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
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豐羽嵐揉了揉眼睛,定眼盯着魔文書看,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我沒有坑你’這麼一句話,就像是在回答豐羽嵐之前的話一樣,豐羽嵐歪着腦袋想了想,似乎是想驗證什麼,於是又開口說道:
“你是誰?”
魔文書上變換莫測,又重新出現了一句話:
【我是你。】
這句話更是讓豐羽嵐莫名其妙,奇怪道:“你怎麼可能會是我?”
【我當然可能是你,我是你的意志,你的本能,你的血統,你的傳承,你擁有的這一切,形成了我存在的意義。】
豐羽嵐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用,他默默盯着書頁上的字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懂這句話想要表達的意義,於是豐羽嵐決定換個詢問的方式,說道:“別說得那麼複雜,我只問你,你是我的武器嗎?”
【是的。】
“那你能做些什麼呢?我是說……武器難道不是用來進攻的嗎?像是刀啊槍啊之類的,一本書怎麼能幫我擊退敵人呢?”豐羽嵐有些不甘心,他其實比較喜歡羅簡的那把短刀,在什麼地方都很適用,無論是用來切菜還是殺人。
【我當然能夠幫你擊退任何敵人,我甚至能夠爲你創造奇蹟。】
“你說得好聽,可我應該怎樣使用你?”
【我是魔文書,語言就是力量,你只要念出咒文,就可以使用我的力量。】
臥槽這難不成是讓我變成魔法師?豐羽嵐內心激動,那瞬間腦補了各種強大魔法YY自己灰常無敵。激動異常的豐羽嵐看着魔文書剛想說話,魔文書卻再次變幻,又出現了一句新的話:
【但是你要注意,你太弱小了,你能夠使用的咒文非常有限……應該說是及其稀少,只有一些輔助作用,在你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我只會告訴你你現階段能夠使用的咒文,並且提供你一些建議。】
【除此之外,你還必須試着學習魔文,這會增強你的力量,當然,我會當你的導師。】
“好吧,也就是說,在前期,我仍然只能是個廢材嗎?”豐羽嵐看着魔文書翻白眼。
【這一點我無法認同,魔文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即使前期無法使你擁有足夠的攻擊力和防禦,但它依舊有很多便利的作用,比如說咒文照明術。】
“好吧我明白了!”豐羽嵐白眼翻得更厲害了,忿忿不平說道:“你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其實要告訴我的只有一點,你丫的就是一輔助用的!”
魔文書久久不語,好半天才重新浮現一句話:
【我現在只能輔助,還不是因爲你丫的太弱了!】
豐羽嵐立即炸毛:“我哪裡弱了?!我有胳膊有腿的,比你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破書要好得多!”
【沒我這本破書,你下一關就能直接去見閻王!】
“放屁!這一關沒有你我還不是照樣出來了嗎?”
【可你只能依靠你的夥伴,纔有逃出密室的能力!】
豐羽嵐看着這句話忽然沉默不語,他得承認,這本破書它說得對,沒有羅簡在,豐羽嵐早在最開始的那一小時就死翹翹了,能活着見到今天的太陽,這完全是就是依靠了他有個願意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兄弟!
“那我怎麼樣才能夠變得強大?”豐羽嵐沒有一刻不希望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尤其是此時此刻,他的希望突然變得迫切起來,迫不及待。豐羽嵐不願意再當一個累贅,不願意成爲一種負擔。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最強定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有力量,他就什麼都不是。
魔文書給出了豐羽嵐答案:
【你自身戰鬥力極弱,體質並不算好,你的強大在於你的精神,學習魔文是鍛鍊精神力的一種,也是最適合你的。當你的精神力愈發強大,你能夠使用的咒文也就越多,到最後,即使是毀天滅地誅神弒魔,都指日可待!】
豐羽嵐無聊地掏了掏耳朵,蹦出兩個字:“放屁!”
天亮的差不多的時候,護士來查房,給豐羽嵐換了紗布打吊針,那本魔文書被他隨手丟在了牀頭櫃上,倒也沒有人注意。隔壁病友還在打着呼嚕睡大覺,豐羽嵐摸摸肚皮,覺得有點餓了,當他餓的時候,羅簡恰到好處邁進了病房。
“給你帶早餐啦!”羅簡拿來清淡的粥,包子饅頭一大堆,放在了豐羽嵐面前,阿嵐可憐兮兮的看看眼前的早餐又瞅瞅羅簡,說道:“我都吃了半個月的粥,能吃點別的嗎?”
