沐浴液試圖將身上殘留着千羽野的體味徹底的洗乾淨。
“叫什麼啊,一大早吵死了。”
“好了好了,以後不這麼弄你了還不行麼。”千羽野揉了揉她的額頭,又在宋緋煙的臉蛋上親了又親,溫柔的哄她。
“嗯……”
千羽野的身子她看過不是一兩回了,不想連他洗身上的樣子都一併看了去。
和化花。完全沒料到千羽野會這樣突然闖進來,宋緋煙嚇了一跳忍不住失聲尖叫。
將菸蒂在牆壁上捻息扔到垃圾桶裡,千羽野斜眼瞅着大驚失色的宋緋煙自顧自的打開了花灑衝起了澡。
但是這個小梅,卻愈演愈烈了起來。
“嗯……洗完了,那我先出去了。”
雖然他還是儘量抽出時間陪她,但白天的時候基本上要去公司,只有到了夜晚,兩人才有時間溫存在一起。
這幾天千羽野每天都要提早上班,一日三餐幾乎不在別墅裡吃,小梅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有豬食給你吃就不錯了,一個情婦你還想吃什麼?”小梅在一旁小聲的低咕。
宋緋煙被他伺候的昏昏欲睡,躺在牀上,又被千羽野摟着沉沉的睡去。
因爲他們倆的關係要保密,所以整間別墅裡請的傭人不多,而負責伺候他們日常起居的,就只有那個叫小梅的一個人。
宋緋煙笑道:“這是餵豬的東西吧,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變成母豬了。”
擦身體的時候宋緋煙對照着鏡子,覺得身上還有那幾個鮮明的牙印特別的刺眼,用手一碰還絲絲的疼。
看着女人像看外星人一樣裹着浴巾瞪着自己,千羽野沒好氣的問。
“我有說錯嗎?宋小姐,我以前也是你的影迷,還很欣賞你的電影呢,沒想到你是靠出賣肉體這樣上位的!你這樣拍出來的電影,對得起觀衆嗎?”小梅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將心裡的怨氣全都吐了出來。
小梅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諒她也不敢這麼做。
估計也是林曼婷授意,她纔會這麼做的吧。看來已經有人忍不住要採取行動了!
袒護:我的女人也敢欺負?
那部賀歲劇,終於順利開拍了!
前面的幾場戲,千羽野都親自到場,所有人都以爲他是爲了小桃而來,只有小桃自己心裡清楚,千羽野是有多久沒有理過她了。
再這樣下去,即使這部戲讓她僥倖當了女主角,以後她在娛樂圈的發展前景也不會太好。
裁幻總。她的手,藉着機位,與小桃的臉,輕輕擦過。
正巧這裡有一場戲,是女配要扇女主一個耳光的。
就當所有人折服於宋緋煙出色的演技之時,小桃卻一把抓住宋緋煙的手臂,狠狠地在衆目睽睽之下,反摑了宋緋煙的臉!
這場戲再次拍了,宋緋煙這次不打算手下留情,既然知道小桃是有意針對她的,她也就真下手了。
小桃從沒見過這樣恐怖的千羽野,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銳利的氣焰,像是一口就能將人吞噬。
“小桃,你分明是故意的!”宋緋煙抹去滾燙的血,一雙沾滿血跡的血,氣憤着指向小桃。場就裡着。
小桃頓時就驚訝的震住了,妻子?她怎麼也沒想到Celeste竟然跟千總是這樣的關係?千總的妻子不是林曼婷嗎?爲什麼會是Celeste?
宋緋煙皺起眉頭,心裡頭說不出的委屈,這是什麼意思?當着這麼多人面,她就活該被打了!
“救……救護車!!”
但是,沒有人出來幫她,白靈正在另一組拍一場戲,孤單的她,雖然讓人同情,但誰會爲了一個她得罪了有千羽野親自助陣的小桃呢?
導演大叫,然後忌憚地朝抱住宋緋煙的千羽野望了一眼。
宋緋煙秀美的鼻翼下,一汨一汨地流出腥紅的血,白瓷般的肌膚染上了豔紅,紅白的強烈映襯下,刺眼的讓人心痛。
導演雖然想發話,但瞄了一眼千羽野,還是搖搖頭:“那就……這樣吧。這場戲就這麼過了……”千總他得罪不起啊!
“cut!小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劇本里根本沒有這場戲!”導演有些生氣了,將劇本往地上一摔。即便小桃是千總的女人,他也不給面子了,哪有這麼亂演的?
“我不過是覺得,如果加上了女主反摑女配的戲,對於角色的刻畫會更好些。”小桃若無其事地說着,她陰冷地對着宋緋煙笑着,目光痛恨。
戲開拍了,只見宋緋煙纖手高舉,朝小桃揮去——
接着是小桃一隻血淋淋的手臂被砍下,她倒在血泊中。
導演無奈,雖然看出兩個女人的爭鬥,但也得依着她們的意思。
正當她憤憤不平,打算找導演理論的時候,只聽小桃大聲喊了一句:“不行,這場戲要重拍!”
小桃說要重拍,可不是意識到剛剛自己錯了,而是想再打一次宋緋煙。
宋緋煙當場被打懵,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小桃。因爲……劇本上根本沒有這場戲!
陡然——總團總,。
“我……對不起,千總,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小桃連忙道歉,一下子整個人都慌了。
聞言,全場驚駭!
片場的衆人都議論紛紛,本以爲千總是來捧小桃的場的,原來不是,千總肯出面維護Celeste,很顯然Celeste纔是他真正要維護的對象。
小桃來不及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千羽野陰鷙的嗓音朝手下命令:“小桃傷了我的人,哪隻手打Celeste的,就砍掉她那一隻手。”
這次,臉上出現掌印的女人,不是宋緋煙,而是小桃!!
小桃更加氣憤,她就知道是Celeste這個狐狸精,賣弄風騷搶了她的男人。
她驚訝地瞪着小桃再一次揮手,朝自己的臉,再次襲去!
好歹她也是好萊塢的大明星,就這樣被小桃這種名不經傳的女星給打了,宋緋煙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宋緋煙躺倒在他懷裡,驀然擡眸,望見那張熟悉的臉,冷酷而邪魅,像極了撒旦,但此刻她的心底竟有一絲暖意,在胸口慢慢的迴旋着……
明明是女配打女主,怎麼變成了女主扇女配了?
那不是道具製作的血漿,而是,如豔紅的梅花花瓣綻開的血滴!
宋緋煙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不敢相信小桃對自己的恨,爲什麼會這麼深!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再次震動了全場。
他一手強擰住小桃的手腕,另一隻手臂摟住宋緋煙的纖腰,讓她靠在她的懷裡。
觀衆看上去是女配扇了女主一個耳光,但其實她並沒有真的打到小桃。
只見她擡起頭,憤然的向小桃揮過去,而小桃似乎早就看準了宋緋煙的動作,用手一擋,接着擡腿一踹,狠狠地踢了宋緋煙一腳。
她心裡不甘極了,連續瞄了千羽野幾眼,見他的眼神都不是看着自己的方向,而是繞過她,定格在宋緋煙的臉上。
千羽野一句話也沒有說,抱起懷裡柔軟的身子,朝外走去……
“她不僅是我的女人,還是我的妻子,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傷害了我的妻子,你說會有什麼後果?”千羽野湊近小桃,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而此時此刻,一直於處於攝影棚裡靜觀的千羽野,終於按耐不住,停下了手裡的煙,狠狠地將菸頭的火星,掐滅!
地上,點落幾滴殷紅的血……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震動了整個片場。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一個突然衝出來的千羽野,深黑色西裝下,散發着一股邪魅危險的氣息,他深黑色的眸,如曜石一般黑而暗,絕美的臉上是難以捉摸的神情,但他似寒冰一般緊繃的臉部線條,顯露了他此刻相當大的怒氣!
“你膽子倒不小,敢打我的女人?”千羽野厲眸似在警告着鎖住小桃,聲音陰鷙駭人。
“千羽野,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宋緋煙在他懷裡,一點都不安分,身體拼命地扭動着,試圖從他強悍如鐵的桎梏中掙脫。
千羽野微微皺眉,一路快步走向一間化妝間:“別動!”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驀然變得磁性而溫軟:“痛不痛?”
袒護:捨不得她受一絲傷害
宋緋煙晶亮的水眸撐大,望着他一點點逼近的俊容,已經快要貼在她滾燙炙熱的臉蛋上了。到地出人。
宋緋煙挺直脊背,不自在的四周望了望,好在沒有人出現,連忙低着頭,對着千羽野說了一句:“這樣不好。”
千羽野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眼神微微的眯了一下,閃現了一抹不悅,可是卻還是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容愈發的魅惑。
屋內的燈光很明亮,牀上沒有人,千羽野卻從一旁的角落裡,看到了坐在地上,拿着一本書,仔細看的宋緋煙。
她略微疲倦的動了動身子,察覺到昨日夜裡沒有關上窗簾,陽光刺眼的很,忍不住的又眯了眯眼睛,等了許久,她才又適應了屋內的光亮,才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她不解地擡眸,望向他深幽的黑潭。
宋緋煙低頭,有些詫異……
成功的,就躋身爲大牌影星,失敗的,則是連一輩子都名不經傳,只能被人踩在腳底下。
“以後……”他終於開口了,薄脣的弧度優美,他的聲音裡透着幾分責備,“不要再心慈手軟了,拍戲的時候,再出這樣的意外,以後我就不許你再拍戲了!”
千羽野的手在她的頸部滑動,抓起她的項鍊,狠狠道:“嫉妒就是仇恨的開始,我不允許任何人,有任何一點傷害你的可能!”
千羽野從西裝口袋裡慢慢取出一條項鍊,宋緋煙屏住了呼吸,盯着那雙大手溫柔地環上她細膩的頸,然後將它扣上。
宋緋煙呼吸徒然變得紊亂,連忙喊道:“不要,我們說好了關係不能夠曝光!”
若是可以,她還真希望,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週六這個日期。
他緩緩地伸出手,低下頭,要向着她的脣瓣親吻了上去。
同樣身爲演員的她,自然是理解小桃的做法的。
宋緋煙對於這樣的謠言,採取的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
“以後只能戴我送給你的項鍊,不許再跟其它男人扯上關係!”千羽野霸道的說。
一般情況下,這個點,宋緋煙肯定已經睡了。
千羽野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宋緋煙淡淡的搖頭:“其實小桃只是嫉妒心重了點,她不過是打了我一個耳光,你對她太狠了!”
睫毛很長,微微的顫抖着。
其實這個時候,宋緋煙已經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宋緋煙看着他,噤了聲,一時間也不知該回他什麼。
她跟他註定要生生世世的糾纏!
反正她是要借這部戲,在國內市場造勢的,跟千羽野多傳點緋聞,對她也沒什麼不利影響。
宋緋煙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彷彿都在倒流,不知怎的,時間停止,他迷人的俊臉,如一副完美的剪影凝在她的眸中,然後……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靈深處。
然而,卻突然間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熟悉的男性氣息飄入鼻端,她恍然意識到來人是誰,可是卻沒有睜開眼。
事實上,她的確也是賣給了千羽野,除了每天正常的拍戲工作外,一到週六,她就要陪千羽野上牀。
次日醒來的時候,宋緋煙感到頭很痛。
“不曝光?”千羽野笑紋映在她的眼眸中:“剛剛我救你的一幕,恐怕早已被記者拍下了,這樣不是更好嗎?對你的人氣是個炒作,況且,你和我有着一生一世都無法脫離的關係。”
身上只是裹了一件浴袍。
相信經過今天這件事後,小桃以後的演藝之路,就這麼毀了。
娛樂圈本來就是戰場,看似華麗,其實骯髒。
只是她輸了,不是輸給她,而是輸給了千羽野。
他的手指,透着暖暖的溫度,怕是他的手指會弄傷她的肌膚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愛摩挲着。
今日好在劇組裡沒有她的戲份,否則按照她現在的情況,也定然拍不了戲。顧梅顧四。
各種猜測,都是圍繞着宋緋煙跟千羽野的,尤其是上次,千羽野當衆救下小桃,第二天小桃就宣佈推出娛樂圈,接着這部戲的女主角換人,衆人紛紛揣測,這都是宋緋煙跟千羽野舊情復燃造成的,小桃成了犧牲品。
她潔白的雙腿蜷縮在地上,雙手疊放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沉沉的睡着。
雖然是她咎由自取,只是要一個女人失去一臂,實在是有些殘忍了。
千羽野沒有說話,再次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走到休息室裡的冰箱,取了一些冰塊包裹在手帕裡。
九俗顧。她以爲千羽野對她們都只是玩玩,卻沒有看清楚千羽野這個人,被他的虛僞表象所欺騙,最後只能落個一敗塗地的下場。
那部賀歲劇的女主角已經換人了,拍攝時期,緋聞不斷。
千羽野的眸底,映出一抹血色般的殘佞,那是對小桃的殘忍,對她的關憂。
千羽野低下頭,持久都沒有動,只是一雙眸子,仔細的盯着她的面容,看的有些發怔。
他靜悄悄的打開房門,一切的動作被他刻意放的很輕。
在小桃眼裡,不除去宋緋煙,她永遠都沒辦法得到真正的成功。
女星們爲了上位,什麼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百看不厭。
千羽野細心地將冰鎮過的手帕覆在她紅腫的臉頰上,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以一種極柔的眼神,凝視着她。
宋緋煙被動地躺在沙發上,任由他的手臂,輕輕地將她攬入懷裡,她擡頭時,髮絲傾瀉在皮質的沙發上,嫵媚的眸中映出男人認真而專注的神情。
這一呆,就在家裡,足足休養了三日,臉上的淤青下去的差不多了,覺得整個人有些精神了,接着又繼續投入到拍攝中。
女人啊,往往總是容易敗給了男人。
恍然間,宋緋煙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柔情。
便是他對她的感覺。
就算是閉上眼睛,他都可以把她的輪廓,細細的描繪出來。
宋緋煙恍惚的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那目光灼熱的幾乎能把她看穿,頓時整個人睜開了眼睛,看着他,一副被驚醒的模樣:“你回來了?”
掠奪:除了上牀,還陪約會
千羽野看着她的眸光,依舊是帶着幾分溫情,隨口“嗯”了一聲問:“你在看什麼?”
宋緋煙淡淡的搖頭:“沒有什麼,都是一些美容養顏的書!”
這些天拍戲實在累得很,尤其是這是一部冒險片,少不了動作場景,宋緋煙作息時間不規律,擔心自己皮膚衰老,就閒來無事,找了幾本美容的書看。
於是兩人去了一家很有名的意大利餐館。
可能是覺得這般,她還是沒有反應,忍不住的伸出手,細細的挑逗着她的身子。
“好吧!”千羽野微微有些失望,只能向她索要了一個熱吻,作爲補償。
從拍攝的地點出來的後,她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坐入車裡後,她的小手便是被千羽野溫柔的大手掌緊握着。
在他的注視下,宋緋煙突然發覺自己的臉怎麼也移不動,包括眼珠子。千羽野的眼神似乎有某種魅力,使得她的眼神怎麼樣也移不開。
千羽野心滿意足的喘息了一陣子,覺得下面又難受了起來,可是看到已經睡過去的宋緋煙,頓時還是忍了下來。
“啊,放手!”
隨意的披了衣衫,看着薄被微微的披在了宋緋煙的腰間,上身一片雪白,還留着方纔自己的吻痕,長髮有些凌亂,披散在了她的後背上,可以若有若無的看到了她的姣好弧度。
試過之後,宋緋煙也頻頻點頭,“的確是啊!很純正的口感,就像我在外國吃到的一個味啊!太令人感到懷念了。我在好萊塢的時候,常常吃意大利麪。”
結束的時候,宋緋煙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軟軟的趴在了牀上,身體又累又疼,不過一會便睡了過去。
隨即便是一道聲音,宋緋煙胸口一涼,下一秒,便是溼潤的感覺。
就在她要要從包包裡拿出電梯卡的時候,突然間暗處竄出了一個男人,硬生生將她拉到了樓道角落裡。
他也知道她這些天拍戲已經很累了,不忍心讓她再辛苦,他只能先壓抑着自己。
千羽野忍不住的低低的喘息了一下。
“啊……”
千羽野覺得整個人煩躁不安了起來,他轉過身,向着一旁的陽臺走去,隨意的打開了窗子,點燃了一根菸,想要敗敗火。
“我來接你吧!”
千羽野的衣衫觸感很好,不愧是幾千塊錢的名牌高檔服飾,這一摸上手的感覺就不一樣。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宋緋煙還是拒絕。
宋緋煙微微的有些緊張,無措的抓了千羽野的手臂,書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緋煙,放鬆點…………”
宋緋煙沒有猶豫,就點頭答應了。
可能是他的聲音安撫了她,宋緋煙漸漸的放鬆了身體,配合起他的動作。
送別了千羽野離去後,宋緋煙轉身走到了自己家的樓下。
“野,我可以自己走……”
回國後就吃得次數很少了,因爲國內很少有地道的意大利麪餐館。
千羽野的聲音低啞迷人,誘惑着她,引導着她。
宋緋煙想了想,點頭:“好啊!”
話音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千羽野放在了牀上,男子的身子也跟着壓了過來。
他伸出手,掐住了宋緋煙的腰肢,不讓她有任何的機會閃躲,放慢了力道。
又過了幾天,宋緋煙拍了幾場以她爲關鍵的戲份,正想休息放鬆一下。
她讓他情難自禁。
宋緋煙預感到了男子要做什麼,雙手一瞬間環上了他的脖子。
直到一吻結束,兩人都喘着氣,千羽野拉着她的手,回味着剛剛的甜美感覺:“我送你回家!”
千羽野盯着她凝視了好半晌,才擠出:“吃飽後,願意賞個臉,陪我看電影嗎?!”
千羽野問她想吃什麼,宋緋煙很老實的開口,說想吃意大利麪。
“我到了!”宋緋煙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她的櫻脣,滋潤……被他的薄脣緊緊地含住。
千羽野頓時有些睜不開眼睛,宋緋煙此時這般的躺在了那裡,看上去,帶了幾分誘惑的致命殺傷力。
“這家餐廳的意大利麪口感很正宗,我覺得跟去意大利吃的一樣。”千羽野吃了幾口,並催促着她也試試。
千羽野快速的褪去了衣衫,擡起了她的下腿,略帶着幾分涼意的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然後便不由分說的………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千羽野似期待的問,他想要進她住的公寓已經很久了,他的車子不知道在她家樓下停了幾次,一次都沒上去過。
那是千羽野的脣瓣,在親吻着她的………
南風邵。一時間,宋緋煙放棄了掙扎,被他溫柔的吻着。
因爲當明星工作太忙了,宋緋煙也沒有時間研究一些飲食料理,常常就是去吃意大利麪。
車子很快的開到宋緋煙的公寓樓下。
她尷尬地突然一笑,“好像很晚了,我要回家了……唔……”她突然一驚,瞳孔放大,她看到了在近距離千羽野那張英俊的臉龐。
千羽野閉上了雙眸,享受着吻着她的柔軟。邵自邵伯。
她便接到了千羽野打來的電話。他約她出去吃晚飯。
正當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準備上牀睡覺的時候,冷不防的整個人卻被千羽野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兩個人交纏的身體,在大牀上起起伏伏。
千羽野只是深情的看着她,雙眸凝視着她的臉蛋,便再也移不開眼神了。
……
兩人一起進了電影院裡,看完最新的一部愛情片才走出來,宋緋煙心情很好,一直拉着千羽野聊着那部電影。到來個上。
頓時,宋緋煙抓緊身下的牀單,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在這部戲沒有拍攝完畢之前,她不想跟千羽野牽扯上其它關係。何況她的公寓裡還有雷御風的日用品,她可不想千羽野上去了受刺激!
反正明天沒有她的戲,今晚玩晚一點也沒有關係,有人陪總比一個人在家裡待着強。
恐懼,令宋緋煙尖叫出聲。身子不斷地掙扎着。可是,手卻緊緊地被男人捉牢。
她掙扎地擡起頭,想看男人的真面目,男人身上散發着熟悉的陽剛氣息,在對上男人的臉龐時,她驚呼出聲。
“雷御風!!!”
掠奪:只是太想她了
“雷御風,你怎麼在這裡?你出差回來了?”宋緋煙驚呼,詫異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雷御風低沉的嗓音帶着一股怨氣:“終於想到是我了吧?這幾天我出差,正好給你和他製造了機會?”
他聽到她在片場被打的消息,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來了,誰知她竟然不在家,他在她家門口等了她一個晚上,見到的就是她跟千羽野一起回來的一幕。
“寶貝,可是不行的哦!纔剛開始就受不了。嗯……,寶貝,你太緊……”說着就開始了用力的撞擊。
“那就不要忍,我喜歡你的叫牀聲,叫給我聽!”男人命令到。
“恩,電梯?”雷御風試探的問。
所以雷御風一需要什麼食材,靠近冰箱的宋緋煙就要幫忙拿,遞給他的時候,他就趁機壓她在洗漱臺、牆壁上一陣熱吻。
“遵命,我的女王。”雷御風接着大手從下探進胸罩,使勁的捏了一下宋緋煙的柔軟,一陣酥麻夾雜着痛苦讓她忍不住的一陣叮嚀。
雷御風拿下她的小手,拿在手裡把玩着:“誰叫你都不回答,我還以爲你想要更刺激的。”
“下回我們再試試別的地方?”雷御風笑着提議,這樣飽餐了一頓,之前的不快也煙消雲散了。
感受到對方如鐵石般的慾望,宋緋煙一陣推拒,“是想念我的身體吧?雷御風我還要拍戲的,別……”
“小妖精,這麼快就反應強烈了,會被人發現讓你很刺激麼?我的緋煙還是那麼銷魂啊……”雷御風欣賞着女人的表情。
或許是這幾天都陪着千羽野吧,宋緋煙覺得自己有些愧對雷御風,也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只想陪他沉淪下去。
宋緋煙沒時間和他鬥嘴,只想他快點行事,一手開始解開男人的褲頭的皮帶。
宋緋煙的這間公寓,廚房空間狹小,兩個人轉身、走動都要側身,很難避免肢體上的碰觸。
“千羽野是我那部戲的老闆,我陪他吃頓飯而已!”宋緋煙淡淡的解釋。
終於吃完夜宵,雷御風看晚間新聞的時候,宋緋煙去放洗澡水。
雷御風捉着宋緋煙的手臂,將她拉到樓梯安全通道後,對着她的嘴脣就是一堵,然後迷糊一句“緋煙,我好想你……”
“呵呵,真心急……”雷御風由着她,然後用力地也把宋緋煙的內褲連同絲襪脫了出來,擡起她的一條腿,就……
“還是……酒會?”
“摩天輪?”
三從四德的舊八股在這個社會早已蕩然無存,要牢牢綁住一個男人的心,不耍點手段是不行的。
漂亮的眉睫緊緊地蹙着,“好疼,放手。”
“就一下,我儘快完事。”雷御風低哄着,摟緊她,“你不想我嗎?你的身體可是熱烈地響應着我哦。”
激情過後,兩個人同時抱得緊緊,大口喘着粗氣。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變得這麼放肆,跟雷御風在樓梯間就直接來了一次,剛剛她還叫的那麼大聲,不知道左鄰右舍的人聽到了沒有。
宋緋煙不適應地皺起了眉頭,疼痛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
“游泳池?”
“啊……太用力了,我忍不住……慢一點啊!”宋緋煙哽咽的呼叫。
親眼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有誰能受得了?
“說謊!那你爲什麼不敢直視着我的眼睛?!如果你喜歡拍戲,我也可以投資影視,爲何非要偏偏找上他?”雷御風捏緊了宋緋煙的下顎,緊的都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
“別弄亂我的衣服和頭髮。”她朝他命令,算是默認了他的行爲。
半眯地看着雷御風:“怎麼你一見面就想這個!”
“不許說了!”宋緋煙終於受不了的雙手捂住他的嘴,兩頰緋紅。
雷御風自告奮勇,說要下廚,做點夜宵兩人吃。宋緋煙就在旁邊給他打下手。
宋緋煙假裝沒聽到,繼續悶在雷御風的懷裡。
她正在試着水溫的時候,雷御風走進浴室,踢上門一把從背後抱住她,湊到她耳邊哄着:“美女,一起吧。”
比起奸詐,她實在是比不過雷御風。所以最後,宋緋煙終於受不了的把他趕出廚房,自己親自來,否則今天晚上兩人都別想吃了。
宋緋煙半閉眼睛承受着男人的熱吻,得到女人的響應,他馬上捏上了那對讓他夢縈魂牽的酥軟。
“妖女!”雷御風暗咒一聲,這女人任何時候都不是一般的銷魂。
“緋煙,別說廢話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現在只想撕爛你的衣服,進入你的身體,狠狠地要你,懲罰你……”雷御風摟緊她,套裝羣被褪至腰間。
意識到弄疼了她,雷御風趕緊鬆開手上的力道,可是心情依然不痛快。
“我纔沒有……”宋緋煙臉更紅了,明亮的眼睛在暗夜裡眨巴眨巴的,狡黠無比。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情慾味道,宋緋煙全身泛着粉紅色澤,一面紅彤彤的,看着女人如此可愛的表情,雷御風實在不想放手。
“你……故意的!”宋緋煙沒好氣地說。
等二人終於走進公寓,宋緋煙已經累的一動不動的癱軟在沙發上,而雷御風則返回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食材跟熟食上樓。
“別,別這麼用力,這裡會有人……”宋緋煙皺起眉頭強忍到。
宋緋煙知道雷御風是說一不二的人,何況剛剛還被他撞到她跟千羽野在一起的一幕,再反抗只會耗費更多時間,於是也就順從起自己的身體。
“天台?”
若是讓雷御風自己拿,也要經過宋緋煙身邊,他就會故意不側身看着她臉紅的貼着他擠過去,再擠回來,等她以爲沒事的時候又被扯過去調戲一番……
說完,不等宋緋煙掙扎就一把攔腰抱起她放進浴缸裡,自己也迅速脫掉衣物也擠進狹小的浴缸。
“你怎麼不脫衣服就洗澡啊?來,我幫你脫。”始作俑者故作驚訝的說。
宋緋煙拼命的想阻止雷御風脫光自己,怎奈雷御風的力氣大了她很多,脫女人衣服的速度就像是經過特訓似得,快的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他扒光了。
掠奪:男人與野獸
雷御風拿過一邊的浴液,到了一些到手上,拉過她開始清洗。
一遍又一遍的反覆摩挲,弄得她氣促的喘息……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洗的差不多的時候,雷御風把浴液遞還給她:“換你了。”說完便邪笑着撐住浴缸兩側靠着後面看着她。
說實話,宋緋煙累得很。
千羽野又拿了其他幾樣,全都是宋緋煙比較愛吃的,宋緋煙討厭他這樣瞭解自己,越想越氣,後來乾脆說她不想吃壽司了!
挑了一個位置坐下,宋緋煙始終一聲不吭。
這天,宋緋煙終於體會到了那句話的真諦:“男人喜歡的女人是出門的貴婦,在家的主婦,牀上的蕩婦!”
拍攝剛結束,千羽野的蘭博基尼已經開過來等她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宋緋煙是渾身痠疼,本打算什麼事也不做。
一邊是豺狼,一邊是虎豹,對宋緋煙來說,跟誰都沒有區別!
千羽野寵溺地摸了摸宋緋煙的臉,最後車子停在了一間回轉壽司店前,宋緋煙默默由着他牽着進到店裡去。
可偏偏被雷御風拉起來,被迫展開了新一輪的戰鬥。
“你是我的未婚妻。”千羽野說的振振有詞。
“我們去哪裡吃飯?”他問。
得罪了雷御風是肯定死定了,得罪了千羽野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總而言之,兩邊都是火炕。
除了自己工作忙外,平常既要迎合千羽野,另一方面還要應付雷御風。
“我會一直說下去,讓你習慣成自然,到最後你就會認同自己的身份了!”千羽野無賴道。
有時宋緋煙還會惡作劇的特地用把一塊壽司沾滿芥辣餵過去,不知情的千羽野每次都被宋緋煙嗆得滿眼眶淚水,而且這招屢試屢中,現在想起來怕是千羽野故意中圈套的。
如果宋緋煙可以自己選,她一定是選擇金晟夜的,再不行顧以辰也不錯。
宋緋煙嗤一聲不甘不願地上了車。
終於,在雷御風快要崩潰的時候,一把抱住她衝出浴室。
被強迫還能有什麼好態度?其實宋緋煙現在比較羨慕妓女,至少當妓女陪客不會是一輩子的,只是一兩次而已,玩膩了就結束,還有錢拿,多好?
他說愛她,她就一定要愛他,不愛行不行?
而雷御風因爲美國那邊的事,還沒有處理好,又飛回去處理了。
“哼!”宋緋煙一手抽回,懶得和他探討下去,反正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現在她和他只是牀伴關係,還是他強逼她的!只要他喜歡,隨時可以把她打進冷宮。
所有一切已經物事人非,現在想起來,宋緋煙只覺得很討厭自己什麼都讓千羽野給看穿了,於是耍脾氣說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鰻魚壽司。
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可是雷御風跟千羽野,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少爺。這種有錢人,一個示意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令,想要什麼,還真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兩個人一直激情到深夜。
“我想要你。”
千羽野非常瞭解她的喜好,知道宋緋煙喜歡這種日式回轉壽司店,因爲感覺安靜,她喜歡看着壽司轉動,最喜歡吃鰻魚壽司,一切一切千羽野都瞭解,就像這時,千羽野自動就拿了幾碟鰻魚壽司給她。
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每次千羽野請她吃壽司,宋緋煙總會興奮地望着那些壽司,天真地問千羽野這個好不好,那個怎麼樣,千羽野總是會什麼都讓着她。
宋緋煙被撫弄的感覺骨頭都要酥了,躲在雷御風的懷裡,雙手攀着他的頸子不放,貪婪的不停的回吻着雷御風的脣,享受着他不輕不重的按摩所帶來的快樂。
千羽野二話不說便讓服務員結帳,要帶宋緋煙吃其他的。
被雷御風折磨了一天一夜,宋緋煙又在牀上躺了一天一夜,繼續投入到新戲的拍攝中。
“小妖精,怎麼了?前兩天見到我還熱情如火,現在卻拒人於千里之外,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現在千羽野跟雷御風,打着喜歡她的幌子,非逼她從了他們,出賣身體就算了,還得賣笑,賣的不好,這些男人還不樂意,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你不要總是亂說我是你未婚妻!”她還沒答應他呢,也沒興趣當第三者,等這部戲一結束,就把他一腳踹開!
雷御風把宋緋煙扔在寬大的雙人牀上,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一樣。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千羽野!我是你的誰,你幹嘛總強逼我做些不愛做的事情!”宋緋煙沒好氣的說。
“不要亂信雜誌那些緋聞,寶貝,難道你就不能感受到我的真心嗎?”千羽野說着拿起宋緋煙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乘機吃個豆腐。
每天一躺進柔軟的牀鋪裡,就立即睡着了,因爲實在太累!
她不喜歡那種佔有慾很強的男人,讓她覺得透不過氣來,她喜歡隨心所欲的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一想到待會自己又要躺在牀上,仍由這男人予取予求,宋緋煙都覺得反感。
宋緋煙臉紅的倒出浴液,跪坐着靠近他,小手輕輕爬上那片胸膛。
“我很累。”
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只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兩個男人都不能得罪!
“你!……哦?那你那些小明星小情人呢?我們的千總最近好像和某模特走得很近哦。”千羽野這男人的甜言蜜語確實很動聽,可是宋緋煙認識他也有十多年了,他的甜言蜜語陷阱她領教了可不少。
也怪不得那麼多女人都立志做一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還上得牀的女人……
這天又是週六了,宋緋煙現在恨死了這該死的週六。
“我不餓。”
“要不我們先去看個電影?
又來到一家宋緋煙以前比較喜歡的特色小吃,滿桌子食物根本沒動過,其他客人看着他們倆,在旁嘰嘰咕咕,外人看來宋緋煙就象是一個刁蠻無比的女友,有了這個有錢大帥哥的寵溺還一臉不知足。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千羽野跟她過去發生的事,人們習慣上都會以貌取人,再加上這個男人又有點錢,社會大衆的輿論不用說也是導向他們的。
宋緋煙一氣之下便跑了出店,千羽野則連忙跟過來拉着她的手,不停哄她。
強娶:將她囚起來
“千羽野,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就是上一次牀嗎?有必要搞這麼多花樣?我們直接去酒店開房,或者上你買的那間別墅,不就解決了嗎?”宋緋煙實在受不了的大喊。
身體交易嗎?她陪他上牀,他幫她捧紅,再清楚不過的一場交易了。爲什麼宋緋煙總是覺得,千羽野是在追她,他們好像是在談戀愛呢?
“緋煙,難道我們不能回到以前一樣?”千羽野由衷的問。他是很希望她還能夠回到他身邊的。
她這樣拖沓的動作,令千羽野惱怒地捉起她的手腕,直直帶上牀鋪。用力一推,乾淨利落地壓上了宋緋煙的身子,索取她身上的芳香。啃咬着她的柔嫩肌膚,不顧她的反抗與疼痛。
只有她才能夠帶給他異樣的感受。
是她自己種的果,既然她不喜歡他那樣溫柔的對他,就應該知道自己要去面對這一切殘酷的事實。
“我怎麼會在這裡?”宋緋煙接着又問。
汗水與陽剛的氣息不斷瀰漫在空氣中。整間房間裡,瀰漫了激情的曖昧。
“把衣服都脫了。不需要我再動手了吧!”千羽野的聲音冷冰冰的。
“這棟別墅是我買下來,專門跟你結婚的,以後你除了這裡,哪裡也不能去!”千羽野的眼神突然變得好嚴肅,連帶表情都十分的認真。
“這裡是哪裡?”宋緋煙瞠目結舌的問。
宋緋煙知道今晚自己是逃不過了,跟着下車,被千羽野拖着往酒店大廳裡走去。
宋緋煙冷笑了一下:“可我認爲,那些下三濫的報紙,可信度都比你高!”
這令宋緋煙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就沒有停歇期。結束一次長長的纏綿後,不到十分鐘,他竟然又可以生龍活虎起來了。驚駭得令人感到可怕。
這一晚,他沒有回家,她也沒有回家。
“緋煙,那些報紙上寫的不是真的,我跟那些明星沒什麼,你不聽我辯解不公平哦!”千羽野一臉的無賴相。
宋緋煙低着頭,生怕被人認出來自己是大明星,跟人上酒店開房。
宋緋煙面無表情地伸出手,緩慢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束縛,一層一層,一件一件地褪去。直到全身再也毫無束縛。
他的分身還沒有從她的身子裡退出來。滾燙的感覺,她依然感受得到。
結束後,宋緋煙深深地喘了口氣。下身炙熱紅腫得令她不適應。雙腿只能僵直地保持一個動作。
一垞一垞粉紅色的吻痕落在了宋緋煙身上的每一處,包括頸項。
“要,當然要!”千羽野忙不迭的點頭,口氣裡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怨氣:“既然你不喜歡當我的未婚妻,就喜歡做情婦,我成全你!”
以至於雷御風連續給宋緋煙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只剩下交易。她要的,只是他現在的錢。
但是,時間的流逝使她變了質。一個不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寶貝兒了。
千羽野衝動地拉下了褲子的拉鍊,硬是佔有了她的身子。
牀上的兩個男女被歡愛折磨的疲憊不堪,即使在夢裡聽到手機鈴聲,也是模模糊糊的。
宋緋煙伸手解開千羽野的領帶,表情是冷淡的,心裡卻是踏實的。
男人粗喘的氣息不斷吹拂在宋緋煙的耳際旁。
他們倆身子緊緊地契合緊貼着。
說完不顧宋緋煙的抗拒,強行將她擄上車,載着她,來到了一家豪華酒店。
跟她合在一起的感覺。摟着她的身子,緊貼在一塊兒,是跟其它女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是別的女人無法比擬的。
“緋煙,你對我的成見很深!”千羽野眉頭深深的皺起。
他現在是她的主,而她,是他的奴。
醒來的時候,宋緋煙看到自己的躺着的是陌生的牀鋪,全新的環境,令她好奇地東張西望。
時間就這樣維持了好半晌,直到千羽野低吼一聲音。
宋緋煙不適地悶哼了聲,接下來,千羽野越來越規律的律動,加速了起來。
夜晚,已經過了零點。千羽野依然還不讓她回家去。一次又一次地折騰着她。
她明明記得,昨晚跟千羽野去的是酒店,爲何一覺醒來,自己躺的不是酒店的大牀,而是一棟陌生別墅的房間裡。
氣憤,令千羽野加大了下身律動的力度。
“你做夢!千羽野我告訴你,我宋緋煙這輩子絕對不會再相信你!”宋緋煙一字一句說的再清楚不過了。
千羽野走進她,用力勾着她柔軟纖細的腰際,緊貼着。看着她毫無靈性的眼眸,這女人眼裡已經再也沒有當初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了。
宋緋煙雙手抱胸:“我沒空跟你討論這些有的沒的,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開房?”她只想早點完事,早點休息。
她情願這樣出賣身體賣給他,也比自己輸了感情要好。
千羽野面無表情地下了車,關上門的聲音,在偌大的地下車庫裡,回聲響亮。
本不是很適應他的尺寸進出。結果他那裡膨脹得發硬,令宋緋煙吃力地咬着牙,承受着他給予的每一下強而有力的充斥。
他懷念這種感覺。
他在宋緋煙的身上發泄了所有的不滿。
這一夜,他將所有的妒火憤怒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直到自己從她身上索取到想要的一切後,才鬆懈了自己的壓力。看着宋緋煙被自己弄得疲憊得再也哼不出聲音來,全身軟綿綿地癱軟在柔軟的大牀鋪上,千羽野才趴在了她的身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疼。”宋緋煙嚶嚀反抗的聲音柔弱地響起來。
他們之間的交易,是桃色交易。
千羽野打開賓館的房間門,一把將她的身子往裡面推入。
他倆的異樣行爲,還是引來了不少目光。
緊接着,便是看到了從浴室裡洗好澡出來的千羽野。
任何時刻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地緊密相結合。
聽在千羽野的耳裡,便是成了催情劑。更加令他的身體亢奮。
車子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庫裡。
一切都變了。
宋緋煙眼睛一瞪,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她跟他之間不是隻是交易嗎?現在怎麼突然變了形勢?
難不成千羽野之前跟她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要娶她?
強娶:五億,買她做老婆
宋緋煙呆若木雞的坐在牀鋪上,腦海裡飛快思考着諸多種可能。
直到聽到了門“啪”的一聲。
她才緩緩回過神來,側過臉,千羽野人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什麼說出這種話來嚇她。
“你是不是還沒吃?”宋緋煙拉開袋子,拿出食物,問。
什麼?!
他眼裡透露出的光芒,她看不透。
接下來,他從身後拿出了一袋打包的東西。
坐在餐桌前,她盯着千羽野,他也坐在餐桌面前。難不成?他也還沒吃早餐。
突然間,宋緋煙感覺到好害怕。
這算哪門子娶她?還不是將她藏着掖着,見不得光!
將她丟在家裡,連早餐都沒有爲她準備,害得她等了好久,等得再也受不了的時候,想離開時,卻又突然出現。
五億又是幹什麼?!
“吃吧,趁還熱着。”千羽野面無表情地說完後,走入了屋裡。
宋緋煙拿出食物後,看到是兩人份,才尷尬地一笑。
“呵,開什麼玩笑,趕緊的,我還急着去見導演。”宋緋煙催促道。
說完,宋緋煙轉身快步,想要離開這間屋子。
“這五億就是買下你的自由權。很划算吧!比你再拍十部戲的片酬都要多,現在,你還走不走?”
天,他一下子打那麼多錢在她的戶頭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自己拌倒在地。
危險的氣息,告訴她,他所說的話用意到底是真是假了。
“不是錢的問題,千羽野,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想要的是什麼!”她在他的眼裡,早已經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寶貝了,她只是一個暖牀工具,她不想接受他的施捨。
醒來後,她找不到千羽野的身影,連他的車子也沒有看到。
站起身後,宋緋煙詫異地盯着千羽野好半晌,腦子裡始終想不出他突然的反常,是爲了什麼?
“我以爲你走了。”千羽野冷酷着表情對她說。
誰知道?
而房間的門也已經關上了。
宋緋煙接過手,不敢相信地拆開袋子,聞到了裡面的香味。才明白,他是去買早餐來給她吃。
“看來,你可能是不方便載我去。那我自己去搭的士,這次就不打擾你了。”
她遞給了他一份。
“啊!”千羽野怎麼可以這樣子!來人啊!
然而,她的手腕卻讓千羽野緊緊地拉住了。
“不用了,五億我回去會會給你打回去的!”宋緋煙一口回絕了他。
他的眼神如此攝人,她害怕地閃躲。
說着,千羽野一把抱住了宋緋煙,在她耳邊呢喃道。
宋緋煙瞪大着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千羽野,你在說什麼?!”
“你哪裡都不用去。留在這裡。”千羽野霸道的開口。
宋緋煙重新擺好姿勢,拉攏好自己凌亂的睡衣,然後閉上眼睛。
千羽野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她。
千羽野知道她一定會想知道原因,他也不再裝神秘。
“我沒有開玩笑。”千羽野沒有露出微笑,說的話也是很認真:“我要你只屬於我一個人,我要天天都能看到你!”
宋緋煙吃完飯,拿着包包,就向門口走去。
頓時,她突然覺得有些感動。
宋緋煙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千羽野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他眼裡,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愛財如命的女人!
宋緋煙突然心慌起來,她不斷地退着步伐,雙手顫抖着,全身不由自主地抖動。
因爲實在太困,腦子裡又有很多事要想,就這樣,安安穩穩舒服地入睡了。
宋緋煙拿着打包的袋子跟進屋裡,先把胃撐好再說了。
宋緋煙不禁冷笑,握緊着拳頭,站在別墅外面,不斷的跺腳。
她在慌亂些什麼啊!
在人沒宋。說完,千羽野掛上了手機。
終於,她攔到了一輛的士的時候,那輛熟悉的蘭博基尼出現了。
“給,你還沒吃早餐吧!”
走到了宋緋煙的面前,伸手扶起了她的身子。
宋緋煙盯着他的眼神,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給宋小姐的賬戶打五個億過去。”
“千羽野,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雖然我們之間有着交易。可是,也該點到爲止。該放我走的時候,請你不要勉強我留下。你也不想我們之間的交易很快就結束吧!”宋緋煙儘量跟他理智的談判。
錢能買到一切,能買到一個女人的自尊嗎?
這別墅居然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有沒有搞錯?
他出去了。
她還得趕去拍戲,就算要結婚,總不能不拍戲吧?
可是,千羽野的表情卻十分地執着,看起來不像是輕易會放過她的樣子。
“我吃飽了。快要中午了,送我回拍攝地點,下午還有我的一場戲,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自己搭的士也行!”
不錯,她是拼命拍戲,努力賺錢,不過不是因爲她愛錢,只是覺得女人應該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何況她熱愛演藝,她是天生的戲子,她不想被任何事情束縛,只想好好的當她的演員,僅此而已。
“難道你嫌少?要麼你開個價,多少錢?多少錢你才肯留在我身邊?”千羽野接着又問,雙眸緊緊地凝視着她。
兩人一起用餐,誰也沒有先開口,直到——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散發着令人無法抗拒,危險的氣息。
他到底想幹什麼?不會真的要娶她吧?
宋緋煙的耳朵裡,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千羽野跟手機裡的人說這句話。他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既然沒有吃的話,就一起吃吧。”
爲什麼聽千羽野的話,感覺他是用錢來收買她呢?
“你這麼拼命拍戲工作,不就是爲了錢嗎?跟我上牀也是爲了錢,既然如此,我給你錢,要是不夠,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只要你以後都留在我身邊,不要再離開我了!”
該死的男人。
這間別墅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連個傭人都沒有。
千羽野打了個電話給財務。
千羽野的表情立刻冷卻,眼神犀利而深邃。
她的拒絕,令他心裡不悅極了。
“或許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弄懂你想要什麼,但是我十分清楚我自己想要什麼,我只想要你,那五億,我已經叫財務匯到你的賬戶裡了。你不要也得要,我已經決定了!”他要她永遠只屬於他。
強娶:她決定答應他
如果時間可以倒轉,她也希望可以重新來過。
可是如今,叫她拿着五億,把自己賣給前夫,她真的做不到。
“Sorry,無論如何,五億回去我會退還給你的!”
三個小時,過去了。
她要跟千羽野交往,做他的女朋友,要他把她捧紅!
“可是我也不想談戀愛,不想放棄我現在的演藝事業……”宋緋煙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由衷的表達:“你知道我現在是明星,若是傳出婚訊,或是有男朋友,對我的事業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我不想……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希望你尊重我……”
“好吧,我們試試看!不過如果不合適,希望你能放過我!”
難道女人不都想要有個家庭,有個好歸宿嗎?要知道,多少女人要嫁給他,他唯獨只要宋緋煙她一個人而已。任誰說什麼,也不能夠改變他的意志。
“千羽野,我不想結婚!”宋緋煙嘆了口氣,也很認真的看着他:“請你不要逼我,好麼?”
只是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棄!
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
行!她可以不接他的電話,也可不來見他。那麼,他可以去她家堵她啊!