“不行!現在你只能吃這些!傷口還沒好呢!”羅簡義正言辭。
於是豐羽嵐只好含着淚更加可憐兮兮的咬饅頭。不過早餐吃到一半,豐羽嵐忽然含糊的開口問羅簡:“阿簡,你的武器是什麼樣子的,我是說……它也會跟你說話嗎?”
“說話?”羅簡莫名其妙,把自己的短刀抽出來,他抽刀的速度非常快,顯然已經足夠熟練了,豐羽嵐只看見眼前一花,刀就出現在羅簡手上了,豐羽嵐頓時特別特別羨慕,阿簡拿刀的姿勢比捧着一本破書要好看多了!
“武器也能說話嗎?我怎麼不知道?”羅簡說:“但我的武器有時候會控制我,呃……應該說是指引我戰鬥。”
“密室給我的是一本只會唧唧歪歪不停吹噓的破書!”豐羽嵐開始吐槽,把桌上的書拿給羅簡看,羅簡伸手接過來,說道:“又大又重啊……拿它當板磚嗎?”
豐羽嵐頓了下,聽出了羅簡語言中的奇怪之處,說道:“重嗎?我捧着可是輕得跟羽毛一樣。”
“那不一樣,你是這本書的主人,武器會自動適應你的體質和力量,像我的刀,你拿我的刀去揮舞,是絕對用不出那種力度的。”羅簡一邊對豐羽嵐解釋一邊翻開了魔文書,皺起眉頭道:“怎麼是一片空白的?”
“空白的?”豐羽嵐吃驚了,把書從羅簡手裡拿回來一看:“沒有啊,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奇怪的字呢!”
這個時候魔文書上突然出現了一句話:
【沒有繼承魔文力量的人,是看不見內容的。】
同時,羅簡也說道:“如果這本書真是你的武器,那麼上面的內容也等同於你的秘密了,你的所有物,我看不見很正常。”
羅簡和豐羽嵐吃完了早飯,羅簡想到了一個問題,覺得有必要問問豐羽嵐,於是說道:“阿嵐,你當初是怎麼進入密室的?”
“怎麼進入?”豐羽嵐想了想,想到了最初的那張印花紙條:“不是你邀請我的嗎?”
羅簡蹙眉,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我並沒有邀請你。”
“你不記得了嗎?你放在桌上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什麼什麼邀請我加入成爲你的助力,還讓我在背後簽名,我就簽了啊。”
羅簡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道:“笨蛋,以後不是我當面給你要你簽署的東西,不要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好不好?!”
豐羽嵐癟嘴,委屈的戳戳手指頭:“可是那是你拿出來的嘛,我還以爲你讓我簽名呢!”
羅簡無奈了,摸摸阿嵐的腦袋,樂天派的豐羽嵐一點也不在意這種狀況,在病牀上翻來滾去說要出去玩。羅簡心裡憂鬱,他總覺得那張莫名其妙自己邀請別人的紙條很有問題,是有人在針對阿嵐嗎?不,或者說,是有人在針對羅簡嗎?
那張紙條是BOSS給的,是不是應該去一次酒吧問問呢?羅簡心煩意亂,看着豐羽嵐不免難過起來,把阿嵐無意中牽扯進來是他的錯,密室的東西不應該在別人面前隨便亂放,羅簡他大意了。
豐羽嵐吵着鬧着要出去玩,總縮在病房裡他都要發黴了,尤其是夜晚還經歷了一場恐怖之極的密室體驗,豐羽嵐想去外面,想去開闊的地方,想看見很多很多的人,而不是呆在狹窄封閉幽深黑暗的小房間裡!
羅簡今天沒有班,於是答應了豐羽嵐種種無理要求,可是還沒動身,病房裡就涌進來一羣不速之客,是一羣身穿制服的警察,一進來就把豐羽嵐給圍住了,豐羽嵐一臉莫名其妙,羅簡更是莫名其妙,他本能的站到了角落裡,一隻手摸到了背後的刀。
豐羽嵐看這仗勢,嚇得畏畏縮縮的,在病牀上縮成一團。然後其中一個警察開口了:
“豐羽嵐……先生,對吧?”
“是……是啊……”
“有人控告你謀殺。”
“蝦米?!”這一句話把豐羽嵐嚇得差點跳起來,差點沒掉到病牀底下,開神馬玩笑,他豐羽嵐長這麼大連只雞都不敢宰,哪裡會去殺人?
“別緊張。”那警官繼續說道:“證據不足,連拘留的條件都夠不上。”
“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的凌晨,有個人被殺死棄屍荒野,按照手法來看,應該是和襲擊你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這起案件就是那個連環殺人犯犯下的,但是糟糕的是,這個被殺死的是他以前襲擊過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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