宋緋煙皺了皺眉,眼神疑惑地凝視着他。
公路道上,車子極速地奔馳着。雷御風一下飛機,就立即親自開車,奔向了高速公路。
雖然他很想跟她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但是她都說了她不喜歡婚姻,他也不想逼她。
雷御風熊熊的目光,燃燒着火焰。見不得宋緋煙的手被他以外的男人們拉着。
聽到她這麼說,千羽野的心還是有這麼地痛了一下。可是,下一刻,他還是微笑地說:“沒關係,我答應跟你不曝光,我們可以秘密的約會,偷偷的交往,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或許你要的不是錢,我一開始沒有弄清楚,你想要演藝事業嗎?做我女朋友,我幫你鞏固你現在在娛樂圈的地位。”
剛離開公司,千羽野又來找她了。
坐在車子裡的千羽野高興地點點頭,經過一夜的溫存,宋緋煙已經答應先跟他訂婚,他們倆個人相約着明天見面一起去挑選訂婚的禮服。
“是不是因爲他?!”千羽野意有所指地說着那個某某人。
他依然還是對她窮追不捨。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看到宋緋煙親自送千羽野下樓出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
該死的女人,竟然違反他的意願,與他唱反調。
他始終想不明白,宋緋煙爲何要拒絕他?
二個小時,過去了。
車子迅速地依靠在宋緋煙公寓的樓下附近。雷御風顧不上餓肚子,他今晚就餓着肚子守株待兔了。
千羽野冷笑了一下,譏笑自己的傻。
原來,在她的心裡,他一直只是個牀伴。
失去了她五年,他再也不要失去她了。
就像當年一樣,重蹈覆轍耍他嗎?!
第四個小時,刺眼的燈光從彎角處奔馳而來,一輛蘭博基尼的跑車,迅速奔馳而來。
善變的女人。
“嗯,那你小心點開車,明天見。”宋緋煙微笑地與千羽野揮手道別。
“你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不結婚,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夠了,不想結婚也不要緊!”千羽野表情微微僵硬,退讓了一步。
千羽野的真情告白,慢慢地拉回了宋緋煙漂浮不定的心。
只要她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們多相處,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打動她的。
宋緋煙趕完下午那場戲,便可以休息了。
原來,這幾天,她是忙着在跟千羽野約會。千車下要。
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雷御風坐在車裡,在宋緋煙樓下整整等了一夜。
倒不是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跟千羽野在一起,她還可以繼續當她的明星,對現狀影響不大,但跟雷御風結婚的話,她就要被迫息影了,她還不想這麼早就退出自己喜愛的演藝事業。
雷御風將眼神集中凝視着那輛車子。
他只是想證實,宋緋煙到底爲什麼這幾天連電話一個都不給他打。難道,她想毀了他們之間的諾言?
“緋煙,不管你怎麼拒絕我,搪塞我。我依然還是喜歡你。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對你,我永遠都不會放棄。爲何?你就不能夠給我一個機會?頻頻傷我的心呢?”千羽野十分地鬱悶。
在這期間,雷御風給宋緋煙打了無數個電話,都被她拒絕接聽了。
宋緋煙回到家後,想了二,三天!
他約她出去,無非是又要跟她談他們之間的事!
很快,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這證實了他的猜測。
反正她現在還要跟他上牀,做女朋友只是附加上多陪他吃幾頓飯而已,就算她不答應他,他也會繼續糾纏他下去,還不如答應了。
千羽野握緊拳頭,狠狠地朝門邊擊拳。
“我自己搭的士回去。改天見。”語畢,他沉默不語,宋緋煙攔下一輛的士,搭車離開。
她這幾天實在累得很,讓白靈將她的通告都改期。
宋緋煙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選擇千羽野。
她執意這麼做。千羽野越氣。
他們手拉着手,親密地走進公寓。
不管是誰,現在對她好像都沒有意義了。
“別拒絕我。你的一再拒絕,一再地深深傷了我的心。答應我好嗎?!我會好好地對待你一輩子。”
“……”宋緋煙似乎無言以對了,他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宋緋煙擡起頭看着他,欲言又止:“我……”
所以,她只有自私的辜負雷御風了!
雷御風必須要弄清楚,她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千羽野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緊着她的小手。他真摯的眼神緊緊地凝視着她,感情認真而真誠。
直到千羽野的車子消失在馬路上。宋緋煙再也看不到,才轉身返回大樓裡。
誰知道,轉過身的那一剎那,她撞上了一堵肉牆。她吃痛地摸着鼻子,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面熟得是令她瞠目結舌地捂住嘴。
雷御風,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強娶:登記結婚
宋緋煙快速要衝進電梯,雷御風卻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瞬間一把將她的手腕拉住。
冰冷的言語瞬間在她的耳畔響起。
“急着撇開我是嗎?!”
宋緋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一時間無法反應,任由他拉着走進裡面。
宋緋煙知道現在無論她怎麼解釋,他也聽不下去。
“我跟你說,一旦我們登記了,就已經受法律的保護。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我雷御風的老婆,不許再想其它的男人,你明白嗎?!”見宋緋煙失神,雷御風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認真而嚴肅的告誡她。
她現在其實什麼也不想,只想好好演戲,繼續當她的明星,既然千羽野能給她這一切,她答應跟着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宋緋煙,自己也鬼使神差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拖着宋緋煙下車,朝他私人的停車坪走去。
雷御風開車的方向,正是機場。
她是在做夢嗎?!他怎麼能夠這麼大膽,帶着她來到這裡,並辦了結婚證。
雷御風拉着宋緋煙的手,強行帶着她進入了結婚登記所裡。
“放開我,雷御風,你幹什麼?!你想怎麼樣?!”宋緋煙瞪大眼,不斷掙扎的力氣只是越來越小,而雷御風危險的面部,令她嗅覺到,這次他是認真的。
他的眼神充着血絲,不甘被拋棄,男人被女人拋棄,已經是夠可恥的了。何況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拋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同一個女人拋棄。
她伸手氣憤的指着他的臉龐,氣急敗壞地支吾不出聲音:“你,你竟然?!”
“想這麼簡單甩了我?現在說想分手就分手,有這麼容易嗎?!”雷御風無法接受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施伎倆,玩弄他的感情。
此時此刻的雷御風,眼神很恐怖,很令人畏懼……他硬是將宋緋煙強拖上車,不由分說的將車子開啓。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你跟千羽野的婚事泡湯了。而這裡的法律是不允許再婚,只要我不同意跟你離婚,你想離也不能離。”雷御風眯着眼,神秘感十足地跟她說。
“帶你走。”
呆愣地持續了好半晌後,裡面的工作人員將辦好的手續拿到了他們倆的面前,然後,雷御風簽下了他的名字。
雷御風的心情似乎十分地不錯。他拉着宋緋煙的手,笑容一直敞開,從來到美國後,他就一直微笑着。
“雷御風,放了我吧!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宋緋煙儘量使自己冷漠。
“甩了我,好跟千羽野在一起,沒門。你這輩子別想再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這個女人再從自己的身邊逃走了。
選擇這麼做,只是想永久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她就再也不能投入別人的懷抱裡了。
若是一般的男人,都未必接受的了,更何況是雷御風!
宋緋煙緊緊地盯着他,怎麼也抽不開自己的手,雷御風是鐵了心不放開她的手。
宋緋煙簡直不敢想象這後果,若是被千羽野知道,她現在已經是雷御風名正言順的老婆了,他是不是會發瘋?
手上越來越吃痛,紅腫的手腕,已經漸漸地浮現。
她的戲才拍到一半,就被這男人強行帶走了,他到底想怎樣?
她明明前不久才答應千羽野,會跟他試着交往,讓他幫她捧紅的,現在若是因爲雷御風的擅自強迫登記,對千羽野來說,她豈不是言而無信?
宋緋煙理智的推開雷御風的手臂。可是,他的力氣卻大得讓她掙扎不開。
“停下車,你快送我回去。”宋緋煙朝雷御風大喊。
雷御風拿走了她的包包,從裡面拿出了她所有的證件。帶着她來到一個辦事處。
該死,忘恩負義的女人,白眼狼。
結婚登記,他想幹嘛?!
雷御風狡猾地勾起了笑容來,既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得意地拉着宋緋煙從辦事處出來。手裡拿着的結婚證,正是他們倆剛剛辦好的手續。
高速公路上,雷御風開着快車,載着宋緋煙,她的尖叫聲音,被速度蓋過。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心安,雖然看得出她並不是很願意,可是若讓宋緋煙自己選,恐怕她這一輩子也未必會答應嫁給他。
待工作人員正式公佈他們倆已經成爲夫妻以後,宋緋煙才恍然大悟瞪着眼盯着雷御風。
?結婚登記處》!!
不管宋緋煙如何掙扎,飛機還是按時起飛了,經過一夜,她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跟着雷御風一起到了美國。
宋緋煙擡頭一看,看着那上面寫的英文名字。
宋緋煙嚇得倒吸了一口氣,心裡不停地怦怦直跳。
兩人在公寓門口拉扯,宋緋煙擔心會被記者拍到。
宋緋煙又氣又急,腦子一鬨,實在不能夠一下子接受,自己剛剛竟然跟他登記結婚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雷御風失去理智,一心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好過。
“來這裡做什麼?”宋緋煙不解的問。這男人幹嘛這麼笑?!
見不得她跟其它男人好。
雷御風下定決心,他再也不讓她走了。
宋緋煙擡頭看着他,這樣的情形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他解釋。
“放手,雷御風,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盡了。以前是我辜負你,現在,也還是我的錯。我們倆終究是有緣無份。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她的嘴張得老大,捂住了臉,不敢置信,他竟然帶她到這裡來。
一勞永逸的事兒,已經在眼前了。
五年前他多次失去她,五年後他不想再失去她,也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她投入千羽野的懷抱。
宋緋煙眼裡噙着淚水,委委屈屈地對他說:“雷御風,你怎麼能這樣,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帶着我登記結婚?你可知道,我已經答應會跟千羽野交往了,而且,他同意會捧紅我,現在我接的那部戲還沒有拍完,要是這件事被千羽野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萬一媒體那邊收到消息,一定也會大肆報道,我這樣就結了婚,形象將會大打折扣。”
蜜月:已經是夫妻了
看着宋緋煙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雷御風表情不悅地盯着她。
“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只能接受現實!”
他帶着宋緋煙又到達了另一個地方。
雷御風悠閒地躺在別墅門口的躺椅上,舒適地吹着海風。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都好荒唐。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沒什麼。”宋緋煙搖搖頭,淡淡的一笑。
雖然方式方法她一時間接受不了,但出發點總歸是好的,她已經決定當千羽野的秘密女友,雷御風如果不這麼做,或許他倆真的就沒緣分了吧。
她是雷太太,難不成剛結婚就要跟雷御風鬧離婚嗎?
宋緋煙都不敢去看報紙,看電視、網絡上的報道,雷御風公佈了他跟Celeste的結婚消息,她的那些粉絲跟影迷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既然來了,她也是想好好放鬆一下的,只是實在打不起精神,不知爲何右眼皮跳的厲害,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就是不算數。他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就定了她的終生?!太過分了。
來現覺緋。因爲此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她被雷御風吻的幾乎缺氧。
宋緋煙看着雷御風現在的樣子,忽然又不忍心了。
宋緋煙睡了幾個小時,很快就醒了,望着雷御風近在咫尺的睡顏,她百感交集。
像個可愛的小孩子一樣,五官好看得令人忍不住捏一下,摸一下,逗一下。甚至想捏着他的直挺的鼻子,讓他在睡夢中被憋醒。
雷御風就坐在宋緋煙的旁邊,看着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嘆息。
誰知?雷御風沒有回答她,裝上眼,好像已經睡去。
他也不想逼她的,可讓她自己決定,能行嗎?
他太殘酷了,就這樣把她給強娶了,她事先一點防備都沒有。
直到夜晚,宋緋煙搖晃着腦袋,還不願意接受現實。
現在雷御風幫她下了決定,讓他們成了合法夫妻。
安撫性的將宋緋煙摟過來靠着自己的肩膀,雷御風貼着她的耳朵輕輕的問。
“想什麼呢?”
“我沒事。”
這種纏綿的吻法讓人實在臉紅心跳。
這個小島很幽靜,鮮少有人煙,頭頂上是很漂亮的藍天,還有一團一團,潔白的棉花糖一樣的雲朵,空氣非常新鮮。
結束之後,雷御風摟着宋緋煙沉沉的睡去。
她還要拍戲,還要繼續自己的明星之路,現在全被雷御風給毀了。
“婚也登記了,報紙也宣佈。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怎麼能夠說不算數。”
只是現在被他這麼一鬧,要是讓千羽野知道她背叛了他,一定會天下大亂的。
第二天,雷御風帶着她乘私人飛機,去他剛買的小島度蜜月。
揮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雷御風有些疑惑她的心不在焉。
島上有雷御風的私家別墅,很大,像是國王的度假古堡。
宋緋煙耷拉着腦袋,眼前突然掠過一團黑影,接下來她的嘴脣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堵住了。
她臉上的凝重表情,還是讓雷御風皺緊眉頭。
他從以前開始就沒有好好的吻過她,每一次親吻都像是強吻一樣。又兇猛又霸道,但是這一次他的動作卻比以前都更兇更用力。
他睡着了。
宋緋煙深深的嘆息,跟雷御風在一起,她就會覺得對不起千羽野,和千羽野在一起的時候,又覺得愧疚雷御風。
看着他像小孩般的睡臉,她彎腰觀察着他的表情。
“唉……”
“還在生我的氣?”
大概是昨晚兩個人爲了結婚的事,都沒有睡好,沒過多久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一羣記者涌上來,雷御風摟着宋緋煙,欣然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雷御風,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呢?
總而言之,她今天,將自己迷糊地嫁了。
帶着憂心忡忡的心事,宋緋煙進入了夢鄉。
宋緋煙一進別墅就興趣缺缺的樣子,她靠着窗戶坐着,眼神望着窗外出神。
宋緋煙努力叫自己要冷靜,不要慌。
在她心裡,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吃虧。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一出現就會帶來歡笑與希望,而有的人的出現只會帶來絕望與恐懼。以前她覺得雷御風屬於後者,現在卻覺得他似乎遊走在這兩者之間。
要知道他們是來度蜜月的,不是來坐牢的,她怎麼一副一點高興不起來的模樣。
撕扯、咬齧、緊貼住,在她口中攪動。
很快,頭版報道,就是他們倆人的了。
一定是驚濤駭浪的!!
呆若木雞的宋緋煙被雷御風拉來拉去,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
雷御風半眯着眼,不與理會她的腦搔,勸她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度蜜月。
千羽野應該放棄了吧?
望着宋緋煙被自己親的紅撲撲的小臉,雷御風咧開嘴就是一個邪惡的笑。
哎,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太愛她,太怕失去她了!
“不算,不算,我們之間的一切都不算數。”
只見雷御風按着她的頭,一隻手蓋住她的眼睛,脣上像是發狠一樣在她嘴巴上肆虐。
宋緋煙緩緩地走向他,低頭一看,才發現,他已經發出有規律的呼吸聲音。
宋緋煙搖搖頭,再多的不願意,震驚,現在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到底經歷了什麼傳奇。
可是,宋緋煙今晚怎麼樣也睡不着覺。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他竟然向記者們公佈他們倆結婚登記的事情。
沒有隆重的婚禮,沒有炫耀人的鑽戒,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什麼都沒有。
兩人就在窗邊,纏綿激情了許久。
宋緋煙的感情一下子就被他撩撥起了,全身都覺得熱了起來,想再想點什麼都不行。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跟雷御風好好的談談:“雷御風,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嗎?”
感覺到雷御風越睡頭越偏,到最後直接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宋緋煙忽然間覺得有些迷茫。
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這兩個男人,如何面對自己!!
兩個人在這個熱帶的小島上,度過了兩星期的蜜月,宋緋煙突然又說想去爬雪山,於是雷御風又帶她來到了歐洲。
蜜月:雪山密愛
上雪山的時候宋緋煙稍微有點高原反應,沒走幾步路就暈的不行,胸口悶悶的喘不過起來。
兩人在山下的時候導遊提醒過要買氧氣瓶的,她覺得沒必要就沒買。誰知這一路坐纜車上來快到頂了才覺得苦,想折回去也是不太現實了。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不信,人家還沒用呢怎麼捨得賣給你?”
也許是嫌女人動作太慢,也許是急着帶她下山繼續親熱。雷御風見宋緋煙還是不太適應,就乾脆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抱着她往頂上趕。
“嗯。”雷御風慾求不滿的點點頭。
“我也不想撐啊……”
她推着他的身子,催促道:“我們趕快上去吧,照這個速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山頂呢。”
宋緋煙被雷御風的提議嚇了一跳,急忙要拒絕。
宋緋煙嗔了他一眼,怕兩人玩得太火,一會不容易收場。
“雷太太……”
宋緋煙獨自對着空氣輕輕的說出這句話,避開棧道自己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給我親一下,我也缺氧……”
喊過了之後,雷御風看上去挺高興,從隨身的包裡掏出相機衝着宋緋煙招招手。
“老婆,照張相吧。”看氣下風。
以爲是讓她幫他照相,宋緋煙沒多想就走了過去。哪知這男人卻讓她站在前面自己,從背後抱着她然後將相機遞給了旁邊一個遊客,是要跟她合影。
宋緋煙本來就恐高,此時站在幾千米的山上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是一種折磨。
海拔很高,宋緋煙不敢往下看那她就往上看,往四周看。山巒起伏,其實看不到什麼雪,坡勢緩的地方青草茵茵,有幾頭犛牛在吃。除了一些遊客之外還有穿着傳統民族服飾的幾個女人揹着竹筐一臉安詳的在山上走着,不知是在做什麼。
但是對方顯然並不在乎她是不是答應,只是將俊顏湊得越來越近,摟着她的手臂也越來越緊。
宋緋煙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麼,卻見不遠處雷御風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又折了回來。等到他走近的時候,她才發現那是幾個新的氧氣瓶。
“你說你這人,缺氧就說缺氧死撐個什麼勁兒。”
宋緋煙偷偷將眼睛睜開,發現雷御風的臉此時離得自己好近好近,他的樣子忽然變得好清楚好清楚。她可以數清楚他濃卻不亂的眉毛,還可以看清楚他緊繃的臉部肌膚上的毛孔。
“給你,快吸。”
快門按下的那一瞬間宋緋煙笑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很自然的就笑了出來。明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嫁給他,明明度蜜月的時候也沒有好臉色,怎麼這會合影,她好像自己也挺高興的。
“那能怎麼辦,總不能讓我老婆缺氧憋死吧。”
原本是在宋緋煙前頭走着的,結果人已經走遠了才發現身邊少了個女人。
吸完氧也親熱過了,雷御風和宋緋煙兩個人手拉着手又往山頂上爬。
不知不覺間氣氛忽然變得曖昧,也不知是不是在高山上的緣故,雷御風充分感受着一覽衆山小的豪邁只覺得自己有種君臨天下的快感。此時此刻,他急需一個女人來分享這份興奮。
挑了挑眉毛,雷御風滿不在乎的說。
“好。”
雷御風笑嘻嘻的將氧氣瓶揣在宋緋煙的懷中示意她收好,看了看四周,俊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邪惡起來。
“遊客手裡。”
“你從哪買的氧氣瓶?”
宋緋煙大驚,一下子又差點缺氧。
雷御風將其中一個仔細的打開安裝好漏斗一樣的東西,摟着宋緋煙就把東西湊到她的臉上去。
陽光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不烈,卻是特別的晃眼。
宋緋煙的嘴脣纔剛張開幫助鼻子多吸一點氣就被男人給嚴絲合縫的堵上,這一次雷御風吻得很投入,閉着眼睛動作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看着蒼茫的山下,雷御風大喊大叫,雄性魅力盡顯。而宋緋煙只敢在遠處看着他站在崖邊興奮得跟個孩子似的,不想捨命陪君子。
雷御風也不知去了哪裡,她這會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裡沒人……”
他的口中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兒,舌頭技巧靈活的在她口中運動。配合着他接吻的動作,宋緋煙漸漸的有些迷醉,身體上也漸漸對他起的反應。
這一行爲對於來爬雪山的人來說等同於壯舉,周圍的遊客對他們頻頻行注目禮。女人們都帶着羨慕的眼光看着宋緋煙,而男人們則在想倘若自己也有這麼一個美嬌娘那也一定是捧在手心裡頭疼。
終於到頂的時候,兩個人都有種雀躍。
雷御風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長腿邁開,蹬蹬蹬的就往上趕,沒一會兒就看不見影兒了。
“別別別……你想什麼呢!”
“五千塊……你花了五千塊錢買這幾個氧氣瓶?山腳下才二十塊錢一瓶啊!”
“五十塊錢一瓶當然不捨得,不過五千塊錢一瓶捨得的人就多了。”
“嗯?”
宋緋煙奇怪的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裡已經沒有商店在賣了。
就這麼坐了一會兒,不管怎麼說這裡天氣不錯,山頂上風和日麗的還是令人覺得心情愉悅的。
雷御風薄脣咧開得意的一笑,滿臉寫的都是“天下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宋緋煙錯愕不已,不過被強灌下幾大口氧氣之後身上的不適還真的好了許多。
深知沒氧的痛苦,宋緋煙疑惑的很。
“唔嗯……”
爬山就是這樣的,遠看着山矮真要蹬的時候才覺得遠。
“老婆……你真美……”雷御風忍不住稱讚。
雷御風折回來的時候幾乎以爲自己看見了女鬼,宋緋煙臉色蒼白的不像個人,這才皺着眉摸摸她的頭問了一句。
“都上去了吧。”
“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要不你先去頂上看看,我在這歇會兒喘口氣。”
相機裡,雷御風站在後方,高大的身子將她完全籠罩住,俊美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罕見的真誠。而她卻也笑靨如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兩個人很般配,就像是一對甜蜜的新婚夫婦。
只是這張照片,卻成了宋緋煙的夢魘,因爲這是一個開端──預示了她與雷御風之間未來可能發展的無限種可能。
蜜月:害怕自己愛上他
兩個人下山的時候,纜車裡只有他們兩個。
坐纜車也是件費時的事,雷御風在車裡等來等去等得心焦,便抓過宋緋煙直接在纜車裡就嘬了起來。
“不好吧……我好怕……”
熱脣對準了宋緋煙細嫩的頸子就是一頓猛啃,這一次他沒有咬她卻不甘心的弄了好幾個霸道的吻痕上去。粉紅粉紅的幾片,花瓣似的飄在她的脖子、鎖骨、香肩……最終還烙印在胸口,特別的誘人。
宋緋煙原本以爲這個蜜月會很難捱,因爲她根本就不想嫁給雷御風,更何談陪他像普通夫妻那樣一起度蜜月呢?
點紅脣管何年發成霜我有我的癡狂,
她忽然覺得自己白活了,在大城市裡追名逐利,紙醉金迷的爲了幾個包包一間公寓或者一張耀眼的存摺被男人們當畜生玩。
這光天化日之下,兩人在雪山的纜車內打的火熱,說真的,也許是她yin蕩,宋緋煙還覺得挺刺激的……
看着那些面山背水的住家,看着那些穿着少數民族衣服下地幹活的婦人,看着大自然生機勃勃又神秘萬千的景色,看着勤勞又樸實的壯漢。
“怎麼了?”
他想要擁有她,想要跟她親近,但又害怕自己太離不開宋緋煙,失了他男性的尊嚴。
仰起臉來閉着眼睛申吟,她叫的越大聲雷御風就越興奮,聽的宋緋煙自己都臉紅心跳的有些受不了。
對雷御風來說,宋緋煙是不可替代的,雷太太除了她,沒有誰有資格做。
擡手指了指前面,雷御風沒再多說些什麼。
“還行……”
最後的關頭,雷御風捧着她的臉,將她的身子扳正,給了宋緋煙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舌頭探進她的口中攪動,雷御風不想告訴她是因爲覺得她實在是誘人才一直盯着她看不夠似的瞅個沒完……老實說,雷御風有點害怕。一個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成功男人對一個女人太迷戀絕對不是好事。
大致看得出來他是有些不開心,但是卻不明白爲了什麼。宋緋煙也是個聰明人,自然也不會追問。
“沒事,快到了。”
他這一亂動纜車就飄乎乎的來回的晃悠,把宋緋煙嚇得在雷御風的懷裡縮成了一團,拼命搖頭求饒。
人活着不就是爲了開心,無憂無慮嗎?
不怕山遠水長誰把往事思量笑時淚半行。
幹了這麼多年了她手裡也有了點錢,何必再去做一隻金絲雀,做金錢的奴隸,人應該學會放逐自己,自我休閒,是時候去過那種不惹塵埃的正常生活了。
所謂一個男人的最是疼寵最是浪漫也不過如此。
宋緋煙換了深V領連衣裙,畫了個漂亮的妝靜悄悄的走出別墅,開始了對這個城市的探索,上演了一場寂寞而流離的錦衣夜行。
也許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比較累,雷御風泡了澡就趴在牀上閉目養神,沒過一會兒就睡着了。宋緋煙覺得還好,一瞅手錶這才六點多,華燈初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還沒開始,現在就休息未免有點不甘心。
不明白他爲什麼忽然失了興致,宋緋煙納悶的坐起身來,心裡有點忐忑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可事實證明,一切人一切事都需要去了解,不能憑表象過早的下結論。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以令一個人敞開心扉去了解另外一個人。
她一個人出去逛着,對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特別滿意。
原因之一他是豪門出生的大少爺,傲慢的心理總會以爲女人跟了他就是他的人。他的人就是他罩着,再加上雷御風本身就比普通男人強勢,誰要是欺負了他的女人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他絕對護犢子到令人恐懼。
被男人這樣在纜車裡親着、哄着,宋緋煙哪裡還會覺得冷。只是閉着眼睛酥軟的窩在雷御風的懷裡任他褻玩。
“哦……”
他這個人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你會覺得他很冷酷,處事手段更是無情狠戾,有時候簡直就是一個該千刀萬剮的王八蛋。但是越是相處,就越是奇蹟般的發現他好起來能讓你真的沒話說─?
“冷不冷?”
風吹動那月光夜初上濃妝,
傍晚時回到酒店兩個人都舒了口氣。
越是跟她親密他就越覺得有點上癮,越是上癮就越是覺得她好。
接下來的幾天,雷御風又帶着宋緋煙四處遊玩。
廢墟成天堂曾幾度過往,
雷御風也是人,也會有人的七情六慾,也會有天使與魔鬼的不同面。
如今一個人愜意的享受着晚風,竟是說不出的美好!
“別怕,這不是有我麼。就算掉下去我也給你當墊背的,摔不死的。”雷御風摟着她安慰。
這樣容易被女人牽着鼻子走,可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那樣強迫的要娶她爲妻。
心一累了,你就算是給她金山銀山也難得博她一個開心。
雷御風的手掌,將她撩撥的不行,粗野的動作中又帶着幾分憐惜,像是怕把她玩壞了。
所以親到了一半,雷御風忽然像是躲什麼似的放開了她,一個人坐在旁邊若有所思的抽起了煙。
人嘛,不怕累身,就怕累心。
這些都是雷御風的優點,但是宋緋煙卻變得越來越害怕……
將宋緋煙的前胸釦子完全都解開了,胸罩也推了上去,雷御風對着她的肌膚呵着熱氣。
在這樣的夜裡,宋緋煙想通了一件事。
“啊……啊嗯……”
原因之二還是因爲這男人太過耀眼,當他對一個女人好的時候會極大的滿足了這個女人的自尊心,會讓你覺得跟他在一起,在他心裡只有你一個人,而且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
因爲她發現這個男人就像是罌粟,絕對會令女人上癮。
和他相處的時間越長,她的心坎就越軟。被他慣得太舒服了,她發現自己想起千羽野的次數越來越少,以至於每天醒來的時候都會產生錯覺,以爲自己原本就該是雷御風的老婆,原本就應該像這樣不離不棄的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看着千羽野送給她的項鍊出神,宋緋煙腦子裡很亂,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貪圖現在跟雷御風在一起的安逸,以至於把跟千羽野的承諾全都拋諸了腦後。
變故:得罪他的後果
宋緋煙跟雷御風蜜月回來,沒有立即搬進雷御風的別墅。
雷御風給她一週的時間緩衝,而他出來這麼久了,也要去總公司視察情況,就沒有陪宋緋煙回公寓。
回到自己的家,宋緋煙對着熟悉的佈置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咦?”Lily卻挑了挑眉,顯然是不懂的樣子,看着宋緋煙,一臉迷茫:“此話怎講?”
看來有些事,該來的躲不掉。
裡面卻是白靈焦急萬分的聲音。
旅途的勞累讓她頗爲享受一個人獨處的安寧,宋緋煙在家裡整整休息了三天,她幾乎都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明星,還有一部戲要接拍。更加忽略了還有千羽野這麼一號人,以致於沒有想到,某一天某人會以魔鬼一般的姿態出其不意的打擾到她平靜的生活。
娛樂圈裡的明星,都是你踩我一腿,我告你一狀,這樣上位的,宋緋煙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沒什麼好驚訝的。
恐怕Lily這女人是藉着她的手,幹掉小桃,再趁着她跟雷御風結婚之際,跟千羽野傳緋聞上位的吧。
“聽說是千總的意思,你究竟做了什麼得罪了千總,本來還有將近一半的戲份全都被硬生生的砍了下去!”Lily這話語裡帶着幾分嘲弄跟鄙夷的色彩。
“緋煙,昨晚導演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你只剩下一場戲了,今日下午或者明日上午,拍的是你的戲,落水而亡的戲。拍完這場戲這部劇就沒你的戲份了!”
中午的時候,雷御風打電話來慰問,說了一些想她之類的話,她都笑着一一回應了。
Lily不像小桃,還是個新人,資歷尚淺,以Lily的資質,這場幾場戲拍的確實不錯,很有明星大腕的派頭。
宋緋煙原本困的很,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突然間從牀上坐了起來,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嚴肅。
Lily一邊被人補妝,一邊整個人向着宋緋煙走了過來,她的表情雖然帶着一抹溫柔,可是眼底的那一絲詭異的幸災樂禍,還是盡數展現了出來。
Lily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可終究是娛樂圈裡的老演員了,很自然就迅速的恢復了冰冷高傲態度,淡然的扔了一句:“我是好心的關心你,你現在卻是血口噴人?”
她只能憤憤然離開,不久後,白靈就趕到了片場,見到宋緋煙就問:“現在該怎麼辦?”時場上你。
宋緋煙頓時嘆了一口氣,佯裝出來一臉愕然的樣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那還真謝謝你了,我還以爲你是特意向我炫耀,你搶了我的戲份!”
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下來休息。
而後便徑自的切斷了電話。
週一早上,宋緋煙習慣睡懶覺,可是今天,八點還不到的時候,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宋緋煙整個人略微帶着幾分慵懶,隨性的接了電話。
氣場,在此時,最不能輸掉的那便是氣場了。
宋緋煙此時卻整個人的面孔上沒有了任何凌厲的色彩,反而增加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溫和,慢慢的勾起脣,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我什麼意思,Lily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麼?”
雖然這跟她之前的計劃有偏差,不過宋緋煙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手指輕輕的摩擦着手機,半晌她才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白靈對宋緋煙的決定,顯然相當的驚訝:“緋煙,你不會跟雷御風結婚後,打算息影了吧?”
娛樂圈裡的是非,她已經不想再計較了,人生短暫,宋緋煙只想利用有限的生命,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五年前她最在意的事,就是給姐姐跟顧以辰報仇;五年後她卻嫁給了她要報復的仇人雷御風,這世上的事很難說,與其捲入紛爭中,倒不如置身事外,做一個悠閒灑脫的人。
“Celeste,劇本改掉的事情你知道?”
宋緋煙從容的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然知道。”
宋緋煙卻還是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樣,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淡淡的對白靈說:“沒關係,沒戲份就不拍了!”
Lily的臉色並不好看,千變萬化,張口要說些什麼,卻聽到導演喊拍戲的話。
一雙眼睛,帶着幾分鋒利,慢慢的盯着窗外的光線,仔仔細細的歪着腦袋,想了許久,最後才決定穿上了衣服,去一趟劇組。
宋緋煙到劇組的時候,Lily正在拍戲,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盯着片場。
她的心裡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本來想拍完這部戲就息影的,可是沒想到千羽野逼她提前了。
語氣,也跟着冷了幾分:“千總是什麼意思,Lily你會不知道嗎?”
宋緋煙坐在一旁,隨手拿了一瓶礦泉水,插了一個吸管,慢條斯理的喝着水,然後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的盯着場面裡的景象。
宋緋煙捋着長髮,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Lily,看着她的瞳孔裡,倒影着的自己的臉龐,如此的貌美如花,只是她卻知道,她的神情,卻在那一瞬間,變得異常的清冷。
導演看着Lily的表演,綻放出來一抹驚豔的光彩,時不時的拍一拍手,來一句洋文:“Good!”
她這一趟蜜月回來,戲份無故少了許多,直接被千羽野刪掉了,可是Lily卻加入了他們劇組,還無故增加了不少原本屬於她的戲份。
收拾好東西,把換下來的衣服丟到洗衣機裡面去洗。她一個人隨便下了點麪條吃就睡下了,這一睡就是從傍晚一直到了轉天上午。
雖然第一次聽到宋緋煙跟雷御風結婚的消息,她也是很震驚的,但是白靈沒有想到的是,宋緋煙會爲了這個男人息影。
“我不想再拍戲,當明星了,不是因爲雷御風,只是想換一種方式生活!”宋緋煙淡然的解釋,她現在錢已經賺的差不多了,她不想活的太累,更不喜歡娛樂圈裡的勾心鬥角。
下午的時候,宋緋煙依照合約,拍完最後那場戲,正在化妝間裡卸妝的時候,忽然千羽野出現了。
變故:寧可放棄,也不求他
千羽野剛到場,導演就跟着喊停了。
接着Lily便撲了過去,故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踮起腳尖,親了親千羽野的面頰。
Lily這個女人,是比較懂得伺候男人的,以前在雷御風身邊就伺候的不錯,現在雷御風不要她了,她又改投入千羽野的懷抱,依然把這男人哄的很好。
聽到這樣的話,宋緋煙整個人倏地一驚,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他明知道她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
她的手,輕輕的攥了一下,去找他?她纔不去呢。
與其這樣,倒不如什麼事都不做。
她沒多少時間在化妝間裡耽擱,只想趕快把劇組的衣服換了,離開這裡。
細細的挑逗着,摩挲着,像是舔弄着自己最珍愛的寶貝。
宋緋煙的手,剋制不住的緊緊的握了握,喉嚨裡像是被噎了什麼一樣,半晌,才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千羽野,你怎麼在這裡?”
她知道自己是辜負了千羽野,剛纔答應跟他試着交往看看,一轉眼,就嫁給了雷御風,做他的妻子。
千羽野慢慢的開了口,聲調帶着一種沙啞的迷離:“緋煙,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嫁給雷御風?”
他在她心底,想必,現在連個位子也排不上吧。
是誰都會接受不了,更何況她耍的人是千羽野。
可這劇組給她準備的衣服,穿上去容易,脫下來卻十分的麻煩。
宋緋煙卻仍舊是坐在那裡,臉色很安靜,眼睛漆黑一片,沒有人讀得懂她心底在想些什麼,只是微微的抿了抿脣,然後透過鏡子,恰好可以看到千羽野和Lily相依的畫面。
既然千羽野有心是要打壓她,肯定是知道她跟雷御風已經結婚的消息,生氣了。
他忍不住的微微的冷哼了一聲,心底頓時充滿了無力和挫敗感。
“緋煙,我一直在給你機會跟我解釋!”千羽野擡起她的下巴,盯住她的眼,聲音異常的冰冷。
那雙手的溫度恰到好處,指尖微微的有些涼。
“哦?”千羽野微微的挑了挑眉,姿態慵懶,薄脣微張,手指卻驀地抓了她的肩膀,用力的很:“你想跟我說什麼?難不成是,這麼多天沒見面,你想我了?”
發現這女人泰然的像是沒事的人一般。
然後指尖,一點一點的放開了她,聲音略帶着幾分冷意,慢吞吞的說了一句:“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她寧可放棄這部戲,也不來求他?
那時宋緋煙正在卸妝,她抿了抿脣,裝作看不到那一道任誰也不可能忽視的眼光,只是死盯着鏡子之中的她。
爲了雷御風,她就情願息影,他讓她放棄一切,跟他在一起,她卻不願意?
宋緋煙再也不敢回頭了,硬生生的僵住了自己的身子,心底一陣驚慌,全身冒起了冷汗。
千羽野相比較她起來,卻顯得有些淡然,面對着女子的親近,整個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Lily的腦袋,然後一雙眼睛,似有似無的向着宋緋煙坐的地方掃了過來。
卻那現宋。果不其然,下一秒,千羽野便把她推着,靠在了牆壁上。
終於卸完了妝,宋緋煙卻是第一次發現千羽野這般的有耐心,站在那裡,看似溫和,從容的等着Lily化妝,儼然像是要陪Lily一直等到拍戲結束的樣子。
邊說着,千羽野邊低下頭,親吻上了她的脣瓣。
他的氣息給她一種很強勢的掠奪感。
她料定了這個男人不會放過她。
反正現在,她也不在乎出不出名,能不能借着這部戲一炮而紅了。
宋緋煙被千羽野那樣的眼光,看的全身冷颼颼的,好在化妝間裡很多人,否則若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她一定會剋制不住的落荒而逃。
可是千羽野卻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的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宋緋煙的肌膚上摩擦着。
千羽野雖然和Lily站在那裡,一直說話,可是他的眼睛始終是緊緊的鎖着宋緋煙的。
宋緋煙小心翼翼的剛要回頭,卻突然間發覺一雙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肩頭上。
看了半晌,他卻沒有發現一抹異樣的情緒。
宋緋煙整個人都被他死死地抵着。
宋緋煙只能緊繃着自己的身體,不敢亂動了,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熟悉的氣息,從那雙手,一點一點的蔓延進了鼻腔之中。
只是剛想反駁,宋緋煙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沒有穿衣服,身子接近於全裸了一樣,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開些。
“怎麼?我不能來麼?”千羽野的聲調很清冷,清冷之中,卻帶了幾分憤怒,伸出手,一把把宋緋煙轉了過來,擡起了她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盯着她的眸子。
宋緋煙幾次都沒能成功解開釦子,乾脆進更衣室,動作麻利的把道具服直接從頭上脫下,剛要解開內衣釦子的時候,卻覺得自己身後一陣寒冷。
對Lily來說,有錢的男人就是她的救世主,她會把他們每個人都伺候的很好,儘量使自己滿足不同男人的不同需求,但不會愛上其中的一個,因爲她的目的很明確,她只要他們的錢。
白靈在一旁輕輕的附在了她的耳邊,低聲的對着宋緋煙示意:“緋煙,千總來了,你們要不要好好談談。”
那種感覺,像是整個人被人偷窺了一般。
就算她現在去求他也是沒用的,事已至此,對千羽野來說不管怎樣,都是她背叛了他!
畢竟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千羽野這樣刪減了Celeste的戲份,對這部戲整體的商業價值來說,是有所損減的。
“不想知道我是誰?”千羽野低下頭,魅惑的脣瓣,緊緊的貼上了她的耳垂,呼出的氣息,炙熱而挑逗,可是落在了宋緋煙的身上,卻讓她覺得寒冷緊張異常。
想到這裡,千羽野的目光,愈發的冰冷了,射向宋緋煙的時候,似乎要把她的身子,射穿了一個孔一般。
宋緋煙深吸一口氣,飛快的看了千羽野一眼,點點頭:“有……”
宋緋煙的大腦,徹底爆炸了。
這是換衣間,她剛拍完戲準備離開,若是她遲遲不肯出去,想必會有人來,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她豈不是成了爲了挽回戲份,主動送上門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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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爲他守貞嗎?
宋緋煙伸出手想要推開千羽野。麼太心宋。
千羽野卻像是預知了她的動作一般,猛然的放開了她的脣瓣,一雙眼睛,波瀾幽深,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死死地盯着她。
許久,才又伸出手,慢慢的蓋住了她的眼睛,然後低低沉沉的說了一句:“專心點……”
他熱切的親吻着她的肌膚,從頸項,到胸口……
千羽野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他承認他對她的身體很迷戀,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卻生生變了股味道。
可是宣泄到了最後,卻演變成爲了柔情。
“這麼說,嫁給雷御風,是你心甘情願的?”千羽野拉近她的身體,語氣帶着陰測測的冷意。
“你!”千羽野被她一句話堵住,半天都說不出來。
宋緋煙看着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想要什麼答案。
他一把拖住了宋緋煙的後腦勺,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率先的投入在了慾望情深的海洋裡。
“緋煙,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回到我身邊,做我的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千羽野說着撲了上去,壓在了宋緋煙的身上。
兩個人的衣衫已經散落在了一地。
他吻得如此的忘我,吻得如此的情深,也吻得如此的珍愛……
宋緋煙冷笑,“爲什麼你要一副蠢貨的樣子說着鬼話!shit,人家是我的老公,我不替他守貞,替誰!”
“千羽野,如果你非要逼我到絕路,到時魚死網破,誰臉上都不好看。”宋緋煙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站起身,將衣裙整理好,她若無其事的轉過身,“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戲也拍完了,請你讓開。”
見宋緋煙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千羽野眯起眼睛,聲音低沉又曖昧:“緋煙,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你是我的女人,誰也拿不走,而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誰也別想洗掉!”
然而,千羽野哪裡會理會她的話,徑自的將自己的身子貼近了她的身子,高達的身軀,和她嬌俏的輪廓,完美的結合在了一切。
千羽野迫不及待的把宋緋煙推到了地面上,迫切的解開了她的內衣釦子。
宋緋煙怒極,揮手就準備給面前的男人一巴掌:“千羽野,你慾求不滿嗎?慾求不滿怎麼不去找妓女?給我滾開,噁心死了!”
他叫人改掉了劇本,砍掉了她的戲份,以爲她會主動來找他,給他一個解釋。
認認真真的吻着,像是要在她的心底,刻上了什麼樣的烙印。
可是她沒有,她根本無動於衷。
他一直在等她解釋,她明明答應會跟他試着在一起,爲何一轉眼就跟雷御風結了婚。
那一個吻,似乎是燃燒了毀滅了他所有的理智,粉碎破壞了他所有的從容。
拍戲又不能拍一輩子,連白靈都找了男朋友,她總得有個歸宿。
他的手臂,逐漸的用力,炙熱的吻,不由分說的啃咬着宋緋煙的肌膚。
沒錯,她一開始確實是不自願的,不過現在想想也沒什麼。
“噁心?”千羽野擡起頭來,眼裡閃爍着陰晴不定的情緒:“當初你把我這玩意吞進嘴裡的時候,也沒見你說噁心,怎麼,現在有了雷御風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你這樣抗拒我的觸碰,難不成是想給雷御風那小子守貞?”
他連最基本的名分都給不了她,憑什麼要求她做他的女人?她宋緋煙可不是Lily,小桃那麼容易打發。
宋緋煙一邊大力掙扎着,一邊不住的破口大罵。
千羽野伸手一把拉住她,聲音低沉:“緋煙!”
輾轉纏綿於她的心窩之處。
“夠了!”宋緋煙受不了的叫道,眼底有明顯的憤怒,卻強力隱忍,“千羽野,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雷太太?”千羽野眯了眯眼,幽深暗黑的眸子裡似乎有危險的火苗在躥動,“跟我上牀的雷太太?被我幹得又哭又叫的雷太太?寶貝,你該不會忘了,我們倆在牀上是多麼的契合……不對,不止是牀上,還有浴室,陽臺……”
她側過頭,冷冷的看着千羽野,表情裡是不帶任何情緒的淡漠:“千總果真就這麼缺女人?你是想怎麼做?站着?還是躺着?反正我跑不掉的,你可以爲所欲爲。”
千羽野眯起眼眸,目光中凝聚起滔天的怒火:“你叫雷御風什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叫他老公?”
難道她已經不在乎這部戲,爲了雷御風,她什麼都肯犧牲,包括放棄她喜愛的娛樂事業?
雷御風一直都很喜歡她,這些年又沒有另娶,放着這樣的男人不要,她又不是傻子。
想到這裡,千羽野更加生氣,一雙眸子,隱藏了說不出來的怒氣,下一秒,便是覆蓋在宋緋煙的脣瓣上。
宋緋煙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千總,請你搞清楚,我跟雷御風已經正式登記結婚,我不叫他老公,難道要叫你老公嗎?”
宋緋煙被他弄的氣喘吁吁,不待千羽野再一次的親吻上,便急急忙忙的說:“不要這樣!”
“不要!”宋緋煙抑制住尖叫的衝動:“千羽野,請你記住我現在的身份,我是雷太太,我們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
“千羽野,我跟雷御風都已經結婚了,而你也有自己的妻子,你不覺得自己說這句話很荒謬嗎?”宋緋煙一陣嗤笑:“我不嫁給雷御風做雷太太,難道要跟着你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婦?”
狠狠的摩挲着,親吻着。
像是在宣泄着什麼怒氣。
宋緋煙身體頓住,緩緩側頭看了看肩上的手:“怎麼,千總是想在這裡上演一出強姦的戲碼?”
宋緋煙思忖片刻後,定神回答:“我是自願成爲雷太太的,也許不久以後我就會退出娛樂圈,所以這部戲對我來說不再重要,之前跟千總的協議以後也可以作廢了!”
她的言辭並不激烈,陳述也很緩慢,千羽野的心卻在一點點沈下去,好象明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卻還是十分不甘心。
他自認爲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卻沒有想到人心是最善變的,尤其是女人的心,只要你稍微不注意,她們就可能脫離你的掌控。
承諾:她會試着愛他
雷家不僅是雷御風的家,還是他掌管的黑道勢力總部,宋緋煙準備好了一切,一星期後雷御風就派專人將她接到了這裡。
這裡並不只是一處別墅那麼簡單,它座落在一座山上,四周種滿了紅楓樹,秋季之時,楓紅如火,而現在,也已經到了落紅遍地的時節。
雷御風深諳宋緋煙的喜好,別墅外面看起來毫無異樣,進去之後才發現別有洞天,古韻寫意的潑墨山水畫,上等紅木製成的傢俱,古色古香的人立花瓶,即使宋緋煙對這些東西很久沒研究了,卻仍然爲這些雅緻而精美的陳設而感到驚歎。
“……”
宋緋煙輕呼了一聲,將他推開,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的看着他:“雷御風,你喜歡我嗎?”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轉角,宋緋煙才微微鬆了口氣。
從喉嚨裡發出輕微破碎的輕哼,雷御風睜開眼,抓住她在他衣服裡面不安份的手,聲音有點沙啞:“緋煙……”
“老公!!!”宋緋煙感覺心頭顫了起來,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老公,饒了我吧,唔……”
宋緋煙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娛樂節目,是Lily的專訪,自從她宣佈退出那部戲,給Lily鋪了路,這女人最近紅的很。
“還喜歡這裡嗎?”他吻着她的脖頸,聲音沙啞的低喃。
宋緋煙紅着臉,伸手探向他的身下,看着雷御風呆愣愣的盯着她,覺得有些難爲情,擡頭吻上他的脣,她的聲音輕柔又誘惑:“老公,我要你……現在……”
她圍着浴巾,對着鏡子梳頭。
“嗯……”他似乎對這樣的親吻方式很敏感,每舔一下,他都會微微輕顫。
“嗯,緋煙……”雷御風輕哼一聲揚起頭,英挺的眉毛輕皺,呼吸漸急。
“我喜歡你。”宋緋煙扳過他的臉,看着他微微驚詫的眸,擡頭在他脣上輕點了一下,“不僅僅是喜歡,以後我更會試着去愛你……”
傭人走在她前面帶路,宋緋煙被帶至她的房間,推門進去,柔和的淺黃窗簾,寬大柔軟的同色大牀,裡面的陳設都不同於外面的古典格局,看得出,已經提前讓人打理過,是符合她的喜好佈置的。
“你勾引我……”
宋緋煙不禁驚歎:“真誇張,跟電視裡一樣。”
“不喜歡。”雷御風別過眼,聲音幽幽的,“我愛你。”
他的吻又急切又熱烈,像是一團火將宋緋煙緊緊的包了起來
宋緋煙淡淡的搖頭:“不用了,我都很喜歡,謝謝。”
他伸手鑽進她的衣服,攀上她未着內衣的柔軟,細細揉捏愛撫。
“夫人,這是針孔攝像頭。”他伸手將那小孩微微挪動,便看見後面一根極細的連接線。
宋緋煙忍不住好奇,伸手想要去摸,卻被傭人一把拉住。
雷御風幾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他終於等到了嗎?等到了她的愛?全身的血液彷彿都集中到那一點,讓他什麼都還沒做,就有種酥麻的感覺傳遍脊椎。
“我在這裡……”宋緋煙點頭應了一聲,繼續挑逗他。
“緋煙,緋煙……”他急喘着吻住她的脣,手胡亂的在她身上游移,每一分每一寸,都留下他手心滾燙的溫度。
看都眼在。宋緋煙眼眸迷離,媚眼如絲,她的指甲深深掐進雷御風的背,聲音嬌軟無力:“老公──”
“喜歡……”雷御風伸手抓住她的手,避開她密密麻麻如同惡作劇的親吻,急切的尋找着她的脣。
浴室裡春色一片。
宋緋煙點點頭:“放心,我只是一時好奇。”
“唔……”脣與脣碰在一起,便如黏纏的膠,雷御風伸手托住宋緋煙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上來,似乎急於想證明一點什麼,極盡熱烈的纏綿攪舐。
宋緋煙環住他的脖子,回想着以前小說電視上看過的情節,一點點的吻着他的脖子,直到密密麻麻全都蓋上了她的傑作,然後含住他的耳垂,伸出舌尖,一點點,舔舐吮吻。
“不喜歡?”
宋緋煙簡單看了一會,就去浴室衝了個涼。
柔軟,溫潤,宋緋煙伸出舌尖,試探的啓開他的脣。
雷御風有短暫的驚訝,隨即驚訝轉爲欣喜,他化被動爲主動,迴應着她的吻。
宋緋煙仰起頭,一邊享受着他的愛撫,一邊環住他肌理勻稱結實的腰,慢慢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點點,一寸寸,毫不放過。
“不用客氣,少夫人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阿福說完,恭敬的跟宋緋煙彎了個腰,便轉身下了樓。
“嗯……”
有傭人接過宋緋煙的行李往樓上帶路,宋緋煙看見牆格里擺着的一個玉雕小孩,格外剔透玲瓏,尤其是那雙烏黑的眼睛,看起來格外明亮。
“喜歡!”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只在乎眼前這個男人,她的老公。
宋緋煙閉上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環住他的脖子,惦起腳吻上他的脣。
若是外人來看,絕不會想到,這會是黑道上聲名顯赫大哥的家。
“雷少爺說,如果少夫人有什麼不滿意,馬上就可以更換。”傭人將行李放進去,垂手站在門口,態度可謂毫無挑剔。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雷御風沙啞着嗓子,在她身上點火:“再叫一次!”
她躺在大牀上,望着天花板,終於可以什麼事都不用做,安心留在這裡當少奶奶了。
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也挺好的。
雷御風出現在她面前的鏡子裡,他一步步走過來,然後從背後環住了她。
“啊……”雷御風輕叫了一聲,臉頓時漲的通紅,“緋煙……怎麼辦……我忍不住了,我想要你。”
宋緋煙跟雷御風激情了一整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傭人提醒:“夫人,這裡的一切都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這些東西,最好都別動。”
窗外陽光明媚,暖暖的金色透過窗簾間隙鑽了進來,灑滿被子,讓人心裡暖窩窩的。
雷御風已經去上班了,宋緋煙伸了個懶腰,爬起牀來拉開窗簾,明亮的陽光有些晃眼,她微微眯了眼睛。
想起今天約了白靈去喝咖啡的,宋緋煙給雷御風打了個電話,叫上司機跟保鏢就出去了。
他將她綁去了國外
宋緋煙坐在車裡,閉上眼睛,回想着昨晚跟雷御風激情的一幕。
他是真心喜歡她的吧?
要不然,像雷御風那麼強硬的男人,怎麼可能一反常態的總是向她低聲下氣?
宋緋煙一怔,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
一揮手,所有人都讓出一條路,司機有些心驚膽戰,看了一眼宋緋煙,猛然一踩油門,可是輪胎已爆,實在開不動。
砰——
這些人,不是鬧着玩的,如果……一不小心,丟掉的,可是她的小命。
“別殺他!”
果然,後面緊緊地跟着車子,車速快得宋緋煙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宋緋煙呼吸微微急促,不知道這幫是什麼人,但如果司機被殺了,她的小命,也難保住了。
就這樣一輩子其實挺好的,找一個愛自己遠勝於自己愛他的男人,永遠都是女人幸福。
“放了他,我乖乖地跟你們走。”宋緋煙沉着氣,現在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有利的機會。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是雷御風得罪的人嗎?
所以,在這裡反抗,也不是好辦法,畢竟車上有三個男人,兩個坐前頭,一個坐身邊,都帶着武器。
她還年輕,還不想死,就算要死,也要知道是誰害死她的!
宋緋煙大聲叫了起來,司機回頭,眼中有深深的驚訝,“少夫人……”
*
“你們想要的人,是我吧?”宋緋煙努力維持鎮定,冷冷地看着那些戴着口罩的人。
那司機,大概也就二十七八歲,長得還行,宋緋煙有些擔心,如果那些人連他也趕不上,不知道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路燈散發着淡淡的黃色光芒。
宋緋煙安靜地坐在那裡,不哭也不鬧。
她平生,最怕坐這種超速的車了。
宋緋煙的手機,一直在響。
“雷御風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差,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有人出錢讓我綁走你。”
夜色迷離,車子朝着北邊而去,速度快得讓宋緋煙冷汗直冒。
幸好路上的車不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個人嚇得不敢攔車,側身一避,車子便從一邊的間隙衝了過去。
全都是雷御風打來的,看上去很焦急。
司機臉色煞白。
司機哭笑不得。
那男人眼中有些讚賞。
司機坐在車裡,猶如做了一場惡夢,可是宋緋煙已被人帶走了,他在雷少那邊也不好交待。
“是有人要你殺我?”
正胡亂地想着,車子突然唰的一下,剎了車。
不出去的話,可能會讓司機爲她而犧牲。
司機滿頭大汗,但不愧是雷御風的人,很快,又甩開了後面的車子。
宋緋煙嚇得臉色煞白,她不怕刀槍,卻恨超車,小時候被撞過一次,後來一直對超車有陰影。
那持槍的男人有些意外,“沒想到宋小姐的膽色也很過人。”
但宋緋煙還是聽得很清楚。
車子因爲其中一隻輪胎漏氣,車速一下子減慢了,最終,還是被攔了下來。
她的聲音微顫,她好像沒得罪誰吧?
那男人一聽,眼中立刻有兇光。
宋緋煙乖乖地將手機關掉。
宋緋煙有些奇怪地睜開眼睛,卻見有一輛車子橫行於前面,擋住了車子的去路。
但是這種場面,大部分都會是黑道上的人。
宋緋煙看了一眼,周圍有數十個男人,全都戴着口罩,看不清面目。
她連忙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雷御風的聲音。
她一向是把自己擺第一位的,現在又多一個男人來愛她,何樂不爲呢?
她跟着雷御風在黑道上混的日子不少,認識的人不少,但這些人,真的沒見過。
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微微一怔,輕然一笑。
宋緋煙看着那滿頭冷汗的司機,對着那些人說道:“你們要帶走我吧?那就不要爲難他了。不管是白道黑道的人,少殺一個人,也少造孽,以後你們的子孫呀,也沒那麼多罪要負。”
司機手足顫抖,撥通了雷御風的電話。
那個男人重新跳了下來,冷冷地看着司機,槍口,對準了他。
“少夫人,你抓好了!”
和那輛橫在那裡的車子摩擦了一下,但是已成功擺脫那輛車子了。
車子震了幾震,司機更是加大油門,不要命地向前衝。
但是讓他驚訝的是,那男人果然將宋緋煙帶上了車,揚長而去。
“是因爲雷御風嗎?”宋緋煙疑惑的問。
原以爲,雷少爺看上的女人,都是貪戀錢權,可是這位宋小姐……
一揮手,有人就撲上來,槍口對準了宋緋煙。
還沒聽到那邊回話,車子就被後面的車一撞!
“沒想到雷御風的司機,也有這種膽色,不錯,不錯!”
既然出不出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在慘案未發生之前走出去吧?
因爲她現在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們要拿她來開刀?
宋緋煙走了出來,一邊的車子被堵着,但看到這陣勢,大部分的人都掉轉了車頭,溜了。
在地風機。宋緋煙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伸手打開了車門。
宋緋煙的心咚咚的狂跳起來。
“少夫人,不可衝動!”司機臉色煞白,不忍心宋緋煙去冒險。
“我們……我們被人跟蹤了!雷御風!是不是你惹上什麼人,我被人盯上了!”
砰——又一聲巨響,但是這一次,並不是有車子撞上來。
“謝謝誇獎。”宋緋煙淡淡地答,手心卻都出了汗。
有人想要將她綁架走,不是要她的命,也不是要傷害的,只是爲了要她?
而是,有人撥出了槍,打掉了車子的輪胎。
宋緋煙扯起嘴角,心裡覺得暖融融的。
身邊的男人用槍對着她,命令:“將手機關掉!”
宋緋煙嗯了一聲,有人跳下了車,持着槍,司機卻猛然地踩動了油門!
“少夫人,趕緊給雷少爺打電話!我們被人跟蹤了!”
“不是,是有人想要你,讓我把你帶去他身邊。”男人輕然一笑,因戴着口罩,聲音有些迷糊。
這種事,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會做。
“是千羽野派你們來的?”宋緋煙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除了千羽野,她想不到第二個人會這麼做。
“宋小姐,果然聰明,不愧千總看上了你,還煞費苦心的讓我把你帶去國外。”男人吃吃的笑,看宋緋煙的眼裡流露出一抹的讚賞。
他手裡的槍抵上她的小腹
宋緋煙也不知這些人要把她帶去哪裡,只是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腦袋裡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漸漸的,沉沉的睡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
只聽‘啪’的一聲響,頭頂上穹頂垂掛而下的巨大水晶吊燈射下萬千盞水晶光芒,黑暗的房間瞬間晝亮如白晝。
“林曼婷已經死了!”千羽野忽然扯着她的胳膊吼道:“一個死人,怎麼可能是我的老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一覺醒來,爲什麼就躺在千羽野的大牀上,不過有一點她是肯定的,是千羽野綁架了她。
白皙的肌膚嫩如嬰兒,精緻的五官隱隱透着粉光,秀氣的鼻微皺,似乎不滿剛睡醒被叨擾,隨意唔噥了一聲,翻轉過身去,抱住身邊的枕頭再次閉上眼意欲繼續美夢。
“你等等……我有點混亂……”宋緋煙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天!!那她豈不是嫁了兩個男人??
宋緋煙冷靜的反駁,推開他站起身,認真的說:
她的背脊隨着腳步聲的靠近而變得僵直,手指抓在潔白的枕上,微微浸出了汗漬。
千羽野沒有娶林曼婷,也沒有在他們的離婚協議上簽字,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是合法夫妻,而她又跟雷御風剛剛註冊結婚——
這個聲音……
宋緋煙本能的皺眉:“我是你老婆?誰說我是你老婆了?我們五年前就已經離婚了,是你先不要我,另娶了林曼婷?”言下之意,我就算是另嫁,你也怪不得我。
“煙兒。”
“我想怎麼樣?”千羽野冷笑了笑,忽然將宋緋煙抓到自己身邊:“我想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宋緋煙,你這個壞女人,居然敢欺騙我,當初騙我說你是我的妹妹,現在又嫁給雷御風,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
千羽野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緋煙,我的妻子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人,你簽字的那份離婚協議,我根本就沒有簽字,也就是說法律上我們還是合法夫妻。”
修長的身軀與她貼近,一股熟悉的清淡香氣襲入到她的鼻中。
“我什麼時候欺騙你了?當初我也只是說跟你試着交往,並沒有承諾我就是你的女人,非你不嫁,現在有雷御風對我這麼好,我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何況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千緋煙,是你一直這樣以爲的,你自己笨,關我什麼事?”
說着,他冷眼看着她,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緩緩的抵上她的小腹——
“她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死於艾滋病。”千羽野微嘆一口氣,臉色變得複雜凝重。
千羽野自責的低下頭,點燃一根香菸:“五年前,是我對不起她。我以爲用我跟她結婚的方法,可以刺激你,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誰知道你中途被警察劫走,而我終究還是放不下你,沒有娶她,那場婚禮進行到一半我就放棄了。”
腳步聲在她背後響起,由遠及近,緩緩的,優雅的。
宋緋煙身子僵了僵,攸得轉過身來。人着這宋。
“緋煙……”聲音近在咫尺,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臉頰,“我的煙兒。”
宋緋煙縮了縮肩膀,鎮定的望着他:“千羽野,你到底想怎麼樣?”
千羽野似乎很不喜歡她這副見到他冷淡的模樣,驀地低下頭,封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我欠你什麼了?”宋緋煙微鬆一口氣,又疑惑的問。
濃黑如玉的黑髮如海藻散落到三米寬潔白大牀上,宋緋煙此時的神情慵懶而誘人。
宋緋煙渾身一震,徒然睜開了眼眸。
一聲熟悉而低沉的呼喚聲,穿過空氣的阻礙,直撞進她的耳膜。
“好聚好散?”千羽野眯眼,將她狠狠的甩到牀上,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冷笑:“如果不能得到你,我情願毀了你,也不會讓你跟其它男人在一起!”
“是你?”她有一瞬的驚疑,但眼神瞬間恢復了平靜。
“什麼?你五年前沒有跟林曼婷結婚?”宋緋煙難以置信。
千羽野倪了她一眼,“現在知道害怕了?”
男人目光陰霾,堅毅的輪廓添上幾分怒氣,高挑的鼻樑下薄而性感的嘴脣抿起,微微挑起了她的下巴,擡起臉定定望着她。
“別抗拒我,否則……”千羽野離開她的脣,勾起一抹微笑,卻帶着幾分譏誚,“我不敢保證現在會對你做出什麼。”
宋緋煙渾身一怔,身子下意識往後挪去:“千羽野,你什麼意思?你要殺了我?”
“什麼意思?既然林曼婷五年前就死了,爲何你還會舉辦你跟她結婚五週年的婚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緋煙搞不明白了,疑惑的問。
“宋緋煙,你還在跟我裝傻嗎?你明明就是我的老婆,現在卻背棄我,嫁給了雷御風,你說你欠我什麼了?”千羽野臉色一沉,聲音忽高忽低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嫉恨。
“什麼?”宋緋煙瞬間一驚:“死了?”
“千羽野,你要是個男人,就該祝福我們,這樣拖泥帶水、牽扯不清不是你的作風?天底下不止你一個男人,同樣也不止我一個女人,大家好聚好散!”
聽了她的話,千羽野微微眯眼,沉默了三秒鐘,忽然手臂一撈,將縮成一團的她滾了幾滾撈到懷中,“不殺你,也行,不過你要把欠我的東西補回來。”
“你憑什麼殺我——!”宋緋煙高呼,聲音裡帶着抑制不住的怒氣:“千羽野,這對我不公平,五年了,你跟林曼婷已經結婚五週年了,爲什麼我不能跟其它男人重新開始?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宋緋煙拍着胸脯努力讓自己冷靜,繼續問千羽野:“既然你沒有跟林曼婷結婚,爲何所有人都傳你的妻子是林曼婷,而且外界一直有公佈當年林家跟千家聯姻的消息?就連上次婚宴的請帖上,你妻子的名字還是林曼婷?”
“那是我欠她的。”千羽野眼神悠遠,似乎沉浸在一個很不好的回憶中:“對外公佈林曼婷是我的妻子,是我對林家的承諾,也是我對曼婷歉疚的一種補償。”
“補償?承諾?”宋緋煙不能理解:“你到底欠林曼婷什麼了?”如果只是悔婚,千羽野也不至於是這副表情。
搶奪:撒旦歸來
“我欠她一條命!”
千羽野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宋緋煙從未見到過他露出此種表情。
“五年前,婚禮上我當衆悔婚,給曼婷造成很大的打擊,她一個人去酒吧賣醉,沒想到碰上了我之前的仇人,不但找了十幾個男人輪暴了她,還給她注射了艾滋病毒,她不到一個月就死了。”
“……”宋緋煙聽了後很震驚,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修長的指上,一枚鑲鑽的婚戒閃閃發光。
車內,男人眼眸墨黑,關注着三樓的情況。
香菸在雷御風修長的指中緩慢燃燒着,他最後吸了一口,煙霧妖嬈中,摁滅菸蒂。
宋緋煙微微張張嘴,卻說不出話。
每次,千羽野都是會吃得光光的,連作料都不放過……
只有雷御風,才能將黑色穿得這麼貴氣,這麼有男人味……
“你好,我找宋緋煙。”
“緋煙……”千羽野擡頭,似有不解的望着她。
既然雷御風來了,那這周圍一定派了許多他自己的人。
“緋煙,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千羽野捧着她的臉,害怕失去的望着她。
宋緋煙擔心的是,這兩個男人萬一爲了她,打起來了怎麼辦?
雷御風來了?他在車裡?就在他們身邊?
雷御風,他還是來了嗎?
金色的光線中,雷御風微仰着頭,看向三樓的宋緋煙。
宋緋煙凝眉沉思着,究竟該怎麼辦?
“林家本來是要找我報仇的,可是曼婷臨死前勸服了他們,她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做我的妻子,就算不能名正言順的跟我在一起,有一個名分也夠了!我答應了她,同時林家也考慮到女兒的名聲跟家族的聲譽,這些年都沒有把林曼婷的死發喪出去,曼婷是因爲我才被那些人害的,我對她的死有責任,所以這些年我明知道你在好萊塢發展,都沒有去找你,一方面是想給你冷靜的空間,另一方面也是想等曼婷離開的久一點再來找你。”
雖然宋緋煙跟千羽野從來沒離婚過,但是宋宛城跟雷御風也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啊。
這時候,樓下的車門已經推開了,雷御風走下了車。
千羽野的手指從她衣裳一角滑入而進,撫摸着她柔嫩的肌膚,眸中多了一抹沉色:“是你說的,你親口答應的,以後都要留在我身邊!”
“誰知道,五年後我來不及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你已經嫁給了雷御風!”千羽野哀嘆了口氣,眼中流轉着說不出的遺憾。
她猛地一怔,回頭,看到樓下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雷御風和千羽野,一黑一白,彷彿魔鬼和天使。
片刻後,別墅裡的電話機響起來,傭人走過去接起電話。
三樓廚房裡,原本正在認真做菜的宋緋煙,聽到傭人慌慌張張的稟報聲,手裡的鍋鏟瞬間滑落。
這天,宋緋煙正在廚房裡研究料理,卻沒有注意到他們住的這棟別墅樓下的草坪前,悄無聲息的停着一輛轎車。
最令人頭疼的問題是——宋緋煙也是她,宋宛城也是她,她該怎麼辦呢?
宋緋煙迴應了他一個淺吻:“傻瓜,宋緋煙是你的妻子嘛,她怎麼會離開你呢?”
“我是……雷御風!!!”
不知爲何,宋緋煙突然間說不出對千羽野任何傷害跟拒絕的話,聽到他說起林曼婷的事,她可以感同身受到這個男人這五年來所經歷的一切。
宋緋煙愣愣的出神,驀地,聽到樓下的黑車響起喇叭聲!
“雷少,我們現在就上去嗎?”身後的保鏢探頭問着。
原來林曼婷早就不在人世了,還是因爲千羽野的關係,被別人報復,這種方式離開的。
可千羽野也不是吃素的,他既然帶她來這個小國,這裡一定都是他的人。
宋緋煙笑了笑:“野,難道你忘記了,我現在不是宋緋煙,我是宋宛城啊,我是利用宋宛城的身份跟雷御風結婚的,宋緋煙還是你的,她永遠留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的。”
說出他的名字,傭人差點尖叫出來。
她絕不希望看到他們打架。
宋緋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希望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那是一款黑色賓利,車窗封閉起,看不清裡面坐着什麼人。
雷御風修長的手指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她除了每天給千羽野親手做早餐,偶爾心血來潮的時候,還會燒幾道拿手菜。
金色的陽光下,他穿着黑色的皮鞋,手工製作的意大利休閒褲子,墨黑的發,深邃俊逸的面孔,身後是漆黑的房車,彷彿黑夜中降臨的撒旦……
彷彿是不經意的說着,聲音毫無起伏的波瀾,卻說着世界上最甜蜜的話語。
宋緋煙搖了搖頭,上前主動握住千羽野的手,似想幫他撫平憂傷:“野,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雖然我現在嫁給了雷御風,但是宋緋煙跟千羽野永遠都沒有離婚,永遠都是夫妻啊?”
在宋緋煙臉色煞白的那刻,他微微皺了眉頭,可是,聲音卻不動聲色,清淡地透過聽筒響起:“緋煙,最近過得還好嗎?”
“等等。”他要跟她打聲招呼,否則太過突然了,怕嚇着她。
雷御風繼續問:“想我了嗎?”
她不知該給千羽野一個怎樣的承諾,沒錯,宋緋煙是屬於他的,可是宋宛城卻是屬於雷御風的。
從那天之後,宋緋煙就沒有離開了。
不過透過車窗,倒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三樓廚房的窗戶,倒映出宋緋煙正在烹飪的身影。
宋緋煙沒有說話,只是以熱吻迴應。
“請問你是?”
她跟千羽野有了一個短暫平靜的日子。來都那野。
她跟他之間早已經不能用對與錯來評判了,不管她現在還愛不愛他,她都不想再這個時候離開他。
“我想你了,每天都在想你……”
他靠在椅背上,那臉龐深邃而精美,眼底是一片蠱惑的霧氣……
光線勾勒着他的脣,他的鼻,他那彷彿縈繞着千年霧氣般的漆黑眼眸。
那一瞬,宋緋煙怔忪的站在那裡,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直到“叮咚——叮咚——”的敲門聲響起,她纔回過神來,猛然意識到雷御風已經來到別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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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緋煙走出廚房,來到客廳的時候,發現雷御風已經在那的客廳裡坐下了。
他手裡捧着一杯茶,幽深的臉上,看不出怎樣的情緒。
千羽野比宋緋煙快一步走出書房,臉色淡漠,看着沙發上坐着的人,不動喜怒。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千羽野接着又問。
這少夫人的反應,是不是太淡定了點?她也不怕千少跟雷少出什麼事?
他們想着,反正雷御風跟千羽野還要打很久,這段時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先賭上幾把再說。
王媽聽到宋緋煙的聲音,這才轉過頭來,發現他們家少夫人正事不關己的在喝咖啡。
“不知道,她說她累了這麼多年,想要放鬆一下,一個人旅行去了!”白靈轉述宋緋煙的話。
打架這一方面,雷御風雖然厲害,但千羽野也不差。
雖然兩個男人都掛了彩,不過氣勢依舊,但這絕對是他們最狼狽的一次。
衆人這才發現,宋緋煙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不在他們身邊了。
“嗯。”宋緋煙淡淡的點頭,喝了一口手邊的香芋奶茶,不錯,還是這個味道好。
兩個男人聽了都是一愣,不過心稍稍安定了些。
宋緋煙是他的,是他先遇見的,是他先愛上的……
“她走了!”白靈從門口走進來,她剛剛送完宋緋煙回來。
不過既然宋緋煙都開口,隨他們去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必要再瞎緊張,都各自散去,各忙各的了。
“宋緋煙呢?”兩個男人在人羣裡掃了一眼,忽然異口同聲的問。
雷御風剛走進書房,一個利落的轉身上前,拳頭已經打來了過來。
滿屋子的傭人跟保鏢驚愣在當場。
“啊?”衆人皆是一驚。
“不知道,也許她玩夠了就會回來,也許永遠都不回來了。”
雷御風繃緊的下頜輕輕牽動:“我不請自來,你不會介意吧?”
看到千羽野跟雷御風出來了,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
“緋煙,聽說雷御風來了,他在裡面跟千羽野打架?”白靈坐到宋緋煙身邊問。
“王媽,你泡咖啡的手藝越來越差了!”
“我看老大這次懸的很,還是雷總贏的機會大。”奇虎理智的站在了雷御風那邊。
那種無法割捨所以徹骨一般的痛,幾乎將他逼至絕境!
可是,屋內的聲響一直就沒有間斷過。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白靈焦急的問。
“賭就賭!”皮耶羅首先第一個站出來:“我賭老大贏!”
雷御風只是一個人上來,帶着的幾個保鏢被他留在了車裡,彷彿料定了千羽野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一樣。
終於,雷御風放下手裡的茶杯,低聲說:“這茶味道不錯!”
千羽野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裡,隔了半響,才緩緩開口:“好久不見了,雷!”
“走了,她去哪了?”千羽野連忙着急的問。
門外,傭人和保鏢聽到裡面不斷傳來嘭嘭幫幫的聲響,急的一個勁兒地敲門。
宋緋煙撇了撇脣:“他們自己要打架的,關我什麼事?”
宋緋煙有些愕然,難道雷御風是專程來找千羽野談事的,這兩人怎麼看上去那麼的平靜?
“你這是叛變啊,奇虎,是兄弟都買千少贏!”無影拍了拍肩膀,下了千羽野的注。
千羽野身體朝後跌了幾步,撞倒一個立式衣架。
宋緋煙聳聳肩:“怎麼,不想賭嗎?大不了我多下點籌碼?”
王媽並不這樣認爲:“少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要不是因爲你,千少也不會跟雷少打架啊?你還是去勸勸吧?”
不過白靈緊接着又補充道:“緋煙還說了,這次她去世界各地旅行,也許去瑞典找顧以辰,也許去找金晟夜跟他一起冒險,她去哪說不定,不過你們倆誰先找到她,她就跟誰在一起!她說這是和平解決你們三人問題的最好方法。”
那拳頭的力量那麼兇猛,他的嘴角,幾乎是立刻流出鮮血。
“千少,雷少,你們在幹什麼呢,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宋緋煙愣了一下,想要回應什麼,就見雷御風已經進了書房。
千羽野瞅着雷御風,目光深遠,口氣裡帶了一抹淡淡的滄桑說:“雷,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你爲什麼就偏偏看上了我的。”
如果當初不是爲了幫她報仇,他也不會親手將心愛的女人,送到雷御風的身邊。
誰都沒有注意到宋緋煙拉着白靈悄然離開的身影。
決鬥還在繼續。
“好!”雷御風跟千羽野異口同聲的點頭。
聽了這樣的話,兩個男人神情皆是一緊,面上無不透着傷心和失落。
千羽野笑了笑,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一邊說:“雷,突然搞襲擊不是你的作風啊,我都還沒有準備好。”
他可以丟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也想要將宋緋煙留下。
宋緋煙攤了攤手:“不知道啊。”然後擡眼看了周圍的人,笑着說:“你們來的正好,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是雷御風贏還是千羽野勝?”
當經過宋緋煙面前的時候,他的腳步微微停頓,目光望着她,彷彿在說“等我”。
兩人一次次被被撂倒在地,又一次次地爬得站起,重新擺好架勢。
宋緋煙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別墅裡的傭人跟保鏢,全都猛地衝上去,用力的拍門!
等到雷御風和千羽野終於打完架出來了,就看見一干手下,圍着客廳的茶几在賭錢的一幕。
千羽野也脫去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在地上。
如果真的有錯,就讓他們去承受,誰讓他跟他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呢?
“雷總,緋煙確實是去旅行去了,她之所以沒提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們再爲了她爭鬥下去!”白靈嘆了口氣道。
房門被關上,倒鎖的聲音——
兩個男人雖然對這樣的方式有些無奈,但這也是目前爲止最好的方法了,就讓一切交給老天來決定,看他們究竟誰跟宋緋煙更有緣分。
於是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
原來宋緋煙不是要離開他們,而是想到了另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去旅行了?爲什麼不跟我說?”雷御風對白靈的話充滿了質疑。
房裡,東西因爲打鬥橫七豎八地散了一地,兩個男人躺在地上,身上到處是青腫的痕跡,嘴角淌着鮮血,額頭上也頗了好大的皮。
宋緋煙就那樣站在那裡,他們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老大肯定打不過雷的,雷可是上屆空手道冠軍!”陸展風很明智的分析。這御野宋。
房內。
屋子裡的傭人跟保鏢們也瞭然了,難怪剛剛宋小姐能那麼淡定,原來她心裡早有打算。
可是空間裡,卻有一股硝煙瀰漫的僵硬。
空間裡,靜默了好長時間,誰也沒有先動,先說話。
“你應該問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將她送給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認識她!”雷御風嘴角沾着血,被他一把抹去了,他不願退讓的說。
只有宋緋煙,淡定的拿着一本雜誌翻看,好像房間裡決鬥的兩個男人都跟她無關一樣。
白靈滿意的笑笑,還是要提醒道:“事先聲明,既然你們都同意了以這樣的方式來決定誰最終跟緋煙在一起,如果有人不如別人快一步找到宋緋煙,也不得再幹涉別人的幸福,自動默默的退出!”
“怎麼樣,你們倆同不同意?”白靈追問還在怔愣中的千羽野跟雷御風:“如果你們也贊同的話,這個賭注就從下一秒開始,將一切交給上天來安排,同時也是測試你們當中究竟誰更瞭解緋煙,因爲只有最瞭解她的那個人,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很快的,千羽野就反擊回去,而且是毫不留情的。
“有什麼好勸的,他們打累了,自然就停了,你們也別瞎摻和。我渴了,這咖啡泡的難喝死了,去給我另做一份奶茶過來,記得要香芋口味的。”宋緋煙懶懶的叮囑着,隨手拿起遙控器,開始看電視節目。
20:12 2013-01-26
“哎呦,我說姑奶奶,這時候就別討論咖啡了,千少正跟雷少在裡頭打架呢?你怎麼也不去勸勸?”王媽又是着急又是無奈的說。
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腿,幾個來回下來,都掛了彩。
屋外的傭人們急的團團轉。
房間內火藥味依然濃烈,房間外的客廳裡,剛剛趕來了皮耶羅跟白靈等人,連陸展風都來了。
兩個男人,闊別已久,在同一個空間裡,互望着。
他們的神色上,都看不出情緒,都是淡淡的,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那樣。
“不會。”千羽野淡淡的挑眉,轉過身,往書房裡走去:“我們也很久沒敘敘舊了。”
雷御風很有默契的放下茶杯,站起來。
她左手捧着一杯咖啡,拿到嘴邊喝了一口,頓時皺起眉頭。
她剛這麼想,下一秒,屋內就傳來東西摔在地上的劇烈聲響。
……
20:12 2013-01-26
大結局(雷御風版)
有人說:生活就像是被強姦,既然不能反抗,就只有去享受。
對宋緋煙來說,命運也是如此。
既然上天安排她跟那兩個男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她擺脫不掉,不如換一種方式去選擇。
他們在這小小的一隅用最深切的熱吻來表達思念的痛楚和重逢的喜悅,用最纏綿的深吻來傳遞對彼此不可磨滅的愛意。
這個吻他們等待了那麼、那麼久,穿越了愛恨情仇,歷經了生死離別,承受了重重誤會,飽含了重逢的歡欣……
沒辦法,漂亮的女人總是躲不過男人覬覦的目光,即使她拒絕了,那些人還是會不死心,死纏爛打,於是她就自報自己是誰的女人,通常聽到她報出的名字後,糾纏她的男人總會像一陣風一樣跑開了。
就像當初她的姐姐一樣,人總是迫於無奈生活。
“緋煙,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雷御風在宋緋煙的耳邊喃喃低語,聲聲嘆息,包含了太多痛楚和欣喜。
人什麼時候能真正懂得珍惜呢?擁有的時候不覺得,只有失去後纔會覺得遺憾。
雷御風溫暖的嘴脣印在她激動、輕顫的脣上,許是等待得太久,不太確定親密的接觸是如此地真實,一開始只是緩緩描摹,輕輕試探。
從今往後,這個男人就真的是她的丈夫了,不是強迫,不是逼於無奈,而是她心甘情願的。以後她要像愛自己一樣來愛他,直到離開世界爲止。
直到一個冰冷的聲音想起,周圍已是一片寂靜。
等待宋緋煙溫柔地迴應,輕啓朱脣,迎接他火熱的脣舌,雷御風的熱情才瞬間爆發,霸道地把宋緋煙抱到了他的懷裡。
風中你的淚滴滴滴落在回憶裡讓我們取名叫做珍惜
宋緋菸頭戴斗笠,手拿鋤頭,打理其中,一派悠閒的田園生活。
讓我們懂得學會珍惜
宋緋煙忍住眼眶中幸福的淚水,試圖保持最美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去到雷御風那裡。
其實,宋緋煙第一次登臺的時候,就有男人向她問價。
心底霎那間被填的滿滿的,宋緋煙迴應他的也是熱烈的吻,兩人終於找到彼此愛情的港灣。
“現在好了,我先找到了你,你終於是屬於我的。緋煙,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也不行!”
像是過了一生一世那麼久,在宋緋煙幾乎要因爲這個纏綿悱惻的吻暈倒的時候,雷御風才緩緩的放開了她。
她很喜歡種菜,從小就渴望能擁有一個小小的菜園,一排矮籬,幾窪菜畦,裡面有青的小菜,紅的辣椒,紫的茄子,長的豆角,矮的冬瓜,生機盎然,碩果累累。
唱完之後,宋緋煙去化妝間整理衣服。
雷御風緊緊的抱着宋緋煙,宋緋煙依偎在他的懷裡,默默無語,靜靜的感受着彼此。
“現在要交換戒指,作爲結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愛,像最珍貴的禮物一樣交給對方。黃金永不生鏽、永不褪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戒指是圓的,代表你們的愛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女人接下來說什麼,宋緋煙已經聽不清了,她只是發了瘋一般的衝出酒吧。
宋緋煙走過去,把手放進雷御風的手裡,被他緊緊握住,這一剎那,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無聲地流下來,那是高興的眼淚,幸福的眼淚。
雷御風握着她的手用了一下勁,握緊了她,心忍不住澎湃的激動,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宋緋煙轉過頭去,微笑地看着他。
可惜這世界上買不到後悔藥,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失去跟錯過的東西,永遠不能回頭再來。
所以她停留下腳步,在這裡租了一套房子,安定下來。
也許很多人會看不起妓女,但宋緋煙並沒有,她對於這個行業的感覺跟對其他行業的感覺是一樣的,沒什麼特別。畢竟在這個世界有人買,纔有人賣。要說無恥,那些嫖客才更無恥。
迷霧散盡一切終於變清晰愛與痛都成回憶
終於,雷御風激動的擁住了宋緋煙,熱情的激吻,像是要傾注他這一生一世的愛戀。
“雷御風,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和你在一起,我們要很幸福,很幸福,把過去那些年丟失的幸福都找回來,一定。”
兩人貼合得這樣近,彼此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心跳着彼此心跳的節奏。
“這麼年輕的帥哥?”
遺忘過去,繁花燦爛在天際等待已有了結?
“雷御風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宋緋煙小姐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雷御風伸出手替她擦掉眼淚,給了她一個溫柔堅定的笑容,轉過去面對着嚴肅的牧師。
那些痛的記憶落在春的泥土裡
要想真正融入這個世界,瞭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只有從最底層的做起,才能真實的感悟生活。
寬大的V領露恰到好處地露出她的脖子和鎖骨,梅花狀的寶石項鍊靜靜地挨着脖頸,散發着奪目的光芒。貼合腰身的裙子緊裹着她的身體,綴着珍珠的裙紗下襬在身後長長撒開,一路逶迤開去,如夢似幻,化妝師幫她挽起了頭髮,化了精緻的妝容。
有時做夢的時候,總是會想起某個人,越是想就越清晰,連同着痛苦抑或是快樂的記憶,伴隨着整個夢境。
除了跳舞唱歌,她當然也有其它的興趣,就是種植菜園。
“你少發花癡了,他是什麼人,能留意你?他是在看我。”
鏡子裡的她嬌媚的淺笑,接過旁邊的隨從遞過來的捧花,宋緋煙邁步走出門外。
漫天的話語紛亂落在耳際你我沉默不迴應
宋緋煙以前是明星,雖然這個尼羅河小鎮的居民未必認識她,但她的舞姿的確能得到這裡不少“衣冠禽獸”的青睞,老闆給的報酬也是越漲越高。
所以有時候,事情是兩面的。她很不喜歡被男人糾纏、束縛住,但當初如果沒有那些男人,也就沒有她宋緋煙的今天,別說什麼大明星,可能到現在連個妓女都不如。
通常做這個夢的時候,宋緋煙都會是哭的淚流滿面的醒來。
男人這張原本俊美深邃的臉,此時染上了滄桑,有了細微的皺紋,可是,她卻很喜歡。這樣的雷御風似乎更加成熟,更有男人味了。
有時,宋緋煙會跟這些女人聚在一起聊天。妓女也是人,妓女的背後也有故事,簡單的,可以只是交易,複雜的,讓人無可奈何。
滋養了大地開出下一個花季
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雖然沒有親人朋友在身邊,可是這就是宋緋煙夢想中的婚禮,有愛的人在身邊,她已知足。
眼前這個他深愛了多年的女人,也同樣是愛着他的。
宋緋煙跟雷御風的手緊緊交握在一起,跟着牧師話虔誠地宣誓,內心深處在輕輕顫抖,每一句話都直達這裡。
她去集市買來種子和工具,開闢土地,播種澆水,種上了時令的蔬菜,每天都去照料一番,看着菜地裡一天比一天繁榮的蔬菜,宋緋煙覺得樂趣十足,特別有成就感。
儘管他們已經註冊登記過了,不過雷御風堅持要給宋緋煙一個浪漫的婚禮,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儀式。
雷御風的力氣這麼大,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宋緋煙嚴絲合縫地摟在他胸口前,恨不得把她揉碎生生嵌進他的軀體內。
雷御風雙手捧着宋緋煙的臉,像是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眼裡滿載的是對她的深情,他緩緩述說着,時而激動,時而傷悲,時而欣喜,一字一句都如同天籟,讓她沉醉,心痛,癡迷。
隱約間好像聽到幾個姐妹在議論什麼,宋緋煙也沒聽清楚,看見前面有一羣人影向她們這邊走來,好像有一個人走在前面,其他人尾隨其後。她被姐妹拉到了一旁,給這些人讓出了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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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緋煙心中有個聲音在聲聲吶喊:我愛你,雷御風!!
柔和的黃色燈光下,在耶穌靜靜的注視下,牧師手扶聖經,莊嚴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堂裡響起。
他閃着跳躍的火焰的雙眸深情凝視着她,輕輕地一下一下啜去宋緋煙臉頰上的淚水,最後在她的額頭印下久久停留的一吻,抱着她滿足地嘆息:“緋煙,現在我終於可以完完整整的擁有你了。”
“我願意!”雷御風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宋緋煙的耳邊響起。
宋緋煙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利劍一般刺穿了她的皮膚,說不清是冰冷還是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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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她菜園裡的蔬菜瓜果成熟的季節,她都會邀請朋友來她家,跟她一起分享勞動果實。
偌大的化妝鏡前,宋緋煙換上了一身白色華麗的婚紗。
閉上眼睛,每一根睫毛似乎都在歡欣地顫抖。
此時此刻,宋緋煙再也沒有辦法無動於衷,她是如此貪戀他的懷抱,貪戀從他嘴裡喊出她的名字。
宋緋煙看不見那些人的表情,卻能感受他們赤裸裸的目光,她只是將自己融入舞蹈跟音樂中,妖嬈的起舞,身姿款擺。
從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晚上,她會在一個酒吧裡唱歌。那是一間很小很復古的酒吧,離她住得地方比較近,沒那麼複雜,但是報酬很少。
“我願意。”宋緋煙也一字一句清楚的說着。
田園生活是她所向往的,所以就在租來的房子外面圍了一個柵欄,開闢菜園,實現了她長久以來的夢想。
宋緋煙也擡起手,貪戀地撫上雷御風刀刻般的俊臉,眉毛,眼睛,鼻樑,嘴脣,她的指尖一一撫過。
這裡有着悠久的歷史,民風淳樸,更重要的是安靜,宋緋煙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過一些平淡的生活。
牽你的手你卻哭紅了眼睛路途漫長無止盡
教堂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暈黃的燈光在頭頂亮起,宋緋煙沿着長長的走道緩緩朝前走去,一排排空空的椅子將是她跟雷御風無聲的見證,在走道的那頭,神壇下面有深愛她的男人佇立在那等待着她。
往日的種種如同一場酸甜苦辣俱全的電影一一放過,然而沒有關係,最終是幸福的結局,這個男人,經歷漫長的等待,依然執着的選擇她,宋緋煙堅信他會帶給她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幸福未來。
爲什麼會做領舞?原因很簡單,她需要錢。雖然口袋裡揣着雷御風跟千羽野給她的金卡,還有自己當明星的這幾年賺的錢,她的身價足以稱得上是億萬富婆了。
瞭解了這些女人的悲劇人生,宋緋煙開始感悟到自己的幸運,她當初也是差一點淪落風塵,如果沒有愛她的男人話……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有黑纔有白,如果沒有了妓女,那社會上又會多好幾起良家婦女被強姦的案例。
我會提起勇氣好好地呵護你不讓你受委屈苦也願意
這天在酒吧唱歌,有一位客人點了一首《春泥》,原唱是男聲,他那磁性的嗓音略帶沙啞,唱起這首歌來很有感覺,能撥動人腦裡那根脆弱的神經。宋緋煙的嗓音沒那麼沙啞,但是用她清亮的嗓子唱出來,竟然也別有一番韻味。
不僅是她的身,還有她的心,以前她躺在他身下,他感受不到她跟他同樣熾熱的愛戀,如今他卻感受到了。
每次宋緋煙一出場,臺下都是口哨聲不斷,氣氛變得更加狂熱。
宋緋煙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低聲痛哭起來,心裡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漲得滿滿的。
一口氣跑到尼羅河邊,她蹲下身子,猛的大口喘氣。
週六週日,她會到迪吧客串領舞,就是穿着性感的衣服,圍着鋼管跳豔舞的那種。
不過宋緋煙不想用這些錢,徒步旅行,就是邊打工邊遊玩,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更重要的是可以有一個機會清楚的看清這個世界。
兩人小心翼翼又急不可待地相擁親吻,彼此的嘴脣緩緩地貼合在一起,這一剎那,像是有一股叫做幸福的電流遍及全身,延伸到宋緋煙的每一個神經末梢,從內至外,她都感覺自己沉浸在柔情的蜜罐中。
“現在請你們兩個人都一同跟着我說。”牧師繼續主持着儀式。
今天的雷御風穿着黑色的西裝,配着白色的襯衣,梳着整齊的頭髮安靜地站在那裡,氣宇軒昂,內斂沉穩,明亮的眼神穿過走道,無聲地迎接着他心愛的女人,等待她走到他的身邊。
“什麼,他就是雷御風,不知他剛纔有沒有看到我呢?”
他的一隻大手放在她的腦後,摩挲着她的頭髮,而另一隻手臂牢牢地把她固定在他的懷裡,狠狠地攻城略地,牙齒時而輕咬,舌頭抵死纏綿,百般糾纏,彷彿怎麼都不夠宣泄心中積壓的感情。
不管發生什麼,未來的日子裡,他在哪裡她就會在哪裡,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是她守候的地方。
宋緋煙蜷縮在雷御風臂彎之間,他的手臂緊擁着她,她的手臂緊抱着他,彷彿宇宙洪荒,世界所有都流沙般退去,只有宋緋煙和雷御風兩個人。
“根據聖經給我們權柄,我現在正式宣佈你們結爲夫婦,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開。”
剎那間,他的胸膛,他的手臂,他的氣息頓時包圍了她,還是這麼熟悉,熟悉的讓她沉迷,是宋緋煙在分開的這段時間裡心心念唸的懷抱。
看來一個女人給自己貼上標籤,確實還有點用,因爲這個標籤有時候會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離開了千羽野綁她去的那個小國,她一路朝西行,來到了尼羅河畔。
“爲什麼看見我要逃?難道你希望見到的人不是我是他?”雷御風的嗓音裡帶着難言的失落和痛苦。
現在帶在他們手上的是一個簡單的黃金戒指,簡潔的一個小圈,裡邊刻着她和他的名字,套在無名指上,默默無語卻是最鄭重的承諾和最緊密的聯繫,把兩個人牢牢地聯繫在一起。
伸出雙手,死死地抱住雷御風的腰,伏在他懷裡,感受着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
一曲終了,臺下響起了掌聲,而宋緋煙的眼角也劃過淚珠……
“宋緋煙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雷御風先生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所以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妓女也是維繫社會穩定跟治安的一個重要方面。
對於宋緋煙來說,職業無分貴賤。她以前上初中的時候,就在酒吧打過工,姐姐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妓女,無論什麼職業,無非是爲了餬口飯吃,雖然領舞穿的少,但每隻舞蹈她們都悉心編排,儘管臺下的那羣“衣冠禽獸”們未必懂得欣賞,不過認真去做一件事的人,永遠比那些人褻瀆藝術的人高貴的多。
雷御風,對不起,這些年是我讓你傷心了,我不應該再逃避,那樣我們就能早一刻相見,早一刻緊緊擁抱,幸好,老天沒有讓我們錯過,我們終究又在一起了。
清涼的夜風從四面八方徐徐吹來,四周是伏睡靜謐的大山,一切都是這麼安靜,讓人安心,兩人依靠着,誰也沒說話,不想打破此時安靜的一刻,任時間分分秒秒溜走,真希望就這樣一直依靠下去,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你往哪裡去,我也往哪裡去。你在哪裡住宿,我也在哪裡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喂,看到了嗎?走在前面的就是我們的新老闆。”
他多麼害怕,千羽野比他先一步找到宋緋煙,那樣的話,他就要被逼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分離,還要佯裝大度的去祝福他們,這個念頭一路上都要把雷御風逼瘋了!
擡頭看夜色,黑色的天幕上點綴着水晶般閃亮的星星,每一顆星星彷彿都映射出宋緋煙此時跳躍歡欣的心情。
“我沒有……”宋緋煙淡淡的搖頭,心中溢滿了感動跟欣慰:“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真的會來……”
其實宋緋煙的心理一直有種返璞歸真的想法,所以纔來到尼羅河畔定居。
……
宋緋煙在這裡還是結交了不少朋友的,其中主要的都是一些跟她一起領舞的女孩,有漂亮的、有不漂亮的,但舞姿都很好,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有兼職——妓女。
下一秒,雷御風幾步上前,伸手一拉,把宋緋煙緊緊抱在懷裡。
宋緋煙緊貼着他的衣服,貪婪地感受着他強健有力的擂鼓般的心跳,他熱切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脖頸旁,雷御風低沉、沙啞的聲音聲聲叫着她的名字:“煙,煙兒,我的煙兒……”
人在有錢的時候,絕對看不清楚這個世界是怎麼樣子的,因爲圍着有錢人身邊的人,通常都戴着虛僞的面具。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要經歷多少多的磨難,是多麼的不容易,雷御風光是戒指都買好幾個呢,原來碩大的鑽石戒指被宋緋煙不知遺留到何處。
如今,這個願望竟然在這裡實現了。
不過宋緋煙這個人一向沒心沒肺,再大的風浪都見過了,一點小困難難不倒她,做人應該用最好的心情面對最壞的事……
伴着悠揚而感傷的旋律,她竟然有些沉醉,有些忘我,有些哀傷……
“你不認識他嗎?他是雷氏的當家人——雷御風!”
畢竟人在國外,又是一個完全不同風俗的民族,剛開始的時候,她也不適應。
女人的一生,爲自己心愛的人穿上聖潔的婚紗,在教堂裡莊嚴宣誓,攜手共度一生,如今宋緋煙也要做這樣一個幸福的新娘子,和她心愛的男人攜手婚姻殿堂。
……
大結局(千羽野版)
邊境的泰越縣區雖說是個縣城,卻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地方,每年都會有無數的人被吸引來到這裡。
他們來遊玩,這裡有美麗的山林風景;他們來碰運氣,這裡有全國最大的賭城;他們來拼命,這裡是最大的毒品和軍火產銷地;他們有自己的遊戲規則,這裡是連天王老子都頭疼的地方。
“天王賭場”是這裡最大的賭場,一擲萬金在這裡只是一場輕煙,吹過就散。各色的人物在這裡都會卸下那層身份面具,只有財富、本事、膽量和運氣纔是這裡永恆的主題。
神父將目光放在宋緋煙的臉上,手持着聖經繼續問道。
千羽野從後面摟住她,含住她的耳垂,細細地舔弄着,舌尖滑過她臉上細膩的肌膚,帶來一股莫名其妙的酥麻感。
豐經理頓時鬆了口氣,連忙奉承:“宋小姐真是個爽快人呢,以後你來我們的場子玩,給你打八折!”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宋緋煙終於沒力氣了,她癱軟在牀上,可千羽野還是興致勃勃。
只是宋緋煙纔剛走了兩步,就覺得頭暈眩的厲害,她困的緊,怎麼也睜不開眼,最後身子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的,千羽野的魔抓,已經在她全身上下亂摸亂抓。身個就你。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她的親生父親以前就是賭徒,她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學會了一些賭技。
“千羽野……你輕點呀……”宋緋煙嬌呤着抗議。
耳畔傳來的是男子濁重的呼吸聲,宋緋煙的心猛的一沉,她意識到千羽野這個傢伙卑鄙的在她的酒裡下了迷藥。
只是那裡卻空蕩蕩的,他已經離開了?
“呵呵,客氣客氣。宋小姐,我們老闆對你很感興趣,只是不知道宋小姐能不能賞臉交個朋友?”豐經理半是客氣,半是恭維的問。
銷魂的感覺是無法言喻的,他在她身上找到了久違的快樂,他想跟她一起分享快樂,但她卻固執的不出聲,他知道她還在生氣。
宋緋煙覺得自己中計了,轉身想要離開。
在這樣一個夜晚,他們一起在雲間起起落落。
宋緋煙一個翻身,將千羽野壓在身下,再拿她的胸衣帶子,將千羽野的兩隻手給綁起來。
“哈哈哈,宋小姐不僅人美,這牌技也是出神入化啊。”一個胖胖的男人笑眯眯地上前敬酒。
*
千羽野一邊將酒杯提給她,一邊誇讚道:“宋小姐的牌技,似乎很好!”
“根據神經給我的權柄,我現在正式宣佈你們爲夫婦。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神父合上聖經,雙手向前微揚,用溫暖祥和的聲音結束道。
宋緋煙跟千羽野在愛琴海度蜜月。
美女、金錢、好酒、刺激是這裡永遠的旋律……
“結婚八週年?”宋緋煙愣愣的看着孩子。
這可惡的男人找到她,就找到她了,幹嘛還要用這種方式?
“賞你的。”眼波流轉,風情萬種,腰肢一扭,轉身離開。
“呵呵呵,章先生,亮牌吧。”宋緋煙微微挺胸,嬌美一笑,場上的溫度頓時熱了起來。
但千羽野卻突然叫住了她:“能陪我喝一杯嗎?”
他眼裡的光亮讓宋緋煙看的害怕,“野……不要了嘛……好累……休息一下嘛……”
白靈眨了眨眼,繼續笑道:“緋煙,其實五年前千羽野跟林曼婷的婚禮,是千羽野爲你特別安排的,他以爲你會去教堂阻止,遺憾的是你被警察帶走了,沒能趕到,不過相信今天你不會給他遺憾的,他在教堂等着你哦。”
千羽野的身子壓了下來,他瘋狂的吻上她的脣,迫不及待的拉扯着她的衣裙。
千羽野呼吸變得急促,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會用這麼誘惑人的招數,偏偏又綁着他,讓他不能動彈,簡直要折磨死他!
“不要開!”一個熟悉又渾厚的男音猛然響起。
沒辦法,女人的力氣跟男人就是沒得比。
宋緋煙敲了敲門,裡面沒人迴應,乾脆直接推門進去。
“老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千羽野眸子火熱地盯着宋緋煙。
在衆人掌聲和驚歎的同時,千羽野將宋緋煙整個人打橫抱起,將她輕柔的呵護抱進了他的臂彎當中,步履穩健的走向教堂外。
宋緋煙開始有些後悔了,這個主意真不好,早知道不玩那麼大了,現在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慾望。
金色的晚禮服,裙裾拖到了地上,大大的V型領早就使那誘人的乳溝一覽無餘,偏偏那豪巨的滾圓由被包裹的緊緊的,更是讓人心癢難當,金色的眼影直畫到眉梢,鮮紅的脣泛着誘惑的迷彩,胸脯上掛的鑽石項鍊閃閃發光,她是今晚的埃及豔后。
頂層樓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大大的套間,平時沒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入內,今天她倒是有機會去見識一下,裡面到底有什麼。
衣衫盡退,帷幔垂落,晃動。
不知過了多久,天微矇矇亮,宋緋煙身上的藥力已經散去了不少。
“別急嘛,慢慢來。”宋緋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裡閃過一抹詭譎:“我問你,以後在千家是不是我最大,你是不是都得聽我的?我想去哪裡,你都不能管?你要去哪裡,都得跟我報備行蹤?我說的話,就算是錯了也是對的,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反正她就是要在男人上面,絕不能被男人壓在身下,要是做這種事總是被男人壓着,將來一定會被男人欺負的。所以她要綁住千羽野,將他壓在她的身下,以後才能管住他,讓他心甘情願的聽她的話。
“媽咪,嫁給爸爸,嫁給爸爸吧。”甜甜拉着宋緋煙的手,在她身邊起鬨。
聖殿之上,莊嚴的婚誓,神父祥和溫暖的聲音飄進在場人的耳中,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聽起來是那麼的神聖和美好令人心生嚮往。
“千羽野,你找死嗎?”她討厭這樣被人侵犯。
“不要再說了!”宋緋煙實在受不了了,兀自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宋緋煙反射性的去觸摸燈的開關。
“對!我就是禽獸,不過我只對你一個人禽獸!”千羽野笑着辯解,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身上:“緋煙,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啊。”
“去浴室,洗一洗!”宋緋煙皺着眉頭,全身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這位豐先生是這家賭場的經理,宋緋煙還打算在這裡再玩兩把,所以不打算得罪他。
她故意放慢速度,滿意的看着千羽野口乾舌燥雙眼冒火的模樣,魅惑的眯眼望着他:“想不想要我快點?”
“緋煙,你說話不算話哦,是你親口說的,我跟他誰先找到你,你就屬於誰。現在我找到你了,你就是我的!”
“是爸爸接我來的,爸爸說今天是媽咪跟他結婚八週年的紀念日!”甜甜自傲的說。
說完不等宋緋煙反應,他已經壓住她的身子,得到了她……
湛藍色的天空,一碧如洗,金色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際,流光慢吞吞的往下流墜,灑在宋緋煙的嬌軀上。
千羽野愈發動情的吻着她,他的喉結滾動着,喜愛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兩根手指輕輕捏起一塊籌碼,拋向半空,圓滾滾的碼幣轉了幾個圈滾到了發牌員的手邊。
“她的男朋友被仇家殺死了,她來找我爲她的男朋友報仇,我答應幫她接近雷御風,但她必須答應事成之後屬於我,於是我親手將她推向其它男人的懷抱,看着她跟雷御風在一起,我的心在滴血,但是我又必須要成全她,幫她報仇,直到她終於達成心願,嫁給我爲妻,我們短暫而平靜的生活剛有起色,這時候她的男朋友卻回來了,她……”
千羽野俊臉潮紅,薄脣忍不住的逸出一聲低吟。
千羽野沒等她回答,就徑直開始說了:“她是我最愛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我上初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懂,只是很單純的想粘着她,很喜歡引起她的注意,後來我越來越長大了,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就想把她栓在自己身邊。可那時候,她有男朋友了,她對我不理不睬的,甚至名言拒絕了我,直到我終於等到一個機會……”
“待會我們一起洗!”千羽野緊摟着她,霸道的不許她離開。
“就算要吃,也得是我吃你!小千千,你剛剛給我下的迷藥夠猛的?待會我一定折磨的你下不了牀!”宋緋煙托起粉腮看着千羽野,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宋緋煙嬌嗔了他一眼:“又想要了?剛纔不是纔剛要過嗎?”
“這……”宋緋煙猶豫了,輕輕品着酒,轉動酒杯看着那誘人的紅液在玻璃杯子裡來回滾動。
宋緋煙只能閉上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她好累啊,好睏。
酒杯清脆的碰撞,杯裡的紅酒震盪波動,酒液紅豔鮮亮,一如新鮮的鮮血,嬌媚如花。
宋緋煙心頭一顫,連忙反射性的將手縮回來。
“我願意。”宋緋煙與千羽野對視一眼,神色堅定的點點頭。
她又要結婚了嗎?這是宋緋煙看到自己這身裝扮之後,第一個反應。
“呃,是啊。”宋緋煙接過酒杯,淡淡的點頭。
千羽野自顧自的說着,宋緋煙就在一旁靜靜的聽,她沒有打斷他,只是隨着他的話,她也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抱歉,21點,我贏了。”宋緋煙嬌然一笑,一錘定音,身邊早已有人收拾好滿桌籌碼。
她已經贏了不少局,這一局當然也不例外。
“什麼嘛,你……哼,快放開我!”宋緋煙討厭他的無賴,卻也無可奈何。
宋緋煙將千羽野綁牢固了,才緩慢的開始。
千羽野望着她,目光灼灼:“你認識宋緋煙嗎?”
“乾杯!”
“叫出聲來,我喜歡聽你叫。”千羽野粗喘着命令道。
“好,沒問題。”宋緋煙咧開嘴嫵媚的一笑。
“甜甜,你怎麼會在這裡?”宋緋煙怔愣的看着女兒,一時間差點沒反應過來。
“想想,煙兒,快給我!快!”千羽野被折磨的聲音粗啞。
宋緋煙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吃虧,索性答應了他,陪他玩一陣子再說。
什麼時候,她的身上竟穿上了白色的婚紗,連新娘的彩妝都化好了,身上戴着的都是華麗的首飾,她擡手一看,手指上那顆結婚鑽戒甚爲的奪目!
宋緋煙心下一顫,還沒反應過來,千羽野已經在衆人的面前吻住了她。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推開千羽野,想要起身。
宋緋煙眼裡涌起激動的淚珠,她抹了一把眼淚,下定決心道:“好,我嫁!”
晚風輕輕吹拂着,宋緋煙站在別墅的陽臺上,靜靜的望着夜空發呆。
宋緋煙瞥了他一眼,輕哼:“你叫我叫,我就要叫,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換姿勢,讓我在上面!”宋緋煙撇撇脣,又嫵媚的對他眨了眨眼。
“是啊,老大在五年前和林曼婷的婚禮上悔婚了,算起來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而老大實際上並未跟你離婚,所以算算時間到今天正好是八週年紀念。”皮耶羅跟白靈一臉微笑的走進來,跟宋緋煙解釋。
“啊,不要啊!”宋緋煙全身輕顫,隨着他的挑逗,她的身體如觸電般的敏感,嘴裡情不自禁的申呤,卻是讓她感到羞恥萬分:“誰說我是屬於你的,我只屬於我自己,你聽清楚沒有?”
宋緋煙下意識的皺眉抗拒:“不要碰我,滾開!”
“老婆,我還想要——”
宋緋煙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不妥,不就是交朋友嗎?她還怕這個賭場的老闆將她吃了不成?
宋緋煙身上的衣服很快被他退乾淨了,赤身裸着與他相對。
千羽野粗喘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緋煙,逃了這麼久,還不該讓我懲罰一下?”
這男人爆發力驚人,不知道這樣連續十來次過去了,宋緋煙連嬌喘的力氣都沒有,軟軟的反而被他翻身困在了身下。
千羽野欲言又止,卻是什麼都沒說,任由她離開。
記者的鏡頭不停的閃爍,將兩人幸福浪漫的一幕捕捉的徹底。
今夜這裡來了一個美麗的女人。
“那你想怎麼樣?”千羽野被情慾折磨的實在受不了。
風,偶爾捲起了帷幔一角,便將那醉人的春光泄露。
千羽野緩緩退出,只是休息一會——真的是一會會,又精力百倍的重新開始。
“不要,你這是在強迫我。”宋緋煙不服氣的說。
宋緋煙被他折磨的直哭,全身好像散架了似的難受,可男人依然熱血沸騰。最後她喊啞了嗓子,又哭又叫的顫抖,在極度快樂中暈了過去。
但千羽野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你要去哪裡?”
宋緋煙動作粗暴地按住他亂動的身子,然後開始了或淺或深的運動。
“禽獸!”宋緋煙毫不客氣的怒罵。
宋緋煙自從離開了千羽野綁她去的小國,她便開始在世界各地遊玩,最讓她感興趣的,就是各大賭場了。
“哇,媽咪好漂亮啊!”身後傳來女兒甜甜的聲音,宋緋煙驚訝的回過頭去。
宋緋煙臉色一僵,差點直接暈倒。
“乖,我會很疼你,很愛你的。”千羽野跟她很認真的承諾。
“我習慣男人在上面!”千羽野猶豫着,身子未動。
“那今天,這是……?”宋緋煙看着身上的婚紗,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
千羽野低下頭,親吻她的紅脣:“既然你不願意屬於我,那我屬於你也行,今晚你要對我負責。”
“我願意。”千羽野低沉如同美酒一樣醇香的聲音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陽光和周圍的玫瑰花海將他鐫刻的臉上籠罩了夢幻般的溫柔。
她揚起臉,學着千羽野平常的樣子,將自己的身子撐在他的兩側,然後低下頭,吻上他的脖子、臉頰,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因爲她平時拍戲忙,一直沒時間照顧甜甜,都是把她送去國外的私立學校,已經有好幾年沒見到甜甜了,這小丫頭長高了不少,她差點認不出來。
“噢噢!”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發出一陣掌聲,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成交!”
剛走到鏡子面前的時候,宋緋煙驚訝的簡直無法形容。
宋緋煙接過酒,大方的喝了一杯:“哪裡,豐先生太客氣了,緋煙不過是沾了你的光,手氣不錯罷了!”
千羽野執起她的手,握住自己的男性象徵。
三個月後
千羽野穿着一身白色的新郎裝,牽着宋緋煙的手,二人一同走到神父的面前。
宋緋煙照着經理指的路,搭乘電梯,上了頂樓,去見這家賭場的幕後神秘老闆。
於是千羽野化被動爲主動,掙開被綁着的雙手,開始了暴風驟雨似的掠奪。
“就喝一杯。”千羽野的聲音充滿了祈求,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情緒。
不知爲何,宋緋煙突然不想走了,她停下腳步,坐在他的面前:“好吧,就陪你喝一杯。”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宋緋煙嬌嗔了一句,開始手腳並用的踢他:“我要離開了,快放開我,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千羽野雖然慾火焚身,但腦袋還不糊塗,他慎重的回答她:“只要你以後都安心留在我身邊,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嗯……”宋緋煙微微動了一下,渾身的力氣就像被人抽空了一樣,手臂竟也擡不起半分。
“宋小姐,別誤會,我們老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跟宋小姐交個朋友。”豐經理說的和顏悅色。
竟然是他?這個聲音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千羽野,他怎麼就是這間賭場的幕後老闆?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室內漆黑一片,與過道里忽明忽暗、流光四彩的燈光交相輝映,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千羽野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宋緋煙小姐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教堂裡
“呃?原來是這樣啊。”宋緋煙恍然,原來千羽野由始自終愛的人都是她,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跟林曼婷結婚,只是做做樣子,故意刺激她的。
千羽野笑了笑,眼中充滿情慾:“緋煙,我這是在愛你啊,你感覺不到嗎?”
“老婆,我想要你了。”他低下頭,寵溺的吻住她的脣瓣,探入芳醇之中汲取甜蜜。
宋緋煙愣了一下,心裡暗道:廢話,她會不認識自己?需要這樣明知故問嗎?
倏地,將昨晚激情上演的一幕想起,宋緋煙猛的坐起身子,全身的疲憊和疼痛令她差點失去了呼吸。看着大牀另一邊的空曠,宋緋煙下意識的去尋找昨晚和她纏綿一夜的男人千羽野。
“宋緋煙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千羽野先生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剛已經喝了不少了。”宋緋煙有些不情願:“再喝,我怕我會醉。”
千羽野眨了眨眼,無辜地說:“老婆,甜甜是不是該有個弟弟妹妹了,我們得加把勁啊?”
宋緋煙呆滯的轉了下眼瞳,彷彿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在夢境當中,自落地窗透進來的流光刺得她陣陣暈眩,她撓了撓腦袋,下牀準備梳洗好離開。
宋緋煙轉過身,額頭貼着他的,笑眯眯的點點頭:“恩。”
“我要賣力點才能對得起緋煙你之前的‘服侍’。”千羽野壞笑着,控制不住的加大了力道。
千羽野啄了啄她的紅脣,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雙人牀上。
千羽野汗溼的頭髮貼着線條俊朗的臉,卻是越戰越猛,她的味道似乎與比以前更加的甜美。
房間內,春光盎然,激情四射。
……
大結局(NP版)
宋緋煙離開了那個小國後,四處打探,終於到達那個和尚所在的靈隱寺。
既然這個和尚能通曉古今,算準他們每一個人的命運,那麼,她將來的境遇,自是可以請教這個和尚。
宋緋煙百無聊賴地等着,不一會就看到一個披着袈裟的和尚走進廂房。
吃完飯了,宋緋煙剛回到房間去,千羽野後腳就跟了過來。
宋緋煙抓住他的手臂:“是這個原因嗎?如果是這樣,你用得着半夜三更離開麼?”
“靈姐,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和尚說的話很荒謬嗎?感情尚有親疏遠近之分,愛情又何嘗不是呢?”宋緋煙感到很迷茫。
真的要這麼做嗎?
宋緋煙停頓片刻,臉色纔好了許多:“這樣,對每個人都是不公平。愛情是專一的,要是分開了,怎麼還能保持專一呢?對你們都太不公平了。”
千羽野擡頭看着雷御風:“你聽到了,留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讓你喜歡的女人哭泣,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此人果然鬚髮皆白,但目光炯炯,果然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你的不自禁展現那一絲絲純真的甜美
然而,這種形態,對於習慣了一夫一妻制的現代女人來說,是不是怪了點兒?
宋緋煙聳聳肩:“好啊,我倒想聽聽你們能說出什麼辦法來。”
今夜很是安靜,從窗戶朝外看去,月色正好。
也許,大家都妥協一點,都退一步,能得到更多。
千羽野的聲音帶了幾分嘶啞:“緋煙,我知道你有多爲難。你愛我,這就夠了,真的夠了。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所以哪怕你離開我,選擇別人,我也可以笑着祝福你。我答應你,我千羽野這輩子,都會好好地生活下去。”
雖然幾個男人都很愛她,但私下裡他們都有過摩擦,只不過這幾個人性格各異,就算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也很快就能化解了。
“緋煙,不管你怎麼決定,那都是你的自由。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其實,不管是我還是千羽野和雷御風,每個人都是愛你的。這裡的男人,又有幾個不是愛過你的呢?”
在魚和熊掌之間選擇一個較爲合適的。
“吃過早飯,你們是打算繼續呆在這兒,還是離開?”宋緋煙又問。
雷御風點頭:“緋煙,昨天你不讓我走,現在我也不走了。”
雷御風和他們一起走到二樓,“緋煙,你去睡吧,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會在你面前的。”
“緋煙,我先留在這兒幾天,至於以後的事情,再行商議。”千羽野下定決心。
從此,情線糾纏不斷。
雷御風冷冷道:“有這麼美的夢嗎?”
牀上三人的膚色都很鮮明,白玉凝脂是她動人的嬌媚,青銅古色抒寫的是堅毅輝煌的篇章,還有那適中的微微麥色吟唱起魅惑癡迷的樂曲。
千羽野忽然擡起她的下頜,低吼道:“我不是氣你,我是氣我自己!”
白靈倒好了茶,笑道:“你們說吧,我也很好奇是什麼答案。”
不知不覺地打動了我那自以爲高傲的心扉
這個寺廟的小鎮風景優美,從酒店的窗戶朝外看去,便可看到青山迎面撲來。
放飛了這一腔無邊無際的感情思維
她應該遵從自己心的決定,不要考慮太多的外物。
可是,這不是選擇題,因爲感情不能當選擇題來選擇。
宋緋煙四下望了望:“夜,顧以辰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
宋緋煙主動開口問道:“大師,我這次特意前來,是想請教你姻緣,還望大師指點迷津,我身邊的幾位男人,哪位纔是我真正的姻緣?”
“你個小夜,好啦,你好嗎?過得怎麼樣?”宋緋煙拍拍肩膀,以示安慰。
宋緋煙笑道:“公佈就公佈,我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女人也可以獨當一面,一妻多夫。”
雷御風眸光一暖,他緊緊地摟住她:“緋煙,聽到你這麼說,我哪怕現在去死也願意了。就算你只是曾經動過真情,那也已經夠了,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了。”
說完他毅然決然的把行李放上後車廂,正要離去,卻聽一陣低喊:“等等!”
沒想到這兩個男人是同時找到她的,難道這就是那個和尚說的,是她跟他們命中註定的緣分?
“緋煙,我們幾個商議過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我們都愛你,而且也無法離開你。這就必須做出決斷,總得有個解決辦法,不是麼?”
他把轎車開回了車庫。
換我心,爲你心,始知相憶深。
“女施主花開四朵並蒂,緣結五世情深。如果只選擇其中一朵,必定是孽緣,如果女施主肯四朵一併摘取,就將是一段佳話了!”
雷御風有些不安地說:“只要你不再離開,不再逃避,怎麼樣都好。我情願你幸福,也不要你遠遠離開。”
宋緋煙看到他,咬了咬脣瓣,有些侷促不安。
白靈笑着攬過她的肩膀:“傻丫頭,你還不明白麼?這些男人都是因爲愛你啊,好歹大家都達成了共識,結束了爭鬥。現在,真是天下太平了。”
接着就看到顧以辰直接衝了進來,看到宋緋煙站在客廳中,嫣然一笑,他忽然癡癡呆呆地盯着她,一步也走不動了。
只是宋緋煙當時昏迷,並不知道這一情況。
宋緋煙鼻間發酸:“我沒有爲難,只是需要時間考慮,對你,我始終是說也說不清的感情。但有一點我確定的是,我對你動過真情。”
到底爲什麼會有這種很和諧的感覺,她也不清楚。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宋緋煙打開門的時候忽然發現外面早就站了四個男人。
四人面面相覷,笑道:“好吧,就由你吧。”
只是這天晚上,他們都睡得不太安穩。
宋緋煙噢了一聲,低頭吃飯,一邊跟他們閒聊着。
她想了一夜,纔算下定了決心。
宋緋煙見兩人的臉色,不由的問:“你們兩個不會是打架了吧?”
人的感情分了親疏遠近,愛情也是這樣嗎?
宋緋煙若有所思,離開寺院,已是傍晚時分,她下山找了間酒店住下。
八萬裡速度不減的不羈思維
白靈替她倒了杯茶:“緋煙,我看出來你很猶豫。你對那幾個男人都動過真情,但是如你所說,感情有深淺親疏遠近之分,愛情也是這樣。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不是麼?”
“不爲什麼,就是看他不爽。”千羽野挑眉:“這是我們男人的事,緋煙,你不要插手。我們的恩怨我們自己解決。打完架,恩怨勾銷。”
宋緋煙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胡鬧!這怎麼可以?我從來沒打算過要……”
宋緋煙驚訝:“大師,你的意思是?”
兩個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裡,直到吃早飯的時候,他們才從外面回到大廳,臉上似乎都帶着怒氣。
看來,不管什麼原因,今生她與那幾個男人是始終無法擺脫糾纏了。
他們的目光在寵溺中還帶着一種難言的的複雜情緒,更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雷御風掙扎着推開了她:“緋煙,別留我了,我祝你,祝你和千羽野白頭偕老!”
宋緋煙心中起伏,忽然怒道:“那你這樣不辭而去,我心裡就會高興了嗎?雷御風,你覺得這樣我就會開心了嗎?”
直到,最後,他們戰慄着身體,緊緊地抱在一起。
他忽然狠狠地封住她的脣,將宋緋煙壓在門板上,攫取她的呼吸。
千羽野冷冷道:“我回房睡覺。”
於是,宋緋煙跟四個男人來到一個允許‘一妻多夫’制的國家。
白靈點頭:“這點我贊同。如果你實在拿不定主意,這樣好了,你就選一個能讓你最快樂方法吧。”
粉紅溫牀,三人相依相守。
雷御風臉色黑的很。
“噢,剛剛她看到一個老朋友,兩人出去逛街去了。”
宋緋煙嘆道:“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不知道爲什麼,有的時候就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來。”
終於有一天,幾個男人一同找到她。
宋緋煙的目光停留在千羽野的身上,他許久才暗啞着嗓子道:“與其大家都痛苦,不如選擇分享。我寧願這樣,也不要再失去你了。”
和尚第一眼看到宋緋煙,便是一笑:“女施主別來無恙。”
衆人頓時把目光對準了她。
宋緋煙好笑地盯着他:“那要是我有一天變成男人了,你怎麼辦?”
兩個男人吵吵鬧鬧,一個早晨吃個飯也不安生。
千羽野捂住她的嘴,痛苦道:“我說了我要笑着祝福你,可是,真當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卻還算會嫉妒。我知道這不對,緋煙,我會慢慢適應這一切。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不會爲難你了。是我不好,剛剛對你還發脾氣了。”
千羽野靜靜道:“我們都在等你的答案。”
宋緋煙無語:“好好好,我不管你們,但別打斷了胳膊腿,跑來訴苦纔好。”
她看了看他們:“你們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要好好想想。”
雷御風眸光沉靜,忽然道:“是我該走的時候了。緋煙,我知道你心裡有多喜歡千羽野,你們比我認識的早,感情比我深,我若是留下來會給你造成了多大的壓力。只有我退出,你纔不會這麼爲難。既然得知你的心意,我決意不會再做讓你爲難的那個人。”
宋緋煙搖搖頭,眼淚已經在臉上衝開一道溝壑:“不,雷御風,我不要你走!”
“嗯……野……我愛你……”宋緋煙低頭吻住他的脣,迴應着他的吻。
白靈的目光掃過一廳的男人,對宋緋煙說:“緋煙,以後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這些男人,可個個都是美男子。你打算照那個和尚所說的把他們都收了嗎?”
宋緋煙臉頰燒紅,片刻後哼了一聲:“你是想我還是想我的身體啊?”她的手指調皮地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惹得他氣息急促起來。
然而她從來還沒有考慮過一女N夫這種事情,因爲她始終覺得愛情是要專一的。
究竟雷御風爲什麼會救金晟夜呢?說到底還得感謝金淑賢,當初是金淑賢抓了宋緋煙,但最後宋緋煙的一命也是她救的。
“野,你這是幹什麼?”宋緋煙不解。
“早知道有今天,當初我就不該讓你接近他,這樣你跟雷御風也不會有任何發展的可能。這一切都只是怪我!”
“煙兒。”千羽野從她身後摟住她,深情款款:“我好想你。”
白靈插了一句:“他們的意思就是讓你有幾個老公。”
說實話,讓宋緋煙一下子招架他們四個,她的確也吃不消,不過兩個人的話,還是能勉強應付。
千羽野的聲音帶着一分冷漠:“我沒資格生氣。”
宋緋煙搖頭,“這不怪你。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白靈敲敲門,看到她靠在窗邊沉思,便悄悄走了過去:“緋煙,你在想什麼?還在煩心那件事麼?”
“那你打算怎麼樣?”金晟夜張口就來了一句,見她瞪他,他連忙摸摸鼻子,眨眨眼:“反正,反正我知道我們只能是朋友了,我認命啦。”
要說起來,這四個男人都是她熟悉的,都是動過感情的,都是曾經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
聞言,宋緋煙口中的茶頓時噗的一聲全都噴了出來,她嗆得直咳嗽,雷御風連忙給她拍背:“你急什麼,慢點,別嗆着了。”
雷,千,我的愛人啊,請帶我馳騁飛翔吧,放縱的是情慾,解脫的是心靈,我願與你們共渡至那彼岸,碧落黃泉,兩生花開,相愛相守,不離不棄。
千羽野擡起頭,爲難地想了想:“我——”
她轉身走進房間,四個男人也隨即跨進來。
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金晟夜過來了。
“我只問你想不想留他。”
宋緋煙點點頭,煩惱地到牀上躺下。
或許在金淑賢臨死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愛的男人是誰吧?
千羽野氣息不穩地摟住宋緋煙,此刻她正坐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如同妖嬈的水蛇漫舞。
宋緋煙看那個人眼熟,便下樓,追了上去。
宋緋煙恭敬的跟他點點頭:“大師!”
“我愛你,緋煙,我愛你,我愛你……”千羽野低喃着,整個人都快要處於癲狂狀態中。
雷御風沉默片刻,才道:“你明白我是爲了什麼要走的。我想我耽擱的時間也夠久的了,美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
宋緋煙點了點頭。
“咦,怎麼你們都在這兒?不會一夜沒睡吧?”宋緋煙好奇。
宋緋煙看着這些男人:“你們會同意這樣的事情麼?”
他這句話算是問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宋緋煙怔了怔,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千羽野堵住了雙脣,他的脣舌滾燙,彷彿燃燒的烈焰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
這一回可是冒着斷頭的風險,因爲千羽野的目光已經冷若冰霜,如果不是宋緋煙示意,他早就一腳踹飛金晟夜了。
“你半夜三更,是要去哪兒?”宋緋煙瞪着面前的雷御風:“雷,你這是打算就這樣不辭而別麼?”
三個人一張桌子,宋緋煙坐在雷御風跟千羽野中間,兩個男人此起彼伏地跟她說着話,一邊給她夾菜。
宋緋煙一時間竟有些感動。
“愛情卻是自私的,如果我選擇其中一個男人,跟他一起離開,另外幾個人如果真心愛我,必定不會強迫我,只是,他們一定會痛苦。我看到他們那樣的痛苦,心中實在不忍。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無情的人,可是當無情的人心裡裝了感情,當一個無情的人眼中有了情愛,我就再無法做個無情的人了。因爲感情本身就是細膩溫柔的東西。我的幸福如果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這樣的幸福,又何嘗是幸福?”
千羽野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爲我們的選擇十分爲難吧?你說你無情,可是,我曾經有多恨你的多情?你不是無情,你是多情,因而你的心裡纔會如此糾結煩惱。我懂,所以,我都會接受你所有的一切。我愛你,愛的並不只是你好的方面,你的壞,你的缺點我都要愛。”
“野,我——”
晚飯時分,宋緋煙從樓上緩緩走下來,看到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有種奇怪的錯覺。
一次又一次,他們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
千羽野笑了起來:“你這想法要不要我們幫你公佈出去?”
他忽然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出去的樣子。
千羽野眸光漸深,忽然間抱起她放到牀上:“煙兒,我要你,我好久沒有碰過你了。”
離開酒店的時候,在回國的路上,宋緋煙很不巧的同時碰到千羽野跟雷御風兩個人。
“沒有了,多謝大師指點迷津!”宋緋煙起身拜謝和尚。
將你包圍……
婚後,由金晟夜跟顧以辰先行離開,先有雷御風跟千羽野陪伴她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多了個呆頭鵝?”宋緋煙打趣地說。
宋緋煙發話了,四個男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魚貫而出。
宋緋煙眼眶微紅,“是我不好,野。”
片刻之後千羽野帶着她回到房間,關上門。
“除非什麼?”宋緋煙急着問。
千羽野點點頭:“我也再不要過失去你的日子裡。尋無可尋,覓無可覓的感覺太可怕了。”
要這些男人做出這樣的選擇,定是經過很大的思想鬥爭的。
“其實,之前我們一直在討論怎麼做。”雷御風開口:“緋煙,不止是你,我們同樣也很難接受這種選擇。可是,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下,選擇一個較好的選擇,似乎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
白靈拍拍她的肩膀:“該怎麼做,你自己參悟吧。這是你的事情,無論如何,還要你自己拿主意才行。感情不是兒戲,你好好想想。”
千羽野咕噥一句:“我們早就結過婚了。”
宋緋煙見到他很高興,開心的和他敘舊。
宋緋煙見他要走到門前拉開門,忽然間衝到他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野,你生氣了。”
那一天,你來了,我們看到了你。
“大師的意思是,我前世就跟他們有關聯?”難怪她經常做夢迴夢見古代的一些奇怪的場景。
宋緋煙沉默着,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目光徐徐轉向窗外的景緻。
“爲什麼不可以?”衆人反問她。
宋緋煙瞪了他一眼:“那不一樣,你娶的是你的老婆,我娶的是我的老公,怎麼能一樣?”
如果選擇了接受這樣的方式,那麼她就會跟這四個男人在一起,做他們的老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只能選擇一個。
宋緋煙跟這幾個男人,相處了一個多星期。
然而在現在這種兩難的情境下,如何才能完美解決問題?
千羽野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看了看正要上車的雷御風,又看了看哭的眼淚縱橫的宋緋煙,最後忍痛下了一個決定,對雷御風道:“你別走了,留下!”
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宋緋煙推門而出,千羽野也醒了,到了窗前一看,只見宋緋煙追着一個人到了外面,他怕她出事,也趕了過去。
衆人大笑。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纔算下定決心。我知道,這樣對你們四個可能都不夠公平。可是這卻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實際上,捨棄了誰,我的心裡都不會好過,正如我選擇了誰,你們另外三個也不會好過。要是你們願意,我決定了,從此以後我娶你們四個當老公!”
白靈聽完後笑了:“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命中註定就是跟他們有一段不可割捨的緣分。”
和尚笑着看着她:“貧僧早就跟女施主說過了,女施主命中註定會有很多姻緣,只可惜每段都是孽緣,除非——”
宋緋煙鼻間有些酸,她眸光已經隱隱生出薄霧。她閉上眼睛,許久才緊緊地摟住他:“對不起,野,我讓你這樣的難過。”
千羽野沒動,雷御風倒是一腳踹了過去:“我都沒分,你抱什麼抱?”
千羽野拉着宋緋煙的手,一併回別墅了。
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讓他們動心的宋緋煙,佳人如夢,除了她,他們的心中又怎麼能容得下別人?
“你們都猜到我會來這個寺廟找那個和尚?”她驚訝的問。
宋緋煙隨手拿起茶杯喝着茶,忽然聽到千羽野冷靜的聲音:“我們四個決定了,緋煙,從今以後我們都是你的丈夫。你是我們唯一的妻子。”
雖然她也並沒有反對武則天女皇式的女尊男卑,可是真落到自己身上,還真要好好想一想。
宋緋煙低喘着:“討厭——纔剛吃過飯呢……”
宋緋煙無語:“靈姐!”
“等等,什麼?你說什麼?”宋緋煙驚的睜大了眼,生怕是自己耳背聽錯了。
怕他們的獨佔欲,再逼走這個女人。
她故意道:“真是的,怎麼突然間一個個都變得這麼深明大義起來了?”
宋緋煙轉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就是生氣了,我知道,我剛剛去攔住雷御風,不讓他走,你生氣了對不起?”
千羽野撫上她的面頰:“睡吧,很晚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宋緋煙點點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千羽野低喃道:“我當然是想你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只要你,只要你……”他的脣舌深吻着她的紅脣,忽然間滑過她細膩的鵝頸,看到她肌膚都泛起了可愛的粉紅色,一時間眸色加深。
這幾年已是成聲名顯赫的冒險家。
她選擇了一個,勢必另外幾個也不會開心。
到底,愛情算是個什麼?
雷御風眸光有些掙扎,不由握緊了雙拳,他看到了宋緋煙期許的目光,許久之後才鬆口道:“好,我現在不走了。”
本來她讓白靈跟他們說,他們誰先找到她,她就跟誰在一起。
那一天,你不見了,我們找到了你。
“留在這兒!”這會兒兩個男人倒是異口同聲起來。
宋緋煙囁喏一句:“我沒打算這樣。”
到了別墅的後門旁邊,千羽野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緋煙?你真的回國了?我不是在做夢吧?”顧以辰不敢相信。
宋緋煙點點頭,拉着他的手一道入眠。
“你娶我們?”雷御風挑眉:“反了吧?”
這樣一來就更難選了。
三個人同住在一家別墅裡。
宋緋煙低笑;“呀,看起來你們是已經商量好了的?”
金晟夜的個性不適合從商,他喜歡探險,所以在雷御風將他從牢獄裡救出來以後,他就去了世界各地探險。
白靈拍了拍她肩膀:“別太爲難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宋緋煙沉思片刻:“最快樂的方法?”情羽也他。
宋緋煙蓋上被子,在牀上翻來翻去,想來想去,始終沒有什麼很好的解決辦法。
許久之後,他才鬆開她,“但我還是要走。緋煙,就忘了我吧,這樣你的心裡再也不會再有爲難。”
“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反悔。”宋緋煙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覺到握住她的手一陣收緊。
雷御風定定地看着她:“但你不會再爲難下去了。”
金晟夜翻個白眼:“你這也太敷衍了吧,起碼抱一下嘛。”金晟夜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在雷御風和千羽野兩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居然敢上前抱了一下宋緋煙。
實際上,他們每個人都有擔心過這個問題。
宋緋煙笑了起來:“我自己會動手的,怎麼搞得我像客人一樣?咦,靈姐呢?”
她故意逗他:“你喜歡男人麼?要是我哪一天做了男人或是毀容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和尚微微一笑,伸手請她坐下。
四個男人跟着進房,宋緋煙頓了頓,終於決定開口了:
兩個男人同時點點頭。
千羽野堅定的點點頭:“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什麼都不重要,只有你纔是最重要的。”
宋緋煙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白靈笑了笑:“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些跟你一樣追求者甚衆的女人,豈不是都要爲難死了?”
兩個男人互瞪一眼,沒有好臉色。
和尚笑了笑:“女施主命裡桃花旺盛,有此際遇,也並非奇事。要知道今世的姻,前世的果,一切都是因果循環。”
千羽野搖頭,在她脣上輕輕一吻:“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愛情沒有對錯。”
宋緋煙點點頭,把和尚跟她說的話,和白靈又說了一遍。
想到剛剛他們的提議,她頓時有些鬧心。
宋緋煙頓了頓,“我們進房間說吧。”
有一物:生稱之曰心;死名之爲靈;含之是性;藏之謂識;發之言情。於此世界,讓你喜怒哀樂如此等,蓋爲是之,成佛成魔也是之。到此渡口:先放下三分妄想塵勞,後拾起一絲清寧自在。與君共渡至彼岸,不管是孽是欲,我們三人註定相逢相愛,與其坐等來世,不如把握今朝。
顧以辰一把摟住她,頓時成爲衆矢之的,被其他男人的冷眼白了不少。
忽然間,她看到一個人拿着行李朝外面走去。
五個人登記結婚,並在教堂舉行了婚禮。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愛情上也不可能有。”白靈靜靜地說:“緋煙,我不勸你如何。但實際上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既不想傷害他們,又想讓他們在身邊,還有比這更完美的辦法麼?”
“好好的,幹嘛要打架?”宋緋煙問。
顧以辰倒是開朗:“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挺識相的,知道你現在心裡沒我,只要你過的幸福就好。”
她奉上自己的紅脣,媚眼如絲地勾住千羽野的頸項,如同一朵肆意綻放的火玫瑰盛放開來。
她敲了敲雷御風的房門,他也不在。
宋緋煙挑眉,得意道:“反正都已經打破俗規了,幹嘛還要遵守俗世的規矩?我娶你們爲丈夫,讓天下那些衛道士們說去。本姑娘就是現代第一女皇!”
宋緋煙心頭一暖,颳了刮他的鼻子:“真會甜言蜜語。”
“話不能這麼說啊,雷,你都霸佔了緋煙這麼久了,偶爾也讓我享受下吧?”金晟夜不滿的提議。
顧以辰摟住宋緋煙:“緋煙,不要再離開了,也不要再逃避了,這回哪怕我只能遠遠看着你,也好過永遠看不到你。”
“天機不可道也。”和尚高深莫測,起身道:“女施主還有什麼疑問麼?”
宋緋煙頓了頓,心中有些澀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纔是對所有人都最好的。
她臨死前對雷御風說,一命換一命,她用她的命救了宋緋煙,唯一的要求是,要雷御風救金晟夜。
第二天一早,宋緋煙起身,看到千羽野不在房間。
“緋煙,你從美國回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你偏心啊,就知道關心雷跟千!”金晟夜不滿的哼了一聲。
雷御風哼了一聲:“是,打了一架。”
宋緋煙心中酸澀,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龐,低聲道:“傻瓜,別這麼說。”
話音剛落,忽然聽到一聲大喊:“緋煙!”
兩個人在情慾的巔峰中起伏,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口那個受傷的身影。
千羽野走到她面前,拿出紙巾給她擦乾眼淚,淡淡道:“你想留他?”
入夜之後,千羽野已經沉沉睡去,而宋緋煙始終不能入眠,於是起身到外面走走。
相擁而臥,耳鬢廝磨頸項相交,雲難沉,雨難消。紅帳溫存春色無邊。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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